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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内老板捧着君子兰出来,笑呵呵喊道:“初一姑娘,您的君子兰来了。”
钟初一起身,笑看楚凡:“是呢,又见面了,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并不奇怪。不过,也算是种缘,只是,并不深,擦肩而过,只是路人。”她说着,接过老板手里的君子兰,谢过老板,转身走出店。
楚凡微眯了眼。脑中是她那句也是缘,只是并不深。
醉莹上前,软软的勾住楚凡,道:“说好了,人家要什么你都送人家,人家偏要芙蓉。”
楚凡低头,轻笑一声:“好,你要芙蓉,我便给你芙蓉。”说罢,俯身在她似雪的脖子上印下一团火红,只是,那双清澈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醉莹咯咯笑着,楚凡突然起身,推开她,笑道:“莹儿,你在这好好选,我今日请了刘抚台吃饭,去晚了不好。”他说着,向门外低笑的伍庸使眼神。
伍庸上前,挡在楚凡与醉莹间,向楚凡道:“公子,该走了,还有事要做。”
醉莹急得张嘴,伸手欲去拉楚凡,好容易将他盼来,就这样轻易走了,她急了:“楚公子,若是陪刘抚台吃饭,何不带醉莹一同去呢,我是见过他的……”
她是第一花魁,什么样的达官显贵没见过,偏偏迷上楚凡,不惜降低身价,只求与他在一起,哪怕是片刻。
楚凡皱眉,声音突然变了:“我却忘了,原来除了我,原来你还是有很多恩客的,连刘抚台也是入幕之客。”他说罢,转身决绝离开。
“楚公子,你、你听我说……”醉莹越发是着急了,眼眶红起来,跺脚要追出去。
伍庸拉住醉莹,正色道:“醉莹姑娘,公子发怒了,您还是等过几日公子心情好了再说吧,公子若心里有你,自会回来找你的。”他说罢,急急的追楚凡去。
醉莹委屈得紧,也不知自己是哪句惹得好脾气的楚凡动怒,追又不是,不追心里更是慌,揉碎一片芳心,跺脚自责:“真该死,为什么要那样讲呢……”
伍庸追出来,跟上楚凡,楚凡漫不经心的张望着四周,脸色全无怒意,轻松自在。
“公子,你若是想脱身,也不必如此折损醉莹姑娘的一片痴心,唉。”伍庸忍不住摇头叹气,有时候,楚凡做事稳重大气,可是,有时候偏偏小气得似一个小孩,特别是在对待女人身上。
楚凡嗤笑一声,道:“当我满身金银时,她待我,也许真是一片痴心,痴的是我的财,却不是我这个人。”
伍庸忍不住抱怨:“公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和白玲一样。”
楚凡脸色骤地变了,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得厉害:“伍庸,是不是我待你太好了,连我的话也忘了。”
伍庸这才记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灰白难看,慌忙停住,低头在楚凡身旁,低声道:“对不起公子,我只是看见钟初一,突然想起……”
钟初一和那个女人一样,明明是平凡,普通得要命,可是,一样的穷,一样的偏偏不屑一顾,只是,剥下那层清高的伪装,都是嫌贫爱富,势力得紧。
楚凡突然笑起来,道:“没错,她两人倒是像得很,一样的丑。”
主子的喜怒无常令伍庸始终难以放下心来,不知楚凡这句话是真是假,于是沉默着不敢接话。
楚凡抬头,望着滚滚的人流,轻道:“一样的,不屑一顾,钟初一,你也是那样的伪装着吗,只是为了引我注目的手段……”他语气极轻,似自言自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吃蟹风波
人去匆匆,擦肩而过的面孔永远是陌生的,能记住的如秋风里萧瑟凋零的叶子,都是一样的颜色。
钟初一捧着君子兰回到钟家,钱妈让钟初一将君子兰带到佛堂去,摆放在窗台上,老太太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摆放好君子兰,钟初一抬头张望四周,目光落在面慈神善的佛像,又想起老太太,一面追着佛求善,一面却咄咄逼人不留余地。自觉可笑。
钟初一转身出门,打算去找钟颜,却见钱妈领着刘福过来,钱妈笑吟吟的不知说些什么,抬头见到钟初一,于是笑起来,招手喊她。
“三姑娘,柳公子在沁香源请您一同过去,二姑娘呢?”钱妈走过来问。
钟初一道:“不知道,我正要去找她呢,柳公子做什么要请客?”
