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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模模糊糊的眼睛,把套在外面那件带有好几个口袋的迷彩花纹夹克脱了下去,挂在椅子上。拼命地打了半天架,又骑车到这里来,我不但感觉不到冷,反而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
我用手不停地扇着风,云才小子拿着几瓶烧酒和啤酒进来了。既然拿酒,就拿点特别的好喝的酒来,怎么又是老套的烧酒和啤酒呢,而且还是凯狮啤酒——我摇了摇头,打开啤酒瓶,往大杯子里倒满酒。
啤酒的颜色和大麦茶差不多,还没到杯子的一半就有白色的泡沫沿着玻璃杯表面流下来。我把嘴巴凑到溢出的泡沫上,感觉到一种很可口的特别的味道。泡沫消失了,我又往杯子里倒满啤酒,然后把啤酒瓶递给了严炯小子。
我喝了口啤酒,然后看了看严炯这家伙。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过他和三年前相比没什么改变。
让所有人都觉得恶心的童颜,仍然使他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甚至像个初中生。轻轻盖住耳朵的中分式黑头发也一如从前,还有他那张嘴唇,永远带着令人不安的调皮的微笑。
“这次打架应该是韩信商高赢了吧。”
我突然想起来,于是笑着说。这时,严炯小子皱起了他漂亮的眉头,撅着嘴发牢骚地说道。
“谁让你们俩也动手了?真幼稚,跟孩子们一起打架。”
“谁让你叫我们来看热闹了?”
泰炯似乎还没消气,虽然已经变回了杰克博士,却还是板着脸。严炯小子听他说完,摇着头回答道。
“可是我没跟他们一起打啊?你们打完别人的学弟,心情好吗?”
“非常好。”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死小子张开仍然撅着的嘴巴喝了口酒。听他这么一说,好象他看到我和泰炯打架的场面了。他既然看到了,难道还是没认出我?看来太阳镜和帽子是超强的伪装工具。严炯小子向来以好眼力而骄傲,如果连他都没认出来的话,别人肯定也不会认出我来。反正我在空地里一句话也没说,谁也不可能根据声音抓住我的小辫子。
云才小子拿来了沙拉,给我们做下酒菜。我用叉子夹了一块儿,放在嘴里。严炯小子悄悄瞥着我,举起酒杯开口说道。
“你最近做什么呢?”
“我还能做什么?”
我反问了一句,臭小子喝了口啤酒,又问道。
“还上大学呢?”
“不是啊?我现在是实习教师呢?”
“噗!!”
听了我煞有介事的回答,严炯小子把还没咽下去的一口啤酒吐了出来。由于我反应及时,他吐出的液体没有溅到我身上,但是还有几块没吃的沙拉都被他嘴里喷出来的液体弄得一团糟。
“我的妈呀……肮脏的家伙……”
我的胃口全没了,放下了叉子。严炯小子在我面前捂着嘴巴干咳,过了一会儿,他满脸荒唐地望着我,又问了一遍。
“你……你真的是实习教师吗?”
“难道还有假实习教师吗?我是英语实习教师,臭小子。”
泰炯小子是个十足的消息通,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点点头喝了口酒。不过严炯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张大嘴巴慌里慌张地看着我。他就这样呆呆地看了我半天,终于难为情地放松了面部肌肉,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姜采恩做了实习教师?!喂,真是一出闹剧呀,闹剧!!难道世界上的实习教师都死光了吗?竟然轮到你来做?!”
“别笑了——”
我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可是那个死小子还是在捧腹大笑。大概是笑得难受了,他的眼角已经笑出了眼泪,还大口地喘着粗气。以前我也说过多少次了,因为好笑而拼命傻笑,最后发牢骚说肚子疼的家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二百五。
“别笑了,臭小子!那你做什么呢?”
我板着脸,喝了口啤酒,然后问他。臭小子漫不经心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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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7)
…
“哦,我在贤日男高做体育见习生,大体上和实习教师差不多,我将来会做体育教师的。”
“哈哈哈!!”
我嘴里含着的啤酒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喷了出去。严炯小子大概没有我那么快的反应速度,我吐出的液体全部喷到了他的脸上。他气得咬牙切齿,赶紧用餐巾纸擦脸。
“他……他妈……肮脏的丫头……”
“你……现在是在说谎吧?是不是因为我说我做实习教师,你故意开玩笑,所以才说谎?”
