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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面子怎可栽在一个女人手上?除非她真能把本少打败了,那本少敬她,巾帼英雄!
本少的精神来了,柳如烟一掌招呼到本少面前,本少抬手伸指,轻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指间滑软。
本少顺势握住她劈来的另外一掌,将柳如烟的双腕都握在了手里。
皓腕如雪,看得本少心里一荡,少爷我忍不住分神想一想,倘若手里握得是牧观的双腕,本少的心是否会更加荡漾?
本少想着,忍不住向柳如烟的脸上望去。
柳如烟的眉稍竟然有一颗小痣,隐隐藏在眉间,和秦牧观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是缘份。
原来本少喜欢秦牧观的心,上苍知晓,于是送来与他一样眉间藏痣的柳如烟。
本少看柳如烟,顿时又与前番更加不同。
柳姑娘盈盈站在本少的面前,好像仙女坠凡,而本少握着她的皓腕,恍惚就像已坐在了洞房。
柳如烟一脸娇羞望着本少,双颊嫣红,像是三月里娇艳的桃花,看得本少也生出几分风流倜傥。
风吹起那个浏海,柳姑娘丹凤眼一转,本少的小心肝也随之忽悠悠地一颤。
再看那樱桃小口微启,一口香津玉液直奔本少面门…………
本少一个激凌闪过,唾沫星子擦着本少的耳边险险飞过,台下哄然大笑。
本少眼见着羊印颉嗤嗤地憋着笑,秦牧观的脸色明显阴了几分。
本少心中的柔情瞬间烟消云散。
柳如烟横眉倒竖,张口就是一句“下流!”飞起一脚直奔本少的命根。
本少当机立断,松开柳如烟跳到了一边。
乖乖,女人果然不好随便招惹,柳如烟更是个中典范,只一得空,立刻攻到本少眼前。
本少站在擂台边上,怜香惜玉的心思都飞得一干二净,这么强悍的女人,本少实在无从怜香无从惜玉,只能就地还手,打向柳如烟的小腹。
手打到柔软的小腹,本少收了三分力道,都讲巾帼不让须眉,可没说须眉不让巾帼的,本少下不了狠手。
柳如烟被迫得倒退了数步,咬牙一哼,一停住退势立刻抄向本少的面门。娇掌里带着厉风,怎么看怎么想要将本少打成一张青紫红白的花布。
本少低头,屈身,横腿一扫,避实就虚,以攻为守,直扫柳如烟的下盘。
柳如烟只能跃了起来。
本少微微窃喜,柳如烟上了本少的当。
柳如烟已将本少攻至擂台的边缘,本少便故意诱着她上跳。
她原本前冲,本少只要转到她的身后轻轻补上一掌,柳如烟在空中无处着力,必然如断了线的风筝,漂漂亮亮地飘到台下面去,本少胜券在握。
本少屈身托掌,轻送柳如烟。
柳姑娘身轻如燕,正像她的芳名,如一缕轻烟,轻飘飘地飞出擂外。
胜负定于此刻,柳如烟只来得及回头瞪上本少一眼。
这一眼如诉如泣,柳如烟瞪完我悲恨地扭回头,身形似乎真得单薄成一张风筝,乘着风斜斜地落向人群。
本少的心被那目光看得碎了,柳如烟分明不甘心嫁于本少。
男怕出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本少只于一瞬间就做出决定,于众目睽睽之下使出浑身解数直插到柳如烟的身下,接着她一起落进人群。
有本少垫底,柳如烟着力一蹬,再次跃向空中。
本少被柳姑娘狠踩一脚,一声巨响,砸在了地上。
眼前尘土飞扬。
本少于尘土间恍惚看见柳如烟重新站在了台上。
少爷我长吐一口气。
幸好本少反应迅速,身手敏捷。
幸好柳如烟仍站在台上而本少趴在了地上。
倘若真让柳如烟趴在了地上,而本少站在了台上…………本少闭了闭眼,不敢想了。
本少可不想娶柳如烟这种敢踢本少命根的女人。
此刻台上台下颇有些安静。
本少张开眼,众人都齐刷刷地盯着本少的脸看。
本少望向凉棚,秦牧观没有表情,云箴一脸错愕,羊印颉站起来,正吃惊地望着本少。
柳如烟也一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远远地只肯用眼角瞟着本少。她爹柳大元帅倒是下了台子走到我面前,和善地将我扶了起来,嘴里叫着贤侄,可表情明显就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娘常说,落毛的凤凰比不上鸡,形容的就是今天这个情景。
倘若世袭的王爷顶子还有本少的份,柳元帅绝不敢把一张老脸笑成满面红光的蕃茄。
只是这情形还有一些特殊,倘若我只站在台上看着,柳如烟就得当众嫁给少爷我。如今本少虽掉下了擂台,但少爷我是替柳如烟掉的,被几百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事不大好定夺。
本少善解人意地向柳元帅作了一个揖,认输。
柳元帅一脸喜庆地安慰了本少几句,还许了本少一个观礼的上座。
本少应酬完毕,回到凉棚,云箴与羊印颉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本少,尤其羊印颉,本少竟然从他的眼底读到了一些钦佩?难不成是本少眼花?
