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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眸光微动,唇角微勾。
果然……
…
南宁市西郊,放眼望去,一片废楼。
其中一间房子里,灯光忽闪,遍地符咒。
一位老者,此时坐在八卦阵眼处,盯着地上的稻草人,双手互掐,忽然,一双浑浊而凌冽双眼,怔愣了一下,瞳孔倏然睁大:“怎么可能?”
八卦阵外,还站着一个人。
赫然就是被茅飞‘斩草’的男人。
见道长神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成了?
于是他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死了没?”
那老道士摇了摇头,说:“此人也会道术,怕是不好对付。用道术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有违天道,更何况,此人与我无冤无仇,贫道不想做折寿之事,此事,就此作罢吧!”
他不想为了一个人,而去得罪同行。
若是两个人掐起来,谁都没好果子吃。
男人闻言大怒,啐了一口:“我呸!你不就是嫌钱少么!只要你把这个人给我整死了,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反正,这仇我报定了!”
老道士闻言一愣,随即轻叹一声,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有损阴德、伤天害理,贫道活了这么久,一大把年纪,还想再多活几年。刚才我已经做法叫他痛不欲生,算是替你报了断根之仇,切莫要再起杀心……”
说完,老道士准备起身。
男人上前一步,抓住老道士的衣领,阴冷的笑道:“老头儿,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乖乖听我的话,继续做法!他死了,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算给你!但,你要是敢不听我的……呵,这个地方偏僻,把人做了活埋,估计短时间内也没人知道!”
老道士恐吓得汗流浃背,早知会这样,当初就不该答应,伤天害理之事,既折寿,又损阴德。
要是做了,他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老道士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弯腰坐下。
男人见老道士识抬举,冷哼一声。
…
宿舍。
茅飞整个人活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全身上下,被汗水打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脑门上贴的符咒,下一秒,腾的一下子燃了起来。
茅飞睁开眼,将符撕下,喘着粗气。
宋然轻笑:“看来对方手下留情了!”
闻言,茅飞疲惫的从地上坐起,“宋然,我知道你也懂这方面的东西,能不能帮我一把?”
“帮你?”宋然冷笑一声,旋即又道:“凭什么?”
(本章完)
第41章 它不是狗,它是狼()
“凭什么?”
茅飞扬嘴一笑,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无力,伸出一只手:“就凭,我们是室友!”
宋然久久盯着那只手,瞳眸微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小黑猫。
小黑猫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起身从宋然怀里跳下来,在地上坐立,喵叫了一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泛着诡异的淡淡蓝光。
主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毕竟这么多年了……
宋然散去眼底的那抹纠结,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拍开茅飞的手:“好,就凭你这句话。”说完,他就跟变戏法似得,摸出一只千纸鹤,食指、中指并拢,指尖对着纸鹤凌空画了些什么,轻轻一点,就见一道浅浅的蓝光飞入纸鹤体内。
“这是阴阳千纸鹤。”
宋然说完,将纸鹤往空中一扔,那纸鹤就像瞬间活了一样,扑扇着一对翅膀,在空中一上一下的飞着,下一秒,就见纸鹤调了个头,往门外飞去。
“跟紧他。”宋然转头道。
茅飞点头,费力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脚紧跟宋然,小黑猫和大白也相继跟了出来,两个人,加上一猫一狗,小跑出了男生宿舍楼后,就看见纸鹤往校门方向飞去。
今天的月亮很圆,把大地照得灰白一片。
茅飞跑了几步,忽然捂着肚子痛呼一声。
走在前面的宋然闻声停下步伐,转身看去,就见茅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拼命的咬牙不发出声音,宋然见状,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看来他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想玩死你。”
说到这儿,宋然将手腕上的舍利子手环解了下来,一把抓起茅飞的手,将舍利子飞快的系了上去,只见舍利子发出一道红光,茅飞大叫一声,哇的一下,喉咙里涌出了一口乌红的血。
这口血一吐出,之前肝肠寸断的痛就消失了。
茅飞低头看了一眼手腕,表情随即微怔,只见手腕上多了一颗眼珠大的舍利子,用一根细小的红绳穿着,上面隐隐散发着淡淡红光。
舍利子……
“看什么看,这东西我不会给你的!”
