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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一侧身从我们身边溜了。
我拾掇起衣服将小羊一裹,搁在云箴的肩上,“以后就这么做,你记住了没有?”
云箴早看傻了,也不知该不该应我。
我挺理解他的,真的。
他对小羊就像我对牧观,怎么着都怕闹出闪失,若换一个人,立刻什么手都舍得下了。
小羊大头朝下,望着我,咬牙切齿,“小宝,你从来就没有正经主意。”
我坚决道,“能按住你的主意,就是好主意。箴少,回家。”
“我自己走!”
“千万别听他的。”
“我头晕。”
云箴立刻把他放下来了。
看吧,你我就这命了。
小羊平顺下一口气,竟然对他道,“还是你好。”
云箴错愕了。
我也错愕了。
我们俩错愕地大眼瞪小眼,但我此刻肯定比云箴理智,“别信,他肯定又要冒坏水。”
小羊白我一眼,依旧对箴少道,“你要去哪儿?”
云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顺着他道,“我以为,还是碧春院要好一些,便去碧春院吧。”
“好,食言是小狗!”
云箴点头。
小羊转头笑眯眯地与我道,“我去戏园子,小宝,给我解穴,今儿羊爷请你听曲儿。”
我就知道………小羊他不是一个好人。
“我说小羊啊,你看箴少有哪点不好?虽然他犯了一个大错,但他知悔改,愿反省,无怨无悔死心塌地地守在你身边,你就收了他吧。”
“我也不错,你怎么就不收了我呀?”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看少爷我与你好言相劝,“我们是兄弟嘛,这么说,你是顾忌云箴与你是兄弟,所以下了不手?”
“滚,你不用给我下套。”印颉说着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一番云箴,“确实不错,嘿,你,只要你乖乖地到床上让羊爷疼上十七八个来回,以往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我与云箴道,“应了他。”
云箴沉默地望了小羊一眼,缓缓道“我不是为了那点儿乐子。”
云箴说完走了。
小羊一脸“就知道你这德行”的模样。
我不能苟同,上前一个劲地戳着他的脑袋道,“看看,云箴是真对你好。他要真答应了,真到床上让你疼,还真上十七八个来回,你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上哪哭去都不知道。”
小羊蹙了蹙眉,两道眉毛拧得特耐人寻味。
过了半晌,他终于“嘁”地一声,又翻了我个白眼,“个老蝴蝶!”
没错,小嫩花,快回家躲着去吧。
至少你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再去戏园子开荤。
“凭什么啊?”小羊今天跟我叫定板了,“凭什么他可以阅人无数,我就得晾在一边装玉洁冰清?这公平么?这平等么?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态度么?”
我答,“是不公平,很不平等,但这确实就是我对兄弟的态度。”
小羊不吭声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疑惑地道“小宝,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又被牧观兄给剌激了?”
唉,一言难尽呐!
不是少爷我犯酸,是实话说出来有一点儿酸。
想见一个人其实和不想见一个人一样简单,只是你去选择迎面相见或者避而不见。
只没想到我们一群人刚消停了两天,小皇上又冒出一个主意,非要乔装去探凤凰谷,还叫我陪着一起去。
我跪在宫里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屏风面太后她老人家又是哭又是训的,软磨硬泡地让云礼放下这层心思。
云礼间或插上一句,翻来覆去就两句话,一句是,“朝中有母后便可以了,儿子与其做个摆设,不如出外走走,多了解我朝风物。”第二句是,“母后并非朕一个儿子,若真有了差池,再选一个便是了。”
太后被他逼得受不了了,干脆罚他跪在外面思过。
我陪着他一起跪着,后面一群太监宫女陪着我们。
太后今儿气伤心了,早早就歇下了。云礼一见宫里熄灯,一转身,盘腿坐在地上,拉拉我道,“坐下。”
不敢。你不怕太后,我怕,小祖宗,你干嘛什么事都拉上我啊?你究竟看我哪里好啊?
云礼支着下巴望我道,“朕命你坐下。”
我坐下了,真跪得我腿都麻了。
宫女们见状立刻围上来给小皇上按摩,云礼分了几人给我,与我道,“你说母后会让朕亲政呢?还是让朕出宫呢?”
