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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熟吗?
“晋卿莫要诧异,子厚也是府上常客,你二人还曾为墨宝争斗不止,每次见面总要比试一番。”苏轼经历过驸马失忆之后谁也不认识的情景,见到王诜对章惇始终以礼相待,知道老毛病还是没好。
“哈哈哈哈……不提也罢,此事煞是令人烦恼……不知咱二人最终可分胜负?”洪涛一听,得,又是个熟人。怪不得他在崇政殿里总和自己过不去呢,换做自己突然见到熟人,对方却装不认识,肯定也是这样。
“晋卿的画技高一筹,字嘛,还是为兄稍胜……唉,世事无情啊。”一说起当年的情景章惇也忍不住揪着胡子感叹了起来。
那时候驸马没有实职,自己也不是宰相,苏轼职位更低,再加上李公麟等一群屁大点的小官,也就驸马还富裕点。
有事没事儿这群人就凑到驸马府蹭吃蹭喝,然后再各抒技艺斗得不亦乐乎。转眼间大家都功名成就,但相互之间的隔阂也大了,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想说什么说什么的感觉。
415 不速之客2(白银37)()
“不光字,我现在连画都不会了,两位稍等……”章惇要问什么问题洪涛大概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湟州的各种新政。这些东西该不该和他们讨论得想想,所以得拖时间。
于是借着章惇的话茬,干脆还是溜号吧。干嘛去了呢?到书房把那副塞外雪城的画给找了出来,当做自己近期的画作给两位旧友欣赏。
章惇和苏轼本来也没啥急事儿,突然见到这么诡异的画风和不认识的技法,立刻就成了两位画评家。
一个说立意新颖、不落俗套,应该算是画坛的新派别;一个说这叫神马玩意,小孩子画的都比驸马强,一点意境都没有,光画的规矩干脆找匠人不得了。
要说苏轼这个人吧,真是记吃不记打,刚道完歉就忘了疼,说王诜的画一钱不值的就是他,还说得那么通俗,半点脸面也不给主人留。听得在院子里溜达的特种兵直咬牙,这要是放在湟州和凉州,早拉出去堆雪人了。
这一打岔,中午饭时间就快到了,驸马王诜说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然后又溜号了。
等他再出现时,两位北宋高官正看着一桌子按照后世方法做的日本料理流哈喇子呢,再也顾不上提问,主人刚把酒杯端起来,他们俩都干了。一尺多长的筷子用的出神入化,再滑再圆的菜品也能一下入口,毫不拖泥带水。
洪涛的计划是用驸马酒把这两个人灌醉,就啥也不用解释了,顶多陪着两个醉鬼发发酒疯,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洪涛忘了一件事儿,驸马酒已经不是暗藏的杀器,它虽然还没在市井大范围售卖,但官员们总能从皇帝那儿搞到私货。章惇和苏轼也很有自知之明,面对驸马的频频举杯光用话敷衍,十次举三次,还有两次不喝。
很快洪涛也看出来了,这两位是有备而来,小伎俩都不足惧,那也别忙着挖坑了,赶紧吃吧。再慢点不光灌不醉他们,自己还得饿肚子。
“别上了、别上了,我家再富也架不住如此豪客。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不牵扯朝廷政策,哪怕缺点徳我也认了。”桌上的菜品已经上了两轮,章惇还要吃,洪涛直接示意厨娘撤下酒菜换茶水。
面对这么两个不要脸的玩意,想凭几味菜肴蒙混过关显然不太可能。所以说洪涛非常不愿意看到社会整体道德水准下降,大家都不要脸了自己的优势就没了。遍地都是君子,二皮脸才有机可乘嘛。
“我想问晋卿一个问题,青塘董毡为何会突然战死,溪罗撒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据闻此人之前是湟州团练使,他的族人也多在新军中供职。若是此事晋卿不能讲清楚,本官就无法在朝堂上为币制改革表态。”
果不其然,苏轼一张嘴就直指要害,他们确实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更不是专程来给自己道歉的,而是要确定自己的危险程度,然后再决定如何站队。
“对朝廷而言,溪罗撒也好、董毡也罢,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为大宋带来好处。董毡控制下的青塘并不安稳,就像墙头草,忽而倒向大宋忽而又倒向西夏,听说和辽国还有牵扯。这种蕃官要他何用,难不成朝廷的钱粮多的非要去养头喂不熟的狼?”
