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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西海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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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柜里。”雷玛说:“斯达博士现在还在办公室,但我们不能让他去弄,他会非常
气愤的。你去实验室,冷室的钥匙放在你的抽屉里。”该死,我怎么会没想到找自
己的抽屉呢?雷玛怎么不留张条在我桌上呢?我顾不得同雷玛啰嗦,放下电话赶紧
去实验室。

    我匆匆赶到巴士站,夜晚的巴士班次很少,车站里无人候车。半小时过去了,
仍不见公共汽车的影子。等我坐上巴士再到实验室,那三角烧瓶里的抗体恐怕已经
腐败掉了。我冲出候车亭直往寓所跑,心里焦灼得不知所措。

    我一时间想不起找谁帮忙,平时天天困在十九楼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此刻求
助无门。算了,自己骑车去,大不了花一小时在路上。晚上车少无行人骑快点儿或
许半个多小时可以赶到。我认定了这是一个最佳的选择,穿上一件外套,冲出住所,
跨上自行车便一阵猛踩。穿过嘉伟大街朝北,我几乎没有坐在座垫上,弓着身子一
个劲踩着车子鬼使神差地沿着大西洋大道朝北骑去。这是我每天骑车去成人英语学
校的路,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全然不用脑袋去思索就顺道而行。过了10号高速公
路桥下我才猛然想起自己走错了方向。我想停下来折回到嘉伟大道往西行,但一算
路程,再绕回去,还不如从前面的山谷大道去医学中心。于是我继续朝前骑。

    山谷大道是阿罕不拉市的商业区,但现在,白日的喧哗与繁荣已经销声匿迹,
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和一些穿梭的汽车。商店门前的霓虹灯仍在闪烁着,有的店铺里
还亮着灯,可见人影在店里闪动。但我此时无暇顾及四周的这一切,我的脑海里只
有那一只大烧瓶里面用薄薄的透析袋装着的纯化抗体。只不过十来毫升,好少一点
儿东西哟,但我却不得不为它赴汤蹈火。



    710 号高速公路的出口处,绿色的交通灯正亮着,我没有减慢速度,向着十字
路口冲过去。就在这一刹那间,一辆深色轿车猛然从710 高速出口冲过来转向山谷
大道。我来不及刹车,飞速的自行车与迎面而来的汽车“轰”的一声相撞。我被撞
飞起来,越过自行车,滚到汽车前盖上,头“咚”地一声撞到金属车盖上。汽车急
速刹车,我的身体被惯性驱动,在车盖上猛地滚向车前的挡风玻璃,瞬间又滚回车
盖,最后从汽车上摔下来。当我“轰”地一声落到地面时,已经震惊得不知刚才发
生了什么。待我回过神来,猛然意识到这一幕多么可怕。我摸摸头,还是圆的;又
摸摸腿,也还在我的身上。老天有眼,我没有死,我活着!撑起身子,我疯狂地想
往前面爬。我要逃开,逃开这死神的呼唤!



 
                                 第七章

    雷玛阴沉着脸,一点儿不听我的解释,对我昨晚上的遭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
同情心。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怎样向斯达交代这很可能完全报废的抗血清。透析抗
体的三角烧瓶在室温里搁置了一个晚上,她与我同样有责任。做科学实验,人非机
器,就是机器也会有出问题的时候,我深信她一定也有做砸过无数次实验的经历。
只是她绝对没有让斯达知道,她把自己保护得让斯达认为她的实验真的做得无懈可
击。但这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斯达完全清楚的情况下干的,没有一个环节能逃
掉斯达敏锐的眼睛,我想这是雷玛如此慌神的原因。这一天本来该由她接下来做抗
体效价和纯度分析,斯达会等着要结果。做下去与否让她很为难,从她高跟鞋撞在
地板上发出的杂乱的毫无节奏的声音,我听出她内心的无序与困扰。与她相处几个
月来,我是第一次感到她表面上的趾高气扬下的心虚与对斯达的畏惧。

    怎么办才好呢?我也很犯愁。我很清楚,我的责任是最直接的。我只好对雷玛
说:“非常抱歉,我让你很为难了。”雷玛摊开双手说:“抱歉有什么用呢?”我
感到内疚,央求着说:“今天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斯达行吗?我建议你先做G 酶抗
体活性测定,如有活性再做效价分析。如果结果还行,我们就不要告诉斯达抗体在
室温的事。万一结果不行,这事就让我来承担责任好吗?”我想抗体很可能并没有
坏,我们可能还有希望。只要雷玛不在今天报告斯达,我有一两天时间在雷玛拿出
分析报告前,把手头的实验做得尽可能漂亮一些,也许能将功补过。

