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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后花园临水而建的一座十分敞亮的暖阁里,枢密使王钦若半闭着双眼,舒服地靠在躺椅上,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套极品青花瓷茶具,两个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半跪半偎在地上,给他精心的烹制着香茗;随着温度恰好的泉水轻轻注入精巧的壶中,极品铁观音的缕缕香气也伴随着柔柔的水雾袅袅而起。
高继安坐在小几的另一侧,捋着稀稀疏疏的胡子看着眼前的两个清秀小美人,嘴角不时地浮起了丝丝的笑意。王钦若使劲儿的嗅了嗅茶叶的清香,满意得摇了摇他的粗脖子,斜眼看了高继安一眼,说道:“刚才宫里传出来消息,说太后罢了雷恭允墨卫使一职;还让王曾和吕夷简在十天之内想出对付西夏和契丹密探的两侧,道长对此事有何高见啊?”
高继安一听王钦若发问,才将暧昧的目光从膝下的那两个小美人的身上恋恋不舍地移开,微微一笑道:“大人,太后真是圣明啊!派难道看来,太后如此决断这样既堵住了那帮大臣的嘴,|Qī…shu…ωang|又让王曾和吕夷简他们今后忙着疲于应付,无暇在搬弄是非。只是有点儿便宜了岳明那小子,白白捡了一帮精干的手下,日后必成大气!”
王钦若接过小美人手中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小口,叹道:“是啊,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叵测,让人琢磨不透!当初老夫在金陵将他擢拔为江宁通判,又暗中向太后举荐,如今到了京城随手又了送他一处宅子。本想着这小子一步登天之后一定会对我要感恩戴德,从此死心塌地地投靠在我的麾下,可是如今看来此人其志不在小,恐日后还是难以驾驭啊!”
高继安哈哈一笑道:“不然!其实就是因为岳明和大人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才能得到太后的重用啊!大人请想,眼下太后已决意要和李元昊一决高下了,而这墨卫恰恰又是太后对付西夏奸细极其厉害的一招,如今为了西北地战事,朝中的大臣已经分成两派,再加上王曾和吕夷简一致要求太后还政于皇上。形势已经变得十分复杂!
太后无论是让哪一派的人出任墨卫使,恐怕都难以支撑下去。那个雷恭允不就是个证明吗?…………只有岳明这小子,无派无系,又从未和皇上谋过面,太后骤然施大恩于他。用意已十分明显,如果太后知道大人你和岳明这小子之间还有什么瓜葛,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
王钦若长输了一口气,笑道:“道长高论!只是前几天在船上,道长执意要将冯凯安插在岳明的身边。意将盼着他日后能成为我们在墨卫中的耳目。当时军情紧急,需要处理的事情千头万绪。我无暇顾及,就听从了道长的安排。如今想来如此拙劣的手段,岳明那小子又岂能不知?…………我看还不如送他几个美女管用呢!”
高继安哈哈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大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平日里这小子看着笑呵呵的,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一旦做起事来,那手段和心机可是无人能比,对于这些,大人在金陵城里想必也深有同感!对付这样地人。*****岂是那些黄白之物和美色诱惑所能管用的,唯一可行之计,那就是要将什么事都做得一清二白,…………我们就是要拉拢他,我们就是让我们自己人跟在他的身边。”
王钦若一愣,颇为不解地看了高继安一眼,问道:“这样管用么?”
高继安接着笑道:“岳明初来乍到,头上就顶了一个墨卫副使”的大乌纱,在短期内毫无建树。他无法向太后交差。就得被这顶乌纱帽给压死;可要想让他的手下也变成唐朝地千牛卫,那又需要多少人在背后帮衬。又需要多少银子往里扔!
太后想瞒天过海,只好说是让岳明去管教那些人,并没有说让他到西校场去大张旗鼓的操练,可王曾和吕夷简却会死揪着这一点,今后他也别指望着三司使能给他调拨一文钱!他岳明除了依仗大人你,他还能指望谁?…………冯凯跟着大人多年,这汴梁城里里外外的路子都熟,现在大人派他跟了他岳明,是岳明求之不得的事,所以贫道这是在提前给大人修桥铺路啊!”
