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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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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仙翁道‘“想走么?可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权当你是黄河帮的一只狗,饶你一条狗命,但也得让你把这一口狗牙留下。”说着话伸竹杖便向羊舌之的肩并穴上点过去。

他想就此将羊舌之的武功废掉。

羊舌之如何不知病仙翁的心思,他一面周旋,一面向四周观察着,寻找着脱身的机会,一眼看到独孤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盯着病仙翁的竹杖,早巳在心中有了计较。

此刻忽见病仙翁竹杖点到,他动也不动,任由病仙翁点到身上,却在病仙翁的竹杖着体的那一瞬间,潜运内力将竹杖滑开了。

没料到他狡猾,病仙翁比他还要狡猾。就在羊舌之滑—开竹杖的时候,竹杖上面根本没有丝毫内力,而羊舌之觉出竹杖上没有内力,自然而然地刚则将内力一收之际,病仙翁的内力却忽然吐了出来,隔空向羊吞之的肩井大穴刺过去。羊舌之被迫无奈,只得纵了开去,同时也将腰间的紫薇软剑抽了出来。

病仙翁见羊舌之终于亮出了紫薇宝剑,拉开了架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好,好,这才象个武林人物的样子。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吃饭难以下咽。”

羊舌之道,“你个病鬼吃不吃饭也没有几天好活了,还是给好人省点粮食罢。”病仙翁仍是哈哈大笑,道:“猫吃的粮食总比老鼠吃的少。我就是要多活几天,把你们这些害人的老鼠收拾干净了.给好人多节省一点粮食。”

他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病容,腰板亦挺直,两眼放出炯炯神光,好似整个换了个人一般。

独孤看着病仙翁,心中实是对这个老人敬佩之极。

羊舌之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索性也不多说,病仙翁的话音刚落,他就挥着紫薇宝剑攻了上来。

但见那柄紫薇软剑被他用内力一逼,变得立时比普通的宝剑还要刚挺,带着一阵尖厉的啸声向病仙翁刺了上去。

病仙翁两眼放出炯炯神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柄宝剑。

待那宝剑刺到了近前,猛然绿影闪动,病仙翁的绿竹被已经弹了起来,啪的一声搭在了羊舌之的软剑上。

软剑向上一弹,将竹杖弹开了,但不待那柄软剑有何作为,竹杖又啪地一声粘了上去。好似生来就和那软剑贴在一起的一般。

羊舌之再次运内力将病仙翁的竹枚弹开,同时左掌向病仙翁的脸上击了过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羊舌之的招式当真是不同于常人,放着那么大—个活人的那么多地方不打,偏偏一起子就向病仙翁的脸上打过去。

病仙翁一见,脸上登时现出一层紫色,伸竹杖将羊舌之的手掌隔开了,同时用力一带.趁羊舌之站立不稳,将要转身之际,抬眼就向羊舌之的屁股了踢了一脚,登时将羊舌之踢了出去。

羊舌之虽然落地之后稳稳地站住了,但一张脸已经气得涨成了猪肝色,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锺,宝剑一挥,刷地一声就扑了上来。

尽管两人都是大宗师的身份,但适才交换的几招却是形同儿戏一般。直把公冶红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众目瞪瞪之下,羊舌之本想戏弄一下病仙翁,让他动起火来之后内力不纯。好趁机与他比拼内力,没料到没打到病仙翁的脸不说,自己的屁股上倒挨了一下。这一下登时把他踢得清醒了许多。

他明白地面临的对手无论在武功上还是在智谋上都可以堪称为不世强敌。

尽管他开始时说得极为可怜,眼下动起手来可是毫不含糊的,但见他把内力逼到了紫藤软剑上,那柄剑顿时变得刚挺之极,一剑紧似一剑地向病仙翁攻过去,此时病仙翁的竹仗再想搭到羊舌之的宝剑上已是极不可能。那柄剑快捷之极地向病仙翁攻过去.病仙翁若是闪避得稍慢,立有性命之忧,而竹杖若是被宝剑削上了.也是非断不可。

但无论羊舌之的宝剑如何快捷,总是削不到病仙翁的身上,虽是每次都距离那么一点,却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

病仙翁的拐杖则见机而动,或是点上羊舌之的致命大穴,让他非得回剑自救不可,或是趁势搭上羊舌之的宝剑,让他的宝剑运转不灵。

再斗得片刻,病仙翁的竹杖忽然向左一引.同时向下一伸,险些将羊舌之摔在地上。

羊舌之的神色更见庄重。

病仙翁的脸色却越来越是柔和.好似在玩一次得心应手的游戏一般。

独孤一直默默地看着两人相斗。

起初他只是看到羊舌之的宝剑,对病仙翁的竹杖浑若视而不见。虽然病仙翁称羊舌之为魔头,但他实在是对这个老者极为佩服的。

但见那柄柔弱之极的宝剑在他手中使得极为刚诞不说,更是在比剑之时奇巧万端,往往在应该回剑之时,这个怪异的老人偏偏并不回剑;而是把宝剑顺势再向前递出几分。

最初独孤看不明白他何以硬要如此,于是仔细地盯着他看,猛然之间病仙翁的竹杖又递了过来,这时只要他的宝剑稍向后一封.就尽可挡住病仙翁的竹杖了,但羊舌之的宝剑却是饶了一个大弯,向病仙翁的肩上攻过去,硬是不回剑自救。

