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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镇轶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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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世界上是有一条看不见的链子把人链着,使得每个人都不能轻举妄动,并且大多数人都习惯了被这么无形地链着。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顺口溜,可以看成是老百姓对当今社会某些现象的一种概括,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有一个感觉,就是消极了点。我认为一个人应该直面人生,对生活有所创造,对社会有所贡献,而不能老是想着如何保养自己的身子,自己一旦死去后又怎么样怎么样。在战争年代有许许多多的志士仁人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为了革命的成功,他们没有犹豫没有怨言。在今天,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是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能够换来社会的安宁和发展,就应该做到毫不犹豫,这种付出是完全值得的。这就是我的观点。”

“姐夫,你们当干部的自然三句不离正经八百的大道理。你做报告时多讲大道理自然不会犯错误,乌纱帽也不会丢掉。我还是认为,如今许多事嘴上好说,真要办起来可就难了。”

他俩喝酒吃菜,又侃了一会,达理要起身回家去,东门值送他下楼去了。

第七章(二)

 几天来,东门值是在烦躁与不安中度过的。这天天黑后,他又往镇东郊走去,来到了林香的套房。林香知道他想喝啤酒,早已买了一箱子回来,待他在饭桌旁坐下,她摆好了菜斟好了啤酒。

东门值举起酒杯呷了口,说道:“林香,你也知道了,这几天来存钱的人很少,存的数目也很小,来取钱的人却比往日多,有的人没到期就来取,前两天还可以应付一下,昨天和今天咱再也没有钱付给人家了,只好给人家讲好话,让人家过几天再来。过几天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拿不出钱来,这可真叫人头疼呀!”

瞧着东门值忧心忡忡的样子,林香沉默了许久,突然说道:“老板,我知道你手头紧,明天我打电话去日本,叫我哥无论如何要寄一些钱来,欠你的钱,我心里一直很难受,还有,你

也可以把这套房卖了,我到外头租个房间住。”

“林香,你别误会,我这人是讲义气的,你哥有困难,我应该帮助,他刚到日本不久,没赚到大钱,我怎好就向你讨?再说把这套房卖掉,卖个几万块钱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如今这套房并不好卖,你瞧这栋楼房卖出去了几套?买了的几家还不都是香港客,人在香港,没回来住的。剩下的这些有谁来买呢?还不就咱在这住?我跟若雪离了婚,这儿留着,我好歹有个窝。现在的问题是,大笔的钱搁在了鳗场鳖场老板那儿,这些人赚不了钱,没钱还你,你总不能把他们的鳗鳖捉来抵债。最近有一家鳗场亏不起关了门,问我鳗场给我要不要?我要那破砖烂瓦干啥?他那破场壳子变不了钱,债就给你赖着。还有那将军庙,我带头给建了,钱不够,我给垫进了一万多,本来想过一段时间再来个捐款给还上,谁知道上头不让建,想要捐款也没得捐了,这,能不恼人吗?”

“老板,我看那些老板并不是都没钱,有的人很会装穷,能拖能赖就尽管给你拖给你赖。我看还是上法院去告他们。”

“上法院?我也想过,打官司是很费劲的事儿,到时候给判下来了,他却没个钱给你,把空场壳子估价给你,你要不要?最希望鳗鳖能够畅销,那些老板腰包鼓了,自然就会还钱来,但这奇迹不可能出现。我算是看透了,这世间数不清的矛盾纠纷,道不完的悲欢离合,根源都是一个钱字。要是没有钱这东西,人们也就没了那么多的烦恼,那多美妙呀。我真佩服文家两个人,一个叫垚垚,别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他有勇气把钱往大街上撒,让人捡去,我想,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勇气了。一个叫达通,他也把钱看得很轻,走南闯北游了很多地方,这也得有一定的勇气。这辈子我很想到外头走走看看玩玩,总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走出去看看,不是白来了一趟?每次我产生这个念头后,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那个原因脱不了身,打消掉了这念头。看来我们每个人的面前都被一堵墙挡着,我们实在没有勇气冲过墙去。”

“老板,我看这世界上不要钱,把钱撒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不要说把钱扔掉常人没这个勇气,就拿我出来打工来说,想换个好点的地方,换份好点的差事都没那个勇气,总是感到磕磕绊绊的,至于到外头去游山玩水,我没那么多钱,连想都不敢去想。”

“没钱人没能到外头玩去,但有钱人并不见得就有闲情逸致,他们有太多的苦闷,太多的烦恼,他们手头有钱却拿不出时间,下不了决心走出去。我还是羡慕文家那两个人,他们最自由自在,他们不怕旁人议论,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他们我行我素,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所有这些,可惜我们办不到。林香,我总感到今天的人太虚伪,一个个戴着假面具,人跟人之间的交往不是真心实意的,而是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就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人,比如父母、丈夫或妻子、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不敢说百分之百的真话,不敢推心置腹地交谈,更不要说在对待同事、邻里,在社会交往中要留一手了,彼此之间时时提防着,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什么时候人跟人之间才能做到不设防呢?”

