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拒绝私了-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一阵去那些头儿的住家周围转,保证会看见那些夹着皮包的鬼鬼祟祟的活动者。” 
  仲秋给邹平斟上酒,转移了话题:“未必他们就能一手遮天?还有青部长、许书记噻?” 
  邹平将伸出欲拈菜的筷子停在半空,说:“一言难尽,作官作到那个层次上,考虑得最多的是平衡。人家不会为一个人的进退伤了和气。除非……”他摇了摇头,拈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口里,嚼着说,“何况报社的头儿哪个不会当?向太明不是当得尚好?文来富管新闻不是也管得很好吗?外行领导内行,这是有道理的,只要是‘政治家’就行。”他见仲秋没有应声,转了一个话题,“苏东坡说:‘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鲁迅又来反其道而用之,改成‘人生识字糊涂始’或者是‘人生识字糊涂死’,我已记不清了。不过那无所谓。一是说人从识字起就开始糊涂了,一是说人从识字起就糊涂直到死。我以为还是东坡老先生的话要意味深长些。那些斗大的字认不到两箩的人,他忧什么?患什么?人到了一定年龄,你就揣摸得出其中三味,你说呢?” 
  仲秋原想把鲁迅的名句给邹平确定一下,后来一想,不行!或许这是老总故意在生发在搅,你去一说,要么是多此一举,要么就成了才进学校的小学生。他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皮蛋汤,说:“你呀,太直太露,缺乏当官所必要的某些东西。” 
  邹平用右手食指点了点:“什么东西?” 
  “陆游说‘功夫在诗外’,当官不是也在‘官外’么?你看丁发达、文来富、向太明,上下左右,好多人一路春风,层层递进,不是因为这‘功夫在诗外’的升官术是什么?要讲水平,他丁发达、文来富……等人,那个能和你比?”   
  老将出马(2)   
  “也不能这样说,他们各有各的长处。” 
  “他们的长处就是紧跟时代和官场,与时俱进。”仲秋激愤起来,“狗屁不通,不知新闻为何物的人还来管新闻。我们报社也是,排字工、打字员、炊事员等等摇身一变都成了本科生、研究生,都当起记者来了。我看呀,今后国家应少办或干脆不办那些全日制大学,就办一些文凭速成学校。文来富他妈的还是研究生,他研究什么?研究床上功夫还是溜须拍马?……” 
  “来,喝一杯。”邹平见仲秋来了情绪,端起酒杯,向仲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仰脖干了,“人家还是书法家,字写得不错。” 
  仲秋哂笑道:“邹总,那也算书法?我天天只练那几个字,写得比他还好。你没看那些歌星、影星,一个个的名字写得多好、多有个性,可他们就只能够写名字。那名字还是请人给设计的。不信,你去打听,他给那些拍马屁的人写的字,全是那几首诗,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望庐山瀑布》,张继的《枫桥夜泊》,杜牧的《清明》,翻来覆去的写。” 
  “不,向太明拿回来挂在报社会议室的就不是,而是杜甫的《望岳》。” 
  “我知道,那是请了高人去指点的,一连写了好几天,才选出这么一张。那一是为向太明撑面子,二是炫耀自己。” 
  “你乱说。人家还是‘书协’顾问,没有一点水平?” 
  “那个高人就是我老婆的远亲。”仲秋看了一眼进来的几个人,收回眼光,说,“只要你官做到那位置,那些协会还不送帽子给你?人家不是看你的水平,而是看你的地位。老总,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呀,传统文人的味儿太重,我就受到你的影响,所以……” 
  “是呀,”邹平边嚼生菜边笑着说,“赶紧和我划清界限。” 
  “划不了啦!”仲秋喝了一小口酒,压低了声音:“听说他在县里还有一个小情人,已经弄到电视台去了。他和向太明的姐姐也有一腿。” 
  邹平吃了一片香菇后,拈了颗花生米慢慢放进嘴里嚼着,过了一会儿才心不在焉地说:“我也听说了。” 
  “喂,邹总,”仲秋见旁边一桌也坐上了食客,将声音压得来只有邹平才能听见,“你晓得不?文……他还把他的一个亲戚,好像是他老婆的侄女什么的,送给丁当了保姆。” 
  “羊落虎口。” 
  “都说丁喜欢这一杯,好多年前,他到乡下去,就和文搅上了。还说丁有好几个,妇联那个也是……” 
  “你消息真灵通!” 
