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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它们？它们能帮什么？”
009 关于恶魔结晶的猜想（）
“谢谢惠顾，一共二十三美元。”
菲尔结完帐，取过打包好的食物，正要回车里，突然脚下感觉被什么叮了一下。
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他勉强支撑着又走了两步。
可是第三步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平衡。
菲尔咬着牙，他已经看到，原本坐在角落的一个女子，已经站起来，而且从动作来看，明显是在掏枪。
菲尔经常和警察打交道，入狱四次，他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警察。
强大的意志，让他掏出枪，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扑了过来，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
“啊……”
菲尔的枪已经掉在地上，来不及去捡，葛琳已经上前来，一脚踹开了枪。
“不许动！”
“葛琳，他已经动不了了，不过我需要给他做一下急救……那位店员，不用那么紧张，这位小姐是警察，而这个人是通缉犯，我们已经报警了，就不劳你报警。”
雷蒙虽然是恶魔，不过他同样是毒蛇，自身携带着神经毒素。
好在他的毒液并不算是非常强，至少比起蝰蛇要弱上不少，而这种毒素的主要作用不是致死，而是致幻。
葛琳看到，菲尔虽然中毒昏迷，可是下半身居然鼓的老高。
“这个混蛋。”葛琳可是没留情，一脚踹在菲尔的下半身。
事实上，葛琳是误会了这位通缉犯菲尔，菲尔中了雷蒙的毒。
而雷蒙可是色欲之王的从属恶魔，他的毒液是自带迷幻效果的，甚至还带有催情的效果，所以此刻昏迷的菲尔，指不定在做什么美艳的香梦。
好在整个过程都很顺利，顺利的葛琳都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杀了三个人的重犯，居然被如此轻易的缉拿。
这一切完全归功于雷蒙和别西卜，特别是雷蒙。
葛琳见过训练有素的警犬，表现的不比别西卜差，区别只在于体形大小。
可是她是真没见过，如此聪明的宠物蛇。
居然还懂得做出如此复杂的指令，陈曌让它去咬谁，它就真的去咬谁。
在陈曌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葛琳都觉得陈曌疯了。
蛇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么复杂的指令？
可是事实证明，雷蒙真的可以，而且做的非常的准确。
它是真的明白，陈曌的意思。
陈曌稍微给菲尔放了点血，至少让他不会中毒而死。
虽然雷蒙的毒素并不算非常强，可是如果处理不及时，还是有致死的可能。
葛琳已经给昏迷的菲尔戴上手铐，然后就能等着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
“陈，很抱歉，破坏了这次的晚餐。”
“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还有，谢谢你们，雷蒙、小恶魔……陈，它们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还是说需要什么特殊的手势？”
“不需要，它们很聪明。”
还好，餐厅里没有摄像头，事实上美国的城市摄像头覆盖率，远远不如国内那么高。
因为刚刚捉拿了菲尔，所以晚餐和餐后的节目也没有了，葛琳需要亲自回警局，进行缉拿过程的记录。
不过葛琳没有将真正的当事人说出来，只是说推测菲尔在进餐厅的时候可能就被毒蛇咬伤了，而后他要持枪反抗，又被别西卜咬到手腕，没有说出雷蒙。
毕竟，如果说出，他其实是被一个控制毒蛇的人暗算的，要么大家都把她当疯子，要么就是雷蒙进实验室。
陈曌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金属盒子里的恶魔结晶居然多了一块非常大的一块。
陈曌倒吸一口凉气，这比之前的几颗恶魔结晶都要大，加起来都要大。
前面的几个恶魔结晶，只能用颗来做单位，这个恶魔结晶可以用块来做单位了，足足有小半个成年人拳头那么大。
这肯定是抓住那个逃犯所获得的，可是抓住一个逃犯居然获得这么大一块，难道说当警察抓坏人比医生救人的价值更大？
不对，不应该这么算，应该是那个人如果不抓住，很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所以才会奖励这么大一块。
这时候，葛琳的电话来了：“陈，今天太感谢你了。”
“额……葛琳，为什么这么客气？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这么客气吧。”