“你真逗。”
我脸上也露出荒唐的表情问他。严炯小子皱着眉头,使劲摇了摇头。看来他不像是在说谎……?他的面孔和学校里体育老师的面孔一起浮现在我脑海里,嘴角边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像春天里融化的积雪。
“哈哈哈哈哈!!喂,你要做体育老师?天啊,金严炯要做老师?!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妈呀,臭小子,难道你想因为涉嫌殴打学生而上报纸吗?!”
我放下酒杯,双手捂着肚子,边笑边说。没想到这家伙扬起眉毛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像跟孩子们打架的样子吗?”
“是啊,看起来是这样的啊?”
我毫不迟疑地回答,严炯小子又咬起了牙齿。就凭他这张脸,如果去教高中生,肯定没人把他放在眼里——那些淘气的高中生又会因为他看起来显得年纪小而找茬,或者取笑他——这样一来,严炯小子十有八九就会爆发,过不了多久,贤日男高将会卷起一阵暴风。凭他的性格,绝不会乖乖受欺负的……嗯,幸好他不在韩信商高。
我咯咯笑了半天,严炯小子喝了一大口酒,半皱着脸,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笑了。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要痉挛了,于是轻轻地揉着,像按摩似的。这时,严炯小子吃了一口刚刚让云才新上来的西红柿沙拉,问我道。
“喂,你这个丫头,我比你大两岁,你怎么跟我用这个语气说话?哦?你对别人都说敬语,为什么只对我说平语!一想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哪怕你不说敬语,那总得像对待学长那样对待我吧?学长做了老师,你不但不祝贺,还在我面前捧腹大笑——?”
严炯委屈地望着我,我呆呆地看了看他。又黑又大,没有双眼皮的眼睛和胖乎乎的可爱脸蛋,看上去很柔软的白净皮肤,还有油亮的黑头发,看到这里,我不禁又自然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喜欢别人叫你学长——”
管这个家伙叫学长,还不如把同年级的泰炯称为学长,说不定更舒服一些。我轻轻转过头一看,泰炯仍然戴着眼镜,嘴里含着满满一口酒。和刚才变成海德的时候完全不同,变成杰克博士的泰炯小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只是稍微有些皱眉头而已。
“喂,徐泰炯,你没想过要换换眼镜吗?换上一副无框眼镜,或者半无框眼镜,哦,不,隐形眼镜也不错。”
听我这么说,泰炯小子似乎感到很意外,他放下啤酒,惊讶地看着我。他那惊讶的眼神也被大大的眼镜框遮住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我说过很多次了,这种大框眼镜不适合你,嗯?太可笑了,臭小子。”
我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托着下颌,慢条斯理地说。泰炯悄悄地避开了我的视线。他总是这样,真不知道那副大框眼镜到底好在哪里。我和娜娜学长,还有哈拉千方百计连哄带骗地劝他换一副其他样式的眼镜,可他就是不肯。
“你是舍不得换吗,臭小子?长得挺帅的一张脸,为什么要用这个大圈圈挡得严严实实?以为一副眼镜无关紧要,是吗?臭小子,你的整张脸都显得不一样了!”
臭小子放下酒杯,我看了看他,然后用叉子夹了一块云才刚刚端上来的沙拉,放进嘴里。泰炯小子轻声叹息,嘟嘟哝哝地说道。
“女人这东西……”
“讨厌!”
“是,是——”
怎么上升到女人的高度了?看来这小子怎么劝也没用了。本来长得很帅的一张脸,却每天都戴上那副奇怪的眼镜,你知道那些不知道你真正面目的家伙们怎么说吗?有的说你的眼睛奇怪,有的说你本来就长着一张滑稽的面孔,还有人说你不伦不类,我都打过几十个说这种话的家伙了,臭小子!我这么关心你,你却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只顾着一会儿把酒杯举起来,一会儿放下。我真想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打上一拳,但我还是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折磨他?死丫头。”
“怎么是折磨呢,你说谁呢?”
严炯小子笑着说道。我没理会他,而是举起了酒杯。这时,严炯小子调皮地用叉子敲打我的酒杯,开口说道。
“你到底还是个虐待狂,就以折磨别人为乐趣。”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叉子,伸出去想打他的额头,臭小子嘻嘻笑着往旁边避开了。好,你想跟我较量一下是吧?我咬牙切齿地把泰炯的叉子拿在左手,不顾一切地向他脸上刺去。笑着来回躲避的严炯小子大概也招架不住两把叉子,最后,我左手的叉子刺到了他的脸上。
“啊!!”
