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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5a五虎平西 作者:清.不题撰人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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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道:“臣在庞洪书房内,查出两封书,一封是庞洪送与驿丞王正的;一封是雄关孙秀送与庞洪的。今臣带进,上呈圣览。”仁宗天子细看二书,骂声:“老狗头!好欺君误国也,毫不念惜国恩厚享,只图私利,谋害功臣。你与御弟均是寡人至威,且同为一殿之臣,为何与婿同谋一心,必要除他,到底有何深恨?今已机谋败露,快把真情招了,细细奏上来!”此时庞洪越发战战兢兢,说:“陛下哎,老臣罪该万死!只求恩典,赦臣木石之躯,免臣身首之分,臣百世沾恩!”这好臣已像磕头虫一般的,连忙叩不住,千言万语地求天子开恩。这仁宗终于仁慈,见他苦苦哀求,心中不忍,有些回心转意的光景。呼延千岁一看,说:“不好了,圣心有赦放奸臣之意了。如今若不趁此除了奸贼,何日得朝中安静?”即出班奏道:“庞洪罪行满贯,死有余辜,按以萧何六律,碎粉其尸,不足尽其咎,我主何用多疑?不若发与包拯,审明正法,伏惟我主准奏。”此时又有众王爷、各位忠贤一同俯伏金阶,同声合奏说:“陛下哎,凡百姓人家有二,必须官员审断明白,谁是谁非,从公定夺,国法森严。今若庞洪,乃官居极品之臣,孙秀职为司马,二人既是王亲,久蒙圣上恩宠,理该忠心报国,岂容私通外国?翁婿同谋,欲害功臣?倘狄王亲身遭其害,西辽兵起,谁人退敌安邦?并且驿丞王正有无通同谋害之事,未曾明白。如若圣上亲询,恐费龙心,伏乞我主,发与包拯审断明白,当罪则罪,当赦则赦,免使朝臣个个心怀深愤。陛下哎,春秋史笔还不谨言的,伏乞我主参详!”
  当下庞洪一人怎经得二十大臣齐口齐攻,凭你有女儿作泰山依靠,也难挡数十人推山大炮了。此日就是仁宗王听了群臣之言,也再难分辩,只得允准奏言,就降旨:“命包卿审断分明,回复寡人便了。”包爷奏道:“臣启陛下,此段案孙秀也是同党,必须降旨雄关,拿进京来,质对王正,也是应当审其详。且王仁内监乃是庞娘娘打发进去的,臣疑必是通风藏宝之弊。庞娘娘也该到案质询。”天子说:“包卿哎,若说孙秀,孤即降旨差官拿他回朝便了。若说宫中贵妃,谅也不敢欺寡人,岂有通风藏宝之弊?卿家休得心疑。”包爷一想,圣上心果偏受庞贼。如今欺君悖逆,尚且还这等舍不得这奸妃子。又奏道:“难免臣心孤疑,如若贵妃娘娘没有通风藏宝之意,因何王仁天色尚未大亮就在庞府中的?圣上若交臣审办,娘娘必要到案的。”仁宗王听了包公之言,不觉气恼起来,即开言说:“包卿必要贵妃到案,众犯不必审了!”包爷说:“陛下哎,如此欺君卖国的奸臣,若不审明正法,将来我朝文武俱可效此为由,臣也要私通外国了!”天子听了一想,这句话又是不错的,便说:“包卿若要贵妃口供,须询王仁的。若果贵妃有了罪,孤准依你正法便了。”包爷想来:“若逼他庞妃到案,尚恐连这班奸臣也审不成了,且待审断后,再作理论罢。”只得称言说:“领旨。”
