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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触的一刹那,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我感到脸上一热。
「拿去,别再烦我。」为了掩饰我脸上的潮红,我故意大声而粗鲁地说。
他接过钱,似乎很满意我的行为。
见他放开我的手,我当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开,试图在那家超市未完全关上之前赶过去,求求店员小姐让我进去买个泡面。
「小姐、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进去买个泡面?」我气喘如牛的说。
「对不起,这位先生,但是我们已经关门了耶!或者你可以到那边的便利店买。」她似乎很不愿意,当然啦,谁愿意下班的时间被延迟。
我也知道那里可以买,但问题是它的价钱贵了很多。刚刚才损失了一大笔钱,说什麽我也舍不得再花这点钱。
我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
「捱饿就捱饿,反正又不是没试过。」我嘟著嘴呐呐的安慰著自己。
走著走著,突然有人从後捉住我,我的心悸了一下,然後没好气的说:「你要打劫吗?算你倒楣了,我身上只有十几块钱,要就拿去吧。」
「你真的只有十几块钱吗?」
一听声音,我才知道又是他,我转过头不解的看著他。
「我已经把钱给回你了,你还想怎样?」我把要捱饿的怒气出在他身上。
「你身上真的只有十几块钱吗?」他一脸的不相信。
「要不是给你搜身?」我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他没有回答,只是拿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灼灼地凝视著我,接触到这种眼神,我的心又在乱跳一通。
「你究竟想怎样?这样跟著我,你是对我有兴趣吗?」我直觉他的目光有异,所以大著胆子,语气略带轻佻的问。
时间彷佛停止了。
我的心狂跳著,要是他现在说是,我会立即投入他的怀抱。
但是,他没有。
听到这句话,他似乎很不高兴,恢复面无表情地睇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看到他那似鄙视的反应,我呆住了。
凝视著他那高大而俊挺的背影,我的心没由来一酸。
十七年来没流过泪的眼睛,就在这条街道上,没有道理的缺堤了。
单向的爱(三)
受伤後的第三天,我再度回到片场。
因为我实在受不了眼睁睁看著我的银行存款白白的耗掉,那可是我千辛万苦储回来的。
早上,我己打过电话给明哥,他说今天有通告,所以我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他在电话向我问候了几句。
虽然是很寒暄性的,可是,我的心头还是一热。
到了片场的时候,我早已自行拆掉绷带,故作没事的走到明哥面前。
「明哥。」
「亚乐,你真的没事了吧?听导演说你没有去医院,只到了跌打医馆,还把钱给回我们,现在这麽老实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他赞赏地拍著我的肩。
谁老实了?我可是被迫的!我闷闷的想。
「小伤而已。」我僵著笑脸。
「你才刚复完,我给你一些轻松的替身镜头吧。」
「不用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对我来说,轻松不轻松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钱,反正花一样的时间,我宁愿要多一些钱。
呃,或者,除了钱外,还有一个人吧。
我想再见他。
好想好想。
「可是这是导演吩咐的。」明哥脸上有著为难。
「导演?」我蹙眉,什麽时候导演也来管我们的事了?
明哥手一挥,指了指导演的方向。
我呆住了,坐在导演椅上的男人,正是那个让我三天三夜失眠的男人。
「不用了,你告诉他,我可以应付得来。」我倔强的说,那个人已经拿回我的钱了,到底还想怎麽样?
「亚乐,这个导演的脾气有点怪,而且很凶,我不太敢跟他说,你就将就将就吧!」
我说他根本想来找我麻烦,他就这麽看我不顺眼吗?我的心没由来涌起一阵怒气,还有……心酸。
我知道那天的我是轻佻了一些,但也不致於让他如此讨厌我吧!
