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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听了大怒,喝声:“无名女妖,本事毫无,敢大胆阻贫道去路,眼见你活不成了!”便把宝剑砍来。公主双刀迎敌,在云头二人刀剑交锋,不分高下的争战。
花山老祖想来,这女妖倒有些本事,我今要往蟠螺山去,不知与他斗到何时方止,不免用日月帕伤他性命便了,忙伸手向混海囊取出日月帕,祭起天空,一声响亮。黑夜天昏,此时帕光冲起,掩了明月,此帕向公主顶上落下来,公主不慌不忙,向八宝袋取出法宝镇妖球。霞光灿焰,彩色遍空,光辉照耀得犹如白昼,在空中施舞,由你什么妖物见了此球不能收回。当时听得空中响亮如雷,已将日月帕打碎地中央。这帕乃花山道人蛇魔的原神所炼,今日被镇妖球打碎,这花山周身骨节疼痛难当,踏驾云头不稳,跌下地中。正要遁走,岂知镇妖球追下地来,打在妖道后心,即大叫一声现了原形,乃是一条赤火蛇,长有二丈余,浑身犹如火炭一般,翻来滚去。公主落下来,取出五龙绦一搭,捆绑了长蛇,方才不敢作动。却也奇怪,这赤蛇先有二丈多长,被五龙绦捆绑了,其身渐缩至七寸长。公主又向八宝囊取出混元瓶,对着小蛇说:“逆畜!今日本该除你一命,只念你八百载修炼,功夫非浅,暂饶你一死,速归瓶内去罢。”瓶口出一道毫光,蛇儿即进瓶中去了。公主收了五龙绦,收藏镇妖球、混元瓶,手持双刀,依旧驾上云头向七星关而来。按下后题。
却说莽将飞山虎架席云帕走至乌鸦关,但此时星光灿灿,月色溶溶。只得悄悄向黑处闪入关中,但见两人番将各坐东西桌上,灯烛辉煌,一班士卒在帐外站立,刘庆想来为何不见了花山妖道?趁这番将没有提防,杀个措手不及便了,花山妖道纵有神通也来不及了。按下云头,进关大喝一声:“番奴,今夜活不成了!”两员辽将大惊,被飞山虎一枪刺倒段威。长枪一拨把辽兵副将乱刺,番兵大乱,纷纷逃走,自相践踏。黑吞慌忙唤人取斧来,被刘庆一枪刺进门面,黑吞头不见了。关中虽有番兵副将,但黑夜慌张,又不知宋兵多少,自相残杀,早已大开关门,顷刻四散奔逃。飞山虎一想,这妖精惧怕我的长枪,先已脱身去了,笑说:“妖道哎!虽然你已走去,我已将辽兵辽将杀得好不爽快也。且回关报知元帅罢。”仍驾席云跑走,赶不上数里,前面一朵祥云。刘庆一想说:“莫非花山妖道在空中走了。”即大喝:“来者何妖,往那里去?”“刘将军,哀家在此!你快去禀知元帅,说哀家要求见元帅。”飞山虎一闻此言大喜,说:“原来公主娘娘到来,小将只认作妖道,险些冒犯了。如今收了妖道么?”公主说:“正是!”此时二人一同驾云来到七星关,已是二更。
落下云来,刘庆先进入关中,向元帅呈明乌鸦关兵将已被小将杀得尽绝了,单单逃走了妖道。元帅听了心中暗暗欢悦,假作怒色,喝声:“匹夫!不奉军令私自劫营,倘有差过,死于非命。刀斧手拉出斩首以正军法!”元帅军令一出,刀斧手即上前将飞山虎绑了。刘庆发笑说:“元帅,今夜小将虽未奉军令,然而有益无损之事。元帅将小将正了军法,岂敢逃脱,只是小将杀尽辽兵,也有些功劳,望求元帅鉴察,赦了小将之罪,感恩不浅。”这狄爷原喜除了番将,逐去妖道,并不是真要杀他。