  又有呼延赞说:“臣有奏。”此时天子也恢恢烦絮了,便说:“呼卿又有何事奏闻?”呼爷说:“臣思庞洪私通外国,贪赃私己,屈害功臣,罪大如天。为此,臣将国太拿下,现有兵丁押在相府,作何定夺处分,伏乞圣裁!”当下,仁宗天子被大臣驳奏一番,心头觉得不快,又见庞洪如此作为,龙心震怒,甚是不安。只闻呼爷奏说,已将国太拿下。叹声:“凭卿如何处分便了。”呼爷说:“庞洪罪逆已深,依臣愚见,其妻子均法不能容的。可将国太暂禁天牢,全抄家产入于国库。其子亦须差官当即拿捉回朝牢禁了,待包拯审断明白之后,问罪正法。”遂后,天子说:“众卿之言,恰为不差,但罪名未定,也须从宽缓罢。”不知庞洪如何定罪,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丧尽良心奸佞辈,过逾法律罪深入。
       


第九十七回    嘉佑皇违法私亲 平西王荣封赐爵


  诗曰:
    二次平西汗马功,撑持宋室五英雄。
    班师奏绩君隆宠,将士沾恩受前封。
  当下仁宗天子说:“呼卿你言恰是。但众犯未曾审明,且须从缓罢。他府中财物查抄入库,妻子俱禁天牢,月容留便了。”此时天子格外开恩,皆由庞妃之力,包爷原是心中明白。一得领旨,又命武士将国丈衣冠剥下,与着国太及内监王仁一同下天牢去了。天子又降旨往雄关,拿孙秀回朝,不差文职,只命武将前往。又命呼延千岁前往相府抄查家产,有西辽送与庞洪的几件宝贝,亦归国库。又降旨平西王以及众将:“明日候寡人封官晋爵,随战的兵将,暂交兵部收管,明日也犒劳。秃狼牙仍交御弟带回,待等审问明白,然后该赏该罚,再行定夺。”狄爷听了,出班奏道:“秃狼牙乃是臣带回朝的,又是国丈的对头,若交臣收管,无私却有私,岂不被旁人谈论的么?”天子说:“既然如此,发交包卿收管便了。”包爷说:“臣领旨。”天子此时拂袖退班。群臣退朝,还有许多谈论。
  再言天子回归宫院,有庞贵妃自己打听明白,吓得惊慌。庞妃一见君主驾到,即俯伏跟前,泪流不止。天子见此情形,不觉哀怜,即将御手扶起,说:“庞爱卿,原来你父为人不好,他平日许多差错,朕也暗中愤怒的。今日弄出私通外国,罪大如天,众臣愤怒,齐口来攻,倒叫寡人遮盖不得。如今发与包卿审询,又差官往三关拿孙秀回朝同审。且待他审问明白,方才定夺了。”贵妃听罢,珠泪盈盈说:“陛下哎,今我父虽犯了国法,乞念他年老,伴驾多年,况且圣上从前说过,凭他有罪,纵不追究的。古道‘君无戏言’,我主谅未忘记了。”天子说:“你父罪逆过多,若不宽恕有,早已正了国法,只因有你在朕身边,是以错事,只可宽容了,岂知你父不念寡人待他恩处,反贪赃卖国,谋害功臣。岂知作事不成,被他们拿住把柄,满朝大臣齐言劾奏,使寡人作不得主,无处免他的罪名。就是王仁内监,也是你打发去的,不迟不早,又被呼延赞拿住,说你通风藏匿赃物,包拯也要你到案听审。只是寡人不依,这原是你错了。寡人待你的恩非薄,今朝却来欺骗寡人。”庞妃听罢,吓得浑身寒抖,带泪说:“陛下哎,若说王仁,乃是臣妾差去探望母亲的,井不是打发他去通风藏赃物的。”嘉佑王说:“你休来哄笑,王仁昨夜里尚在宫中,你纵要探望母亲,也该天色大亮才去,那有天色尚在黎明,打发他去之理?必然是今天方去的。此言你哄三岁孩儿,方才使得。”庞妃闻言,心愈着急,羞愧含悲,苦求天子。原来,嘉佑王虽如此说,但见贵妃脸如美玉,泪流满面,苦苦求恳,好不惜怜,御手相扶说:“爱卿且自宽心,你父亲纵有大罪,朕也须宽恕几分。爱卿有罪,朕也不究的,不必懮心。”此时庞妃方才放心,拜谢君恩,相备宫宴不表。
