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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说了。
听毕,周展道:“原来如此,不是兄弟你,镖局恐怕逃不过这一劫。”
秦明道:“还真是!”
周展道:“兄弟刚说,是因为你救过他们‘铁血会’一个人?”
“不错!”郭解道。
周展道:“兄弟救的这个人,在他们‘铁血会’恐怕还不是等闲角色。”
秦明道:“不错,等闲角色不足以让他们如此。”
郭解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说。
周展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东家是多亏了咱们这个兄弟,大家伙也都沾了光。”
秦明道:“真是,真是!”
“郭解道:“两位大哥这么说,我实在当不起。”
周展道:“不是我们两这么说,这是实情,只要是知道的,谁都会这么说。”
郭解没再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周展跟秦明走了,他们俩一走,郭解熄了灯,出了屋。
该歇息不歇息,郭解他上那儿去?郭解去了后院。
后院,堂屋里,灯也点上了,天已经黑了半天,还能不点灯。
郭解行向堂屋,到了堂屋门口,他微扬声:“东家在屋里么?”
只听梁和堂的话声传了出来:“那位?”
郭解道:“郭解!”
垂帘倏掀起,梁和堂当门而立:“郭镖头快请进!”
郭解行了进去,进了堂屋,梁倩从耳房出来,郭解叫了一声:“姑娘!”
梁倩也叫了声:“郭镖头!”
梁和堂忙过来招呼:“郭镖头请坐!”
郭解道:“不坐了,我有件事来告诉东家。”
梁和堂道:“不管什么事,坐下说!”
郭解犹豫了一下:“谢谢东家!”
他跟梁和堂坐下了,梁倩站在梁和堂身旁。
郭解道:“姑娘也请坐!”
梁倩道:“我不坐。”
梁和堂道:“郭镖头不是外人,你也坐吧!”
梁倩犹豫了一下,也坐下了,就坐在梁和堂身边。
梁和堂转望郭解:“郭镖头,什么事?”
郭解道:“刚才见东家那件黑衣上,掉了一个扣绊。”
梁和堂道:“是呀!”
郭解道:“东家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
梁和堂道:“不错,我没留意。”
“这么说,东家也不知道那个扣绊掉在了什么地方。”郭解道。
梁和堂道:“不知道。”
郭解没说话。
梁和堂道:“郭镖头问这……?”
郭解道:“我知道东家那个扣绊掉在了什么地方,也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梁和堂讶然道:“郭镖头知道?”
梁倩娇靥上也现讶异色。
郭解道:“东家黑衣上那个扣绊,远掉在大漠一带一户民宅里,那时候远在十几年前。”
梁和堂脸色大变。
梁倩诧声道:“大漠一带一户民宅?十几年前?”
郭解道:“东家在十几年前去过那个地方。”
梁倩转望梁和堂:“爹……”
梁和堂直直的望着郭解:“郭镖头怎么知道?”
郭解探怀取出一物,摊开手,手里托着一个金丝编成的扣绊。
梁和堂脸色又一变。
梁倩叫:“你怎么会有……?”
梁和堂道:“郭镖头是从刚才那件黑衣上,揪下来的吧!”
郭解道:“东家,刚才当着诸总镖头,我就想提这件事,可是我不愿落个乘人之危。”
梁倩道:“乘人之危?你……”
梁和堂道:“那你……?”
郭解道:“所以我等到如今,单独来见东家。”
梁和堂道:“我是问,你……”
郭解道:“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我放羊回来,见到我爹娘惨死,并且见到了这个扣绊。”
梁倩霍地转望:“爹……”
梁和堂猛可里站起:“你是……”
郭解道:“死的是我的爹娘,东家说我是什么人?”
梁和堂砰然坐下,一时没说出话来。
梁倩道:“爹,难道是您……?”
梁和堂没说话。
梁倩又叫:“爹……”
梁和堂转望郭解:“可是他们不姓郭。”
郭解道:“我的爹娘从没告诉过我,我姓什么、叫什么,只叫我儿子,所以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可怜不?”
梁倩叫:“爹,您……”
只听梁和堂道:“你爹姓崔,他也是‘铁血十三友’里的一个。”
郭解道:“怎么说,我爹也是……?”
梁和堂道:“当年你爹的情形跟我今天一样,‘铁血十三友’的其他十一个都去了。”
郭解道:“十二个人对付我的爹娘?”
“不!”梁和堂道:“只两个人动手,其他的人防着你爹娘逃跑。”
郭解道:“东家是两个人里的一个?”