只因军法所立,只得掩人耳目,此时又不好自己收科,看看旁地三个兄弟石玉、张忠、李义,萧、苗兄弟一同求恳元帅宽恕。元帅听了,命刀斧手放了刘庆,说:“本帅行兵数载,多是堂堂正大的交兵对敌,从不曾偷营劫寨,侥幸成功的,倘或一时措手不及,你既伤于无名之地,本帅还有疏失之罪。若非众位将军讨情,断难轻恕。死罪饶了,活罪难饶,吩咐捆打四十以正军法!”五将同声说道:“不奉军令,私自偷营,本该治罪,但念他有功于前,平西在即,不可先丧了自家将士,求元帅一并饶了这棍。”元帅本不定要打他,趁众人讨免之时,即喝他起来。
飞山虎见免了捆打,谢过元帅,又激了众将,说:“元帅,小将杀散辽兵之后,云中遇逢公主。公主说:‘已经收除了妖道。’”元帅急问:“公主如今何在?”飞山虎说:“公主先打发小将回来禀知元帅。”元帅听了心中暗喜,难得公主再来收除妖道。一别许久,今朝得会,方慰前日恩情。即吩咐开关,灯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日,元帅与众将出关迎接。公主已下云等候,此时接进关中,众将在外堂,元帅与公主见礼坐下,开言说:“公主,下官自与你分离之后,时常牵挂。上年奏知天子,前来旨意宣你,又因国母身亡,所以未得到中原,难得今朝再会,平时想念,略略安慰了。”公主说:“驸马,承蒙挂念,足感盛情。从前分别之后,只道辽邦永服天朝,岂知辽王痴心未改,又向新罗借兵,侵犯天朝,亏得你五人征服新罗国,哀家一闻报才得放心。今日伐西,又有妖道猖狂,哀家未有得知,所以不曾早来相助,以至驸马当灾。来迟之罪,望乞宽恕。”元帅说:“公主,你那里话来!只为下官征服新罗时,曾杀一将,名唤通迷。他的儿子名牙里波,与父报仇,摆了迷魂阵,众将被困阵中,幸得下官师父预赠我开阳镜一面,破了迷魂阵,杀了牙里波。他是这妖道徒弟,故这逆畜特来报仇。仗这旁门法术雷掌,连伤三将,下官也受乾坤砚之灾。亏得师父到来,赐丹吃下,四人才得无虑。师父与妖道赛斗一番,岂知他有日月帕,厉害非凡,师父的八卦筒只能挡他日月帕,斗个平交,不能破得此物。师父只得特到庐山见圣母,借取这镇妖球来除妖道。如今又得公主前来,除了这妖道逆畜,下官深感之至矣!”此时下文不知公主如何答话。正是恩受夫妻,一别已三载,今日叙会,真乃:
二次平百夫妇会,他年旌诏凤鸾谐。
第九十回 收野道夫妻重叙会 遵师命鸾凤再分离
诗曰:
当年一别会期稀,今日夫妻复叙时。
只为师言遵嘱命,降西鸾凤再分离。
当下狄元帅见公主除了妖道,夫妻各说欣幸感激之言。公主说:“驸马哎!若非王禅仙师前来见我圣母,哀家也难得知。又亏难得圣母到我邦说明,所以哀家立刻前来,云中遇着妖道,说往蟠螺山借宝,破老祖的八卦筒,恼得我心中气忿不过,故将他收入混元瓶中了。”元帅说:“既收了老妖在瓶中,公主且拿出来,众人一看也好。”公主忙取出瓶来,至手在瓶口一拍,但见冲出七寸蛇儿,浑身如火。元帅传齐众将观看,笑声不止。元帅呼声:“逆畜,你雷掌法厉害,如今何在?日月帕宝贝往那里去了?谁使你逆天帮助西辽欺着本帅?你八百年功夫枉用了。若要再登仙班,只在着瓶中重新修炼。”
