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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儿起了三六九游戏。我和班上其他孩子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们,他们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了我们的表情,仍然举着胳膊继续进行他们的游戏。当数到二十的时候,班长终于犯了错误,于是停下了动作。
“Stop!”
“eOn—”
友真和另外几个家伙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做着手势。班长尴尬地笑着,向他们走过去。他吁了口气,站到他们正中间,双手抓着膝盖,弯下腰。
“Indian—!Rice!”
友真大声叫喊。这时候,所有人都狠狠地用手掌拍打班长的后背。好几个人同时拍打,班长好象有些支撑不住了,他的身体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孩子们失魂落魄地注视着这样的场面,仿佛直到这时才发现刚才的场面有多么滑稽,先是哈哈大笑片刻,继而开始正式地放声大笑。
“喂!喂!三分钟到了!哈哈哈哈!!”
“哎呀,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有的家伙笑得喘不过气来,唧里咣当地踢课桌,有的把头倚到后面疯狂大笑,最后连人带椅子倒向后面。友真站在他们面前,得意洋洋地笑着看了看我。
“噢耶!MissJiang—!Icecream—!!”
听到她过分卷舌的发音,那些笑得要背过气去的家伙们干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们的动作夸张,表情更夸张。根本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他们才是最愚蠢的家伙,高兴得尽情大笑,过一会儿又因为肚子疼而放声痛哭。
“Ice—cream!!”
“闭嘴,马上回到座位上去,我给你们买,买!”
哎,真是的,这也叫英语?不过嘛,坚持上三分钟也很辛苦了。一句熟练的英语也没有,单纯用单词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要是测试小聪明,你们肯定会轻而易举地拿到二百分的。你们这些家伙!我望着眨眼之间变成一片笑的海洋的教室,自己也呵呵笑了。这时,刚才站出来表现出非凡英语实力的张小哲突然举手说道。
“老师!其实,真的……”
“你是想说,真(针)的配偶是线?”
我刚说完,小家伙尴尬地笑了笑,搔起了脑袋。这个笑话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想拿出来哄我?你把我当成与世隔绝的尼姑吗?我把一截小粉笔头朝小哲脑袋上扔过去,这时,笑嘻嘻地坐在座位上的友真开口说话了。
“老师,要想把大象放到冰箱里应该怎么做?”
“先打开冰箱门,再把大象放进去。”
听了我的回答,死丫头呵呵笑了,又继续说道。
“老师,英姬的妈妈有五个孩子,老大叫一顺,老二叫二顺,老三叫三顺,老四叫四顺,那么老五叫什么?”
“叫英姬。”
我再说一遍,我的徒儿,我不是尼姑!
“老师,请您说十遍Campus!”
“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campus。”
“测量角度用的工具是什么?”
“角度仪。”
我再补充一句,我不但不是尼姑,也不是傻瓜和笨蛋!你以为我会说“pass”吗?
“下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两个!苹果树上结了苹果,请问是结了几个呢?”
“你不是亲口说过了吗,答案是两个?”
你有多少问题,尽管问吧!我不甘示弱地看着她,死丫头又嘻嘻笑了笑,然后把椅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开始正式提问了。
“企鹅读的是哪所初中?”
“冷冻中。”
“企鹅读的是哪所高中?”
“冷藏库。”
“企鹅读的是哪所大学?”
“冰河时代大学。”
以前无聊的时候,我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找出了所有称得上幽默的幽默,最后还是觉得不过瘾,于是还自己创造了很多绝妙的幽默。你这个小丫头,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挑战幽默?
“红色的房子在英语中叫做Redhouse,蓝色的房子在英语中叫做bluehouse,那么透明的房子在英语中叫什么?”
“Vinylhouse!”
“把沙拉酱和可乐混合在一起应该怎么办?”
“扔掉。”
“把昆虫分成三部分是什么样的?”
“死掉。”
“汽车坠落到桥下,却没有一个人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所有人都死了。”
死丫头眼里冒着火花,死死地盯着我看,最后她终于举起双手坐下了。就是嘛,你最好别想通过这种幽默的脑筋急转弯来战胜我!
“真不简单啊,老师!”
