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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逼闪闪的日子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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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最自豪的就是考初中的时候,别人都在复习语文,而我却在看小说。陶林二哼了一声,这也值得自豪?我最自豪的是,把数学都当小说看。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陶林二抒情的说, 啊,小学,我即将离你而去。 

杜晓东说,你们都走了,剩下我们在学校多没意思。小伟不以为然,走就走呗,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到新学校尽快占领地盘,有时间我带他们去找你们玩。一个带字,将他的“野心”表露无遗,言语间,仿佛他已经成了这个小圈子里新的领袖。 

杜晓蕾没有表态。才一年,她好像已经长大了很多。陶林红走后,杜晓蕾很快取代陶林红的位置,成了小学里的新偶像。后面的跟屁虫,一群一群的,跟小苍蝇似的,轰都轰不走。杜晓蕾越长越好看,和陶林红的古典有点不同,杜晓蕾身上,总有那么一点鲜艳。 

杜晓蕾也当跟屁虫,除了喜欢听陶林二讲故事以外,小伟和杜晓东每次出去抓蛐蛐,她也总是很执着的跟着。杜晓东不愿意她总跟在后面,小伟说,看在她还能叠蛐蛐兜,带着就带着吧。蛐蛐兜终于没白叠,杜晓蕾参与并见证了,用小伟的话来说,一场最伟大的蛐蛐大战。 

一次,团政治处林主任的儿子林大牙,捕获了一只特大的蛐蛐,号称红头金翅,一连两个礼拜把小伟他们搞的屡战屡败,没有一点面子。为此,小伟和杜晓东无比苦恼,想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个打败林大牙的办法。 

小伟回家,拿出斗蛐蛐的毛毛草,又偷偷找点打苍蝇的敌敌畏,一边摆弄,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概是要弄死什么的意思。乖乖,泡了整整一夜的毛毛草,能毒死一头毛驴!第二天傍晚,小伟和杜晓东带着一个老弱病残的蛐蛐,去和林大牙决以死战。用带毒的毛毛草在蛐蛐罐里一阵搅和,虽然老迈的蛐蛐不到一分钟,就被红头金翅咬掉双腿,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红头金翅终于没付所望的昏倒在地,登了登腿,一命呜呼了。 

这小哥俩乐的啊,前翻后仰,直拍胸脯。再看林大牙,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懵懵的搞不清怎么回事,直说怎么了。 

二十多年后,林大牙才知道红头金翅猝死的真相,连呼没有王法。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淘气的孩子能当科学家。在地区航模比赛中,朱小欢和朱小乐双双获奖。在作战股作战参谋的指导下,他们做的航模,在比赛中飞的又高又飘。当领回奖状,在大院里四处炫耀的时候,他俩憧憬了陶林二当年的理想,长大要当一名科学家。并骄傲的说,玩“打仗”也不是白玩的。小欢小乐的妈妈,托人从上海捎来一大盒子饼干,和一袋大白兔奶糖,作为他们获奖的奖励。他俩没舍得吃,偷偷的拿出来,并痛快的把饼干和奶糖一起分堆,说人人有份!特别强调,是送给小学即将毕业的几个哥哥作为纪念。这种哥们义气,令我们,尤其是陶林二很感动。 

陶林二佯装感慨的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 

矮胖叫起来,喂,陶林二,一说你胖你就喘,考不上初中你可别干瞪眼。要不干脆当降级粑粑,继续留在小学,给杜晓蕾她们讲故事算了。 

杜晓东说,我看行。小伟说,降级并不难,难的是一次连降两级,不降一级。朱小欢朱小乐一听来了劲,小伟你数学真好,降两级以后,二哥就和我们一班了。 

陶林二脸红起来,看了杜晓蕾一眼。杜晓蕾想说什么,却没吱声。 

陶林二绝对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开玩笑,并且有女孩在场,脸上还是多少有点挂不住。 

故事大王考不上中学?扯淡!和你们没有共同语言,走了走了。说完,陶林二迈着四方步、他没忘提他故事大王的荣誉,也没忘带着分给他的那堆饼干和奶糖,大摇大摆的走了。边走边哼哼唧唧,“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去投八路。” 
14 

我还忘了说,在我们的大院外面,还有一片的瓜地,还有一大片的菜园。春天的时候,田野里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我亲爱的“战友”们,你们现在还好么,你们那儿有向日葵么?春天也有盛开的油菜花么?还记得西营房靶场上,飞舞的小红旗和满地的子弹壳么?还记得去坦克团,偷着爬进坦克,又出不来过吗? 