    雷玛见我说得很诚恳也有道理,点头同意了。她把三角烧瓶搬到冷室去了,她
说烧瓶放在通风柜里过了一夜,里面的水没有被搅动,抗体没有透析好,先放到冷
室搅几个小时,下午再做结果分析。

    我看不出雷玛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心里踏实了。斯达问我:“什么时候会有结
果?”我说:“大概一小时吧。我吃过中饭后,把结果一下交给雷玛。”斯达
说:“好,你先去吃饭,我等你的结果。”

    我从实验室的抽屉里拿出装饭盒的挎包,来到一楼的餐厅热饭。中午的时候那
个大餐厅总是坐得满满的,人们吃完饭后总喜欢赖在那儿多坐一会儿,不是大声地
聊天,就是一张接一张地读报纸。我也很喜欢在里面多坐一会儿,但我更多的是喜
欢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有时候我会去数数那攒动的人头里有多少个中国
人,或是用眼睛去寻找雷玛和珍妮坐在哪儿。来这个典雅明亮的餐厅里吃饭的人还
是黑人占多数,他们当中绝大多数是护士和勤杂工。那些穿戴考究的医生们多是白
人和为数不多的亚裔,他们从来不光顾这个地方。隔壁有一间装饰精美的小餐厅,
是专为医生和医院高级管理人员开设的。那儿提供各种免费食物。虽然每天挂在我
胸前的出入证上明明写着“医学博士”几个字,与那些真正的医生们胸前挂的并没
有两样,可这张让我自豪和荣耀的出入医院的身份证明始终没有给我勇气踏入那间
奢华的小餐厅。

    这一天,我没有在咖啡厅久坐,也没等雷玛和珍妮下来吃饭,就匆匆赶回了实
验室。我想着那些样品可能已经测定完了,想着怎样用计算机将数据处理后交给雷
玛。当我走出电梯,背着挎包朝实验室走时,斯达刚好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他突然
叫住了我说:“志翔,你到我办公室来。”没等我看清他的面孔,他已转过头,我
的眼前只有他微秃的头和矮而肥胖圆滚的背影。我没有去猜测斯达为什么叫我去他
办公室,只是像一个仆人顺从主人往里走。我跟着斯达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很从容
地转过身来,从桌子上拿给我一封信。他脸无表情、声音异常严峻地说:“你在我
实验室的工作到今天下午五点钟结束。”我懵了,不明白斯达在说什么。我看着他
异常平静和冷冰冰的面孔,在猜想着他刚说过的那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没等我
反应过来,他突然厉声吼起来:“把实验室的钥匙交给我。”他的脸色变成了一块
猪肝般,眼睛冒着火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吼镇住: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还满面笑容,这么快,不到半小时,这个世界就突然倒了个
头。叫我交钥匙给他,为什么?我慌张地朝口袋里乱摸,当我拿出一大串钥匙从上
面取下一个大大的黄铜钥匙之际,猛然醒悟:他叫我离开了,我被解雇了!我的脑
子忽地一阵轰响,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那把刚取下的钥匙。一股巨大的自我保护和反
抗的意识不自觉地奔了出来,似乎那个钥匙是我生命的门槛,只要我抓住了它,就
保全了我的一切。斯达霍然伸出他毛茸茸的大手,抓住我拿着钥匙的手大吼道:
“交给我!”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失掉了他的教授和科学家的风度,失掉了人的本
性,面目狰狞得让我恐惧。他一把从我手中夺去钥匙,继续吼道:“你走!离开我
的办公室,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被这突发的疯狂吓得心惊肉跳,像一只处于危急
万分的状态想到的只是逃命的兔子,试图夺命而逃。正当我转身之际,斯达又一次
向我扑来,再一次伸出他毛茸茸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紧扣在我
工作服上的出入证猛地一拉,将医院出入证扯了回去。



