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公公挡着朱厚炜,嘴里低沉说道“小爷,老奴在这边挡着,让洪玉护着您先走。”前面的洪玉也听到了,不过毫不动色依旧与敌人战斗,果不其然“不能走,我一走这里的人就活不了。谁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敌人,还是在这里决一死战吧。”语气带着坚决,黄公公微微叹了口气,而最前面的洪玉嘴角微微向上,俊美的脸庞带着敌人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滴去,有一种妖艳的美。
此时,大街之上已经没有了百姓,刚刚还一片热闹景象的繁华市集突然变得空旷,来不及带走的物件就这么凌乱地洒在路上,只有两方人马在竭力厮杀。
敌人的弩箭发射了,这次是发了狠,敌我不分地一通乱射,朱厚炜这边三个士兵倒下,战斗力最强的洪玉和行久也手臂上中了一箭,这还是他们反应快,不然也躺下了。朱厚炜也是真正尝到了自己发明的武器有着什么样的破坏力,不过半分钟不到,街上能站着的人少了一大半,而其中几乎全部都是诸葛连弩的功劳。朱厚炜能够安慰自己的就是敌人倒下的比自己这边还多。
在射完一轮,两方人马都陷入了短暂的停歇,而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街道前面的拐角传了过来,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两方人马都听得真切,朱厚炜快速地装填弹药,然后用余光盯着拐角将要出现的人。
对方的脸上没有出现明显的波动,在战场之上分神不得,就在对方的弩箭手端起弩机的时候,朱厚炜这边开枪了。一共开了四枪,打中了三个弩箭手,唯一没有命中的是平举着短铳的黄公公,但现在没人会怪他。
响亮的枪声似乎是一个信号,两方人马再次战到一处,而朱厚炜这便能动的人已经不多了。
突然,朱厚炜露出了一个微笑,因为他看到了拐角跑出来的人马,最前面的身影,飒爽英姿,气质冷艳,仿佛冰雪之间唯一的亮彩——一朵鲜艳的梅花。
第225章 被阴了()
看到李华梅带人前来救援,朱厚炜转头开了一枪,打中一个拿着诸葛连弩的刺客,大声喊道“洪玉,突,行久,退。”
二人听到朱厚炜的喊话,立马照做。洪玉隔开一人劈来的刀,顺势上前几步,手中的剑刃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敌人的脖子,敌人顿时抱着脖子,跪倒在地。而洪玉毫不停留,隔开刺来的几柄刀剑,突到了敌人的后方,来到了拿着弓弩的刺客身边。而这些远程射手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弓弩,抽出佩刀与洪玉厮杀起来。而行久往后退了几步,阻挡住刺客的攻势,后面两个没有受伤的士兵也是拿着佩刀,把敌人和朱厚炜格挡开来。
原先没有用这招是因为敌人的数量远多于朱厚炜这边,洪玉如果冲了过去,非常可能有危险,毕竟武功再高,以一敌百也是很困难的。而如今,敌人剩下十几个,除了后方的远程射手,近身搏斗的已经不足十人,有着行久和几个士兵,还是能拖延一会儿的。最重要的是李华梅等人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若是没人牵制弓弩手,可能会受到巨大损失,对于诸葛连弩的火力朱厚炜是最了解的。
近身搏斗的刺客没有回身攻击突到后方的洪玉,因为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朱厚炜,现在目标人物的身旁已经没有多少战力,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双方都在抢占宝贵的时间。
突然,朱厚炜眉头一皱,看见了主要战力的行久左臂被砍了一刀,所幸的是他当时避过了一点,受伤并不严重,但是也影响到了他的行动。
“咻咻”两声,两名敌人闷哼一声,退了几步。朱厚炜余光看见原来是中了飞刀,虽然不是致命要害,但是也瓦解了敌人的战斗力,此时,李华梅等人距离这里已经不到十米远。
敌人中响起一个浑厚,响亮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撤。”只见围攻朱厚炜的几人向后退了几步,两人正对着朱厚炜他们断后,其余人返身向后跑去。而在后面与洪玉厮杀的几人也是跳出战圈,两人断后,其余人快速跑开。
洪玉没有追赶,战斗到这时,每分每秒不仅需要消耗大量的力气,还要耗费心神,饶是洪玉身手不凡,身经百战也不免有些劳累,看到敌人退去,仅是架刀戒备,而没有追击。