大院外,春绿冬白,秋虫夏草。不同的游戏,在不同的季节,还没来得及更替的时候,就在不远处悄悄的等着。大院里,五角星红领章,身穿退伍的旧军装,虽然大多肥大并不合体。一种环境,决定一种生活。大院里的生活,注定有一种军人的色彩。 

那年,我和陶林二,矮胖,轰轰烈烈的考进了陶林红所在的那所中学。发榜那天,陶林二用眼睛斜视着我和矮胖,骄傲的样子,象一头刚捕猎成功的小胖狮子。走,上我家喝红茶菌去,陶林二高兴的说。胳膊一抬,幸福的做了一个《十月革命》中,列宁同志标志性的挥手。 

“无试一身轻”。上初中前的那段时间,石头里都能榨出快乐来。做风筝,捕蜻蜓,拍纸牌,砸杏核。在麻雀还是害虫的日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害虫,被我们用弹弓和鸟夹子干掉,然后就着小堆的篝火烤着吃了。 

几个人当中,小伟的弹弓水平最高。一个“Y”型树杈做的弹弓,打败大院无敌手。自己说,数不清的麻雀,被小弹弓击落在他的麾下。这让小伟在一段时间里,光荣的拥有了“小家雀”的绰号。“小家雀”也有失手的时候,团长大人家的玻璃,就曾经被他打碎后,据说,弹弓过处,除了一块玻璃应声而碎,还打破了屋里的一只茶杯。虽无人亲眼所见,但谣传也有一定的现实基础,足见弹子力道之大。 

杜晓东就是佩服小伟弹弓打的好,才心甘情愿跟在他后面做“二把手”。“战场”上,杜晓东经常叛变,是因为比的不是弹弓。虽然叛来变去,可这并不妨碍两人的感情。 

小伟去杜晓东家,要比去朱小欢朱小乐家的次数多。去朱小欢家有爱慕饼干的嫌疑,去杜晓东家便没有,虽然也经常在人家吃饭。在小伟看来,别人家的饭,永远比自己家的好吃。 

老杜喜欢孩子,所以无论他家来了多少孩子,他都不会嫌乱。自己家的两个还稀罕不够,竟开玩笑的说,要让小伟做他干儿子。我妈当着老杜的面和王阿姨说,当干儿子不行,你家丫头那么漂亮,我们做亲家还差不多。熟读史书和各种文艺期刊的小伟,显然清楚亲家是什么概念,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小伟什么。在无数次“将来娶了媳妇后,对妈妈好,还是对媳妇好”的大是大非面前,小伟都经得住了考验,每次的回答,都让妈妈乐的合不拢嘴。在小伟看来,将来如何如何,那是将来的事情。选择回答现在的问题,显然要比选择将来容易的多。在两家“亲家亲家”叫着最欢的时候,小伟去杜晓东家反而更频繁了。 

星期天,老杜对在他家玩的小伟,还有另外几个孩子说,孩子们,走,带你们上南山打兔子。一听有这等好事,房间里顿时炸了窝,乱哄哄的跑出去,回家做准备活动了。等一会出来再看,好家伙!有带弹弓的,有拿火柴枪的,还有扎着皮带,手拿弹弓枪的,个个热血沸腾。 

这样的事情,绝对少不了我和陶林二。正好那天陶林红也在,在我的暗示下,陶林二硬拉着陶林红,非要一起去南山。 

陶林红上了初中以后,比以前的话少了。我偷看过一些书,估计一下,大概是青春期的关系。青春期,生理上的变化是表面的,浅显易见。心理上也会有一些波动,却不为人所重视。开朗的可能变得寡言少语,活泼的可能变得抑郁。当时,我甚至天真而忧虑的想,陶林红会不会是没变好的结果呢。 

南山是和我朱小欢留下伤心记忆的地方。鼻梁事件以后,小欢被妈妈下了警戒令,南山是绝对不可以再踏入半步。言外之意,对我这样性情的鲁莽之徒,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看这一大群孩子,有说有笑的走着,朱小欢哥俩直勾勾的眼馋,就差把哈喇子流出来了。老杜对一脸渴望的朱小欢讲,告诉你妈,别婆婆妈妈的。就说杜叔叔说的,一会就回来了。 

努力的结果,朱小欢如愿以偿的解禁了。在孩子心里,潜在的危险不算危险。你即使讲一百遍“狼来了”的故事,在狼还没来之前,不会相信山上会有狼的。 

我和陶林红一起走在最后,主要是我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快走。很快,和前面拉开了距离,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些背影。隐约见孩子们围着老杜,颇有“马前张宝,马后王横”的意味。大概是央求老杜,让他们看看,或者研究一下,一会打兔子时要用的小口径步枪吧。 

