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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里,她的美,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比拟的,亦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明的。
楼月卿一愣,旋即微微抿唇,眉眼间带着一丝丝羞涩的笑意。
夸她的人多了去了,夸她美的人数之不尽,可是,他的赞美和感叹,她最是受用。
然而,他忽然把目光定在她的额间,若有所思:“不过……”
她额头上的发间,悬着赤金打造的额饰,很是精美,她戴着也无不妥,不过……
“怎么了?”夸都夸了,又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这厮想要给一颗甜枣再打一巴掌?
容郅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然后看着梳妆台上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化妆工具,他犹豫片刻,拿起一盒胭脂和一支用来点妆的毛笔,随即转过身来,倾身弯腰,在她额头上捣鼓着什么。
楼月卿一动,想抬头看个究竟,他已经垂眸看着她出声:“别动!”
楼月卿听话不动了,却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容郅神色认真的画着,片刻,他已经站了起来,甚是满意的看着她的额头,眼底笑意难掩。
放下胭脂毛笔,拿起身后桌上的一面小铜镜捧在她面前,轻声问道:“看看,可喜欢?”
楼月卿才晓得,容郅刚才在干嘛,因为她刚才还光着的额头上,双眉之间多出了一朵红梅。
若说方才的妆容打扮已是无可挑剔,如今这就算是点睛之笔,不显突兀,反而更多了一抹妩媚。
楼月卿莞尔,仰头看着他:“喜欢!”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喜欢就好!”说完,又道:“外面已经备好了膳食,该出去用膳了!”
“嗯!”她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走出外面,果然看到方才还空着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膳食,而李逵正吩咐着几个婢女在准备用膳事宜。
因为她要嫁进来,所以府里原本清一色的男侍从大半都被换了成了女的。
新婚第二天,府里到处都还悬挂着红绸没拆下来,水阁也一样,所以看起来还是喜气洋洋的一片。
他们刚走过来,正在备膳的一群人都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容郅没有让人平身,而是将目光转向她,楼月卿一愣,见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她白眼一翻,有些鄙视他。
随即,看着行礼的下人,淡声开口:“都起来吧!”
声音一出,那些人忙道:“谢王妃!”
随即这才不急不躁的起身。
容郅嘴角微勾,又似没有任何异样,直接拉着她走到了桌边,将她安置在最近的位置上,自己才坐在她旁边。
楼月卿立刻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意图挡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然而没挡住,见那些人都没敢抬头看着她,她才松了口气。
容郅一坐下,看着她这下意识的动作,嘴角微扯,心情似乎不错,随即动作好似很熟络的给她盛粥盛汤,把她喜欢吃的夹到她跟前的小盘子里……
楼月卿:“……”
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便又听到他慢条斯理的道了一句:“无忧累了一夜想必饿的不行,得多吃些,好好补补!”
楼月卿一听,耳根子就红了,脸颊热得不行,余光正好看到一旁候着的这些婢女和李逵管家虽然面无异色,但是却愈发把头低下,当做没听到一样……
她立刻就伸手,在他腰间一掐,劲道不小。
摄政王殿下手一颤,回头看着她,挑挑眉:我又做错了什么?
楼月卿恶狠狠的瞪着他:叫你乱说话!
方才他那一句话,谁听到了不会浮想联翩?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摄政王殿下:“……”
看着脸颊酡红一脸不自在的女人,他有些无语,某人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薄多了,抬眸看着桌前站着的一群人,蹙了蹙眉,淡淡的说:“下去!”
李逵连忙领着这些人领命退下。
楼月卿也看着他们身后的莫离几个人,道:“你们也去吧!”
“是!”
空旷的大厅里就只剩下这夫妻俩,楼月卿看着一脸无奈的容郅,没好气道:“你要是再乱说话,以后咱俩分房睡!”
反正楼上楼下都有房间,大不了,她回娘家住!
太气人了!
容郅歪着头望着她,看着她佯装凶神恶煞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楼月卿一巴掌啪在男人的肩头,气恼道:“你还笑,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那些引人遐想的话?”
摄政王殿下很无辜:“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么?”