茅飞不在意他的话,笑了笑:“谢谢。”
宋然微微一怔,随后,他傲娇的冷哼一声,站起身,依旧一脸鄙夷:“还不快点,我的纸鹤最多坚持半个小时,要是到时候找不到邪术师的位置,你可别求我帮你第二次!”
“可是,你已经帮了我第二次。”茅飞坏笑着站起来,有点费力,对宋然晃了晃手腕。
宋然冷哼一声,别过头:“还不快点!”
与此同时,南宁市西郊。
老道士在男人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对着面前的稻草人施法,屋子里灯泡忽闪,墙面上,地上,以及头顶的天花板,到处贴的都是黄色的符咒、画的符文,地上还摆了一个大八卦阵。
此时,老道士双手反转,掐着诀。
屋子里好似有无形的风,吹翻着符咒。
男人嘴角禽着一抹嗜血的冷笑,双手抱胸,在八卦阵外,静静的盯着老道士做法,而心里,则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整那小子。
这么想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恶毒。
眼中的狠,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还没等他说出整法,就听见老道士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而他面前的稻草人,肚子的位置蹭的一下子着火了!
男人上前一步,吼道:“怎么回事?!”
老道士害人不成反被噬,喘着粗重的呼吸,重新坐起来,道:“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贫道的邪术刚一施展,就被对方给破了,看来,对方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男人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一把揪起老道士的道袍,恶狠狠道:“你个老东西,今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他给我弄死,不然,哼……他死不成,你也别想活命!!”
这老东西知道太多关于他下面的事。
且今天恐吓他,日后保不准他也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弄死他,所以,不管仇到最后报不报得了,这老道士都得死。
只是,仇未报前,这老东西还有点用。
老道士畏畏缩缩,一副欲言又止。
男人松开老道士的道袍,退到一旁:“接下来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手段狠一点,直接了结他的命!”
老道士闻言,微僵了一下,随后,他颓然的坐在八卦阵眼中,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盘腿而坐。
看来,水深,下了水,就上不去了。
这边,茅飞跟着宋然的千纸鹤,走到离南宁第一高中不远处的西郊区,这里的房子都在拆迁,很多都是废楼,并且,这里好像没人居住。
想来,那邪术师应该就在里头了。
两人刚上前几步,纸鹤就突然失去了光芒,像抽走了全部生命一样,风一吹,便从半空掉落下来,下一秒,纸鹤自燃。
“这里这么多房子,怎么找?”
茅飞扫视了一圈,尽管天黑,但月光从高空撒下,照的地面灰白一片,也能大致看的清楚,只是这里的建筑很多,都紧挨在一起,不大好找。
“果然,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你的狗难道是摆设么?”宋然看了一眼紧跟在茅飞身后的小奶狗,随即,一脸鄙夷的看向茅飞。
茅飞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大白,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它不是狗,它是狼。”
而且,它不是普通的狼。
宋然只是冷哼一声,不说话。
大白看了眼自家主人,感动的呜呜叫。
随后,它撒起小短腿在前走。
一边走,还一边用鼻子嗅来嗅去。
尽管它的嗅觉不像狗一样灵敏,但它想为主人做点什么。
宋然轻哼,嘴里喃着:“还说不是狗……”
两个人走到一栋楼下,茅飞仰头望着二楼,那间屋子里有灯,且灯光忽闪,像随时都会灭掉一样,见状,茅飞眯了眯眼。
宋然穿着睡衣,一只手插在裤兜。
他微勾了勾唇,与茅飞对视一眼。
两个人往楼梯走去。
刚轻脚上了几个台阶,茅飞就忽然不受控制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宋然见状,忙将他的手的掰开,可无论使多大力气,都没卵用。
茅飞一张脸涨得通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想叫出声,可因为脖子掐的太紧,愣是喊不出来,最后,只能看向宋然。
宋然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一皱,忙摸出一道符,飞快的用手抡了一个半圆,两只手一翻一转一掐诀,嗖的一下,对着茅飞的额头拍去。
茅飞:知道宋然出现之后,就把我的主角光环压住了,和宋然比起来,我就显得很怂。但不要忘了,谁才是主角!