朱厚炜说了句“都回来吧,不用追了。”声音有些沙哑,今天可以说是凶险万分,若不是李华梅带人赶到,说不定就要在这领了便当。左右一打量,带出来的水陆营士兵四人身亡,四人重伤,只要两人完好无损,看到这里,朱厚炜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听到慢慢放缓的脚步,转头看到了及时赶来的李华梅,朱厚炜勉强扯出笑容,抱拳一礼“今日多亏了李家主相救,谢谢了。”
这时,朱厚炜才看清李华梅他们,一共十几人,不过几人身上染有血迹,还有两人受伤,看来路上也是遇到了战斗。不过李华梅身上倒是没什么,除了跑动之后脸上的红晕以及一些细密的汗珠。
李华梅听了朱厚炜的道谢,微微摇头“朱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退回李府再做打算。”朱厚炜点点头,若是此时出城,还不知有没有潜藏的敌人,还是先去李府,集合大部队,这样安全一些。毕竟在这泉州城,没人会丧心病狂地集合大量人马厮杀,到那时,泉州城的官府就算再怎么贪生怕死也不得不出面制止了,不然到那时,泉州府的官场一个都讨不了好。
水陆营士兵的尸体被放到了板车上,由几个没受伤的人员负责拉车。街上虽然马车没有,不过还是有好几辆来不及拉走的板车。
几辆板车拉着尸体与伤员,快速地朝城西前进。
秦思远是个倒霉孩子,常州府无锡县人士。无锡县可谓是人杰地灵,即使在胜出读书种子的江南也是名列前茅。这个小县城,仅仅在明朝就出了两百多位进士,甚至在弘治一朝出现过一条街考中七个进士的事迹,而秦思远就是其中之一。
秦思远也算是名气颇大,十二岁中进士,十六岁中举人,在弘治十二年(1499年)进京赶考,当时原本要点中榜眼的,不过当时整二十的秦思远年纪太轻,弘治觉得要磨练一下年轻人,于是没有进入前三。而他的好友,当年的状元伦文叙评价秦思远才思敏捷,文采风流,以文人相轻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人不是泛泛之辈。
虽然没有进入前三,但是秦思远还是被点中了庶吉士,做了翰林编修。庶吉士那可是了不得的位置,虽然官位不高,但是历练几年,就能平步青云,而且面圣的机会也要多于平常官员。
年纪轻,还没有结婚,于是秦思远就成了有名的香饽饽,一个大臣有意把自己的孙女嫁与秦思远,不过被秦思远拒绝了,原因是老家已经有了未婚妻。本来这也没什么,古代道路不通,信息来往比较慢,可能是秦思远进京的时候,父母给他定下的婚事。
但俗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红了眼的同乡放出了消息,说秦思远进京的时候没有婚事,而是在大人物透露结亲的意思之后,秦思远才修书一封发往老家,让父母赶快为他定下一门亲事。结果,在翰林院不到半年的秦思远就成功地激怒了大人物,仕途也将困难重重。可是还没大人物展现手段,老家又来了消息,秦思远的父亲病逝。秦思远只好回家丁忧三年,明朝没有丁忧而是继续做官的,最有名的就是于谦于少保,但那是英宗不许。于是秦思远就回了老家无锡县,也算是躲过一劫。
秦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但是家中良田万亩还是有的,在家三年也算是不错。三年过后,朝廷一纸诏书把他重新叫回了翰林院,这一呆就是五年。
五年之后,凭着秦思远的资历本来因该是授个官职在京为官的,但是在一些人的努力下,这倒霉孩子被赶到了泉州做了知府。
知府官位也不算小,但是还是比不上在京为官,至少想要面圣那基本就很难了。还有一点就是,泉州虽然富庶,但是如今大明海面不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真倭假倭地跑上岸来,到了那时候,丢官是小事,说不定连命都要丢了。
秦思远很明白为何自己被弄到了这里,他不是不同世事的书呆子。当初不肯与大人物结亲也只是为了不过早站队。弘治一朝虽说朝堂还算清明,但是已经有了党争的雏形。随着北方士子与南方士子进入朝堂的人数越来越悬殊,以前的南北两方渐渐变成了楚党浙党,北方则是势力稍微小一些。而秦思远年纪还轻,若是此时加入一党,那么等到如今的太子上位,朝廷换血危险就太大了,还不如先熬资历,再做打算。
到了泉州,秦思远也是做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提升泉州的安全性,一个就是提升三班衙役,守城士兵的战斗力,可是秦思远试了后发现基本不可能,而且自己也不是统兵遣将的料,于是就准备第二个计划,那就是修城池。
泉州城的城墙外面看着很巍峨,很坚固,但其实里面很多地方年久失修,需要修葺。而且防守城池的器械也是数量少,质量差。于是秦思远就准备筹钱做这个,但是一看府库发现,前任留给自己的是一个烂摊子,偌大的泉州城,繁荣的泉州城,府库里的钱粮竟然不足两千两,这够干什么的。于是秦思远放下身价,前往拜访城中的巨富官宦之家,让他们募捐一些,好进行计划。可是没想到,仍凭他口吐莲花都快口吐鲜血了,那些老奸巨猾之辈也没有松口,目前的进账也只是几家打发要饭的施舍。
