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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说完就往堂屋里走了,刘氏坐在桌旁,她喝着梅子水,瞅见秀娘进来了,就笑笑的,“妹子,和楚戈的悄悄话说完了。”
秀娘笑着坐到她身边,笑着,“悄悄话?我和楚戈对着一院子的人儿说瞧瞧话啊。”
刘氏呵呵一笑,忽的她想起一茬来,“哎,妹子,有件事儿,你得给我来句准话。”
秀娘点了点头,“哦,六嫂你说么。”
刘氏说了,“哎,妹子,你告诉我,你是啥时打上这搓衣板子的主意的,你原先不还想着买地捣腾二宝藤呢么?”
秀娘听着一笑,“就这事啊?”
刘氏催促着,“哎,可不就这事儿么,你快跟我说叨说叨啊。”
秀娘笑笑的摇了摇头,她俩眼珠子转了转,说了,“六嫂,要我告诉你也成,可你得应承我一件事儿。”
刘氏一顿,有些退缩了,“啥、啥事儿啊?”
秀娘瞅着她笑道,“哎,不是啥坏事儿,你放心吧六嫂。”
刘氏狐疑的看了看秀娘,皱了皱眉琢磨了一会,“哎,成哩,我应承你,你快告诉我吧。”
秀娘嘴角一扬,这不就得了……
第一百四十章当掌柜,就得有个掌柜的样子
楚戈木木的瞅着秀娘进屋了,自个儿回头瞅着一院子的伙计,倒是不知该咋办了。
他虽说平日里和这些伙计很合得来,毕竟大家伙也就二十啷当岁,能说叨一块去罢了,可这会儿要他摆出掌柜的的架子说叨他们几句,他却是有些张不开嘴。
其实这楚家作坊里,前柜和后院的事儿,一般都是由秀娘说了算的,他这个掌柜的很少拿主意的。
可这会儿,秀娘也不管后院的伙计买不买账,非得让他来说叨这事……唉,其实他也知道,秀娘这么做,也是有她的想法的。
楚戈想到这,小小的出了口气,走到院子的前面,站到了一块木头桩子上,大声儿的说叨了,“大伙儿,大伙儿先停下。”
他这嗓子一出,院子里所有的伙计都停下手,看向他那边,连在灶里做饭的王二婆姨她们俩,也停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看着。
李老头正看着伙计们忙活,他听着楚戈说的,咬着烟嘴儿瞅了堂屋一眼,就站到那大树底下乘凉去了。
楚戈瞧着大伙儿都看过来了,正想着开口说话,就听到跟前那几个伙计笑道出声了。
“哎,我说楚戈儿啊,你站那么高干啥啊,下来站在地上多踏实啊。”
“是哩,大掌柜的,你不站到那大树桩子上,我们哥几个也能瞅见你,也能听见你说话啊。”
“嘿,楚戈儿,你这茬说的停下手,是不是我们这会儿都能歇着了?”
“对啊对啊,咱们这都忙活这么多天的,该歇着了。”
“哎嘿,我就说的么。这掌柜的一说,秀娘嫂子就得听的么……”
楚戈看着前面那几个笑闹起哄的伙计,心里忽的有了准备,他摆摆手,撂下了一句足以让那些人儿抓狂的话。
“大家伙静一静,听我说……咱们今儿得把院子里这些料子都赶着出来,才能歇工!”
院子里的伙计本是有说有笑的,可一听到这个都愣登住了,那几个平时能和楚戈说的上话的,都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开了。只不过不敢太大声罢了。
李老头瞅着楚戈,拿着烟杆子出来,往身旁的桌子上敲了敲。然后再重新往里装烟叶。
不知道是李老头敲打桌子的声音让前头的几个伙计住了口,还是他们瞧着楚戈沉下脸了,才不情不愿的收了声。
楚戈居高临下的看着后院里的伙计,说了,“我知道这两天大家伙都忙活的累了。所以,咱这后面的几天,打早干到晚的,咱柜上都给记下,发两份儿的工钱,从今儿开始算。”
“还有。要是下午想要歇工的,也去柜上交代一声,完了就可以下工了。不过,工钱就得摁着以前的算了。”
楚戈这会儿说完了,也不多唠叨,他只是站在高处看了院子里的伙计一圈。
“你们要歇工的,赶紧动弹。过会儿我就要喊人去拉木料板子了,到时。你们再想歇工,就来不及了。”
那些伙计本还小声的念叨着啥,可听到楚戈说的了,都俩俩的商量着,不一会儿,他们一致出声的说叨了,愿意留下来加工干活。
“哎,楚……那、那掌柜的,你不用说了,我们都留下来干活哩。”
“是啊,掌柜的,我们这就不去柜上了,你给我们记上就成了。”
“对着哩,掌柜的,你赶紧喊人拉板子去吧。”
“没错没错,大家伙赶紧忙活起来,多造些板子……”
看到院子里的伙计都干劲十足的,楚戈虽说面上没有啥,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欢情的,李老头坐在大树下,抽着烟袋子,瞅着楚戈一眼,满意的笑了笑。
