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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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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箴提点我,叫我给岔开了,可我心里清楚,云礼是知道了我和牧观的事情,所以罚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头跪。我本想悄没声地跟牧观合计一下日后过日子的事儿,可这么一看,怕是也不简单。

就这么想着,到了羊府门口。门还没进,门房就说了,少爷去我家了。

云箴回头看我,我摊摊手。

天地良心,我和小羊可清白着呢。

云箴回过头,把东西交到管家老许手上,“就说小宝给送来的。”

我怒,“怎么是我?”

云箴一抽马,自己跑了。

管家老许看我,我苦哈哈地一笑,“先放两天,等考完试再跟你家少爷提这事儿。”

老许应了一声,我赶紧告辞也奔家里去了。

昏了头了,回来这大半天,我还没拜见我爹娘。

我匆匆赶回府上,两家人都乐融融地围在院子里聊天儿。我娘一见我就沉脸,“你又野哪儿去了?”

我奔着小羊和牧观中间挤一个位置,赔笑道,“怕您拧我耳根子,出去躲躲。”

我娘就真顺着桌子拧我来了。

我也不躲,我娘拧了两下索然无味儿,隔着桌子探身子又不大好看,于是放了手,“小宝,你爹和我合计了,左右就这十几天进考场了,观儿也放了假,你们三个就去别院上住住,一起温温书吧。”

我一口气喷了。

我转眼看牧观,这啥时候亲热得都叫“观儿”了?还真跟叫我媳妇似的。

牧观这人到了正经时候也大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嗯”了一声———我算发现了,他就只在我眼皮子底下矫情。

小羊也在另一边嘿嘿地犯混,“牧观兄,可别光顾着教导小宝,也要多抽空指点指点我啊。”

我狠命地踩着他的脚用力地碾。

小羊面上忒平静了,眉毛都不动一下,要不是牧观拉我,我非把他小子踩出两行清泪不可。

我压着嗓子凑他耳边,“刚才箴少刚给你送了张虎皮,一会儿别忘了带着一起去吧。”

小羊手一滑,明显动了心思。一个没注意,热茶就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起身换衣裳,不忘架走了小羊,“小羊,你说实在话,你不是对云箴也有点儿意思了?”

小羊翻我白眼,默着冷我,鄙视我。

我不以为忤,“那你干嘛把茶都洒了?”

小羊又默了默,轻描淡写地道,“办事不利索,叫人揪了小辫儿。”

我一听就跳了,“他娘的要敢用那个威胁你就范,我第一个跳出来替你做伪证。”

“就凭他?怎么算他还至少欠着小爷半条命。你别瞎猜了。”

不是云箴?那我只能往上猜,猜完了连我自己都哆嗦,“皇上?”

“别惦念我了,这也算正合我意。倒是你,”小羊上前替我整束腰带,“可别把你和牧观兄的事也给搅和了。一会儿进宫,小心说话,回来立刻出城,找我们来吧。”

可不是么,一会儿我还得巴巴地跑宫里吃饭。

心里揣着事,我也没心思应对,等到了时辰我就进宫,衣服是牧观亲手挑的,又亲手替我整束的。

他挺平静的,看着和平常没啥两样,可我就有一股子感觉,他仔细地就跟我一进宫就跟人跑了不回来似的。所以我走前特别给他加了好几个吻,额头、眉眼,脖颈,尤其嘴唇,来来回回磨得他几乎都硬了。

我厚着脸皮说,“要不,办一回再走?”

他脸一红,“你这人怎么………”

没下文了。

我抱着他往桌子上一放。

他急了,“你这人怎么哪儿都能———”

“因为我在哪儿都想你啊。”

“那,那也得回来再———”

“好。”我握握他的手,“等我回来。”

“嗯。”

“别脱衣服啊,等我给你———”

他恼羞成怒,把我推出去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清紫。

清紫捂着嘴,眉眼都弯了,远远地对我道,“少爷,真好。”

那可是呐。

我哼着小曲一路进宫去了。

云礼忙,直到开宴了才过来,神情有些疲惫,只简简单单地问了我几句。

我现在也不大高兴他———小小年纪,无论我和牧观还是云箴和小羊,他都暗着插手,让我不大欢喜。

云箴窝在一边就当个吃货,我想想这种无聊事不如早散早算,于是欠身道,“看皇上神情惫累,还是早些歇息,龙体重要啊。”

云礼听完一怔,不知怎的就突然精神奕奕起来了,转眼间与我们,主要是与我,谈笑风生,看得我一愣一愣地。

好不容易应对完云礼,月亮都过中天了。云礼直接安排我们住下,又把我安排到了他龙床底下。

我苦着脸让云箴救我。

没等云箴说话,云礼就来了一句,“就这么办吧。”把事情给定下了。

祖宗,我家里还有个人给我守空房呐。

心不甘情不愿地陪云礼去洗澡。两个人窝在水池里隔着热气继续瞎聊。

云礼说话有弯,可我听不大出来。他靠着水池子边,漫不经心地溜出来想办的事了,“小宝,朕成年了。”

我一愣,我好像不大该说恭喜吧。

“母后讲,要朕选妃纳皇后,朕也答应了。”

“那,皇上的意思?”

