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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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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去五台山,不过有些远。其实在哪里出家都一样,做个行脚的比丘尼就可以了。

第二天,额娘带着燕红兴高采烈地操持了一车的吃得,带着我、瑞珠,还有几名年轻力壮的戈什哈直奔潭柘寺。人多得让我以为似是回到现代,多嘴的瑞珠叽叽喳喳地告诉我,今天是“金粟如来诞”的大日子。

烦,很烦。车外的嘈杂让我心烦;偶尔从车帘看出去,黑压压的一片人让我心烦;燥热的天气让我心烦。

“小雪花,你不舒服吗?让额娘看看。”

我忍住没有排开她的手,仅仅是把头偏开。看着她眼圈又红了,唉,我何必把气撒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更何况也许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没事。”

“恩,恩,马上就到了。”

如果是娘,现在一定哭得我头皮发炸;爹也会拎着我的耳朵好一顿臭骂。

下车,进山门。

戈什哈们站在外围拥着我们四个女的,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们几个挤得东倒西歪。“小雪花,不怕,这次额娘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她紧紧地拉着我手,我可以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渍。想甩开,又舍不得;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山腰处传来。刹那间上面的人群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就往后倒,耳边是无数声凄厉的尖叫哀嚎,我心里有些好笑:死在这里,算是功德一件吗?放松身体向后倒去。

“不要,小雪花,抓住我,不要松手!”她紧紧地拉着我,另外一只手抓着树干,把树都抓出血来了。

不,那不是树的血,是她漂亮的指甲硬生生折断……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是个妖怪,是个废物,是个灾星……

“小雪花,额娘再也不要放手失去你!”她哭喊着,头发因为挣扎都有些凌乱。

好吧,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让我为了你活下去。我猛力一跳,直扑到她的怀中,左右是一片挤到受伤的人群。

“小雪花,不怕不怕啊!”她拍着我的脸,笑呵呵地说,身子却软了下来。

“额娘!”我抱着她跪坐在地上。

“小雪花,你叫我额娘了。”她摸着我的脸,“好孩子,都是额娘不好,别责怪自己了。”

“不,不是额娘的错,我没有怪额娘。”我拼命摇着头,我该怪谁呢?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能去恨谁?能去诅咒谁?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别人在那边哭天抹泪地指日骂地,我却在这边悲喜交加的又有了一个家。

感觉心上那道伤破了,不流脓了,我可以冷静认真地去想,到底习家为什么会惨遭灭门之祸。

拉着额娘上街,我不再做汉女打扮,勉为其难的穿着旗装,谁还能认出原来那个飞扬洒脱的我?

习家的铺子照常开着,只是远远望去,没有一个脸熟的人。但我不敢上前,我怕看到叛徒,哪怕是一眼,我也会冲上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家里的佛堂,摆着爹、娘、韵铎,以及习家所有人的牌位,还有那本经书,那个破蒲团。每天,阿玛带着额娘还有我,恭恭敬敬地奉上三炷香,而我负责每天更换清水和供品。阿玛和额娘体贴的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不想连累他们。不知道爹娘地下有知,会不会怪我。虽然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会收养我,把我视若几出,但是,他们教会了我,怎么去做人,怎么去爱人。其他的,我通通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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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初选

满人家里很热闹,尤其是夏天。“姑姑节”,“鲁班节”,“关帝节”,“七夕节”,“中元节”,“灶君诞”……过得我晕头转向。更何况还要和额娘学满语,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死啃英语四六级。

报仇的事情我放到了一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女子,和小人并排,我要用一辈子去折磨那些伤害我的人。

八月的一天,阿玛和额娘严肃地把我叫到屋里。我学来不以前撒娇耍赖的样子,只是微微的施礼,然后沉默。

“雪儿,旗里下了召令,这次的选秀正好轮到你。阿玛和额娘不想让你去,虽然要花些银子,但是旗主和阿玛也算是多年的至交……”

“不,阿玛,我去。”

“可是……”

我淡然一笑,“您就留着银子等女儿被恩赐回家然后包个大红包给女儿就是。”

“傻孩子,凭你这相貌学识还有脾性,就算是被赐婚也是可能的啊!”阿玛心痛地说。

赐婚?雍正家里的婆姨们没有一个姓墨佳氏,十三会被关虽然结局是好的,过程太惨烈。其他人,更是想也不用想。王公大臣们我也没有兴趣!唯一可能是嫁给康熙,问题是他不喜欢被吹枕头风。所以,我只有躲在幕后,巧施暗手,利用他们争夺倾轧地势力,把水搅得更混,那时候想要知道谁是我的仇人,想要谁死,我只需轻轻一推……咱们地狱再见!

