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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支驼队不像军方的,更不像朝廷的,私人商队抢了也就抢了,没人会过份追究,敢到这里来行商的人也都是亡命徒。
溪罗撒闻听之后立刻带人下了山,也发现并且跟上了这支驼队,还没找到合适的截杀地点,就被对方发现并受到了警告。不是言语警告,而是一种武器,强弩!
这种武器在溪罗撒眼中就是无解,即便穿着铁甲照样无法抵御。对方不仅有强弩,还人人穿着全身甲胄,那种甲胄一看就比廖春换给自己的强不知道多少倍。
然后溪罗撒就怂了,尽管对方人数少,可是装备太强悍,即便能依靠人数最终获胜,那肯定也是惨胜。
用几十条部族勇士的命去换这些兵甲值不值呢?溪罗撒觉得很不值。兵甲没有可以去换、去抢,一年、二年、三年总有够用的时候。
但人没了,至少要等上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成长起来,目前还听命于自己的唃廝罗族人已经不足万人,多一半还是妇女和孩子,经不起这种无畏的消耗。
自打那一次之后,这支驼队又从这里路过了一次,廖春同样还是没搞清楚人家的来历,溪罗撒干脆连山都没下。
这次廖春竟然冒着跌落深渊的危险,连夜派人来通知自己有大麻烦了!他的新上司来到了通川堡,而且还要彻底检查账目。
只要一查账,通川堡库房里那些被廖春私自倒卖的兵甲立刻就得露馅,不光他的性命难保,连带着各个寨堡可能都要受牵连。说不定这位新来的宋朝大官还会抽调禁军进山剿灭自己,毕竟截杀宋人的运输队也是死罪。
224 流星雨()
不过廖春的堂弟又说了,这位新来的经略安抚使人数不多,二百多人的样子,且队伍里有多一半是老人、孩子和民夫,另一半兵卒也穿的怪模怪样不像是禁军。
假如双方可以合兵一处,一举剿灭这支队伍,光兵甲就至少有二百多套,还有不少车马。另外这么大官出行,带的细软肯定也少不了。廖春说了,他什么都不要,战利品全给溪罗撒,他只要这些人的命,一个活口都别留!
廖春狠不狠溪罗撒没感觉,宋人之间的龌龊他也不想掺合,但这笔买卖值得干。保住了廖春就等于保住了以后的交易途径,如果让这位新任大官站稳脚,以后再想私下交换兵甲基本就没可能了。
再加上几百套兵甲和很多财物的诱惑,溪罗撒也恶向胆边生,把黑虎山附近的族人全都召集了过来,凑了近四百战兵,其中多一半都有铁甲钢刀,浩浩荡荡下了山。
在通川堡与廖春汇合之后,简单的分配了一下各自的任务,就趁夜向那片建在山腰缓坡上的营地进军了。
其实在看到这片营地之后,溪罗撒就已经放心了。廖春没说谎,这位新任的宋朝大官确实不懂行军打仗,居然把营地建在了这么一片既无险可守、又无路可逃的的绝地上。
身后的小路?看似那是个活路,其实一旦沦落到靠这条路上逃跑,结局依旧是死。
宋人再厉害,也顶不上世世代代生长于此的吐蕃人,尤其是在夜间走山路,很可能没被追兵追上,自己就先摔下悬崖了。
身前的坡地?那更是个笑话。这么缓的坡无法阻挡战马冲锋,却会把自己变成高人一等的活靶子。
只要营地的军帐被火把点燃,借着火光里面的人会像困兽一般被外面游弋的骑手一箭箭射翻,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营地外面四处都是黑暗,啥也看不见。
“廖都头,我带族人从北面冲进去,你带堡兵由南边进攻,把西边空出来任由里面的人出逃。”溪罗撒不想与宋人一起作战,两边的作战方式也不同,很容易误伤。
“溪头领好算计,到时候你的骑手们就可以像抓羊一般把他们一个个的砍翻了。这位王大人身边有两个小丫鬟模样可人,溪头领可以派人找一找,带回去做个压寨夫人,或者卖给夏人为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廖春理解溪罗撒的战术意图,这是要把营地内的人赶出来,然后更能发挥唃廝罗骑兵的优势。眼看这个最大的威胁就要被剿灭,他是发自内心的畅快。
什么经略安抚使,到头来还不是死在自己刀下,想来能被朝廷派到这个破地方来的也不是啥重臣,搞不好还是得罪了皇帝被贬的,死了就死了,朝廷顶多下文要求当地官员调查,最终真正干实事的还不是自己。
到时候就说山顶积雪融化导致崩塌,这一队人全被砸进万丈深渊,死无对证。找?怎么找?深渊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一块大石头扔下去也能给冲到几百米开外,更何况人马。实在不成找个地方扔下去辆马车和几具尸身也算个交代吧。