这件事儿并不是第一次有人质询,洪涛也不是第一次解释。凉州战役结束之后首先就向皇帝说明了溪罗撒替换董毡的好处,更没有隐瞒自己袭杀董毡的事实。
神宗皇帝后来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儿,他肯定不是信了,但又不能完全不信,这是在看效果呢。说什么都是虚的,不看广告看疗效的道理,古代人有时候比现代人理解的还深刻。
经过小半年的观察,溪罗撒确实比董毡表现好,不光在极短时间内平定了青塘局面,还派兵协助湟州新军攻下了甘州。更频繁上书向朝廷表忠,措辞一次比一次坚决,就差指天发誓谁有二心谁是王八蛋了。
皇帝当然也不相信任何誓言,但青塘的局面确实有利于大宋。董毡在位的时候并不能完全控制住手下的部落,受到西夏的影响隔几年就发生一次大规模叛乱。
再加上董毡心里也不是特别坚定,有时候甚至会纵容手下,对大宋维护西北局面总体上讲有利有弊,耗费并不少。
但溪罗撒上位之后,不光把董毡的亲族杀得干干净净,还趁机把几个大族群也都干成了半残。目前青塘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按说这样更不利于大宋。但溪罗撒做出了一个决定性的选择,他把目标瞄准了青海湖以西的吐蕃各部。
这就让神宗皇帝长出了一口气,简直是太贴心了。如此一来,来自大宋西边的威胁可以算完全解除,吐蕃各部会因此战乱很多年,各位吐蕃王自己家里都摆不平呢,哪儿还有功夫向东?
至于说驸马王诜把溪罗撒推上位没有没私心,这事儿就不用追究了。谁没私心呢?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把私心放到国事后面,或者再加上一句,不影响皇权,那皇帝就没什么意见。
“这么说溪罗撒真是你的部属,晋卿打算让他如何自处!”驸马虽然没承认什么,但也没在这件事儿上为自己辩解,意思很明确,默认了。
“那片高原不适合耕种,宋人要它无用,至少目前没用。既然没用何必要费劲儿去夺呢?假如有人能替大宋守着,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何乐而不为?腾出手来不如先关注西夏和北朝,它们才是大宋的顽疾。吐蕃只不过疥癣,治不好但也不要命,缓缓完全可行。”
说起溪罗撒乃至整个青藏高原的命运,洪涛还是坚持自己的见解,拖字诀!先把有限的资源用来解决最紧迫的麻烦,争取利益最大化。何时把内忧外患都处理好了,何时再返回头来聊这些鸡肋。有能力就拿下来,没能力就保持原状。
“普天之下莫非……”每次和王诜讨论政事苏轼总会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位旧友不仅牙尖嘴利、刻薄无情,还一肚子道理。说得你咬着牙根儿的恨,但事后仔细琢磨琢磨吧,又不能说是错。
“哎,苏兄,咱俩最好约法三章,否则还得不欢而散。首先就是别老把这些口号挂在嘴边,它们除了能蛊惑愚民之外没半点作用,难道子瞻以为诜是愚人?其次,以后不管谈什么事儿最好对事儿不对人,有不同见解可以保留,但别总是和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最后,我不是神仙,所做的任何改动也都是探索,千万别苛求件件完美,那样就没得聊了。”
洪涛不介意和古人聊一聊比较现代的思想,更不介意他们会有不同意见,但非常讨厌动不动就用口号代替道理。有理说理,瞎喊你娘个头啊!
“晋卿所言不差,但溪罗撒难免会变成董毡,亦或比董毡更甚,晋卿可有对策?”章惇比苏轼更理性也更直接,眼看这两位又要吵起来,干脆接过了话题。
“没有,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控的东西,史书上也从来没有谁能保证别人五年、十年之内丝毫不变。王相就是例子,两年前我和他还是坚定的同盟,仅仅两年就快成死对头了,何解?”
具体的事儿洪涛都会给出结论,就算不准确也有大概,唯独对人不敢打包票。这可不是借口,而是真心话。
416 讨价还价()
“……此事暂且略过,晋卿对训练新军之事可有良策?为兄算过,新军确实比禁军耗费更大,也如晋卿所言,新军更容易受朝廷控制且战力提升巨大。如能在西北诸军路增加几万新军,西夏之事岂不容易的多。”
对于人心的问题章惇确实也没有好办法,己之不欲勿施与人,既然自己都没辙,也就不拿出来为难别人了。换话题,其实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注的。
“来吧,尝尝湟州特产,水果罐头。”这时绿荷与王小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三个大碗,里面汤汤水水的泡着一些桃子。
“晋卿,为兄也要与你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不能顾左右而言他!”章惇很勉强的冲着王小丫笑了笑,对王诜这种说着说着正事儿就跑偏的毛病深恶痛绝。
“非也非也,小弟不是故意敷衍,此举正是要回答子厚的问题。罐头,用霜糖水泡各色水果肉食而已,但外裹之软铁皮却很难制造,即便有渭桥镇供应也只能勉强够湟州新军使用,无力扩充。刚才子厚也说过新军依赖后勤供给,殊不知此后勤非彼后勤,一旦有闪失新军就是一群农夫,非但无法歼敌,自保都难。不知子厚可有确保后勤之法?不再出现梁指挥使遇大雨逾期不抵、李忠半路拦截之事?如有,诜立刻上书官家把乌金行于大名府、淮南西路另建,不出两年可供十万新军所需。”
扩大新军规模,这件事儿洪涛早就算计清楚了,答案就是两个字,不可!