“是呀,小雪花。额娘舍不得你去,更何况是去伺候人!”

“阿玛,额娘,女儿心意已决。虽然女儿不能承欢膝下,但是不能让家因为我毁了。”来到这个家,第一次,我笑得开心而真挚,“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回来的!”

踏上选秀的马车,我只带了经书、蒲团还有阿玛给的几张银票一袋碎银子。“呀,墨佳氏的姐姐来了!”一个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听阿玛说你前段时间病了!”

我点点头,微笑是没国界的语言。

车厢里还有两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应该都是正白旗家的待选秀女。“宝珠,别闹了。没看见她脸色还不好呢吗?”坐在左面的一个女孩冷静地说。“我是高佳氏娴雅,这位是格尔齐氏敏如,她是和和齐氏宝珠,你呢?”

我?我是习素筠!

不对!

正犹豫着,我突然看到自己的腰上挂着一个白檀木牌,这是早上出门前额娘亲手帮我挂上的。上面写着“正白旗安徽惠宁巡抚臣舒克都之女墨佳氏萦雪,大妞,十六岁。”我看着这木牌心里一阵冷笑,“我是墨佳氏萦雪。”

我们这几车人被送到正白旗后,正白旗的旗主固山额真等大员看到我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似乎想将我退回。无奈这次选秀,正白旗适龄的姑娘不多,而我身材还算苗条,五官还看的过去,就被滥竽充数的扔到了前往宗人府的马车上。

前一晚上在正白旗,我根本就没睡着。等到了宗人府,也不过是早上吃了点稀饭。眼下已经是晌午,宗人府的老爷们还没到齐。这大太阳底下,大约有六百个和我一样的少女满满的站了一院子。反正我是饥肠辘辘,再加上心事重重,虚汗不停的往外冒。强忍着悲痛,就看到前面有两个女孩昏厥过去。大家一起惊恐的叫喊,除了毫无力气的我,还有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娴雅。

宝珠跳上去,又是推胸揉腹又是掐人中。

不知道谁朝着一边站班的戈什哈们呼救,“大叔,行行好,给点水吧,救救她们……”

有个太监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使劲的咳嗽两声,操着尖锐的公鸭嗓喝叱道:“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哪,把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扔到外面廊子上,各领二十大板,让她们家人带回去吧。”

“嗻。”四个大汉分开女孩们,拉胳膊拽腿儿的就往下拖。

我在一旁头晕脑胀,心里作呕,脚底下像是踩了两团棉花,怎么也站不稳。索性那些宗人府的老爷们来得正是时候,扑通一声,大家全部跪倒在地。

稀里糊涂的,等我醒过神,人已经在宗人府给应选的秀女安排的房子里了。有几个仆妇用木桶盛来了绿豆汤,又给每个人分了一个白面的馍馍。

我根本就一点胃口也没有,病歪歪的靠在墙边发呆。

娴雅端过绿豆汤和馍馍,“萦雪,吃点吧。明天还有行止礼仪上的演习。”

摇摇头,“娴雅,你先吃吧,我嘴里没有味儿,什么都吃不下。”

宝珠笑嘻嘻地说:“不吃白不吃,真饿死了那可是给家里添麻烦,你又不是没看见今天晕倒的那两个女孩。”

旁边有个女孩笑着说:“就是,吃他两碗汤,几个馍馍也发不了福,你那么瘦,再不吃就被风吹跑了。”

“就是就是,吃吧吃吧!”

接过娴雅手里的绿豆汤喝了两口,心里的燥热还有喉咙的疼痛就这么着烟消云散。不由得把汤喝了个干净。

“也吃些馍馍吧。”娴雅说。

“不了,突然吃太多,我怕消化不了。反而惹出麻烦。”

娴雅点点头,“再喝些绿豆汤吧,去去暑气,晚上睡个好觉。”

“嗯。”

身上安适了很多,我和娴雅还有宝珠靠在一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这么半天都没有看到敏如,我问了问娴雅,原来她在宗人府过堂的时候,被刷了下去。这样也好,可以自行婚配,比我们这些人要幸福的多啊!