云礼转过头,细长的眼睛透过水雾晶晶明亮,“小宝,你教教朕,该怎么做?”

“这———应该礼部什么的———唔————”

云礼欺身上来,堵住了我的嘴。

我嘶嘶地喘着气,被亲的头晕脑涨。

云礼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腰上,声音细细软软,“是,这样么?”

声音吹过耳朵边儿,吹得人直颤。

我黑着脸儿站了起来,“不是。还是让宫礼太监教皇上吧。臣,教不来。”

云礼呵地一笑,“那是,这样?”

他握住了我的。

云礼不是第一次,至少他手上的活不生。

手指那么一握一松,我嘶地一声,又坐回水里去了。

云礼搂着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肩上,更像自言自语给自己鼓劲,“每一朝,总会有几个被拉到龙床上的大臣,赏了公主,做了驸马。”

这秘史我还第一次听说。

我苦笑道,“皇上这是选了臣?”

他声音很轻,“你更希望朕选别人,比如秦牧观么?”

我当时半边身子就凉了,软了。

云礼离开我些,指尖从我的额角滑到脸颊,再顺着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又盯了好一会儿,“你若不愿意,朕就换一个人。”

“不用换了,但我不娶公主。”我贴着云礼的嘴唇亲了上去。

舌头翻滚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云礼的手指摸到我身后,我心里骂了一声,心想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牧观得逞了呢。

精心修剪的指甲只是按到那儿我就受不了了,我猛地推开云礼,指着池子沿子吼道,“你敢碰我,少爷就一脑袋嗑死在这儿,给你见红。”

云礼怔了怔,冷下脸,“你吼什么吼,不是问你愿不愿意了么?”他甩手上岸,对着我一字一句,“叶宝友,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娘的,全他娘的是我下贱了。

我爬出来拎起衣服,胡乱套套就走了。

宫内宵着禁,我也不客气,一脚踢开云箴那屋,摸到他床上睡去了。

云箴惊地蹦起来,又被我按下,“睡你娘的觉。”

云箴坐了片刻,背着我躺下去了,“小宝,我想好了,他若不愿意——”

“你就该上强的。”我狠狠地咬着牙,满脑子都是云礼看我时的那情色的模样,“就该壮着胆扑倒他,吃了他,给他点颜色,省得他当你捏扁揉圆。再说了,他能打得过你么?”

云箴那边没接话了。

我狠够了,自己掐住自己的脸,来回地拧了一拧。

这都啥跟啥啊,我瞎扯个啥,都是云礼这祖宗。

我转过身想解释。

正当口,听云箴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你也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娘哎,我都说什么了我?

47

给云箴说完那挨刀儿的,其实是我自己想对云礼干的主意,我彻底醒了。

我溜溜地爬起来,先警告一番云箴,强的可以用,但不能伤了小羊,他要真不愿意,你也别闹了。

说完了我又巴巴地跑回云礼殿外跪着。

云礼还没就寝,匆匆出来扶我。

我跟着他进屋,低头道,“臣错了。”

云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又道,“皇上,臣不是不愿跟着皇上,是臣不能躺男人下边,心里接受不了,宁愿死了。”

云礼依旧心不在焉地,“嗯。”

我道,“皇上,您没生臣的气吧?”

云礼的目光闪了一闪,“秦牧观在你身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我差点戗到地上,抖抖瑟瑟,“皇上?”

“叶宝友,留朕身边吧。”云礼跪到我面前,亲住了我的唇。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送食上门么?

云礼仔细地吻了一圈,拍了拍我的肩,“你爱怎样,就随你怎样,只不过朕这里,你要随叫随到。”

“遵旨。”

“哪怕你和他正在床上,也立刻提裤子用最快的速度跑来见朕。”

“………好。”不是我骨头软,是宫门一关,谁也进不来,我随你叫。

云礼忽地就灿烂地笑了,和颜悦色,“吓到你了吧?朕也没想到,以后还是少和你一起好了。”

我傻不愣地应了个“哎。”

“你还挺开心啊。”他不悦地拉着腔调。

“不是,皇上———”

“行了。”云礼站起来,“你下去吧,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方睡下,总之不要和朕在同一屋里。”

我行礼告退。

云礼忽然幽幽道,“小宝,”声音伴着风刮过大殿,像暗夜里刀尖上突然闪起的冷光。“打今儿以后————”

叫我别提这事儿了么?