独孤更是糊涂了。这次他把日光盯在了病仙翁的身上,不是看宝剑而是看竹杖了。

只见病仙翁在纵跃之际,忽又伸竹杖向羊舌之臆中大穴上点去,而羊舌之在瞻中大穴受到攻击的时候仍是不管不顾。提宝剑向病仙翁的左腿上斩过去。

猛然之间,细电光石火般在独孤的脑中一闪。他兴奋得好似要跳起来。

他终于看得明白了。

但他好似不相信似的仍然两眼紧紧地盯着场中相斗的两人.这次是盯在病仙翁的脚上.而不是盯在竹技上。

果然,在病仙翁伸杖点向羊舌之的时候,他的两脚是向旁边使力的。这就是说.如果羊舌之回剑自救.那恰洽是中了病仙翁的计谋.病仙翁会在羊舌之回剑的瞬间向旁跃起,以无穷无尽的后招来进攻羊舌之,而羊舌之若是不理他的招式而进攻他的去势的话.那么由于他的击势被阻。

总不能自行将自己送到宝剑上去。所以也就只好变式。

独孤看得明白了、抑制着自己的兴奋.不便自己叫出声来,仍是把眼光紧紧地盯在羊舌之的剑上。

本来是极为简单的剑式剑理,但于独孤来说却干难万难,因为至今为止,除了轻功内力和发射银鱼镖之外,世上没有任何人教他别的武功。

他出来邀斗各大门派的高手,是想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研习一套自己能够赖以行走江湖的功夫、因为他知道.若是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够再次平安的、即便是没有人前来救他,他也可以靠轻功和银鱼镖来救自己。至今为比。

他没有碰到一个不畏惧他的银鱼镖的人。

羊舌之是第一个能躲得开他的银鱼漂的人。

他如醉如痴地看着羊舌之使剑,偶而在羊舌之的剑招他看不明白的时候,他就看病仙翁,从病仙翁那里寻找羊舌之剑招的答案。渐渐地.他的两手不由自主地划动起来。

“你怎么啦?”

独孤猛然惊醒了.如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公冶红.但瞬即认出她来,冲着她一笑.脸却红了。

公冶红以为他的脸红是因为自己,也跟着脸腾地红了,连忙伸手入怀,拿出一包药来,递给独孤道,“把这药吃了罢.或许你腿上的筋脉便好了。”

独孤依言把那包药向口中倒了下去、本以为仍然是十分辛辣的,不料这次却奇苦无比。登时皱起了眉头,想要将药吐出去,那药却沽在了口中。

秋香见了独孤脸上的神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独孤猛然站起来欲要去找水.却被公冶红一把拉住了,秋香把—个竹筒递给公冶红.公冶红又递给了独孤,顺手将竹筒上面的塞子拔去了。

独孤以为竹筒之中定然盛的是水,因此对着竹简就喝了一大口.立时觉得有些不妙,强自咽了下去.却把泪水也辣了出来。原来竹简之中盛着的是烈酒。

旁边的公冶红和秋香都已笑了起来。

独孤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来在地上走了两步道,“我不是已然好了,却还在受你们捉弄。”

公冶红亦是惊奇万分地盯着他。适才他站起来要去找水的时候公冶红没想到他的腿好不好,只想拉住了他给他酒喝,现下看到他的腿好了,心中自是谅喜万分,却不明白他的腿何以没吃药没用功就好了的。

秋香道:“他全神贯注地看那两个老爷子打架,看得手舞足蹈,那可是比用心练功还要用心十倍呢,腿自然就好了么。”

公冶红一想不错,看独孤时,见他又全神贯注在了场中相斗的两个老人身上。

此时病仙翁和羊舌之已然斗了有五百余招,仍然是病仙翁只占优势却难以取胜之局。

再斗片刻,猛然间羊舌之快捷之极地攻出七剑,又拍出了八掌,忽然间低啸了一声,手中刚挺之极的紫薇宝剑在这一瞬之间却忽然变得柔软之极,当真是软得有细地上的毒蛇。

病仙翁一见,脸上神色也顿然显得庄重之极,他把竹杖托在两根食指上,两根食指同时向中间一滑.就势用左手把竹杖握了起来、右手掌一直,静静地凝视着羊舌之。

他的左手正好握在竹杖的中心上。

羊舌之的软剑忽然抖动起来,发出有如海潮一般的声响。

病仙翁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冷声道,“你终于练成了。”

羊舌之冷冷一笑道,“你害怕了么?‘病仙翁却再不言语了,只是凝神专—地把目光盯在羊舌之的紫薇软剑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看出两人已然到了最后的决胜时刻。

羊舌之的软剑当真有如行将进攻的毒蛇一般颤动着,扭曲着.剑上不时地发出海潮声。却迟迟地不肯进招。

猛然间病仙翁喝了一声:“大家退开!”