突然,我想起了同性恋这个词儿……对哦……我终於明白了我被讨厌的原因。
「明哥,那你有没有别组戏,我可以到别的地方也没问题。」
「没有了,今天我们就只有这一组。」
「好,那我自己过去跟他说,导演叫什麽名字?」其实,我是想知道他的名字。
「导演叫莫骏枫,亚乐,你真的要去跟他说吗?」明哥面上有著不可置信,不肯相信平日寡言沉默的我会作出如此的反应。
我没有回答明哥,只是笔直的走向他。
原来他叫莫骏枫,我反覆的在心头念了数次,默默地记下这个可能会影响我一生的名字。
我倨傲地站到他面前。
他还是以那种漠然的眼神睨视著我。
我别过眼,不看那种像是会刺进我的心的眼神,我讨厌发现,我在他面前,会感到自卑。
「你为什麽要阻碍我的工作?」虽然我是想质问他,可是一看到他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眸子,我的气势就泄了一半。
「我不想有人阻碍我的拍摄进度。」
「我不会。」
冷不防,他一把捉住我那未完全复完的左手。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咬牙忍下了痛楚,怒叫著。
「没有特别意思,只是要你认清楚事实。」他收回手,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气在心头,却不知如何发泄,於是拧头便走。
「亚乐,怎样了?」明哥焦急的问我,也许是怕我得罪导演,连累到他吧。
「没事,只是他不答应。」我闷声说,我气我什麽都不能做,只有顺从他的安排。
「那就维持原来的安排好了,亚乐,你当安妮的替身,去准备。」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女装衣服换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在片场中看到莫骏枫,当然了,因为他是这部片的导演。
情不自禁地,我总追随著他的背影,偶尔我们的视线会对上,我就会给他一个皮皮的笑容,轻佻得过了火,或许是他没有把我是同性恋的事情宣扬出去吧,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会传播是非的人,所以我有些大胆。
但每次他却会若无其是别过头,像不曾看到我一样。
我愈来愈喜欢站在镜头前,因为在镜头前,他会很专注的看著我,让我有一种不寻常的快意。
一走出镜头後,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这也是正常的,或者他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感到很沮丧。
每见他一次,我就知道自己会愈陷愈深,尤其他工作时认真的表情,总常出现在我的脑际中,扰乱我的生活,害我老是睡眠不足。
我像在站在浮沙之中,愈挣扎,就沉得愈深,直到没顶。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如此地爱一个人,爱到心脏不时传来阵阵的抽痛,也许因为我没有爱过人,也没被谁爱过吧。
积存下来的爱,就在顷刻爆发了,才会到达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从前看到很多为情自杀的案件,我都会很奇怪,真的可以爱一个爱到车宝贵的生命都不要吗?
但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用整个生命来爱,爱到即使他拿刀刺进我的心脏,我也会伸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而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知道这算不算太夸张了,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从不看任何杂志的我,还到了图书馆看了很多杂志,找寻很多关系他的资料,尽力去了解他的一切。
就我的搜集,他今年二十六岁,是现时炙手可热的当红导演和编剧,得过不少国内外的奖座,出乎意料我之外,他最擅长的居然那种温柔细腻的爱情片,还拍过同志电影呢。
而现在进行中的电影,也即是我现在的拍的,是动作片,是他第一次新的突破,很多人都在期待著。
这天,大颗儿结束拍摄後便急急离开,只有我还留在片场附近徘徊。
今天的拍摄场地是一个沿海的公园,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草地上,淡淡的愁绪围绕著我。
因为今天是这套戏最後一天的拍摄。
也就是说,明天,我就会看不到他了。
我向著深蓝的海大声的喊叫著,不停地大叫,以发泄我心中的郁闷,但效果好像不怎麽好。
我咆哮了许久,过路的人都以为我是疯子,用同情或鄙夷的眼光看著我。
随他们去吧!反正不痛不痒。
我是疯子……我是傻子……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直到喉咙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才颓然的倒在地上,躺卧下来看著已接近黄昏的天空。
左肩又传来微微的疼痛,让我不由得紧咬住下唇忍住,这种痛,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好呢?