“不，必须的，你不知道，那个混蛋，他杀的人远远不止三个，我们还从他供述的临时窝点里，救出了三个女孩，还好我们及时的找到她们，不然的话，她们的下场会非常的悲惨。”
“其实这不算什么。”
陈曌心中猜测，这会不会就是类似于功德之类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东西被恶魔称为恶魔结晶，陈曌拿出先前小的那颗恶魔结晶。
“你们两个过来。”
“人类，做什么。”
“这东西被你们称之为恶魔结晶是吧？”
“是。”
“那么地狱是不是也有这个东西？”
“有，不过非常非常稀少。”
“一般在地狱是什么途径获得恶魔结晶？”
“普通恶魔怎么可能获得的了，哪怕是大恶魔，也要花极大的代价才能获得。”
“那么大恶魔是从谁的手上购得？”
“应该是矿场吧，这东西恶魔矿里有极少的含量。”
“恶魔矿又是怎么来的？”
“人类的灵魂堕入地狱后，因为生前的罪恶，所以他们大部分都会受尽折磨与苦难，消磨了数十年或者数百年后，他们会消散成碎片，那些大恶魔领主会把这些碎片埋藏于某些特殊的地带，当灵魂碎片堆砌到一定数量后，再经过数百年的时间，就会产生恶魔矿，恶魔结晶就是恶魔矿的伴生矿产。”
陈曌想了想，如果这个恶魔结晶就是功德之类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断，堕入地狱的都是一些罪人，不过即便是罪人，生前也许也做过一些好事，所以他们也累积了少量的功德，在他们受尽磨难后化作灵魂碎片，而灵魂碎片之中还是蕴含着他们的功德，久而久之形成了恶魔矿后，功德也凝成恶魔结晶。
“这个东西只有恶魔能使用？”
“当然！”别西卜和雷蒙异口同声的说道。
“谁如果告诉我，人类可以使用，那么这颗恶魔结晶就归谁。”
两个恶魔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
陈曌看了眼两个恶魔，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肯告诉自己。
0010 医生这行太危险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告诉我，我就无法知道？我能召唤你们两个，当然能召唤第三个恶魔，而到时候你们也许就要失业了，也许以后再也无法获得恶魔结晶。”
“其实人类真的无法使用，我们恶魔都是直接把恶魔结晶吃掉，可是你们人类似乎消化不了。”
陈曌看着手中的恶魔结晶，算了，暂时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如果恶魔结晶只能吃掉的话，人类似乎真的无福消受。。。
“就没有更科学，更有效的方法了吗？”
“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没什么比胃消化更高效的营养吸收了。”
陈曌看着手上的恶魔结晶，要不要尝试一下？
也许自己的胃消化的掉……
就算消化不掉，大不了就来个结石，有什么大不了的。
算了……还是保险一些。
想了想，陈曌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消不消化的了两说，谁知道对人体有什么副作用。
“给你们。”陈曌随手把那颗小小的恶魔结晶丢给两只恶魔，让他们自己去争去抢。
看着一狗一蛇两个，在那里你来我往，倒是很精彩。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而且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雨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候，陈曌的电话响了：“陈，又有一个单子，不过这个单子有点特别，去不去随你。”
“什么单子？”
“是个帮。。。派老大的单子，价钱不低，三千美元。”
“他出什么问题了？”
“枪伤。”
“有危险吗？”
“如果我说绝对安全，那肯定是骗你的，不过那个人我还算熟悉，他会守规矩的。”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吧。”相较于安全问题，三千美元足以让陈曌冒这个险。
不管是任何时候，三千美元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陈曌现在很穷。
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曌打电话问文森特有没有时间。
文森特答应过来接他，不过要双倍的酬劳。
文森特把陈曌接到了一个略显陈旧的街区，路灯也都是暗的。
“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文森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留在这里，如果我需要用车会再给你电话，这里不怎么安全，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我明白了。”文森特点点头。