    究竟为了什么?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离奇怪诞的遭遇。此刻我完全认定他是
一个病人,精神病患者,歇斯底里地发作。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理解。一刹那间,我突然想到了雷玛,是不是与她有关?我
以前从来没有把她设想得很阴险,我以为她那趾高气扬只是在显示她在斯达面前比
我们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是女人得志的一种夸张表现。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她
出卖了我,把三角烧瓶放在室温之事报告了斯达。这件事错不完全在我,我应该理
直气壮地告诉斯达真相。一股勇气油然而生,我停住试图逃命而走的脚,牢牢地站
在斯达办公室的门口。我用尽平生的气量毫无畏惧地大声叫起来:“我昨天把三角
烧瓶交给了雷玛,她和我都忘记把它放到冷室。”斯达先是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平
常那么温顺和谦和的我也会猛叫起来。斯达仍高声地说:“你撒谎!雷玛全然不知。
她今天早上才发现你把抗体放在外面,你居然叫她不要告诉我。我不能容忍不诚实
的人呆在我的实验室。”原来雷玛不仅出卖了我,而且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我头
上,我居然那么天真地把她当做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我悲愤之极,用十分恳切而坚
定的语气说:“我没有撒谎,我们一块去找雷玛对质。”斯达说:“我用不着与你
去对什么质,你不要把账赖到雷玛头上。”当我回过头时他已经转过了背,朝他的
办公室走去。我望着他矮胖的身躯匆匆在我眼前消失,然后听到他办公室的门“砰”
的一声被关上。我对雷玛充满仇恨。雷玛见我进来,很镇静地站着,面朝着我,眼
光里含着不屑一顾的神情,胸部依然挺得高高的,两只被眉笔绘得深黑的眼眶衬在
脸上。我从来没有感到这张面孔如此丑陋、邪恶,那双眼睛如此阴险、狠毒、不可
琢磨。我正想尽全力向她吼叫、发泄一通,突然发现珍妮和飞利浦正用同情的眼神
注视着我。我想狂吼的勇气一下泄掉了,只是紧紧咬住牙齿,用仇视和鄙薄的眼光
死死盯住雷玛,让无声的沉默代表我要说的话,申诉我的愤慨。我还能说什么呢?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如了她的愿,或许这一切都是她布下的陷阱。为了生存、
为了她在这块不大的空间所拥有的今天,她何止是如此对付过我一个人呢?

    我终于离开了。我真的感到禁锢了整整半年的心,一下解脱下来,轻松了。



 
                                 第八章

    我有一个月的时间用来找工作,这应该是很充裕的。最初的两天,我只想好好
休息一下,在折腾了半年的时间后,自己已经疲惫不堪。我计划着一边自己的
简历和写求职信,一边到医学院的图书馆,查找专业与自己接近的论文,抄下研究
方向和作者的通讯地址,然后按地址寄上我的简历和求职信。

    一星期下来,我已经向东部、中部地区,以及我所在的西海岸的大学医学院、
研究所发出五十多封求职信。最初的日子,我还没有紧迫感,碰到的熟人和朋友都
说美国的工作机会多,一定会很快找到工作。李晓刚建议我拿着自己的简历到洛杉
矶的几所大学医学院和医院的研究室挨门挨户去找,看见像老板模样的人便递上自
己的简历。我照他的建议,每天一大早就背着包,装满了整整齐齐的个人简历,等
候巴士,去南加州大学医学院或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找工作。这些全美一流
大学的实验室竟然让我傻眼了:个个实验室几乎是清一色的中国人在那儿做实验。
我在斯达实验室近似于禁锢般的生活,每天只是实验室———住宅———成人学校
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模式,使我对外界一无所知。眼前都是一些血气方刚、从国内
各个大学硕士和博士毕业不久的人,而且绝大多数比我年轻。这些人占满了各个实
验室的研究位置,他们以相对低廉的劳动力价格、聪明的脑袋、渊博的学识和灵巧
的双手占领了美国生物医学研究领域一片不小的天空。我几乎不敢相信有那么多的
研究人才从国内涌到美国来,像我一样做着淘金的梦。这既让我感到亲切、惊讶,
又无形中给我巨大的压力。这些与我有着相似的学历、经历和更娴熟的实验技术的
一大群已在实验室工作的人以及每天仍在源源不断涌来的新人,竞争着仅有的实验
研究空间。在他们的眼睛中,常常看到的是警惕和排斥的神情。

    我无所畏惧地仍带着谦恭问谁是老板,然后去敲开那些教授们的办公室,恭恭
敬敬地走进去,千篇一律地问道:“请问你的实验室有空缺的研究位置吗?”多数
情况下对方总会热情地请我坐下,问问我过去的研究经历,会哪些技术等等。当我
满怀希望地等待对方张口告诉我是否有空缺位置时,接下来的便是说:“非常抱歉,
我目前没有新的工作位置。我会把你的简历放在案卷里,当我有新的工作时就会考
虑你。”这些没有让我完全绝望的答复支持着我每天坚持不懈地四处奔波,敲开一
个又一个实验室的大门。每天下午赶回住所,第一件事是检查电话留言,然后打开
信箱在一大堆的广告和垃圾信件中找有没有哪个大学回函。