掌灯时分,四个小太监进来给我们这些女孩造册登记。也许他们尚未被权势熏花了眼睛,还有心情和女孩们插科打诨。

“呦,这位姑娘模样可真俊,说不定有幸就被咱们万岁爷看上呢,到日子姐姐升发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们。”

“这个姐姐一副福态,保准日后大富大贵,说不定我们还能沾沾光呢。”

说来也奇怪,被这些小太监夸赞过的女孩们,竟然都羞红了脸,一脸的喜色,仿佛真得就大富大贵一步登天了。我心里有些鄙夷,怪不得康熙有那么多孩儿呢,真是!

娴雅拉过白布单子盖在我和宝珠的身上,“睡吧,明个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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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地说,偶还是习惯写存稿了,因为现写现传,老实不够时间让我琢磨的。没准那里就有BUG,错字虫虫也没时间检查。

但是,亲们还是为了偶的勤奋狠狠地砸票吧,因为偶已经有了新的点子啦……哈哈,这篇文争取在20W字内搞定!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惠妃

连续三天的礼节演习,第四天,我们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那时,我突然想起原本做脂粉铺子的打算,不过是梦一场……拿着发下来的脂粉还有蓝色的旗装,距离紫禁城已经是一步之遥了。决定命运的最后一次挑选迫在眉睫,我面临着一次孤注一掷的挑战。躺在墙角,辗转反侧,怎么也合不上眼!

“萦雪,快睡吧。”娴雅迷迷糊糊地对我说。

“嗯,马上。”我翻过身面对着墙壁,按捺不住的眼泪终于流淌而出。这些天刻意的忙碌,几乎让我忘记了心底的伤痛和仇恨。

我既不能被刷下去,亦不能被搁牌子。最好是留置在后宫,以秀女的身份暂且侍奉后宫的嫔妃们。

德妃那里是最好的选择,宜妃那边虽然也不错,但是我不想碰见胤禩。他和胤禟的关系太好,身边又有个阿尔萨兰。而且,我怎么也忘不了胤禩温柔聪慧的双眸。虽然,胤禵见过我,但是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化险为夷。沉浸在悲伤中,我想起自己前世的脾性。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舍了习素筠,自然可以成就墨佳氏萦雪……

第二天清晨,换上秀女特制的旗装,又在娴雅的帮助下把头梳成小两把抓,没有我想象中的扁方,只是在头上的两个横长髻插了一根用来固定的银钿子,又扎上两朵绢花。看起来简单朴素又不失少女本身的天真之美。

只不过当你看到眼前几百个女子打扮都和你一样的时候,只是被拉长摁短捏扁揉圆,仿佛生出一种在XXXXX科研中心当作小白鼠被克隆了的恐惧。当然,这种恐惧只有我明白。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紫禁城,晃晃悠悠地见了后宫的各位主子娘娘们,晃晃悠悠的抱着我的包袱就站在了储秀宫外。

呆呆地看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我记得若干年后,慈禧那个老妖怪就是住在这里的!没想到我却成了她的前辈,真是荒唐可笑。

“萦雪姑娘,别站着了。难不成还要主子娘娘等着你不成。”

“呃……”我看着眼前狐假虎威的公公,“这位哥哥,储秀宫住得是哪位娘娘啊?”

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丫头,人虽然傻点,嘴儿还是挺甜的。咱们储秀宫住得是惠妃娘娘!你是谁家的妞妞啊!”

“我是舒克都的女儿,墨佳氏萦雪。”说完,我递出去一张银票。

惠妃?我突然想到《康熙王朝》宫阿姨那张大饼脸,瞬间一阵恶寒袭来。我怎么被分到这么个娘不疼舅舅不爱的主身边啊!就算她是我欣赏的纳兰的初恋恋人,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她的一天啊!

“走吧。今个若是讨得娘娘欢心给你安排个舒坦点的活,也算是你祖上有德了。要知道没被分出去的秀女,生死可就是由各位主子娘娘们掌握了。”太监捏着银票点点头。

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跟着那位公公,该跪跪,该请安请安。

“起来吧。”

“嗻。”

“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嗻。”我乖乖的把头上扬,偷偷也在看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可以想到,年轻时的她应该是风姿绰约,花容月貌;时间虽然带走了她的青春却带不走她眼里的温柔和淡泊。

“是个俊秀的孩子,就是身子骨瘦弱了些。”惠妃轻轻说道。

“谢娘娘夸奖,萦雪愧不敢当。”低下头,我诚惶诚恐地回答。

“你可识字啊?”

“认识一二,勉强会写奴婢的名字。”

“在家里读过什么书啊?”