梁和堂道:“这颗扣绊,就是那时候让你爹揪下来的,回去以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折回去找,没想到……”
郭解道:“没想到会落在我手里?”
梁和堂道:“我们根本没想到,你爹已经有了你这个儿子。”
郭解道:“要是你们想到了,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梁和堂没说话。
恐怕这是默认。
只听梁倩道:“为什么?爹,这是为什么?”
梁和堂道:“丫头,‘铁血会’为什么今天找上我?”
梁倩没说话。
郭解道:“我爹当年为什么脱离?”
梁和堂道:“很简单,因为你爹有了你娘。”
郭解道:“这不能跟他们说么?”
梁和堂道:“‘铁血十三友’根本不容许有家累、不容许有后顾之忧。”
郭解道:“我明白了,所以我爹只有脱离。”
梁和堂道:“不错!”
郭解道:“不是叛离。”
梁和堂道:“跟我一样。”
郭解道:“远躲到大漠去,还是没能躲掉。”
梁和堂道:“所以说跟我一样。”
“不一样!”郭解道。
“不一样?”梁和堂问。
郭解道:“我的爹娘没有东家幸运。”
“不错。”梁和堂一点头:“你爹当年因为脱离,我杀了他夫妇,如今我也因为脱离,‘铁血会’找上了我,我却仰仗他的儿子死里逃生。”
郭解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不一样。”
梁和堂悲笑不语。
梁倩道:“爹,您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梁和堂道:“丫头,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能说么?”
的确!梁倩转望郭解:“我爹对不住你……”
郭解道:“姑娘……”
梁倩道:“不要再这么叫我,我不敢当。”
郭解道:“让我跟东家说话。”
梁倩道:“我为什么不能说?”
郭解道:“这是我跟东家的事。”
梁倩道:“那是不是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你爹跟我爹之间的事?”
还真是!郭解道:“姑娘……”
梁和堂道:“郭镖头,找我说话。”
梁倩忙道:“爹……”
梁和堂不理,道:“郭镖头,你找到我了。”
郭解道:“我一路往内地来,就是为找凶手,我知道不容易,苍天见怜……”
梁和堂道:“真是苍天见怜,你不为我的事,也见不着我这件掉了扣绊的黑衣。”
郭解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梁和堂道:“你是善有善报,我是恶有恶报。”
郭解道:“东家能杀脱离的人,自己为什么又要脱离?”
梁和堂道:“就是因为我参与杀了你的爹娘。”
郭解道:“东家是说……”
梁和堂道:“我领悟到了,‘铁血十三友’冷酷无情。”
郭解道:“这么说,东家并不愿意这么做?”
梁和堂道:“都是志同道合,情如兄弟的朋友啊!”
郭解道:“东家,其实这种事都是无情的。”
梁和堂道:“郭镖头是说……”
郭解道:“多少历朝历代的惨事,东家难道没有听说过?”
梁和堂瞿然道:“真是,一旦沾上了这种事,父子、手足间又如何?”
郭解道:“这种事不能沾?”
梁和堂道:“所以我才两边都不沾。”
郭解道:“东家这是明智之举。”
梁和堂道:“但是却未能保身。”
郭解没有说话,刹时间,堂屋里陷入一片静寂之中,静寂得隐隐令人有窒息之感。
令人受不了。
梁倩打破了这片静寂:“爹……”
梁和堂不让她说话,抬手拦住了她,向郭解道:“既然欠下了债,总是要还的。”
郭解没有说话。
梁和堂又道:“郭镖头,你已经找到了杀你爹娘的凶手。”
郭解没说话。
梁和堂道:“躲过了那一劫,没能躲过这一劫,这是天意。”
郭解仍没说话。
梁和堂道:“郭镖头,我要还债了,你就动手吧!”
郭解仍没说话,可是他一双目光落在了梁和堂脸上。
梁倩霍地站起“等一等!”
郭解转望梁倩。
梁倩只觉得郭解一双目光冷芒闪射,锐利如刀,但并不怕人,她道:“我爹的债,让我来还。”
梁和堂又抬手一拦:“丫头!”
梁倩道:“父债子还。”
梁和堂道:“那是子还。”
梁倩道:“您没有儿子。”
梁和堂道:“那也得等到我死了以后,只要我还在一天,就轮不到你。”
第二十六章
梁倩道:“不……”
梁和堂叫:“丫头!”
梁倩道:“您不要再说了。”
梁和堂站了起来,抬手指耳房:“你给我进去!”
梁倩没动,道:“我不能听您的。”
梁和堂沉声叫:“丫头!”
