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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些年的所作所为没少挨骂,但再次证明了事物的两面性,有坏就必须有好。到底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大,完全因人而异,没有固定成数。
“妹婿的治国之才先皇就赞誉有加,朝野上下无不赞叹,若是肯辅佐官家也不见得比齐王差。为何非要另立新君,难不成就一点私心没有?”
庞皇后一见威胁不起作用,面色一缓又改成了质问。在她看来王诜如此执着要让自己夫君让位,无非就是觉得齐王好摆布,可以言听计从,当做踏脚石最合适。
不光她有这种想法,恐怕大多数知道此事的朝臣包括皇帝都是这么想的,惯性思维很顽固,轻易改不掉。
“臣和先皇发过誓,此生不叛皇家,还要辅佐齐王成为一位有做为的好皇帝。皇后可能对这种誓言不屑一顾,但若是没有此誓言,臣在幽州即可拥立齐王,何必等上七八年之久再旧事重提。”
“有件事儿臣一直没对外公开过,但已经获得了齐王的首肯。官家无论是否禅让,登基的新皇帝都没有一言九鼎的皇权。”
“臣要效仿周礼,把权力交还给士大夫,并依照圣祖遗训,让大宋真的成为皇帝与士大夫共治之国。那么请问皇后,官家可否愿意让出至高无上的皇权?”
眼看天色渐暗,洪涛不想再和庞皇后慢慢聊了,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还把周礼、祖训也拽上。你们不是整天哭着喊着圣人教化嘛,得嘞,咱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们还能怎么自圆其说。
“本宫虽是妇道人家,不通国家大事,可妹婿这番宏图大志怕是不好施展。即便官家应允了,朝臣们怕是也不会轻易答应。古人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没有朝臣的支持,不管多少的新政也会无疾而终。”
对于洪涛的抱负庞皇后还是头一次听,她说得挺谦虚,可真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那么简单,要是没有祖宗规制,她入朝为官并不比太多男人差,看问题的眼光很准确,马上就找到了症结之所在。
“嘿嘿嘿顺大势者昌、逆大势者亡。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人遍地都是。皇后可知福州、成都府的长江学院都已经建成,这些年各地还建了上万家小学和中学,每年从中毕业者不下千人。在臣眼中,他们比大部分朝廷官员都更适合做官,要是同僚们都拥护新政臣还有些麻烦,臣没那么多职位安排他们。”
这件事儿洪涛也很少和外人提及,尤其是像苏轼那样的旧官僚。他再怎么倾向新政,同样会屁股决定脑袋,谁玩了命的打击官僚体系,谁就是他们天生的敌人。
可庞皇后没事儿,她倒想加入管理系统呢,可惜人家不带她玩,说起来她和官僚系统还应该是亦敌亦友的有限合作关系,更乐意见到对方吃瘪。
823 连夜觐见()
“……可叹我的儿,还未成人就要颠沛流离,惶惶不可终日。”听闻这番说词,庞皇后是真的透心凉了。
她心里很明白,朝廷打不过凉王,自家夫君也肯定不会禅让,更不会让出皇权,这确实是个无解的局面。
至于说是否内战她其实无所谓,只是一想起自己和儿子今后命运之凄凉,眼泪潸然而下,若不是顾忌着身份就该嚎啕大哭了。
“皇后莫要悲伤,臣也和您发个誓言。无论最终胜负如何,但凡有臣一口气在,就会保官家、皇后、皇子性命无碍,依旧受朝廷供奉。更不用去边陲饱受风霜之苦,西京、南京、北京、东京皆可居住,要是愿意也可以挑选皇庄,由臣亲自督建府宅。”
“其实以皇后这些年的经营,不敢说富可敌国,也能比齐王富裕的多。要是皇后和官家不嫌弃,臣还可以教授皇子一身本领,将来长大成人除了不能入仕之外,经商、做学问皆可,何必非要去争那个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皇位呢。”
洪涛算是听出来了,合算这位皇后又在下闲棋。她知道不可能影响自己还有赵颢的决定,但又不甘心等死,索性就以亲戚的身份过来找个出路。
反正她是女人,贵为皇后也是女人,国家大事管不了,自己家的未来还是要搏一搏的,也谈不上丢脸面。
这就对了!洪涛毫不迟疑就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还更多,为此不惜赌咒发誓。本来也是这么设计的,只要能让齐王登基并把皇权撒手,以后就不存在什么藩王割据的隐患。
正牌皇帝都要啥没啥,藩王除了挂着好听点的皇室名头、接受国家财政补贴之外,屁权利都没有,凭啥割据?
