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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大禹吧，我不介意……”
“可是大禹没有定海神针，定海神针在夫君手里……莺莺要夫君的定海神针……”
……
……
离开餐厅，李路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崔莺莺不但帮助他分析，她更加懂得，这时候男人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发泄来解开心中的郁结，事实也是如此，李路的心情不再那么乱七八糟。
总是在澹台仙孤寂的rì子而心疼已经没有必要，毕竟一万多年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找到澹台仙。
崔莺莺给了许多可能的选择，李路最怀疑的是乔念奴，什么？因乔念奴是蔺江仙安排给自己的未婚妻，蔺江仙是澹台仙的女儿，做女儿的自然而然地会把母亲都需要最优先安排，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什么蔺江仙早早就安排了，甚至不顾乔念奴和李路的血缘关系，因在蔺江仙看来，自己的父母结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血缘关系根无须在意。
蔺江仙不在意，不代表李路不在意，因他现在更加怀疑乔若雨就是自己的真正母亲，自己和乔念奴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至于李家上代居然有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那也只能感叹了。
如果自己的这一猜测是事实，那怎么办？寻常的社会伦理关系已经不足以用来李路和乔念奴的关系和rì后的相处作注脚了，李路抓了抓头，还是头痛。
这只是一个猜测，至于澹台仙是乔若雨，或者韩英爱，安知水，李诗诗之类的却是可能xìng不大，李路现在最担心的是……李子。
澹台仙给自己改了名字，就要叫李子，当时李路觉得只是巧合，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巧合了。同时作这一推测的根据，那就是和乔念奴类似，蔺江仙安排了李子从小就和李路在一起，这似乎也可以解释蔺江仙等着李路出生，就把父母放在了一起，让李路尽心尽意地照顾李子。
乔念奴，李子，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可是她们都有可能是自己女儿的母亲……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让李路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运大概才是最需要改变的。
最好是自己都猜错了，澹台仙既不是乔念奴，也不是李子……澹台仙或者现在还未和自己相逢。
至于澹台仙会不会是安南秀，李路倒也考虑过，因小安南秀没有成功地和自己一起出现在一万年前，考虑到同源体不能处于同一世界，那么就有可能是因澹台仙就是安南秀，所以她才没有办法和李路一起见到澹台仙。
但是李路依然否决了这一推测，没有更多的证据，只是因这样的推测毫无意义，哪怕事实上安南秀就是澹台仙，可是安南秀如果知道了这一点，根就不会承认，也不会接受，她只会“嚯……嚯……嚯……”地冷笑几声，然后开始研究如何从事实上将澹台仙和自己的关系彻底割裂开来，让澹台仙这个人从历史上，时间上，空间上以及大家的记忆里彻底消失，让澹台仙从来就不存在……李路相信，安南秀绝对会这么干，并且她会认认真真地集中所有jīng力做这件事情，因她是绝不对允许李路对她的感情掺杂着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是的，对于安南秀来说，哪怕她是澹台仙的转世，她也绝不认可澹台仙和自己是一体的，对过去和未来的自己，她都心怀敌意，而且她还吃自己的醋。
想着这个思想奇奇怪怪的小女孩，李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跑去买了一部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手机，然后补办了手机卡，慢慢地将原来的资料和数据下载恢复过来，再给乔念奴打电话。
乔念奴依然没有接电话，只是等了一会儿，李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李路回过头去，发现乔念奴就站在他身后，尽管这时候寻常人至少应该露出巧遇而惊讶的微笑，可是乔念奴依然面无表情。
“你怎么在这？刚给你电话，你就看着我了？”李路却是有几分惊喜，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她了，她也不愿意和李路联系，她一直沉浸在可能和李路是姐弟的yīn郁之中。
“我在韩大小姐家的餐厅吃饭，看着你和崔莺莺分手……”乔念奴冷冷的声音中难以掩饰醋意，崔莺莺那副满脸满心都是幸福甜蜜的模样，乔念奴清楚的很，女人是和心爱的男人做了那事，全身心都得到了滋润才会那样。
“那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李路有些心虚的尴尬，想着乔念奴大概是一路跟着自己，却没有主动来和他说话，等着他打电话了，才干脆勉强直接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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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澹台仙是她（）