  又说这庞洪共有四个儿子:长名飞虎;次名白虎;三名黑虎;四名彪虎。多在陕西家乡中,倚着庞妃之势,仗着国舅之威,横行不法。后文交待。前日秃狼牙在着庞府送礼之时,庞飞虎前时劝阻父亲,前书已表过。这飞虎随同母亲进京数载,只说京中好玩耍,一向不曾回家。那日搜赃宝之时,上晚住在红番院内,宿娼欢乐,所以得脱身。次日闻知此事,吓得魂不附体,悄悄出逃王城,避于僻静之处,暗暗打听不表。
  且说呼延千岁领了几个文武官前往相府查抄物件家产,一一登册分明。男女下人,吩咐尽皆放释。这是呼千岁的恩德。前后门户,概行封锁。入朝奏明天子,金银财宝,一并入库。有精巧杂物许多,也归朝廷。只剩得粗用东西,不值多金之物,赏与搜赃手下军兵。此日众大臣个个欢怀,庞洪奸党人人心急,闲话休题。
  再说孙秀的夫人庞氏一闻此事,吓得胆丧魂消,终日啼哭,不在话下。
  又说平西王回转府中,细将此事说知母亲。太太闻言,心头大悦,说:“孩儿哎,将这奸臣万剐千刀,何日一刀两段,方消平日遭谋害之恨也!”此是母子闲谈,不必细表。是晚,狄爷奉了圣旨,着令众将把随征兵马一一点明,发交兵部收管。当时石将军住在赵王府安歇,其余众英雄多在狄府中安居。一闻庞洪被众大臣扳倒了,人人大悦。狄爷往拜探各同僚,杨家天波府又忙乱一番。这一天,老太君叫声:“我儿,想你两次平西,功劳浩大,身受国恩,为娘毫无所虑了。只懮孩儿,还懮中馈乏人,前曾奉旨前往单单国诏取媳妇,又不到来。我儿今日夫妻不得完叙,为娘婆媳亦不得相依。孩儿何不奏明天子,请再降旨,诏取媳妇到来,为娘见了孙儿,好不喜欢。然后一同回转家乡,祭祀先祖,拜扫坟墓。”狄爷说:“母亲之言却是。但目下天时寒冷,且待春和日暖,然后奏明天子,前往迎接便了。”老太太含微带笑说:“为娘终日心中悬望媳妇早日到来,一家团聚,得尽天伦之乐。”母子正在言谈,忽有南清宫太后娘娘差太监范公到来,诏取狄千岁与众英雄赐饮平安宴,众英雄大悦。往王府饮宴毕,叩谢回归。狄府只有狄爷进内,禀知庞洪被扳倒之话不表。
  次日,天子钦赐众功臣御宴,着令众大臣代君陪宴。只因前日血战多年,是以君臣今日共餐,安享太平酒。御宴已毕,众臣来日上朝谢恩。是日,天子传旨,狄爷带领征西众将,当堂摆开香烛,天子敕令加封,天使即宣诏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功懋懋赏,朕所念怀。但狄御弟虽则功劳
  浩大,无如位至封王,职品已极,难以复加。但为出将入相,儿孙五
  代荫龛祖职;王则追封三代,享以春秋二祭。子沾国恩,母封一品
  大夫人,钦赐壁玉龙头杖一根,九凤朝阳金冠一顶,五绦黄蟒四对,
  宫娥、太监四名。四虎将随同御弟两次平西,数年征战,得隆国典,
  功劳非小。张忠加封平西侯,李义封为定西侯,刘庆封为镇西侯,
  石玉敕封兵部尚书,补了孙秀之缺。孟定国、焦廷贵是功臣之后,
  兹复有功于王室,一封镇国将军,一封安国将军。收录勇将二员随
  征,亦属有功于国,授职当赏其劳。萧天凤敕封正总兵,苗显封为
  副总兵,着令镇守三关。有妻室俱封诰命,无妻室子孙,一问候娶,
  再行加恩。肃此钦哉!
  天使宣读毕,众将谢过圣恩,天子赐宴毕,退了朝,狄爷、众将回归王府,个个欢欣。次日,天子又差官前往单单诏公主到来,然后浩封。老太君闻了大悦:“孩儿,你言隆冬寒冷,不必接取媳妇到来,岂知圣上与娘同心,如今差官前去接取媳妇到来,尚未立春时节。”狄爷笑说:“母亲因何如此性急的?回来还有四五月路途,两月焉能到京?”
