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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容昕做的点心确实不错,香软可口,入口即化。
“表姐明天就要走了么?要不多待几天吧!”
楼月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即眼下嘴里的定西,这才摇了摇头:“不了,我急着赶回去,明儿一早就走,不能耽搁!”
容昕有些小失落。
楼月卿见她一脸失落,轻笑道:“好了,你不是打算年关回京么,到时候也能见到了,别不高兴了!”
是了,容昕怀孕,慎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慎王妃想来看她,只是一直忙着走不开,不过却派了几个很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让她年关前回去,顺便在京中待产方便照顾,而裴沂没什么亲人长辈,自然也是同意了。
容昕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楼月卿见容昕一脸柔和的抚着鼓起的肚子,犹豫片刻,还是问:“你和裴沂……你爱上他了?”
容昕面色一愣,倒是意外楼月卿会问及此事,咬了咬唇,没说话。
“昕儿……”
容昕怔然许久,眼帘微颤,轻声道:“我不知道!”
楼月卿皱眉,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有知不知道的。
容昕咬了咬唇畔,低声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是我一辈子相守的人,我现在或许还没有爱上他,可是一辈子还有那么长,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他,过去的事情我也会全部忘记!”
那一段年少轻狂的过往,她会全部忘记,忘得一干二净!
楼月卿含笑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裴沂对你是真的很好,不仅没有介意过你和……那件往事,还掏心掏肺的对你,我一直担心你会想不通,如今你能接受他,愿意重新开始,我便放心了!”
私心里,她或许希望萧以慎和容昕在一起,毕竟萧以慎是她的哥哥,他们又互相有情,只是,容昕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也支持。
容昕目光微动,垂眸苦笑道:“我只是不想辜负他,不愿让他对我的一片深情,成为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好,把她捧在手上细心呵护,从不介意她过去年少轻狂犯下的错,不介意她曾经有过别人,不介意她曾经有过孩子,不介意她心里藏着别人,她有什么理由忽然资格去辜负呢……
楼月卿听言,只道:“昕儿,你很幸运!”
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是不公平的,裴沂能够这般,实属难得。
容昕会心一笑,点了点头:“确实很幸运!”
楼月卿见容昕脸上难掩幸福之色,眸色微动,没说什么。
容昕是走出了那一段情伤,可是萧以慎却还不知道怎么办,萧以慎对容昕念念不忘,如今一直不肯再娶,她真的担心萧以慎会这样一直孤身下去。
似乎萧家一贯出情种,她的祖父,父皇,皇伯父,还有几个哥哥,每一代的子孙都有那么几个执着于男女之情,萧以慎对容昕情根深种,加上那个孩子的原因心怀愧疚,怕是此生……
容昕忽然问:“对了,我还没问呢,表姐今日为何会路过岚城?”
楼月卿避重就轻的道:“来办点事儿,本来是不经过岚城的,只是想顺便来看看你!
至于办什么事,她自然不会多言,容昕闻言,也知道她是不想说。
容昕含笑道:“之前突然听说表姐不是姑姑的女儿,是璃国的公主,我一直都不相信呢,可是后来各种消息传来,我还特意写了信问了姑姑,这才确认了,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确实是难以置信,她从来都没想过,楼月卿不是楼家的女儿,所以当初裴沂把璃国的时期告诉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是天方夜谭,当时还觉得裴沂神经质,后来,璃国的事情一件件传来,她又特意写信问了姑姑,才确认了此事,可是,至今还是觉得玄乎。
楼月卿莞尔一笑:“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和来历,我都是母亲的女儿,是你的表姐,所以,没什么区别的!”
容昕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只是很心疼表姐,没想到表姐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不过现在好了,认祖归宗了,也算是一件喜事,我为表姐感到高兴!”
楼月卿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姑且也算一件喜事吧!”