王钦若呵呵一笑,用手轻佻地摸了一下其中一个女孩子白嫩的脸蛋儿,说道:“道长这番深意,我倒是没有料到!…………那今后咱们可得把冯凯抓紧了,不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王钦若和高继安在家里挖空心思地想着算计岳明,可是他们哪里能想得到,岳明压根就没把他们说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放在心上。*****岳明出了皇宫一回到家,一边脱着那臭鞋臭袜子,一边就向施灵灵和小丫鬟琴心说起了今天他在皇宫里地遭遇。
刚开始两个小姑娘还眨巴这双眼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当岳明讲到自己的这双大臭脚差点儿没把满屋子的人给熏死这一出时,两个小美女全都吓得面无人色。
琴心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岳大老爷的日常生活,顿时吓得浑身发颤,紧走几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岳明面前,带着稚嫩的哭腔道:“这都怪奴婢粗心,没有照顾好老爷,还差点儿给老爷惹下滔天的大祸,请老爷和夫人重重责罚奴婢!”
岳明一看自己这不是在蹂躏祖国的幼苗吗,无奈地叹了口气,笑道:“起来……起来,我走的急,什么也没顾上,这怎么能怪你呢?”
施灵灵心底善良,虽说现在也贵为夫人,可是脑子里哪有那么多地尊卑观念,也急忙走过去。一把将琴心拉了起来,劝道:“你快起来。老爷都说不怪你了,快不要哭了!…………不过,老爷现在是为朝廷做事,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咱们今后可一定要当心了。”
看着两个如此可人的美女,竟然把他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当成了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谋划,岳明心里一阵感叹:“这要是换成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两个小姑娘穿上T恤衫,提上紧身地牛仔裤。*****头发束成马尾巴,再架上一副粉红色的变色眼镜,肯定是两个清清爽爽、青春朝气的小女生,那要是走在大街上,还不是人见人爱。就自己这个形象。估计她们连看上一眼的闲情逸致也没有!”
琴心自幼就被卖到官宦之家当下人,哪里受得了老爷和夫人如此对待自己,施灵灵说话越是和蔼,下丫头地心里觉得越难受,最后实在顶不住了。就紧跑几步来到岳明地跟前,哭得梨花带雨一般。惶恐不安地哀求道:“老爷,你就重重地惩罚奴婢吧,是打是骂全凭着老爷!不然奴婢的心里不好受,今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家里再呆下去!”
这样乖巧可人地小罗莉,恨不得把心掰成两半来心疼,还又打又骂,难道我疯了不成?这种情况以前在施灵灵身上也出现过,任凭你说破嘴皮也不管用,岳明早就积累了经验。于是装模作样地把眼一瞪,端起大老爷的架子,一本正经地道:“那好,现在老爷我就重重责罚你!”
琴心还没摸准这位新老爷的脾气,一听此话吓得一跳,顿时一动也不敢动,得瑟着说道:“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岳明道:“现在我罚你立即回去梳洗打扮,然后花枝招展地陪着我和夫人去逛街,到了街上喜欢什么还一定要说出来。老爷花钱给你买;还有今后不准自称奴婢。也不准动不动就哭鼻子,…………如果做不到这些。老爷明天就将你倒出去卖了!”
琴心一下子就被岳明给说糊涂了,这……这也是在受罚,怎么听起来跟夫人是一个待遇啊!小丫头长年累月的靠着察言观色、揣摩主人的心思来生存,稍微一愣就明白自己是遇到了大好人,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欣喜,楚楚可怜般地说道:“琴心……琴心记住老爷的吩咐了!”
岳明喟然长叹,这年月当男人好,当老爷的滋味更好啊!
“夫君,咱们要上街?”施灵灵神色一喜,“灵儿我早就想看看这东京汴梁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幸好夫君你今天有空,不然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琴心,你赶快进去洗洗脸,等会儿咱们就上街去!”
琴心低着头红着脸转身一走,岳明惬意之极,走过去飞快地在灵灵地樱唇上吻了一下,笑道:“我的灵儿连那些西夏的勇士都不怕,难道还不敢一个人上街!”
灵灵的那双大眼睛朝着琴心走去的方向一瞥,小声地道:“跟着夫君上街灵儿才欢喜嘛!”
岳明心里暗笑道:“看来这小妮子地功夫还是没修炼出来,这才背着一个小丫头亲了一口就如此心虚,以后要是夜里在床上有了什么事,还需要让琴心到屋里去帮忙,那还不把这小妮子给羞死!…………不行,不行,以后还得多多调教、时时磨炼才成啊!”
