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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园,打发了老夫人派来照料她起居的丫鬟,丹青躺在床上想灵犀的事情,刚开始她的确想到在那天让探花郎悄悄的和灵犀见上一面,这样他们就能完成任务了,可是转念又想会不会是个幌子,借着燕妃起舞的由头,引蛇出洞,将探花郎抓捕归案。这样他们两个任务都无法完成了。
祈福舞这事,应该是有专门的舞者来跳的吧,灵犀两嫁,说句不好听的,她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子,不适合向上天跳祈福舞,何况……宫妃的自由只在皇城里面,再说了祭坛不是有特定的场所,怎么就把地方摆在了宫门前的朱雀大街,任百姓观看呢。
这事透着诡异。说不准还真是冲着探花郎去的。
丹青叹了一声,这个网就摆着这里了,迟早都会让探花郎知道这事。那么,探花郎会不会去,而她又应不应该阻拦他。
好多问题啊,愁人!
就在丹青越想越多的时候,消息已经传播出去。
早朝定下的事。百官回去跟自家女眷只是一说的时间,下午,街头巷尾都知道了,皆因贴出了皇榜昭告天下,道钦天监推算七天后乃是黄道吉日,燕妃出身市井。深知天灾人祸对百姓的苦难,特意于朱雀大街前为百姓跳祈福舞。
在客栈的探花郎也听见食客的议论,怔忪。连水溢出了碗,泻了下衣摆湿了一大片都没有察觉。
“客官?客官!”探花郎被小二叫回魂了,双目迷茫,“怎么了?”
“客官,你的衣服湿了。”小二的眼神很奇怪。探花郎顺着小二的视线看去,方觉得自己的下衣摆湿漉漉。布料上还盛了一点水。
他窘迫地逃回厢房,连小二在后面高呼“客官你需要热水吗”的话都没有听见。
关上房门,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门后,脑海回荡着七天后灵犀将出现在朱雀大街祭坛的消息,与此同时,脑海里也循环播放当初翰林宴后,因为妻子灵犀的一舞惊为天人,到了夜晚却被陌生人劫走,而他也被关到牢里的片段。
“呜呜……”他红了双眼,捂住耳朵,整个人埋头在膝盖里头,不时发出悲戚的呜咽。
严凌余和冉孤生来到严将军的书房,严将军取下皇城的地图,着手分配任务,严凌余听得仔细,不时会问些问题,给严凌余交代完了他的任务,严将军转而交代冉孤生的任务。
“孤生,当天我会派给你一支一百五十人的精兵,五更出发,这一百人乔装成百姓筑成一堵人墙将真正的百姓拦住,防止他们冲进去惊吓到燕妃娘娘,另外的五十人会打散在人群之中,你的任务就是和这五十个人之中搜出这个人来。”
严将军递过一张画像,上面的人就是探花郎!
“这个人……”冉孤生迟疑,他偷偷的瞄了一眼严凌余,他依然黑云压顶,看到这幅画像后没有太异常的举动,这让冉孤生在心底缓了一口气,问道:“他犯了事?不是应该是府衙的人来抓捕他吗?”
诚然,再怎么说,若非是潜入皇城触动龙颜的人,这事怎么都不会拨到严将军手上,严将军现在管的只是皇城里的兵防,而且兵权大部分都回归到天子手上。
“这事不用多说,你只管带人搜出这个人的下落就是。”严将军讳莫如深,不想多说,冉孤生见状没有多问下去,回头再去找丹青商量就是了。
“是。”
出了书房,严凌余立刻就拉住冉孤生将他往他房里拖出。“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冉孤生知道严凌余想问什么,挣脱掉他的手,严凌余不满的神色随即溢上眉宇,他讪讪一笑对严凌余说道:“我们去西园再说。”
一听见敲门和冉孤生的声音,丹青立刻就跳了起来开门,结果严凌余也在。
严凌余一副欠我十万八千钱的模样,堂而皇之地进屋。
冉孤生关上门,贴上隔音符后,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丹青一瞬间就想到探花郎的事情,“丹青,这下不好办了,舅舅让我当天去搜探花的下落。”
真让她猜中了,是个圈套!
丹青点头,她料到了,只是——
她看向严凌余,严凌余听得仔细,她的目光回到冉孤生身上,目光询问道,让严凌余听着没有关系吗?
