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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既已遇上,本公子当然不想错过。”
“你……你是要……”
“立刻执行死刑。”逍遥公子抡剑欲起。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片刻之间,居然发生了这种急剧的变化,所有在场之人,个个目瞪口呆。
甚至有人在耽心,是不是自己也在那份名单上。
萧文举嘿然闪退了三步,嗖的一声,从那袭宽大的青袍里,掣出一柄长刀。
他兄弟虽有七人,这回却已落单。
平时他自以为武功了得,这时却领略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掣刀在手,只不过想奋力一拼。
柳二呆依然抱剑而立,脸上神色平静如常,显然是打算置身事外。
沈小蝶的嘴角上却挂着一丝冷笑。
“且慢!”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一条壮汉从人丛里挤了出来。
这人身材高大,满身肌肉虬结,作古铜之色。
奇怪的是,赤膊的上身却裹着一块兽皮。
“你是什么人?”逍遥公子怔了一下:“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也许他从小就养成了这种公子哥儿的气习,言词间颐指气使,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我只问你,”那汉子道:“你这份名单上,有没有咱家的大名?”
“你的大名?你是谁?”
“咱就是华山神拳太保孔刚。”
“神拳太保?孔刚?你好像是迫不及待。”逍遥公子故作轻松的道:“好,让本公子查一查。”他重又掏出那本小册子,胡乱了翻了几页。
“怎么?”孔刚盯着他。
“大名倒是没有。”逍遥公子耸肩一笑:“你是不是还有小名?”
“小名?”
“小名就是乳名。”逍遥公子解释道:“也就是你吃奶时候用的名字。”
“哼。”孔刚叫道:“你在开咱家的玩笑?”
“一点不错。”萧文举乘机挑拨道:“他压根儿就没把你这位神拳太保瞧在眼里。”
孔刚两眼一翻,怒溢眉宇。
“浑汉子,闪开点吧!”逍遥公子满不在乎的道:“难道没有你的名字还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
“萧文举名列四十九。”孔刚叫道:“咱家的名气难道比不上他?”
“对对对。”萧文举道:“你应该在十名以内。”
若在平时,凭他洞庭七君子之首,绝不肯降低自己的身份,此刻却不同了。
显然,他只想找个好帮手。
在他估计,只要有这位神拳太保相助,眼前的危机至少可以解除一半。
这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浑汉子,这有什么好争的。”逍遥公子照样摆他的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份死亡名单,好死不如赖活,难道你想找死?”
“死?”
“不错。”逍遥公子冷冷道:“凡是在这份死亡名单上的人,迟早都会变鬼。”
“咱不管这些。”
“你本来就必管的。”
“但你分明是瞧不起咱神拳太保。”
“嘿嘿,浑汉子。”逍遥公子道:“当今天下,本公子瞧得起的人寥容无几。”
“为什么?”
“大都武功平平,不值一论。”
“原来如此。”孔刚忽然大吼一声:“那就试试看吧。”翻腕一拳掏了过来。
这汉子的确有点浑,但拳却不浑。
拳掌猛烈,蓬蓬有声。
逍遥公子脸色微变,错肩一闪,让开一股劲急拳风,滑肩而过。
他已尝到了滋味,这浑汉子并不好惹。
“好拳,好拳,果然好拳法。”萧文华大声赞道:“孔兄神拳无敌,称得上天下第一拳。”他及时替孔刚送上一顶高帽子。
天下第一拳?听起来多么响亮。
孔刚虽没说话,显然已十分窝心。
“好嘴,好嘴。”逍遥公子终于恼了:“好一张妄嘴。”当下滑步一闪,剑随身走。
忽然惊虹暴现,一泻千里,直奔萧文举。
他刚才借题发挥,故意转移目标,用意就是想扳回一点颜面,若是杀不了萧文华,委实难以下台。
因此,他撇开了孔刚,乘隙出击。
当然,存心一击得手。
此地除了柳二呆,这些江湖上的泛泛之流,他原本就没瞧在眼里,但刚才孔刚的一记长拳,却使他暗暗惊异,不敢掉以轻心。
他必须一举击杀萧文华,藉以震慑群雄,也好吓一吓孔刚。
剑气狂作,森寒凛凛,果然并非虚有其表。
萧文华大吃一惊,身子猛旋,长刀一掉,打算避开正面,从横里挥出一刀。
他久经战阵,经验老到,深知在遭强敌之时,绝不可正面相接,侧击才是上策。
这主意不错,不愧老谋深算。
可剑来如风,他身子还没转过,剑锋已到。
这是支快剑,也是存心杀人的剑,眼看到剑到血崩,萧文举骇然一震,面如死灰。
他心里有数,知道挡不住这一剑。
他也绝未想到,凭他一向机智绝伦,居然会死在这家小小酒店里。
这一拳,更猛烈、更强劲,硬生生震得剑势一偏。
剑锋直掠萧文华耳际而过,逍遥公子手腕一沉,在肩胛上硬划了一条血糟,虽已见血,却未竟全功。
萧文举亡魂丧胆,身子一转,直向店外奔去。
挑拨虽已奏效,却仍然不免挨了一剑,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他虽是七君子之首,遇上了劲敌,也管不了颜面。
“你是狗汉子。”逍遥公子掉过头来,骂道:“你想做替死鬼么?”
