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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狼主升坐,众番臣朝参已毕,有兵部尚书脱伦启奏狼主:“今臣已点足雄兵五万,伺候公主娘娘了。”狼主即宣公主上殿。少停间,公主主殿:“见过父王,父王千岁、千千岁。”狼主说:“我儿平身,兵部脱卿已经点起兵马五万,候女儿起程。我儿速速前往走一遭。但此去须要小心,你虽然学得仙法,切不可自恃英雄。况且南邦五虎将非比寻常将土,也须防他有神通妖术,事事务要小心。但愿我儿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把狄青生擒活捉了,方消为父的恨。”公主说声:“父王,休得介怀,且自放心!任他五虎将纵有通天本领,多要生擒活捉。儿臣如今前往,就此拜别父王。你休要挂念女儿,不待三天五日,就班师回来了。”公主辞出,百官齐送,说:“臣等请公主娘娘就此起驾。”公主说:“知道了,卿等回去吧,不必在此伺候。”
此时公主转回宫内,拜别母后。娘娘这番叮嘱再三,公主一一应诺。取出八宝囊藏在怀中,辞过母亲,带了三百女兵步出朝门外。文武俯伏相送,说:“请公主娘娘上马。”公主上了宝麒麟,手持一柄梨花枪,头带百合冠子,雉尾翎毛分开左右,金圈珠环皆是海外奇珍。五色鲜明,光彩夺目。怀中压了护心镜,腰挂龙头宝剑,威风凛凛一位女英雄,桃花粉脸,国色天姿,看来这公主浑如昭君出塞一般,独是梨花枪与琵琶不像。闲话休题。此时各官俯伏相送,公主说:“众位卿家请起,不必远送了。”众番臣应语退去。公主吩咐队伍摆开,五方番兵一路,旗幡招展,炮响三声,向石亭关而来,三百女兵紧紧随着公主左右。
先说石亭关巴山奈早已闻报,打点关内,备着地方,待公主安歇。此时公主路上威威武武。到了鸳鸯关,又无耽搁;风火关中也不停留。一日,到了石亭关。巴总兵带领众副将、兵丁到关外三十里恭迎。公主进关,巴总兵参见已毕,公主传令分开男女兵,然后开言问巴总兵:“近日交兵,胜负如何?说与俺家知道。”巴山奈说:“臣启公主娘娘:大宋这等无礼,兴无名之师,连抢三关,伤害四将,损了数万人马。石亭关臣日夜留心把守,头阵两场,把他二将生擒了,牢禁在后宫内。近日交兵,不分胜败。今日娘娘驾到,必然成功了。”公主又问:“这狄青手下共有多少人马?战将几员?”巴总兵说道:“启奏公主娘娘,那狄青手下焦廷贵。李义被臣拿了之外,只有张忠、石玉、刘庆这三员战将,与臣曾交敌几场。兵马却有限的,不过五万余光景。”公主娘娘说道:“哎!我想他兵微将寡,能连伤我邦四员大将,占去三关,料不是无能之辈。且待俺家明日出关,与他对敌,一定把南邦五将生擒了,才晓得俺家的手段。巴将军你且暂退,明日待俺家出敌便了。”巴三奈点头称是:“微臣告退了。”此时公主独自一人坐下。二十四个宫娥分伴左右,三百女兵排列两行,听着公主娘娘教习武艺、枪刀之法。是夜二更时候,公主方才吩咐众女兵往后营安歇,四鼓将鸣,便要起身听令。此回公主领兵到来,明日开兵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秦晋未谐仇敌至,姻缘惹出甲兵来。
第九回 乾坤索生擒宋将 石亭关大破南兵
诗曰:
八宝多能法力高,擒拿末将众英豪。
石亭关外施仙术,五虎将军尽捉牢。
再说这八宝公主奉了父王的旨意,仗了仙传的法宝,要拿尽五虎英雄。到了石亭关上,耽搁一宵。次日五鼓时候起来,传令男女兵丁饱食战饭,枪刀锐利,盔甲鲜明,放炮出到关前讨战,指名要狄南蛮出马。早有宋兵飞报入关中,狄元帅思想一回,说道:“本帅与番将巴山奈交兵一月有余,胜负未分。本帅意欲收兵回去,一来香邦只道我畏惧了他兵,反为不美;二来焦、李二将被拿去,虽然未见首级号令,到底不知生死如何。所以权在吉林关安扎守候,这番王如何不差战将提兵,只打发女儿到来?不知有何缘故,令人难解。毕竟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与三将商量说:“大凡行军对敌,须防僧道女流。不是妖术伤人,就是练成暗施刀箭,须要小心提防这员女将才是。”三位将军点头说:“是。”元帅即差刘庆出马说:“刘将军,着你领兵三千,前去会这番女。须要小心,不可粗心逞强,马不可乱追,须防他有什么暗物伤人。”
刘庆说声:“得令!”即顶盔贯甲上马提枪,领了三千人马,气昂昂,一声炮响,飞马出关。来到沙场,果见一班女兵,中间马上一员青年女将威风凛凛,但见花容俊丽,身材窈窕。刘庆暗想:“谅他有甚本事?单单国番王真倒运了,差他来送死何益?”公主一见关内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大将,便问:“来将何人?通上名来。”飞山虎暗说:“俺不是好色贪花的,听了这样声音,却也有趣。何须用力与他交手,只消伸手拿他回关见元帅吧。”便说道:“俺,飞山虎刘庆是也。”公主说:“你叫刘庆?为何狄南蛮不来会俺家,难道惧怕了不成?”刘庆说:“小贱人,你就是八宝吗?”公主说:“你既晓得俺家的大名,应该早早送过首级来,免俺动手。”刘庆哈哈大笑道:“我看你这小小年纪,倒会说大话。你是女儿家,理应拈针刺绣。而今不知死活,难道不知自己没鸡巴的?还来交锋对敌,你好不顾廉耻也。”公主道:“咄!刘庆,你休得胡言!俺家看你是一莽之徒,不是我的对手,快唤狄青出来下马受缚,拿他回去见俺的父王。”刘庆闻言大怒,二目圆睁,大叫道:“小贱人!休得把我元帅这等小觑了!他曾杀得西辽大败,番兵番将胆丧魂消,盖世英雄多要丧命,岂惧你这小小弱质的小贱人!只消俺将军一枪,你就要翻身下马,杀鸡焉用牛刀!”公主听罢大怒,举掀梨花枪,照面就刺。刘庆急架相迎,却被公主一连几枪,几乎把刘庆捺翻下马。刘庆一连晃了几晃,想道:“这小丫头,看不出果然好气力。元帅吩咐俺小心交战,不可粗心杀败了,待俺用力抵敌便了。”此时:
一来一往分高下,又迎又架定输赢。
当下公主想道:“伤他有何难处?但父王也曾吩咐俺家,把宋将生擒活捉回去,不若先将刘庆拿住,再算账便了。”主意已定,战得二十余合,带转马退回数步,按下梨花枪,向宝囊中取出一条乾坤索,往空中一抛,只见一道霞光闪烁,早在空中旋旋飞舞,落将下来。刘庆一见,说声:“不好!”眼花昏乱,正要取席云帕子逃走,岂知乾坤索已落下来,把他身躯捆绑,拖下马来。公主喝令女兵押捉回关而去。