“我不要女人,我的妻子必须是族人里最美的姑娘!记住我们的约定,所有战利品都归天神子民。”
说心里话,溪罗撒真的很看不起廖春,像他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是会遭到天神惩罚的。可自己真管不了那么多,为了族群的未来,还得和这种不配称为人的东西交往,很是难受。
“给你也是糟蹋,还是去和你们的牦牛睡吧,呸!”溪罗撒看不起廖春,廖春更看不起溪罗撒。
在他眼中,自己是在开封驻扎过的堂堂禁军指挥使,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见过,被人算计落难于此,不得已才与这些蕃人来往。
等到攒够了金银、打通了关节,自己还是要回到那个花花世界里享福的。到时候用这些金子买个院落,再来几位小妾,那才叫过日子,谁还当什么禁军啊。
“让神赐予我们力量,勇士们,去拿属于我们的东西吧!”溪罗撒在距离营地不足五百米的地方居然下了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祈祷完毕之后才重新上马,单手举起了铁骨朵,大喊一声催动了战马。他一动,身后已经排成了几列的马队也跟着动了,向着那几盏灯火亮起的地方全力冲刺。
就在溪罗撒跪地祈祷时,营地南边的厢兵步卒已经开始了慢跑,一边跑一边拉开队形,等到北面响起阵阵马蹄声时,这边的步卒已经排成了横队,正准备弯弓搭箭,先向营地中来几波抛射,打乱可能会有的防御部署,吸引一部分防御力量,给骑兵创造更多的机会。
“嗖……嗖嗖嗖……”溪罗撒和廖春一唱一和搭配的挺默契,营地里也不甘示弱。就在骑兵进入二百步距离、步卒刚刚把箭矢插在地上时,突然亮光一闪,营地里传出了尖利的哨响。那种响声太嘹亮了,还拉着长长的尾音,绝对不是人的气息能够吹响的。
“噗噗噗……啊啊啊啊……噗噗噗……嗖嗖嗖……”几秒钟之后,哨声、物体碰撞的闷响、人嘴里发出的惨叫就互相回应着组成了一首屠杀的交响乐。
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兵都遭到了扑面而来的密集攻击,甚至连攻击的是什么武器都没看清,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人。
此时那座高高在上的营地仿佛仙境一般,全部笼罩在浓浓的雾气当中,雾气后面还有一闪一闪的刺眼光亮,每闪一下,天空中就会响起一声哨响、多出一道流星……
“神啊,请不要抛弃你的子民,不要用天火来惩罚,可怜可怜我们吧……”溪罗撒是冲在第一排的,也是第一批见到如此场景的人。那些烟雾、闪光、哨音和流星,把这个为了赶回跑丢的牦牛连雪崩都敢面对的汉子吓坏了。
雪崩没什么,但神就太强了,这些流星肯定不是人间的武器,它是神用来惩罚罪人的。自己的马已经被流星带走了生命,身后的族人也正被流星像打穿雪人一般打倒在地,那些用金子换来的宝贵铁甲在流星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现在他能做的不是带人逃跑,天神的怒火岂是凡人想逃就能逃开的?只有赶紧跪地用最虔诚的态度祈祷,才有可能免除被天火惩罚。当然了,如果神想惩罚那就是天意,谁也没辙,自己的族群也就完了。
廖春没有溪罗撒这么好运气,跪在火箭当中愣是一支也没挨上。他在第一波火箭攒射中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一根马蜂窝重箭射中了他的脖子,然后还带着他的脑袋继续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具更显得浑圆的躯体,这回真是站着和躺着一边高了。
那些厢役组成的步卒也没有唃廝罗人虔诚,只挨了一波火箭就开始四散溃逃,跑的真快,只是有些人辨错了方向,在黑暗中一头栽进了奔流不息的湟水。
“停停停……停止射击!老彭、老彭、快吹啊,大人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啦!”营地里全完是另一幅景象,有些禁军将士们正站在齐腰深的战壕里发射火箭,另外一些则从箱车往战壕边运送一筒一筒未发射的马蜂窝和一窝蜂,顺便再把发射完的外壳拖走。
别看箭矢发射一次就作废了,外壳的圆筒却可以反复装填使用,必须回收。另外彭大和武家的工匠们正拖着两台脚踏式鼓风机玩了命的蹬,试图用强烈的气流驱散发射后弥漫在营地里的烟雾。但收效不大,急的洪涛直跺脚,啥也看不见怎么攻击?