不过没什么好高兴的,她这次回璃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收获最多的是痛苦,认祖归宗得回身份,的到璃国半壁江山,看似尊荣无限,实际上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报仇雪恨拔除了汤家,她也没有多少欢喜,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认回了萧倾凰,其他的就算了吧。
聊了好一会儿,容昕怀孕不宜熬夜晚睡就走了。
在岚城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楼月卿就启程离开了。
四天之后,楚京近在眼前。
她离开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却已经入冬,倒是不由升起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不过,回到这里,她才有一种归属感。
策马入城,她直接回了王府,对于她的归来,王府的人自然是惊讶不已,那叫一个欢喜,王妃回来了,王爷终于不用再日日冷着一张脸了……
容郅正在和朝臣议事,因为安州那边因旱灾引起的的暴乱还未平息,朝廷格外重视,整个楚国上下也都在关注着此事,若是处理不好,会很麻烦,所以容郅这些天都在处理这件事。
半年前南疆发生水灾,导致爆发瘟疫,因此而死的百姓数以万计,如今那一片区域仍在重建,如今西部一带却因为久旱无雨导致粮食颗粒无收引发灾情,引起民乱,若是处理不好,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加以利用此事,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御书房内,诸位大臣正争辩的如火如荼,容郅坐在御案后面看着,不表态,也不制止,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情绪。
突然,候在外面的冥夙闪身进来,附在他耳边低于一句,容郅面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冥夙,后者点头,容郅霍然起身,急匆匆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就疾步离开了。
“今日议到这里!”
冥夙也跟上,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他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喜色……
楼月卿回到王府,听闻容郅还在宫中还没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到水阁,找了衣服沐浴更衣,这几日赶路,虽然晚上都找地方休息了,可是这两日晚上落脚的地方都是客栈,她都没好好洗过。
所以,容郅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浴池内美人出浴的一幕。
呼吸一滞,目光一炽。
楼月卿刚从浴池上来,正在穿衣,听到一阵紊乱的呼吸声,不由抬头一看,就看到容郅站在屏风旁边,怔怔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朝她走来,重重的将她搂入怀中,手仿佛金箍一般将她搂的紧紧的,几乎嵌入血肉中。
分离了三个月了,从他只身离开酆都先行回来到现在,已经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楼月卿被搂的几乎动弹不得,他力气很大,将她搂得很紧,却并未弄疼她,楼月卿待了片刻后,也抬手抱着他,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只觉心安。
抱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楼月卿开口:“容郅……唔……”
他的吻异常霸道,好像是在惩罚,惩罚她这次的任性和心狠,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长舌直入,吸允啃咬,那仿佛想要将她吞入腹中的深喉之吻,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楼月卿只能沦陷在他的攻势中,任由他折腾。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过她。
然而,呼吸刚顺畅了,人就被拦腰抱起,走向那久违的床榻。
楼月卿觉得自己就是一片落叶,在水面上飘得好好的,突然狂风骤雨,水面上波涛汹涌,直接把她卷的只觉天昏地暗,整个人仿佛被拆开了一样。
在彻底睡死过去之前,楼月卿悔不当初,早知道不回来了……
137:二更()
楼月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
一睁眼,看着熟悉的地方,心里那叫一个舒畅,终于回来了,可以刚想起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好像被碾过了一样,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一动就又酸又痛,那个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着,她立刻就高兴不起来了。
容郅那个混蛋!
容郅今日没有进宫,就在外间的桌案那边处理政务,听见里面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忙站起来走了进来。
“醒了?”
温和醇厚的声音响起,楼月卿看去,就看到他走到床榻边坐下,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显然是吃饱喝足后的一贯表情。
贱贱的!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不吱声。
容郅被看的有些许心虚。
半晌,她沉着脸咬牙问:“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么?”
一开口,楼月卿就像拍死旁边这个男人,因为她声音都哑了。
容郅挑眉。
她说:“跟破处似的!”
容郅:“……”
“咳咳!”尴尬的轻咳两声,他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去,道:“下次孤节制些便是!”
这不能怪他啊,本来他对她的身体就一点自制力都没有,还分开了那么久,每天都在想她来着,憋了那么久,终于她回来了,那他就……
楼月卿冷哼,他的话一般是不能信的,尤其是这件事上!