我可不想再去看一次医生,幸好这点痛我还捱得住,工作的时候也没出什麽状况,要不就亏大了。
总觉得每痛一次,我对他的思念就会加深几分,因为这个伤口是我认识他的契机。
我闭上眼,享受著微风带给我那混带著潮湿的温暖,脑海虚空一片,只看到那一张让我悸动的俊脸。
如果能永远躺在这里,什麽都不用做,只想著他,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天色已经变黑了。
还是回家好了,再晚一点,可能会没公车了,於是,我走到公车站。
等著等著,很久都没有公车,我不禁怀疑我是否错过了最後一班车。
这时候,有一对情侣经过,我向他们问了时间,才赫然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一时多了。
没所谓了,就在这里待一晚吧。
我又回到今天拍摄过的地方徘徊,走到那一大片草丛中,记得我今天在这个地方翻著筋斗,他是那麽专注地看著我。
我无意识地走著,眼睛也无意识的游移著,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那些特地开车来的情侣们亲热。
忽地,我在海岸的栏杆旁,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没想太多,我就拔足向他跑去,却在离他几步之前停了下来。
该说什麽呢?
可是,不等我想出最好的答案,他已经率先开口。
「滚开。」烟圈随著这两个字一起吐出来。
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从北极来的,永远都是这麽冷淡。
我故意不回答他,只坐到栏杆上,跟他一样看著没有半点光芒的海洋,不时以眼角偷偷觑他。
我的心在狂跳著,等待著他的反应,也许,他只是当我是个变态,更甚者,他根本不认得我,只是讨厌有只飞蛾扑向他。
可惜,他不是火。
却足够烧毁我。
片刻,他缓缓地把头移向我,我不由得摒住气息。
他没有说什麽,看完我後,就转身离开。
我立即从栏杆跳下来,跑到他面前挡住他,他很高,我仰起了头,睨著他。
他默默地注视著我,好半晌才道:「小鬼,你到底想怎样?」
「你很讨厌我吗?」一阵酸意涌上鼻腔,我迫不及待的问。
「是又怎样?」他又吐出一口烟,居高临下的看著我,四周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为什麽?」我受伤的吼道,我明明什麽都没做,为什麽要讨厌我?
这……不公平!
「因为你很讨厌。」说完,他伸出长臂推开我,继续向前行。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从後抱住了他,用尽我的力气很大声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他一把挥开了我,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警告你别再跟著我。」他的神情有点狼狈,甩头就走。
我没有死心,我站了起来追了上去,在他背後不停的大喊:「我爱你!」
因为我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我这一生也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们的生命,未必再有交集。
这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他不接受我,我都要他记住我!
有点疯狂,但我是认真的。
突地,他转过了身,表情有那麽一点慌张,一拳挥在我的脸上。
「闭嘴!」
「我、爱、你。」我的嘴角噙著血丝,同时微微上扬,为了看到他的慌张而窃喜。
至少不是毫无感觉吧……
一拳又落下,但我完全感觉不到痛,一心只想抱住他。
冲力叫我後退了几步,我稳住了身体,又坚定而带著一个像胜利者的微笑说:「我、爱、你。」
这次,那一拳僵在半空。
同时,他收起了狼狈的表情,换回平日的淡漠。
「爱我?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你不会老土的说爱上我的才华吧?」他冷笑。
我不能相信这些话会从他的口中吐出,一时之间,我忘了反应。
他转身便走,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追上去。
追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他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前面,背对著我说了一句:「你很烦。」
我意识到他的语气有著一丝软化。我也没想太多便又抱了上去,把脸埋在他的宽背上。
好舒服……原来一个人的背部,也可以给人幸福的感觉,是因为太宽厚了,还是因为什麽?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这种死缠拦打的人,已经明知道他不喜欢我,甚至可能是鄙视我了,我还是不要脸的接近他。
