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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元歆儿如此挑衅,若是惹怒了卿颜郡主,怕是不讨好。
楼月卿闻言,莞尔一笑,“元小姐此话,倒叫我惭愧了,不过是几桩小事儿,如何算得上丰功伟绩?”
元歆儿闻言,面色一沉,小事儿?
她的大哥如今子孙根已断,元家嫡系无后,为此,母亲一病不起,父亲急白了头,而这件事情,就是楼月卿的杰作,这对元家而言,那是一大重创。
她竟然说是小事儿?
嘴角一扯,元歆儿紧紧拽着袖口,牵强一笑,讽刺道,“郡主可真是厉害,听说钟家可是因为郡主如今一落千丈,没想到郡主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出来玩乐,若是换做别的女子,怕是要愧疚得不敢出门了!”
钟家本也算是望族,钟元青乃朝中重臣,兵部尚书,掌管兵部,而钟元青的两个女儿,一个进了宫为皇妃,一个嫁给了百年将门世家的宁国公府为媳妇,可是,因为楼月卿,遭受斥责,并且死了个儿子,伤了个女儿,还被皇上当着满朝文武斥责一番,钟夫人诰命夫人的封号也被剥夺,在京中地位一落千丈。
而钟家,跟元家关系匪浅,是太后的党羽,如此,元家也算是遭受了打压。
父亲对此,对这个楼月卿可算是生了杀意。
可是碍于宁国公府,只能忍着。
元歆儿明显的讽刺,让周边的人都惊讶无比,元歆儿方才若只是挑衅,那么,现在就是明显的讽刺和诋毁了了,她哪来的胆子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口不择言?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虽然都和楼月卿有关系,但是,那都是皇上和摄政王所裁决的,而且谁不知钟家有错在先,行刺了郡主,还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就算处理的有些过了,可是,谁敢如此说出来?
那不只是会得罪宁国公府,还是质疑皇上和摄政王,若是传了出去,死一百次都不够。
按照元歆儿的话,钟家行刺郡主以下犯上是正确的?
楼月卿自然也是不喜欢听这些话,面色一沉,目光锁住元歆儿,语气清冷的开口,“元小姐此话何意?这是在责怪本郡主?这倒是稀罕了,连皇上都认为钟家所为不妥,训斥了钟尚书,怎的落到了元小姐眼里,就是钟家无辜了,元小姐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决断,还是与钟家一样是非不分,辨不清真假了?”
元歆儿方才脑子一热说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才得知自己的话说东北U脱,可是众目睽睽,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楼月卿的话一出,她脸色就变了,这话就严重了,质疑皇上,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而且,这件事情是摄政王默认的,也就是自己这番话也算是质疑摄政王,摄政王一向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更何况是质疑?
脸色一沉,不善的看着楼月卿,随即元歆儿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道,“我本不是这个意思,郡主何必咄咄逼人?故意误解我的意思?难不成郡主如此小家子气?故意与我过不去?”
得,这是在反咬一口?
楼月卿还没说话,容昕就忍无可忍了,“元小姐这话可真是好听,谁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表姐一来你就如此出言为难,不占理了就又反咬一口,怎么,元家的教养到了这一代,竟一个不如一个了么?”
元歆儿被这样一说,立刻脸色就变了,“容昕,你······”
“放肆!”容昕还没等她说完,立刻语气微沉的说,“元歆儿,注意你的身份,本郡主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么?”
容昕乃皇家郡主,宗室之女,慎王府在楚国的地位又是重中之重,自然元歆儿哪怕是太后侄女,也比不得容昕尊贵,方才不行礼也就罢了,直呼其名乃以下犯上。
如今两位郡主都在,也是这里最尊贵的两个,元歆儿如此,并不占理。
闻言,元歆儿脸色僵硬,如此众目睽睽,竟然被这两个贱人如此羞辱,该死的!
容昕冷冷一笑,一改平时的恬静温和,眼神凌厉的看着元歆儿,沉声道,“看来,下次入宫,本郡主得好好与太后谏言,这如今不仅钟家不知礼数,元家也如此不懂规矩,如此丢太后颜面,若是不纠正,日后丢的是楚国的颜面,那可就兹事体大了!”