  “他们为什么不挨?” 
  “你呀,就凭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就处理一个相当一级的干部?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抓到了、捉到了?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了。除非他们经济上有了大问题,或者站错了队,那时就会说他们养了情妇、包了二奶。现在,难!” 
  仲秋顿悟了:“对。你看,现在揭发出来的、打倒的那些官儿,差不多都养情妇、情夫,包二奶、二爷。没揭发打倒时,他们不是养得很好包得自在吗?有谁管?官照升、荣誉照拿、先进模范照当……” 
  “喂,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谈你找我的正事。” 
  邹平有滋有味地嚼着花生米品着酒,听仲秋讲今下午宣传部的会,文来富的讲话和那篇文章被撤下来的事,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蹙,等他说完了,过了一会儿才自问自答般说:“怎么会这样?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大抓综合治理,人民日报、新华社刊登这方面的文章不少嘛。为什么惟独我们这里刊登了就是影响投资环境?一个月前,许书记陪一个中央领导来学校看望大家,并作了一场报告,还专门强调了舆论监督的作用。许书记还说,综合治理我市的环境,人人有责。新闻宣传部门要揭露、批评、曝光,执法部门要坚决、干净、彻底,要给全市人民、给外地(包括外国)来的投资者一个舒适、美好、友善的环境。那次丁发达也来了的。难道现在市里的宣传口径变了?但是,人家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在上面讲得有板有眼的。”邹平话头一转,“丁来没有?” 
  仲秋摇摇头。 
  “青敬青部长呢?” 
  “也没有。” 
  邹平只顾吃菜、喝酒,不言语了。过了一阵,他才停下吃喝,看着仲秋说:“这两年,宣传舆论工作抓得更紧了些,宣传部是经常召开会议打招呼,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不然,有的报刊为了抢读者,或者直白说,为了经济效益,贩黄媚俗,不堪入目。不打招呼、不禁止也不得了。到时让它们成了气候,怎么向党和人民交代?但是,这次是一刀切……”他拧紧了眉头,“我离开报社几个月了,对当前宣传舆论的情况已不太了解……” 
  “我看和你离开前差不多。我认为有问题。那今后这方面有天大的问题也不能登了哟?”仲秋拿起筷子欲拈菜又放下,“我还是决定给许书记写一封信反映一下。”   
  老将出马(3)   
  “万一你错了呢?” 
  “那强奸是实呀,我亲自抓住那小子送到派出所的。” 
  “他妈的!”邹平左手握拳在桌子上擂了一下,“在大庭广众强奸妇女,要判重刑。我们正在学习法律,《刑法》规定,强奸罪,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看,这种鞭打罪恶警醒世人的稿件居然要撤下来,用心何在?我要出这口气,大不了把主任帽子摘了。未必他还夺得走我这支笔?”仲秋拿起一支筷子扬了扬。 
  “说你是写的《万言书》呢?” 
  “真的是那样,我就出名了!” 
  “你呀!”邹平又伸出手指点了他一下,“倔。记者们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仲秋笑了:“你支持我?” 
  邹平没有正面回答:“你准备怎么交给许书记?” 
  “邮寄。” 
  “万一到不了他手里呢?” 
  “不会。许书记批阅了好多群众来信。” 
  “给他写信的难道就那几个?” 
  仲秋沉思着,不言语了。是的,这信要是到不了书记手里,而是依照通常的流程流到宣传部,再流向报社……对自己的臧否事小,关键是要误正事。要写就要保证直接能到他手里,否则……在市里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名人、驰骋新闻圈,为不少被采访者慕名来访者出了很多好点子的他突然遇到了难题,就像疾驶的汽车的面前霍地出现一根不准通过的横杆。他一时不知所措。在通讯发达的当今,给市委书记寄信居然还成了一个问题。 
  邹平见仲秋像霜打的瓜叶——低下头,不吭气了,说: “你赶快写,明天上午将信交给我。昨天,听说许书记最近两天要到党校来听取局干班学员的意见。我找个机会把信直接交给他不比你去寄稳妥?” 
  “当然。”仲秋拿过酒瓶给邹平斟了满满一杯,给自己也斟满了,端起酒杯,说,“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老领导!” 
