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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一脸顿惑,接过本子一看,面色很快难看起来,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还有隐隐的怒火。
然后,他打开其中的几个信封,一封封的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沉得厉害。
转头,看着吕志等人,脸色阴沉,怒气难掩。
声音缓缓响起,暗含怒火:“你们……好大的胆子!”
下面的几个人都一脸疑惑,不明白慎王这是怎么了,而吕志,在看到那个本子和信封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猜到了,脸上惊恐万分。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向一边的薛痕,淡淡开口:“薛痕,把这些东西给吕将军他们看看!”
“是!”
片刻之后,除了程光是一脸怒色之外,其他几个人,皆面如土色,惊恐不已,几乎站不稳。
楼月卿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他们面前,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皆低着头面色惊慌,她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就在两个月前,殿下和本妃就收到了密报,有人暗中勾结魏国,私放大量不明人士入关,在楚国境内肆意扩散,就派了人来暗中查看,这份名单,便是查到的结果,诸位觉得,通敌叛国之人……该如何处置?”
这些东西,就是这次放入大量羌族死士的事件中所涉及的官员名单和往来密函,这是两个月前路过凉州的时候,容郅就已经派来西境一带暗中查探的人查到的消息。
而这屋子里的几个将领,除了程光,其他几人赫然在列,就连右边第三个在程光麾下的副将也都名字在列,虽然没有参与,可是,知情不报,刻意拦截消息,那也罪不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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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见血()
听到楼月卿这番话,几个人皆低着头,也不敢吭声,楼月卿隐隐看到他们身体在颤抖,个个都仿佛要站不稳似的。
她转头看着目露怒色的程光,淡淡一笑:“程将军,你来说说,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程光立刻揖手语气铿锵的回答:“回禀王妃,按照我大楚律法,通敌叛国者,应当诛九族!”
程光的话一出,其余几人皆齐齐一颤,一个个颤抖的更厉害了。
诛九族……
“这样啊……”低咛一声,转头看着其他几人,楼月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缓声道:“看来这一次又要血流成河了!”
这份名单上,涉及洑水,暨阳,临淄等城池大大小小的官员多达三十多人,这些人有知情不报,有互相勾结,还有的是被逼苟同,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涉及叛国大罪,他们互相勾结,陆陆续续把两万羌族死士放入楚国,造成鄂州一带的这场暴乱,死伤百姓上万,这次魏国大军攻楚,他们毫无作为,还联合起来意图干扰慎王等人调兵,差点让魏军侵占国土,更是罪不可赦。
这些人若是真的要株连九族,可不就是血流成河?
正好,杀鸡儆猴,为此次西征伐魏祭旗!
吕志头更低了,面上惊惶无措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不过,他后面的一个副将却握了握拳,然后抬眸看着楼月卿,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故作镇定的问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天下谁不知宁国公通敌卖国,和璃国暗中勾结,差点害得龙吟关失守?事到如今王妃不仅以权谋私包庇楼家,还祸水东引,把脏水泼到末将等人的身上,王妃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通敌卖国的大罪安到我等身上,末将有口说不清,王妃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说完,立刻单膝跪下,一副但凭处置的架势。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下,纷纷道任凭王妃处置,一个个都豁出去了,就连那个知情不报保持中立的也犹豫了一下就跪下了。
楼月卿见状,挑挑眉,这是反将她一军了?
眯了眯眼,她冷笑一声:“好伶俐的口齿!”
许是刚才那个武将的话启发了吕志,吕志立刻涨了底气,粗声道:“王妃,仅凭着一份毫无依据的名单和几封不知真假的密函就把通敌叛国的大罪安到我等头上,确实是难以让我等心服口服,若是传了出去,也难以服众……”
楼月卿凌厉的声音响起,直接打断吕志的话:“本妃做事,不需要服众!”
吕志一噎,众人一愣。
“何况……”话音一顿,她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几个人,缓缓开口,声音极具威严:“谁说没有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
闻言,吕志等人立刻面色齐齐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楼月卿,显然是没想到楼月卿会这般不讲道理,直接不论证据就要定他们的罪。
虽说这是事实,但是,没有确切证据,想要处置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是摄政王在此,也不能说杀了他们就杀了他们。
可是这位王妃……
可就说不定了!