冬日的天短,转眼间就到了黄昏,他们从家里出来,过了相国寺桥就到了京城最繁华地朱雀大街。这条街就是汴梁几个固定的商业区,也就相当于现在城市里的步行街,放眼望去茶坊、酒肆、商铺比肩林立,灯火辉煌,极为热闹。
三个人沿着大街走了一段,刚想找个档次高的饭馆吃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时忽然就见前面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个大醉鬼。这个醉鬼来到了他们面前突然放慢了脚步,醉眼迷离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就盯在了琴心的身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梗着舌头说道:“哎呀,这样秀美清雅,窈窕多姿的女孩儿好久没有见到了!…………怎么,还是个侍女奴婢地打扮,这……这是哪个有眼无珠、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如此……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岳明心里一阵好笑,走上去细细一看,这个人大概四十岁上下,也是一身读书人的打扮,不过样子极其落魄,一套邋遢的粗布青衫,污渍遍体;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喝得酩酊大醉,呼出的酒气就能把人给熏醉了。
那眼神虽然醉意朦胧、扑朔迷离,可是一见到琴心却十分有神,闪闪的眼光里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贪婪,反正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如果不是岳明抢先一步挡在琴心的前面,这家伙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话来,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色鬼加酒鬼。
岳明一看这家伙将手里地那把破扇子在掌心里敲地“啪啪”作响,一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惋惜表情,就差上去顿足捶胸呼天抢地了,心里不禁勃然大怒:“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古人到了五十岁都要自称老朽,你都四十多岁地人了,怎么还当自己是奶油小生,牛逼哄哄地跑出来丢人现眼?…………老子我还不知道我的小琴心有嚼头,让她办成侍女,那是抱着先收了,等日后养肥了再杀的长远打算,今天你要是敢胡来,老子立马就废了你这个醉鬼一看岳明怒目而视,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吓得他倒退了两步,打了个饱嗝,笑道:“难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你就是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
岳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样的醉鬼古今中外都比比皆是啊,于是上前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呵呵一笑道:“这位老兄,喝多了就赶快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多舒服啊!”
醉鬼一把抓住岳明的胳膊,将身子站稳了,嘿嘿一笑道:“今天我实在……实在是喝多了,我还有急事,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嗦。你要是想着当好人,就……就赶紧雇辆马车将我送到满春楼,我还要和那个赵公子一决高下呢!”
岳明真是哭笑不得,人都醉成了这样,竟然要去满春楼去找女人,还想着和人一决高下,这世道也忒离谱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其中有个老汉上前道:“这位公子,你还是赶快走吧!你也许不知道,他就是京城有名的柳三变,喝醉了什么地儿也不去,就是爬也要爬到青楼去。”
岳明一听到“柳三变”三个字,不由得身子一震,北宋初年的词坛泰斗柳永!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岳明真是又惊又喜,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柳永,喜形于色地道:“原来是柳……柳大哥,久仰久仰,你等等,我这就送你去满春楼”
第二卷 玩转京城 第六十六章 天子逛妓院
岳明将柳永扶上了马车,喊了一声“满春楼”,车把式响亮地答应一声,一个清脆的响鞭过后,马车就向着东京汴梁最有名的风月场所满春楼疾驰而去。
对于这位柳永写的词,岳明当真是从心里佩服,上中学的时候就能将他的那些名作背得滚瓜烂熟;虽然他对于这位老兄的所作所为不敢恭维,可不管怎么说,也得承认他是古代首屈一指的风流才子。李白有才气,苏轼也风流,若要才子加风流,且能把才气与风流玩儿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恐怕李白和苏轼是难以望及这位老兄的相背。
遇到如此一位大名人,岳明本想着和他好好唠唠嗑,可是一看柳永此时喝得人事不知,满口的最话连篇,也只好作罢,这时就听见柳永醉醺醺地说道:“多谢你这位老兄送我去满春楼,没有误了我的大事,我柳三变日后必有……必有重谢!”
这北宋的青楼,岳明只听说过一个“评花魁”,说白了那就是古代的“美女经济”。评选之日,青楼中的名妓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些文人骚客、风流才子聚集一堂,边饮酒行吟边品题高下。评定完毕,当场唱名公布,青楼女子一旦“中榜”便会身价百倍,场面非常热闹,围观者成千上万,大大刺激了各行各业,裁衣店、客栈、酒楼茶肆自然爆满,生意兴隆。
评花魁要的就是名人效应,柳永虽然屡考不中,可是在这青楼妓院的知名度还是相当大的。莫非今天晚上又有异常“评花魁”等着这位大才子去启动评选程序,宣布仪式正式开始?
柳永眼下急着要赶奔青楼,除了要去和想好的见面。自然也就是去赶赴这等盛会了。岳明一听柳永还要重谢他,心说如果换上别人,我兴许还以为是那个扮猪吃老虎地人物,可是你柳永的底细还是不说也罢,于是笑道:“我说柳大哥,你这么急着去满春楼,莫非是要去评花魁不成?”