咬了咬牙,她道:“接下来一个月,不许碰我!”
容郅听言,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不行!”
开什么玩笑?媳妇不在的时候忍着已经够煎熬的了,现在媳妇儿在身边,哪有一个月当和尚的道理?
楼月卿冷哼:“不行也得行!”
容郅听着她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语气,立刻转了话题:“咱们先不说这个,你饿了吧,我这就让人传膳!”
楼月卿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转移话题就能蒙混过关!”
容郅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哪里是蒙混过关,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现在不饿?”
本来昨天回来还没吃东西就开始折腾,从下午开始折腾到晚上,现在都第二天了,该饿坏了。
楼月卿哪里是不饿,是饿的没感觉了。
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这不都怪你!”
她是昨儿中午在途中吃的一点东西了,翻云覆雨那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混蛋,要折腾她好歹也得等她吃饱了再说啊,混蛋!
容郅心虚了一下,之后硬着头皮怒道:“你还有理了?狠心的女人,抛弃孤一个人在这里在外头逍遥那么久!”
这话,似在控诉,听着着实委屈。
楼月卿底气不足的哼了一声,才道:“我饿了!”
容郅这才去吩咐人传膳。
楼月卿今天是下不来床了,所以,只能窝在床榻上,让罪魁祸首伺候着。
眸罪魁祸首也屁颠儿的任由她使唤,那一脸狗腿,楼月卿很想把他打残去。
特别有一件事,让楼月卿憋了一肚子火。
她回来的事情自然是人尽皆知了,宁国夫人等人也都知道了,正要赶来看看大半年不见的女儿,结果一向很懂容郅心思的冥夙把宁国夫人挡了回去。
据说冥夙是这样和宁国夫人解释的,王爷和王妃分开许久,需要好好聊表相思,这两日怕是无暇见任何人,请夫人稍等两日再来……
楼月卿听莫离说起此事,把冥夙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遍,然后没给导致她见不了宁国夫人的罪魁祸首一个好脸色。
早知道她回来的时候,直接去看了母亲再回来!
这家伙也两天没出过府,怕是谁都知道他们干了啥,她都没脸见人了!
在榻上窝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时候,总算是能下床了,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太顺畅,可也算是能见人了,擦了些药,她脖子上那些痕迹也都消了。
能下地了,身上痕迹也都消了,楼月卿立刻吩咐李逵准备马车,她要去宁国公府,哪能真的让宁国夫人过来看她呢。
容郅一阵狐疑的看着旁边正在埋头吃早膳的楼月卿:“你确定你今日过去,你走路还没利索呢!”
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楼月卿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继续吃自己的。
容郅被瞪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要不我陪你回去好了,反正许久没去看岳母大人了!”
楼月卿毫不客气的送他一字:“滚!”
容郅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抱着你,或许能避免许多尴尬!”
楼月卿抬眸看着他,一脸黑:“你不觉得你抱着我更尴尬?”
容郅默,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楼月卿冷哼,转头看着莫离:“莫离,你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们在宁国公府住几日!”
莫离立刻领命:“是!”说完就要转身去收拾衣服。
容郅立刻急了,立刻出言制止:“不许!”
莫离只好停下瞅了瞅楼月卿:“主子……”
这摄政王不许,也为难啊。
楼月卿摆摆手:“让你去就去,别理他,他犯浑呢!”
莫离听言,如获重释,立刻去收拾了。
容郅臭着一张脸,很不开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回娘家住……
这才回来不到三天,抱都没抱够,就闹着回娘家……
有那么生气么?
见他一脸幽怨别扭的样子,楼月卿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总算是解释了一番:“你别扭什么呢,我离开了那么久,如今总算回来了,想回去陪母亲住几天,又不是没让你跟着住!”
那张臭脸立刻多云转晴!
楼月卿懒得理他,幼稚的男人!
