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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当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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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这第二次革命和民国开国后的第一次内战,便带有严重的区域主义(Regionalism)的色彩。我国古代地方政府,本有一种“回避”的制度。如汉制便规定,本郡人不能为郡守,非本郡人,不得为郡吏。这就是现代政治学上的所谓“制衡制”,是很科学的。此制断断续续地实行,两千余年末尝废。清制仍遵守本省人不能任本省督抚的传统制度。所以再有清两百余年的地方政府,三藩以后,再未发生藩镇割据的现象。民国成立之后,首先就把这一优良政治传统破坏了。民初各省都督几乎全是本省人。这就开启了本省军阀盘据本省的恶例了。国民党这民初三督,也都是本省人;跟他们闹窝里反的也都是本省人。例如广东,那时中山下面的哼哈二将:胡汉民和陈炯明都是广东人。二人不和,弄得两人都反袁,都不敢反袁。江西的李烈钧掌握得比较严密,窝里反问题不大,所以他敢于起兵反袁。但是李的本省同志之反袁,为着革命的利益,显然没有他们抗拒“北军”(客军)心情的严重。其时远在云南的蔡锷(蔡为湖南人而任云南部督),对此日益滋长的Regionalism便深具戒心。蔡虽然也是反袁人物,此时他却助袁,通电痛斥李烈钧“以前行为,本难宽忍”。(见一九一三年五月二十九日,《云南蔡锷艳电》,载上引《北洋军阀》卷二,页一四四。此电在原书中误印为一九一五年)。此一区域主义,后来竟滥觞于军阀时期。至台湾而变本加厉,可悲也。〗

这时愤恨袁氏专权,或仅为不满现状,欲为自身另找出路的国民党的中下级军官,亦所在多有。如今江西义旗一举,各地也纷纷响应。民党的老巢在江西、广东、安徽、上海,固无论矣。纵在较北的徐州驻军之内,也不乏反袁义士。须知在那个时代,国民党并没有它自己的军队。它所有的不是当时有革命倾向的正规国军,慕义投靠,就是地方杂牌民军,就食而来,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有时且远不如老的“北洋六镇”。一旦接仗,往往就如古人所说的“驱市民为战”。不但战斗力有限,而军纪之败坏,亦不下于“北军”。加以弹械粮饷皆缺,又师出无名,士气不振,上海由陈其美指挥,连个制造局亦屡攻不下,徐州、广东、湖南一触即溃。稍微能坚持一二周者唯湖口与南京两处,伤亡溃败亦惨不忍言。

南京原有若干民军起义,然由于苏督程德全首鼠两端,弃职潜往上海,孙派之激烈军官何海鸣等确有意死守南京,苦撑待变。中山亦曾有意亲临指挥,终以黄兴抱奋勇而来作罢。然黄氏觉事无可为,半途易服而去。迨柏文蔚从安徽战场败至南京,曾痛批黄兴为“一将无能,千军受累”。可是吾人今日回看,实觉孙公之发动二次革命,正如美国杜鲁门总统对麦帅有意侵华之评语曰:“斯为一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错之战争也。”(A war against a wrong enemy,on a wrong place,at a wrong time)焉有胜利之望?

二次革命时未迭月,革命军就全军尽墨,国民党全党上下,扫地出门之后,早期梦想的“以美为师”,民主共和政体的实验,全盘失败。孙公就要调换方向,“以俄为师”,去搞独裁专制了。袁公早就感觉共和政体不适用于中国(见他和顾维钧的对话),再经过与国民党一番痛苦的斗争之后,金窝、银窝,终不如狗窝,他老人家就要回头去做皇帝了。吾人今从世纪之末,回看世纪之初,大概没有什么历史难题不能理解的吧?

〖一九九八年六月十一日于美东新泽西州〗

四、中山要做独裁党魁,袁氏先做终身总统

发生在民国二年(一九一三)春夏之交,由孙中山先生亲自发动和亲自领导的“二次革命”,时不旋踵,便全军尽墨,一败涂地。它的过程为时虽短(未出两月),却是近代中国社会文化转型史中,一大里程碑。此话怎说呢?原来辛亥革命的最大目的便是废除帝制,建立民国,而这个民国的建制却是以美国模式作标准的。不幸这个“二次革命”的爆发,却标志着这个美国模式的彻底“流产”(注意:不是“破产”,后节再渐次加以说明)。