我道,“皇上闹出这么大的风声,太后当然不能让皇上出宫了。”
云礼点点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良辰美景,憋在四方城里真太可惜了。小宝,”他细长的眼睛微光闪烁,“我们出宫玩去吧。”
皇上,您饶了我吧。
云礼宽洪地道,“也罢。”他说完自己走了。
他走了,我还敢留么?我溜溜地也跟上他出宫去了。
一出宫他就换了套光鲜的衣裳,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眼见着他又奔花街去了。
祖宗,少爷我还想要脑袋呐,我急忙将他拉进了酒肆。
二两银子一小瓶的杜酒,我触景生情,一口气点了五瓶。
云礼不擅划拳,两轮输下来,早喝醉了。
我抹抹一头的凉汗,将他背了起来。
到了街上,凉风吹散他些许的酒意。
他趴在我的背上,口齿不清,“小宝,朕不想回去,不准送我回去。”
我一时间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了。但业精于勤荒于嬉,我怕我担不住这条祖训。
我背着他,沿着街市慢慢朝皇宫走。
云礼搂着我的脖子,将头搭在我的肩上,睡得极熟。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犹豫,尤其这时辰很容易碰到熟人。
迎面过来的第一人就是小羊,一把扇子摇得哗哗直响,绕着我俩转了一圈,上下一番打量,“这位是———”
说不得啊。
我低声道,“就此别过,改日我再和你说。”
此刻的云礼半张脸都埋我的肩上,小羊又只远远看过他几次,我猜他认不得,不定想到哪里去了。偏偏现在还有不少暗卫跟着我们,我真怕他说出些调侃我的话却被人抓了把柄。
小羊点点头,诡异地笑了,也压低了声音,“有人跟了你小半条街了。”
我回过头,牧观居然不远不近就地就站在我身后,看到我回头,微笑了一笑。
我生硬地转过头,“你眼花了吧,我怎么谁都没看见。”
“哦,原来是我眼花了。”小羊笑着与我擦身而过。
要不是云礼在我背上,我绝对奔过去踹他一脚,然后把他捆好扔到云箴床上。
“那是谁啊?”云礼迷迷醉醉地张开了眼。
“无名小卒。”
云礼眯了眯眼,含含糊糊道,“我认识他。”
小羊闻声又走回来了。
云礼伸手捏住小羊的下巴,“羊印颉是吧?果然好像跟过云箴的那个小倌。简直一模一样,是不是,小宝?”
我真他娘的后悔给他喝酒了。
1;你今天都去哪儿了?
小羊没有作声。
我猜他看清了云礼的脸,知道他是谁了,所以才会一动不动地由着云礼捏他的下巴打量他,不然他早翻脸了。
我放下云礼。
他也顺势松开小羊,软绵绵地靠在我的怀里,勉强站住。
我小心翼翼地拢着他,商量着问,“我们不理他好不好?”
云礼点点头,“好啊。”
小羊干干一笑,转身干脆地回家去了。
我的心头掠过一股凉风。
可我现在脱不开身,我身边这位才是个最难缠的主儿。
云礼自己踮起脚,搂住我的肩头继续晕晕乎乎地道,“现在,咱们去哪儿玩?”
“回去睡觉好不好?”我商量着,“要不然明天会头痛。”
“也好。”云礼答得特别顺畅,他笑着侧过脸道,“但,你得亲我一下我才听你的。”
我傻眼了。
我望望前后,牧观还站在不远处的路边安静地等着,此刻再看我与云礼时,已经微蹙起眉心,显出了一点茫然。
我倒不是顾忌他,我是顾忌跟在我们前前后后的一大堆侍卫。
云礼一摇三晃地抓着我的手,“你不亲,可别说我不听你的。”
豁出去了,太后,我叶宝友可是为国捐躯啊。
我道,“亲了,就回宫?”
“当然。”云礼挑衅似的又将脸凑近我几寸。
我再看前后,路上依旧只是牧观。
我抬起手挡着,飞快地亲了云礼一下,然后抱起他就朝宫里奔去。
云礼好像被我亲傻了。
我一边跑一边想,他肯定以为我不敢非礼皇上,他料错我了。
云礼闭上眼,意兴阑珊地搂着我的脖子。
我走便门送他回宫,立马招呼随侍给他解酒、更衣、安神,照顾他上床睡觉。
云礼不言不语地由着我安排。
我匆匆服侍他躺下,自己奔着慈安宫准备继续给太后跪地砖去。
刚迈下乾清宫的第一层台阶,宫里就传来一阵骚乱,我不放心地奔回去,果然看见云礼伏在床边吐了。
“你不是滚去向太后请罪么?”云礼蹙眉靠在床头,酒已经醒了大半,正由着宫女给他换衣服。
我见他收拾稳妥,上前道,“这里脏了,臣为皇上换一处圣榻休息。”
云礼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抱起他又换了一间阁子。
他绷着脸,闭着眼抓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理我。
我跪在床头,“皇上心里不高兴,臣有罪。可臣也是为皇上着想。倘若皇上身上没有这副担子,臣———”
“太后驾到———”
我闭嘴了。
云礼没有动,只是蹙起眉,蜷成了一团。
太后进来冷目扫我一眼,坐到他的床前,嗔怒地道,“皇上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
“母后———”云礼软绵绵地张开眼,鼻尖竟然还渗出细汗,“儿子好难受,儿子是不是要死了啊?”