小伟显然得手了,老杜把枪给了他。小伟占了便宜似的扛着小口径步枪,回头喊,你们快走啊,别让大部队给甩了。我冲他挥挥手,你们先走,我问陶林红点事。 

自从陶林红上了初中,就没有和她单独在一起过,不知为什么,竟有几分陌生。她没说话,我也没话,就这样走着。我依旧两手插在裤兜里,不时的用胶鞋踢着地上的石子儿。眼睛四处张望,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什么也没看见。现在想来,真是迷茫的可以。 

本来就不远的路,眼看着就要到南山了。我按耐不住,开始假惺惺的问陶林红,上初中的一年里,有什么感受。陶林红说,感觉自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说我也长大了,小时候的事都快忘光了。陶林红显然没意识到这是一计,说,怎么可能忘记呢,我连“育红班”的事都清楚的记得。我“艮艮”的跟了一句,那晚的事情还记得吧。陶林红脸刷的红了,哪天晚上的事啊? 

我不知怎么问,所以没再说什么。 

这时,陶林二过来打断我们的谈话,说快走吧,兔子一会就跑光了。山上的野兔比你的头发还多,会跑光了? 

陶林二永远都会给我勇气和灵感。我问陶林二,知道龟兔赛跑,为什么最后兔子输了。陶林二问,为什么。我说兔子那天中途退场了。退场?陶林二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说,兔子跑的太快,结果摔了一跤,两个门牙都摔掉了,紧急去医院,所以才跑了一个第二。 

一听门牙,还有第二,陶林二过敏似的捂了捂嘴,从手指缝里溜出一句话,什么第一第二的,不听你瞎白话,打兔子去了。 

如果不是小口径步枪,要打一枪换一颗子弹。曾经在军“大比武”中,永夺基层指挥员组冠军的老杜,会打一打兔子回家。 

回去的路上,小伟发现一窝小斑鸠。刚要拿下,杜晓蕾说,人家没有妈妈会很可怜的。陶林红也说,小伟你快放下,大院里的房瓦被你翻遍了,也没见你养活过麻雀。这东西是野生的,家里的粮食喂不活它。 

大家三言两语的,说的小伟不好意思,于是没再动那窝小斑鸠。第二天中午,我在蛐蛐罐边上发现了一堆草,拨开一看,这不是那窝小斑鸠么。可怜的小斑鸠,发黄的嘴角边,沾着几粒小米,动也没动。原来,小伟趁着大家都回去的时候,又偷偷跑到南山,把它们连窝给端了。 

和杜叔叔打野兔那天,每人都分到了一只兔子。回来的路上,正午的阳光,卯足了劲的照着。浑身是刺的山枣树丛,大肚子蝈蝈没完没了的哼唱着。这时,我突然怀念起玩“不许动”那天晚上的月光来。 
15  

当把避孕套装满水,吹成气球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艾滋病。也并不知道,这个气球没吹大的时候,不但可以预防艾滋病,还可以协助搞好计生工作。 

当杜晓东拿着一个避孕套吹成的气球,满院子里跑的时候,我看见王阿姨涨红了脸,在杜晓东屁股后面,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杜晓蕾望着被丢进垃圾堆的气球,飞快的撒气、变瘪的时候,解恨的说,该,谁让你不给我玩。老杜乐的哈哈的,直说儿子有种。 

矮胖说,我知道那气球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我也知道,我不说。 

郝医生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个人体解剖图,上面清楚的露着男性专有的器官。和矮胖去郝医生那里玩,有几次遇见女医生或者女护士在办公室。有这样的图片在一边,总让我感觉不自然,好像挂在墙上的那个人是自己似的。矮胖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矮胖还说,郝医生想让他长大以后,也当医生。矮胖说他不想,他说他一闻到来苏水味,就想起那个光腚拉嚓的小战士。 

矮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不挂个女的么?这个问题难倒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到处流行人体秀,当女人越来越比男人艺术、并越来越敢裸露的今天,医用人体解剖图上的男人,仍然左右手一前一后的,孤零零的站立,身上的血管和神经依旧清晰,清晰的如对那个年代的记忆。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学会了起哄。看见漂亮的女生,我们学会了打分。正象陶林红所说,一夜之间,我们长了许多。一夜之间,所有的快乐,都尽数的被成长的喜悦所替代。 

演《加里森敢死队》的时候,朱小欢和朱小乐,一人弄了一把小刀,整天在家属院里最大的一颗杨树上练飞刀。并学着“小黄毛”偷东西时的语气说,恩,这个我妈喜欢,我要留给我妈。别说,大概一个星期之后,隔着几米远,他俩还真能把刀扎到树上。朱小欢跟朱小乐讲,怎么样?我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么。朱小乐美出鼻涕泡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点头称是。 