我们要知道,中华民国的国体采用美国模式,原是当时新派人士——也可用个后来的名词叫做“进步人士”吧——他们包括全部的革命党,和绝大部分对帝制绝望的“君宪派”,甚至包括梁启超也在内的原先“保皇党”的骨干,都已一致认可的模式。可是“二次革命”爆发之后,这个全国一致的“共同愿望”(national concensus),就顿成泡影了。

有许多革命理论家,可能不承认上述诸派(革命派、君宪派、保皇派……)的认知,可以反映全国人民的公意,因为当时全国人口有四万万之众,上述数派知识分子人数有限,哪能代表全国人民呢?殊不知,这正是在下作者,要提醒读者贤达的地方。我们要知道,清末民初之际,正是我们近代中国社会文化,从帝制中国,迈向民治中国,转型运动的启蒙期。在这启蒙期中,那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八十的农民只是个“沉默的多数”(silent majority)。他们对所谓“国体问题”,还不具备有发言的智慧(wisdom)和机运(chance)。那时能够站起来说话的,只限于少数受有足够教育的所谓知识分子……。我们大致也可给他们戴顶帽子叫“吵闹的少数”(a quarreling minority)吧。一百年前的中国,和今日海峡两岸的情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也是转型进展中的“阶段问题”,阶段不到未可蜡等也。我们不可犯史学上所谓“现时观念”的错误,……在二次革命前,这个吵闹的少数(肯定不会超过全人口的十分之一),对美国模式的国体问题,原有其共同认知的。不幸这项共同认知,却被二次革命,革得烟消云散就是了。

【对共和国体的认知】

事过快百年了,我们今日回头看去,这个美国模式从兴中会开始,直至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正式诞生之时,都被上述新派人士视为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万灵法宝(magic wand)。先知先觉的孙中山先生就是据此灵药丹方,再采纳点亨利乔治的《单税法》加以修正,并加配点传统中药(言官制和科举制),乃“发明”了他自许有专利权的《三民主义》和《五权宪法》。他老人家其后栖栖遑遑的搞了一辈子,直到临终之时,在病榻之上还要慨叹“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并苦口婆心地嘱咐:“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所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继续努力,以求贯彻。”(见《总理遗嘱》原文)在孙文主义的各种著作里,尤其是二次革命后,对本党同志的谈话和通讯中,中山都不断地慨叹他的道不得行,革命尚未成功,都是信徒们没有决心去实行他的主义的缘故。其所以然者,实在是党员们知识水平太低。要实行项新的政治体制,先得有认识这项体制的知识,有知才能行嘛!因而孙公也随之创出了他的“知难行易”的孙文学说来。(详见中山著述中的《孙文学说》;参见拙著《孙文思想发展的阶段性》等篇,载《晚清七十年》,卷伍,五、六两章。此篇从略。)

我们读近代中国文化史和思想史,就学论学,孙公这套颇有原始性的“反传统”学说(我国儒家的传统学说是强调知之非艰,行之维艰的),实在是值得思想史家大书特书的。可是比他年轻而调皮的胡适,后来曾调侃他说,“知难行亦不易”(胡撰此篇于一九二八年五月收入《人权论集》)。胡适此言虽属戏语,但是那也是从实践经验中所总结出来的概念啊。君不见,民国初年那批党人和政客,胡适口中所谓“了不起的一群人物”,他们对所谓“美国模式”,不能说没有相当的认识,但是实行起来,何以显得若是其难也?这项知与行的问题,就要发人深省了。因为中国能否采行美国制,是一项很复杂的社会文化转型的问题,而十足单纯的哲学上知和行的问题呢!不信再看看今日博士如云的台湾政坛,当道的风云人物,不能说对美国模式认识不清吧!但是黑金遍地,那里又真像美国呢?相反的,今日表现在台湾的议会里的拳打脚踢,倒与民国初年的北京极其相似呢!真是血浓于水。