正说间,天色已明,老祖来了,众人起立。元帅说:“公主,这位是本帅的师父,你须向前见礼。”公主应诺,即上前口称:“仙师在上,赛花稽首了。”老祖说:“公主不必拘礼。”元帅说:“这妖前已经收伏于混元瓶了。”老祖说:“这是圣母的法宝厉害。这妖道只因一念之差,八百载功行送尽。”转声又说:“公主,贫道劳你一番跋涉,心甚不安。”公主说:“仙师说那里话!驸马与众将军被雷掌所伤,非仙师到来,已活不成了。仙师若不到庐山,圣母不至,我在宫中焉能得知?今朝得除妖道,皆仙师、圣母之力,赛花些小之劳,何足挂齿!况帮助平西,为夫解难,理当如此,不知于戈以后平息否?还望先师指示。”老祖说:“昨天贫道已推算阴阳,得知干戈从今永息了。贫道还有一言相告嘱咐。”公主说:“仙师有何训谕,赛花自当恭听。”老祖说:“公主与我徒弟姻缘簿上有名,前时常有刀兵侵扰,所以夫妻久别。目下兵戈宁息,夫妻叙会之期不远。宋君有旨宣诏你,须早到中原,夫妻相会才好。”公主听罢,俯首含羞,说:“谨依仙师吩咐。”老祖又呼二位贤徒:“那开阳镜你们如今不必用了,拿来还我,为师即要归山去也!”元帅、石将军说:“再请仙师耽搁一天。”老祖说:“贤徒,为师不恋红尘。但前日天王庙吩咐之言,切须谨记,旗儿要细细验明才好。”狄爷诺诺应允,二人取出宝贝,交还师父,此时老祖即刻动身。拂尘一招,空中降下一朵彩云,老祖跨上,腾空而起。七位英雄,一员女将,齐齐望空拜送老祖回归仙宫去了。此时元帅只因昨夜飞山虎偷破乌鸦关。吩咐众将领兵三千前往。如有尸首未埋者,速速埋葬,安抚百姓,岂知众番民早已逃散。慢言众将领兵埋掩辽兵。
且说元帅与公主在关中,将自西辽分别之后,细细诉说一番。又吩咐摆上酒筵,夫妻对酌。元帅问起两个孩儿长成如何?公主说:“一双儿子长成真悦妾怀,生成一样非俗弟兄,一般之气象若然。再过几载,必与驸马一样威仪了。”狄爷闻言,扬扬喜悦说:“公主,下官身承王命,干戈扰攘之时,未能得一日安定。我白发营亲,不能侍奉,夫在东南,妻居西北。方才师父说,目下于戈宁息了,我若班师之日,即奉知天子,差官接取你。这是下官的主意,不知公主心下如何?”公主说:“驸马,嫁鸡随鸡,古人有言。但恐父王仍不许,如之奈何?”狄爷微笑道:“有了天朝旨意,何愁狼主不依!”公主吃酒数怀,又要告别登程。狄爷说:“公主,你因何要去如此之速,且待平伙辽邦,军务已完,然后分别回去不迟。”公主说:“驸马,非是妾硬心肠即忍分离,只因圣母有言,叮嘱收除了妖道之后不可耽搁,带了妖蛇到他仙山。师父之言岂敢不依。”狄爷只得应允。公主说:“虽如此,也是恋恋不舍,无奈师命难违。”夫妻谈言一会,狄爷又叮嘱一番,说:“公主你见过圣母,未知可要实时还国?”公主说:“见过圣母,要实时还国的。”狄爷说:“倘若钦差到来宣你,即可早日动身,切不可再迟延,免得下官切望。”
公主应允,辞了丈夫,驾上祥云而去。一程得到仙山,见了圣母,说了破法收妖之事。圣母点头接过混元瓶说:“逆畜,想你修炼的功夫八百余年,再过二百年若不犯仙戒,便人仙班。今朝一念之差,造下恶孽,今日念你虽有伤生之迹,但未伤宋将一人,容你活了一命,前功已费,如若净心修炼,一千年不犯仙规,仍带归仙列。”圣母将混元瓶一摇,倒出大蛇在地,蛇头对着圣母把口张几张,不会言,似有求告圣母之状。圣母将混元瓶放下,命公主牵了五龙绦,把蛇儿带了,送山脚下镇压了。圣母又取还八件宝贝,唤声:“徒弟!为师有话吩咐,你姻缘配合在中原。你与狄青已配了,难道一月夫妻不成!因辽国于戈时时不息,心要五虎英雄方能保得大宋江山,所以你夫妻常常会少离多,皆由不息于戈之患。幸喜,如今宋室永康,你夫妻会期不远,满门福禄齐天了。你且回邦候中原有旨宣诏便了。”公主说:“弟子谨依吩咐。”此时,公主拜辞圣母,驾云回归本国。见了父王,禀明收妖原由。狼主笑道:“我儿是个凡间之女,却有仙缘的。你且还官安歇。”公主抽身辞过父王,转进宫中。一对孩儿欢悦万分,母子安然,按下不表。