“这是最基础的。”
我笑了笑回答说。友真这丫头虽然承认自己失败了,但似乎还是感到委屈,拍打着无辜的书桌。我笑着看她,心里想着差不多该到下课时间了,于是我看了看表,突然前门咯吱一声开了,学生主任手里拿着一根长角木走进教室。
“对不起,打扰您上课了。我是来检查学生的随身携带品的,请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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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组的行动(3)
…
学生主任似乎注意到了我,他尴尬地用敬语和我说话,没等我回答,就让那些捧腹大笑的学生们把书包放到桌子上。学生主任的确是来搞突然袭击的,不过他还是抗拒不了消息通的眼疾手快。
我们那时候就是这样,在学生主任即将开始检查随身携带物品几个小时之前,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于是我把化妆品或者漫画书等都藏起来。三年之后的现在,这种现象只会愈演愈烈,难道还会有所收敛不成?小家伙们大概已经听说了学生主任要来搜查的消息,一个个得意洋洋地坐在座位上。学生主任翻了半天书包,也没有找到可以挑刺的东西,本来就板着的脸更加僵硬起来。
他在来之前大概已经下定了决心,连笔筒都要打开来看。大家用嘲笑的目光打量着学生主任,看着他们的表情,我也呵呵笑了。这时,我突然看到小哲好象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似的,惊慌失措地紧抓着书包。他坐立不安地抓着书包,最后匆忙跟他的死党班长两个人小声嘀咕起来。
和小哲嘀咕了半天,班长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书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他们怎么吓成那样?肯定不会是再贵也超不过5000元(折合人民币大约35元左右——译者注)一本的漫画书,那么最典型的东西就是黄色录象带,要么就是酒了……
“哼……你们这些小东西,到底藏哪儿了?小东西……早晚会让我翻出来的,你们记住了。”
学生主任神情严肃地搜查大家的书包,最后终于走到了小哲和班长的书桌前面。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两个人苍白的脸色,学生主任开始毫不迟疑地打开了小哲的书包。他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举起一个什么东西。
学生主任轻声笑了笑,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瓶露酒,本来是一种为成年人缓解疲劳和压力的饮料,但是学生们经常买来喝。而且,现在这瓶露酒已经喝掉了一半。
别的家伙们把不该带的东西都处理好了,他们不明白小哲怎么会被查到,而且还偏偏是酒。大家惊讶地望着小哲,小哲和班长脸色铁青,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张小哲,你的书包里怎么会出现烧酒,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听了学生主任的话,小哲这家伙低下头,什么也不说。我看着小哲,走到学生主任身边,这时,静静坐在座位上的友真突然站起来说道。
“老师!那不是酒,是水啊!!”
她显然在找借口,可是不管怎么随机应变,也总得说出让人听得过去的借口啊。在一个十八岁的高二学生书包里发现了烧酒瓶,里面还剩下一半的液体在摇摇晃晃,可是你却说那是水,世界上有几个学生主任会相信这样的鬼话?说实话,连我都不相信。
果然不出所料,表情紧张地注视着小哲和学生主任的全班同学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学生主任也板起了脸。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张小哲,这节课下课后到教务室去一趟,听见没有?!”
学生主任充满了愤怒,连嗓音都变得粗糙了。小哲臭小子磨磨蹭蹭地点了点头。那里面装的液体总不会真的是水吧?不,那明明就是烧酒。他到底为什么要把烧酒带到学校里来呢,到底为什么?我看着学生主任手里拿着的烧酒,轻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没适应教师这个职业,还是因为我天生就不适合做这个职业,反正我看着小哲,就感觉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我不能袖手旁观。
“老师!”
我刚一开口,面色紧张默默不语的全班学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学生主任恶狠狠地阴沉着脸,用角木使劲敲打着地板。
“姜采恩!你不许说话!你已经做了实习教师,难道还想像从前那样惹是生非吗?”
刚才还难为情地坚持说着尊敬语,现在呢,尊敬语跑到哪里去了?我看了看学生主任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嘻嘻笑着,开口说道。
“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好象真的是水啊?”
