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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薜龙翼不会傻到告诉她这些事情。”
薜堂靖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没能逃过常文欣的双眼,她后悔了,在得知丈夫与儿子因她双双死亡时,她就后悔了。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得买,就是买不到后悔药。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女儿,不能!
“我求求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美惜……”她身子一软,跪倒在他的脚边,两手扯着他的裤脚,任眼泪婆娑。
薜堂靖的眼神盯上了她,变得邪恶起来,缓慢蹲下身子,粗糙的食指勾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头,狞笑着道:“只要你把我侍候舒服了,她就能过得很好。”
……
第五十四章 除非我死
幸福,来得太突然,好几天时间,韩美惜都觉得活在梦里一样。
薜龙翼临时接到上头的命令,去国外参观学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时间。算算日子,他应该还有好几天才会回来,下了班,她和往常一样,回到薜家,首先向母亲报平安。
“妈,我回来了!”
“美惜,回来啦!”韩母走出屋子,接下女儿手中的包包,再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眼里是满满的柔情,“工作还顺利吗?”
“一切都挺好的。”对上母亲的眼神,敏感地发现,她双眼红红的,像是哭过,“妈妈,您怎么了?”这几天忙于工作,她对母亲的关心越来越少,连饭都没和母亲好好吃一餐,真是不孝顺。
“我没事……”常文欣极于掩饰尴尬,反而更让人看出了问题。
“妈,您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很少见母亲这个样子,韩美惜极为担心。这些年,她看得出,母亲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她尽可能做一个乖女儿,什么事都顺着母亲。
“对了,我今天收到一封请柬,像是秦川寄来的。”常文欣急忙扯开话题,转回屋拿出两张红红的喜帖,赶快递给韩美惜。
“妈……”她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母亲不开心,她又怎能安心。
“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胀。”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母亲不说,韩美惜也不好再追问。接过母亲手中的红喜帖,扶着母亲坐下后,再拆开一看。原来是小田与丁丁要摆喜酒了,这两人动作挺快的,电话都没打一个,直接将喜帖寄家里来了。她淡笑着,真心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幸福直到永远。
“妈妈,我过两天去秦川参加丁丁和小田的婚礼,你和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我就不去了。”没有薜堂靖的允许,她连踏出薜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那个男就是一个魔鬼,用她至亲的性命,威胁她。若当初没有受到他的蛊惑,没有做出那些傻事,现在也不会活得如此狼狈不堪。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终于长大成人了,以后会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美惜,告诉妈妈,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我……”可以告诉妈妈了吧,他们都在装修新房了,他说等他回来,就去领证,然后再挑个好日子举行一个婚礼。这本来是好事,他却不让她告诉母亲,说是要给妈妈一个惊喜。可作为女儿,婚姻大事应该向母亲说明白的。一想到他,脸颊不由得红了,眼神里透露出娇羞,“妈妈,我要和翼结婚!”
“美惜,绝对不行,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薜家的男人!”
常文欣坚决的语气,让韩美惜非常吃惊,这些年,母亲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对她的婚事。她知道,作为女儿,终身大事,应该先向母亲禀报,可她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之前是不确定薜龙翼对她的爱,这几日是公司的事太忙,而给忽略了。
“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样的结局,她早应该料到的,这么多年,女儿眼神从没从那个男子身上离开过。曾经,她安慰自己,那只是小女孩的少女情怀,长大后见的男人多了,也就会把他给忘记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妈,您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韩美惜也急了,常常是母亲说一,她不会说二,可这件事情,她必须得力急到底,“我爱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你真的要嫁给他?”
“是,一定要嫁!”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常文欣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怎么能让女儿再跳进火坑,虽然知道薜龙翼对韩美惜也是有情的,可身在薜家这样的家族里,有情是不够的。薜家的男人欲望太大,为了权利与女人可以不择手段。薜堂靖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当年他垂涎她的美色,而将原配逼疯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清楚事情真相的她,如何不去想,薜龙翼如此做法,不是想为他的母亲报当年的仇。
“妈,您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他们是她最爱的人,谁也不能舍。母亲流泪,她的心会疼,可又不能不找到答案。
“是你要逼我去死才是。”
看到母亲如此不讲道理,韩美惜的心都凉了,母亲向来当翼是亲生儿子般看待,为什么要如此反对他们的婚事。是觉得她高攀了,还其它什么原因?
她决定以退为进,待母亲情绪稳定后,她们母女二人再好好谈谈。母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过些时间一定会想通的,一定会的。深吸口气后,她半跪在母亲身亲,将头偎在母亲的怀里。
“妈妈,我爱你!永远爱你!”
“美惜,我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常文欣将头压在韩美惜的背上,抽搐呜咽不止,为了女儿的幸福,她不敢去赌薜龙翼的心有几分是真?
……
丁丁与小田的婚礼非常简单,到场的除了至亲好友外,都是他们的同学。
韩美惜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结伴而来的人,因此显得有些孤单。也许是她冷漠的性子使然,她总被遗落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独自端着一杯饮料慢慢浅尝,目光没有离开那对新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翼,他现在好吗?二十天不见,他有没有想她?他的身边还会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出现吗?