陈曌下了车，冒雨来到屋檐下，然后敲了敲门。
门开了，黑暗的走道中，冒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陈曌的脑门。
这一刻，陈曌后悔了……
伊森，说好的安全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嗨，我是医生，伊森介绍我来的。”
这时候，走道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莫格里，放下枪，我相信伊森。”
“我现在能进来了吗？”
“进来吧小子。”
陈曌进入走道，进到里面的小屋子里：“这里太暗了，把灯打开。”
“莫格里，开灯。”
灯开了，陈曌看到了一个半瘫在沙发上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是血，身上有四处枪伤，腹部和胸部用纱布随意的包裹，此刻还在渗血。
男子身上有些湿漉漉的，不止是血，还有汗。
看的出来，他现在非常痛苦。
陈曌坐到沙发边上：“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中枪的吗？”
“早上。”
“准确点。”
“额……大概十四五个小时了吧。”
陈曌打开纱布：“子弹还没取出来，很可能已经感染了，而且你失血过多。”
这几日下来，陈曌已经发现了自己行医的最大障碍，那就是没有药物来源。
有些疾病可以用针灸来治疗，可是有些伤势必须用到西药。
可是没有行医执照，连最为普通的阿莫西林都弄不到。
消炎最好就是用阿莫西林，当然了，云南白药也有很好的功效，陈曌没有阿莫西林，有云南白药。
并且陈曌必须帮他取出子弹，而陈曌连镇痛药都没有。
“放心吧，你只管帮我治疗，不管好坏，我都会付钱。”男子有些虚弱的说道。
不过一旁站着的大光头莫格里，肯定不会真听他老大的。
他一直在用冷漠的目光看着陈曌，如果他的老大有个好歹，可能陈曌也不用活着走出去了。
“我需要给你施针，帮你镇痛，然后才能帮你取子弹。”
“我不怕痛。”
“这是必须的，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很多时候勇气不等于生命力，剧痛会让你的血液加速，内分泌加速，你现在已经有点失血过多了，如果再多流一点血，恐怕你就要上天堂了。”
“好吧，我会配合你的。”
陈曌小心翼翼的施针，认准穴位，不敢有丝毫偏差。
不止是为了患者的性命，也为了自己的性命。
施针止痛完成后，陈曌轻轻的按了一下伤口边缘：“有感觉吗？”
“有，不过不会痛。”
有感觉就好，如果没感觉，那就说明这附近已经神经坏死了。
陈曌拿出手术刀，先是腹部的枪伤，子弹进入的不深，挑开伤口后，肉眼可以看的到。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第一颗子弹已经被取出来。
不过陈曌在检查胸口的墙上的时候，发现子弹卡在心室旁边的主动脉上，非常的危险。
“这颗太麻烦了，先取其他两处的子弹。”陈曌只能暂时放弃了这颗子弹。
其他亮出非别是在大腿和肩膀上，同样没什么难度，整个过程也不过二十分钟而已。
不过他最终还是需要面对胸口的枪伤，陈曌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突然，陈曌看到身边一个影子，陈曌吓了一跳。
“怎么了？”
那是个无脸人，穿着着盖头的黑袍，脸部则是一片空白，手中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
死神！！！他是死神！
绝对没有错……
死神来了！
陈曌额头冷汗直冒，他是为谁来的？
不管是为谁来的，对陈曌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这位黑。。。帮大佬要是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下来。
这位大佬不能死！他死了自己也要死。
这一刻，陈曌很后悔，为什么要财迷心窍接这单，为什么没把两个恶魔带来。
如果他们在的话，也许还有一点机会。
0011 以后你就叫老黑吧（）
突然，陈曌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个极其冒险的主意！
恶魔结晶！
把恶魔结晶给黑。。。帮大佬吃下去，也许有机会。
不过，不能整个给他吃下去。
陈曌从怀中掏出恶魔结晶，然后抬头对莫格里道：“有没有锤子？”
“做什么？”
“有没有？”陈曌没有解释。
“给他找一个锤子来。”
莫格里转身离去，半饷，就找来了一个锤子。
陈曌不知道这个恶魔结晶会不会坚不可摧，不过这时候他别无选择。
陈曌拿着锤子，高高的举起。
可是就在这时候，那个死神突然接近了。