习惯居傲成性,口气还是如此托大。
孔刚不响,迎面一拳打去。
于是一拳接一拳,拳势绵绵,骤如急雨。
逍遥公子人影连闪,忽然怒道:“狗汉子,等本公子回来再收拾你。”长衫一飘,出了店外。
绿衣女跟踪而去。
听他的口气,显然是去追赶萧文华。
“好,咱家就在这里等你。”孔刚叫道:“只怕你不会回来了。”
这汉子看来很浑,居然说了句聪明话。
此地除了他孔刚不算,还有个柳二呆,逍遥公子当然不会回来。
回来只有自找没趣。
一场闹剧结束了,柳二呆不禁微微一笑。
此刻已是起更时分,原料本打算晚餐过后,就在这家小店歇一宵,如今只好连夜赶路了。
这倒不是怕了什么,而是不惯跟这批三山五岳的江湖人物杂居共处。
正好沈小蝶也有同感。
两人目光一接,彼此会意。
于是沈小蝶掏出一些碎银,付了酒菜饭账,柳二呆目光一转,wrshǚ。сōm四下点了点头。
他觉得临去之时,总应该打个招呼。
同时也想说几句话。
“萍踪一聚,总算有缘,但柳某人一向淡泊名利,素无大志,更无意风云际会,在江湖上与人一争长短,各位一路跟踪,但望就此止步……”
众人默然不响。
“柳二呆。”神拳太保孔刚却道:“你说的止步是什么意思?”
“这个……”柳二呆怔了一下。
“这条路你走得,咱也走得,是吗?”
“是。”
“咱可没存心跟踪你。”
“阁下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多疑了。”
“咱先申明,咱本是前往洛阳,”孔刚道:“这正是前往洛阳的通路。”
“哦?”
“你虽然已名满天下,但咱并不想巴结你。”
“哪里,哪里。”柳二呆没料到遇上这样一个莽汉子,微笑道:“倒是孔兄令人敬佩!”
“咱得先走一步。”孔刚也不客套,话完,大步出店而去。
这的确是条耿直汉子,快人快语,看来他确非跟踪柳二呆而来,只不过偶尔相遇罢了。
柳二呆和沈小蝶也随即出店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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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斜斜的高挂在黑黝黝的林木上,银河耿耿,横过万里长空,秋意萧索,冷露沾衣。
“小蝶。”柳二呆忽然无话找话的道:“你以前赶过夜路没有?”
“有的,但不像今夜。”
“今夜怎么?”
“无事忙。”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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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海余波
柳二呆笑道:“如此急着赶程,不知为了什么?”
“这也不坏。”沈小蝶道:“如此清秋夜色,月如镰钩,你不觉得这情调很美?”
“嗯,慧心人别有怀抱。”柳二呆笑道:“我却是个凡夫俗子,只想睡觉。”
“好哇!”沈小蝶星眸一闪:“你在笑我?”
“不不,我说的是实话。”柳二呆道:“金陵城里谁都知道,柳二呆是有名的睡神仙。
“真的这样?”
“怎么不是?”柳二呆道:“我经常就在那间简陋的书斋里,白日高卧。”
“这不是成了卧龙岗上的诸葛先生?”
“倒也蛮像。”柳二呆道:“我会在一觉醒来之后,吟一首诗。”
“诗?什么诗?”
“你听我念。”柳二呆清了清嗓子,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他带着梦呓般的声调,就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瞧你,真的不成诸葛亮先生来了。”
“是啊,我等了好几年,就是没人三顾茅芦。”柳二呆笑道:“终于耐不住寂寞,只好自己出山啦。”
沈小蝶咯咯的笑了。
一片浮云掩月,夜色更朦胧,柳二呆目光一转,忽然发现左侧一派苍茫林木中,隐隐露出飞檐一角。
“大概是座庙宇。”
“也好。”沈小蝶道:“没有客栈,就住庙吧。”
“住庙?”
