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钱入冬之前必须补齐,否则亲自带兵到开封抄了吴王府。”
在社会上混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爱吹牛逼,一个比一个能吹,看见兔子能吹成骆驼。尤其碰上让他们打心里佩服的事儿,那就撒开欢儿吹,生怕说小了有损偶像的英雄形象。
“……嘶,难怪了,上个月听我爹说吴王府那位王妃不知道发了什么脾气,乱棍打死了两个家奴,保不齐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吧。对对对,换旗换旗,你家没和别人家有瓜葛吧,实在不成干脆别打旗子了。”
别看白柳平在开封南城算一号人物,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可是出了他爹能管的一亩三分地,再没了官官相护的依仗,立马变得比谁胆子都小。
“看您说的,咱朱家少爷好歹也和您是八拜之交,就算下面人不懂事,少爷也不能干这事儿吧。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小的走湟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了的很。其实这里比别的地方都守规矩,只要别破了驸马爷的忌讳啥事儿都没用。谁敢欺负咱,到州衙里一告一个准儿。再说了,咱家不是在湟州还有熟人呢嘛,肯定没事儿。”
六子不愿意带白柳平来就是怕他还和在开封一般瞎折腾,到时候真是没谁救得了,保不齐还得跟着吃瓜落。见到对方怕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又开始宽慰。
“快快快,趁着还有时间赶紧给我讲讲这里的规矩。我爹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我出来之后多听你们的。”
白柳平也不是天生坏种,离坑爹货还有点距离,至少能想起他爹的叮嘱这就不容易。假如洪涛听到他如此说,必须上去抡圆了一个大瓢儿,然后再揉揉,夸一句孺子可教。
说来也巧,朱家商队的雪橇刚到乌鞘岭大桥就碰上了一队奇怪的人。他们没坐雪橇,而是把小号的雪橇穿在了脚上,一手拿着一根带铁尖的木棍,就这么在雪地上滑行,看上去挺轻盈,速度也不慢。
不光行走方式怪,这群人穿的也怪,不管男女老幼都是一身短打扮。颜色嘛,白柳平真说不上来,太花哨了,一块一块的,说是靛蓝又太浅,说是白又有点暗。
女人,没错,白柳平这双常在庵酒店里寻找目标的眼睛非常敏锐的发现了不少女人。她们大多是十多岁的小孩儿,但有两个不是,必须是成年人,长得还挺标致。其中一个更是异族相貌,绿瓦瓦的眼珠子看在白柳平眼里不光不耍雇慈说摹
“小娘子,你脚上穿的是何物?让与本公子一副,开个价,本公子绝不还价儿。”
古人云狗改不了吃屎,白柳平没听六子说过有关女人的规矩,又把在开封城里招猫递狗的毛病带了出来。
趁着两拨人都在等木桥合拢的功夫撩起皮毛帘子,趴在车窗上努力弄出一副自认风流倜谠且出手大方的摸样,打算和那双绿眼睛搭搭话儿。
至于说这群人是干嘛的,他觉得应该是蕃人客商。六子不是说了嘛,这里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蕃人,啥摸样、啥打扮儿都有。
“哦?不还价儿?”绿眼睛没吱声,旁边一个戴着狐狸皮帽子的男人倒是凑了过来,呲着一嘴白牙,说着一口很怪异的官话。
“本公子一口吐沫一个钉儿,说吧,这幅木板子几何?我不要你的啊,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要买也买小娘子的。”
白柳平斜楞和三角眼心里有了底,听口音这位肯定不是内地人,那就必须是蕃人。六子说过蕃人不善交流,好勇斗狠,但说两句应该没事儿吧。其实他就是见色起意,色向胆边生,忽略了其它细节。
“哎哎哎,这位大爷,在下开封朱家商号,经由此地去马尾城落脚。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头一次来,有得罪的地方原谅则个,在下给各位赔不是了!”