其中一个将领立刻指责楼月卿:“王妃,你这是欲加之罪……”
话没说完,一个士兵疾步进来,禀报道:“启禀王妃,襄王殿下派人来求见王妃!”
楼月卿一愣,旋即,眼底一抹精光划过,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大步走进来。
然后,朝着楼月卿和慎王行礼,恭声道:“卑职襄王殿下麾下副将陈平,参见摄政王妃,参见慎王爷!”
楼月卿淡淡的说:“起来吧!”
“谢王妃!”
站起来后,他便立刻揖手道:“卑职奉殿下之令,前来回禀王妃,襄王殿下已经带领五千精兵将名单上这些人的家眷亲属全部缉拿入狱,让卑职前来回禀,请王妃不必担心!”
一语惊起四座,屋内的人皆面色大变。
吕志铁青着一张脸,轰然站起来,怒视着楼月卿,抬手指着她:“王妃,你竟然敢……啊!”
吕志的声音刚出,一声惨叫声响彻议事厅。
只见一只手掌轰软趴趴的掉在地上,鲜血淋漓,而吕志刚才还指着楼月卿的手,光秃秃的没了手掌,正在不停的流血。
吕志立刻抱着手撕心裂肺的大叫,然后,直接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不断,屋内血腥味蔓延。
所有人大惊,炸开了锅一般,就连楼月卿,也面色一愣,蹙了蹙眉。
随后,转眸一看,只见薛痕手执长剑,指着正在打滚的吕志,目光凌厉,语气蕴含怒火,咬牙道:“王妃面前胆敢如此放肆,不知死活!”
在薛痕眼里,楼月卿是容郅的王妃,那么,就和容郅一样,都是他的主子,胆敢冒犯王妃,其罪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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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一号……
090:雷霆手腕,全都该死()
吕志痛得说不出话,捧着已经光秃秃没有手掌的手臂在地上翻滚惨叫,鲜血不停地流出地上很快就一片鲜红,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那凄厉的叫声,甚是骇人。
薛痕这一举动,将剩下的几个人震慑得目瞪口呆,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翻滚大叫的吕志,再看看手握长剑的薛痕,皆不敢吭声。
楼月卿拧眉看着地上的吕志,想了想,淡淡开口:“来人,把他拖出去!”
两个守在门外的士兵立刻大步走进来,一左一右扶起吕志,就要把他拖出去,然而,就在吕志被搀扶起来被拖向门口的时候,本来痛的好似奄奄一息的吕志忽然大力推开两个士兵,然后疯了的一样扑向楼月卿,面上狰狞的可怕,好似要把楼月卿拆卸入腹……
因为太过突然,屋内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站在楼月卿的身边的薛痕也都没回过神来,然而,待他们反应过来时,薛痕只觉得手上一轻,然后一个白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一闪而过,随后,噗嗤一声,一颗人头重重的坠落在地上,和地上的血迹和手掌相得益彰,看起来甚是摄人心魂。
然后,一条血柱肆意涌出喷射在空中随后,吕志那魁梧的身子重重的倒下,砰地一声,惊得屋内的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来,才发现,吕志的尸体上,已然没了头颅,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血窟窿……
轰!
屋内的所有人仿佛遭到雷劈一般,看着一瞬间就已经人头分家的吕志,皆脸色大变,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不在原地的楼月卿,只见她面色凛然的站在吕志的尸体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站在了一丈之外,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过去的,手上握着一把沾了血迹的长剑,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吕志的尸体,裙子上还有手上都被吕志断头喷出的血染红,正在慢慢的滴着血。
众人才发现,她手里的那把剑,便是方才薛痕还握在手上的那一把。
这一幕,让本就惊慌不已的那几个武将瞬间面如死灰,一个个腿都软了……
看着楼月卿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恐。
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一幕,楼月卿眼底没有任何动容,把手上的剑往薛痕那边随意一丢,后者立即接手,然心魂未定。
她看着手上和身上的血迹,嫌恶的蹙了蹙眉,看向莫离,莫离会意,从腰间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上来几步递给她,楼月卿这才接过,缓缓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慢条斯理,神态优雅。
然后,带血的帕子一丢,落在了正在淌着的吕志尸体上,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开口:“拖下去,喂狼!”
