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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17。批斗,地府大会
地府中。四面腾空的黑色建筑冷冷清清坐落在夜色中,露台四面八方共十道通道,一直延伸到各处尽头。
幽冥此刻被五花大绑在主位上,颇为无奈地瞪著眼睛。
巨大的会议桌前一字坐著十殿阎罗,他们身後各自站立著第一殿到第十殿的文武判官们,更後面点的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一众手下。
此时此刻,幽冥麾下所有手下都虎视眈眈盯著他,幽冥眼中闪著泪花,抬眼看向身旁还是那副棺材脸的文主判,默默掬了一把老泪。
他只不过是去人间把迦樱给带回来而已,还没站稳脚跟,就被迦樱给逃脱了去,然後他就被十殿阎王合力给绑到了这里。他微微挣扎了下,身上的天索又收紧了几分。
“你们这是何苦呢?”幽冥叹了口气,看著眼前表情各异的阎王们。
“哼,那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坐在最前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袖袍里危险地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原先还有点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
说话的正是三千年来代替幽冥履行地府大帝职责的秦广王。
秦广王周身散发著一股胁迫的气势──严谨晦涩的气质配合著那张绝美到令人惊叹的脸,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美态。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秦广王抽出手狠狠拍在石桌上,!当一声,石桌立刻缺了个角。
後面胆小点的小鬼们都齐刷刷抖了抖,连带著幽冥也抖了抖。
要说整个地府还有谁不买幽冥的帐,能让这三年前来游手好闲、任性妄为的幽冥有所忌惮的话,那便是秦广王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座的兄弟们?”秦广王甩了甩手上的灰尘,他的文判官立刻掏出丝帕为他擦拭干净。
“老子三千年来没有一天休息过!天天给你批著成山成海的册籍、管著来来往往不计其数的鬼魂!我告诉你,幽冥,这次你要再合著重蹈覆辙,我秦广王第一个就不干了!”
幽冥垂著脑袋,气势逐渐被削弱了下去,“我。。。”他著实有些委屈,桃花眼中闪烁著泪光。求救地扭头看向转轮王和宋帝王:“小转转,小宋宋。。。”
其他几个阎王看到幽冥又用那种小狗似的眼神看著他们,集体转移了视线。
秦广王冷笑了声,坐回椅子中,“你倒是说说看,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忘川河三千年的轮回,迦樱明显已经不记得你了,不是麽?你别逼到他再做傻事!幽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伤害他,我饶不了你!”
幽冥听到迦樱名字的时候,激动得大叫,“不,他不会忘记我的,这次我不会再伤害他了!你们相信我,我,我要好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没事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个。。。怀砚大哥,殿下和圣君在一起,也不会放任地府不管的。”宋帝王颤颤巍巍地劝著,柔和的声音让秦广王饶是再愤怒,也无奈地揉起了眉心。
一只小狸猫爬到桌子前面,老气横秋地拉走了宋帝王,“哼,殿下,这次饶是你再装可怜,我们也不会在纵容你了!”泰山王挥舞著小爪子,声音倒是浑厚的很。
一直站在幽冥身旁一言不发的文主判终於开了口:“殿下总该给个交代了,三千年了,您在等圣君,我们也在等您。先给殿下松绑吧,我们听听看,殿下有什麽要说的话。”
天索从幽冥身上滑下,十个武判官同时围在他的身侧,防著他脚底生油再次跑路。
幽冥复杂地看著大家,“你们真是。。。”看来他这三千年来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了。
“还有你,文主判。”秦广王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已经忍很久了。
“秦广王请讲。”文主判波澜不惊。
“幽冥殿下日後不照著正常作息时间工作,所有耽误的工作全部由你们两人负担。本王身上担任的地府大帝职责今日起不再生效!我们十人从此不再管十殿以外的任何闲事!还有,殿下日後不许踏出地府一步!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你这个主判偷偷放他出去才养得如此任性!”