本少想从秦牧观的脸上也看出点表情。
秦牧观恭身递给本少一杯凉茶。
本少先声夺人,“让牧观见笑了。”
秦牧观抿唇笑了一笑,“叶兄多虑了,叶兄只是时运稍有一些不佳。”
本少的手忍不住顿了一顿,茶水晃了晃,差点儿洒在本少衣上。
只台上台下的功夫,少爷我就从“宝友”又变回了“叶兄”?
本少就知道,本少与秦牧观就是无缘对面手难牵的典范。
情,果然妙不可言。
本少随便编了个借口,知情识趣地告辞。
云箴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果然就是兄弟,无声胜有声。
羊印颉只会盯着我俩上下乱瞟,我无心应对,再与秦牧观客气一声“再见”,一个人走出凉棚。
后来我娘给我转述了一段羊印颉的原话,
宝少的背影落寞地融进正午剌目的阳光,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孤独而高傲地走出众人的视线,远离人烟,默默地为自己舔伤。
我自认没他形容得那么落魄,只不过形单只影,确有那么一点儿寂寥。
但寂寥有寂寥的好,少爷我趁机专心致致地回味凉棚里,牧观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仿佛牧观依旧在我眼前。
我边想边走,咚地磕上一只小轿。
小轿居然停在当街?
本少正想开口责难,轿帘掀开,露出秦牧观清秀的脸,恭恭敬敬道,“叶兄。”
我怔了怔,神使鬼差地捂住腰,呲牙咧嘴道,“唉哟,我腰,腰动不了,牧观,快帮忙扶我一下。”
4;街头、巷中
这不是少爷我第一次说谎。。
往日里逃学闯祸喝酒逛楼子处处都要借口,少爷我撒个小谎就如睡醒了要张眼一般地顺畅,言之凿凿,神态自然,感情十分真挚,有时连少爷我自己都信了。
可今日,少爷我献丑了。
两团小火苗轰地一声冒出来烤着少爷我的脸皮,须臾间就将本少的脸颊蒸出两团热气,烘得本少头上直冒热汗。
秦牧观匆匆下轿。
本少望着秦牧观一瞬间焦急的神情,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牧观,别怕,我是装的,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
本少又想等秦牧观走到本少面前再说,这样我能表现得更诚恳一些,有望宽大处理。
秦牧观却抢先扶住了本少。
秦牧观的手凉而单薄,本少顺势握住就舍不得再松开,澄清的话也咽在肚子里了。
秦牧观如此关切本少,本少又怎舍得自戳谎言,让秦牧观深感受骗??
于是我厚着脸皮道,“是旧伤,无妨,牧观且扶我到街边坐坐。”
秦牧观点点头,先支使轿夫去替我请大夫。
我忙摇手,“不必,你且到青和药店取一副活血的膏药,我贴一贴就好。”
我这么说藏着好几个心思。
一是少爷我根本没病,请大夫来是自寻烦恼。
二是青和药店离这里足有三街五坊,就是跑着去也得大半柱香,本少正好和牧观再亲近几分。
三么,活血膏药贴不出毛病,本少只要回家揭了,了无大碍。
而且————本少心里此刻有些龌龊,贴膏药要脱衣,以净水先擦拭患处,本少一想到牧观挽袖,亲手为本少贴药的情景——————本少三魂七魄整十个家伙通通出窍,全飞到本少的头顶上转悠去了。
轿夫应声去了。
本少心里的小芽摇摇,冒出个花骨朵。
秦牧观就近选了一处茶馆,扶着我一步步挪了进去。
我走得慢而凝重,仔细体味着我与牧观的每一个脚步。
秦牧观扶我坐在靠窗的桌前,小二上一壶好茶。
茶香袅袅,秦牧观清秀文静的脸像嵌在窗棂框成的框中,身后杨柳拂风,勾勒出一层古香古色的意境。
我心花怒放。
我问,“牧观兄怎么也会去比武招亲的现场观礼?”
秦牧观竟然有些腼腆地笑?脸还微微挂红?
“不瞒叶兄,家父与柳元帅前几日说定了我与柳二小姐的亲事。今日柳大小姐比武招亲,牧观应邀来捧些场面。”
我…………
我张口结舌。
秦牧观要娶柳二小姐,那我岂不是?
我竟然生生地错过了与牧观连襟的缘份???