〖附注:在中国传统思想史里面,从孔、墨、老、庄,到程、朱、陆、王有关“知”和“行”的问题,原是一桩烂仗打不完的哲学官司。近代中国思想史家,尤其是迷信于唯物论的学者们,把西方的“认识论”(Epistemology)那套洋东西搬到中国来,再把它一分为二,搞出个唯心、唯物两人宗派来相互诋骂,官司就愈来愈复杂了。近代有名的乡建派教育家、我的乡前辈陶行知先生(一八九一~一九四六),原名陶文浚,由于相信王阳明(唯心主义)“知行合一”之说,改名陶知行。后来大概又受到左派的影响,发现“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的(唯物主义)的“真理”,乃又颠倒其名为陶行知。其实他自己究竟是知而后行呢?还是行而后知呢?他本人一辈子也说不清楚。孙中山先生把传统的(唯心主义)的“知易行难”,根据他自己的“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而颠倒之,你能说孙中山就是个共产党吗?胡适调侃中山说:“知难行亦不易。”这也是胡适根据他自己实践经验所下的结论。胡适当然更不是个唯物主义者。其实,在现代社会科学的光辉照耀之下,上述那种哲学官司都只是一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诡辩,不值得过分认真,更不能利用它来解释社会发展史。〗

【民国史的发展自有其“客观实在”】

其实哲学上的认识论原是一种玄学,在社会科学大昌明的今天,已失其主半人类智慧的魔力。要解释民初的历史现象,我们还得从社会科学和社会史学入手。社会史学上有一种“必然论”;辩证史观里叫做“客观实在”(Objectine Reality)。胡适派的实验主义者反对这项假设,甚至说客观实在只是个“百依百顺的女孩子”,你要她怎么打扮,她就怎么打扮,既不客观,更不实在。

是否真是如此呢?不疑处有疑,我们倒想问问,近百年来的中国政治史里面,有没有个“客观实在”,存乎其间呢?在亿万华族同胞读者之前,我敢于挺身而出,大声疾呼曰:“有。”不但有,而且其深其广,简直就是个万流归宗的东海大洋。子曰:“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它正在不声不响地等着我们那通过三峡的潮流,和一波接一波的洪峰,涌入它的怀抱,而天下太平,化险为夷呢……。这个大洋,这个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客观实在”,它在民国初年的政治术语上,便叫做“共和国体”;政治学家则称之为“代议政府”(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历史学家则叫它做(接著“帝制时代”而来的)“民治时代”。民治时代不只是一种政治现象,它是一种囊括全民族的,“新的民族生活方式”(a new way of life for the whole nation)。和“传统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它是中华民族史的发展过程中,一个新的阶段,和新的“形态”。政治生活只是其中比较敏感的一环而已。

再者,这种社会政治形态的转移,却是一转百转的,时间至少要拖长至两百年之久。哪能在数年,甚或数十年之内,就能“毕其功于一役”呢?但是不论时间要拖得多久,在中华民族今后的历史上,这个以“代议政府”为重心的“民治时代”,是必然会出现的。今日不出现,明日一定会出现;明日不出现,后日一定会出现;后日不出现,迟早会出现……。这个迟早会出现,便是个历史上的“必然”。这个历史上的必然,是客观存在的;是任何人和事(man & event)都改变不了的。这就叫做“客观实在”。胡适不承认“客观实在”这个概念。但是今日如起胡氏于地下,他却无法否定“民冶时代”在将来中国历史上出现的“必然性”。历史发展既然有其某些“必然性”,那么一个历史哲学家又怎能否定“客观实在”的“存在”呢?胡适之所以对“实在论”的全盘否定,实在也是他自囿于那些实验主义的教条而不能自拔的缘故。(详见《实验主义》一文,载《胡适文存》,卷二)这也是他那一辈(不论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启蒙导师们的通病,不足为怪。等到我们谈到近代中国思想史的章节时,当再细论之。

【只谈抽象“存在”,不谈具体“形态”】

当然,在将来这个以代议政府为重心的,“必然”出现的“民治时代”,它的社会政治结构(its sociopolitical structure)的具体形态为何?……是承继我民族固有的“国家强于社会”的传统?还是改采西方“社会强于国家”欧美建制?或是兼采中西之长的“社会国家相互平衡”(a balance between state & society)的“后现代的新建制”(a post…Modern structure)?关于这些具体制度的出现,历史家就不能胡说了,因为那将是历史向前发展,“水到渠成”的结果。历史家只能根据水势、潮流和洪峰,来瞻其远景。中国古人说:“天上众星皆北拱,人间无水不东流。”我们见识只限于吾土吾民的中国史家,只有我们有“中国特色”的江河,要万流归宗,最后必入于“东海”。这是个历史上的“大势所趋”,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扭转的“客观实在”;也是历史家可以预测的,历史哲学上“抽象的必然”。至于这个“东海”的具体形态,是方的还是圆的,则历史家就不能胡说。不顾小我知识的极限,而强不知以为知,硬去为全民族的命运画蓝图,不惜人头滚滚,也要按图索骥,悬的以赴,这在佛语上就叫做“着相”。着相就会走火入魔,魔鬼一来,那就民无噍类矣……。所以搞社会科学治史的科学哲学家,只能坚持,在接连秦皇汉武以后两千年帝制中国的,一定是个真正的民治中国,这是个历史的必然,如此而已。至于这个“民治中国”的具体形式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任谁在事先也画不了蓝图的,因为这个最后形态,是要经过数百年智慧与机运,糅千百种因素于一炉,百炼成钢,慢慢地锤炼出来的。在这种极为复杂的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直线条思想家是没有市场的。