秦思远今天又失败了,带着郁闷,愤怒的心情准备回官署。走了没多远,发现前面一群人,人人带着刀剑,杀气腾腾的,身上带着血迹,身后还有板车拖着尸体以及伤员。负责保护他的衙役很合情合理地退到了后面,秦思远的轿子到了最前面。轿夫一放下轿子四散而逃,坐在轿子里的秦思远要不是年纪轻,反应敏捷,差点就滚出了轿子,摔个大马趴。
他在路上碰到的这群人正是朱厚炜他们,秦思远也不能就这么坐在轿子里,于是一撩轿帘,微微弯身走了出来。余光看见,此时在他身边的只有从老家带来的师爷和管家。看着身前之人,秦思远面色不便,颤抖的双腿在宽大的官袍下也看不出。只听他大喝一声“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李华梅上前两步,抱拳一礼说道“启禀大人,在下城西李家李华梅,在街上遇到刺客,如今正在回府途中。”
秦思远听到李华梅的话,不禁微微放松了点,一边点头似乎在认真听李华梅的说辞,一边细细打量李华梅身后之人。突然,秦思远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后面的朱厚炜眉头一皱,心里知道他被认出来了。
秦思远表情一滞然后又恢复到了大义凛然,铁面无私的状态,其实心中着实不平静。他在京城呆了六年,每年皇家,朝廷的祭祀活动他也参加的,对于同样参加的朱厚炜本来印象不深。但是通过这几年天家的变化,秦思远也开始思考,最终,他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太子和这位福王弄出来的。弘治他很熟悉,深知这位皇帝可以说仁,可以说智,但是他不是一个会去变革的皇帝,而这几年天家的变化显然不是他的手笔,至少不是他想出来的。于是秦思远开始利用有限的机会观察这两个皇子,对于这位福王也有了比较深的印象。虽说朱厚炜这样的年纪,一年一个样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朱厚炜身边的黄公公可不会变化,所以秦思远确定这个脸上,身上带着鲜血的半大小子就是当今的福王殿下。那么问题来了,本应该在京城好好呆着的福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泉州城,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刺杀很明显是冲着朱厚炜来的,他现在该怎么做。
刺杀皇子,恰巧被自己碰到,而今天要拜访的胡家也是主簿劝说的,秦思远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被人给阴了。
第226章 苗医()
泉州城的东面比较热闹,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小型的商店,小摊也大多坐落于此。离着城门不远处,在繁华的街道北面却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的房屋大多都是年久失修,外面小雨,屋里大雨。小路上都是各种杂物,在这炎热的天气散发着复杂的味道。这里的人很多,不过却很安静,因为留在这里的人都要尽量保持体力,让自己能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其中有一间稍微齐整的小院,外面的围墙已经只剩一些痕迹可以看出这里原先是围墙,而在围墙中间却还立着一个门框,残破,微微倾斜的单薄木门还坚强地待在门框里面。有时一阵微风吹来,这两扇木门摇晃着发出声响,却是怎么也不肯脱落。
小院中间有三间小屋,在这片地区可以说是豪华别墅了,至少该有的依然保留着。在屋子里,一个大约五十上下的男子,正拿着一个小葫芦不时地喝上一口,屋子里有一股醇厚的酒香味,看来这葫芦里的不是普通货色。男子坐在一张低矮的木凳上,微微仰头看着房顶的窟窿,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这名相貌普通的男子穿着打着补丁的农家衣服,迷离的眼神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鬼。
突然,从远处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男子立刻恢复了清醒,凌厉的眼神让人有些害怕。但是,凌厉的眼神又变为了普通,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小屋前。来人在往屋里去的时候,男子开口了“说了几次了,进来的时候要走门,别因为围墙不在了就直接从那里走进来。怎么总是不听呢?”说完微微摇头,仰着脖子又喝了一口。
来人进了屋里,看了男子一眼,微微冷笑“还有心情喝酒?就不想知道我们成功了没有?”