秀娘站在堂屋里看着,她嘴角一翘,看来,楚戈这直愣子还行么,刚才她就是要让他来说这事的,不过,这要是摁着她的想法,她是要让楚戈和那些伙计们商量着来办的。
可现在,楚戈倒是自个儿给变了个套路,换了一副语气,这样更像一个掌柜的,也是不错呢。
其实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楚戈在那些伙计当中立个威信,早先她就和楚戈说叨过了,让他别老是和那些伙计说说笑笑的,这要是在私底下也没啥,可这要是搁到买卖上了,他们和楚戈混的熟了,那楚戈说叨啥了,他们还不当做是玩笑听啊。
反正这会儿啊,只要楚戈给伙计们涨了工钱,他说话,他们就得听,也愿意听,这掌柜的,就得有个掌柜的样儿么。
“哎,妹子,要是找不着就算了,我自个儿到前街买去就成了。”
刘氏这茬瞧着秀娘搁门口站了那么久,许是找不到了,就喊着让秀娘坐下来。
秀娘听着了,回过神来,转身对刘氏说叨了一句,然后就从门口那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没事六嫂,我这咸梅干多着哩,一包包就胡乱塞着……哎,这不,给塞到里头。”
刘氏看着秀娘坐过来了,才说叨,“哎,妹子,别管这咸梅干了,你接着说,你是啥时把地里的二宝藤捣腾掉的?”
秀娘笑着,把油纸包推给刘氏,“不就是那年前么,那阵子二宝藤也不产了,我就在地里修枝子,那茬有个外乡人过来了,瞧着我这地里的苗子好,就说叨着要买下来,当时我不干么,可他一直缠着我和楚戈絮絮叨叨的,后面连着来了四五次哩。”
刘氏瞅着秀娘,“就这样?你就把那二宝藤给给人家了。”
秀娘笑了笑,说了,“哎,也不全是这样,那外乡人一直缠着楚戈唠话,套交情想叫楚戈把二宝藤卖给他,他知道我不主事儿啊……”
刘氏瞧着秀娘,眯了眯眼儿,撇了撇嘴,哟,就你还不主事儿……
“可楚戈那直愣子不吃这一套,就一直和他说叨别的,最后把他的话给套出来了。”
“哟,是么,那楚戈儿把啥话给套出来了?”
“那外乡人说了,在南城那边,有好些人家都开始种这二宝藤了,他们那块离京都近,养出来了就拉到城里买去,要的量大,种的人儿就多了……”
秀娘说着,瞅了刘氏一眼,笑道,“六嫂,你说是买卖二宝藤的人多了好,还是要货的人儿多了好呢?”
刘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秀娘,“哎,妹子,这种二宝藤的人多了,不就是说要的人儿也多了么,那咱这不也能沾点光么?这不都好么?”
秀娘摇了摇头,“六嫂,你这就说错了,这要是收二宝藤的人多了,可买卖的就咱这一家,又或是几家子,这才是好哩。”
刘氏问了,“诶,为啥哩?”
秀娘笑了下,反问道,“为啥?为的还不是这银子么,六嫂你想哩,这要是收二宝腾的人多了,可买卖的就咱这一家,那这价儿还不是咱说了算么。”
刘氏点了点头,“哦,是哩,是这个理儿。”
秀娘又说了,“可是六嫂,这茬要是反过来了,收二宝藤的人就那么几家,可种养二宝藤的人倒是多了,那他们还不是谁家便宜拿谁家的啊,到时,咱们这些种二宝藤的就得互相比价,别人家的价钱低下来了,咱们就得跟着低下来,说不定还得比别人家的低才能买卖出去,那咱还有个啥赚头啊?”
刘氏听了,琢磨了一会,然后看着秀娘直夸叨,“哎呀呀,妹子,你这脑瓜子真是灵透,转的就是快哩……”
秀娘瞅着刘氏只是笑了笑,由着她夸叨去,其实刚才她说的只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就是,她怕露馅了,本来在下阳村那几亩地里种二宝藤,要是想扩大规模的话就得买地雇人,先不说到了头茬花开得要人手来采摘,就二宝藤修剪枝杈这一事儿,她和楚戈俩人就忙活不过来的。
这二宝藤从种到地里,到长出花来,这期间得修剪好几次哩,那她要是种上个几十亩地的,她就得喊着伙计们下地剪去了,那到时,这二宝藤的种植秘方,就不是啥秘方了。
所以,她干脆趁早收拾掉得了,反正南城那块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有人种养了,这二宝藤的好时候算是过去咯。
刘氏在秀娘这待了大半天,吃完了午饭帮着洗洗刷刷的,完了她才想起来,那同村来的老黄头,这会儿接完孙子,该在镇子口等她了,好在她来秀娘这里时,有先买了些糕饼啥的,一会儿过去了就拿给老黄头的孙子。
她这和秀娘说叨着就往外走,秀娘把她送出了后街,临了说了,“六嫂,我早先和你说叨的那件事你别忘了,等下回去记得问问刘二哥,看他咋说哩?