新军表面上看是武器占优,实际上是理念先行。没有一整套与古代完全不同的作战理念,新军的武器装备很可能变成敌人的缴获,反被其伤。另外还会让敌人加快适应新军的战术,不光适得其反,还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说到底打仗打的还是人,在冷兵器时代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以大宋目前的军事素养和指挥系统效率,新军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儿。
打个比方,在一台386计算机上安装闪存硬盘和高速内存条,光是兼容问题就能让硬件厂家破产,根本提升不了性能,反倒容易出麻烦,干同样的事儿还更费电、稳定性更差。
要想提高电脑性能,就不能仅仅从硬盘和内存上下手,需要cpu、主板、显卡、电源、显示器等等配件共同提高。这样的话不需要太先进的硬盘和内存条,电脑的整体性能也会有明显提升。
不是有个木桶原理嘛,一只木桶的装水量不取决于最高的桶壁,而是最低的桶壁,湟州新军和乌金行就是北宋最高的桶壁。
但它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北宋的本质,只能作为一种趋势拉动整个国家变革,从而把最短的桶壁提高,这才能装更多水。
“那依晋卿之意该如何应对?”章惇别看性子很硬,但他比苏轼更理性,碰到问题不急不躁,也不过多计较个人荣辱,只求解决办法。
“这些话不应该从诜的嘴里讲出来,有僭越之嫌,搞不好还得被苏兄弹劾大不敬之罪。”洪涛和章惇都很理性,但性格完全不同。他是三句话离不开挤兑人,不这样就不会聊天。
“……晋卿只管讲,我和子厚并未穿官服,只做为友人谈心,出的你口入得我耳,绝无他意!”
苏轼就没章惇那么厚脸皮,被挤兑得脸都紫了,咬牙切齿的忍住了怒火,再次起身抱拳行礼,就像学生在向老师讨教。
“子瞻又犯规了,别忘了约法三章……”洪涛在心里都把苏轼祖宗八代骂遍了,这么敏感的话题干嘛非逼着自己说呢。可是还得把他的大礼拦住,再把茶杯奉上,人按回座位。
“其实应对之法诜一直在做,只是朝臣们还没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上面来,他们的脑子里全是家族、权利的得失。两位兄台如果想知道详情,不妨到湟州和甘凉路走一走,用心体会必有所收获,比诜的千言万语强百倍。还是聊聊正事儿吧,湟州币制改革已经讨论了旬日有余,能不能有个结果?眼看春暖花开,湟州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小弟拿主意,无法在京久留。”
就算苏轼跪在地上求,洪涛也不会和他们说自己的意图。别说他们俩,连皇帝也算上,任何人都不能提。
这事儿根本无法告人,总不能说我是在湟州挖大坑,准备把整个朝廷都埋进去吧。谁能看懂多少就去看,看不懂也没辙。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帮忙也不强求。
“都道晋卿乃禄存星君转世,有点石成金之术,若是能再施展一二,想必朝中众臣就能意见更加统一了。”章惇果然是带着使命来的,真能忍啊,憋到现在都不提,不知道想等到什么时候。
“是王相所托?”洪涛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让出了纺织、玻璃两大产业还是喂不饱朝中的主要利益集团,章惇是来和自己讨价还价的。
“不可说、不可说!”和洪涛一样,章惇也没明言,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认可。
“……大众车行和汽灯制造技术。”洪涛沉思了许久,咬着后槽牙又做出了巨大让步,把驸马车、箱车、汽灯的生产技术也让了出去。
那表情就像是剜了心头肉一般难受,实际上也确实是一大笔收入。仅仅大众车行用日进斗金形容就不为过,且市场巨大,不管大江南北,对箱车和驸马车都有非常高的需求量。
可实际上洪涛咬着牙并不是因为疼,而是要忍住不乐。他巴不得把所有技术都换成权利才好,这些玩意除了乌金行和花膏工坊皇帝捂着不让动之外,每一样都是要扩散到大宋每一寸土地的。
自己目前是没这个能力,但别人有啊。为了赚钱这些大宋官员会用最快的速度学习技术,然后开始生产售卖,变相就等于帮了自己的忙。
他们还得捏着鼻子同意自己的改革措施,每当想起这个事儿洪涛就忍不住乐,挖坑埋人真好玩,这些人被自己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晋卿大义!令惇无颜面对,待有了结果之后,再来讨一杯水酒!”