  不表母子之言。却说孙秀自从代守三关,妻庞氏未随同征,原在衙门居住。一切兵部事情,另有官用印,只不进行中。今日石玉做了兵部,庞氏必要出让衙了,因他是正印,不是署理官。庞氏收拾移居别处不表。此时,石兵部母亲、夫妇同进府行中。当时,兵部太太思量回转家乡,只为隆冬寒冷,等候春天暖和再作商量。话休烦絮。
  却说众英雄住在狄王府,一日闲谈,苗显、萧天凤说起翠鸾亲事。苗显又提招赘张忠,张忠不知肯允与否,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赤绳系足非今定,连理和谐岂偶然?
       


第九十八回    孙兵部回朝到案 包龙图勘断群奸


  诗曰:
    罪恶满贯是庞孙,枉有前时扼佞权。
    奸党瓜连同败露,龙图勘断罪推原。
  当下张忠听了苗显说招亲之言,便说:“既蒙过爱,且待下官建立了府衙,再作此事便了。”苗显大悦。萧天凤说:“如此媒人,喜酒多吃数杯的了。”众英雄正在谈笑间,忽闻报道:“天波府差人来请千岁同列位老爷。”原来这是畲太君的美意,备了酒宴,相邀列位英雄将士。狄爷与八将一同前往赴宴。太君着令玄孙文广奉陪,杨府中又有一番热闹。当时,又有众王侯大臣各个陆续请宴。狄千岁领的领,辞的辞,劳劳顿顿,又十余天。
  兔走鸟飞,光阴迅速。孙秀到京后,将他囚禁天牢,致差回复圣旨。是日,包龙图奉旨审问,回府即日升堂。排军带出众犯,王驿丞已先唤到,包爷询问秃狼牙。这秃狼牙口供,与前日圣上跟前一样,包爷喝他退下。又传王驿丞。前时,包公在游龙驿已知王正是好人,今日问问口供,无非证实庞洪之罪。便呼:“王正!你是游龙驿,也食朝廷的俸禄,如今听了庞国丈的计谋,把狄王亲陷害,受了国丈多少贿赂?须当说明,招认上来!”王正的主意早已定了,暗想:“国丈今番料不能逃脱,我今不怕他再起波澜,须当将情透白,何容遮瞒!”便呼:“包大人在上听禀,从前狄千岁到驿之时,卑职焉敢轻慢?以后,太师爷连连发书一十三封。要卑职摆布千岁身亡,许升我一个正印官,七品之职。斯时狄千岁乃大宋保护江山的得力之臣,焉可将他暗害了?是以卑职亦不贪图想升这七品官,情愿我王正不活,抑或弃官逃遁。倘大人不信卑职之言,现有狄王亲可以对质,望大人参详!”包爷说:“这十三封书如何在?”王正说:“来书多是庞府来人带回,卑职那里有字留的?”