公主复又讨战,说:“大未还有那一个南蛮出来受绑?”早有败兵飞报入关,元帅闻报大惊,说道:“本帅原知道此女将来者不善,却不料真乃手段高强。拿去刘将军,如何是好?”张忠大怒说:“元帅,让小将军出去拿他!”元帅吩咐说:“八宝女英勇厉害,须要小心。”张忠说声:“得令!”提刀上马,赶出关外,威风抖抖,来到公主跟前,不问情由,提刀乱劈。公主长枪急架相迎,刀枪并举,杀不上四十合,张忠大败,逃走入关。元帅心中烦闷,免战牌高挂,不出交锋,来日商量。
且说公主见挂出免战牌儿,吩咐收兵,洋洋得意,回进关中。巴总兵迎进坐下。女兵抬过长枪,吩咐将刘庆解下乾坤索来,仍把他押进后营,囚禁到焦廷贵、李义之所。焦廷贵一见说:“刘将军,为何你也来了?”刘庆说:“不要讲起,气煞人也,失在没鸡巴阴人之手。”李义说:“怎样没鸡巴阴人?”刘庆说:“李三弟,我们元帅意欲收兵回去,一来只恐被蛮兵看轻了二来因丢你二人不下,故此忍耐留住,在吉林关等候。岂知这番王便差女儿领兵前来,名唤八宝,俺看他轻躯弱质,小小年纪,决不是英雄武勇之辈。岂知这娇娆番女十分作怪,不消二十合之外,就被他擒了。我想这贱丫头如此厉害,一定有些来历的。”焦廷贵听了,发声大叫:“八宝!你这小贱人!若捉得完五虎英雄,方算你本事高强!刘将军席云帕的本领何人可及,何不腾云走脱了?”刘庆说:“焦将军你有所不知,俺正要席云逃走,岂知这贱丫头抛起一条小小索子,好不厉害,登时被他捆绑下马,羞愧难当。”焦廷贵说:“刘将军,我们在此二三十天,十分寂寞,得你来了,倒也热闹了。”
不提三将之言,且说八宝公主,次日出关复来讨战,有石将军肾恃英雄,请命带兵出马,舞动双枪,与公主战在一处,杀在一堆,好不厉害,但见:
交加刀斧惊天地,杀气腾腾逐鬼神。
战鼓两边频侧耳,双枪并举刺纷纷。
这石玉小将也是仙传枪法,与公主杀了八十合,还没有高低。公主一想,把梨花枪架开双枪,退后数步,向八宝囊取出乾坤索,丢起空中。石玉一见,连忙回马跑走,谁知这法宝快同闪光!把石玉捆缚下马,小番押入关中去了。一切枪马,多已抢去,宋兵不敢上前追夺,大败回关。报与元帅得知,元帅心中愈加烦恼不乐。到次日,张忠出战,也被擒了,一并禁在后营。焦廷贵大笑道:“好!好!一个个被这贱丫头拿了,单剩得元帅一人,还不快快逃回本邦去,在此空关做什么?”四虎将军同说:“我们四人多害在你手内,还有什么快活发此大笑?”焦廷贵说:“哎,你们说那里话来!古言: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应该死在东番地,所以不走西辽,走来单单国,被他一刀两断,仍复去中原投胎,何等不美?你们要如此埋怨,俺岂不差了,这乃是命该遭此动数。”四虎弟兄闻他之言,好不气恼,按下四人囚禁不表。
再说狄元帅又见拿了张忠,心中烦恼,叹声:“罢了,我狄青误走他国,原是我万分差处。从前本帅还想去征服西辽,取了珍珠旗回朝,还可将功抵罪,不为官职也自愿了。岂知这番王差女儿领兵到来,把五将拿去了,却不见首级关前号令,莫非此时尚未开刀?想他乃是一个小小丫头,为何如此厉害?我想一定有些蹊跷的。莫非他是个旁门左术的?兴妖作法拿去众将?若是个旁门妖术之人,倒也不妨。他妖法必须神法破。本帅的师父乃王禅老祖,也曾学得些仙法、咒语、真言,况且还有人面兽、穿云箭,曾伤过西辽几条番将性命。如若这番女果然有妖法,本帅还有正法可破,待等明天,本帅亲自会阵便了。”主意已定,闷沉沉又过了一天。