刘福看了眼钟初一,心底明白,柳仕纪请神请鬼最后想请的还是钟初一,凭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钟初一的好来。
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刘福暗暗叹口气,道:“若找不到颜姑娘,还请初一姑娘先随我去吧,我片刻再去寻颜姑娘,公子说了,赏菊是赏心悦目的事,须得人多才热闹。”
钟初一想了想,正好无事可做,于是笑道:“也好。”
于是,刘福带着钟初一来到沁香源,酒宴摆在花园里,此时的沁香源内各种ju花竞相绽放,姹紫嫣红,满园花色。院子中间是一座亭子,亭子里摆满了各种菜,其中最为亮眼的是那一只只金黄的大闸蟹。
钟初一沿着铺满鹅卵石的路走过去,亭子里钟静苒粉面含羞,羞答答的不敢看柳仕纪,柳仕纪微笑着,脸上却尽是无聊,钟静苒从大夫人退去后便一直不说话,饶是有大好的风花雪月也就他一人独饮了,索然无味。
“柳公子为初一解围,本该是初一来款待公子的,如今却又是公子请客,好生惭愧。”钟初一笑靥走上前。
钟静苒听见钟初一的声音,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珠:钟初一怎么会在这里?
柳仕纪扭头,慌忙起身,笑道:“仕纪是诚心想要与初一姑娘做朋友的,这样的话,请莫要再说了。”
钟初一上前坐下,看了眼钟静苒,似乎想起什么,钟静苒是喜欢柳仕纪的,可是柳仕纪似乎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恶作剧心起,她刻意不去看钟静苒,只与柳仕纪说话。
钟静苒越是害怕的,越是想要的,她偏偏要坏了。
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是女子,更不是做好人的料。隐忍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收敛呢。
钟初一随眼瞟了眼那硕大金黄的蟹,红唇轻启,道:“是蟹呢,唔……”她说着,微皱眉头停下。
柳仕纪诚心请她来吃蟹,却见她皱眉,似乎并无兴趣,慌忙问道:“你不喜欢?我让他们换别的来。”说罢起身便要叫小二。
钟静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钟初一,恨不得撕下她那张故作为难的脸,破口大骂,不要脸,居然在柳仕纪面前卖弄风骚,成什么样子!
妒忌,心里泛酸。钟静苒眼神毒辣的瞪钟初一。
钟初一笑着慌忙阻止柳仕纪,道:“不是,只是,吃蟹是件极其麻烦的事。”
拆蟹,剥蟹,过程多,有人将着看做风雅之事,有人将着看做麻烦事。
柳仕纪这才笑起来,坐下,道:“是我忽视了,我这便叫人来给两位剥蟹。”他说着,当真唤来人,坐一旁专门剥蟹。
钟初一与柳仕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完全忽视身旁坐着的人,钟静苒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想要说话,却不知该如何插嘴。
看着钟静苒的反应,钟初一仿佛出了口恶气,心里好不快乐,却依旧与柳仕纪说话,不去理会她。
柳仕纪与钟初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从各地奇闻谈到生意,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脸颊不由泛红,有了些醉意。
“初一姑娘,你很有头脑,倘若你是男儿身,不为商实在是可惜了。”柳仕纪笑呵呵的说。
他本意是要赞钟初一,可是钟初一听了脸色却微变,继而微笑,只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这样的话公子讲了两遍了,公子便这样瞧不起女子吗?”