“你想用这个救他？”陈曌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陈曌试着用自己的思维来回应对方：“没错，有问题吗？”
“把这个恶魔结晶给我，我放过他。”
“这个恶魔结晶比他更值钱。”陈曌回答道。
“可是，如果他死了，你也会死。”
“你是死神吗？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恶魔。”
“我的确是恶魔，死神不过是你们人类给我的称呼，准确的说，我们一族被称之为勾魂使者。”
“恶魔？我认识的一个恶魔说，千年来都没有恶魔进入人间。”
“你认识其他的恶魔吗？我们勾魂一族虽然也是恶魔，不过我们不住在地狱，我们处于地狱与人间的夹缝中。”
“那你们是怎么把灵魂送进地狱的？”
“我们不负责把灵魂送入地狱，堕落的灵魂会自己陷入地狱，我们勾魂使者只会对特殊的灵魂出手，比如他的。”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属于坏人，也属于好人，人性中有光的一面，也有暗的一面，我们将他带到夹缝中，然后剥离无用的部分，提取出剩下的那部分，淬炼成你手中的恶魔结晶，所以，如果你愿意把恶魔结晶给我，我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他的生死你能决定？”
“我决定不了他的生死，不过我能决定他现在死不了，他还有生命力，只要你不直接杀了他，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只能给你一半，他只值这么多。”
“成交。”勾魂使者爽快的回答道。
说罢，陈曌锤子猛然落下，恶魔结晶四分五裂。
看来这东西也不是很坚硬，陈曌见碎片拾取起来。
然后趁着两人不注意，把一半的恶魔结晶碎片递给了勾魂使者。
“你还不离开吗？”
一个死神在身边，陈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放心，我说话算话，不会违背承诺的，我只是告诉你，你的手术会成功，不过二十分钟后，他依然会死于枪杀。”
陈曌的身子微微一震：“是谁干的？莫格里？”
“不是，是个女性。”
陈曌目光闪烁，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陈曌抬起头，看了看大佬，又看了看莫格里。
“你这枪伤是个女人造成的吗？”
莫格里在瞬间拔出枪，从背后指着陈曌的后脑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进来之前，在街上看到一个女人，所以我才会问一下，一个女人在这种时间，这种天气，在这种地方走动，你觉得正常吗？”
大佬目光闪烁：“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了，我只是为我的病人负责。”
陈曌开始为大佬取胸口的子弹，勾魂使者一直没有离开。
“我现在占据着这片街区，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再找我。”
“是不是每一片街区都有一个死神，不是，是勾魂使者？”
“并不是，我们存在于光与影之间，我们也只会被这种复杂人格的灵魂所吸引，我们不会被地域约束，只不过这片街区像是这种复杂的灵魂特别多，所以我才会占据这里。”
“那是不是只要有你在，那么你就可以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我们决定不了任何人的生死，我们只是能够感知的到人临死前的一幕，就比如说，我刚才告诉你他的死因，然后你又告诉他，从而规避掉这种死亡，而如果是一个没有了生命力的人，那么不管你和我做什么，都无法阻止他的死亡，不，准确的说恶魔结晶可以。”
“嗯？恶魔结晶可以延长人的寿命吗？”
“可以，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恶魔结晶能够延长人的寿命，可是同样也会破坏人体机能，就像是你们医生经常说的，用药过猛，这是一个道理，人体无法承受太多分量的恶魔结晶，只有恶魔可以直接吞食恶魔结晶，而如果你想用恶魔结晶来给一个人延长生命，那么将它磨成粉末，用小剂量来给人服用，而且最好是给年老之人使用，如果给你这样的年轻人使用，那么恶魔结晶会破坏你的身体机能，让你变的极其虚弱，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身体。”
“我明白了。”
陈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颗弹头，同时给大佬止血。
“你的命保住了。”
此刻的大佬，依然非常的虚弱，微微点点头：“谢谢。”。。
“我需要拿到我的那份酬劳，然后离开这里。”
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