次日,正用过战饭,有小军报上:“元帅,有番女八宝坐名要元帅出马,十分猖獗,请令定夺。”元帅吩咐:“再去打听。”此时带领大小三军随着出关交战。先吩咐孟定国:“你且暂为把守吉林关,本帅今日出敌,倘能得胜,不必言了;如若有什差迟,速带人马回返国中去吧。”孟定国说道:“元帅出兵,自然大获全胜的。”元帅说:“孟定国,本帅吩咐之言,须要谨记。”孟定国允诺,说:“小将领命。”此时元帅顶盔贯甲,手持定唐金刀,跨上现月龙驹马,领了大小三军,吩咐放炮开关,杀到阵中与公主对敌交锋。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雄心岂畏番蛮女,御敌还须大宋戎。
第十回 狄元帅出关迎敌 八宝女上阵牵情
诗曰:
姻缘非是令生定,五百年前宿有因。
暗里情牵丝挂碍,须然仇敌复相珍。
且说狄元帅因番女捉拿了四虎弟兄,是日亲自出马。炮响三声,关门大开,催开坐骑,加上三鞭,那匹龙驹十分作怪,一连三鞭,不肯跑走。狄元帅好生疑惑,想了一回,说声:“马哎,今日本帅正在计穷力竭之际,若是困守关门不出,束手待毙不成?况且四弟兄已被擒拿,不由不出,纵有什么吉凶祸福,本帅也去走一遭的。”将马加上几鞭,又是不走。狄元帅此时心中烦恼,说道:“莫不是今朝本帅临阵多凶少吉、有性命之懮吗?你莫若听着本帅主意,纵有祸福吉凶,不干你事,快走吧!”又加上几鞭,这龙驹此时听了吩咐之言,前后蹄一纵,元帅方得出关。大小众将得跟随左右,一马跑到战场。公主早已排开队伍相待。二人马上一见,各自想象,元帅想:“本帅只道番邦外国,生来丑陋,男女皆非中国貌容,岂知这八宝番女……”但见:
含情一对秋波眼,杏脸桃腮画不工。
小口樱桃红乍启,纤纤玉手逞威风。
当下狄元帅看这公主身材窈窕,丰姿秀丽,全无一点凶狠相貌。如此看来,有什么英雄本领?只好在深宫内闲来刺绣,怎能上阵交锋、拿捉了本帅的众兄弟?此时元帅暗赞番女花容,又想他未必有此本事,竟忘却交锋事情。这公主凤目一瞧,看这宋将,比前数天几个被擒之将大不相同,但见生得:
杏脸生辉双目秀,清奇两道卧蚕眉。
耳厚鼻直长梳口,背阔肩宽八面风。
此时公主看这狄元帅,年方弱冠,颏下无须,堂堂一表,白袍相衬锁子黄金甲,心想:“他既然出阵交锋,有刀不举,因何事有意无言,却尽着发呆,只把俺家看着?我想本国男子多是粗俗,生来奇形怪状,何曾见有及得这南邦小将的容颜!俺家想来,前日拿来数将难及他,中原男汉还算他魁首。”
此时公主看这狄元帅也呆了,忘他是敌人。但闻两边战鼓不停催战,众女兵见公主住马不言语看着,家将个个难以猜测:“若不交锋,何不带马回营,莫非他两人有些意思,公主娘娘看中了这南将,所以交兵事情,心灰意懒起来?不知他两人看到几时,我们空自陪他。”内中有几个忍不住的,上前禀道:“请娘娘打话交锋。”此时提起公主心事,不觉满面含羞,将脸泛出桃花,便把手中梨花枪一摆,说声:“南蛮通下名来。”元帅听了,只为走差路途,总是自认差错,为此在马上欠身打拱,答道:“本帅乃大宋天子驾下平西主帅狄青也。”公主一想说道:“原来此将就是狄青,真好气概也!”元帅也问:“女将军是谁,莫不是八宝公主吗?”公主说:“狄青,你既知俺家大名,还敢前来相会?”狄元帅说声:“公主,本帅有言奉告,所以亲自出关面告。”公主说:“既然有话,你且说来。”元帅说:“请公主暂止女兵喧哗。”