早chūn的中海rì间温度适宜，街上行人衣衫渐少，绝大多数身材高挑的女郎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了短裙，显露出修长的双腿，各sè的丝袜多姿多彩，也有自信的女子直接裸露出腿部的肌肤，一步步骄傲地前行，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李路的目光落在乔念奴身上，细细的腰肢，笔直挺拔的双腿连接着丰满的臀线，双手抱在胸前，透着几分憔悴的柔弱，配合着那一贯冷漠的眉眼，显露出一种不同往rì的魅力，走过她身边的男人不自主地放缓脚步，再漂亮的女人路过，也会收敛骄傲的姿态，这样美丽的女子坐在路边，自然而然成就了风景。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李路买了两杯果汁，乔念奴捧着果汁望着他。
“最近在忙什么？”从念奴娇里离开，两个人还没有好好说过话，是姐弟的可能像一层yīn云笼罩着两人之间的感情。
“调查，你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直接问，长辈之间的私事，哪里是晚辈可以随便问的？”乔念奴的手指拨开头发，懒懒散散地说道。
“有……有什么结果了吗？”李路看着她的情绪不太好，只怕结果也不太好。
“如果我真的是你姐姐，怎么办？”乔念奴随手就将手里的杯子远远地丢进垃圾桶里，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路。
“那我就喊你姐姐。”李路叹了一口气。
“那我就喊你老公。”乔念奴赌气地说道，然后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已经很乱了……乔姐姐你就别添乱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我自己的外公，我还是我自己的外孙……”李路刚刚计算自己，澹台仙和蔺江仙的关系就已经算不清楚了，如果再加上乔念奴，那就可以直接疯掉了。
乔念奴皱了皱眉，待到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脸颊鼓了鼓，又忍着想收敛，嘴唇微微张开，一丝气息从唇齿间漏出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李路也笑了起来，刚刚见面时那种隔阂仿佛悄然无息地就不见了，乔念奴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不经意间风情流露，让人看的有些发呆。
“看什么看？一见面就胡说八道，没个正行。”乔念奴扭过头去，想要拉下脸来，嘴角却依然微微翘起。
“我不是胡说。”李路将他在天运神境的遭遇慢慢道来。
乔念奴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愤怒，不甘，嫉妒，埋怨，叹息，等等情绪涌上心头，使劲瞪着李路。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蔺江仙的儿子。我总不会是石头缝隙里蹦出来的，你的猜测也许没有错。”李路最后总结道，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来一个拥抱，以纪念分离二十年的姐弟重逢？”乔念奴冷冷地说道，心如死灰。
“我可能是乔伯母的儿子……但是，你不一定是乔伯母的女儿。”李路想了想说道。
乔念奴一愣，心揪的一下又悬了起来，看着他还在那里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得一阵气恼，“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逗我玩吗，你以我真的就那么在意和你是不是姐弟？”
乔念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可是现在蔺江仙都变成了李路的女儿，乔念奴心里边那种固有的亲人关系，似乎也变得模糊而让人不确定起来了，谁知道哪天又突然发生了什么，结果自己也变成了李路的女儿，那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能是澹台仙，所以蔺江仙才会才会安排我们的婚事。”李路马上说道。
乔念奴的脸颊一阵晕红，羞嗔着瞪了李路一眼：“不要脸，这么占自己姐姐便宜。”
“我只是说可能，你难道就真的希望我们是姐弟？”李路无奈地说道，他不希望，乔念奴肯定也不希望，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注定了如果成姐弟，那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证据？”乔念奴当然更愿意相信，可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她和李半妆不一样，李半妆可以修炼个功法就认自己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了，乔念奴做不到。
“天云神境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和地球女人不一样的特征，你知道吗？”李路咳嗽一声，现在没有办法去证实，这就是唯一能够取证的了。
“那怎么行？”乔念奴又羞又恼，瞪着李路的眼眸子里凝着水sè，“谢小安已经给你生孩子了，这种事情能够随便试的吗？”
“你说什么啊？”李路糊涂了。
“天云神境的女孩子……”乔念奴微羞着皱了皱眉，难道自己误会了？嗫喏着小声问道：“天云神境的女孩子不能生小孩子……你难道不是想这样证明？”
乔念奴以李路的证明方式无非是和她生孩子，如果不能生，那她就可能是澹台仙转世，如果能生，那她就不会是澹台仙……可是到时候如果真的生了孩子，她和他是姐弟，这种证明方式，岂不是已经让两人陷入深渊了？