刘氏一摆手,说叨了,“哎,妹子,你说的这事儿,我兄弟铁定答应,不说别的,就你把石老刀家的那块林地让给他,就摁这个,他都不敢说个不字。”
秀娘瞅着刘氏笑笑的点了点头,等她把刘氏送走了,正寻思着回去哩,可一转身倒是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她这赶忙扶住到墙上,回头瞅瞅是咋回事,可忽的瞅见前天拐角有个人影晃过,像是刚要跟过来,可又缩回去的样子。
秀娘顿了一下,想想没当一回事,把脱脚的绣鞋穿上就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生事勿进,熟事勿离
王掌柜拿着账本给杨二爷过目,说叨,“老爷,这是这两天的账面,咱把后面三单做完,就没有活儿了。”
杨二爷坐在书桌后面,接过账本翻看着,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吩咐道。
“嗯,老王,你一会儿下去,通知作坊里的伙计,手脚麻利些,把剩下的那点活赶完,后面咱就要换个活计忙活了。”
王掌柜站在前头,听着杨二爷这话了,没有出声应着,他明白杨二爷这茬说的换个活计,就是不接那些大户下的单子了,而是让作坊改造那个劳什子搓衣板子。
其实早在上个月初,要不是因为铺子里还有几张单子没赶出来,老爷早就喊着伙计们捣腾那个劳什子了,好在老爷一直是以慢工出细活来教导伙计们的,这才没催促作坊里的伙计赶活,要不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啊。
王掌柜瞅着杨二爷,嘴皮子动了动,有些个欲言又止,他心底是知道的,他得等杨二爷把账本啥的看完才能说话,不管是啥事都得等他把手头上的活儿做完了再说。
可王掌柜琢磨着了一会,还是憋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说了,“老爷,其实,咱后头还有几张单子哩,那吴老爷家新添了三房,要几件柜子座椅……”
杨二爷“啪”的一声把账本合上,抬眼瞪向王掌柜,把账本扔到了桌上,
“老王,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看账本的时候别说话么!”
王掌柜瞧了瞧杨二爷的脸色,倒不是怯了,他知道杨二爷这已经是给他留了面子了,要不他年纪大些,这杨二爷早把帐本人过来了。
他寻思着还是说了。“老爷,我这不是想着,咱要是把王老爷家的单子推了,不是怪可惜的么?”
杨二爷身子往后,靠到了椅背上,他说了,“老王,你说的这个吴老爷,他还得过些时候才添房哩,再说了。就他那几套家物什,能挣几个钱儿啊。”
王掌柜抿着老嘴儿,看着杨二爷。心里暗自回了一句,就你倒持的那几个破拉板子,能挣几个钱啊!
他抿着老嘴,“嗯,老爷。我老头子嘴碎,你别往心里去,我这茬就是想到了,老爷你原先总是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杨二爷看着他,哼哼了两声,“生事儿勿进。熟事儿勿离,老王,你还记得清楚么。”
王掌柜笑笑了一声。给自个儿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老爷,我记得,以前你在咱这老铺子的时候,只要是接到不熟悉的单子,总是这么念叨。完了就把单子推掉了,也不管人家出多少银子。”
杨二爷听了。嘴上没笑,可眼里已经有了笑意,他说叨了。
“这俩句儿是我爷爷以前说叨了,那意思就是,你自个儿不熟悉的东西别沾边……”
王掌柜接茬说叨,“自个儿熟悉的东西,别给忘了,哎呦,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大户,是咋想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他们那些单子,搁谁铺子里都造不来的。”
杨二爷似乎也想起啥了,他哼哼笑了俩声,然后看向王掌柜,沉着嗓子说了。
“老王,你心里想着啥我都知道,而老爷我的性子你也清楚,所以,别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了。”
王掌柜瞧着是说不通了,这老爷要是决定了的事儿,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这也就再没说叨啥了。
可这王掌柜也是老伙计了,杨二爷瞅着也耐着性子给说叨了,“老王,你记着,这木行以外的事儿,我杨二不好说的太满,可就在咱这一行里,我还不至于会看走眼!”