“这一带人烟稀少,想要找家客栈只怕很难,而且你又是位睡仙。”沈小蝶笑道:“我看不如就跟这里的和尚打个商量。”
“说不定是尼姑。”
“还说不定是道士呢!”
“好吧。”柳二呆道:“如果是尼姑,就由你出面交涉,若是和尚道士就由我来……”
“我倒希望是尼姑。”
“为什么?”
“对我来说比较方便。”沈小蝶道:“至少我可以好好的洗个澡。”
“这我可惨了。”
“惨了,惨什么?”沈小蝶抿嘴一笑:“难道你还怕尼姑?”
“对。”柳二呆道:“只有尼姑怕我。”
于是两人在朦胧月色下,寻到了一条羊肠小径,离开大路,双双穿林而入。
林木幽深,野草萋萋,似是久已无人行走。
片刻间已到庙前,只见断垣残壁,触景荒凉,原来是座满目疮痍的破庙。
这座庙失修必已多年。
“看来不但没有和尚尼姑,只怕连菩萨都已逃难去了。”柳二呆望了望那连门都没有了的,空荡荡,黑黝黝的庙门。
“这倒也好。”沈小蝶说。
“好?”
“有道是风月无古今,林泉孰主宾?”沈小蝶笑道:“没有尼姑和尚,我们就是现成的主人。”
“做个破庙的主人有什么意思?”
“打个盹儿也是好的。”
“这得先进去瞧瞧,”柳二呆道:“是不是能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当先举步而入。
沈小蝶也随后跟了进来。
这座庙宇久经风雨剥蚀,门框上看不出任何字迹,也没有匾额,不知是什么庙宇。
想来建在这山林之地,不是山神庙就是灵宫庙。
这庙上之墙裙已大半倾塌,正殿之上还差可容身,地面零零落落,有几只发了霉的破蒲团。
“还可以打个盹儿。”柳二呆目光一扫。
于是他捡了两个破蒲团,弹去了上面的灰尘,一人一个,就在大殿上东西相对,背倚墙壁,像老僧入定般盘膝坐了下来。
大凡练武之人,打坐是最好的休憩之法,行功一周天,精神自然会为之一振。
柳二呆双目微阖,正待屏去杂念,忽然觉出不对。
原来他刚才目光一转,发现神殿之上还有好几尊缺腿残肢的神像,其中一尊,好像显得特别。
只因初入大殿,眼目迷离,不曾仔细辨认。
此刻心中一动,觉得实有蹊跷,当下双目一张,直向神殿之上望去。
神像大约七八尊之多,大小恰与真人相等。
这七八尊神像,有的少了手臂,有的断了头颅,歪歪斜斜积满了尘垢。
唯有正中一尊,不但形体完整,状貌如生,一袭黄衫居然还十分鲜艳。
这那里是神像,分明是一个人。不过这人虬髯如戟,面如金纸,眼似铜铃,的确很像一尊神像。
柳二呆怔了怔,猛的一跳而起。
沈小蝶经此一扰,不禁霍然睁目,目光一转,立刻脸色大变。
“我们走吧!”她向柳二呆使了个眼色。
“走?”柳二呆茫然。
他不解沈小蝶为什么说“走”,他相信沈小蝶必然已经发现了这尊假冒的神像。
难道竟被这尊假冒的神像吓倒?
这是不可能的,他深深知道,沈小蝶胆大心细,几乎比自己的胆子还大。
有时甚至还敢险中弄险,怎么会怕了这尊神像?
因此,他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盯着沈小蝶。
“是啊!”沈小蝶脸色仓皇的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换个地方。”
这话好像不伦不类。
不过她的口气很明显,的的确确已经发现了那尊假冒的神像。
想必她已知道,这个假充神像的是谁?
“换个地方?为什么?”柳二呆偏偏不肯信邪,反而笑道:“只要没作亏心事,怕什么神明?”
“你……”沈小蝶怔住了。
“聪明正直者为神。”柳二呆居然发了骡子脾气,大笑说道:“像这般装模作样算那门子神明,只能算妖,妖由人兴……”
他越说越响,沈小蝶却急得抓耳弄腮。
“哼。”神殿上忽然传来个冷森森的声音,声音低沉而雄浑,就像闷雷之声。
不说话,只哼一声。
“哈哈,果然不错,中气充沛,内功深厚。”柳二呆身子一转,面向神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小蝶无法阻止,只有张口结舌。
神像依然不响,但那袭黄衫一抖,无风自动,突然鼓涨起来。
看来不但内功深厚,甚至怀有某种奇功异能。
柳二呆怔了一下,抓住了剑靶。
他当然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接下来的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但这委实出人意外:居然在这里荒郊古庙之中,碰到了这样一个怪人。
他又是谁?