“老板,你对人情世态看得真透。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从前我曾经真心实意待人,但人家可不这样,有的人会把你当傻瓜看待,有的人会钻你的空子耍弄你。现实教训了我,使我对人不得不提防着点。”

“你说得有道理,这个社会太复杂,啥样子的人儿都有,有心计的人太多了,迫使人们相互之间不得不设防。我看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不设防……”

“哪两种人?”

“一种人就是小孩子,天真纯朴,童言无忌童心无猜么,他们之间不设防。再一种人要处在特殊的环境中,就是远离社会远离人群,一伙人突然来到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又遇到了重重的困难,那时不管你身份多高贵还是多低贱,为了生存下去大家必须同舟共济,那种情形下人跟人之间是无须设防的。”

“这么说,只有在特殊的环境下人跟人之间才会更亲近。”

“是的,你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一个人老是生活在一个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那他对谁也不会亲近。后来,他突然离开了家乡,到了外地,只要一听到乡音就会倍感亲切。他到了更远的外省,只要一见到本省的人就格外亲近。他到了国外,只要一遇到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就有遇上亲人的感觉。可见,环境不同,人跟人之间的亲疏感觉也大不相同。”

“像我这样远离老家出来打工的,体会最深了。我感到人这种东西最奇怪,他总是不喜欢窝在一个地方,总是喜欢到处漂泊。”

“林香,我多想有一天能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窝在这地方太久了,太厌了,我想,我应该到新的地方去,到新的地方去……”

“老板,你喝醉了。”

“醉?早哩!我啥时喝醉过?我一点都没醉,我喉咙干,我要喝,喝了才痛快!痛快!”

“我倒杯开水给你,好吗?”

“白开水没味儿,还是啤酒好喝。林香,现在我散在外头的钱讨不回来,存钱的人来取钱我拿不出钱来,这储金会要倒了。我在这地方要再待下去,将会天天被讨钱的人包围住,那时我一天也不得安宁。我想过几天就悄悄离开这地方,到很远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那时讨钱的人就找不到我,就没了那么多的烦恼。我很想带你一块去,又怕连累了你,让你吃苦。要离开你了,我心里总感到不是个滋味。”

“老板,我才不想离开这儿哩。你醉了,累了,该歇歇了。”林香劝道。

东门值边说着话儿边一杯接一杯把啤酒灌下肚去。他劝林香喝,林香每次只呷一小口。东门值喝完了几瓶,林香的一杯酒还没呷完。林香瞧了瞧墙上的挂钟,九点半了,又瞧他开始打饱嗝,忙说:“别喝了,歇歇吧。”她开始收碗筷进厨房。

东门值到墙边的沙发上坐下,他腰间的BP机“嘀嘀嘀”响了起来,他瞥了眼BP机上显示的数码,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过了会,BP机又响了起来,他又站了起来,说:“我下去打个电话。”林香闻声从厨房出来,说:“这么晚了,别出去了,明天再打不也一样。”“不行,我得下去一下,打完电话就上来,很快的。”他走过去拉开了房门。林香瞧他醉醺醺的样子,脚步有点不稳,忙说:“我跟你下去。”“不要不要,这么晚了你跟我一块上街,让人看见了像什么!”东门值摆摆手,迈着踉跄的步子下楼去了。

林香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上来,等了一阵又一阵不见敲门声,不觉困了,竟歪倒在沙发上睡了,朦胧中她瞧了眼墙上的钟,十二点过了,想道,许是他有急事找人去了,怕来这儿迟了,不来了。

翌日上午八点多,林香来到新石街上的储金会,打开了店门,见东门值还没来,她端了盆水把桌椅揩干净,坐了下来。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递上一张存单,要取钱。

“这单子没到期,你就要取?”