  一瓶酒喝了有三分之二,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各自要了一碗白米饭,用剩菜剩汤佐之。酒足饭饱,仲秋送邹平到宿舍楼下,就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   
  精神支柱(一)(1)   
  李一凡无力地搁下耳机,心中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江红走后,她给仲秋打了三次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要不就是不在。人说,记者是三脚猫,很难得找到。看来这是真的。昨天晚上他匆匆离开,又忘了向他要手机号。不过,这种场合认识的,也不可能向他要,自己处在那样一个境地。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找时找不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今天能支持她过日子的就是晚报。只要晚报一登出仲记者的文章,就是对她这颗受伤的心的莫大的抚慰,就是对她的最大的支持,就是对罪犯的有力抨击。 
  她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只有一分一秒地打发时间,等待着晚报的到来。懒懒地拿着遥控板,周而复始地选择着电视机里那三十二个频道,但没有哪个频道的电视能吸引住她,或者说能激活她那沉寂下来的欲望或兴趣。最后,她调到了凤凰卫视音乐频道,尽管她一向看不惯现代音乐中那些伴舞人的群魔乱舞,也看不惯在声嘶力竭地唱的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外国女人的搔手弄姿,但是好像比那三十一个频道还好一些(它们不是琼瑶的爱又爱不完死又死不了的东西,就是金庸的飞来打去,再就是顶戴花翎长袍马褂……)至少那音乐中的重金属声还可给这死一样的小屋带来一点生气。 
  听了一阵,她又觉没劲,又换了一个台,琼瑶被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美丽的旅游圣地——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中描写的一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中的被他冠之以“香格里拉”的神奇乐园——云南丽江的中甸。她被那雪山、那草场、那古朴典雅的民居、那在山谷中草场里迤逦流动的小河抓住了。那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在那里生活的人们肯定没有烦恼没有打击没有痛苦没有强暴,无忧无虑,神仙一般的世外桃源…… 
  “当当当、当当当……”下晚自习的钟声响了。同学们从图书馆、阅览室和各个教室里走出来,像潮水般涌向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像事先约好了似的,在植物园旁的水泥路上,在暗淡的路灯下,在涌动的人流中,有两道眼光犹如电光石火般相互对上了,而且同时喊出了声:“一凡!”“阳昆!” 
  各自挤出人流,在植物园边的美人蕉下站住了,借着灯光对望着,好像分别了很久似的。 
  “我到三二一八教室去,没有看见你。”阳昆说,语音里充满了深情。 
  “今晚没有去。”李一凡眼睛亮亮的,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我去外语系了。” 
  “我们的分配指标下来了,今下午宣布的。”阳昆边说边朝旁边一条小道走去。 
  李一凡紧走两步,和阳昆并肩而行:“怎么样?” 
  “辅导员告诉我,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回老家,一是在本市。”阳昆扭头看了走在右边的李一凡一眼,“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她站住,面向他,天真地问,“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自己定。” 
  “一凡,爸爸来信说,现在联系上了一个远房亲戚,在老家省的一个什么厅里工作,如果我分回去,可以找他帮忙分一个好的单位。另外就是直接分到本市人事局,由局里安排。可是我在市里又没有熟人。” 
  李一凡没有说话,朝前移动脚步。月亮在天空中笑眯眯地俯视着黑蒙蒙的大地,它旁边的灰黑色的不规则的云在游来游去,但就是不敢游近它。东一颗西一颗的星星在云中跳跃,一会儿跳出来,一会儿又跳进去,有一颗差点跳到他俩前面那座校园中的高耸的情人山顶上。夜风轻轻地流动,拂着美人蕉、拂着万年青、拂着银杏叶、拂着垂柳丝、拂着阳昆、拂着李一凡,拂去了连晴一周多积下来的热气。阳昆默默地和她并着肩。毕业分配,人生中几件大事中的一件。这主意可不好拿。李一凡站住了,转过身,问:“你的想法呢?” 
  “爸爸妈妈想我分回去,但是……我又怕那个熟人起不了作用。” 
  “我觉得熟人什么的并不重要。关键看你想的是什么?我们毕竟不是为父母、为熟人而活。自己的路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你说呢?” 
  阳昆沉默了,勾着头,左脚在摩擦着一个小石头。过了一阵,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李一凡:“你说得在理。我听你的。” 
  “万一我说的是错的呢?” 
  “不会。我不管其他,只管我心的选择。” 
  “那你选择哪里?” 
  “我还是想留在本市,在这里读了四年书,我已经对它有感情了。还有……”他看了一眼李一凡,闭上了嘴。 
  “万一分得不理想,把你分到县里,分到山区去?” 