再说七星关狄元帅送别了公主,天色将晚,有众英雄奉旨将令埋掩辽兵事已毕,来请元帅进关,方知公主回去了。次日,元帅大兵进了乌鸦关,着令张忠守七星关。
话分两头,再说碧霞关主将早已闻报,心中慌乱,料想此关断难保守,只得献了关,投降元帅。元帅又差李义把守乌鸦关。大兵进发白鹤关来。关中守将坚心保守,又急告入朝,不见救兵接应,怎经得大兵虎将攻城半月,早已打破,辽将左天雄死于乱军之中。狄爷又得了白鹤关,出榜安民,养军三日,领兵攻城。此时十万大兵围困了和平城,好不厉害。满城百姓尽皆惊慌,欲要逃生无路,出城奔走,免不得被刀砍伤。皆怨恨辽王引起祸根,连累我等做刀头之鬼。
慢言百姓慌张怨恨,且言城内君臣俱惊慌无措。众臣皆说:“中原人马厉害凶狠。”众武将不敢领兵出城对敌,多说再去求降或允许收兵,亦未可知。此时,辽王无奈,只得打发度罗空与拉里、沙哈、锦勒两文两武四员官去恳求宋朝元帅。四位辽臣勉强领旨,狼主传旨先安慰了百姓,哭声方觉稍止。君臣又上城一望,真吓死人也,连声炮响不绝,三军战鼓不停,枪刀密密,剑戟重重。将兵不啻六了六甲神将四员,刀枪交并,喷出火光。君臣看了惊得浑身冷汗,说若被他拥进城来。这还了得!便高声说:“城外将军听禀:我邦狼主情愿投降,望求禀知元帅收兵,待我们出城请见元帅。”岂知城外喊声之大不绝,战鼓擂得如雷,焉能听得城上呼声!度罗空无可奈何,只得写就一封求降的书,绑箭头射将下来。军士拾到禀知石将军,石玉即来献交元帅。狄爷拆开细看,看毕大喜,传令众将暂停攻打,待番臣进来。众将得令,即将队伍退回,度罗空见宋兵退去,即与三人下城,辞别狼主,一程到了白鹤关,心内惊慌,四人进来,不知狄元帅有何责罚之言。正是:
前日贪图中国利,今朝惹起大兵侵。
第九十一回 西辽臣恳切求和 秋元帅仁慈允降
诗曰:
无礼西辽屡动兵,贪图中国锦江城。
奈何天意原归宋,猛将雄师一旦倾,
话说四位辽官进了白鹤关,走上公堂,恭见元帅,各各通上姓名,站立旁侧。元帅怒容满面,说道:“从前你国兴兵犯上,让本帅杀得人亡马倒,难道不知大兵厉害?就是前时苦苦求降,本帅无非念着好生之德,姑且宽恕,你君臣却假作贡献,欺了本帅。后来又遣飞龙假扮为男混入军中,私投我国。原图行刺,幸得本帅不该死于贱婢之手。后来又往邻国借兵,仍复痴心妄思中原,只道本帅死了,欺着上邦别无勇将,猖狂直抵三关。我且问你,新罗国麻麻罕何在?花山妖道何能?从前求降,可以允许,如今二次抗拒天朝,罪逆更重,今日求降,断难依得你了。”四番臣听了,战战兢兢,齐说:“元帅,这原是小邦狼主无知,冒犯中原,怪不得上邦。万岁龙心振怒,今日又难怪元帅不准归降。如今小邦狼主千差万差,立心痛改前非了,情愿再献降书,永远投伏,不敢再犯了。只求元帅恩准,小国君臣沾思不尽矣!”元帅说:“你君臣将假旗贡献,本帅被你瞒了,还朝呈上,天子验出假旗,本帅有欺君之罪,几乎性命难保。后又遣飞龙行刺本帅,险些性命难逃,本帅尚有客人之量,你狼主容不得本帅,今若不剿除,终留后患。”番员四人听了,无言可答,只是好话苦苦哀求。