柳仕纪许是醉了,丝毫没听出她话里的冷意,依旧笑道:“并不是瞧不起女子,只是,女人并不适合做生意的,唔,从某种角度来说,女人该是在深闺里,这样才是比较像女人。”
一旁,钟静苒再也忍不住了,插嘴道:“人的命是注定了的,卑贱的永远是卑贱的,无能的永远也没有多大出息,猴子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该是什么样的,从出生就是什么样的。初一啊,即使你现在能说得几句完整的话便忘形了。女人注定就是守在闺房,也落得轻松。”她说得笑吟吟的,眼眉一挑看钟初一。
钟初一,从出生便是傻子,所以她是卑贱的,注定只能是卑贱的。
钟初一微微侧头看钟静苒轻抿唇,嘴角说不清是笑还是怒意。
这花园分几个区,花团锦簇,ju花正烂漫,赏菊吃蟹的人自然多了,离亭子不远处,另一边是吃蟹的楚凡与刘抚台,楚凡才坐稳,便听见钟静苒这句话,不由心生厌恶,冷冷的瞥亭子中,却一眼看见与自己面对而坐的钟初一,她身旁是微笑清秀的男人,对面是一个打扮恶俗的女子。
“呵,真是浅极了的缘分。”楚凡掀唇讥笑一声,处处都能遇见她,还真是“巧”呢。
刘抚台坐下,早守候在一旁的小二慌忙端上蟹来,刘抚台呵呵笑着,拱手向楚凡,道:“难得楚公子有心,交了楚公子这个朋友刘某三生有幸啊。”
他楚凡财势在这京城便是半个皇帝,平日里受其贿赂不少,刘抚台说话也变得客气了。
楚凡微笑道:“楚某是真心要交您这个朋友,这些客套的话便不要再挂在嘴边了,今日咱们只谈风月,别的莫要提起,扰了兴致。”
刘抚台这才哈哈笑起来,起先来到这里还担心楚凡又会给自己出难题,他这样发话了,刘抚台不由哈哈笑起来,抚掌道:“好,只谈风月,不谈别的,吃蟹,吃蟹。”
楚凡微笑着,举杯敬刘抚台一杯,眼睛却不自觉的瞟了瞟钟初一那边。
这边,钟初一挑眉看钟静苒,笑道:“姐姐,同为女人,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会有谁来尊重你呢。女人自尊并不等于自贱。再说了,没有人生来卑贱,布衣里也能出帝王,世间种种,不到最后谁能知道谁是赢家。”
钟静苒面红耳赤,恼羞不已,她本是拿话来说钟初一,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登时恼了:“我并没有瞧不起自己。”
钟初一呵呵笑着,不慌不忙:“那么便不要轻贱自己。”
“我没有轻贱自己,我说的是……”钟静苒气得瞪大了眼,见柳仕纪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那最后一个“你”字硬生生吞了下去,恼火的瞪着钟初一,看着她笑得越发灿烂的脸,气得只差冲上前掐死她了。
隔壁花团里,楚凡嘴角不由扬起,钟静苒明显不是她的对手。
柳仕纪呵呵笑着,将人剥好的蟹递到钟初一面前,道:“初一姑娘,尝尝这蟹肉吧,鲜嫩可口得很呢。”说罢,又递一盘给钟静苒,笑道,“静苒姑娘也请尝尝吧。”
“谢谢。”钟初一大大落方接过蟹肉,只吃一口,笑赞,“果然好吃。”明媚的眼睛瞟钟静苒,满是笑意。
钟静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埋头恨恨的吃蟹肉。
清风扬起,钟初一耳鬓的发丝扬起,粘到嘴角,她埋头吃着蟹肉,并未在意,柳仕纪见了,笑道:“初一姑娘,头发。”
钟初一不知,抬头不解的看柳仕纪,柳仕纪见状,不自觉的倾身上前,伸手拂去她唇边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唇,似棉花般,软绵绵的,温暖的触觉蔓延到心底,他猛地回神,触电般缩回手指,酒也彻底醒了。
钟初一怔住,似没料到柳仕纪会动手般,一时脑中一片空白没了思绪,骤地,她惊慌失措的闪离他的手,双颊通红,好不尴尬。
他为什么要出手,她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啊!
钟初一脑中一片混乱,低头不敢看柳仕纪,也不知该怎么办。柳仕纪更是手足无措,说话也结巴了,急急的解释着什么:“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钟静苒张大了嘴巴,看看柳仕纪,又看看钟初一,如雷劈般,完全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柳仕纪和钟初一要这样暧mei!
钟静苒脸色难看极了,几乎要哭了,她“哐当”甩了筷子,黑着脸跑出亭子,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一旁,楚凡目光深沉的打量柳仕纪,满脸通红的他,是喜欢钟初一的吗?
一旁站着的伍庸见楚凡心不在焉,刘抚台连喊他几声也不见回答,于是上前暗暗推了推他。
楚凡回神,看刘抚台,呵呵笑着:“刘大人,据说沁香源的蟹是这一带远近驰名的,您觉得如何?”
刘抚台吃得满嘴蟹膏汁,呵呵笑着:“好,名不虚传,好的很。”
伍庸扭头,不解的往楚凡方才看的地方望去,却是钟初一与一个男子,只见钟初一面红耳赤的起身与男子道别,那男子一样的红了面耳,两人扭扭捏捏的样子却似乎暧mei。
公子方才是在看钟初一么?
伍庸不由将柳仕纪上下打量一番,想着:看样子,钟初一似乎挺抢手呢,这样俊秀的公子哥,也是她的追求者吗?