夫妻之间这些话不是正常的么,这里又不是外面……
楼月卿嘴角一抽,鄙视他:“你……谁说这很正常?说的好像你成过亲有经验似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本来她这一脖子挡不住的痕迹被看到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这混球竟然……
摄政王殿下见她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炸毛成这样,哑然一笑,无奈的哄媳妇:“好了,孤错了,别气了,赶紧吃东西,吃完了孤带你出城!”
其实,他没告诉她,昨晚她的叫声响彻整个水阁,怕是水阁外面守着的暗卫下人都听到了,且叫了一个晚上,今日整个王府都知道他们昨晚多激烈了,看到她的痕迹听到他的话,大家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之事,他还是不说了,不然真的分房睡的话,他岂不是呕死!
楼月卿闻言,愣了一下,挑挑眉:“你要带我出城?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楼月卿更鄙视他了,没事搞什么神秘啊。
想了想,问:“可是今日不是应该做个样子进宫请安的么?”
在外人看来,他的亲生母亲可还是元太后,加上皇上是他哥哥,便是他的长辈,他们新婚,按理是要进宫请安敬茶的。
虽然她不想去,可是这关乎外人对他的看法,若是这些礼节都省了,他不孝的骂名就更甚了。
她不想他再受这些没有必要的谴责骂名。
只是,一听她这话,容郅默了默,随即面色平静的道:“他们又不是快死了,请什么安?”
楼月卿:“……”好吧,等死了,再去吊唁吧。
眸色认真的看着她,他又缓缓开口道:“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资格!”
楼月卿一愣,随即莞尔:“那敢情好啊,我也不想去!”
元太后那副怨妇脸她不想看到,容阑那副虚伪的样子她也不想看到,正好,不去也省事。
他点头:“嗯,吃吧,吃完了我们出城!”
待他们吃完东西时,已经是未时,今日外面天气很好,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的,不过因为已经十二月,深冬季节,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天寒地冻,可是还有有些冷。
准备出去时,容郅找了一件狐毛披风给她披上,随即便抱着她一路走向门口,摄政王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容郅直接抱着她上了马车,随后便让薛痕驾车出了城。
马车很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出来的,一坐进马车,即使没有点檀香,里面也弥漫着淡淡的檀木味,令人神清气爽。
楼月卿没想到,容郅是带她去九阳山。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来的时候,只有宸妃的墓,现在来,旁边多了一座墓,那是庆宁郡主的墓。
马车停下的地方离墓地有些远,楼月卿穿成这样,加上身子还有些酸痛不适,自然是不好走,所以一下马车,就被容郅拦腰抱起,走向墓地。
两座墓很近,不过好像有人近期来过,被打扫得很干净,墓旁边到处都被落叶铺满,可是两座墓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片叶子。
一看就知道有人来打扫过,只是,会是谁呢……
见她疑惑,他便开口:“是姑母,她时常来看母妃和姐姐!”
楼月卿了然。
原来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自从庆宁郡主和坤王死了之后,就一直在邙山别院住着,彻底与外界断了牵扯,也就昨日去了大婚,庆宁郡主是她养大的,她常来也不奇怪。
容郅站在宸妃墓前,凝视干干净净的墓碑片刻,走过去抚着墓碑,面色晦暗难辨,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没有再宸妃的墓前待太久,他转而走到庆宁郡主的墓前,站在墓前看着庆宁郡主的墓碑,同样的神情,只是,比起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令人心疼。
楼月卿其实很明白他的心情。
昨日是他大婚的日子,那也是庆宁郡主一直盼着的日子,只是,庆宁郡主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带着遗憾去了,他的心中必然是有遗憾的。
比起宸妃这个在他记忆里没有任何印象,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的母亲,庆宁郡主于他而言更重要,在遇到她之前,庆宁郡主是他最在乎的亲人,一辈子都是为了他,是他最在乎的姐姐,如今,他终于成亲了,他的姐姐却没有看到这一天。
楼月卿感觉有些酸楚,走到他身旁,伸手,将他紧握成拳的手裹在掌心中。
容郅侧目看着她。
她嘴角微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姐姐在天之灵看到我们,会很开心的!”