文主判看了眼神色窘迫的幽冥,淡淡答句:“好。秦广王所谓的任何闲事,是谓何事?我想殿下有必要知道你们的辛苦,才能体会回头是岸的真理。”
秦广王冷哼了一声:“闲事?多的去了。你们要听,我们就说。”
宋帝王看到秦广王对著他使眼色,鼓起勇气抱著小狸猫,小心翼翼开了个头:“各地狱每逢百年便要维修一次,这个工作本来是由殿下调度,现在是在下在负责。。。”
话匣子打开後,就再也收不住了。
“幽冥殿内种植的数十棵樱花树,现在正是在下在培养。。。”楚江王想起他百忙中还要抽时间去照顾这些樱花,就觉得心酸。天知道要在地府栽活失去圣君灵力护著的樱花是多难的事情。
“冥界人事分配、薪资调度现在是在下负责。”平等王颇为无奈地开了口。
“後勤是在下负责。”都市王跟著一句,鸡毛蒜皮的小事足够让他头疼。
“物资储备、消耗处理是在下负责。”转轮王摸摸鼻子,手中还拿著一本砖头般厚的账本。
“人事培训是我负责。”卞城王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想知道为什麽,但为什麽宫殿坏了要让我去维修呢?!”阎罗王忍不住吼出来。
“在下没有抱怨之意,地府的垃圾处理是在下负责。”五官王优雅的眉拧成了麻花。
作家的话:
众怒如山洪暴发,某人老婆跑了,还要倒大霉了,小秦子是那麽好惹的麽?o(┘□└)o
☆、(8鲜币)18。逃避,没心没肺
等五官王说完後,厅内所有人都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盯著幽冥。
幽冥修长的指节摸上眉头。三千年的时间几乎都要让他忘了,地府杂七杂八的事务堆起来可是能压死任何人。记忆有些模糊,以前的他,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了。
“呵呵呵。。。”幽冥忽然间低低笑出了声,苍白的脸庞有些潮红。他站起身子,缓缓走到石桌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十个得力部下。
心思细腻的楚江王,温柔细致的宋帝王,优雅淡然的五官王,狂狷豪放的阎罗王,长袖善舞的卞城王,可爱的小狸猫泰山王,事无巨细的都市王,严谨之极的平等王,深谋远虑的转轮王,还有那个孜孜不倦似乎永远不会疲倦的工作狂人,秦广王。
“时间太久,我都快忘了你们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长什麽样都快忘记了。”幽冥的腰板挺得很直,即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是地府大帝。
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是陪伴了自己千万年的兄弟们。嘴角逸出一丝暖意,幽冥眼中浮现难得的潋滟之色。
秦广王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幽冥微微侧了身子,靠在石桌上,腰间的金色铃铛撞击到石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胸前的衣服还是如此不正经地敞开著,露出大片的胸膛。
苍白的手抚摸上秦广王的头发,秦广王的身体略微僵了下。
灰白的发色,不同於其他九个阎王的黑发,他的头发,是晦涩的灰白,调和著一股淡淡的忧伤。幽冥掬著手中的发丝,柔软清爽的头发散发著丝丝幽香。
幽冥轻轻抚摸著秦广王的头发,半天无法说话。华发,三千年前为了拯救他和迦樱,重创下独自挑起地府大帝的重任,千百年从不间歇的繁重工作,让这个连幽冥都自叹不如的男人,生出了神原本不会存在的白发,整头的白发,仅剩发尾一丝淡淡的深灰,那是原本的发色。
手中的发丝越来越沈重,幽冥扫过厅内所有面容,眼眶一热,落下几行清泪。
静静地,又是出乎意料地滴落在秦广王的发尾,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看向幽冥,那样悲伤的神情,自从三千年前开始,就已经深深扎根在殿下的脸庞上。
曾几何时,冷酷之极的地府大帝,掌握著三界的生死轮回,兢兢业业,无欲无求,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除了冷漠别无其他表情。曾几何时,他们十人总以为这样平淡又无味的日子会伴随著他们无尽的生命,直到世界的尽头。
那抹亮眼又妖娆的粉色身影,打破了晦暗的夜。从此,冷酷无情的幽冥,脸上多了温柔至极的微笑,那样稀世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地府。
直到那天,戛然而止。
往事瞬间串过秦广王的脑海,他抽出幽冥手中的发丝,脸上虽然冷漠却是多了分不忍之色,“我刚洗过头发,你弄脏它们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幽冥眨眨眼,泪光闪过,他一把抱住了秦广王,任由他挣扎著就是不放手。其他人都呆住了──貌似幽冥自打三千年前性情大变,整天疯疯癫癫不务正业,除了秦广王没有抱过,其他的王都被抱过,只不过每次幽冥要去抱秦广王都会毫不留情地甩到地狱的底层。
几乎所有人都做好看他们的殿下变成夜空的星星准备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广王挣扎了几次後,便安静了下来,任由幽冥抱著他。
这是幽冥第一次真正抱住秦广王。自从与迦樱相遇後,原先冷清寡淡的性子一下子被释放得干干净净。失去迦樱後的三千前,他更是变本加厉地纨!著,任性著。
他喜欢有事没事偷偷从背後抱住他的得力部下们,看著他们抑或惊慌,抑或恼怒,抑或淡然,抑或羞涩的各式表情,偷偷逗弄小狐狸,吃吃宋帝王的豆腐,惹毛阎罗王,给平等王捣蛋,偷走五官王所有的衣服,再丢到楚江王那里去。偶尔去都市王那里蹭饭,或者看卞城王如何训斥手下。实在无聊的时候,跑去转轮王那里,拌拌嘴,讨讨打。
就是从来没有如此亲近他这个最得力的手下,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几乎每天都要去第一殿晃荡一圈,站在远处偷偷地看著秦广王一丝不苟地处理成山的公文。
秦广王太忙了,忙到连正常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幽冥承认他是个混蛋,没心没肺,或者,心肺都被地狱犬给偷吃了──他们的辛苦,他何尝没有看在眼中。只不过是他自私,一直就这麽逃避著,逃避著。
以为能逃过这漫漫岁月,逃到天崩地裂。
直到迦樱的再次出现。
幽冥知道,无论如何,应该要划上句号了。
“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是个没用的男人。”低沈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作家的话:
你们俩爬墙吧。。。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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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网‘☆;
☆、(9鲜币)19。面对,十殿集体罢工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
彭!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宁静。
幽冥抱著脑袋缩到石桌底下,瞬间飙泪──秦广王给他来个了毫不留情的大爆栗。他堂堂地府大帝尊贵的脑袋上,忽然间就多了个包子大的肿块!