两个刚才进来拖吕志的士兵被吓得面色煞白,看着楼月卿的眼神都带着死亡般的恐惧,闻言,立刻领命,叫来门外的士兵把吕志的尸体抬出去,又捡了吕志那颗还瞪着眼死不瞑目的头颅和手掌,然后,半刻不敢耽搁,逃命似的串了出去。
楼月卿这才好整以暇的扫了一眼周围几个吓得惊恐未定的武将,见他们一个个都把她当成魔鬼一样,便一直在的后退一步远离她,楼月卿嘴角微扯,一抹讽刺挂在脸上,然后,从容不迫的绕过地上的一滩血,走到刚才站着的位置,站在那里,静默片刻,才淡淡的说:“薛痕,把他们几个全部羁押入狱!”
一边的薛痕领命,立刻招来外面的人,将几个已经被吓得不敢吭声面如死灰的人押了出去。
杀鸡儆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杀了一个吕志,这帮人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再有异议,毕竟,吕志一个朝中二品大将她都想杀就杀,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相信他们也知道,她这个摄政王妃,可不简单!
几个人被押走之后,屋内只剩下她和慎王程光等人。
楼月卿拿出一方雕刻着龙纹的墨玉交给程光,吩咐道:“这里的情况你最清楚,拿着这个东西,立刻去接手她们几个人统领的二十万大军,两日之内整顿兵马,清点好所有战甲粮草,等我命令!”
之前驻守西境的三十万大军,除了十万楼家军之外,剩下的二十万大军都是被刚才那几个人掌握在手里的,且因为吕志等人这几年来一直统领这些军队,在军中威望甚大,不好调动,如果不是慎王等人的身份地位,这次让他们暗中赶来西境,根本不可能调动得了军队抵御魏军,毕竟这些人是打算打开国门迎魏军入关的,好在援兵及时赶到,否则,后面的几场战役也不一定可以赢。
如今她让慎王调动大军西征伐魏,这几个人从中作梗各种阻碍,让慎王清点兵马的时候,遇到诸多不顺,她早就知道这几个人的底细,所以,在传令给慎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点,此次离京北上,她特意转道来这里一趟,一是为了扫除障碍,二十为了整顿这里的所有兵马,以助于此次西征顺利,让慎王领兵无任何阻挠。
看到楼月卿递给他的兵符,程光面色大惊,然后,单膝跪下,伸手接过楼月卿递过来墨玉佩,语气铿锵的道:“末将遵旨!”
说完,便站起来大步走出议事厅。
半个时辰后峪南关的城楼上,换了一身衣裳之后的楼月卿,站在城楼上,远眺西边一望无际的平原,面色凝重。
慎王就站在她边上,一样看着城楼西边。
半晌,慎王微微一叹道:“王妃方才太冲动了!”
楼月卿挑挑眉,转头看着慎王:“舅舅此话怎讲?”
慎王沉声道:“如今楼家陷入叛国骂名,你这个时候斩杀吕志,还要处决那么多人,哪怕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这对你和楼家都不利啊……”
确实,如今楼家被一则毫无证据的谣言推上了风口浪尖,在这个时候,楼奕琛都为了避嫌把兵权交给了容郅,然而,楼月卿作为楼家的女儿,非但没有置身事外避嫌,反而一如既往的执掌朝政大权,肆意调兵遣将,如今还做出如此大的动作,传出去,必然引起一番揣测和谩骂声。
那些本就对她诸多不满的无知百姓和军中士兵估计愈发不满了。
楼月卿闻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转过头去,目光缥缈的看着城楼外的一片平原,淡淡的道:“舅舅以为,我不这么做,楼家和我的名声又能好的到哪去?既然已经背负骂名了,多一些少一些又何妨?”
慎王对楼月卿这话,倒是认同,确实,如今楼家和她的名声已然全无,不管做什么,也都是一样的,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楼月卿接着道:“何况,杀了吕志,也是为了保全皇室颜面,如若他不死,谁知道他会抖出什么惊天秘密?到时候容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慎王一愣,甚是狐疑:“这是何意?”
楼月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慎王:“舅舅以为,一个吕志,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干这件事?”
何况,吕志不过是个莽夫,有勇无谋,那么有那么厉害的手段收服那么多人为他所用?不惜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做这等蠢事?