容郅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庆宁郡主的墓碑,点了点头。
她会开心的。
楼月卿这才忽然拉着容郅的手,走向宸妃的墓。
容郅甚为不解,任由她拉着,看到她忽然掀起裙子缓缓跪下,他蹙了蹙眉,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已经拉着他也让他跪下,容郅静默片刻,便也跪下了,反手将她的手裹在手掌中。
楼月卿欣然一笑,这才看着墓碑,面含淡笑缓声开口:“母妃,我是无忧,以前跟着他来看过您的,您还记得么?”
容郅立刻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
她又絮絮叨叨的开口:“我和容郅成亲了,就在昨天,所以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您的儿媳妇了,虽然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可是不管您喜不喜欢都改变不了了,因为他很喜欢我,虽然他这个人毛病多,可是我也喜欢他,所以请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好好陪着他,您和姐姐一定要好好保佑他,嗯,顺便也保佑我……”
听着她这些话,容郅忍不住,低声笑了。
霸道的女人!
096:三朝回门,容昕心思()
楼月卿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容郅在一旁听着,也没阻止她唠嗑,随后她拉着他分别在两个墓前磕了三个头,两人才离开。
马车走得慢,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容郅见楼月卿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大街一脸欢喜的样子,不由得挑挑眉:“要不要下去走走?”
楼月卿闻声回过头来,想了想,本来想点头,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拒绝了他的提议,莞尔道:“算了,改天吧,天色也不早了!”
她这一脖子的痕迹,下去准被人看到,而且,昨日他们才大婚,现在下去晃悠也不太妥当,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默了默,倒也没有坚持,颔首道:“那也行,明日再带你出来玩!”
反正他大婚这几日也不上朝,带着她好好玩也并无不可,他也很乐意。
“明天?”
见她蹙眉,他忙问:“怎么,有问题?”
楼月卿白了一眼:“明天归宁啊,哪里还有时间出来晃?”
三朝回门,他们明天怕是要在宁国公府待一天,按照她母亲和大哥的秉性,晚上他们能不能回摄政王府都不知道呢,还出来玩……
想得美!
摄政王殿下这才想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档子事,昨天大婚,所以明天他们要回宁国公府。
他只好道:“那后天总可以吧,后天孤带你出来玩!”
他还没有陪着她一起逛过街道,没有一起泛舟湖上散心,嗯,得计划计划了。
楼月卿:“后天你不是要上朝了么?”
他因为大婚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明天回了门,后天就该处理政务了,不然这只堆成小山了。
谁知,他嗤了一声,一脸不以为然:“上朝哪里有陪王妃玩重要!”
楼月卿:“……”
怎么办,听到这句话好开心!心花怒放啊!
不过,开心甜蜜都先压下,先谈正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容郅,你真有当亡国君的潜质!”
她记得有那么一句诗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是要朝此发展么?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王妃谬赞,为夫愧不敢当!”
楼月卿青筋一突,抱起刚才解下来搁在一旁的狐毛披风,直接砸向他。
赞你妹啊赞!
甚是无奈的将蒙在头上的披风扯下来,摄政王殿下看着她一脸憋闷的样子,面含淡笑,将披风搁在一旁,才悠悠道:“近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处理的事情他们会上折子,所以,孤多陪你几天,难道王妃不喜欢为夫多陪着你?”
最后一句话,是手撑着腿靠近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说的。
楼月卿撇撇嘴:“唔,这还差不多,别耽误大事儿就好!”
她可不想真的变成百姓口中的祸国妖妃。
容郅淡笑:“这王妃大可放心,你要知道你家夫君不昏庸!”
楼月卿听着他一口一个为夫一口一个你家夫君,身子一抖,有些诡异的看着他一眼……
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经日落西山,加上冬日天黑得早,所以没多久就天黑了。
天黑了,问题就来了,嗯,睡觉的问题。
楼月卿是这样打算的:“我睡下面你睡上面,就这样决定了!”
摄政王殿下:“如此甚好!”
然而,楼月卿刚走进屋内在床榻上坐下,某人就随着走了进来。
楼月卿见他走进来,立刻一拢衣领,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你睡上面?你还进来作甚?”