“要,就一万块。”

“今天没这么多钱,过几天再来吧。”

“不行,今天我就要取。你那老板都死了,我现在不取,以后上哪取去?”

“什么?老板死了?”

“天亮时,有人在公路那边的西郊池塘看见死着一个人,报告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去了,把尸首拖上去,检查了,说是昨晚喝醉酒掉下去浸死的。很多人认得,死的人是你们老板。”

“真的吗?真的吗?”

林香顿觉眼前一团漆黑,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她撇下了那人,冲出了店门,上了新石街,向东飞奔而去。那中年男人还愣愣地站在柜台外,望着她消失在人流中。

林香回到套房后,连忙关门闭窗,随后瘫软在沙发上,她后悔自己昨晚态度不够坚决,没有拦住他,又后悔自己没跟他一起出去,要是一起出去,那他就不会死。“唉,都是我错!都是我错!明明知道他醉成那个样子,还要让他出去。”她不停地责怪自己。

过了一会儿,派出所的人找上来了,向林香询问了东门值昨晚在这儿的情况,然后带林香一起前往储金会。几位干警和镇里的干部让林香交出钥匙,当着她的面把各种账本、单据和一些现金清点了,锁进保险柜用封条封了,最后把店门关上封了。

林香又回到了套房。中午,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炒豆般响起,她心往下一沉,知道定是讨债的人找上门来了。她用手捂住耳朵,不去理会。敲门声夹杂着怒骂声越来越响,并有猛烈的撞击声。林香知道拗不过去,只得起身开门。“呼”的一声,十几个男男女女涌了进来。林香吓得躲往沙发边的墙角,两个女的走上前把她拖了过来,一个女的挥手掴了她一巴掌,骂道:“破鞋!狐狸精!”她们正要打她,被领头的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神情严肃地对林香宣布:“你那老板死了,听说他早就破产了,欠了我们的钱,这套房我们要接管抵债,你走吧。”林香连忙走进自己的房间,众人紧跟着进去。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找了一个背囊,拉开布衣橱,把挂着的衣服取了下来,胡乱塞进背囊,又在众人的监视下,她提着背囊下楼去了。

东门值落塘淹死,消息传到白家,若雪哭得十分伤心,她和老白婶、岚岚到水塘边去看了,连忙买了口棺材,雇人抬往西山埋去了。

几天后,白家院子里聚集了一群人,那些人手里拿着储金会的存单,粗话声骂声此起彼伏。

若雪听见了,连忙下楼去。老白婶、岚岚吓得躲在楼上房间里,不敢下去。

“你们是干啥的?乱哄哄的!”

“干啥的?你老公欠了钱,来讨债!”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的钱又没交给我,找我干啥?”

“他死了,我们不找你找谁?”

若雪和众人在院子里僵持着。

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若雪的鼻子命令道:“你去把钱拿出来,要是不拿出来,就用这房子抵债。”

“我就没钱!用房子抵债,你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咋不敢?”

“告诉你们,我跟他早没关系了,我们早离婚了,他欠钱关我啥事?”

“你骗人,我们不信!”

“不信,好,我拿证明让你们瞧瞧!”

若雪转身疾步上楼去,又旋风般下楼来,手拿着一本离婚证书,打开蓝色封皮让大家瞧。大伙儿围拢过来细瞧,一时倒没了声响。

“离婚归离婚,以前你们是老公婆,他把钱藏你这儿,你就应该拿出来。”一个女人怒气未消,说道。

“你看见他把钱藏我这儿了?我自个儿生活都顾不过来,哪来的钱?反正要上法院上哪儿告随你们的便,我跟他早离婚了,不关我的事。”若雪一只手握着离婚证书,一只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上法院告去!”

“就是要告!”