但这两样东西放在章惇和苏轼眼中就是非常巨大的让步,同时也彰显了驸马王诜的人格。看看人家,为了国事不惜舍弃自家利益,如果对这样的人还存在各种怀疑,天理和在!
“恐怕来不及了,过几日小弟就要返回湟州,只能在那边恭候佳音,有劳两位兄长!”
还在家等着?别逗了,到时候你们又说价格有点低,再让我加点咋办?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咱手里能赚钱的东西是多,但以后要干的事儿更多,得留着慢慢换,不能一下子都舍了。
要说章惇也是实诚人,他居然还没忘了低息贷款的事儿。人都走到府门外了,突然拉着驸马的袖子到一旁耳语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苏轼的驸马车,随着清脆的马蹄声走远了。
“就没一个好东西,连吃带喝,还不忘搜刮官人,早晚马惊了都撞死!”由于天色已晚,长公主已经睡下,跟着洪涛一起出门送客的是富姬,苏轼的马车还没走远她就开始低声诅咒。
刚才的谈话她大致都听到了,这摆明就是欺负人嘛,凭什么替朝廷治理地方还得花自己家钱!现在驸马的钱就是她的钱,少拿一文都不乐意,更别说白白送人。
“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去准备洗澡水,官人乏了。”对于富姬的恶言恶语洪涛权当没听见,而是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417 渭桥镇遇险()
“……官人要宿在西院?”富姬没来得急揉屁股,驸马的话信息量很大啊。让自己准备洗澡水,那岂不是要睡在自己屋里!
“废话,长公主和嘉儿都已经睡了,难不成还要吵醒她们?一会儿官人教你个游戏叫鸳鸯浴,嘿嘿嘿……”
章惇既然接了自己的条件,又张嘴借了钱,那就说明他基本有把握推动币制改革的事儿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古人常说饱暖思银欲,其实想表达的并不是吃饱穿暖,而是心情好。现在洪涛的心情就不错,所以必须思一思。一想起富姬那种羞愧难当的样子,这银鱼就更忍不住了。
就在章惇和苏轼连诀来访后的第五天,驸马王诜又带着三百禁军出发了。这是皇帝御赐的粮道监管营,分驻在渭桥镇和兰州。
以后王冠的水虎翼再押送货物,就会有这些来自天武步军的禁军跟着,看谁还敢下手抢。其实皇帝不是怕别人抢,而是怕湟州新军报复,总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那不就乱套了。
来的时候洪涛是一路直奔皇宫,回去的时候就不用这么急了,先去金明池和琼林苑看看,这都是自己的产业,必须视察视察嘛。
最主要的还是渭桥镇,一走就是一年多,中途都没回来过。当远远望见那片黑乎乎的天空后,洪涛咧了咧嘴,又摸了摸兜,这要是放到后世得交多少环保税啊。
假如现在告诉大舅哥,不出三十年京兆府就会成为一片种啥啥不长、一年有二百天看不到太阳的死地,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让渭桥镇的重工业基地节能减排呢?
但和第一次来渭桥镇不同,队伍刚过灞水前面就出现了一大片人,把路都堵死了。负责开道的天武步军禀报说不是盗匪,也不是谁的军队,而是京兆府知府和提点判官带着手下众官员前来迎接。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人多手杂难免会出现状况,这样,让知府和判官前来回话,其他人都去渭桥镇候着,本官设宴款待大家。”
出于本能洪涛不乐意往人群里钻,万一谁给自己一刀,黄蜂又不在,特种兵们并不是专职的贴身侍卫,应付这种情况力不从心。
但又不能显得太清高,毕竟人家是好心,还有一大堆父母官,自己无所谓,但别给高翠峰惹麻烦。
两边一就和,干脆,还是回渭桥镇里热闹去吧。那里是自己的老窝,规矩都是现成的,很容易分清外人和自己人,安保工作更容易保障。
俗话说的好,小心无大错,洪涛只是一念之差,但却等于救了自己一命。就在欢迎的人群中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