“不要再当朕是皇上,当朕是个喜欢你的人。”

“还有,”他扔到我脚边一沓写着字的纸,“以后和朕也说说你的心里事,朕更想听你亲口说。”

我哎了一声,捡起纸走了。回头凑着亮光一看,字上录得全是我的一举一动,巨细无遗,连少爷我一天喝几杯水,谁给端的水都写得清清楚楚。

云礼啊,你干嘛非是个皇上?

等全看完了天也亮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回家,然后去城外找小羊和牧观。

东西和人早就过去了,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又陪着我爹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过去。

到地方时,已是夕阳,我牵着马慢慢过去,看见两个人并排坐在石头上,袍袖都挽起来,露出细白的手臂。

牧观温温淡淡,小羊兴高采烈,两人不知说着什么,衬着夕阳柔软明亮的光,暖融融的就像一壶上好的温酒。

我悄声走过去,张开手一边搂住一个,对着牧观亲了下去。

小羊嗨嗨地搅合我们,“当我不存在呢是不?我这么大个活人,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是不?你那眼睛仁儿再大也没有留下装我的地方是不?”

我扭头也亲了小羊一口,不是亲脸,是亲在了唇上。

一时间,小山坡静了。

不止我们三,好像连风连草连虫子和鸟都没有声音。

小羊豁地站了起来,“叶宝友,你喝鹿血了?还是脑袋给驴踢了,眼睛给猪拱了?牧观兄,跟我一起扁他!”

牧观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你们玩,我回去看看清紫饭做好了没有。”

我突然莫名生气。

无名火窜上来时,我几乎将他倒拖进自己怀里,我盯着他,眼睛肯定是红地窜火,“你他娘的不是叫我只想你一个,只看你一个么?怎么事到临头,你先他娘的退了?你跟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是放屁?那你喜欢我的话是不是也他娘的根本一点儿都不靠谱?是不是纯粹是我逼得你没辄没辄的,气走你小娘子,连累你丢官,所以你只好从了,一有机会,你立马脚底上油溜走?”

牧观张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我,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我后悔了,可一时间我不愿意嘴软。

小羊上前拉我道,“小宝,你疯什么疯,不痛快也不能拿牧观兄乱撒气啊。”

我抱着脑袋蹲下。我他娘的就是心里混乱。

牧观轻声道,“她不是别人,毕竟是公主。我本想着等你娶了公主咱们再分了吧,既然你这么想——现在就分了吧。”

淡青色的衣角打我眼皮子底下飘走。

小羊低声骂了一句,“你胡闹个什么?”

我咬着牙缝往外挤字,“我就要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喊了出来,可牧观没有停,甚至连犹豫都没有,脚不停步地走回了院子。

“你娘的。”小羊一脚踹到我的心窝,“那你亲我干毛?给你制造机会让你表白你都不知道珍惜。”

我就势躺在地上挺尸。

小羊伸手拉我,“还不快追去?”

“怎么追?”

“你行!”小羊跳了起来,“我替你追去。”

小羊追着牧观也跑了。我一个人晾在山坡上,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

家门口拴着云箴的马。

我匆匆进院,看见那张虎皮滚在泥里,小羊和云箴各自据着一边。

“扔也随你。”云箴清浅地笑了,竟然没有半点脾气,“既然我送给你了,当然随便你处置。只要你确实高兴。”

云箴说着踏过虎皮,抱住小羊亲了下去。

小羊看着我,没有动。

云箴将他抵到树上,吻他的模样非常动情。

云箴是真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就像我喜欢牧观,一模一样,所以我才看得出来。

我张开嘴默默道,“跟了他。”

小羊依旧看着我,只是慢慢地伸出手,慢到仿佛是要让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样,慢慢地环上了他的背。

感受到小羊的回应,云箴退后一步,将小羊扛到了肩上。

小羊没有挣扎,只是极轻地冲我挑了挑嘴角,和云箴一起消失在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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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着云箴扛走了小羊,我放下大半颗心。

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小羊跟了云箴,可就是觉得他俩在一起,我心里塌实。

回到我和牧观的小院,牧观正在收拾东西。我上前拉他的手,厚着脸皮调戏他,“怎么,一气就要回娘家了?”