225 天神下凡()
“无关人等全部撤回箱车后面躲好,待烟雾散尽看明情况再做定夺!”已有的烟雾驱不散、火箭还在继续发射,洪涛终于琢磨过味儿了,再这么打下去火箭全发射完这些烟也散不开,还会越来越多。不是还有铁蒺藜呢嘛,先看看战果再说吧。
“大人您怎么出来了?”王大头也没闲着,他穿着一身圆鼓鼓的盔甲,正猫着腰往回搬发射筒呢。
餐车旁边还有一群工匠正在往空的发射筒里重新安装火箭,而更低级的工匠则从箱车中往下搬一捆捆用油布包裹着的箭矢,成了一条简单的流水线。
“大人岂是她们几个就能制住的?莲夫人的蝎子弩是你给的,那这个主意肯定也是你出的。你等着,早晚会让你知道背后算计我是什么下场,告诉大家先别忙着摆弄马蜂窝了,敌人好像没攻进来。”
洪涛瞥了王大头一眼,抬手指了指那辆囚车。此时囚车的门被东西从外面别死了,正是蝎子弩。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得里面的四个小姑娘让他下了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人、大人……那边怎么也会有马蜂窝的叫声,难道说敌人也有……”就在此时,通川堡方向也传来了一阵阵尖利的哨声。
这种声音不是随机的,而是特制的。每根火箭的箭杆上都被钻了几个小洞,当初为了调整声音的高低大小可没少浪费,最终才获得了驸马的首肯。至于说为什么火箭发射出去非得这么叫唤,驸马说是为了气势……
“莫慌、莫慌,敌人应该退了,那是花掌柜带人在截杀,想来跑掉的敌人应该不少,不得不动用一窝蜂了。”
洪涛倒是不担心别人也有火箭,这是不可能的,唯一还拥有这种武器的就是富姬的驼队,此时响声和光亮发起的地方也符合她们的任务。
“苗魁!苗魁!清理通道吧,我们也出去抓点俘虏回来,主要是马匹。听响动刚才应该有不少骑兵,但愿不会射死太多战马。”既然富姬那边已经开始截杀逃窜之敌,自己这边应该就没啥威胁了,这是再寻常不过的逻辑。
苗魁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就让禁军士卒用毛毡开始卷地面上的铁蒺藜,这玩意太愁人了,布设起来无比轻松,可要想收拾干净真挺费劲的。
“大人,我们上当了,北面还有上百兵马潜伏,这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清理出来一道三米多宽的通道,苗魁刚刚带人冲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又原路退了回来,满脸都是惊慌。
“快快快,把一窝蜂搬过来,给我上!”洪涛也吓了一跳,这么密集的射击居然还有人能抗住不退,这得是多精锐的部队啊。
自己是小看了古人,假如这样的话,之前定下的谋略就得变变了,至少得把行军炮搞出来才可以直面西夏人,否则凶多吉少。
“嗖嗖嗖……哇啦哇啦哇啦……”亲自带人出了警戒区,准确的说洪涛是跟在禁军屁股后面挪出去的,而且身体一直是侧着,只要发现不对劲儿,他打算立马扔掉肩上的一窝蜂往营地里跑。
苗魁是个比较合格的指挥官,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发射了肩上的一窝蜂。随着火箭的喷涌而出,不远处人影晃动,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番邦话。
“等等!等等!我怎么看见他们都是跪在地上的……黄蜂,你过去扔个火把赶紧跑回来,千万小心别靠太近。”
就在火箭落入敌群的瞬间,洪涛借着亮光发觉了不对。对面的人好像并没有进攻的意思,谁见过跪着进攻的?而且他们的惨叫声也太整齐了,与其说是叫声不如说是某种颂读。
“苗指挥,你听得懂蕃人的话吗?”黄蜂举着两支火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甚至火把亮起时都没发现他的身影。洪涛也没时间去琢磨他是怎么办到的,被火把映照出来的景象太肆恕
正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趴着、跪着一大片蕃人,他们有些穿着宋朝制式的甲胄,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身份。这些人有的已经死了,因为身上还插着箭矢,有些人肯定伤了,却不敢哀嚎,忍着剧痛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也有没受伤没死的,他们更虔诚,全部五体投地高举一双手冲天,像是唱又像是念,仿佛在进行一种宗教仪式。
正因为见多识广,洪涛才觉得有些邪门。打着半截仗忽然到念经时间了?这事儿好像从来没听说过,难道古人真有邪术可以退敌?必须搞清楚,假如有的话自己尽量学学,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末将不懂,他们也不懂……花掌柜的驼队里好像有人懂……”苗魁和禁军们也被如此怪异的场面吓得不善,肩上的一窝蜂纷纷对准了那群人,只要发现有任何异常马上点火,先射了再说!