“你的意思是……”
楼月卿道:“吕志是当年皇帝安排到军中的人,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不满于容郅掌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而这一次的事情,是太后和元家做的,至于皇帝,虽然我不知道他参与了多少,但是,没有他的密令,吕志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他绝对是知情的!”
当时元太后还没有病入膏肓,容郅想要除掉元家的事情,元家必然是察觉了,所以,元太后才会让元绍衍离京来办这件事情,为的,不过是最后一搏,只可惜,他们如意算盘打错了,非但没有达成所愿,还把各自最后的一点退路给断了。
闻言,慎王面色沉得厉害,愤声道:“皇帝真是糊涂!”
哪怕兄弟俩再怎么不和,也都是他们楚国内部的争斗,皇帝这样做,和引狼入室有何区别?
楼月卿嗤笑道:“他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慎王默然,不错,当年楚璃之战,楚国惨败,皇帝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都清楚。
当年是为了阻止容郅被封太子,如今,是为了阻止容郅继续掌权……
慎王重重一叹,无奈道:“我本以为皇帝是个明事理的,如今看来,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你外公就说过,皇上心思诡异目光短浅,不适合做帝王,此言当真是半点错都没有!”
以前,皇帝性格极好,对待朝臣也算是客气有礼,和容郅的雷霆手腕大相庭径,所以,颇受赞誉,如今看来,也是可笑。
他所有的好脾气,主要建立在一切受他控制的基础上,一旦局势脱离他的控制,一旦事情脱离的他的掌控,他必然想尽办法除掉。
就像当初,楼月卿的存在,让容郅脱离了他的掌控,做出了让他不愿见到的事情,他就毫不客气的对楼月卿下手,差点要了楼月卿的命。
还有容郅也一样,以前兄弟俩感情深厚,人人皆知皇帝和摄政王兄弟情深,可如今呢?他已经容不下容郅了。
说到底,也是心胸狭隘,如果这些年不是容郅掌权,楚国的江山还不知道如今成什么样子了。
楼月卿淡笑:“再不适合,他也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八年了!”
皇帝做的这些事情,她至今没有让容郅知道。
慎王缄默,确实,皇帝稳坐皇位将近十年了,可是,却没有为朝廷做过任何事情,还为了一己私欲,做了那么多危害楚国江山的事情。
说到皇帝,楼月卿就觉得恶心,她见过不少道貌岸然的人,可是,都没有哪一个像他一样,让她这般恶心。
沉默片刻,楼月卿转移了话题,继续道:“如今魏国国丧,魏太子是名正言顺的正统嫡出,可是魏国的军权和人脉大半都在景王手里,这场夺嫡之战在所难免,魏国大乱是必然的,所以,这个时候攻打魏国,绝对是事半功倍的,这一次,既然是他们挑起的争端,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吧,不自量力,总是要付出代价才会长记性!”
既然他们喜欢趁火打劫,那么,就让他们也尝一尝,被趁火打劫的滋味,不过这一次,可不只是一个教训。
慎王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个我自是明白的!”
就算没有楼月卿传来的旨意,他也有此打算,五年前魏国大军攻打楚国,当时的楚国极度不稳定,百废待兴,兵力不够,魏国此举本就是打算侵占楚国国土,如若不是容郅足智多谋,和楼奕琛等人领兵击退魏国大军,楚国江山危矣,当年因为各种原因,接受了魏国的求和降书,可如今,楚国已经没有道理让魏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所以,他一收到魏国皇帝驾崩的消息之后,本来正打算请旨出兵,楼月卿的旨意就送来了,也算是及时。
楼月卿转身,目光认真的看着慎王,然后,微微颔首,语气诚恳的道:“所以,这里的一切就拜托舅舅了,如今北边战事吃紧,我处理这里的事情之后就要去找容郅,顾不上这边了,还请舅舅……莫要让我和容郅失望!”
见楼月卿一脸诚恳,慎王也面色认真的点头:“自然!”
楼月卿又道:“还有,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让襄王插手太多军中的事情,他毕竟是魏国的女婿,我虽然不怕他有二心,但是,襄王妃怎么说都是魏国公主,她势必不会愿意看到楚国这个时候攻打魏国,她的意愿,还是能够影响襄王的!”
慎王一愣,想了想,便沉吟道:“如此……你倒不如直接让他回京,这样一来,他不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