摄政王殿下点了点头,“是说好了,所以孤睡你上面啊!”
是这个话啊,一点毛病都没有!
楼月卿:“……”
看着似笑非笑一脸暧昧的某只禽兽,楼月卿终于还是没忍住一肚子窝火,直接拎起身后的枕头奋力砸过去!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的接过,抱在怀里,一脸淡定的看着她气恼的样子。
反正分房睡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最后,不管她怎么赶,某人就是死皮赖脸的躺在她旁边,死死的抱着她,死活不肯分床睡。
摄政王殿下是这样说的:“新婚第二天就要分房睡,要是被人知道了,岂非说孤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不能任你乱来!”
楼月卿想把他废了,什么破理由,他就是太行了她才不想跟他钻被窝的好么,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哪怕经过一天她还感觉腰酸背痛,下面是很疼呢,她都在愁明天早上能不能好,这厮能不能别这样颠倒黑白?
不要脸的臭男人!
不过幸好,某人有点良心,没敢动她,只是亲了好一通,衣服扯了一半,然而最后还是忍着躁动的欲望,只是认命的抱着她睡。
他身上很暖,现在又是冬天,她身子较于冰寒,他就像个暖炉似的,所以被抱着睡,楼月卿还是很乐意的。
只是她不晓得,软香在怀,初经男女之事正食髓知味的摄政王殿下究竟如何忍着过了一晚上。
根本睡不着。
闻着她的体香,看着她如画般诱人的的睡颜,他的欲望就没有停歇过,可是心疼她的身体,本就懊恼昨晚太过不知节制弄得她第二天那么难受,他哪里还舍得再折腾她,所以,抱着她一个晚上,他彻夜难眠,只是,即便如此,也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睡。
受点煎熬没什么,能抱着她就行。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楼月卿起来的挺早,只是她起的再早,也比不过容郅。
她起来的时候,容郅已经在桌案后批了一堆折子了。
他这几日忙着大婚,几乎没有处理政务,所以攒了一大堆,反正也睡不着,天没亮他就起来批阅折子了。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打扮好,两人吃了点早膳,才慢腾腾的回宁国公府。
归宁要准备的东西李逵早就准备好了,所以,直接出发就可以了。
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楼月卿都能听到街道两边甚是热闹,看着某只男人的眼神就更古怪了。
就没见谁回门一趟拉十几车礼物回娘家的……
是的,在他们马车后面,除了王骑护卫护送在两旁,还有一行长长的车队,装着一箱箱东西,那都是某人让李逵准备的归宁礼物。
摄政王陪着王妃回门的队伍就这样从大街上晃过,还这么大的排场,自然是引来了这些百姓的围观和议论。
他们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宁国夫人带着宁国公府所有的人都在府门口等着,即使是大婚也过去两日了,但是宁国公府还保留着她出嫁那天的样子,到处悬着红绸彩带。
当然,宁国公府门前也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因为穿着的衣裙太过繁琐冗长,所以楼月卿是被容郅扶着慢慢下了马车的,刚站稳,宁国公府门前等着的宁国夫人带着整个宁国公府的人立刻行礼。
“参见摄政王殿下,参见王妃!”
周边的百姓也都随着行礼。
楼月卿立刻上前,亲手扶着宁国夫人起来,然后让众人起来,容郅吩咐薛痕带人将带来的东西卸下来搬进府中,这才走过来,一伙人陆陆续续进了门。
聊了好久,容郅又不晓得跟楼奕琛聊什么政务去了,宁国夫人要准备归宁宴,蔺沛芸怀孕肚子也不小了,也不方便陪着她太久,所以楼月卿只好拖着灵儿回揽月楼休息去了。
她打算今日回摄政王府的时候,把灵儿捎上,养在身边。
看着住了大半年的揽月楼,楼月卿一阵感慨:“感觉还是这里住得舒服!”
听雪端着沏好的茶走进来,听到她的话,含笑道:“王妃若是喜欢,可以常回来住啊,夫人一定欢喜!”
楼月卿顿时就不开心了,方才宁国夫人可是说过的,让她常回来住,今夜也不用回去了,可是她还没表态,容郅却连忙拒绝了。
然后,宁国夫人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