他想着,低头看楚凡,不由笑起来。
主子不屑一顾的东西,别人似乎宝贝得紧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狗血事件
钟初一几乎是逃着出沁香源,脸滚烫得厉害。冷风扑面而来,却没有丝毫的冷意,脑中乱糟糟的一团,她只是想借柳仕纪来灭灭钟静苒的气焰,却并没有想和柳仕纪好。
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前,钟初一慢慢冷静下来,也许,今天的事并不坏。
钟初一进门往钟颜房间走,今日的事钟颜若是知道了,必是大快人心了。半道上,钟静苒不知从何处跑出来,迎面一盆狗血直泼在钟初一身上。
“啊呀!”钟初一吓一跳,来不及躲闪被泼得浑身是狗血,又腥又臭,钟初一大怒。
钟静苒插腰指着钟初一大骂:“臭不要脸的,你骚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在他面前卖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钟初一狠狠的抹去脸上的狗血,直步上前,扬手一耳光狠狠“啪!”打在钟静苒脸上。
“钟静苒,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钟静苒被她一耳光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活像是踩了尖刀了,冲上前就要抓钟初一打。
“钟初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钟初一闪身躲过钟静苒,这时附近的丫鬟们纷纷围过来,拉住钟静苒,叫着喊着劝架。
“大姑娘,打不得,大姑娘莫要动气,你们有什么谈不来找老太太做主吧。”春兰拉着钟静苒急急的叫。
钟静苒似想起什么,指着钟初一咆哮:“钟初一,你给我等着。”她喊完,扭身往佛堂里跑,钟初一扬起下巴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神冰冷。
春兰似看怪物般看钟初一,钟初一方才动手打钟静苒她是看见了的,若是从前,钟初一便是被人踩在了脚下也不会吱一声,可是,今天这样的架势,她并不是可简单的主。
敢打钟静苒,即便是钟颜,也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
不一会,钱妈神色慌张的跑来,一眼见到院子里浑身是血的钟初一,不禁惊叫一声,疾步跑上前去。
“哎哟我的三姑娘,怎么弄成这样,还不去洗了换衣服。”钱妈扯住钟初一要走。
钟初一轻轻抽回手,道:“钱妈,是老太太叫你来喊我过去的,是不是?”
钱妈停下,扭头看钟初一,皱眉道:“三姑娘,要我说,你还真不该动手,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赔个理道个歉,也就算了,大姑娘心眼小,你也莫要计较……”
钟初一笑起来,满脸的血,那样的笑令钱妈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该动手,难道就逆来顺受,大姑娘心眼小,我也不是好肚量的人。老太太要我赔礼道歉,我倒要听听,这个理该怎么赔。”钟初一抬腿就往佛堂方向里走。
钱妈急忙追上前去,急急的喊:“三姑娘,先换身衣服吧……”
钟初一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换,若换了,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白的能说成黑的,钟静苒并不是善于诡辩的人,可是,老太太却是正善于此,玩权弄人,钟家上下,谁都是她股掌里的珠子,指鹿为马谁敢说一个不是。
钟初一来到佛堂前停下,却不进去,在门口就听见钟静苒愤怒的哭诉声,大意是她毁了她和柳仕纪的姻缘,她癞蛤蟆,她是狐狸精。
钟初一想笑,狐狸精,她从来不知自己竟也是那般妩媚的。
门内,菊枝见到钟初一,急急的进门,片刻,门内便传来老太太怒叱声。
“既然来还不进门,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钟初一站得笔直,道:“老太太,我不便进门,唯恐玷污了佛堂。”
于是,钟静苒哭红着眼扶着老太太出来,钟初一一身血污站门前,浑身看不见一点别的颜色,唯独那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目不斜视,只看老太太。
不待老太太说话,钟初一突然跪下,道:“老太太,我有罪。”
她如此,却叫老太太愣住了,钟静苒只当她是怕了,于是越发得寸进尺,扯着老太太哭:“奶奶您要给我做主,今日连我也敢打,也不知下一个是谁,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钟静苒和大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撒泼无赖,有时候犯起来连老太太也要头疼。
老太太底眼看钟初一,她没有钟静苒那样天真,于是问:“你有什么罪?”
“无缘无故,扰了老太太清修,这是我的罪。”钟初一道。
无关痛痒,她所说的罪,根本与钟静苒无关。钟静苒顿时歪了鼻子,叫道:“你打我,以下犯上,这是你的罪!”
钟初一缓缓起身,冷眸看钟静苒,道:“你若不拿狗血泼我,我会打你?”
老太太声音冰冷,道:“即使她拿狗血泼你,你也不该动手,她是钟家长女,你怎么能和她动手!”
“那么,老太太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钟初一扭头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冷道:“凡是有个理,既然你自己说要讲理的,有什么事,首先就应该告诉我。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就是你说的理?”
反唇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