元歆儿脸色一变,“你······”
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也算是大事,要是闹起来,质疑皇上,以下犯上,那也是要受罚的,而且传到太后那里,太后必然生气,太后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说过,让她见到楼月卿绝对不要得罪了她,甚至要以礼相待,宁国公府是元家必须要争取到的,可是,今日一见,她忍不住。
方才在船上往湖边看去,竟然看到摄政王把她抱在怀里。
他从来不会如此对一个女子,即使远远一见,也能看得到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楼月卿,元歆儿哪里忍得住?
他对楼月卿,真的很不同。
如此一来,气氛极为尴尬,本来好好的聚会,这样一来,显得十分紧张,并且因为几个人身份都尊贵,别的小姐们也都不敢出来吭声,只有秦玲珑这个时候站出来轻声道,“好了,两位郡主莫要生气了,今日不如看在玲珑的面子上,莫要计较了!”
说完,脸色不悦地看着元歆儿,有些恼。
本来元家和秦家就是势不两立的两个家族,她们平时也不来往,只是这种场合,也不好不请,所以才请了她来,不过按照以前的习惯来看,元歆儿是不会参加的,今日来了,没想到竟然捣乱。
“可是······”容昕还是有些生气,她表姐是她带上来的,自然不肯让她受气,何况元歆儿是什么东西?
她平时不喜欢接触这些就会搬弄是非的世族千金,所以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若非一定要参加没谁愿意来?只是秦玲珑不同,大家都是极好的姐妹,秦家和慎王府关系也不错,才会应邀前来,可不代表来这里愿意受气。
楼月卿温和的看着容昕,轻声道,“昕儿,好了,莫要让秦小姐为难了!”
先到此为止吧,这么多人看着,如此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容昕撇撇嘴,“哦!”
楼月卿扫视一眼看着她眼神都充满恐惧的一群小姐们,淡淡一笑,看着秦玲珑轻声道,“既然大家玩的开心,我就不叨扰了,秦小姐改日再聚,告辞!”
“等等!”
看着楼月卿,秦玲珑忽然开口,“郡主不如留下一起可好?”
楼月卿莞尔一笑,拒绝道,“不用,我今夜也是出来瞧瞧灯会,带这孩子出来看热闹的,窝在这里,倒是看不到热闹了,所以,还是先告辞吧!”
最严重的就是,她现在已经有些反胃了,如此呛鼻的胭脂味,全部合在一起,闻起来渗得慌。
秦玲珑知道挽留不住,倒也不再多说,轻声道,“那既然如此,郡主慢走!”
楼月卿轻微颔首,转身下船,容昕自然也不会再留下去,跟着楼月卿离开了。
“恭送郡主!”
······
一下船,容昕就闷声道,“表姐,你怎么就这样忍了呢?那个元歆儿可真是不懂规矩,你该让我教训她才对!”
敢如此对她表姐说话,简直是找死!
爷爷说过,要是在外面和表姐在一起,一定要看着,不能让任何人为难表姐,表姐自己不计较,不代表就好欺负。
楼月卿无奈地看着她一脸愤愤不平,轻声道,“好了,你这丫头······不过口头为难而已,我不是也让她无言以对了么?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去计较那么多,让自己心情不好呢?”
元歆儿看她不顺眼是必然的,能够这样挑衅,说明她心机没那么深沉,空有心计却藏不住,那才是好对付的人,也就不需要多加忌惮,反正迟早都要收拾元家,何必急于一时。
今日本就是出来散心,自然要开开心心。
容昕努努嘴,“好吧,表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表姐打算去哪里玩?”
如今天色已经黑了,湖边的街道上灯笼挂满了大街,喧闹声传来,极其热闹,甚至街道上灯火通明。
湖面上飘着好几艘船,不过刚才容郅的那艘船好似已经离开了,听说勾月湖的那一边湖水贯通摄政王府的洺湖,或许已经从湖道上回王府了。
他走了?
楼月卿微微抿唇,看着湖面上确实没有了摄政王府的那艘船,才肯定。
走了也好······
灵儿被莫言抱着,本来不能下来一脸幽怨的样子,看到勾月湖那一边的湖边上,正飘在湖面上的花灯,一阵欣喜,“姑姑,那边好漂亮啊,好漂亮的花,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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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摄政王还没走哦,郡主姨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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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染了一手血!()
隔着湖面,对岸的湖边,如今聚了不少人,湖面上也放了不少花灯,那些灯做成各种花的形状,漂浮在湖面上,随着微风拂起,缓缓游离岸边,不少小姑娘在那里,因为天已经黑了,所以只看到不少女子的身影。
湖面四处都倒映着湖边的灯笼美景,甚是好看。
容昕也说道,“表姐,我们去那边玩吧,我也想放灯许愿!”