意识到丹青在顾忌严凌余,冉孤生说:“没关系的,他不会随便说出口的,刚刚在书房舅舅拿出画像,他也见过探花,但是他没有将探花的下落暴露出来,丹青,严凌余是可以信任的。”
这话一出,丹青和严凌余意外的挑了挑眉,不过这两孩子的思维南辕北辙。
丹青——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天下大同,人间处处有故事,如此看来是黑脸神和天然萌的组合了,还没长大的好男人都跟竹马跑了,她们女生怎么活。
严凌余——弟弟都快要跟人跑了,再下去岂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夫纲何存,他要怎么做才能拯救站在深渊边上的冉孤生。
不经意间,丹青和严凌余的视线对上,视线在空中交汇,产生噼里啪啦的电流,电流滋滋,谁也不让谁。
表面一团和气,冉孤生没有察觉两人的暗流涌动,见到两人似乎达成一致,开心的说道:“我们以后好好相处。现在先来商量一下……”
“慢!”严凌余打断他,冉孤生不解。“你似乎还没跟我交代,那个人的事。”
冉孤生恍然大悟,跟严凌余解释了起来。
“也就是说,圣上抢走了探花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加害探花郎?然后你们是要向燕妃传达探花郎的还活着的消息,还要保护探花的安全,最后送他去剃度入空门。”严凌余总结陈词。
冉孤生和丹青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严凌余沉默。
他一沉默下来,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丹青的心都提了起来,古代人那种对天子的忠诚是她不能理解的。尤其是出身这样一个将门世家,自小灌输的就是忠君爱国,如果不是那种意图谋朝篡位当皇帝的野心家,大概就是像严将军那种一腔热血向天子,严凌余八成打小被教导灌输这样的思想,那么他会不会转头就向他老爹打小报告。
不同于丹青的恶意的揣测,冉孤生满眼期待。
严凌余的手不自觉地敲击桌面,丹青更加提心吊胆,开始想如何杀人灭口,不对,是如何阻止严凌余在这段时间内向严将军打小报告。
良久,他对冉孤生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丹青的心放下了,幸好。
严凌余的目光扫过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其实刚刚你一直都在想假如我向我爹说知道探花郎的下落,该怎么对付我,防止我说出口对吧。”
“不会,丹青不会这么想,对吧丹青。”冉孤生字圆腔正,不相信丹青会这么想。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冉孤生说可以信任你,但是我们之间不熟,我不信任你。”一开始她想否定了严凌余的话,但是冉孤生跳出来的举措又让她改变了心意,她承认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丹青……”冉孤生似乎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你。”严凌余嘴角勾了勾,也说道。
两人的话彻底让冉孤生懵了,刚刚明明相谈甚欢,还其乐融融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可是你们明明还含情脉脉的对视……”
“……”你那只眼睛看到含情脉脉!丹青和严凌余的观点达到一致,彻底对冉孤生的视力不抱任何期望。
“算了,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当天的布置,当天除了你那五十人,肯定还会有别的杀手混进去想要对探花郎不利,探花郎能不出现自然是好,一旦出现……”不用严凌余说,他们也知道后果绝对不会是好的。
PS: 昨天断网断电了,感谢一下徒孙小黄鸡帮我上来请假
画影现 第一百七十一章 虚幻
深夜,万籁俱寂,星河满天。
客栈的一间厢房还透着一盏橘黄小灯的微弱灯光,半开的窗户朝向遥远不可及的皇城,探花郎窝在角落,没有睡着,他一直在纠结,他要不要去,该如何去……
巍峨宫墙之后,也有这样一个人无法入眠,她赤足踩在冰凉的石砖上,凉意从脚底一直传上大脑,她恍然未觉,躲开了值夜的宫女,因为练舞,她身轻如燕,身上穿着薄薄的齐胸襦裙,再披上一件半臂,衣料轻柔素雅,没有过多的装饰依附其上,以至于没有一个宫人发现她们的娘娘悄然的离开了宫殿。
入夜后,各处宫门都有禁制,灵犀没打算走出自己的宫殿的大门,毕竟皇城太大,视野广阔,放眼过去一目了然。
走到花园,灵犀警惕的四处张望,寻到和别人约定的地点,而后掐碎了握得紧紧的灵石,灵石化成粉碎,和花园里土壤化为一体,灵石掐碎的一刻,迸发出七彩的光芒将灵犀包裹在内,灵犀的脚下也闪现一个阵法,七彩光芒将包裹成球的灵犀融入阵法中,灵犀已经不见了。
若有外人恰好瞧见,一晃眼的功夫,七彩光芒就消失,只会觉得或许是自己睡糊涂,看花了眼。
太液池上的蓬莱阁外看乌灯黑火,内面却是灯火通明,灵犀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她的宫殿来到了蓬莱阁。
“燕妃娘娘,深夜前来不知有何事?”