“你想哪里去了？”李路冤枉地反驳，可是又不好意思接着说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乔念奴不耐烦了，使劲盯着他，凑了过去，两个人的鼻尖相隔咫尺。
“天云神境的女孩子……那个下面……下面是没有毛发的……”面对着这样一张美丽的脸蛋，说着这样的话，饶是李路已经锻炼出了脸皮，依然感到尴尬不已。
乔念奴反应过来，脸颊涨红，接着却是失望不已：“是完全没有，还是至少有一点点？”
“完全没有。”李路肯定地说道，不过也知道了，乔姐姐不是完全没有，有一点点，大概不多。
从绝望到生出一丝希望，最后又希望破灭，心情起起落落，一瞬间乔念奴只觉得很累，低下头去，靠着李路的肩膀，不想再说话。
爱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让感情在爱情和亲情间徘徊转变，更加折磨人，乔念奴靠着李路的身体，却越发觉得心凉身冷。
“这也未必能够确定。”李路觉得这样的安慰很无力，乔念奴是正经八百的地球人，不会是澹台仙，那么她和自己是姐弟的可能xìng就大大增加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乔念奴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意了，“其实李子才可能是澹台仙。”
“什么？”李路一惊，这个他也想到过，从乔念奴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心神颤动，不得转过身来，抓住了乔念奴的胳膊，紧张地看着她。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根不是她的哥哥，你呆在她的身边只是了照顾她，从今以后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就和她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你还记得吗？”乔念奴苦笑一声，摇头叹息：“你的好女儿真是算无遗策……蔺江仙一直不允许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她说在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原来她指的是，当你回到天云神境之后，和澹台仙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就可以告诉你了。”
李路记得乔念奴说过的那些话，那时候自己刚知道她有个未婚夫，还不知道这个未婚夫是自己，自以她说这番话只是类比，只是蔺江仙这样嘱咐乔念奴……李路几乎就可以肯定了，李子真的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蔺江仙也没有和我说清楚……我原来所知道的是，李子是南湖帝国的公主，是蔺江仙作和南湖帝国交易的人质，现在想想，李子绝不只是这么简单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澹台仙，蔺江仙什么要把她安排在你身边？如果她只是南湖帝国的公主，蔺江仙完全可以另外找人照顾她，只是因她是澹台仙，在蔺江仙看来，把父母安排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乔念奴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你去和你的澹台仙好好亲热吧。”
李路连忙拉住了乔念奴，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完全不亚于发现蔺江仙其实是自己的女儿，李子是澹台仙依然只是推测，但是李子是南湖帝国的公主却可以确定，只要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李路的脑子一片混乱。
和李子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李路的心里会想起来，哥哥和妹妹的生活，有辛酸，有甜蜜，有幸福，有伤痛，一直走到今天，却忽然发现自己亲手养大的妹妹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
李路一直以自己可以毫不在意自己和妹妹是否有血缘关系，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真正确定这一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
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强行剥夺了，自己和李子之间某种天然的责任感变得很无力……这种责任感，一直是李路奋斗和努力的支撑，想着自己与生俱来就有要照顾着李子的责任，让她幸福的责任，这种责任也是李路骄傲，幸福和满足的来源。
李路依然深深爱着李子，这一点毫无疑问，然而，她却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时间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百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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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姐姐和妹妹（）