“此话当真!?”庞皇后也是演技派,听了一半眼泪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真的不能再真了,臣以商贾之道闻名天下,最注重信用……只是今日有些来不及,否则定将长公主唤来作证。”
说服皇后有啥用吗?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定有。洪涛也是个下闲棋的高手,但凡有可能用到的人或者事儿,只要不是太麻烦,都愿意尽量做到完美。
但随着外面天色越来越黑,怀表已经指向了十八点整,确实没时间再扯别的了,马上苏轼就要登门,计划该启动了。
“妹婿可是在等人?”庞皇后有点纳闷,你个困兽除了整天在驸马府里转圈,连个肯过府探望的同僚都没有,急个屁呢?自己贵为皇后,只要不抬屁股,房子着火也不能轰啊。
“……皇后稍候,臣出去看看。此次回京人员未及遴选,粗鄙之辈甚多。”洪涛起身走到房门前,冲皇后一抱拳,走了出去。
“哼……粗鄙之辈,除了你何人敢称此名!”庞皇后被气乐了,全天下敢把皇后扔在一边跑出去管束家人的大臣,除了这位之外怕是挑不出第二个。就这样,他还说别人粗鄙呢,哪儿来的勇气。
“皇后恕罪,微臣有要事想与陛下当面禀告,不知可否应允,此事万万拖不得!”不多会儿,王诜又回来了,但面色很凝重,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卷。
“可是新军有变?!”庞皇后更吃惊了,这个时辰还要进宫面见皇帝,肯定不是小事儿。
“……”王诜点了点头。
“即刻随本宫来!”完了,真猜对了,凉王入京迟迟不归,新军将领怕是按捺不住性子,这要是打到开封来结果就不好讲了。庞皇后也不是容易失措的人,当下起身就向屋外走。
皇后回宫,驸马府必须阖家恭送出大门,等皇后上了辇车,王诜才骑着马跟在后面向东而去。长公主、王小丫和几名下人直到车辇走远,这才返身入府关上了大门。
就在府门关上的瞬间,驸马府附近的街道上出现了十多条身影,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之后,只留下前门两人,其余的也快步向东跑去。
赵颢很烦,凉王和齐王两个逆贼大模大样的回京,自己却只能忍着不发作。眼看明日就是三七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同时也是要对凉王和齐王下手的关键时刻,心里却七上八下不安生。
凉王和齐王自打回京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踏踏实实的待在府中谁也没见,这太反常了。凭啥有恃无恐呢?答案只有一个,新军!
但根据各地负责监视道路的禁军报告,特区新军并没有任何动作,扬子镇那边也是一片寂静,不见有新军集结,他们总不会从地底下蹦出来吧!
越是想不通心中的焦虑就越重,搞得太阳穴蹦蹦蹦的跳,头痛不已,无法安睡。可是明早还要大朝,半夜就得起床。为了能以最饱满的精神应对即将出现的状况,赵颢不得不喝了点驸马酒,期望可以借此快点入睡。
此种驸马酒乃宫中精酿,色泽通透,配上雕花琉璃盏煞是好看。但赵颢并不太喜欢喝,不是味道不好,也不是容易令人陶醉,而是它的名字太令人扫兴。
驸马酒!即便这个名字在宫中早就废除了,可它在民间依旧流传。满开封知名的酒肆里不挂上巨大的驸马酒招牌,就没什么人愿意光顾。
“何人在外面鼓噪,尔等要不命了吗!”喝了两杯酒,头疼感确实好了些。赵颢靠在软塌上又看了一会儿奏章,刚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低声呼喝。
气的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强忍着头晕眼花伸手拿过塌边的宝剑,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管是谁也得捅两下解解气,太憋闷了。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带着驸马王诜入宫求见,有要事奏报,说是和新军有关,此时正在崇政殿外候着。”
赵颢的贴身太监年纪比裴英小的多,也就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生的白白净净,跪在门外声音不大,但字字入耳。
“谁!”赵颢更晕了,太阳穴也更跳了,这个名字的威力能顶半斤酒。
“驸马王诜……”门外再次确定了一遍。
“他……来人,更衣!”这次听清楚了,王诜求见。
他来做什么?赵颢第一个念头就是逼宫,不过马上就否定了。整个开封城都被禁军围死了,宫内宫外都是自己的嫡系,也没听到嘈杂声,他一个人进来能逼啥?