“不管你们成功与否,我都已经有了准备,有什么好急的。而且你还能不说?你啊,总小到大就是个急性子,说也说不听。”男子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不过刚进来的年轻汉子虽然面露生气之色,却还是耐着性子听完。
等他再次喝了一口酒,年轻男子这才说道“星甲,我们失败了。”
星甲嘴里“哦”了一声,便没了言语。年轻汉子急了“你倒是说话呀,前面不是说了你有计策吗,那计策是什么呀?”
星甲微笑看着年轻男子“若是你们成功了,后面的就不说了。若是你们没有成功,那我们就只要让人把目标的身份给认出来就行了。”
“谁来认?”
“不怎么走运的泉州知府大人。”
“为什么是他?”
“人总逗倒霉的时候。本因该在京城好好呆着的王爷却出现在了几千里之外的泉州,遇到刺杀之后还被认出身份,这样一来那些大人物就有事情做了。而咱们的泉州知府以后就是官场里有对头,皇家也不待见,唉,难喽。”星甲似乎是在可惜,不过眼中的一丝喜悦之色还是被年轻男子捕捉到了。
“那个秦思远倒不倒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仕途无望,别人只会投身其他,但是这位秦大人年少得志,又是个桀骜的性子。这样的人是不甘于庸庸碌碌过完这一辈子的。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像这样一位有才能的读书人若是能诚心投效,也是一笔不小的助力。”星甲似乎心情不错。
“非得要这些酸儒?”年轻男子似乎很不甘心。
“唉,古往今来这中原大地虽说都是属于这一个个的帝王,但是真正管理这天下的却是这些读书人。帝王说到底也只有一个脑袋一张嘴,这天下这么多事儿还能都管过来?成也是他们,败也是他们,死局啊”星甲发出一声感叹,原先的好心情似乎又低落不少。
“那你怎么知道秦思远一定会去把人认出来?”年轻汉子不由问道。
“赤九,咱们摘星楼有许多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甚至有些我也不知道,咱们只要安心做事就好,不该问的别问,将来你总能明白的。”星甲再次喝了一口,这次喝的有些急促,一些酒液顺着嘴角滴到了他的破旧衣服上。
星甲把葫芦提高了一点,嘴凑在下方,把葫芦上下摇动几下,看到是在摇不出一滴酒了,这才兴趣索然道“行了,我们出城吧。”说完,施施然往外踱去。赤九在后面欲言又止,最后也快走几步,跟上星甲。
而在城西的一个路口,场面有些滑稽。本来一群拿刀持枪的,带着死伤人员的一伙强人冲撞了知府大老爷的队伍,衙役捕快轿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路而逃,把知府大老爷孤零零地扔在那边,只有一个瘦弱的师爷站在身旁。眼看着就要发生大事,不过这伙强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到这里也只是碰巧,对知府还是很有礼貌的。那些衙役什么的这才从远处的街道跑来,有些狼狈的身影却已经带着几分倨傲的表情。道路两边的角落,人家,店铺的窗户里也冒出了不少脑袋,好奇地张望着这里,期待剧情的继续发展。
李华梅说完情况之后,本来有些愣住的秦思远秦知府也回过神来,就在他准备和李华梅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旁边的师爷开口了。
只见有些瘦弱的师爷突然身体小幅度地抖动,像是癫痫发作,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学生王元,见过福王殿下。”说着朝朱厚炜的方向磕头。自称学生,看来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但是去做师爷,估计是个秀才。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当王元的话一出口,街上变得更为安静了,就连刚刚大跨步跑来的衙役等人也下意识地踩着小碎步,尽量减轻动静,往这里挪来。而秦思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师爷,不过王元跪倒在地,头低伏着,看不见表情。
这样的礼,一般人可不敢受,原本在队伍前头的李华梅等人不自觉地让开,把朱厚炜让了出来。此时的朱厚炜形象可不怎么样,衣服上带着血迹,脸上的虽然擦了,但是没有擦干净,还有一些痕迹留着,配上有些阴沉的表情,看上去不像个正面人物。
李华梅他们这么一让,秦思远就知道大势已去,于是也跪倒在地“微臣叩见福王殿下。”知府大人一开口,后面的人也连忙跪倒山呼。朱厚炜盯着王元,然后不带感情地问道“,王元,你认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