白柳平被色迷了眼,但六子没有。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这个带着狐狸皮帽子的男人往前走的时候,那些人里有几个已经悄悄的挪动了身体位置,手也都伸进了毛皮长衣的下摆里。
再仔细看看这些人,除了女人和小孩之外,剩下的三四十人全是青壮。长得虽然不同,但神态基本都一致,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对上之后感觉冰冷冰冷的。
来过湟州不止一次的六子立马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也顾不上谁是少爷谁是公子,伸手把白柳平从窗口拽了回来,然后对着车外的男人又是作揖又是赔罪,还把朱家的名号特意报了出来,指望能多少顶一顶。
“开封朱家?你家主人可是叫朱八斤?”别说,这个名号还真起作用了,但好像是反作用,车外的男人收起了笑容,眉头皱了起来。
“……不不不,我家主人与朱大爷有几分薄面,但绝不敢高攀。”六子刚想说是,突然发现后面那个岁数稍大点的女人悄悄冲自己摆了摆手。
到底她是谁,为何摆手六子不明白,但他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是不想让自己提起朱八斤的名号。为啥依旧是不知道,也没功夫琢磨,暂且信了吧,人家是一起的,应该不会无故冲自己示意。
“你们这趟来打算贩运点什么货色?”果然,听到不是朱八斤家的男人的眉头展开了,笑容又来了,还见面熟的问起了生意经。
“不敢瞒您,这次来是想挑一些适合节令的货物带回去,趁着年末也讨个好彩头。”虽然外面冷风嗖嗖,可是六子的后背都快湿透了。
就在聊天的这会儿功夫他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穿的衣服很像湟州新军的军服。虽然以前见过的军服都是绿色、黑色、黄色斑驳在一起的,但样式和染色手法上基本差不多。
而这个男人必须是他们的头儿,他说话的时候别人都不插一句嘴。再联想下,一群新军带着一群孩子女人出行,还有如此怪异的装备,答案呼之欲出啊,儿童团!
这个名号在湟州甚至有超过天煞星驸马的趋势,因为她们一露面就代表着要死人了,死了之后还得挂在木杆上凉肉干。
468 色大胆小()
“哦,本……本人倒是知道有个好货色适合过节,而且绝对没人贩运过,你们是头一号。放心,价格不贵,回到开封嘛,我估计卖一贯钱一斤都没问题。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去马尾城见识见识?”
听了六子的回答男人笑得更开心了,就好像有很多积压货突然碰上一个棒槌似的,很露骨的推销了起来,还自愿当向导。
“那自然好,就怕误了您的行程,要不……”六子脑袋探在车窗外脸上还带着笑容,说话也特别客气,可是两条腿都快站不稳了,胯间还有热乎乎湿乎乎的感觉。若不是靠双臂死死撑着窗框,立刻就得瘫软下去。
这次他看分明了,一阵风吹过,几个做半圆状围着这辆车的男人长衣下摆飘了起来,露出了黑乎乎的小弩。看架势只要这个男人一点头,自己这些人就得被射成马蜂窝。
“哎,不麻烦不麻烦,我正好顺路。只是我们行进的有点慢,不如你们先过桥,到马尾城东门等候。走走走,桥合上了,不见不散啊!”男人还是那么随意,眼看桥面合拢居然让出了半边通道,指挥着朱家商号的车队先过。
“哎呦我滴娘嘞,这下可闯大祸了。我说白公子,您就不能省点心啊,这趟咱还能不能回去就得看老天爷开不开恩啦!”
直到车队全部过桥,六子的脑袋依旧没缩回来,就伸在车窗外使劲儿往后面看。直到连大桥都看不见了才坐回车内,张嘴就开始埋怨白柳平。
“嘿,本公子不过是和路过的小娘子问问价格,这、这也犯了规矩!”白柳平也有点哆嗦,但嘴上还不软,主要是他不清楚怎么了。
“问小娘子是不犯规,但您也得看清楚是是谁再问啊!她们……她们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唉,说了你也不懂……”
六子想解释清楚,可是他也说不清对方的来头,经验这玩意有时候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急的干脆一拍大腿低头生闷气。
“六哥,到底怎么了?”车内另外两个人也是押车的,同样是朱家的关系。刚才车窗都被六子堵着,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此时也糊涂着呢。
“那些人是新军,和我说话的像是他们的头儿,还有十多个小孩子估计是儿童团。”六子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分析出来的结果和盘托出,打算听听同伴的意见。
“儿……儿童团……白公子,您这个篓子可算捅大了!”这两位一点不比六子坚强,听到儿童团的名字脸都绿了,恨不得直接掐死白柳平。
“要不……要不咱们别去马尾城了,直接去湟州,他们还能死追着不放啊!”白柳平也不清楚儿童团是什么样的存在,看其他三个人的反应应该是挺厉害的。
“您就别添乱了,跑是跑不掉的,来回就这么一条路,总得过这座桥。我看那位大人也算面善,湟州也不兴乱搞,咱们确实没犯律法,还是去马尾城给人家老老实实赔礼吧。”
六子不愧被朱家人看重,做过死牢的人脑子也不容易乱,马上否定了这个馊主意,选择了一个看似最不靠谱但在湟州反而最靠谱的方式,相信律法。
“……我这里有我爹给的几块金饼,祸是我闯的,六哥拿去给了他们就是,权当喂狗了……”白柳平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流氓假仗义的劲儿又来了,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沉甸甸的,递给了六子。
“我滴个祖爷爷勒,白大爷啊,您快收声吧,这种话千万不要提,这种事儿也千万别在湟州做。假如让公人发现你要行贿,没罪也是有罪。我路上和您说什么来着,在这里收买官员是要砍头滴!”