“别装腔作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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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8)
…
“真的很疼啊,死丫头——!!”
我悄悄看了看,因为叉子很钝,所以他的脸上没出血,但是三道明显的圆形痕迹留在他的脸上。如果这几条痕迹变成紫色的伤疤,那该多有意思……我正想着这有趣的一幕,突然他手里的叉子从我耳边掠过。我揉着耳垂,看着严炯小子。他正用左手揉着脸颊,脸上带着凶险的笑容。
“哼哼哼,giveandtake!金严炯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死丫头!”
该死的家伙,这么小心眼,用叉子扎一下,还能有多疼啊!!他的叉子从四面八方飞过来,我拼命地摆动身体躲避,一不小心碰到了啤酒杯,满满一杯酒洒在桌子上。我还没来得及避开,从桌角流下来的透明液体就把我的T恤、夹克和裤子都弄湿了。
我用双手拧了拧被啤酒湿透的T恤,狠狠地瞪着严炯小子。他露出一副很难堪的表情,一只手里仍然拿着叉子,他看着我。我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嘿嘿笑着,两只手重新抓起了叉子。
“好,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兔崽子!!”
我把椅子踢到一边,严炯小子也磨磨蹭蹭地拿着叉子站了起来。他尴尬地笑着,冲我摆了摆手。
“喂……喂,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吧,金严窘曰,对朋友要信任!!”
“别提什么曰不曰的!你死定了,该死的兔崽子!!”
我手里的叉子和严炯手里的叉子撞击到一起,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声。看到他一边摆手一边像长虫一样躲避,我气得直咬牙,恶狠狠地挥动叉子。你准备挨打吧,你马上就死定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喂……喂!你相信我吧,就这一次……”
“姜采恩的词典里没有‘就这一次’这个词!”
“你的词典是次品!”
“你说什么?!”
严炯小子把头柔软地向后靠过去,迅速躲避开来。我挥舞出去的叉子扑了空。如果换上别人,早就被扎到无数次了,可是他拼命躲避着,我更生气了,把他面前的酒杯举起来使劲砸了过去。
啪!伴着轻快的声音,严炯小子把贴在脸上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往旁边捋,我嘴角边露出老练的微笑。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用手指按着额头,眼睛里喷火似的,狠狠地瞪着我,然后他又拿起叉子向我扑来。
“你终于要上演以下犯上的闹剧了,是吧?好吧,今天咱们就拼到底,兔崽子!!”
他像挥动角木一样挥动着叉子,我伸手右手拿着的叉子去抵挡,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冲着他的另一侧脸颊挥去,他却用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飞到他面前的叉子打了出去。银色叉子从我手里脱离开来,毫不留情地打在泰炯小子的头上。
“……啊啊……”
泰炯好象损失惨重的样子,他抱着脑袋,不停地揉着。臭小子的眼睛里充满愤怒,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严炯小子。他摘下那副黑色的大框眼镜,扔到一边,猛地把桌子踢开,站了起来。
“你们都死定了!给我过来!!”
泰炯小子一手拿着我的酒杯,一手拿着严炯的酒杯,胡乱地挥舞着。他俨然又变成了海德。他眨巴着眼睛冷漠地伸出叉子,严炯小子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紧张地问我。
“喂,喂!这可怎么办呢?他爆发了?”
“什么怎么办!我的词典里没写!”
“喂,天啊!果然是不良产品!”
“闭嘴!!”
我冷冷地皱起面孔,把头向后一仰,避开了突然飞到眼前的酒杯。我绞尽脑汁,努力思考如何让已经变成海德的泰炯小子变回杰克博士,就在这个瞬间,我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后脑勺像被撕碎了似的疼痛难忍。
我用一只手揉着火辣辣的后脑勺,回头看了一眼,泰炯小子仍然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酒杯。刚才后脑勺上感觉到的剧烈疼痛很可能是由这两只酒杯中的一个引起的。你真的打我吗?你死定了!!我走到满脸哭相的云才身边,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大盘子。
“你……你想干什么……”
云才赶紧摆手阻拦我,但是我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到泰炯小子身后,把用铁制成的大盘子朝他的头顶砸了下去。
咣!