眼看着大树上的刀痕越来越多,营房管理员心疼的够呛。有几次看见俩人练的热火朝天,可没等到跟前,就被眼尖的朱小乐发现,大喊一声,有情况,快撤!哥俩商量好似的,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溜的比兔子还快。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两个小鬼跑掉,这让管理员很恼火。所以下定决心,非要把俩人抓住。年轻的管理员在一次有预谋的埋伏之下,当场把他俩拿下。朱小欢朱小乐万万没有想到,亲爱的管理员叔叔会藏在树上,眼看着他俩把刀飞到了树上,才跳下来。面对自己的两个小“俘虏”,管理员得意的说,跟我捉迷藏,你们还差的远呢。知道么,没入伍之前,我比你们还会玩。 

在铁的事实面前,朱小欢和朱小乐低着脑袋,在那棵挨了他俩无数刀的树前,写下一份深刻的检查:叔叔,由于我俩一时糊涂,破坏了集体的公共财产,现向你承认错误。最近电视节目里面,有一股歪风邪气,都怪我们不懂事,不该模仿不该模仿的东西。现在,我们后悔极了,我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该学的。请你相信,我们不是有意的,因为那是在我们不懂事的情况下犯的错误。最后,请叔叔不要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妈妈,不然我俩的屁股非开花不可。 

看了小欢和朱小乐的检查,和后面歪歪扭扭的签字,管理员乐了,有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呵呵,走吧走吧,没事了,下次注意啊。 

朱小欢朱小乐吐了吐舌头,再也没敢在树上练飞刀。不过没等他俩彻底忘记被抓的事,《加里森敢死队》就因为一些原因被禁演。 

没过多久,《上海滩》在浪奔浪流中登陆,勾住了大人的目光,也勾住了孩子们的心。许文强的一举一动,包括梳的锃亮的大背头,和一些小动作,都成了模仿对象。小伟和我说,哥,你注意陶林二没有。我说怎么了?小伟说,你仔细看啊。 

再在大院里走动的时候,看见陶林二,我便开始仔细观察起来。结果没费劲,就发现陶林二变化所在。陶林二弄了一个白手绢,在嘴角擦来擦去。然后鼻涕朗叽的,揣进黄军装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没多久,再拿出来,再擦…… 

呵,这动作也太“文哥”了吧,我说,陶林二,快别擦了,擦突撸皮了你也成不了许文强。 

陶林二掩饰的说,谁学许文强了,这两天有点感冒。 

陶林二的借口明显牵强,却符合当时的潮流,因为没过多久,发现陶林红和杜晓蕾她们诸多女孩之间,也彼此“程程,程程”的称呼起来。 

流行,接着流行。 

到处有抢军帽的时候,流行起喇叭裤来。军裤的裤裆肥,裤脚瘦,正好和时髦拧了一个个儿。于是,在骑自行车的时候,脚下加大力度。只一个傍晚,就完成对喇叭裤的改造,一对裤脚,双双被车踏板撕破!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脚拖拉在地的时候,心里那个美啊。瞬间,有夕阳不再西下的感觉。 



16 

在我们升入初中以后,小伟和他的哥们,不负众望,占领了大院里的大部分地盘。小伟也成为孩子们中新的领袖,一时美的不行。作为在一起抽过用报纸卷的、干向日葵叶烟卷的哥们,杜晓东一直没再叛变过。 

向日葵浑身都是宝。葵花很美。葵花籽好吃。葵花茎可以做很多兵器,想什么是什么。葵花叶子干枯的时候,被很多淘气的孩子摘下,揉碎。然后用报纸卷起来,点着了,吧嗒吧嗒的抽几口,呛的眼泪都会流下来。也没法不流泪,整张报纸卷的烟,烧起来气势汹汹,连烟带火的,能点着鬼子的炮楼! 

这时,由于初中的功课多,学习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我们已经越来越少参与大院孩子们的活动了。 

我们在小伟和他的哥们面前说,我们有我们的事情,大院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小伟听这话时的表情,使我想起了董存瑞在隆化城的那所中学堡垒前,接过炸药包一刻的庄严。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伟在我面前提到杜晓蕾的次数多起来,说杜晓蕾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还说每天上学他和杜晓东杜晓蕾一起走。 

我说朱小欢朱小乐呢? 

小伟说,这哥俩始终鬼了咕唧的,上学的时候,也别着个弹弓。打打这,打打那。这么多年,就没看过他俩打下过一个家雀来。一会从这里冒出来,一会又从那里冒出来。神出鬼没的,不一定和谁一起走。 

哥俩长的一样,就是没有好处。小伟从被窝里探出头,朝上看了我一眼,补充一句。 

我和小伟相差三岁,相貌也几乎差了三岁。用陶林二的话来形容,一个很有正义感,一个很没有正义感。此处笑,笑三声。 

我说,咱俩长的不太一样,也没有什么好处。好了,不说了,早点睡觉。 

灯一关,没两分钟,小伟就进入甜蜜的梦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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