此时,元帅正欲开言,忽有军士报说:“启上元帅爷,关外有一辽民求见,小的前来通报。他说有机密事,必要面见元帅。”狄爷听了,想这番民不知有何机密事,吩咐他进来。小军领命,去一会将番民带进,俯伏在地,口称:“元帅在上,小民秃狼牙叩见。”四位辽官见了秃狼牙吃惊不小,想来前日狼主差他送宝贝与庞洪,以后还邦复命说狄青身死,岂料后来兴兵仍在。狼主责他欺君之罪,将他处斩。亏得我众人保奏,活了性命,罚看牛马。料想来此非为别事,必然记恨狼主,所以特来出首前事,狄青必不准降,狼主不妙了。此时,元帅说:“秃狼牙,你是西辽百姓么?有甚机密事来与本帅说明原因?”秃狼牙说:“元帅听禀,小人并不是西辽百姓,身为武将,职居得胜将军。从前狼主贡献假旗,实是缓兵之计,却不是真心投降的。所惧者,元帅英雄,故以飞龙混进中原,刺杀元帅,然后兴兵。后来飞龙反送了性命,骨还我邦。实乃天子洪恩,岂知小邦狼主心怀不忿,又备了几色宝贝,乃无价之物,打发我混进三关,送与庞洪,说明珍珠旗是假的。庞国丈贪心,收了小邦的礼物,就把假旗之事奏知万岁,害了元帅身亡,然后新罗国借兵。岂知元帅今朝仍在,狼主怪我办事无能,竟要斩首,幸得大臣几人保奏,方免一刀之苦,削职为民,罚看牛马,至今受尽万苦之劳。妻儿不见面,母子不相逢,此仇此恨皆因庞洪哄我。至今日特到元帅跟前剖自,元帅回朝,处决这奸臣,我恨方消。望祈元帅班师必要谨记,奏明天子,除了这奸臣,我死也甘心。”
元帅听了,一声冷笑,想这番官恨着庞洪,所以前来说明此事。想来庞供原来要害于我,此事还小,私通外国事关重大。前时,师父说他盛时之际,动他不得,如今已应该这奸臣倒运了。必然要带秃狼牙回朝,以作凭证,任他有庞妃势力,到得其间也遮盖不了。忙又吩咐小军把秃狼牙好好收管,又说求降是断然不允准。四位辽官听了,无奈何一同跪下,恳切哀求。狄元帅到底是个仁慈君子,此日是故意不允准,使辽王以后不敢再犯天朝。便说:“若论你邦狼主两次再三欺君、欺上,原不客气,看你四人恳切哀求本帅,如若不准,心也不安罢了。须要将真旗贡献,再备降书,本帅权且收兵还朝。但我也做不得圣上的主,倘若圣上准了投降,就是你狼主的造化。若圣上不准,休得怪着本帅。还有一说,珍珠旗再献假的,本帅即日打破城池,断不姑宽你们。去罢!须请狼主到来相见方好。”四个辽官连声应诺,拜别元帅、众人,出关去了。回至城中,吩咐仍复四门紧闭,禀明狼主不表。“。
再说狄元帅此日心中喜悦,是时传令众将兵四门人马收回进关,渐停攻打,若无真旗献出,然后破城。帅令一出,众将收兵,一齐缴令。元帅将番臣恳降又得秃狼牙说知众将,众将大悦。刘庆说:“元帅,今有了这秃狼牙出首,乃奸臣倒运了。且还朝奏知圣上,看他怎样分断!若把庞洪正了国法,我们并力同除这害人的奸贼。若除他不得,我们各各归隐,不要住这昏君了!”元帅听了大喝:“休得乱言,且待还朝再作道理!但此事泄漏不得,倘若庞洪藏过西辽这些宝贝,就无凭证了,除不得这奸臣了。”众将应诺。慢表宋将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