没想到柳永听他一问,轻蔑地摇头一笑,说道:“评花魁算个什么呀。她们无非就是吱吱呀呀的唱,扭来扭去的跳,再不就是抚琴吹箫,那种低级的玩意儿我早就玩腻了!…………实不相瞒,最近满春楼里从苏杭一带来了两位花魁,那可都是让人一见恨不得都吞下去的美人儿!”
岳明暗自赞叹。这位老兄还真是出神入化了,评花魁在他眼里已经成低级趣味了;并且评论美女也与众不同,换做常人那肯定张口就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那些老得掉牙的词儿,可这位那句“一见就恨不得吞下”的形容,也真是到了一种境界。
岳明一看那柳永一说到自己的老本行上。酒也醒了,说话也不结巴了。言谈之间凭空就增添了一股异样地风采,顿时也把岳明的胃口给吊了起来,于是就津津有味的听了下去。
柳永露出一个自高自大的眼神,接着道:“可是至今为止,除了老鸨秦姐姐,这汴梁城里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豪门公子、文人墨客,谁都没有见过那两位花魁一眼!并且老鸨子还放出话来,这三位姑娘看重的是才。而她满春楼看重的是财,哪位公子能够才高一筹就可以有机会抢先一步去见见这两位花魁,等他取舍之后,那位公子有足够多地钱财就可以去见见另外一位姑娘,这几天大家拼得是看谁更有才,这位老兄你说,我该不该去!”
你柳永老兄身无分文,比钱那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再错过了这难得的比才。那可真就可惜了。岳明笑道:“该去,那肯定要去!”
这等空前盛况谁不想去看看。可是施灵灵和琴心还在街头等着呢,如果自己丢下他们俩义无反顾地进了青楼,那回去怎么交代啊!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情愿,可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将柳永送到满春楼,然后立即返回去。
“到了!”柳永闭着眼睛冲着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嗓子,看来早就轻车熟路了,看了看岳明笑道:“这位公子,你想不想也进去见识见识?”
这样地好事谁不想啊,可是…………唉,不说也罢,于是笑道:“我就不进去了,等改天,改天有空了咱们好好去里面逛逛!”说这话,付过了车钱就将柳永扶下了车。*****
岳明下了车抬头一看,就见眼前矗立着一座高高大大的三层楼阁,富丽堂皇,灯火通明,周围还飘扬着各色地彩旗,远远地就能听见男人们的欢声笑语和女子的娇声浪气,一看就是一个高档次的妓院,心里暗自笑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女子,到了这地方,还装嫩搞清纯,真是让人好笑!不过听柳永所说,这老鸨子倒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真算是把这汴梁城里的人的胃口给吊足了!”
岳明将柳永扶过去交给了一个半露着两团丰硕酥乳、扭着丰盈身段的女子手中,然后告了一声别,扭头就往回走。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立场坚定斗志强,不然就这地方一旦进去了,很难全身而退啊!
他来到街上刚想再拦一辆马车打道回府,可是忽然听见有人小声地道:“公子爷,今天我费劲了吃奶地劲儿,找了这京城里颇有名气的三十多个才子,也没填出一首像样的诉离别的情词,我看咱们斗才是斗不过柳三变那小子了;依着奴才看,干脆咱们花钱把另外一个花魁买下来得了,费这个傻劲儿干什么呢!”
岳明一愣,当时就明白这肯定就是要和柳永一决高下的那位公子,如今也带着手下的奴才来了,扭头一看,就见对面走过来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公子,看样子年龄也就在二十一二岁,大冷的天也摇着手中的一把扇子,一边走一边愤愤地说道:“不行!你说地好听,要是他们满春楼就一个花魁,花钱买下来也就罢了,可那是两个啊!你没听那位老鸨子说嘛,谁要是才高一筹就能抢先一步看看二位小姐,等他取舍之后咱们才可以花钱去买,…………这说到底还是不是别人挑剩下地!”
岳明呵呵一笑,心里也真是为柳永暗挑大拇指,也感叹这北宋的天下还是蛮给读书人留个面子地,纵然身无分文,可也能有一条通往美色的坦途;不过很遗憾,自己没有保留住那个真正的岳大举人满腹的才华,不然遇到这种好事,想必进去也有得一拼!
岳明喟然长叹了一声,一看路中间有两马车放慢了速度,刚想过去招呼一声,可是还没走两步,迎面就和那两个人撞上了。
岳明也想看看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可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愣住了,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倒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就是跟在他身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