他那虚弱又可怜的声音啊………
他那虚弱又可怜的表情啊………
太后忙六神无主地抱起他,“不会不会,有娘在———太医———”
他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我觉得太后更怨恨我了。
第二早云礼赖在床上继续装病,太后自己去上朝,临走时也没忘把我一起带上,一出乾清宫就派人押我滚出宫去。
我掏银子买路,先去见了云箴,他现在天天上朝旁听,我得告诉他小羊知道那倌儿的事了。
云箴听过,遥遥望向太和殿顶折射的金光,十分淡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他倒会自己宽怀!
行,算我他娘的瞎操心,我去看小羊。
我巴巴地跑到羊府,下人告诉我少爷牵马出城散心去了。
得,这个也厉害!是我多管闲事。
可我还是婆婆妈妈地嘱咐他家下人:一见小羊回来立刻告诉他我有急事找他,让他来找我或派人告我一声,我来找他。不然我很不安心。
再回到家,清紫已铺好床,烧好水,正候着我呢,我感动得指天发誓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清紫掩着嘴,嗔我一眼,笑着走了。
其实我娘一直有意让我将来纳她做妾,但她实在太好了,我不忍心委屈她。
我洗洗上床,脑子里总有一根弦绷着,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
迷迷糊糊地,眼前人影绰绰。
清紫的声音低低响在耳边,问我要不要喝水。
我张开眼,看窗外阴云压顶,雨打着屋檐,噼噼叭叭地砸在地上正欢。
我拥着被坐起来,“可有羊府来的消息?”
“颉少和小少爷小小姐都在后厅陪夫人叙话,秦公子也在的。”
我头疼。
所谓小少爷小小姐就是牧砚和佳仪,估计是我娘想他们了所以接来看看。至于秦公子,大概是陪弟妹来的吧。
以前我巴不得他天天在我眼前飘,现在我一想到他就脑袋疼。
继续避而不见。尤其我刚当着他的面亲了皇上那小祖宗。
我道,“你去把小羊偷偷叫来。”
清紫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将人带过来了。
印颉一脸平常地摇扇进来,我抢先认错道,“这件事我本不该瞒你———”
“若是你要说云箴的风流事,还是免了罢。”小羊微微一笑,正赶着一个闪电打下来,映得他一张脸苍白无色,隐隐发青,“他作孽,自有老天报应。”
我心更惊了。“箴少他一直误以为你与我那啥,才去寻个寄托的,没别的意思。”
“那你与我有什么了吗?”
这个——,我应该说,“没有。”吧?
小羊哼地一笑,“既然没有,就是他庸人自扰。何必把借口寻到你我头上?”
“不管怎么说,他早送那人走了。”
“怎么?”印颉眉骨跳动,“玩腻了?”
“哪能呢?是怕被人发现,对你名声不好。”
“这么说,若能不被发现,他就继续玩了?”
这小子!存心和我抬杠!
我不解释了。说多了,搞不好连我和印颉都得一并闹翻了。这不是就事论事就能解决的问题,小羊他现在就在感情用事。
嗨,又不怨他,若我惹上这些事,我也一样不好咽下这口气。
我道,“我也不是非要处处为他开脱。总之他是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他是什么人,苍天可鉴。”
我心里那股不祥之感越发地强烈了。
小羊扔下我回到前厅去陪我娘。
我拿了雨披自己去世王府上找云箴商量。我从小就嘴笨,遇到小羊就更笨,我还是告诉云箴,让他想去吧。
打心里讲,我不想箴少和小羊有个什么,对云箴不好,对小羊更加不好。可这事总得有个了断,早了早断,否则大家都不安生。
王府的门房告诉我云箴还未回来,府里已经派人出城去找了。
我道,“出城?”
“是,世子一下朝就牵着马出城去了。”
他肯定是寻小羊去了。
小羊平安回来了,他却在瓢泼大雨中下落不明,我知道我担心什么了。
我将心事埋在心底,故作平静走出王府巷子。
雨越下越大,雨珠子打得我张不开眼睛。
我一折到街上立刻疾冲回家,纵马直闯进后院,水淋淋地拉住小羊就往廊外走。
我娘在身后叫我,我甚至都没去看牧观是什么表情。我飞快地将小羊拉到无人处,只问一句,“你今天都去哪儿了?”