大白:自从黑猫出现后,我就显得很没用,但不要忘了,谁才是……哼,后面等着吧,小黑猫算什么!
还有一章,我正在修改中。
(本章完)
第42章 拿钱做事而已()
符咒迸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贴在了茅飞的额头上,顿时,不受控制的两只手松懈下来,茅飞整个人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要是再晚一点,他就又要去见阎王老头了。
宋然脸上仍旧冷漠,只是冷漠中又掺杂了另一种看不懂的情绪,他眼中的光,晦暗不明,瞥了一眼茅飞,便招呼着小黑猫率先上去。
大白心疼茅飞,用舌头舔了舔茅飞的手背。
茅飞站起身,用手摸了一下被掐红的脖颈,一双黑眸里,快速掠过一道杀意!
NND,竟敢算计他!
想到这,一把捞起大白,大步往二楼冲去。
到了门口,忽然被宋然一把拉住了。
宋然对茅飞做了一个嘘,道:“先别进去。”
茅飞蹙眉,点了点头,往屋内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八卦阵眼之中,身子挡住了前面,而茅飞目光一瞟,余光竟看见了前天猥琐柯沐薰的男人,顿时,心中一阵火大,还真是这孙子在害他!
“好啊,待会儿有他好看的!”
茅飞捏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两人站在门外,而里头的人却浑然不知。
男人火大的朝着老道士重重的踢了一脚,语气极其不好,道:“老东西,又出什么问题了!”
老道士叹了口气:“有高人在帮他!”
男人闻言,用小手指抠了一下鼻孔,随即咧嘴嗤笑一声,道:“高人?呵,我不管有没有高人,就只要他的命!”
说完,又猛的踹了一脚。
老道士被他踹翻在地,畏畏缩缩。
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想反抗,却根本打不过这人。
男人像是看穿了老道士的心思,笑的虚假,道:“这地盘是老子的,只要你好好听老子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还有一笔钱……但你要是不听,嘿嘿,就算我现在把你做了,直接分尸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再一次听见这种话,老道士的脸,一阵惨白。
算了,恶人有恶报……
“你放心。”老道士擦掉了嘴角上的血迹,他拿出一根定魂钉,定魂钉在灯光的照射下,钉身泛着森冷的寒意,钉子约摸长十厘米,与他面前摆放的稻草人差不多长。
男人问道:“这是什么?”
老道士浑浊的眼睛一凌:“定魂钉,只要插进象征着活人的稻草人里,这个人就会立即在体内魂飞魄散,一般施法,不会用这么极端的做法。”
男人随即冷笑,催促道:“那还不快点!”
门外,在老道士说出定魂钉三个字后,宋然的脸色猛的变了变了,也不管茅飞,一个大步冲过去,冷笑道:“定魂钉都使出来了啊?有意思!”
男人一惊,怒道:“你是谁?”
随后,他打量起这个穿睡衣的小子。
宋然抱起地上的小黑猫,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黑猫的背,笑的诡谲:“你不配知道!”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大步冲过去,抓住宋然的睡衣衣领,额头青筋暴起:“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知道下场是什么么!”
宋然毫不畏惧的对上男人的双眼,眼中仿佛冰天雪地,弥漫着彻骨的寒意:“那你知道,用脏手揪住我的睡衣,是什么下场么!”
这句话,像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男人被眼前的毛头小子盯着升起寒意。
宋然话落,怀中的小黑猫突然窜了出来!
一声猫的刺耳尖叫声乍时起,男人面上一黑,随后,脸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抓了,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惊恐,大叫一声,往后退去,黑猫却不肯放过他,纵身一跃,又扑了上去!