至少在武林中应该颇有名气。
柳二呆忽然想起一宗事来,他记得沈小蝶曾经说过,“遇黄莫斗,遇红莫闯”。
这八个字有解释,所说的黄,就是一位黄衫怪客。
没想到如今果然遇上了。
沈小蝶不是怕事的人,但她居然如此慎重,而且先期提出警告,足见此人来头不小。
可惜的是当初没有仔细的追问,多多了解一下此人的身份和武功。
此刻当然为时已晚。
但饶是如此,柳二呆仍然不信这位黄衫怪客有什么鬼哭神惊之能,尤其是看了沈小蝶那种惶恐之状,更激发了他一份潜在的傲气。
他不想欺压任何人.也绝不肯慑服在任何人的唬吓和威力之下。
沈小蝶本来落落大方,理事从容,此刻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怎么忽然变成了弱女子?
柳二呆看她这付副畏缩的神情,几乎有点生气。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但此刻一种男性的骄傲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要保护这个弱女子。
当下真气猛提,立刻弥漫周身四肢,五指一紧,长剑嗡嗡作响。
破落的殿堂之上,立刻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黄衫怪客的那袭黄衫鼓涨如球,忽然发出了丝丝之声,像是要爆裂开来。
“退,快退。”沈小蝶禁不住叫道:“别傻,你挡不住你的‘霹雳神功’。”
“霹雳神功”?这是那门子功夫?
顾名思义,必然轰然一响,直撞而来。
柳二呆怔一怔,心念电转,暗忖:“他毕竟是个人,又不是一罐火药。”
他不服气,存心要见识见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尊鼓涨的神像宛如一朵黄云,已从神殿之上冉冉升起。
未见他作样作势,居然凭空飘了起来。
飞上殿堂,飞上了横梁,轻功之高,简直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
眼看黄云罩顶,柳二呆蓦地一震,心知不妙。
就在这时,蓬然一声巨响,地撼天摇,满殿尘沙纷纷而落。劈啪劈啪,飞落了十几片檐瓦。
柳二呆突然感到一股千斤重压临头盖落,力道之强,几乎非人力所能抗拒,同时也由于强劲的重压骤然而来,激荡成气,呼吸立刻为之窒息。
幸好,他身形已起,奋力向左侧飘去。
他身法灵活,侧身飘出,也卸去了一部分重压,终于冲破了一堵无形网幕,到了殿堂一角。
但听身后轰隆一声,火星飞迸。
柳二呆扭头一看,只见殿堂正中石土飞扬,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一击之威,石破天惊,柳二呆不禁悚然色变。
要是一个人,岂不成了肉酱?
黄衫客落下实地,双手空空,他用的显然只是一双肉掌。
但却是一双可怕的肉掌。
他双目炯炯,神光逼射,紧紧的盯着殿堂一角的柳二呆。
像在研究,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一击落空,显然失望中带着几分意外。
“哼哼,好小子。”他怒道:“四空穷酸的那一套,你到底学会了多少?”
“不多。”柳二呆定了定神。
“不多是多少?”
“少得很。”柳二呆虽然震于对方的神威,却不肯输掉了骨气:“少得刚好对付你。”
“你能应付老夫?”
“再多一点就能对付你了。”
“哼,大胆小子,倒是学会了吹牛。”黄衫怪客脸色一寒:“你知道老夫是谁?”
“你……”柳二呆当然不知道。
“我知道。”阶台下的沈小蝶立刻接口道:“前辈乃是当今武林第一耆宿,盛名赫赫,四海同钦,天下豪杰众望所归的天下圣手金……”
“哼,好甜的嘴。”黄衫怪客道:“金什么?”
“小女子不敢说。”
“说!”
“金无晷。”
“你这般奉承老夫,打的什么主意?”
“不,不是奉承。”沈小蝶道:“是家师一再叮咛,说是万一见到了你老人家,要特别尊敬。”
“你师父是谁?”
“小孟。”沈小蝶道。
“小孟?”黄衣怪客睁大了眼睛。
“就是当年‘江东二孟’之一的天骄女孟摇红。”
“是她?”黄衫怪客浑身一抖,沉声道:“她还记得老夫?”
“记得,记得。”沈小蝶道:“家师……”
“小丫头,你在骗人是不是?”黄衫怪客突然叹了口气:“老夫为她刻骨相思了三十年,她,从来就没给老夫一点好颜色。”
“这……”沈小蝶道:“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家师如今……”沈小蝶显然是在想尽方法圆谎:“如今突然想起前辈许多好处……”
“突然想起?”
“不不,是慢慢想起来的。”沈小蝶道:“慢慢想起了许多往事……”
“往事?”黄衫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