“快派人去通知花掌柜回来!”洪涛也想起来了,富姬的队伍里不光有懂汉话的蕃人,还有通番语的汉人。
其实此刻溪罗撒也已经发现对面这群人了,然后就更坚定了是天神下凡。廖春那边败退的场面他看到了,但不大会儿寨堡那边就也下起了天火。
溪罗撒简直太佩服自己了,多亏对神明的虔诚,否则就得和廖春一般被天火追着杀。这些汉人就是笨,神的惩罚还打算逃开。
而自己这边的祈祷显然奏效了,从那个仙气缭绕的地方走出来一群穿着明亮衣服的人……不对,不是人,是神使。他们是神在人间的化身,因为凡人看不到神,所以必须有个中介。
这次又猜对了,一名神使突然就放出了天火,把身后两个胆敢停止颂念经文的族人打翻在地。神灵眼里不揉沙子啊,赶紧大声念吧,谁嗓子好谁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大人,您这是发射了多少火箭,这一片都快成小树林了。”富姬回来的很快,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蕃人。
“少废话,你那边怎么样?”此时黄蜂已经又往对面扔了几只火把,在火光下这一片的景象确实挺诡异的。
上百人跪伏在密集的箭簇林中齐声颂念,富姬的话里明显有戏谑成分,可洪涛没心情开玩笑。在弄清这些蕃人的意图之前,一切都还不确定。
“他们是在祈祷天神不要降罪,看来大人您把他们吓坏了。”富姬也看出驸马没功夫开玩笑,马上收敛了笑容和身边的蕃人耳语了几句,得出了结论。
“天神……靠,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法术呢!苗魁,派人去把他们都绑了,伤者给一刀吧,这伤没法治。还得麻烦花掌柜带人审一审,找出首脑把这一切搞明白再来营地见我。”
听了富姬的回答,洪涛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蕃人就和当初刚见到火枪、火炮的印第安人一样,所见完全超出了他们想象力,最终只能把一切归结于神灵。
人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当人无法解释时那就都推给神,完后内心就平衡了,有时候这种平衡会比生死还重要。
而自己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去做,能利用这种盲目的崇拜多久就利用多久,顺便再给他们一个缥缈的希望。只要不出太大意外,这些人基本就算自己的子民了。
但在接受他们之前,多少也得了解一下子民们的来历。这个任务不用神亲自去干,因为神下面还有各种代理人。
226 名人之后()
审理的工作很漫长,主要是语言不通,得经过翻译来回翻。天都亮了,富姬才带着一脸疲惫回到营地,一头钻进了驸马的临时卧室。莲夫人对富姬还是比较放心的,立刻起身下了车,顺手还把布帘放下。
“他们是格萨尔王的后代,没想到我还碰上名人之后了啊!”刚听到欺南凌温的名字,洪涛的睡眼就睁开了一半。这就叫名人效应,总比说是个山间无名之辈有点兴趣。
“西迁?问问他们,假如留下来可以继续生活,有好的草场可驯养马群、牛群,他们还走不走了?”待听到溪罗撒换取兵甲的目的之后,洪涛的睡意就完全醒了。
卞马介绍的部落再大也不可能有万把人,而且他们和自己隔着好几层关系,短时间内走不了太近。但这个溪罗撒不同,他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还有伟大的理想。理想这个玩意吧,有时候能成为动力,但要是被人利用了,也会成为脖子上的一根套索。
“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说罪孽深重,必须留下来赎罪,以免把祸事留给后代。现在官人就算轰他们走也不可能了,这些家伙正在准备牦牛举行祭天仪式,然后就是官人的子民了……”富姬一边说一边抿着嘴笑,不知又想起了什么。
“啪!这是你背着我干的吧?记住啊,下不为例!有时候你认为对官人有利的不一定就真的有利,凡事还是要和我商量之后再决定。他们不能拜我,一会儿你去找王大头,让他找块铜赶紧刻个陛下的圣像,摸样差不多就成。祭拜的时候要拜铜像,懂不懂!”
不管富姬想起了什么,洪涛都确定她利用这些蕃人的虔诚耍心眼忽悠了人家。这事儿无可厚非,但让自己当他们的神就太过了。
如果这事儿被有心人传出去罪名可大可小,会像传染病般一辈子跟着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到了爆发期。
“姬懂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