妹妹乞巧节灯会,楚京的姑娘们都会在这里放河灯,以祈福许愿。
楼月卿闻言,自不会拒绝,微微颔首,“去吧!”
灵儿听到楼月卿答应了,忙的从莫言身上下来,蹭到容昕身边,“昕姑姑,灵儿要跟你一起去!”
容昕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自然就这样拉着她绕过湖边,登上勾月湖的桥,往那边走去。
莫言留在楼月卿身侧,跟着楼月卿慢慢走过去。
看着楼月卿面色虽比方才好了,可还是有些苍白,便关怀地问,“主子可还有不适?”
闻言,楼月卿摇了摇头,“服了药便没事了,你别担心!”
刚才莫言给她吃了药,就没再疼过了,只是有些无力罢了,总感觉身子发软,还是有些冷。
不过只要不是寒毒冲破封印,就没什么大碍了。
莫言还是不放心,“不如再呆一会儿主子便回去吧,您的身子与他人不同,还是让莫离回来看看比较妥当,否则······”
刚才楼月卿的那种情况,真的很奇怪。
对于她而言,即使是身子生了点小病,都是大事儿。
楼月卿瞥了一眼莫言,极其无语,“你别啰嗦了,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以前你可是不爱说话的,怎么你也学着莫离那般絮叨了?”
莫言嘴角一扯,担忧的心情没了,“······那我不管您了!”
看着莫言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楼月卿低低一笑,“行了,放完花灯就回去,这次我不赖着!”
莫言才面色稍霁,“哦!”
楼月卿没再说话,提步往容昕和灵儿的方向走去,因为人比较多,所以走起来有些拥挤,不过还好,不至于举步维艰。
容昕带着灵儿往那边的街道上去买花灯,穿在人群中,偶尔还能看得到容昕的脑袋,因为容昕身边的侍女都是慎王府调教过的,懂武功,楼月卿倒是不担心了,就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乞巧节的热闹真不是盖的,整个东大街聚满了人,即使是夜晚,也一样热闹非凡,街边小摊贩聚集,卖着各种小玩意儿,还有各种花样的花灯。
还有人正在街边编织着灯笼和河灯。
楼月卿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桥上面,看着聚在湖边正在放灯的那些小姑娘,低低一笑。
湖面上一盏盏各式各样的河灯。
桥的两端都极其热闹,络绎不绝的人从桥上走过,只有她和莫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朝勾月湖。
白色的身影仿佛遗世而独立般立于桥头,在这夜色中看不清五官,可是,灯笼的光线照射在她身上,与白色相称,倒是形成了一道美景。
楼月卿目光紧紧看着桥底的河灯,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只是缓缓开口,“莫言,你知道她们为何放灯么?”
莫言想了想,道,“祈福,许愿!”
据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上,放在河灯中,任由其飘走,便可以把自己的愿望送给老天爷,便可心想事成。
许多姑娘都会在乞巧节的灯会上为自己的姻缘许愿,以祈求能嫁个好人家,有些人也会为家里人祈福,愿家里人安好。
楼月卿闻言,低低一笑,悠悠问道,“许愿?能梦想成真么?”
莫言摇摇头,含笑道,“不知道,不过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楼月卿没吭声。
天下人这么多,老天爷不会都随人愿,把自己的期盼和念想寄托给从来不会给予公平的老天爷,不会有好结果的。
微微转身,看着莫言,淡淡的问,“你有愿望么?”
莫言想了想,颔首,“有!”
楼月卿好奇了,“哦?什么愿望?”
莫言会有什么愿望?
莫言眼观鼻鼻观心,很淡然的说,“希望主子听话点!”
楼月卿一顿,随即嘴角微抿······
轻悠悠的转头,看着湖面,道,“既然如此,你估计不能如愿了!”
莫离和莫言想要的那种听话,她可是受不起。
这俩人就是一个性子,喜欢念着她,整日里罗嗦的样子,跟师父一样······
不愧是师父一手调教的人。
莫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倒也没太在意,而是想了想,开口问道,“主子呢?有没有心愿?”