我不想放手……我从来不曾渴望过得到什麽,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如何渴望盼望,都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可是,此刻,我想要他,渴望叫我的胸口发痛,我好想抓住他,不让他在我的生命中溜走。
一切,好像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一手把我推开。
跌在地上的我,很快地站了起来,他却快速的坐了上车。
不死心的我又扑了上去,这一次,我扑进了他的怀,他愣了一下,又想挥开我。
我却先他一步,把手按在他的下身上,隔著牛仔裤揉搓著,更倾身上前强吻住了他。
吻上的一刻,我只觉脑子一阵空白,然後下身一热。
这是我的初吻,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胆子这麽大的。
这一次,他眯起眼睨著我,揪住我的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问:「你真的那麽喜欢我吗?裘乐?」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满眸子惊喜,傻傻的笑著。
「把衣服脱掉。」他挑高了眉,命令道。
我先呆了一下,但我还是照做,把上衣脱了,露出一大片未暴露过於阳光下的雪白胸膛。
「裤子也脱掉。」他又继续的命令著。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这麽听话,或者因为我真的想跟他做吧,是男人的天性还是兽性。
我把牛仔裤脱下了,内裤也是,我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我脸上不由得一热,毕竟我还是青涩的小苹果。
他的手指在我胸前的小果实上打著圈,我下身那原本仍在静止状态的分身即起了反应,抵住他的小腹。
「真贱。」说的时候,他故意用力捏了我的乳头一下,鄙然一笑。「真的有那麽喜欢我吗?」
「啊……」我不觉咬著下唇呻吟。
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还伸出舌头在我的口内翻搅著,让我的意识迷乱起来,我的心狂喜著,我以为他不会吻我。
在我还在享受他的吻的同时,他的唇却离开了我的,沿著颈项吻下去,不时还以牙齿啃啮著我的皮肤,留下一个个齿痕,尤其在经过红色的蓓蕾前,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呀!」我抱著他的头痛呼出声。
他的唇突然抽离了我的身体,我倏感一片空虚,不解的看著他,伸手往上挥,想抓住他。
他把椅子的拉下,把我放平在上,然後脱了裤子和衣服,再度压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他脸上有著欲望的火光和身下的勃发。
我一定是个同性恋,因为看著眼前这具完美的男性胴体,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想要的欲望也更深了。
他继续的吻篇了我的全身,留下了很多混著血丝的齿印。
正当我忘情地呻吟著、享受著他带给我的快感的时候,他抬高了我的腿,把它们架在两边,我羞得立即合拢著。
「张开。」他不耐烦的命令。
我咽了一咽口水,怯怯地看著他脸上的不耐烦,才缓缓的张开,我真的怕他会就这样把我赶下车。
虽然我对於这种事没有经验,但对於接下来的事,却隐隐知道,故我瑟缩了一下。
他伸手撑开了我的後庭,把他那早已颤动不已的男性塞了进去,可惜不太顺利,因为没有任何润滑的甬道根本不能接受异物的侵入,只是会让我感到撕裂的痛。
「呀!」我痛得眼角渗出了泪水。
他没有理会我的呼喊,又用力的推进了一点。
「好痛!不行了……」我低声求饶。
我看到他脸上的嘲弄,我才陡地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爱我吗?」他冷笑。
我感到他的不悦,所以,我不敢再呼痛,只咬住下唇忍下这等疼痛,还学著扭动腰身迎合著他,虽然同身为男人,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另一个男人得到最大的快感,但,我想他快乐,在我身上得到快感。
他开始抽动起来,不理会我痛得扭曲的面容,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还不时像戏谑似的拨弄著我前方的硬挺。
抽动了几下,我想我的内壁被擢破了,流出血丝,起了润滑的作用,使他的动作更顺利,也更快速。
「呜……唔……」不知是痛感还是快感,我疯狂地呻吟著。
看到我的失控,他紧抓住我的硬挺,不停的套弄著,快要被他迫向疯狂的我沙哑著声叫著。
他以彷佛把我击碎的力道撞进我的体内,一下又一下。
我有种错觉,就是我快要死了,前後不停的受到刺激,是我前所未有过的,我闭起眼尖声高叫著。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叫声,所以,他不但以手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