“哎,老爷说的是……”王掌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倒是嘀咕了一句,这搓衣板子是木头造的,当然是在咱这一行里了。
杨二爷想想又说了,“老王,我让你叫个伙计盯着那个楚家作坊,这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
王掌柜说了,“老爷,你放心,那几个小子见天的搁哪块盯着哩,他们连人家中午吃的啥都知道哩。”
杨二爷沉着脸,“我拿银子给他们,让他们不干活,可不是为了要知道楚家作坊中午吃了啥的!”
“那是,那是,”王掌柜笑着应了一声,“老爷,这都怨我,您交代下让那几个小子做的事儿,都写到账本后面了,刚我一打岔,老爷你还没看到哩。”
杨二爷看着王掌柜一眼,沉下脸,重新拿起账本,翻到最后面细细的看着。
王掌柜在一旁说叨着,这帐是他做的,他记得比谁都清楚,“六月初开始,头天拉进去三车料子,没有出货……直到初五拉出去一车,八十七块板子……初七拉进去三车料子,初九出了一百五十块板子,这就是一车半……”
杨二爷翻过一页,王掌柜接茬说,“十一拉进去五车料子,到了十二就出了两车板子,十三拉进去……”
杨二爷听着呵呵笑了两声,把账本合上,开口让王掌柜不用再说下去了。
王掌柜问叨,“咋了,老爷?我这说的有啥不对的么?”
杨二爷摆摆手,指着账本说了,“老王,这后面的帐是你记得,你咋就寻不出个四五六呢,还会担心咱把这小小的一块板子捣腾不起来?”
王掌柜疑惑的看了看杨二爷,拿过账本翻看了几下,“老爷,这……我老头子还真是没看出个啥来。”
杨二爷摇了摇头,指着王掌柜,“老王啊老王,你真是越过越回去了,你瞅瞅这账面上写的,一开始那楚家作坊在月初的时候,先是拉进去三车料子,但搁了三四天才造出一车板子来。”
王掌柜点了点头,“哦,老爷说的是,看来那俩口子,一开始出了不少次品哩。”
杨二爷一笑,又说了,“老王你再往下看,在这随后的日子里,这楚家作坊差不离是隔两天就进次料子,而且这次品还出的少了,到了最后,几乎就是天天都进料子,天天都有板子出了。”
王掌柜听着,又看了一下账本,这楚家作坊在后面的半个月里,确实是像老爷说的一样,可这有能说明啥哩。
杨二爷许是看出王掌柜的心思,他说了,“老王,你起初不想我捣腾这个搓衣板子,无非就是怕我给弄砸锅了。”
“哎呦,老爷,我哪敢啊……”
“行了老王,咱都是老伙计了,啥话都能摆上桌面来说的。”
“这个,嘿嘿,老爷,真是啥事儿都瞒不过你啊。”
“哼,老王,今儿我还就告诉你了,这板子我是造定了。”
“老、老爷,你这是……”
“老王,你不用担心,你也不想想,这楚家作坊里招的伙计,全都是在镇子里打散工的,他们除了有些蛮力,那是一点手艺都没有,可你瞧瞧,他们作坊在这一半个月里,出货的量是越来越多,虽说一开始糟践了不少料子,三车料子就造出了八十来个板子,可到了后头,他们一车料子,差不离就能造出一车板子了,出的次品也是越来越少了,老王,你知道这里头有啥猫腻么?”
王掌柜听着杨二爷这话,想想说了,“老爷,您是说,造这劳什子,用不了啥手艺么?”
杨二爷可是笑了,他没给王掌柜一个准话,只是说了,“他们那些打散工的泥腿子,学个两三天的,都能跑到咱眼皮子底下赚钱来,那咱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人儿,随便动动手指头,不就像在大街上捡银子一样了么?”
换句话说就是,楚家作坊里那些没手艺的人,都能把搓衣板子造出来买卖,那对他们木行里的师傅们来说,要造出一个板子来,那不就跟玩似的么。
王掌柜寻思着,立马笑叨了,“哎,老爷,听你这么一说啊,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杨二爷沉着嗓子说了,“老王,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王掌柜应了一声,“哎,老爷您放心,早先你吩咐下的话,我都记着哩,一会儿我就到作坊里,把剩下的活盯着伙计们赶出来,完了就腾地方造板子。”
杨二爷一摆手,说了,“老王,你回头下去问问那几个盯着楚家作坊的伙计,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那些来墩板子的都是些什么地方的人儿?”
王掌柜老谋深算的一笑,“老爷,这事儿不用您吩咐了,我早先就打发一个伙计起马馆那边守着,那些外地的客商来咱镇子里趸货,都会在那边聚着,那小子机灵着哩,一早给您探听出来。”
杨二爷这会才松懈了一下,出了口气,“哎,现在的买卖是越来也难做了,我这才走了几天,镇子里就奔出个楚家作坊,也不知道是娘咧谁家的。”
王掌柜寻思着说了,“老爷,我听那几个伙计们说,这楚家作坊是一对小俩口开的,他俩是打下阳村来的,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