小羊只挑了挑眉尖,连这个都不愿告诉我。
我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墙上,吼了出来,“我他娘的问你,你今天都去哪儿了?”
他扛不过我,于是轻描淡写地答道,“城外,这里。”
我将他连拉带扯地拽到房中,按在最近的一把椅上,“你;就在这儿给我等着。若是箴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总之最好箴少无事。
总之你呆在我家肯定比你在家要更好一点儿。
“我说过了,”小羊垂下眼,轻掸了掸被我弄皱的衣襟,“他是什么样的人,苍天可鉴。路是他自己选的,我没做任何谋害他的事。”
(快周末了,尽快码下一章,别急啊~~么之———)
2;路是他自己选的
我不明白。
我也不想明白,我就想知道他今天都去哪儿了。
小羊守口如瓶,“我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道理我懂,将来我是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我能直接找到云箴。可这话也更证实了一点,云箴他确实出事了。
看小羊的意思,是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引着云箴踏进某些危险之中。云箴甚至可能连小羊的面都没见着,只是按着小羊留下的一些线索落进了圈套。现在大雨一落,痕迹自大概也没了。
所以我要先猜他的办法。
偷袭?暗杀?下毒?设埋伏?这些哪一个都是有意为之,不合小羊最后那句话。还有什么?
小羊见我蹙眉不语,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想听我说也行,只要你答应我,在这儿与我一起等消息。”
那我知道了还有什么用?
小羊起身去衣橱捡了套干衣裳扔到我怀里,“我今天去西郊那边的折马岭抓了几只野兔。”
我不相信,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计策!
折马岭,岭如其名,只要是住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谁也不会傻兮兮地骑马去闯那种地方。那里荒草萋萋,野兔野鼠漫坡,到处都是兔洞鼠洞,马踏进洞中很可能折断马腿,若是跑得快些,当场死亡也有可能。
云箴与我们从小就知道那里的厉害,云箴又极珍爱自己的坐骑,就算撞坏了脑袋也不可能去那里送命。
“所以我说,”小羊踢开我的湿衣裳,“路是他自己选的,得不得报应,不在于我。”
“你,让他选什么了?”
小羊一声低笑,“只要追着我的马蹄印子,就会在折马岭看到血迹。”
“你故意让箴少以为你在折马岭受伤,然后他担心你,就会————”
“他也可以不进那片岭,毕竟谁都清楚那里究竟有多危险,甚至,”小羊轻笑了一声,“他都不必出城来找我。”
可他却去找了,而且他很可能进了,更可能真的折在折马岭上,生死未卜!
我站起来想抽小羊!
“印颉,你糊涂!你利用的正是他喜欢你的心思!”
“你不觉得他喜欢我,就是一个错么?”
你不觉得,他喜欢我,就是一个错么?
“小宝,你不觉得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由他喜欢我而起的么?如果不是顾及你,”小羊渐渐压低声音,“如果不是顾及这十几年的情谊,他早就已经为淑宁抵命去死了。我本想忍了他的,可惜我昨晚上听到了一个太有趣的消息。而最有趣的,就是这个消息是由皇上…………”
“你不要再讲了。”
我受不了他用那么淡漠的神情去讲他根本不想面对的事情。
我道,“你坐,我去他家探探消息。”
“如果我不允呢?”他拦住我的去路。
“我只是去看一看。”
“那好,”他推开房门,“我与你一起去,我也想看一看,老天究竟怎么判他。”
我们一起出门。
雨慢慢停了,冷风吹得人心寒。
我们走到世王府巷口,正赶上一群人乱哄哄地冲了过来。
我与小羊拔马让路,眼见着云箴浑身是血地从我身边被王府护卫抬进府中。几个大夫紧跑慢跑地跟着进了王府,我愣了半晌才跟着一起进府。
王府中已然乱成一团。
云箴他娘还在房中就直接昏了过去。
云箴他爹一言不发地坐在外厅,眼看到云箴滴着血水和雨水的衣服被下人战战兢兢地捧出来,手抖得几乎打翻了茶盏。
我更六神无主,今年真他娘的是个多事之秋。
小羊非常平静,平静得面无表情。
箴少确实闯了折马岭。
他的马直走到深处才踏进兔洞,当时就断骨穿胸,将几百斤的身躯都压在云箴身上。
云箴动弹不得,只好将马强割砍成几块,然后慢慢推开,勉强挣脱了出来。马血浸了一身,他的力气也耗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