“哼,少给我来这套棉花糖。本王不吃软也不吃硬!”秦广王甩下衣袖,丝毫不认为揍了他的上司是多麽失礼的事情。
“我都认错了,还要怎麽样嘛?”幽冥苦著脸憋屈著蹲在下面,两眼泪汪汪地看著一脸鄙夷之色的秦广王,脸上似乎还带著些可疑的红色?他擦了擦眼睛,以为是他看错了。
“我再说一次,你有本事就把迦樱带回家。这一次,我们其他任何一个人,不会再插手。把你绑到这里,无非是让你清醒清醒,莫头晕做错事,就算过去三千年,迦樱还是天界圣君,你还是地府大帝。”秦广王的脸色红了两分,苍白的肌肤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他叹气,“三千年前迦樱封印在忘川河中,你又何苦作践自己成现在这个样子?什麽时候,去三生石边上,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吧,很难看。”
幽冥捂著头,不说话。
“若他真的忘记了你,让他再次爱上你。”秦广王摸了摸幽冥的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莫辜负了他的心意。”
幽冥猛然抬起头,他看到十位阎王的脸上,都洋溢著温和的笑容。三千年的时间,他似乎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他们是我的亲人。”幽冥心中起了一大片涟漪,瞬间被涨得满满的。
武主判一如既往红著脸庞走过去,出人意料地没有留鼻血,他刚毅的脸上闪烁著感激之色,深深向十个人鞠了一大躬:“殿下只不过有些迷路了,谢谢你们相信他,支持他。”
武主判将一束樱花塞到幽冥手中,又折了一小簇,恭敬地别在秦广王的衣襟上。他虽然是个粗人,只知道整天处理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殿下心中的柔软,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哟,不错。没想到小武你对著众多美色没留鼻血,就冲著治好你这万年的老毛病,值了!”幽冥打趣地想缓和下这麽尴尬又煽情的气氛。
“唉?”武主判浑身打了个激灵,似乎被鬼上身了般清醒过来,视线刚好对上眼前齐刷刷的十张各色俊容,最後和秦广王那双细长深邃的美眸对了个正著,然後,他的鼻子一热,两行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文主判脸颊略微抽搐了下,把武主判丢到後面:“把他绑到镜河中,你们十个武判官给我面对面看著他,直到他不喷血为止。晕了就给我用孟婆汤浇醒了!”
“从今天开始,给你一个机会证明给我们看。”秦广王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却已是飘到了门外,“我从今天开始休假,假期无限。另外其余九位阎王身上的兼职从此刻开始,不再有效。闲暇之余,一起共游山水如何?”
秦广王在月色下微微撩了下长发,伸了个懒腰,衣袍下略显单薄的身体彻底舒展,带起一整片慵懒的风情。
既然是秦广王的邀约,其他几位阎王,怎麽可能会拒绝呢?更何况长年累月的辛劳後,他们对假期,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幽冥脸上立刻多云转雷阵雨,扭扭捏捏就要抱上离他最近的宋帝王,宋帝王连忙退开一步,看到泪花闪闪随时有可能扑倒他哭诉个几天几夜的幽冥,他躲到了转轮王的身後。
“啊呀,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大夥儿先散了吧。等会儿兄弟们都来转轮殿一起喝个酒,今夜不醉不归!”转轮王无视幽冥,搂著宋帝王,揪起桌上的小狸猫便走,其他的阎王们也默默跟随了过去。
“苍天啊。。。”幽冥看著那些个刚才还温情脉脉的家夥们说翻脸就翻脸,这麽重的公务摆明了要他直接嗝屁了。
“慢著!”幽冥一下子爬到石桌上,气势昂扬地扬著下巴:“我是你们的上司,你们如此消极罢工!我扣光你们的薪水!”