    这样折腾了十来天毫无进展,我开始变得有些焦虑不安、不知所措,开始担忧
万一找不到工作时的身份问题。对我来说,经济问题已不是当务之急了。一个月的
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二十天,在这最后二十天里如果还是没有一个老板肯雇我的话,
我的J —1 身份就失效了,我必须离境,否则身份就会黑掉变成非法居留。

    宁静劝我不要太悲观,实在找不到工作在美国呆不下去就去日本。我说:“去
日本?我又不懂日语,怎么工作、生活?”宁静说:“你不愿意来日本就先回国去。”
我不情愿地说:“回中国去?实在太窝囊了。半年时间把家里带的钱用光了,又灰
溜溜地往回跑,不要说亲戚朋友怎么看我,那借的一屁股债拿什么还?”宁静安慰
我:“借的债你就不用老惦着,至少我还在日本呆着,我会想办法。真要回国也没
什么不好,谁会知道你在国外呆得怎么样?那么多人回国,个个神采飞扬,让人羡
慕死了,你真以为个个都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呀?那国内报纸上报道的回国人员,
个个都是谢绝了国外的高薪聘请,抱着满腔爱国热情,毅然回国投身于祖国的四化
建设,然后就是房子、位子、票子一起上。你当时不就是被这些耀眼的光环照得耐
不住,不出国镀镀金死不瞑目?”我说:“在这儿混得怎样,谁不知道谁呀?国内
报纸报道的是典型人物。那时候伍冬明从英国跑回来,校报上大肆张扬了一通,让
他当了教研室主任,聘了副教授,把我给挤了下来。我们当时不也都说那家伙没本
事,别人能在国外呆下去,他混不下去了,跑回来抢位子。他在国外呆了两年,我
呢,才半年时间。你不知道这里的实验室里面几乎全部是中国人,有几个回去的?
我真有一天要回国,也得先混出个人样。”

    这天,是我的生日。一清早,我又跑到南加大医学院图书馆,想再查找一些教
授的名字和地址,把复印好的一批简历寄出去。泡到中午肚子饿了,我挎上包来到
图书馆门外,找一块草地坐下来啃自带的面包。忘了带水,面包干硬卡在喉口下不
去。一股浓烈的饭菜香味从不远的医学院的餐厅飘过来,钻进鼻孔。这令人垂涎的
芳香,使我想起去年在家乡过生日的景象:宁静做了一大桌菜,露露在生日蛋糕上
插上蜡烛,然后与妈妈一起拍手唱起生日快乐歌,我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吹灭蜡烛。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草坪上啃面包,心里不禁一阵凄凉。我尽力不去
回想过去,不去加重内心的孤独。在举目无亲、孤魂无定、漂泊流离的日子里,那
些回忆只会让我不堪负荷的心更加沉重,更加伤感。我捏着干瘪的面包紧闭着双眼
低下头,心里默默向上天祈祷:“老天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很想有一份工作,
不管付我多少薪水我都接受。你能给我这个礼物吗?我真的很想要这份礼物。”我
把剩下的面包塞到嘴里,慢慢嚼着,心里却浸在失落与被遗弃的伤感中。

    踏入房门我看见床头的电话闪着留言信号。我按下播音键,是宁静的声音:“
志翔,拨了两次电话你都不在家。今天是你在国外的第一个生日,我真希望我和露
露就在你身边,像往年一样为你点燃生日蜡烛,为你唱生日快乐歌。可是现在我们
相隔千山万水,我只能对着话筒向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虽然你离我们那么遥远,
你正面临找工作的压力,你正经历着许许多多的困难,但不管生活多么艰难,你都
要好好保重自己。露露和我时刻都在想念你并为你祝福。”我很感动,在我失落和
孤寂的时候,短短的几句话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安慰。我想再听一遍,正要按下重播
键时,听筒里又嘟了一声开始下一个留言。这是希望城糖尿病实验室威廉博士的留
言,他说他的实验室有一个空缺,他希望约我面谈。我怕听错了,又把留言听了一
遍,差点儿跳了起来。希望城是美国著名的国家医学研究中心,就在我们附近的城
市,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立即拨通了威廉的办公室电话,与他约定第二天去他
办公室面谈。

    我没有在房间里作片刻停留,马上又返回医学院图书馆。这是一次太难得的机
会,我必须尽全力做充分准备,做到万无一失。我在图书馆中查阅了威廉发表的所
有论文,仔仔细细地读了他近几年做的研究,然后又在纸上列出面谈中他可能向我
提出的各种类型的问题,并对每个问题做尽可能详细的回答,然后逐字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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