吃完了早膳,李逵来报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莫离也收拾好了,楼月卿这才启程,当然,容郅也跟着一起,二话不说的把她从水阁抱着一路走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王府护卫随行保护,一路浩浩荡荡的前往宁国公府。
自然,这一路上也是备受瞩目。
宁国公府门口,宁国夫人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等在门口,不是为了接驾,只是为了早些见到惦念了大半年的女儿。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担心惦念。
到宁国公府门口了,自然是不能抱着她下来,容郅是很乐意的,只是楼月卿哪里肯,且不说宁国公府的人都在,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她可丢不起这人!
容郅先下车,之后才站在马车前,抬手扶着楼月卿缓缓走下来。
楼月卿一下来,就听到一声哽咽热切的声音:“卿儿……”
抬眸,只见宁国夫人被凝儿搀扶着走下府前的台阶,疾步走向她,一脸急切。
宁国夫人走到面前时,楼月卿才发现宁国夫人眼中的泪光和激动。
才八个月不见,宁国夫人看着憔悴了许多,眼睛下面有乌青的眼影,显然是长时间睡眠不好,若是猜的没错,是因为她,宁国夫人才如此憔悴。
含泪浅笑着,楼月卿上前搂住宁国夫人,声音有些嘶哑哽咽:“母亲,我回来了!”
这是她的母亲啊,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把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般疼爱的母亲。
以前,她只觉得宁国夫人很伟大,可如今,宁国夫人在她心目中,是神圣的。
宁国夫人叹声道:“回来了就好了,回来就好……”
母女两相拥许久才互相松开,宁国夫人看着她的脸正要说什么,一声急切的稚音响起:“姑姑,姑姑……”
楼月卿顺声看去,果然看到灵儿跑了过来。
她欣然一笑,这时,灵儿已经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因为冲的太快,楼月卿还踉跄了一步,幸好容郅在后面扶着,这才避免了尴尬。
灵儿看到楼月卿很高兴,弯着眉眼兴奋道:“姑姑,姑姑,你终于回来了,灵儿可想你了!”
138:不强求(一更)()
容郅因为朝政繁忙,又因为她耽搁了两日,所以没在宁国公府多久就离开了。
宁国夫人拉着她说了好多话,知道她要在府中住些日子,十分高兴。
揽月阁还是没什么变化,虽然她不在,可是宁国夫人却让人日日打扫,几乎一尘不染,直接就可以住进去。
灵儿已经六岁多了,比她离开的时候长高了一些,样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脸没那么肉嘟嘟了,反而多了一丝灵气,楼昱两岁多了,都已经会跑了,样子像极楼奕琛,性子却和楼奕琛相反,很是闹腾,经常把宁国公府折腾的天翻地覆,现在也会说话了,只是会说不多,楼惜一岁多也会走路了,长得不怎么像她的父母,倒是有几分像宁国夫人,宁国夫人说,楼惜和原本的楼月卿,也就是她真正的女儿长得像,宁国夫人也因此对这个孙女格外偏爱,常常看着她发呆。
而蔺沛芸,现在也已经开始掌管楼家,和楼奕琛配合着一人主外一人主内,许是宁国夫人的教的好,楼家在她的执掌下井井有条,隐隐有雷厉风行之势,而宁国夫人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只是日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倒也没什么忧愁。
只是,看着楼月卿的肚子,宁国夫人不由叹息,容郅和楼月卿成亲快三年了,却始终没有孩子,她实在是愁啊。
楼月卿见宁国夫人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失笑,嗔了一眼道:“母亲您又在瞎操心我了,您就那么想当外婆啊?”
宁国夫人拧着眉头,语气沉沉的道:“母亲自然是想当外婆的,只是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那么喜欢孩子,却一直没有孩子,终究也不够圆满……”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圆满,有丈夫陪伴,有孩子承欢膝下,才是一个女人最圆满的人生。
楼月卿笑颜微僵,眼中划过一抹苦涩,垂眸,扯开嘴角笑道:“母亲多虑了,我和容郅都不强求孩子,有和没有……都无所谓!”
宁国夫人闻言,有些不赞同的道:“怎么能无所谓呢?摄政王作为皇室王爷,无子嗣终归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