伴着一声巨响,疯狂地挥舞酒杯的泰炯小子停了下来。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放心地吁了口气,正在这时,刚才还像一个掉了螺丝的机器似的呆立着的泰炯小子突然忽闪着眼睛向我这边转过来。他一步一步慢慢向我走来,我看着他,发出一声短暂却包含着太多意味的叹息。
看来这一天的确太不同寻常了。以前每个月能有一次看见泰炯变成海德就算很新奇了,可是今天就看到了两次。酒杯被打碎,桌子也被踢飞了,吓跑了很多客人,云才小子充满怨恨地望着我和严炯。而且我的衣服已经弄得脏乱不堪,后脑勺刚才被酒杯砸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叉子从耳边掠过,火辣辣地疼。看来回家以后,得让采河小子给我撒上点儿盐才行。混帐!
//
…
三年前的“那件事”(1)
…
“咯吱咯吱……”
我攥得紧紧的拳头里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站在我面前的两个家伙不禁抖了抖肩膀。我要不要把这两个家伙进行原子分解,连一点儿骨头末都不给他们留下?或者把他们的骨头打断,咯吱咯吱地嚼碎?我一边思索,一边注视着那两个家伙。这时,友真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轻声说道。
“老……老师……请您冷静……”
“……冷静……?”
你现在要我冷静?我把目光从两个家伙身上移开,盯着友真这丫头。她像在做肌肉练习,脸上露出近乎扭曲的尴尬微笑,避开了我的视线,转过头去。我的视线失去了落点,于是又转回到讲台上的两个家伙身上。
嘴唇破了,鲜血直流;眼圈似乎被拳头重重打过了,已经开始出现红肿的迹象;还有蓬乱的头发和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整张脸上伤痕累累,仿佛秋天的落叶一般。
上次在环境美化活动中输给三班,我就一直耿耿于怀,气还没有消,现在干脆大打出手了?我按捺住迅速升腾而起的血压,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问道。
“六何原则,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如何、何故,给我解释清楚。”
在我的注视下,班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悄悄瞥着我的脸色。他本来就很窄的肩膀瑟瑟发抖,如果我举起拳头的话,看来他肯定会吓得四处逃窜的。啧啧,胆小鬼——
“刚才休息的时候,在二楼的走廊里,我们班的哲仁和镇圣,还有三班的太厚和永俊,他们打架了,拿着笤帚,互相撕扯在一起。‘何故’我不知道,老师。”
生怕谁不知道他是胆小鬼似的,他的声音轻微地颤抖着,像在回答主观考试题似的,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我的问题。听完他的回答,我本来就疼痛难忍的头好象要炸裂了。按照“六何原则”一字不差地解释原因的班长,还有被别的班学生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个家伙,都一样,一模一样。
我们班到底为什么总是和三班纠缠不清?本来我就对他们班充满了憎恶,现在连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了。
看着两个家伙像弗兰肯斯坦一般的脸,我气得血压直线上升。我正想着把他们送到医务室去,突然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粗暴地打开了。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突然听到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不禁皱起眉头。家政实习教师像要把前门摔碎似的,猛冲进来。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张开了她那像刚刚吃过老鼠似的红嘴唇。
“姜采恩老师!!”
我叫姜采恩,这一点我比谁都更清楚,你不必那么大声告诉我。我最讨厌这种像破锣似的大嗓门了。你在哪个市场里工作过吗?
“有什么事情呀?”
我心不在焉地问道。三班的实习教师咬着牙,皮鞋发出“当当”的响声,向我走过来。就算你走到我鼻子前面看我,就凭你比我小十几厘米的个头,也得仰视我,看起来怪可怜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啊?嗬,真是的,把我们班的两个学生无情地殴打成那样,还问我有什么事情?”
喂,喂,你看看,看来这中间有误会。无情地殴打?真正挨打的是我们班的学生。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状况,我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家政教师突然把刚才跟随在她后面进来的两个家伙突然冲到我面前。
……真像一块打糕,而且不是普通的打糕,是一块熟透的糯米糕。他的脸颊比我们班那两个家伙伤得更重,眼圈已经青了,还有眼角和嘴角,额头上都贴满了创可贴,以及露在创可贴外面的小伤疤,心脏功能不全的人看到他们这副样子,肯定会吓得跌倒在地。不过,仔细看他们的表情,牙缝里似乎还挤出一丝微笑。
我以为我们班的学生完全挨三班学生欺负呢,原来他们把对方打得也不轻啊?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对方一顿比较好……
“你现在怎么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