我仰头望天。
苍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
难道你是惩罚本少喜欢不该喜欢的人,所以每每少爷我心头一热,你就泼本少一桶凉水??
我听自己讷讷道,“你,喜欢柳二小姐?”
秦牧观微蹙了蹙眉心。
这话本少失礼了。
可老子不管了。
秦牧观都要成亲了,老子还怕什么撕破脸皮?本少就要恬不知耻地不耻下问。
秦牧观笑了笑,没有讲话。
少爷我在一瞬间觉得他心里也不一定真的欢喜这门亲事。
眼珠自己转了一转,我问,“牧观,你应该还没见过柳家小姐吧?”
秦牧观含混地应了一声,转口道,“叶兄的腰可好一些了?”
我想说“很不好。”
我抬了抬眼皮,两个人直奔着我们这一桌来了。
今天这二人就是本少的冤家,像本少害过他们的命似的,整日围着本少冤魂不散,处处都要搅本少与秦牧观一脚。
羊印颉摇着扇子抢先坐在了我的对面。
云箴只能坐在我的身边。
羊印颉打量一番当前的局势,牧观、云箴与我通通坐在他的眼前,羊贤弟心满意足地笑了,“好巧。”
我脸皮抖抖。
秦牧观站起来拱手,“云兄与羊贤弟来得正巧,叶兄正好腰疾发作,秦某一来不谙医理,二来确实身有要事,正好请两位接替牧观照料叶兄。”
云箴立刻望向我,“哪里伤了?”
我干笑,“腰,旧疾了,不妨事。”
“我看看。”云箴抬手就按住了我的腰。
羊印颉目光闪烁,看着我俩就像盯住了肥羊的狼,一双眼绿得发亮。
秦牧观站在一边,见此情景也不大好提一个走字,只是转开目光,望向别的地方。
云箴摸到我的腰侧,我唉唉哟哟地叫唤了两声,“就这就这。”
云箴使劲替我揉了两下,我拿开他的手,站起来扭扭腰,惊喜道,“好了。”
羊印颉的目光失望地恢复正常。
秦牧观再次告辞。
我又开始后悔。
早知如此,少爷我宁愿让云小公爷再摸上一摸,让羊贤弟再胡思乱想几番。
人生果然悲喜交加!
我挽留,“牧观,你坐的是轿,轿夫还未回来,你如何走得?”
秦牧观迟疑了一下。
买膏药的轿夫就在此时急匆匆地踏进门里。
老天,您安排得可真寸!
我垮下脸。
羊印颉暗中踢我一脚,我强提起精神,送秦牧观出门。
羊印颉落在后边,极低声道,“宝少你傻了?改日登门道谢啊。”
此话一棒子打在本少头上,如醍醐灌顶,把少爷我敲明白了。
我抢前一步,极诚恳地望向秦牧观,“多谢牧观照应,既然今日有事,我改日再登门道谢。”
秦牧观的神情有些忡怔,“一点小事…………”
本少心里一颤。
羊印颉插进来道,“牧观兄表客气啦,”小羊站近我们旁边,“小宝性子爽直,此恩不报,他一辈子不得安宁,牧观兄坦然领受就好了,是吧,箴少?”
云箴点头。
我赶鸭子上架,只好顺话更加诚恳地望向秦牧观。
被三个人盯着,秦牧观很无奈。
他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可本少觉得,他并不希望本少登门拜访。
青布小轿一颤一颤地走出我们视线。
本少也借口回家休养,与云箴和小羊告辞。
少爷我慢悠悠回家,羊印颉居然堵在我家门口。
“小宝,”羊贤弟踮起脚尖,搂住我的肩头使劲向下压了一压,力争与本少的目光平齐,“你喜欢一个人对不对?”
本少极力否认。
羊印颉松开本少摇摇头,“真可惜了,看来是我多事,误会你们了。我本来还想为宝少献些计策,讨他欢心,与你双宿双飞。”
羊印颉说罢叹一口气,摇起扇子作势走人。
本少待他走出几步,才上前扯住他的袖口,“慢着。”
羊印颉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本少,目光闪烁,变幻莫测,流光溢彩。
本少望天,厚着脸皮悠悠道,“你说,我该如何做?”
羊印颉摆弄一个深沉,“先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得对症下药。”
本少微有些犹豫,微有些害羞,吊得羊贤弟愈加兴奋。
本少待机答道:“柳如烟。”
羊贤弟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墙上去了。
嘿!
5;云礼,皇上
羊贤弟稳了稳心神,狐疑道,“你确定?”