第二个念头就是来请罪的,嗯,很可能。他自知没有出路,只能认输。这个念头一起,小心肝就不由自主的跳。畅快!见,必须见,看看他跪在自己脚下时的模样!
王诜在崇政殿外站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十月份的开封夜里还是挺冷的。为了御寒,他从兜里掏出两块东西吃了下去,又摸出一个小银壶仰脖喝了几口,感觉不错,长长呼出一口气,竟然带着浓浓的酒气。
这让一边陪着的两名内官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清楚,此时崇政殿周围已经布满了宫内好手,这位叱咤风云十多年的大宋凉王怕是逃不脱了。
可叹一世英名,咋就看不透呢。只要别和皇帝作对,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还能亏了你不成,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受,非去和齐王弄什么特区。不管对国家有没有好处,自古这就是嘬死的行为,无一例外!
“宣驸马都尉王诜觐见……”一声断喝打断了内官的惆怅,也让背着手来回踱步的王诜浑身一震。他楞了一下,迈步踏上台阶,又突然停下脚步,把手中的银瓶扔向了左边的内官。
824 同归于尽()
“便宜你们俩了,这可是明州王家的真品,将来出宫之后,拿出来怎么也能值十多个湟州金币。到时候去特区里买上几十亩好地,养马种白叠子花都能活命。我是没机会去了,别忘了每年到这一天给我烧柱香,嘿嘿嘿……”
“出宫?疯驸马是真疯了,自己泥菩萨过河,还惦记着让我等出宫。唉……归你了,我权当没看见。”
接到银瓶的内官看着驸马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又歪头瞧了瞧同伴,脸上露出不忍之情,把银瓶递了过去,转身走入墙角的暗影中。
现在谁和驸马王诜有瓜葛,谁就是要倒霉的节奏。银瓶确实是好东西,明州王家乃这些年最具盛名的金银匠,由他家加工出来的金银饰品已经被纳入了宫廷供奉。王家人亲手做的更是精品,被官宦富人所追捧,确实很值钱。
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拿了王诜的东西肯定瞒不住,万一说不清那就是杀身之祸。同伴嘛,大家都要在宫内抢机会,他倒霉了自己的路就更容易走一些。
驸马王诜确实不是坏人,更不是佞臣,但在宫内待久了,啥龌龊事儿没见过啊。能从倒霉的人身上捞到好处那才是本事,国家、社稷、天理之类的事儿与太监何关,让他们争去吧。
“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坑人牟利的办法还没想全,大殿里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两名级别更高的内官冲了出来,其中一人胸前和脸上还有点点血迹,衬托得更加面目狰狞,和个活鬼差不多。
崇政殿内更是**做了一团,皇帝赵颢伏在御书案上一动不动,嘴歪眼斜出气多进气少,一只手耷拉m在桌边,死死的攥着一纸奏章。
驸马王诜则歪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也是一动不动,但他的表情挺奇怪,歪着头、眯缝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态。
两个人都死了,赵颢心血管本来就不太坚强,这几日太紧张也太累,又喝了酒,情绪波动太大,心梗一上来,以古代的医疗技术救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保不齐还是心梗加脑梗,搁在后世哪怕住在阜外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也有很大可能完球。
王诜的死因可让太医们犯了难,这位驸马生前怪异,死了也不让人省心。外伤肯定没有,中毒迹象也找不到。要说是暴毙吧,看他那个德性好像还挺高兴,微笑着一点痛苦都没有。
“都退下吧,先去偏殿候着,不得随意走动,你们俩个速速去请章相入宫!”直到庞皇后闻讯赶来,这才让几位太医松了一口气,跟着内官们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本宫劝过陛下多少次,不要与他争斗。这下可好,连人都斗没了。王诜啊王诜,这下你满意了,我们母子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你到底是治世能臣,还是欺世盗名的佞臣!”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庞皇后才从袍袖中展开一纸奏章,上面还带着点点滴滴的鲜血。刚才这份东西是攥在皇帝手里的,皇后见过,它就是王诜带进宫的!
奏章上的字体很难看,居然还有写错的。敢这么写奏章的全大宋只有一个人,驸马王诜。重点不是谁写的,而是上面的内容。
“臣奏报皇帝陛下两个重要消息:其一,陛下看到此奏章时臣已经出了开封城,再见面,臣忠心希望是在陛下的禅让大礼上。届时臣也将解甲归田远离朝堂,陪陛下一同游玩于山水间,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孩子们的事儿就让孩子们去做吧,皇子和臣的子女共入长江学院就读,说不定谁能继承了臣的衣钵,当不了皇帝当个大宋首富也不错!”