  包爷又喝退一旁。又挪孙秀上来,左右答应一声,登时绑上,推扑在地。因他有罪欺君,故以如此。包爷呼声:“孙秀!想你身为司马,厚享国恩,不思报效,屡次暗害狄王亲,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且从实说来!”孙秀说:“包大人,念下官身为司马,一点丹心报国,并不曾暗害狄王亲。大人勿听旁人谗言,无凭无据,冤屈了下官。”包爷喝声:“胡说!若是他人说话或者假的,这封书是何人笔迹?你且看来!”即将书丢下。孙秀一看,顿觉呆了,暗自说:“这封书乃我上年在雄关写的,差人送与岳父,要把这冤家算计。岂知这年老糊涂如何落到包黑子之手?今日叫我怎生推说?”便说:“包大人,这封书不是下官亲笔,大人休得错疑。”包爷喝道:“此书在你岳父书房搜出来,真名实姓俱在,你还抵赖么?!”吩咐:“夹起来!”孙秀说:“包大人,下官求你开一线之恩。乞看同朝之谊,何苦如此认真的?”包爷喝道:“你要做奸臣欺君卖国,若念同朝之谊,一殿之臣,也该不生屡害狄王亲之心了!倘若留你,就要砍折擎天柱,我主江山付与西辽了!你翁婿串通一党,丧尽良心,全不思报国君。你可知本官断不以情面相容的。纵然王亲国戚,不在我心头。究竟如何你须要老实招认的。”喝声:“快将孙秀夹起!”这孙秀从来不曾受过苦楚的,那里经得夹棍之刑?忙叫:“不要行刑,待我招说便了。”包爷听罢,命松去夹棍。孙秀说:“大人,只为前时平西王之父狄广与下官父亲结下冤仇被杀,所以犯官欲报父仇,屡屡图害狄王亲。从前只望他战死沙场,岂知又被他征服西辽。自料不能下手,是以传书与岳父,摆布于他的。”包爷听了怒道:“好奸臣!因着宿怨,不愿辅主。枉你身为司马,道理全无,立心不善,名秽千秋!”骂得孙秀无言可答。包爷要他将口供写上,又询他私通外国,放进秃狼牙。孙秀说:“大人啊,这也是冤枉的,只求大人明察才好。”包爷说:“你又抵赖么?若不私通外国,如何放进秃狼牙进关?你还不讲真言说明么?”孙秀说:“包大人,前番官一到雄关,犯官也要盘问。他说,奉了狼主之命,进贡上邦天子。犯官即以为真,是以放进这秃狼牙,如今现有番官可对。私通外国,果是冤屈,疏失之罪,犯官愿承。”
  包爷吩咐退开一旁,取国丈上来。如今不必前时,两旁无情汉,将这奸臣一推而上,曲跪丹墀。包爷呼声:“国丈,因何你私通外国,图害功臣?不要含糊隐讳,须要实言招供的!”原来庞洪早已立下主意,心想:“判官分断,可以强词夺理。这黑子厉害非凡,料想抵赖不得,况且秃狼牙口供实招,赃物搜出,并有私书为凭,若要抵赖,反吃他刑法之苦。受了刑法仍要招的,不着说明,省得受刑。”国丈一到堂,便低头叫声:“大人,这原是我犯官之差,见识全无,屡思陷害狄王亲,受了西辽礼物,说明不是真旗,奏知圣上,好歹杀了狄青。”庞洪说到此间就住口了不言。低头细想:“这样事情乃是孩儿飞虎苦谏于我,所以自己不便奏圣上,进内通线于女儿。今日若说来,连累亲生女儿了。”包爷看见,喝声:“你想什么机关,不说下去?快把真情透说来,本官才不动刑的。”国丈说声:“大人,这是犯官贪了西辽礼物宝贝,奏明圣上重新验旗,要把狄青处斩了。”包爷喝声:“胡说!从前你并无启奏天子的,乃是你做党蒙君,你女儿陈奏的,本官记得清清白白。你敢推脱女儿,希图自己一人抵罪么?”庞洪一想道:“如此不得强假了。”便呼声:“包大人,犯官若自己陈奏天子,犹恐天子动疑,所以入宫通线女儿,要他奉明天子,害了狄王亲。岂知又害不成。问罪游龙驿中,暗通王正,连发书一十三封,方得狄青中害身亡。后来又被包大人救活他。如今句句真实,并无一字虚言的。万般也是犯官所为,伏乞大人开恩,放松一命!”包爷听了,摇头说道:“你欺君误国,屡次陷害功臣,贪赃卖国,深负君恩,不顾朝廷,希图私己。今日奸谋败露,抵赃一刀两段,何必畏死贪生?你真禽兽不如也!”当下,包爷对着庞洪痛骂。庞洪又呼声:“大人,如今犯官痛改前非,永不再犯了。求念一殿为臣,笔下超生,感恩非浅了。”包爷冷笑说:“如今来不及了!纵然本官容情与你,只恐圣上不依。正所谓‘马行栈道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本官且问你,到底你与狄王亲有何甚冤仇?明明说与本官知道!”庞洪说:“与他也无甚冤仇,只为前时考武,他伤了王天化,我女身亡了,女婿孙秀与他有冤仇,是以屡屡同谋,将他摆布。岂知谋害不成,这冤仇越结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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