本少斩钉截铁,“确定。”
羊贤弟蹙眉想了想。
本少抄袖看着,觉得羊贤弟也是个清秀漂亮的人,蹙眉抿唇的小模样颇让人怜惜。着实很让人想将他搂在怀里。
只可惜这人不走正路,整日琢磨些男欢女————错了,是男欢男爱的事情。
羊印颉抬起头,慢慢道,“小宝,追男和追女可不一样,同样的法子追得到女孩,若换在男人身上可能就适得其反,甚至此生此世永不相见。”
本少嘿嘿一笑,“看来羊贤弟于此道颇有心得。”
羊印颉不理我,郑重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本少顿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快教教为兄吧。”
本少确实想得很清楚,就算少爷我与秦牧观两情相悦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各娶其妻,各顾各家?
但若本少追到了柳如烟,本少和秦牧观就变成了连襟,本少这辈子也就彻底与秦牧观连在一起啦。
牧观只习文韬,若是柳家小姐欺负他,本少身为姐夫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帮他讨个公道。
若是牧观与柳家小姐有个隔阂,本少身为姐夫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他说些话开导开导。
但若本少娶了别人,那就是小米粥拌酱油————犯闲了吧!
本少想得真切,望向羊贤弟也万分恳切。
羊印颉蹙眉想想,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写个计划,过几日给你吧。”
“那怎么成?”柳如烟可是比武招亲。今日有云箴与我出场,别人自然不好出手,可明日后日呢?过几日柳如烟成了别人老婆,我怎么办?
“急什么?没过门一切都不成定论,等着吧你。”羊印颉甩下话绝情地走了。
本少扯扯嘴角,一个翻身,不走正门,直接跃进院里。
院是好院,可惜住不长久。
但我爹从小就教育我,功名利禄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所以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何况云小公爷还拍胸脯讲过,真有那么一日,他接济少爷我,除了老婆,不分你我,绝对够义气。
少爷我暂无后顾之忧,于是背着手穿于廊下,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牧观扶着我的情景。
院口候着的丫环清紫望着我一笑,蹲了个万福。
我点点头,“今儿衣裳不错。”
清紫脸一红,嗔道,“少爷再说些有的没的,我立刻就禀报老夫人您回来了。”
我作揖,“清紫姐姐饶命。”
清紫一躲,“我可受不起。快进去吧,让人看见了,我可不敢瞒的。”
我嘿嘿一笑,进门。
清紫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最知道我的心意,我落败而归,若是被我老娘揪到,一定一顿好训,耳朵身子一齐受罪。她想帮我瞒上一会儿。
我也听话,进门就钻卧房。
房里坐着一个青衣牙袄的小人儿,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少爷我笑。
本少怔了怔,扑咚一声四肢着地扣在地上,“吾皇万岁。”祖宗,你怎么来了?
小人在本少眼前尚且乳臭未干,就像一个没长开的奶娃娃。
奶娃娃跳下来,像模像样地点着我脑袋道,“你小声点儿,莫让别人听见,不然朕治你罪。”
我趴得更低了,“我不让人知道,太后就得治我罪。”
“这你不用担心,我告诉母后我来你这儿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怎么告诉的?”
奶娃娃一挥手,“朕御笔写了张字条,放她枕头底下了,她睡觉时自然就看得到了。”
我一头凉汗,“皇上的意思是?”
“今儿不回了,咱们去逛夜市,然后就住你这儿。”
乖个咙咚锵,这不是要了少爷我的老命了么?
我抬起头,恳切地望向小皇上。
小皇上一瞪双眼,“叶宝友,你想抗旨么?”
我忙道,“不敢不敢。”
奶娃娃满意地点点头,将我扶了起来,“宝友,我给自己想了个名字,以后再出来,你就用叶磐这名字与朕兄弟相称如何?”
我又滑到地上去了,“万岁爷,饶了臣吧,臣,万万不敢呐。”
“年纪轻轻,老气横秋,就这么定了,叶爱卿,起驾。”小皇上拉开我的手挤进我怀里,“去买卖街。”
我无奈地抱起小皇帝,作贼似的溜出王府。
身前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小皇上带出来的侍卫高手,看来他还没傻。
先皇有五个儿子,云仁、云义、云礼、云智、云信,小皇上排行中间,是先皇驾崩前指的新皇,如今已有五年了。
四皇子云智去年得天花薨了,小皇子云信是先皇遗腹子,四岁多些。两位长年的皇子都十五了,云礼小他们三岁,今年十二。
我本是云礼的侍读之一,云礼和我都好武功,一见到我就切磋个没完,太后一怕云礼受伤,二怕云礼好嬉荒学,就把我给辞了,可云礼对我念念不忘,时不时就宣我进宫一趟,偶而也出来玩玩,一定会找我。
云礼的个头还没长开,我却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云礼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臂上,一手挎着我的肩头,“听说你今日比武招亲去了?”
我点头,“是。”
“那个柳如烟比之朕的永宁皇姐如何?”
“有如凤凰与云雀。”我左右望望,“皇上,请您注意言辞,再向前走地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