灵犀转过身来,笑道:“齐鸣君何必装傻扮愣,不也专门候在这等本宫。”
灯火通明的蓬莱阁中设了席,摆了两双碗筷,齐鸣君衣冠正,鹤麾披在身上。顺了顺他身边的白鹤的羽毛,白鹤温顺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此情此景,若灵犀还看不透他是专门候在这里等她前来,那她也就失去了利用和被利用的价值了。
“请入座。”齐鸣君请道。
桌上便有玉壶离桌,倾一杯甘醇的清酒,待到青玉杯满,才停止倒酒,回到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宫人在一旁伺候。但是这里除了齐鸣君和灵犀并没有其他人。
灵犀微微一笑,也没对他的把戏有多大的惊讶,施施然的走到席上。坐了下来,举起酒杯遥遥向齐鸣君一敬,饮尽。
“不似人间酒,齐鸣君好大方,或许……连圣上也极难一尝吧。”酒液滑过喉咙。自幼在南漪庄尝过无数酒品的灵犀精神为之一振。
“燕妃娘娘好酒量,此乃方丈洲的酒果,将酒果打碎取出汁液过滤,和其他数百种灵草糅合蒸馏,花费数十斤酒果还有这么一小壶清酒。不过,燕妃娘娘您还说对了。这酒连陛下也没有尝过,此酒阴补,只是适合女子品尝。男子无益反而有害。”
齐鸣君介绍道,所以他那杯子盛满了酒,但是滴酒未沾。
灵犀面上讶然,小小的喜悦没有逃过齐鸣君的眼睛,灵犀说:“感谢齐鸣君的慷慨。”
“哪里。方丈洲乃蓬莱三仙山之一,出产的清酒适合女子伐经洗髓。燕妃娘娘没有经过修炼,本君只能将其兑开,但也能青春永驻,排毒养颜,令体有奇香。”齐鸣君一字未提他的要求,拼命地介绍他给燕妃带来的好处。
灵犀哪里听不出他话外的意思,如此拉拢,说到底是借她的手,好在天子耳边吹上一两句枕边风。
“是吗?那让齐鸣君费心了,那本宫就不客气多喝几杯。”灵犀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也请燕妃娘娘多提携。”齐鸣君继续挥手将酒满上,开始提到点子上了。“本君听闻七日后,娘娘将要为百姓祈福,娘娘宅心仁厚,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让人敬佩,只是到那天,人头济济,怕百姓之间或许会出了什么意外。”
灵犀垂眸倾听,没有被他的话动摇。
白鹤离开了齐鸣君,优雅的来到灵犀面前,灵犀疑惑,白鹤一把将她叼了起来抛到背上!
“啊!”灵犀惊呼,恬淡的情绪面具破裂,恼怒地问道:“齐鸣君你这是何意!”
白鹤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灵犀被白鹤这一举动失了重力,身体倒在白鹤的背上,翅膀扑扇间只听见齐鸣君的声音:“别急,它是想带娘娘见娘娘想要见的人罢了,没有恶意。”
大门被谁推开了一样,大打开门,白鹤带着灵犀的惊呼掠过大门飞到夜空之中,没有巡卫发现天子身边最当红的宫妃就在他们的头顶乘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白鹤飞离了皇宫。
蓬莱阁中,齐鸣君顺手拈来冰心玉壶的清酒,清酒捻成了丝,在他纤长而灵活的十指中编织了一张网,网里细细密密,丝线中出现大大小小的光点,光点游离在这张网之中,碰到网的边缘就弹了回来,和别的光点融合在一块。
融合的光点越来越多,形成了光块,有的光块上出现了零碎的画面,仿佛是摔碎了的镜子清晰而忠实的反映折射着发生的景象。
这些零碎的画面上,有准备剃度的探花,有老太监的身影,有大殿内伟岸而阴沉的天子命令,更有埋伏的刺客。
光块与光块碰撞,形成了几个光团,探花独立占了一个,天子和老太监的画面融合成一个光团,刺客独立占了一个。
齐鸣君在等,脸若堆琼,春和景明的,他看着光团一个一个的被大光团吞噬,最后结成了一块光镜覆盖了原先他编织的网,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块光镜的一开始只是一张用酒水编织的网,而这块光镜播放着虚拟的真实,将灵犀诱入网中。
灵犀乘着白鹤,一路穿过云层,飞出了帝都,来到城外的雾凇寺。
她看见窗里与青灯木鱼相伴的探花,他瘦了,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他目如死水,安静地让人心惊。
“夫君……”灵犀默默地叫道,天上风大,泪水被刺激出来,灵犀察觉脸上有水伸手抹过,白鹤不降落,盘桓在半空中,只让她看得见探花,却不放她下去和探花见上一面。
探花没有发现灵犀,但灵犀看见了,看见院外有三名刺客埋伏!
灵犀心头一紧,有个不好的念头浮现,但是她并不想承认。
这三名刺客摸进了院里,埋伏了一会,等到探花转身的那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他的背部!