  阳昆没有立即回答,静默了一会儿,说:“去!在那里描绘自己的人生。”   
  精神支柱(一)(2)   
  “你不怕苦?” 
  “不怕。有你在心中,犹如雄兵百万。” 
  “你乱说。” 
  “我想你了就来看你。要是回到我们省,来看你就远了。” 
  “你臭美!”李一凡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用手肘碰了阳昆一下,“哪个要你来看?” 
  阳昆还了一肘:“回母校也不行呀?” 
  “啊,那是你的自由。” 
  “对啰!我在校园里看你嘛。坐在你们教室外面花园边的石靠椅上,或者坐在图书馆大门外凤尾竹下的石栏杆上悄悄地或者偷偷地看大美人夹着书本从教室里、从图书馆款款出来,我就呤颂:‘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窕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 
  “你坏、你坏!”李一凡伸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不准你说这些。” 
  “这是课本上的呀,你们不也学过了吗?” 
  “学是学,不准说。你别有用心。” 
  “那编书的人也别有用心哟?” 
  “那是书。” 
  “今后我就像编书那样写给你。” 
  “不准。” 
  “要是你当了皇帝,一定是个秦始皇。”阳昆想了想,补了一句,“是武则天。” 
  “你呀,耍贫嘴。”她看了看手表,拉了他一下,“走,要熄灯了。” 
  他送她到女生宿舍楼门前,才返身回去。没过多久,阳昆他们就毕业分配了。为了减少矛盾,派遣通知书下来后,学校就立即落实到人,而且第二天就派车将毕业生们送到汽车站、火车站,分到市里的,还用车直接送到市人事局。那两天,学校一派忙碌,毕业生的宿舍凌乱不堪,就像战争要来了似的。 
  李一凡没有能和阳昆话别。市里要组织大学生演讲比赛,她被抽去参加学校的封闭式集训了,不准请假,不准离开集训地。实际上集训地离学校不到二里地。由于准备充分,李一凡和医学院的一个同学并列一等奖,为学校争了光。演讲比赛结束回到学校后,已经人去楼空,要好的几个大哥大姐各自西东,特别是阳昆,他俩还有好多话要说,而且她对他说过,一定请假回来送他。可是……她来不及细想这些,不得不收回飘飞的思想,再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她得认真对付。考试完,暑假就开始了。几个高中时的同学相约在兰州集合,共走丝绸之路。西域奇异的景色吸引着她,一年才见的女友们各自的形形色色的大学生活充实着她,阳昆已经锁在记忆仓库中的一角了。只在夜深人静时,阳昆才不经意地从某个角落里跳了出来,对她笑着,耳边似乎响起了“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窕纠兮。劳心悄兮……” 
  又是一学期,一天晚饭后,同学给她送来两封信,一封是妈妈写来的,另一封却不知是谁写的。她没见过那工整中略带点潦草的笔迹,而且也没有任何熟人在那个什么“红山县报”。但收件人明明写的是“李一凡”。而且年级、班序也没错。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是阳昆写来的。李一凡按耐不住心跳,立即低头看起来: 
  早就想给你写信,但是我一直在奔波中。昨天看见日报,知道你夺取了全市演讲比赛的一等奖。我好高兴。搁下手中的事,赶紧给你写封信,一是祝贺,二是汇报一下我的情况(早就应该告诉你了)。 
  我们一百多从全国各地分来的大学生,在市人事局培训了一周,就被分到了各区县。 
  这是市里作出的决定,为了加速区县经济的发展,来的大学生全部分下去。我被分到了红山县。在县里又进行了分配,最后在红山报社落了脚。这是张四开四版的小报,“拢共只有七八个人,十来条枪”。我既当记者,又搞发行,还要作校对,据说,以后还要拉广告。 
  学校生活太单纯,一进入社会,我觉得还不适应。好像一切都得从头做起似的,成天忙得团团转。一凡,我好想学校的日子呀! 
  红山是个大县,有一百多万人,但又是一个穷县,很多农民还没有脱贫。在学校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县。听报社的人说,有的还住在山洞里。他们有时下去采访,要走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但对这些贫穷的情况,不能登在报上。否则,就是给县里抹了黑。 
  报社总编是县委宣传部的向副部长兼的,主要是把握大方向。我去的第二天,他专门找我谈话:“县委之所以要办报,就是为了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宣传县里的主张及其先进经验、好人好事。要帮忙不添乱,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