霎时间,屋子里掀起一浪比一浪还凄惨的痛呼,在西郊这块寂静无声的地方,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好几只夜猫路过时,都被惊得逃走。
见差不多了,宋然淡淡瞥了一眼男人,话中透着厌恶:“脏,小黑,快回来!”
男人闻言,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一张本就猥琐型的脸,现在被抓的更加难看。
茅飞勾唇走到他面前,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种笑,落在男人眼中,如同地狱修罗。
茅飞的一只脚,状似不经意的踩在男人手背上,随即,脚后跟用了点力,而面上,却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咧嘴一笑:“不是说,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给我吗?我等着呢!”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同时,脚也跟着用了些力度。
男人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五只指头都要碾碎了,忽然像狗一样,跪在茅飞面前,想将手从少年脚下弄出来,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
这时,大白汪的一声撒腿跑了过来。
胖乎乎的身体,一跃,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男人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直上云霄。
大白一咬一撕一扯,一只耳朵就被咬掉了。
鲜血溅了一地!
宋然见状,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没过一会儿,就痛晕了过去。
茅飞冷哼,转身走到老道士面前,“你看起来不像是邪师,为什么要帮他害人?”
老道士愣了一下,道:“拿钱做事而已。”
茅飞道:“拿钱做事,分为两种。第一种,拿钱为人消灾;第二种,拿钱替人害人。心正,则人正,心不正,则误入歧途,所谓因果报应,用道术干坏事,害人终害己。”
老道士闻言,叹了口气:“贫道当然明白这道理,只是……也罢,还好没酿成大祸。”说罢,他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见少年嘴角沾染了血迹,这才明白,原来这少年就是他要杀害的对象。
说来惭愧,于是老道士对茅飞鞠了一躬:
“之前多有得罪!”
茅飞不置可否。
毕竟,这老家伙害他这么惨……
宋然不屑嗤笑,拿起地上的稻草人,将包在稻草人体内的头发取出,然后轻轻一晃,稻草人便自燃了起来,火光跳跃,很快,化成一撮灰。
老道士震惊,原来高人就是他!
很快,他将眼中的震惊压下,不禁多看了二人一眼,心想小小年纪,道术就如此,他自当不如。
还是回家种田算了,城里不好待。
(本章完)
第43章 兰博基尼()
二人从西郊区返回学校时,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左右,这个点,阴气最重。
刚把宿舍的门拧开,迎面就刮来了一阵阴风。
显然,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宋然眉头一皱,大步跨了进去。
茅飞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那只鬼还没走?
想到这儿,连忙放下大白,进去后,把灯打开,就看见靠窗的墙角处,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这个人穿着南宁高中的校服,缺了半个脑袋,红的白的全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珠子爆突的比牛还大,此时,站在墙角处,一动不动。
宋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符,用道家剑指夹住,正准备打过去,茅飞见状,一把抓住宋然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它身上没有煞气,说明它没有害过人,昨天夜里给我拖过梦,没有恶意。”
宋然闻言,只微微眯起了眼,下意识挣开了茅飞的手,语气依旧傲娇:“蠢货,不是每只鬼都像你看到的那样无害,小心它反过来咬你一口!”
茅飞当即翻了个大白眼:“白痴,好歹我也是茅山内门的大弟子,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你不要一见到鬼就打得魂飞魄散好吗?积点阴德吧!”
这句话气得宋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茅飞,他咬了咬牙,随即嗤笑一声,道:“内门弟子?也是蠢的可以,连被人整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哼,你说我?难道没人告诉你不是所有的鬼见到了就该魂飞魄散吗?白痴!”
宋然怒道:“你骂谁白痴?!你个蠢货!”
“当然是你——!”
话还没说完,墙角处的鬼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了:“你们……别打了,我只是想临走的时候说一声谢谢……”
二人停止吵闹,齐齐看去。
那鬼看向茅飞,感激说道:“我叫张鹏,之前一直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多谢大法师相救,将压制我的邪灵弄走,不然等时间一长,我会被自己的怨气吞噬。今晚是我最后的期限,临走的时候,想当面感谢一下法师!”
说完,他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消失。
一阵风吹来,二人才回过头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