梁倩道:“除非您能制住我。”
梁和堂双眉陡扬,就要动。
梁倩道:“不要逼我死在您眼前。”
梁和堂收势停住,又叫:“丫头!”
梁倩道:“你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情。”
梁和堂悲叫:“难道你认为苍天对我的惩罚还不够?”
梁倩面无表情:“这种事,世上没有一个做女儿的能眼睁睁的看着。”
梁和堂道:“世上又有那一个做爹娘的,能让自己的儿女替死?”
女儿说的是理!做爹的说的,又何尝不是理?梁倩没答梁和堂的话,凝望郭解:“郭镖头……”
郭解站了起来。
梁和堂忙站起拦在梁倩之前。
梁倩一惊:“您让开!”
她要拉开梁和堂,拉不动,她要跑到梁和堂前面去,可是梁和堂就是挡着她不让,她急得哭了,大哭!郭解看了他父女一眼,迈步往外走。
梁和堂一怔,忙叫:“郭镖头!”
郭解停步回身。
梁倩也不哭了,泪眼望郭解。
梁和堂道:“你……”
郭解道:“时候不早了,东家跟姑娘该歇息了。”
梁和堂猛一怔:“怎么说……?”
郭解道:“东家应该听清楚了。”
梁和堂叫:“郭镖头,怎么会……”
郭解道:“东家,天意既然让我解了一个人的杀身之厄,断无让我再杀他的道理。”
梁和堂颤声道:“郭镖头……”
郭解道:“就在东家跟姑娘互争的时候,我想过了,我爹没有错,东家跟其他十一位也没有错,错在这种事上,这种事是可怕的。”
梁和堂颤声又叫:“郭镖头……”
郭解转身外行,掀帘出了堂屋。
梁和堂跟梁倩都没说话,也没动。
郭解回到了西院,灯都没点,和衣躺上了床。
他睡不着,可是到底还是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叫他,睁眼一看,秦明、周展双双站在床前,天已大亮。
只听秦明道:“都该吃早饭了。”
郭解忙坐了起来:“睡过了头了。”
周展道:“怎么回事?衣裳没脱,也没盖?”
郭解道:“昨天晚上,两位大哥走了以后,我就躺上了床,本来只打算躺会儿,没想到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当然,这不是实话。
周展道:“快洗把脸吃饭去吧!”
郭解下床去洗脸,又来了人,是西院姓冯的管事,他道:“郭镖头,东家有请,吃完饭请过去一趟。”
周展道:“什么事?”
冯管事道:“不知道,东家没说。”
他走了,秦明笑着问郭解:“兄弟,东家八成儿是要好好谢谢你。”
郭解知道是为什么,可是他没说。
吃过了早饭,三个人分了手,郭解去了后院,还没到堂屋呢!堂屋的垂帘已经掀起来了,梁和堂当门而立。
进了堂屋,梁倩也在,郭解微欠身:“东家,姑娘!”
礼不可废!梁倩微点头,梁和堂忙答礼:“吃过了?”
郭解道:“吃过了。”
梁和堂抬手让坐,郭解没再客气,坐下了,梁倩仍坐在梁和堂身旁。
坐定,郭解道:“东家找我?”
梁和堂道:“是的,有件事我想跟郭镖头商量一下。”
郭解道:“东家请说!”
梁和堂道:“郭镖头住在镖局里,在京里没有家?”
郭解道:“是的!”
梁和堂道:“家在外地?”
郭解道:“我还没有成家。”
梁和堂:“噢!”了一声:“那就好!”
那就好!这话……?郭解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梁和堂迟疑了一下,又道:“郭镖头,我自知冒失,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话锋微顿,他接道:“我想把小女梁倩,给郭镖头!”
这,郭解可没有想到,他心头一震,忙道:“东家……”
梁和堂道:“郭镖头的大恩,我父女无以为报……”
郭解道:“这谈不上恩。”
“怎么谈不上恩?”梁和堂道:“这当然是恩!”
郭解道:“东家……”
梁和堂道:“我刚说过,我自知冒失。”
郭解道:“不……”
梁和堂截口道:“小女还算不错……”
郭解道:“东家,不能这么说。”
梁和堂道:“郭镖头……”
郭解道:“东家也不能就这么做主……”
梁和堂道:“她愿意!”
梁倩道:“我愿意。”
梁和堂道:“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后,我们父女俩商量了大半夜,最后才想出这法子。”
梁倩道:“其实这是我的意思。”
梁和堂道:“真的,真是她的意思。”
郭解道:“东家……”
梁和堂道:“不知道郭镖头的意思怎么样?”