我说话时听不出半点儿紧张。这时,学生主任的脸孔僵硬了。他恶狠狠的表情完全可以杀死一个人,他气得牙齿咯吱咯吱直响。
“你现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理睬我的话。所以我只有亲身证明给他看。当然了,这个证明方法也实在很夸张。我先慢慢地把脖子向左右两边扭动,做为准备动作,然后一把从学生主任手里夺过酒瓶。
我不理会学生主任惊慌失措地望着我的目光,把嘴唇向瓶口凑过去。透明的液体湿润了我的嘴唇,流淌进我的嘴里。这时,好久未曾品尝过的烧酒特有的辣味充满了我的嘴巴。
上大学以后成了社会人,所以我倒也经常喝酒,不过大多是洋酒或啤酒,或者香槟等葡萄酒,没有机会喝烧酒。一方面是有很多人请我喝昂贵的洋酒或者葡萄酒,另一方面,我也并不怀念上大学之前经常喝的味道很毒而且后遗症很严重的烧酒,所以也一直没有想到要喝。
可是,当我时隔许久又一次拿着酒瓶喝酒时,突然想起了从前的很多往事。以前和学长或者学弟学妹,以及朋友们经常凑到一起这样喝酒。还不到二十岁,也不知道怎么会对酒那么好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烦恼和忧愁,竟然能对着瓶子喝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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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组的行动(4)
…
回想着从前的事情,转眼之间,酒瓶里的液体已经没有了。我揉了揉潮湿的嘴唇,把酒瓶放到书桌上。我把留在口中的酒咽了下去,这时,那股像燃烧般的感觉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可能是长时间以来已经忘记了这种味道的缘故,我竟然感觉肚子里稍微有些不舒服。这要是放在从前,半瓶烧酒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道我的嘴巴在不知不觉间因为洋酒和葡萄酒而变得高级了吗?
我按捺住汹涌澎湃的心,轻轻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这时,我看见学生主任满脸无所适从的表情,张大嘴巴站在那里。看我喝下半瓶烧酒,不仅仅学生主任感到惊讶,就连班里的那些小家伙们也个个都把眼睛瞪得溜圆,呆呆地注视着我。
“你……干什么呢,姜采恩?”
学生主任似乎在竭力控制着心头的愤怒,我又冲他呵呵笑了笑。我用语言无法说服你,所以就通过行动来向你证明,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你对我这个人有点儿了解的话,你应该能猜出我想说什么。
“老师您认为——我能这么容易把半瓶烧酒喝下去吗?我可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啊?不是啤酒,而是烧酒?您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吗?所以说——”
学生主任瞪大眼睛怒视着我,我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这不是酒,而是水。”
听了我最后的结论,学生主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会儿看看放在桌子上的酒瓶,一会儿看看我这张罩上了厚厚铁甲的脸。
“如果是普通的柔弱女子的话,我不敢说什么,但是你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所以喝下半瓶烧酒也是可能的吧?”
混帐,怎么可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呢?就算我铁石心肠,脸上也戴着铁甲面具,也还是会受到伤害的,学生主任大人!
“谁知道呢,反正这里面装的的确是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是自己确认一下。如果你吻我一下,就能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嘿嘿,我随便开了个简单的玩笑而已,他的脸竟然红成那个样子……我极力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盯着学生主任的面孔,他终于红着脸大声喊道。
“姜……采恩……!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不想麻烦,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学生主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终于还是拿着他那根长长的角木,走出了我们班的教室。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不会放过我?我好怕怕哟……我嘿嘿笑着,把酒瓶递给小哲,走上了讲台。
我往下面扫视一眼,刚才还紧张得僵硬的面孔现在都舒展开了,弥漫在教室里的沉默也消失了,转眼间又喧闹起来。
“什么,那是水?我都要吓死了,臭小子!”
“你们演得跟真的一样!我以为真的是烧酒呢!”
我想骗学生主任,而他却似乎没有上当;可是我没有必要欺骗班里这些孩子,他们却全部都上当了。混帐……你们这些鲫鱼脑袋……我咂着舌头望着这些吵吵嚷嚷的家伙们,这时,仍然紧绷着脸的小哲悄悄瞥了我一眼,对大家说。
“喂……刚才那里面……的确是酒……”
虽然小哲的声音很低,但全班同学大概没有一个听不到的,刚才还闹哄哄的教室眨眼间又安静了下来。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刚才说那里面是水的友真举起手问道。
“老师,刚才瓶子里面装的真的是酒吗?”