“不!”灵犀叫了出来,伏在白鹤上,白鹤仍在半空盘桓,然后将她带回了皇宫,“让我下去!”意识到白鹤是将她带回皇宫,灵犀埋藏在心底最深的那条绷的紧紧的弦承受不住张力,终于断了。
“你不放我下去,我就跳下去!”竭斯底里的喊声,让她昔日的形象荡然无存。
“燕妃娘娘,保重身体啊。”齐鸣君的身影出现在白鹤身边,他半透明,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像,灵犀被刺杀的画面深深的牵住心神,逐字逐句的说:“让我下去。”
“娘娘,你已经是圣上的人了。”齐鸣君好意的提醒道,“我们该回去了。”
他一挥袖,带着一阵甜香挥向灵犀,灵犀撑不开眼皮,整个人软软的倒在白鹤身上,齐鸣君微笑:“回去吧。”
灵犀像是睡过去了,但其实她听得见,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冷冽的风吹乱她的青丝,在一阵翅膀扑扇间,风声渐弱,一丝温暖从一个方向飘了过来,于此同时也有个尖锐而陌生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这种尖锐又捻起来的声音她熟悉的很,正是太监独有的嗓音,莫非,她已经回到宫中了?
“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何用!杀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探花你们都失手!”
灵犀听见这话,很想睁开眼,看那个老太监长的是什么样子,她暗暗记下了这个声音,同时心里窃喜,他没有死!
“你们继续去找他的下落,一经发现……”
陆续有轻浅的脚步声离开,灵犀没有细究自己的听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只觉得脑袋晕了晕,似乎转变了方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御座上的天子依然闭目养神,悠悠地问道,老太监心一紧,不知觉地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回圣上,那个叛贼逃到城外,奴才已经命人去追杀他了。”
“怎么说他都是当朝的探花,虽然犯了一点小错,但也未对江山社稷造成什么危害,你怎么能这样说探花呢。”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灵犀颤抖了起来,是他。
“是,奴才该死!”老太监噗通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并未求饶。
“起来吧,你看着朕长大,朕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去吧,事办好了,朕自然有重赏。”
灵犀沉默,回想起入宫之前那个翰林宴,若不是那些夫人的刁难,若不是那一舞,她和他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地步。
“好了,燕妃娘娘,再睡下去天可要亮了。”齐鸣君调侃。
灵犀睁开眼睛,看向齐鸣君,齐鸣君笑意深了。
“你想我怎么做?”声音空灵,却没有感情。
画影现 第一百七十二章 魅舞
七日转瞬而至。
将军府在寅时已经亮起了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一切有序不乱,丹青和化上精致的品阶妆容的老夫人坐上了马车,老将军以及严将军、严凌余、冉孤生骑上了马,一同出门,到了朱雀大街才分开。
天始亮,百姓已经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朱雀大街,虽说钦天监连时间也推算好就在辰时,谁也想早来占个好位置。
祭台其实是一个两层高的高台,靠向皇城的一侧用帷帐拦了起来,不让百姓看见天子和宫妃的真颜,两侧搭建了临时的高阁,左文右武,均可携家眷而来,只有靠近朱雀大街的一面才是让百姓靠近观赏的,但一百人精兵已经筑城第二道防墙,防止百姓越过他们惊扰了燕妃。
负责整个场地的兵士三更起火,四更整装出发,在天未亮的时候接替了上了一批守卫,将天子、文武百官的三个方位守卫起来。
冉孤生和他带的五十人精兵已经乔装成贩夫走卒,混在人群中。
卯时,朱雀大街头一回出现了水泄不通的情景,万人空巷。
丹青跟在老夫人身后,她们是最早到的,初时见左右以及对面文官席位门可罗雀,寂寥得尴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卯时她反而庆幸她跟着老夫人的早到,眼看着,太阳升起了起来,光芒万丈,刺眼又感觉一股燥热,人头济济的朱雀大街,汗如雨下。
武将们和他们的家眷是仅此于老夫人到的,最后一个到的时候,也恰好躲避开人潮的高峰。
而文官也算可以,但是仍然有几个人和部分世袭爵位的世家被堵在人海之中,进退两难,千辛万苦终于出现在席上。一身臭汗引的旁人一阵窃笑,好不丢脸。
丹青笑了没多久就笑不起来了,她看见左丞府的那位姑娘,姑娘的名字她忘记了,但是她还记得她在打过她家拂云的主意。
陈悠也看见了丹青,见到她身边坐着的老夫人,认出那是严将军的母亲,心里疑惑她怎么也到了帝都,心头一阵耻辱的痛感,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过去。她还记得那年的七夕,揽月阁上,拂云是如何伤害了她的心。
哼。嫁了人也好,这样就不会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