公主吩咐止了喧哗,两边战鼓不响,此时刀按金鞍,枪擎玉手。公主开言说:“狄青有话快些说来。”狄元帅说道:“公主,本帅奉旨征伐西辽,并不是到你贵邦侵扰。”公主说:“既然你去征代西辽,因何兵犯我界?是何缘故?”元帅说:“只因兵到火叉岗上,不从西北去,反向东北而行,一差百错,误到贵邦,原是本帅之失。”公主说道:“胡说!你既知误走我邦,因何不早早收兵回去,又连伤四将,占夺三关,这般狂妄?明是有意而来,今见势头不好,巧语花言哄得谁信?”元帅说:“公主,你屈煞了本帅。大兵到了安平关,营尚未安扎,有秃天虎不问因由,提兵杀来,刻日即要交战,猖狂不过。偶遇莽夫焦廷贵,也不问明缘由,伤了安平关秃天龙。本帅心中不忍,好生埋葬了。杀错秃天龙,怪不得秃天虎不肯干休,大兴人马,要报兄仇。本帅自知理亏,三番五次求和,他却不依,不免刀枪相向,伤了他。至吉林关求和于乌麻海,他亦不允休息。连夺三关,伤了四命,皆本帅之罪,愿公主大量恕我。狄青明朝亲到朝见狼主,剖明心事,请罪求和,收兵前往西辽,感恩不忘了。”公主听罢,暗说:“行军乃重事,为何如此粗心?到底后生家人,宋王为何用少年之人为主将。”
此时公主越看这狄青越可爱,又叫道:“狄青,你若走差我国,不伤我邦大将,不占我关城,有何妨碍?自然允你回兵,我邦另差大臣护送你出疆,送你的礼,两国平和,何等不美?如何休说徒然话,可晓冤家结得深。你既伤我邦人口,今朝总要见个高低。”说罢,把梨花枪慢慢摆弄。元帅见此光景,暗说:“这番女却也奇怪,口中说些硬话,何故枪上似有留情?莫非他女儿家一念慈心,容我回去,把假言恐吓我,待本帅再将好话与他,说得情意恳切,或者肯和,放还擒将,收兵前往西辽,有何不可?”复又开言说:“公主,我狄青果然身负千斤重罪。只求公主大量慈悲,念恤本帅身为中原上国之臣,即有千差万错,还求公主宽恕,放还被擒五将,此德此恩,没齿难忘今日之情。”公主听罢这一番言,暗想:“这狄青不是等闲之辈。俺家曾记得下山回国之日,师父有言吩咐:虽然生长番邦地,该配中原上国人。狄青正是中国大臣,堂堂仪表,是俺家心中所愿。他看我不做声,我看他枪也懒举。他若有情,我也有意,莫不是此终身该属这员小将?俺家若放了他回去,谅情决不再来了,岂不当面错过?不免将他活捉回去,另行处置便了。”
此时公主假作怒色,开言说:“狄青,何必多言!你前邦曾杀得西辽国大败,原是个英雄无敌的好汉,为何今日见了俺家,就未进而先退?且来见个高低看看,何必细细烦言,把时刻延挨!”元帅说:“公主既知本帅杀败了西辽,可见英雄好汉不是怕人的,无非本帅自知于情理上亏了几分,故此向列位说明。你今既不肯干休,也说不得了,本帅就与你见个高低,定个生死。”提起定唐刀,金光闪闪,公主也摆开梨花枪,两边战鼓复响,一男一女杀将起来。但是公主有意南邦将,虽在交锋不认真,二人枪去刀迎,叮当并响,一连战了五十个回合,各无胜败。狄元帅暗说道:“本帅今朝已在计穷力竭之际,只这一战之下以决生死。况且他是番邦之女,本帅又不想他为妻,管他什么有情没情。既不肯和息,与他决一个胜负便了。”紧拿着定唐刀,只见金光闪闪,不见人形,或一上,或一下,砍个不住。公主见此,想道:“俺家不过道他丰姿飘逸,故不忍伤他,却有怜惜之心。不料你认真起来,如此模样,俺家岂可饶过他?”梨花枪一摆,梅花万朵齐开,左一挑,右一刺,恰是蛟龙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