众人嚷嚷着,但声音没先前那么大了,三三两两往院子门外退去。

岚岚原先晚上跟老白婶睡,若雪跟东门值搞假离婚前后他都时不时回家来住,如今他死了,她顿感孤单,让岚岚过来跟她一块儿睡。这天夜里,若雪上了床,懒得去关灯,她瞧着岚岚甜甜地睡去,不禁感叹,人要是一辈子都是小孩子该多好呀,无忧无虑,不知道啥叫烦恼,不知道啥是愁的滋味儿,但愿一个人永远不要长大,永远不要成家,然而,这些却永远办不到。人一长大了,这不顺心的事儿总是一茬接一茬,老摆脱不掉。阿值死了,那些债主告到法庭去,昨天法庭开庭让她去了,亮出了离婚证书,还钱的事法庭判了跟她无关。法庭正派人查对阿值贷出去款的账目,准备通知那些鳗场鳖场老板,让他们还钱。星星酒楼,还有阿值瞒着她买的一个套房被法庭封了。现在想起来,当初阿值动员她跟他离婚是对的,若是不离,讨债人肯定揪住她不放,连这房子都要被封,后果真不堪设想。看来阿值还是疼我关心我,为我想到了这一步。听说阿值的魂儿被那个当出纳的小狐狸精勾引去,钱被她骗去了许多,连整个儿身子都被她勾了去。以前只听到街上人传闻,并不当真,如今算是证实了。那小狐狸精被溜掉了,要不,真要狠狠揍她一顿才解恨,说不定阿值就是被她害死的。自己跟阿值结婚这些年,也有过温馨快乐的日子,也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只是这一切都已成了过眼烟云。阿值走得太突然了,他算得上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挺会赚钱,一生老是跟钱打交道,最终还是被钱所害。本来自己指望跟他假离婚一段时间后再复婚,快快乐乐地过上这下半辈子,他这一走,这指望成了泡影。往下的日子还很长,自己心中没了个指望,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泪水顺着若雪的眼角淌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灯光,泪眼中的灯光恍若万花筒,一片破碎的景象。

第八章(一)

 几天前到白家讨债的人乱哄哄来又乱哄哄离去,几天后,白家院子又走进了一位头戴长舌帽的三十几岁男人,若雪、岚岚不在家,老白婶在厅堂内瞧见来人,走了出来,她满脸不悦,问声:“你有啥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为我往储金会存了一万八,我是乡下人,这钱是一分一分攒起来的,比不上那些大老板,钱就这么没了,我心有不甘,想再问一问。”那男人答道。

“这事不是交法庭处理了吗?我女儿跟她男人早离了婚,这事跟我家不相干,你找我家干啥?”

“大婶,你不知道,法庭只先考虑解决那些十万八万以上的,像我这样一二万以下小数目的,能排上号吗?这一下子不光利息没了,连母钱也没指望了,够倒霉的了。大婶,既然钱的事儿是这个样儿,我就不找你麻烦了,不过,我还有件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或许……”

“啥事,你就直说吧。”

“我老婆有个妹子,今年二十五了,很想在镇街上找户人家,我在这儿没亲没戚的,又没个熟人,不好寻问。这几天来讨钱,我想您是本地人,求您正合适,虽然我们不相识,但我还是厚着这张脸皮说了,或许你能帮上个忙。”

老白婶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态度顿时变得热情起来,连忙说:“噢,你想托我当媒人哪,这事嘛——后生仔这街上有的是,要找当然得找人品好家境好又有钱的,当然,最好是各个方面都要好的,我帮你寻寻。”

“太感谢您了,咱这真叫做不打不相识呀。”

“我这人心软,吃软不吃硬,能帮人家办的事我会尽力去办。好吧,过几天你来我这儿一趟,有消息我会告诉你,还有,你带一张那妹子的相片来,到时候男家要瞧个相片的省得你再跑。”

“大婶,这事拜托你了,我走了。”

“噢,我忘了问你,住哪个村的?”

“我是水川乡荔林村的,离这三十几里路,我叫阿亮。”

阿亮满怀着希望离开了白家。

水川乡荔林村有姐妹俩长得如花似玉,姐姐叫彩霁,妹妹叫彩雯,她们的父母得病先后去世了,留下了一片承包的责任田,家中没个兄弟,重活没人干,彩霁托媒婆四处打听有没个男人愿上门。邻村有个阿亮,家中兄弟四个,三个哥成家后自立门户,他最小,又早没了父母,快三十岁了,手头没钱,又生了个癞痢头,哪个姑娘肯嫁上门?他正发愁中,那天媒婆问他愿不愿让人招上门,他满口答应,急忙换了身新衣服往荔林村去,一见彩霁那俊模样,口水一直往肚子里咽,生怕对方不肯答应。彩霁瞧阿亮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嫩,只是那癞痢头令她嫌恶。阿亮走后,媒婆在彩霁面前念叨了一堆阿亮不赌不嫖不偷不懒人品如何好的优点,反复强调如今男人比女人少,寻个入赘男人如何如何难的理由。彩霁再三考虑,反复掂量,终于答应了。阿亮入门后,那年水稻收成好,荔枝、龙眼、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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