“原来在家的时候,奴婢的额娘曾经给奴婢讲过《女训》和《女戒》。”

“恩,不错。我这储秀宫原本掌管书籍史书的秀女,因为贤德被赐婚给了穆尔哈齐家的纳苏图,既然你也识字,就先做做看吧。”

“嗻。”

后来我才知道,清代的选秀分为两种,一种八旗的秀女,一种是包衣的秀女。我只不过是考察不过,既没搁牌子也没有被赐予宗亲贝勒以及那些已经出去建府的阿哥们,就给扔到后宫去做些清闲的工作。

和我同来的娴雅和宝珠,也都没有被搁牌子。因为我们都是八旗里面不起眼的小蚂蚁,家里都是没钱没权的。娴雅被派到德妃那里,宝珠去了宜妃那边。不知道对于我们三个,这样的分配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收起愤怒还有仇恨,我想:只有活下去,才能想未来。

在储秀宫的日子,安静而且简单。似乎康熙都已经忘记了,在这里还有一个他曾经执着过的女子,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怕思及故人?

惠妃的确是位才女,从她收藏的那些书中,我隐约可以看到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外美如花,内秀如竹。我也曾幻想那位聪慧俊朗的白马少年,与她炭煮千层雪,墨香黄卷趣,弄影花间酒,携手万里游。

为此我越发的痴了起来,除去每天必要的定省,我把时间都用在了看书写字上。旁人都笑我要搏个状元娘子,唯有惠妃明白,我只是有些迷惑,需要时间去整理情绪。

偶尔,惠妃会让小宫女们比赛踢毽子给她看,那些依旧稚嫩的欢笑,隔着窗子的我,只能呆呆地看着,遥远而陌生。

我也不是懒于和其他宫女太监们聊天,只是习惯性的戴着面具微笑,疏远。但我不会拒绝她(他们)的请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乐于帮助。只要,没有人接近,探求,就好。

我的脾性越来越像羽默,无论在什么时候,灵魂永远是那一个,无论我想怎样改变,我依旧是那个忧郁的我。谁说过,性格决定命运,如此看来,我这样的性格无论是在哪里在哪个时代,依旧是这样的不能幸福。

站在枫树下,我静静地看着头顶那片艳红,绚丽地有些刺心。恐怕,我是真的老迈着……“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悲秋呢?”身后传来温婉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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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呼唤票票,票票啊票票,你在哪?祖国人民想念你,山川大地想你,偶也很想看看你……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惜菊

转身,施礼,我低眉顺眼地说:“奴婢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惠妃挥手让宫女散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同仰望那抹红。“年幼时,本宫的额娘曾和本宫说,这枫叶是因为相思的血泪而染红,本宫因此就爱上了有些凄美的枫树。只是家中的那一棵,早就枯萎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纳兰公子的这首《长相思》。

惠妃脸上一愣,然后悲哀地笑了:“本宫都忘了这首词,难为你小小年纪还记得。”

我站在她身边,也在笑着:“是呀,奴婢有些想家了。”

“初入宫时,都是这样。可是谁又知道,这里已经是终点。”

“娘娘,既然有终点,必然也有新的起点。哪怕生死,不也是往复循环吗?”

惠妃点点头:“如今,本宫只愿禔儿与禩儿好好帮着万岁爷办事,替万岁爷分忧。其他的,倒都是奢想,也就不再想了。”

胤禩?为什么惠妃会说到他呢?我也不敢多问,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出息;哪个不是为了他们付出全部的心血。娘娘也是如此呢!”

惠妃看了眼枫树,温柔地说:“走吧,天已经凉下来了。今天是禔儿与禩儿进宫请安的日子,你就不必抄写经书了,在我身边待着吧。还是个孩子,别成天学着大人样悲悲戚戚的。”

“是。”我曲膝施礼,然后站起身,搀着惠妃往储秀宫缓缓而去,一边走,一边回着她那些有关诗词的提问。我想,在那棵已经枯萎的枫树下,有着两个灵魂生不能相依死不能同穴地苦泪。

原本静悄悄地储秀宫,因为两位阿哥的到来,总算显得有几分活络。而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胤禩小时候是被送到惠妃这里照顾的。他的母亲,未来的良妃,现在还未封嫔,不过是一介没有名分庶妃。康熙真得很无情,后宫佳丽再多也只是他延续血脉的生育工具。只不过,能把胤禩送到惠妃这里教养,我想,我许是明白了为何他白衣翩翩,为何他满腹经纶,为何他如水般温柔。

突然想,未来日子里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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