话说到底。我国古代的宗法制、封建制、郡县制,都是根据机运(chance)和智慧(wisdom),相激相荡,慢慢地磨炼出来的。至圣大贤,运用他们的智慧才德,因势利导则有之;从无到有,来“制礼作乐”,为天下法,为百世师,那就是他们的子孙在替他们胡吹了。奇_…_書*…*网…QISuu。cOm明乎此,我们就知道我民族下一个民治阶段在将来的具体形态,也必然是经过同一程序,慢慢磨炼出来的。现在我们虽可略窥其端倪;欲知其具体形态,最早恐要在下一世纪中叶以后也。但是它必然会出现,则无可怀疑也。因此,在目前颇为风云一时的政治家,或不能及身而见之。但诸公应知其“存在”,为子孙万代的福祉,因势而利导之,才是正途。孟夫子曰,“有智不如乘势”,斯之谓也。对目前在两岸,摩拳擦掌的青壮年候补道们,让老朽也掉句古文曰“戒急用忍”。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失足便成千古恨。民初的袁世凯,国民党的汪精卫,和近在眼前的柯林顿大总统,都是前车之鉴,不可不慎也。

【历史史实与历史哲学】

关于近代中国历史的转型,笔者在不同的拙著裹,已反反覆覆的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此处还要啰啰嗦嗦说个不停,何也?其原因盖有二端:第一便是,历史哲学离开历史事实便是空话。笔者在不同的拙著里,虽已说了一些“转型”的理论,而辛亥革命前后,正是这个帝制“转”向民冶的分水岭。我们在叙述这段历史的时候,最好能把上述这套理论,再适时提出,与史实配合来讨论一番,好让读者评之,看看是否有若干道理存乎其间。是则是之,非则非之。作者虽固陋,然平生读圣贤书,闻善言则拜也。

第二,历史事实如果没个足以解释它的历史哲学,来加以说明,那这个故事,也就只是一篇《官场现形记》而已。但是历史哲学可不是一些善于幻想的所谓“思想家”,坐在菩提树下,或皮椅沙发之上幻想出来的。它是从数十年、数百年,乃至数千年,世界各民族所累积起来的历史发展的史实,审查充分的可信的史料(data)。加以概念化(conceptualization),而逐建推演出来的结论,用来解释相关的历史。也就是中国传统史家(如刘知几),所谓史识(史释)的现代化、科学化和民主化。写历史的人如果忽略了这一概念化的过程,那就失去我们写历史的意义了。上面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哲学”,无非是想阐明袁世凯为何忽然心血来潮,要做起皇帝来?皇帝未做成,而又失败得那么窝囊?

不特此也,孙中山先生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可算是最受崇拜的民主哲人了。可是他在这个时代,也不再搞甚么代议政府了,他坚持要毁党造党,由他自己来做个具有绝对专制权力的党魁。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凡此我们都需要点哲学来辅助说明之。而中山搞独裁和老袁做皇帝这故事,也最足阐释这项理论,故不惮烦而一再申述之也。

〖附注:在二十世纪末期,治民国通史,自信最大,也确是一时权威的学派,莫过于已故汉学大师费正清所领导的剑桥派所编撰的《剑桥中国通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了。这部巨著中的卷十二和十三专论《中华民国》的两厚册,所犯就是这个毛病。费氏和他所领导的班子,也和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一样,以西学士的一偏之见,强加于中国。至于近代中国史便是一部,一转百转的,需时两百年始能完工的,社会政治转型史,则非费公生前之所知也。因此剑桥史所费的功力不为不大;财力不为不多,然全书评头论足,因小失大,终未升堂入室也。〗

【共和政体,不合国情】

袁老四先做总统做得很起劲,并发誓要帝制永不再现于中国。何以口沫未干,立刻就违誓要做皇帝呢?这虽然是他个人野心的终于现形(所有反袁史家都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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