郭解沉默了一下:“谢谢东家跟姑娘的好意……”
梁和堂道:“郭镖头……”
郭解道:“东家不必如此,也不该如此。”
梁和堂道:“郭镖头是说……?”
郭解道:“我这谈不上什么恩,东家跟姑娘的好意,我当不起,姑娘也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东家不该拿她的一辈子报什么恩。”
梁和堂道:“郭镖头,我刚说过,这是她自己愿意的,而且也是她的主意……”
郭解道:“纵然姑娘有这心意,东家也应该劝阻。”
梁和堂道:“郭镖头,我父女拿什么报答你?”
郭解道:“我根本当不起这报答二字。”
梁和堂道:“郭镖头……”
只听梁倩道:“郭镖头不愿意就对了。”
郭解道:“姑娘……”
梁倩道:“郭镖头,你让梁倩今后怎么见人?”
郭解忙道:“姑娘,我无意……”
梁倩道:“郭镖头,我梁倩那一点不如你的意?”
郭解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刚说过,姑娘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至于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梁倩道:“你的情形我父女不是不知道,我父女也一再跟你说,这是我的意思,我愿意,是不是?”
郭解沉默了一下,道:“我对东家跟姑娘说实话吧!我已经有了……”
梁倩截口道:“你已经有了人了?”
郭解点了头:“是的!”
梁倩道:“真的?”
郭解道:“真的!”
梁倩道:“不是我不如你的意?”
郭解道:“不是,绝不是。”
梁倩道:“不是安慰我,?”
郭解道:“不是!”
梁倩道:“真不是?”
郭解正色道:“姑娘应该知道自己!”
梁倩道:“你这句话我听得进,我还真不认为自己会不如谁的意……”顿了顿,接道:“你在那儿认识的姑娘?”
郭解道:“由边城往内地途中。”
梁倩道:“现在京里么?”
郭解道:“不在京里。”
“她对你好么?”梁倩道。
郭解道:“情深义重。”
梁倩沉默了一下:“她好福气,既然这样,我不敢再说什么,你就当我父女没说吧!”
郭解道:“多谢姑娘体谅!”
梁倩娇靥上掠过一种黯然神色:“你也别这么说……”只听梁和堂道:“丫头,那咱们拿什么报答……”
梁倩道:“我也想不出别的。”
郭解道:“东家、姑娘,千万别再提什么报答。”
梁和堂道:“可是……”
只听外头传进孙成话声:“郭镖头在这儿么?”
郭解应道:“总管事,我在这儿。”
孙成掀帘进来了,一欠身:“东家、姑娘!”
梁和堂道:“你找郭镖头有事?”
孙成问郭解:“郭镖头,有位姓卢的朋友找。”
郭解道:“姓卢?”
显然,一时想不起。
孙成道:“一个老头儿!”
郭解想起来了,“噢!”地一声道:“人呢?”
孙成道:“在外头等着呢!请他进来坐,他不要。”
“我去看看!”郭解站起来告辞,跟孙成走了。
听不见步履声了,梁和堂又坐下了:“丫头,怎么办?”
梁倩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梁和堂道:“要不照原先咱们说的,给他钱。”
梁倩道:“原先咱们也说过,他不会要。”
梁和堂道:“说不定……”
梁倩道:“您不会看不出,他虽然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可是他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梁和堂道:“不用看,‘铁血十三友’的后人,都是不会俗的。”
梁倩道:“这不就是了么?”
梁和堂道:“那给他个副总镖头。”
梁倩摇头:“不能!”
梁和堂道:“你怕别人不服?”
梁倩道:“诛沙匪、杀鬼、狐,谁敢不服。”
梁和堂道:“那你是说……”
梁倩道:“他不会要!”
梁和堂道:“那怎么办?”
梁倩神情一默:“我跟他没有缘份,有什么法子。”
梁和堂道:“我是说……”
“我知道!”梁倩道:“对他这种人,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
梁和堂没有说话。
孙成陪着郭解到了大门外,郭解看见了,一个老人在那儿站着,正是卢刚。
卢刚也看见郭解了,还没走过来就先招呼;“郭爷!”
孙成道:“就是这位。”
郭解道:“谢谢总管事了。”
孙成道:“郭镖头别客气,我份内事,我失陪了。”
郭解道:“总管事请忙去吧!”
孙成走了,郭解行向卢刚,卢刚也走了过来,到了近前,郭解叫了声:“老人家!”
卢刚道:“郭爷,借一步说话。”
郭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