他不说话,该干嘛干嘛,既不会像小羊那样叫我滚,也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委屈地哭哭啼啼,所以我喜欢他。

我上前抱他。

他竟然就那么拖着我继续走去收拾他的东西。

“别气了。”我舔他的耳朵,“该气的是我,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就让我一个人扛,你实在太坏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趁机摸进了他的裤子。

我喜欢他被我挑起火时蹙眉的表情,那颗痣就会像活了一样,在他的眉间微微跳动。

我还喜欢他弓起背细细低喘,明明正紧绷绷地抵在我怀里,脚下却软的只能靠撑住我才勉强站稳。

还有那些细微的,像哭出来一般的声音。

我喜欢他,就喜欢他。

只喜欢他。

无论如何尝试着把他换成云礼,换成别人甚至换成小羊都不成,牧观就是牧观。就算我矫情吧,除了他我确实谁也不想要。

我们没再说话。

安顿好他去睡觉,我出门去看看那两位祖宗。

小羊正窝树底下抱着杯子对我嘿嘿地傻乐。

我问,“吃了还是被吃了?”

小羊放下杯子,“爷的事儿打今儿起就不归你操心了。”

“云箴呢?”

“打今儿起也不托你念叨了。”

“早这样多好。”

小羊嗤地哼了出来,“可叫你盼着了吧。”

我脑子筋少,想不来那么多。

接下来温书,考试,殿试,放榜。

午门第一炮,为牧观而放。

牧观被拥进去,我笑呵呵地等着,我知道他会被打扮得跟个新郎官似的,傻兮兮地头上别朵花出来,我等着看他那模样。

午门第二炮,宣的居然是我的名字。

全场一片寂静。

我才真的傻兮兮,道,“我考的是武举。”

“今年皇上改制,文武并举,状元爷,杂家念的确实是武状元您啊,进城上马吧。”我瞟了一眼小羊———里面等你。

小羊呲牙一乐,挥了挥手,

我颠颠地去换衣服,别提心里多乐了。

我一新郎官。

牧观一新郎官。

我们这不是在万人瞩目之下游街成亲呢吗?

云礼,祖宗,我谢谢你。

我兴高彩烈地提着衣服出来。

牧观却轻微地蹙着眉。

我道,“怎么了?”

“榜眼和探花都不是印颉。”

我也奇怪了。我听牧观说小羊殿试出众,连皇上都赞不绝口,怎么就?

先不管了,我道,“我扶你上马。”

牧观匆匆瞥一眼众人。

我干脆拉住他的手,大声道,“秦大人莫担心,骑马这种事我们武员最在行,若是我几句话教不会你|Qī…shū…ωǎng|,我立刻摘了这状元帽谢罪。”

我拉着他走到马前扶他上马。他无可奈何之下,淡淡地笑了。

我跟在他身边,两人一身大红,头别牡丹,别提多神气。

等散了已经是下午,我道,“像成亲不?”

牧观清清淡淡地笑,低声道,“现在回去喝酒?”

“对对对,还得喝交杯酒入洞房才算齐了。”

“你不是在说在树下埋了酒,就等这一天喝么?”

我一拍脑袋,可不是么?虽然被云礼吓得给挖出来了,但我那主意还留着呐,把他灌醉了弄我床上去。

我眼睛向下。

他转马道,“去看看印颉拿了什么名次吧。”

唉,小羊说得对,我是有那么点重色轻友。

我和牧观回到午门,第一甲居然没有。我和牧观对视一眼,越找心越凉,两人一字一字地看着,直找到三甲,才在一个中不中上不上下不下一个位置才看到小羊。

我道,“是不是重名了?咱们重找一遍。”

牧观摇摇头,“是皇上。”

“会不会和箴少有关?”

牧观沉默不语。

我心里不痛快。

我把牧观搂到自己马上,牵着他的马急匆匆去找小羊,找了一圈儿下来,不知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牧观劝我别急,“晚上琼林宴总还要来的。”

我点点头,带他回家洗澡换衣服,自然也免不了动手动脚。

于这事儿上,牧观越来越放得开了。倒不是像倌儿那般,但却已经很懂得配合我了,合作非常愉快。

我喜欢深一点儿,拉锯一样地磨他,磨得他实在受不了了,实在捺不住地蹦出一两句“快点。轻点”之类求我的话,顿感情趣大增。

两人都神清气爽地收拾妥当,在清紫抿着笑的目光中双双上马去皇宫。

我们到的不算早,新进士们都来得差不多了,我巡了一圈没有看到。小羊也真地很慢,正踩着时间入席,刚落座皇上就来了。

行过礼,皇上照例讲了些慰勉的话。我左耳听右耳冒,隔着半边院子去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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