“其二,此王诜非彼王诜,他只是鄂州一小民,妻儿父母早就有了好归宿,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臣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唯恐陛下受了奸臣的蛊惑,一时失察酿成大祸。新军若是来了,断不如臣知书达理。”
庞皇后至此才想通,合算早在驸马府中自己面对的就是两个王诜。前面一个是真的,后面那个是假的。
难怪总觉得后面的王诜心事重重、少言寡语呢,原来不是因为什么新军突变,而是知道离死不远,心情复杂所致。
至于说这个假王诜是怎么死的,庞皇后已经放弃追查了。疯驸马捣鼓出来的东西,他要不说,谁也琢磨不透。
到现在为止,皇家找遍了大宋的能工巧匠,也没一个人能把长公主逢年过节托人送进宫的怀表和座钟搞明白。它们为啥能比日晷和滴漏计时准呢,还可以随意调整时辰,这岂不是真的有了七星神力!
“此人非人也!臣以为今日在场的内官、宫女、太医皆有谋害陛下之嫌,断不可留!”
章身为首相,最早被传唤入宫,到了崇政殿之后面对如此场景也傻眼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听完庞皇后的描述,再看完那份奏章,盯着还靠在椅子上微笑的假王诜,一张嘴就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段杰,按照章相的吩咐,马上封禁宫城,没有章相和哀家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庞皇后也没犹豫,立刻向皇帝的贴身太监下了命令。
章这么做太正常了,假王诜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必定有不知道轻重的朝臣会借题发挥,不仅败坏了皇家声誉,一旦事情闹大,保不齐就会逼得王诜不得不起兵造反,连同齐王也会很被动。
“皇后意下如何?”待太监贴着墙溜了出去,殿中除了门口的几个宫女再无耳目,章才小声的询问着庞皇后的意见。
“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能如何,不知章相有何计较?”此时庞皇后才有眼泪落下来,还不敢哭出声。
“若是皇后执意立嗣,章豁出性命也要与那王诜斗到底,大不了身首异处!”章也抹了抹眼角,状私悲愤,大义凛然。
“……也罢,我儿没有这个福分,本宫也无治国之才。还是请众臣工议一议,选出合适的天子登基,保江山社稷无碍。”
庞皇后一边掉着泪,一边快速的变换着脸色。皇位啊,应该是自己儿子的!皇太后啊,应该是自己的。可变来变去,最终还是归于一片惨白。
几个时辰之前,那位不知真假妹婿的话时刻回响在耳边。禅位,家族无忧、儿子无忧、产业无忧。不让,战事一起,他也不能完全控制住局面,就啥保证都没了。
想一想西夏、再想一想辽国,即便抛弃到手的权利如断骨抽髓一般心痛,那也得扔!至于说王诜说话算不算数,他好像也没别的什么好品格,唯此一项还算讲究,不信又能如何呢。
“臣明白了,在此拜谢皇后大义,免我大宋万万生灵涂炭之灾。”
闻得庞皇后此言,章抖了抖袍服,深深一揖到底。然后走上两步,接着御书案上的汽灯,把洪涛那封奏章点燃,看着它变为灰烬之后,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皇后说出让幼皇登基这句话,辅佐皇子登基时首相的职责,天经地义、义不容辞。但同时做为一名朝臣,大宋的未来也是必须考虑的,让皇子登基弊大于利。
皇子才不到一岁大,离亲政还有十多年呢。在这期间谁来辅佐、皇后还是大臣?这玩意满满的都是后患,很容易尾大不掉,更不用说旁边还趴着一只大老虎。
朝堂上只要一有**像发生,打老虎肯定会出兵干预,手段还会极端暴烈。到时候各方极力避免的战祸还会发生,这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嘛。
825 无心插柳()
凭心而论,章惇觉得由正值壮年、屡立战功的齐王继承大统最合适也最服众。皇帝走的太突然没有留下遗诏,只要皇后同意这事儿就基本定了。
其实就算有遗诏章惇也要想办法给毁了,个人荣辱可以放一放,江山社稷安危才是大事儿。士大夫们一辈子就这么点追求,怎能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说起凉王的主张,章惇其实心里是部分支持的。大宋确实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刻,否则不用等外敌攻打,自己就能把自己拖疲、拖弱、拖垮。
可是从欧阳修开始,到王安石再到自己,试过了这么多办法,依旧不太见效。这些年章惇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