“是啊,怎么了?”
听了我的回答,小家伙顿时脸色苍白了,她接着又问。
“如果学生主任要闻瓶子里的气味的话,您打算怎么办呢?”
“我当然会把瓶子扔到窗外去,所以我不是一直把瓶子握在我手里吗?”
不过嘛,学生主任根本没想到要闻气味,就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室。多血质的性格就是容易吃亏!他们仍然面色苍白地注视着我,我看了看他们。正在这时,天花板上的麦克风里传来了这节课下课的铃声。
我呆呆地坐着,向和我道再见的学生们挥了挥手,然后就准备下楼去教务室。感觉比刚才舒服了些,但半瓶烧酒毕竟不可小视,我的脑子晕忽忽的,眼前的楼梯看起来都是重叠在一起的。我晃了几下脑袋,睁大眼睛,抓着楼梯旁边的栏杆,往下走去。
路上有一台饮水机,我用凉水漱了漱口,嘴里感觉好受了些。虽然脑子里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尚未消失,但至少胃里不像刚才那样翻江倒海了,也不那么晕了。我推开教务室的门,刚走进去,就看见校长坐在那里,好象等着要教训我似的。一看见我进来,他就开始说话了。
“姜采恩老师,上课上得顺利吗?”
“非常顺利。”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完,就走到实习教师专用办公桌前坐下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脑海里删除,立刻浮现出和班里那些孩子度过的愉快时光。那些说着一口不像英语的英语的家伙,还有用幽默的形式给我带来快乐的友真,想到他们,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么一想,这节课还真是很有意义的。
我坐在沙发上,来回换着频道,这时,趴在地上打滚的采河小子滚到我面前,抬起半睁半闭的眼睛,问我。
“姐姐,你不想吃冰激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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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组的行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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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凌?”
我反问了一句,小家伙点了点头。他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晚饭已经吃过了,做为饭后甜食,吃个冰激凌倒也不错。
“你去买吧?”
我不动声色地问,采河小子使劲点头,恨不得脖子都要掉到地上了,然后站了起来。小小年纪就这么嘴馋,这可怎么办呢。不过嘛,倒也没什么,采河这小子一次吃得不是很多,而是分成好几次,每次吃一点儿,所以问题也不算严重。臭小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我,我把钱包扔给他,他赶紧接过去,又问我说。
“买什么样的呢?是去超市买,还是去BaskinRobbins31种美国风味冰激凌店买?”
我揉了揉下颌,思考着采河小子提出的问题。这个月因为去参加训练的缘故,生活费有很多剩余,所以当然要买价格贵而且好吃的冰激凌。他像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一样忽闪着眼睛,我让他到BaskinRobbins去买,然后就把视线转回到电视。突然,我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我先冲着推开玄关门出去的采河小子挥手,告诉他路上小心,然后拿出手机,看也没看液晶屏幕,就打开了手机盖儿。
“谁呀啊?”
我以前的老毛病突然又犯了,刚想再说一句“喂,你好?”可是我还没等开口,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真是的,真让人心情不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能好好接电话吗?”
明明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可是我悄悄看了看手机,并不是手机里存的号码,这个号码很陌生。这样毫无顾忌地跟我说话的家伙并不多啊……采河小子刚刚出去,而且我也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声音,所以不可能是他……
“哪个兔崽子?”
我皱起眉头问道,手机里又传来这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这个兔崽子。”
“你这个兔崽子是哪个兔崽子?”
“我这个兔崽子就是我这个兔崽子。”
…………
像这样和我兜圈子的家伙……我可以肯定地说,真的没有几个。首先从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来看,可以肯定是个臭小子。该死的家伙,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和我兜圈子。
“你到底是谁呀?”
我果断地谈到了正题,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又开口说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哥哥了。”
我们家只有一男一女,而且我是长女,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哥哥。亲戚中倒是有一个我应该叫哥哥的家伙,可是那个无耻的家伙正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而且也不能闲得无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