没等白柳平把话说完,六子的大手就捂在了他的嘴上,那手劲儿,真有掐死人的意思。装着金饼的小布袋也被重新塞回了白柳平的腰带里,还用另一只手在脖子上比划了比划。
朱家车队遇到的真不是新军,而是特种兵。那个忽悠人家去马尾城采购新鲜货色的就是洪涛,而被白柳平看上的小娘子则是西迪。
自打入冬之后洪涛就整日里没啥事儿干了,公文什么的有王二处理,大冬天的也没啥正经事儿。闲着是洪涛最仇恨的状态,没事儿也得找点事儿干。
刚开始他想了一个义工的主意,号召身边的一群闲人参加义务劳动,每日坐着雪橇乱转,专门替拓荒者修理围栏啥的。
但这个事儿干了两次就停了,因为有拓荒者很不客气的告到了王二那里,说总有官府的人带着一群孩子和女人打着帮忙的名义四处捣乱。
围栏没修好几米,还得派人跟着,全家一起送热水,总不能让官府的人喝冰水吧,没帮上忙反倒添了麻烦。
眼看助人为乐行不通,洪涛又想起了蒙古海军司令的事儿,到木工作里把他那艘风帆冰橇弄了出来,继续带着孩子们驰骋在冰河上,过一过当船长的瘾。
可是吧,三位皇子身子骨还是有点弱,一次回来就开始发烧。可把裴英给吓坏了,气急败坏的下了最后通牒,谁再敢带着皇子上那个破玩意,他就和谁玩命!
船长也当不了,又不能扔下皇子自己去玩,好歹也是少保。咋办呢?洪涛决定先从皇子们的身体着手。古人不是云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才是锻炼身体和培养意志力最好的时间段。
玩冰橇不让,那咱就玩滑雪板。带着野营装备出去滑滑雪,累了就休息,一天滑几里路总不会再闹病吧。
这个主意出对了,三位皇子对雪很感兴趣,玩起来那叫一个疯,恨不得把脑袋扎雪堆里去,茶不思饭不想,没人拽着就不知道休息。
他们对在大雪地里露营也非常有好感,钻进帐篷别人都睡觉,他们三个能折腾半宿。要是再能猎到一些雪兔、小鹿什么的,三位皇子就可以变身饿死鬼了,饭量比平时涨了一倍不止。为此洪涛特意规定了每餐的份量,坚决不能暴饮暴食。
这次他们是要去马尾城的化学工坊里实习,光玩不成,寓教于乐,该学的东西还是得学,结果碰巧遇上了朱家的商号。
冲六子使眼色的是富姬,她入冬之后刚从辽国那边回来,朱八斤和渭桥镇高翠峰默许的那些商号她心知肚明,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让朱八斤挨批,才偷偷出手相救。
其实洪涛也没打算处罚朱八斤,只是想提醒提醒他们对商队的人员配备多用点心,别弄白柳平这种四处找事儿的货色,那样会凭空找很多麻烦的。
他还想给朱家商号一个奖励,奖励他们能带头在冬天进入湟州跑商,只要成功一次就是其它商号的榜样,以后的冬天这里就不会如此萧瑟了。
“官人为何要阻止他的购买欲望?本官正打算给自己置办一套像姬娘子那样的好毛皮。”商队被洪涛打发走了,负责护卫的特种兵们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的责任重啊,不光要保护好帅司大人,还多了三位皇子,附近来只鸟都得盯紧。但有个人很不高兴,西迪认为洪涛搅合了她的生意。
“第一,本官这个词儿不是你该自称的,姬娘子也不对,应该叫姬夫人;第二,你穿的滑雪板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而是属于新军的军用装备;第三,姬夫人的裘皮你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唯一能获得的希望就是乖乖听本官的话,让本官高兴就赏你一件!”
什么叫臭不要脸,洪涛和西迪比还缺一个臭字。他只是贩卖自己有的东西,西迪连不是自己的东西都想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469 抱着火炉吃西瓜()
“官人不是说书记官很重要吗,为何不能称本官?我可以按照原价赔偿滑雪板的损失,多余的钱是我挣来的,为何不可以?”