十位阎王齐刷刷地给了他一个薄凉的眼神,继续往外走去。整个厅子卷起一阵凉风,薄纱随著夜风卷起卷落,留给幽冥一片无尽的凄凉。
“啊──”幽冥大叫著冲到露台外面,“小秦子!不要走!我把转轮王无偿免费送给你!他一个人可是能抵好多人干活!”
地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转轮王唯独对秦广王一人情有独锺,而秦广王热衷公务,把转轮王送到秦广王处处理公务,是个再好不过的提议了。
“不止干活!给你洗衣服做饭擦澡,暖床也可以!”幽冥急红了眼。
空中传来一阵呼啸声,一大块冥石砸向幽冥,他身手敏捷地躲了过去,刚擦了把冷汗,脑袋上就被另外一块石头给砸了。
转轮王带著些调侃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呀,亲爱的,你那块没打中。下次我直接搬到你那里住如何?殿下都说我可以为你暖床了。”他厚著脸皮蹭到秦光王身边,肩膀微微碰了碰他。
秦广王冷冷哼了声,月色下的脸庞微微红润。
☆、(10鲜币)20。美女,来碗五香孟婆汤
转轮王嘴角若有似无地笑了出来。衣袍下的指尖微微碰触到秦广王微凉的手指,随即感觉到一阵颤抖,他看著秦广王微红的耳廓,扭头勾住了宋帝王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大口。
“啊,子默大哥,你。。。”宋帝王整个从头红到了脚跟,娃娃脸上满是震惊。
“嘿嘿,小宋宋,回头喝完酒大哥给你上上课,你呀,光顾著工作可别忘了你是个男人。”
秦广王狠狠拉过宋帝王,将他护在怀里。
“你吃醋了?”转轮王的眼像得逞的狐狸般闪烁著精光,他隐忍了三千年,这股子欲火邪气饶是再压也压不住了。
“再说我阉了你。”秦光王伸手比划了下,修长有力的手指带过一丝冷风。
“哈哈哈。。。”其他几个阎王大笑,夜色似乎明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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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露台外面,一股冷香飘来,两个人从裂缝中走出,落脚在这个黑暗世界。
幽冥抱著头哼哼唧唧蹲在地上,头上肿了一大块,但身体再疼也疼不过心中的那份刺痛。迦樱明明是在躲著他,就算被他强行带回地府,还是不愿意见他。三千年那场黑月之冕,分离之痛犹在眼前,三千年後故地重逢,比起分别,相见原来更为令人恐惧。
“你没事吧?”一个少年担心地拍了拍幽冥的後背,撅著嘴巴给他脑袋上的两个大包吹了几口气,暖暖的身体温暖了他焦躁不安的心。幽冥心头一动,抱住了眼前这个少年。
“你抱太久了。”清冷的话语配著张淡漠的脸,不是迦樱在人间收留的徒弟是谁?
“关你屁事,臭小子!”幽冥揉著头顶的大包,气不打一处来。
“绝色是我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能碰他。我们来取三生石莲,还请殿下看在师父的面上,帮个忙。”银发银眸的男人拉回抱著幽冥安慰的少年,清冷的样子一点也没求人的架势。
“跟我来吧。”幽冥叹了口气,“等我找到你师父,我和他马上去取三生石莲。绝色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必须到第十九层地狱淬炼,我会赶在你们进入黄泉道时,把东西交给你们的。”
忘川河边,三生石侧。
一个人静静靠在石头旁边,嘴里叼著根樱花花枝,双手舒服地枕在脑袋後面,躺在彼岸花花丛中,笑眯眯地看著前面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奈何桥上的望乡台,是一块面积不算大的凉亭。孟婆搬了把椅子指挥著花妖给过往的鬼魂们灌著孟婆汤,自己则是倒腾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孟婆倚著奈何桥的栏杆,端起一碗孟婆汤:“圣君别来无恙。要不要尝尝看我新酿的孟婆汤?这可是堪比极品酒液的味道呢。”
迦樱跳上奈何桥,大喇喇地坐到了孟婆的躺椅中。
“这里真不错。风景独好,美人在侧,还可以看尽人间百态。”迦樱翘起二郎腿对著孟婆吹了个口哨。孟婆一扭身,一巴掌拍掉迦樱翘起的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