但是己然晚了。只见羊舌之的软剑快速绝伦地一闪,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仍是那般颤动着,剑上仍是发出海潮之声,却在潮声之中隐隐传出女子的低诉之声。

看那剑时,剑上不知何时已然变得鲜红鲜红,再没有了先前的紫光。

猛然间众人都是惊讶出声。

紫薇软剑卜竟然滴下一滴一滴的鲜血。

这时候,羊舌之身后—丈开外的两名红衣女子才倒下地来。倒地的同时便身首异处了,脑袋摔离开身子、向前滚了几滚。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得呆在了那里,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声息。

第六章巨魔手下逃一命

猛然间,那些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身穿彩衣的女子惨叫连连,都向后退了开去。

公冶红冷冷地看着羊舌之.把腰间的宝剑又抽了出来。

独孤道:“你不要去送死!”说完了抓住了她的左手。她的左手冰冷之极。

独孤的眼睛仍是眨也不眨池盯着场中的两人。

病仙翁两眼如欲喷出火束.死死地盯着羊舌之.左手仍是横握竹杖不动.右手却已然蓄满了力道。

羊舌之的紫薇软剑仍是颤动着.却好似再没有了海潮之声,只剩下女子的低诉了,那鲜红的血水仍是一滴一滴地向下流着.渐渐地.那血水愈滴愈慢了.直到最后一滴血水时.终于没有流下来.停在了剑尖之上。

病仙翁仍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羊舌之的剑尖.盯着那滴血水。

可是那滴血水却终于随着剑尖的颤动滴落了。

在这一瞬之间,羊舌之的脸上好似立时布满了皱纹,灰败之极。

也就在这一瞬之间.病仙翁低啸一声,右掌排山倒海一般地拍了出来,右手的竹杖亦化做一大切绿光向羊舌之攻了上去。

羊舌之的宝剑亦是尖唬着挥了上来。

从那最后一滴鲜血离开羊舌之的宝剑开始,到那滴鲜血最后滴到地上.两人居然交换了二十余招。

那滴鲜血落到地上的时候,相斗的两人都是一声低吟跃了开来。

羊舌之的脸上一道鲜红的血印.那是病仙翁的竹杖留下的。

病仙翁的肩上被刺破了、鲜血渗了出来。

病仙翁伸手摸了一下肩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手上的血迹,微微地冷笑了一道:“可惜呀。可惜.你功亏一篑,还是没有练成,否则我病老头今日哪里还有命在!”

羊舌之咬紧了牙关,脸色紫胀,瞪视着病仙翁,最后终于忍不住向地上吐了一口。

那地上有两颗白色的牙齿滚了几滚。

羊舌之见了.大吼一声挥动宝剑又扑了上去。

这番两人相斗,更是快捷之极,凶险万分,可是旁观的众人看到两人斗在了一起.却都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公冶红的手一直死死地攥着独孤的手.这时候才微微—地松开了一些.但随即又握紧了。适才她是无意握紧了独孤的手.只足由于紧张.现在她握紧独孤的手却是有意的了。

但独孤没有丝毫反应。

公冶红禁不住低头向独孤看去,见他此时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极斗的两人.脸上潮红,嘴唇抖动,兴奋不已、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述说甚么事情。

公冶红奇怪之极,忍不住蹲下身来,将耳朵凑了上去。

却听得独孤在低声说道,“欲进先退,欲前先后,欲上反下,欲左先右.欲手先脚,欲肩先肘……”

开头儿句,公冶红听出是习武之初就须掌握的要领,可是到了后来,就不知他背的是什么了.反复想了半天,也没有能够想明白他的意思。

场中的病仙翁和羊舌之斗到分际,己然看不清到底是甚么招式了.公冶红只看得眼花燎乱,揉了揉眼睛、索性不再看了。转头看独孤时,见他仍是那般全神贯注地看着,忍不住心下大奇,伸手捅了捅他问道:“你看见甚么了,你看他们两人谁胜了?”

独孤一惊道:“我看到他们的剑招看似快极.实际上愈来愈慢了,谁胜了不知道,但只怕是两个人这般的斗下去,最后非得斗个两败惧伤不可……”

公冶红向场中看过去.见那相斗的两人斗得更急更快.哪里有什么愈来愈慢的意思。

忍不住心下更奇.问道:“你看他们是愈斗愈慢么?”