语言天赋只代表可以快速学会发音和记住单词,但如何更深层次的理解还得靠时间。西迪现在就是个二把刀,汉语能说也能听,甚至写毛笔字都比洪涛强,可经常会误解、错用。
“因为本官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原因!”对于这种刚刚学会一门语言的人,洪涛真不打算谆谆教导。太尼玛啰嗦了,还说不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制,不给理由,以后让她去自己理解。
“可是官人不和我讲明白,我怎么知道如何让官人高兴呢?”西迪还真是个好学生,求知欲极强,或者说她对富姬那件紫貂皮做的裘皮大衣很执着,每次看到眼睛里都嗖嗖冒绿光。
“来,姐姐教你一个办法,见效快还持久。”眼见洪涛又要急眼,富姬赶紧把话茬接了过去。
洪涛为何把大部分犹太闲人都支使出去开面包房,唯独留下一群孩子和这个西迪,她是心知肚明。做为小妾,富姬觉得有义务也有权利替自己的夫君选择并挑选合格的女人,除非对方特别不合适才会阻拦。
这个西迪虽然是异族,但聪明且美貌,懂的东西还能被自己夫君看重,当然属于很合适的那一类。既然夫君不好意思张嘴提,西迪又傻乎乎的感觉不到,或者说不太敢往这方面想,引导她的任务责无旁贷,必须自己来啊,这才叫妇徳嘛。
“你悠着点啊,她可是不太好对付……嗨嗨嗨,你们怎么又撕把上了,住手住手。”
洪涛也知道富姬想做什么,想阻拦却没法说出口。自己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挑开这层窗户纸,有时候隔着窗户纸逗着玩才是乐趣。但总不能当着西迪说她是犹太教里的性导师吧,这些话她也肯定能听懂。
干脆就不管了,由她们去吧。想管也没时间管,就这么会儿功夫,三位皇子和宸娘又滚成了一团,在抢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松鼠。
你说你不老老实实冬眠跑下来做个毛,这下好受了吧。赵佖别看岁数小,下手最狠,抓着松鼠脖子死也不撒手。再抢一分钟,估计就没人抢了,掐死了。
“是我先发现的!”宸娘只要碰上三位皇子就一反平日里理智的一面儿,重归于孩子的范畴。
“是我六哥先抓到的!”赵佖也不甘示弱,趁机把松鼠塞进了怀中,仗着有洪涛撑腰,跳着脚的指责宸娘的为姐不仁。搁往常他是不敢的,宸娘真不惯着,上去就是个过腰摔。
“他们是弟弟,先给他们玩玩嘛,这玩意又不是啥稀罕物。来来来,都收拾收拾,出发了出发了!”
对于四个小孩之间的纠纷,只要没有原则问题,洪涛都是采取和稀泥的招数。用不了十分钟他们还得凑到一起玩耍,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玩意,认真就输了。
等洪涛这队人一路玩一路滑的抵达马尾城,六子已经快在城门口冻成冰棍了。溜溜站了一宿加一天,除了吃饭有人替班之外,觉都不敢睡。
马尾城的守军全恨死这个家伙了,你说你站那么直溜,还站那么久,让不让我们活啊!这要是让城主大人看见,该如何说我们,合算专业的还没业余的标准!
“来来来,随我来看看货物,保证你会感兴趣。”好在这位业余门卒并没先被蒋大郎发现,而是被洪涛带走了。守军们不禁又万幸起来,幸亏没去驱赶这个怪人,原来是帅司大人的客人。
“这、这是天宫!星君大人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城西北角有一片院落外人是无法靠近的,洪涛也没打算带六子进入最为机密的化学实验室。
在院子南边还有几座建筑,让六子差点没跪下磕头。此时正是黄昏,被夕阳一照,这几座不高的建筑散发着黄金一般的光芒,且还是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人在走动。
饶是六子跟着朱八斤的儿子走过南闯过北,也想象不出除了天宫之外,还有什么人间的房子能如此表现。进而他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能住进天宫的还能有谁啊,星君下凡那个呗!
“住嘴啊,再说废话本官就让人把你挂在木杆上!”求饶的词汇太俗了,俗不可耐,太没创意。
“跟我进来,小心点脚下,别把本官的绿色黄金踩了。”一句话就让六子收起了要死的德性,洪涛很满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没错,这是座房子,但不是用砖砌的,冲南一面是用玻璃和木框建造的,也就一米多高,下面还挖了一米深。
这就是高大上同志造的暖棚,总共八个,每个半亩地大。为啥只造了八个呢,以为太费玻璃,还是最先进的平板玻璃。八个暖棚就能种出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