乔念奴被李路拉着手，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愣愣的李路，不得有些心疼。
这些rì子以来，乔念奴一直在调查自己和李路的真正关系，事实上只是想寻找个答案，如果确定自己和李路是亲姐弟，乔念奴即便心如死灰，却也知道自己还能有办法寻着自己的幸福，绝了一条路，最多坚持着走另一条路就是了，然而李路却是不一样的。
李路和李半妆没有了血缘关系，总不可能再去寻找一个妹妹就能补充，这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乔念奴能够理解，就像自己忽然知道李路是自己的未婚夫，又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他的姐姐，种种冲击让人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乔念奴又坐了下来，按捺住自己的心事，搂住了李路：“没事，少了个妹妹，多了个姐姐，不也挺好？”
说完这句话，乔念奴仿佛突然轻松下来，她决定不再去调查什么，是不是姐姐，那都无所谓了，无论以哪种身份陪伴着他都可以，自己只是太贪心，不甘愿只是谢小安陪伴着李路。
放下这份贪心，却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可以是她的姐姐，温柔地照顾他，也可以是他的情人，享受着他的疼爱，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所以说，看着别人比自己更痛苦是获得幸福的好办法，尽管乔念奴没有幸灾乐祸，却实实在在地从李路身上看明白了一些问题。
“这都是不确定的事情，你不一定是我姐姐，李子也不一定是澹台仙。”李路沉默了一阵子，勉强张开嘴，李子不一定是澹台仙，却一定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可我还是乔念奴，李子也还是李半妆，你也还是李路……难道因李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了，你就不疼爱她了，她就不会在意你了吗？”乔念奴很清楚李路和李半妆之间的感情，以往这种感情是很让乔念奴嫉妒的，李路未必不明白自己说的这些道理，只是太在意了，就容易钻进死胡同，抓着一个问题使劲想，越想越痛苦。
“当然不会。”李路抬起头来，茫然发怔，然后才觉得这似乎是自己一直在和李子强调的，结果却要乔念奴来醒自己，人果然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更清醒。
“那你还痛苦什么？rì子还是照样过下去，李子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告诉她，就不告诉她，如果那天你想娶妹妹了，就告诉她。”乔念奴嫣然一笑，李路未必有这种心思，她很清楚，可是她更清楚，李半妆是不嫁给她的哥哥就誓不摆休，说不定哪天真让李半妆成功打动了李路的心思，到时候也算皆大欢喜。
李路无奈地看着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着我伤心，你倒是开心了？”
“是啊。”乔念奴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眸子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不想再纠结自己是不是你姐姐的问题……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结妹妹和自己的血缘关系的问题。”
“你怎么想通了？”李路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乔念奴情绪的变化，有些不明白。
“就是觉得做你姐姐也挺好，不用你一大堆女人去争风吃醋。”乔念奴怒其不争地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放弃了非得嫁给你的念头，所以才安心当你的姐姐，所以你如果没有娶自己妹妹的念头，就安心继续让她当妹妹吧，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李路刚说完，又觉得这话不适合乔念奴，乔念奴也有类似的体会，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问道：“谢小安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几天吧。”乔念奴脸颊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自己的女人的行程，反而要问乔念奴，李路有些气闷，然后看着靠在凳子上的乔念奴，“那我以后就喊你乔姐姐，不变了？”
“姐姐就是姐姐，什么乔姐姐。”喊乔姐姐，其实更像打情骂俏，乔念奴板着脸说道。
“姐姐，再见，我回家了。”李路实在没有心情再在外边转悠了，更让他有些郁闷的是，乔念奴似乎就这么接受了是他姐姐的事实，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乔念奴并没有真的十分想要和他发展出些什么？可……可是她以前的表现难道都只是开玩笑？一个女人做到她这种程度，和一个男人的暧昧主动到了这种程度，最后也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如果只是普通的开放的，随xìng的，甚至说随便的女孩子这么做，很可能，但是乔念奴明显不是那种人啊？
乔念奴坐在凳子上看着李路离开，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李路最后有些失望和失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