独孤奇道:“刚才他们是快极了的,现在却是愈来愈慢了。你没有看到么?”停了一下又道,“只怕—会儿两个人都要停下来了。”

公冶红看着那相斗的两人,见他们是斗得那般急、那般快.禁不住看得直是摇头。

忽然她全身—震.问独孤道:“你没有觉得有其么不舒服罢?”

独孤两眼不离相斗的两人.听到公冶红询问.随口应道,“没有,丹田中越来越热,看来是药力发作了,其他没甚么不舒服的地方。”

公冶红愈加奇怪了.可是旋即她的眼睛睁大了;极不相信地向场中看去。

场上相斗的病仙翁和羊舌之此时果然停在了那里,如两只斗累的公鸡那样相持着,互相仇恨地看着对方。

猛然之间。两人同时跃身而起.快捷之极地交换一招,然后两人又各自跃开了.蹲伏在地上。

羊舌之的宝剑上此时再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当他跃身而起,与病仙翁拼斗之时,才发出—声刺耳之极的尖啸。

病仙翁的竹杖却在他托动之际无声无息。

独孤看着病仙翁挥动竹杖之时.整个心都跳了起来,好似发现了甚么宝物一般。

就在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的两人根斗.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时候,突然之间.羊舌之跃身而起。但不是攻问病仙翁,而是伸手向公冶红抓过来。

公冶红万万没有想到羊舌之会问她攻击,一时间怔在那里、忘了躲避.也忘厂反击就在病仙翁营救不及,羊舌之马上就将得手的时候.猛然间白光一闪,一柄长剑快捷之极地刺了过来,饶是羊舌之闪避得快,那两剑虽然没能刺伤他,却仍是刺穿了他的衣袖。

羊舌之惊疑地—回头.料不到这刺穿自己衣袖的人竟是自己曾经想要当做猎获对象的独孤。

羊舌之虽然失去了捉住公冶红的机会.可是他在一瞬之间极为神速地几乎转了有一百个念头,最后终于还是在病仙翁扑到之前的一瞬之间以快剑削去了独孤长剑。并顺势将剑指在了他的心口上。

公冶红惨叫一声就往上扑、却被羊舌之一口喝住了。

羊舌之道:“我今天若能够平安地走出鸣风庄,就饶了这小子的性命。”

公冶红又扑到了病仙翁的身旁,叫了声,“爷爷!”

病仙翁今日已然下定了除去这个大魔头的决心.不料正在两人斗到最后.眼看便要立见分晓的时候会出此变故.—时间气愤地睁眼看着羊舌之,却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公冶红又叫了一声;“爷爷!”

独孤此时仍在想着适才何以自己的剑会被羊舌之削断的。竟然好似不知自己的处境一般。仍是那样呆想着。

在旁人看来.却好似他被惊得呆了。

羊舌之的宝剑有些抖。他实在是拿不准他手中的法码能不能够让他活命。若是今日病仙翁仍是不行罢休。那么纵是他将眼前的独孤杀了。再杀上几十个人.也定然是难逃一死。

因为病仙翁今日定要除他性命,不但带来了他做为丐帮帮主信物的打狗棒,更带来了大批的丐帮高手.纵是黄河帮再加上长枪会及巨斧帮的所有高手此刻没有被驱散,那也帮不上他一点忙。

病仙翁被气得当真咳了起来,咳了一阵过后.挥了挥手道:“你走罢!一年之内,我定然取你狗命,你自己准备后事罢!”

羊舌之的手不抖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病仙翁会为了这个独孤放了自己.他又低头看了看独孤,见他仍是那般两眼痴痴地望着地上的断剑,好似此事与己无干的样子。

病仙翁道,“怎么,你还不快滚么?”

公冶红亦足焦急地看着羊舌之,只恨中得他马上从眼前消失,但羊舌之非但没行消失。更做了一件让她更为吃惊的事情、他飞快地出指点了独孤上身的穴道,然后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独孤终于从自己的梦幻之中惊醒过来.吃惊地问道,“你做甚么?”

羊舌之并不理会独孤的提问.他向病仙翁道,“我要带他走。并不是我不信任你病仙翁、谁都知道你病仙翁一言九鼎、但我不放心你手下的八大护法.他们做事可是从来不讲还么规矩的.若是我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就先杀了他.若是我到了我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我会放他回来的。”

独孤道:“我的命不值钱.救不了你的。”

病仙翁又咳了起来。公冶红连忙为他捶背。

隔了良久,病仙翁才道,“我答应了放你走自然放你走.你把这孩子留下,我不难为你。”

羊舌之道,“找说过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你的手下。”

病仙翁道:“我会让手下放你走的.你把独孤公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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