楼月卿没有说话了。
心愿?
那是什么?
这时,灵儿的声音响起,“姑姑,你看灵儿的灯,好漂亮啊!”
楼月卿闻声看去,只见灵儿正迈着小短腿跑上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灯笼,里面闪着烛光。
身后还跟着容昕,容昕的两个贴身丫鬟手里都抱着极其好看的莲花灯。
灵儿蹦蹦跳跳到她前面,抬头看着楼月卿,举着手里的小灯笼,扬声道,“姑姑,你看灵儿的小灯,好不好看?”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灯笼,上面还画着小童正在嬉闹。
灵儿一双瞳孔满是期盼的看着她,就等她说好看。
楼月卿莞尔,缓缓蹲下,拿着小灯笼,看了一眼,才轻声道,“好看,和灵儿一样好看!”
灵儿闻言,大眼一瞪,“什么?我比灯笼好看,姑姑说瞎话!”
说完,小脸一扭,不开心了。
灵儿最好看!灯笼哪能比?
楼月卿嘴角一抽,这孩子·····
容昕走上来,看着两人,轻声道,“表姐,我们去放河灯吧,我可是帮你买了的哦!”
说完,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盏莲花形状的河灯,一脸开心的模样,把灯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站起来,看着容昕轻声道,“不了,你带着灵儿下去玩就好,我就不去了!”
淡淡一笑,语气轻悠。
容昕拧眉,“为何?表姐不想许愿么?”
她还特地给楼月卿买了一个呢。
楼月卿含笑摇了摇头,“那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自己去吧!”
容昕闻言,也知道楼月卿不喜欢吵闹,就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哦,那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牵着灵儿往下面跑去。
看着容昕拉着灵儿跑到站满了人的湖边,楼月卿转头看着莫言,“你也去吧!”
莫言摇了摇头,“主子身边不可无人护着!”
楼月卿闻言,嘴角微扯,倒是没再说话。
眼神一直跟着容昕和灵儿那边,楼月卿嘴角微扬。
耳边传来嘈杂的欢声笑语和谈笑声,楼月卿倒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喧嚣听着极为舒坦,也只有国泰民安的情况下,才会有如此情景。
微微垂眸,楼月卿陷入沉思,楚国,如今当真是繁华呢。
仅仅几年的时间,本来颓败的楚国,如今成了四国最强大的,而曾经最为强大的璃国,却日渐腐朽,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是,在这样下去,国破家亡,迟早的事儿!
倏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为何不下去?”
楼月卿猛然一顿,转身,果然看到一身深墨色锦袍的容郅站在她身后,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夜色灯光下,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不是走了么?
回过神来,缓缓行礼,“参见王爷!”
容郅看着她,好似不为所动,淡淡的说,“起吧!”
“谢王爷!”
楼月卿没直视他,而是垂眸静待容郅开口。
容郅却转而看着边上的莫言,开口道,“你先下去!”
莫言一怔,旋即看着楼月卿,“主子······”
把楼月卿留在这里,她自然是不放心的,何况,容郅虽然对楼月卿态度不错,可是,难保······
莫言的迟疑,让容郅脸色一沉,不悦至极。
这丫头是不放心他?
楼月卿颔首,“你去看着灵儿!”
莫言只好颔首,“是!”
看着莫言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样子,摄政王殿下微微眯眼,不过,倒是没发怒。
楼月卿浅浅一笑,开口问道,“王爷不是走了么?怎么······”
容郅没等她开口问完,就淡淡的说,“孤只是送庆宁郡主回王府!”
庆宁身子弱,所以他就送她回去了,但是,却又不放心,只能再次出来。
楼月卿眉梢一挑,没再开口。
容郅目光紧紧锁着她,看着她即便在昏暗中,也一样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眼底一沉,淡淡的问,“你身子怎么回事?”
“啊?”楼月卿一怔,抬头看着他,他是在关心她?
容郅再次认真的问道,“身子如此冰凉,究竟怎么回事?”
他可还记着,之前抱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跟一块冰块似的,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气,甚是阴冷。
一般的风寒,也不至于如此,除非她身子有问题。
如此谨慎不让人探查脉搏,必有问题,何况,花姑姑说过,他当初在姑苏城蛊毒发作那一夜,之所以没什么折磨,就是因为泡了药浴,而当时他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