丁丁端着酒来到她的身边,开口问道:“美惜,在想什么呢?”
“丁丁,祝福你和小田,你们一定要幸福哦!”她浅笑,真心实意祝福他们幸福。
“谢谢!”丁丁举起酒杯与她的饮料对饮,喝完一杯酒之后,再看她,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天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吐。”
“想吐?”丁丁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嗯。”韩美惜点点头,对丁丁的兴奋感到不解。
“你怀孕了。”丁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下了最后结论,“肯定是怀孕了。”
“怀孕?”韩美惜因听到这个答案,心跳似乎停止了跳动,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他们在一起三年时间,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除了心底的窃喜之外,更多的是不安与担心。倘若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是继续反对他们在一起,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他们?她决定不管了,能为他生儿育女,不是她一直最渴望的事吗?
“今天下午,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丁丁一急性子,说到就恨不得马上做到。
“不用了。”韩美惜赶紧摇手,“我自己去就行。”
“美惜,你在秦川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丁丁这缠人的功夫,韩美惜领教过不少,她的冷漠在丁丁身上,永远起不了作用。
“医院就在街对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因为如此,我更要陪你去。”丁丁作了一个停的手势,阻止她再继续发言,“就这么决定了。”
韩美惜慢慢抚着肚子,还没有确定里面有个小生命的存在,她似乎就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呵呵……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他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和她一样高兴吗?
会的吧,他一定会高兴的!
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机,恨不得马上将这个还未确定的好消息告诉他,让他和他一起,感受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不行……”她嘀咕着,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当面告诉他,亲眼看到他幸福的微笑。嗯,做了决定,她深吸口气后,才收起手中的电话机,脸上不自觉地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老天待她不薄,这么快就给了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
幸福,也提早来敲她的门了!
……
------题外话------
这几天内心颇为挣扎,挣扎过后,还是决定要将三年前的事情交待清楚。
也请亲们支持花花的决定!
第五十五章 死,比活着幸福
经检查确定怀孕后,韩美惜怀着幸福又有点忐忑的心情,提前回到南庆。
回到母亲的院子里,立即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母亲的房间偶尔传出嗯嗯的低吟声。难道是母亲生病了,如此一想,她急忙加快了步伐。刚到门口,听得屋里传出男人的低吼声:“你这个贱人,几十岁了,还那么淫荡……”
透过门缝,她看到母亲被薜堂靖压在床上,极尽羞辱。那个男人在母亲身上不停地摇摆,母亲紧闭着眼,神色痛苦,任眼泪缓缓流淌。她惊大了双眼,急忙用手捂着嘴,防止惊叫出声。她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的存在,那只会让母亲更加羞愤,生不如死。身子一软,顺着墙壁缓缓滑下,那撕心般的疼痛一遍遍向她袭来。极少流泪的她,无法抑制泪水翻涌。
难怪母亲会反对她的婚事,难怪这些年很难在母亲脸上见到笑容。她看着薜堂靖这个禽兽,眼神由惊恐慢慢变幻成火一般的恨意。纤手紧握,指甲刺入手心似乎都没感觉到疼痛。
屋内传出男人满足的低吼声,她急忙擦干眼泪,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爬一般地往院外走去。
她恨,可是恨又能怎么样?
“你的女儿来过了。”薜堂靖翻身侧躺,似乎很乐意这样的情况被第三个人看见。
“……”常文欣颤抖着双唇,无法说出一个字,屈辱的泪水越流越多。
“她很聪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你不要伤害她……”
“放心,只要她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自找麻烦。”言外之意,只要韩美惜敢干涉这件事,他定不会饶过她。
“唔唔……”常文欣哭着,拉起被子想要盖住满是伤痕的身子。
“哭什么?”薜堂靖一把抓起被子,扬手扔下床,邪恶地盯着赤裸的她瞧了又瞧,身子一动又扑了过去。
“不,不要……”她的力量,怎是他的对手,挣扎只能换来他更残忍的掠夺。一会儿功夫,能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还是那被折磨得欲火难耐的呻吟声。
……
傍晚的风并不凉爽,吹拂在韩美惜身上时,却引得她颤抖连连。母亲的哀嚎还有眼泪,像刺在她心头的刺,疼着却无法拨出。母亲承受这样的屈辱,究竟有多长时间了,迟钝的她现在才发现。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心中的悲苦。突然间,好想那个身在远方的男人,如果他在身边,她一定不会这么难受。可这件事情,要她如何能开口对他诉说。他知道真相了,一定会和她一样难过吧。
无意间走到薜武的院外,院子里传来老呓呓吖吖的戏唱声,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和老人说说话,或许他能帮她找出答案。
“爷爷……”她吸吸鼻子,叫出声来时几乎哽咽住。
“孩子,怎么了?”看着她这个样子,薜武可心疼了,急忙拿过自己擦汗的毛巾,亲自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告诉爷爷,是不是龙翼那小子欺负你了?”
“不是……”她摇摇头,极力扯出一抹笑来,“他不在南庆。”
“呵呵……”老人会意一笑,“是想他想的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分开一小段时间就受不了啦。
“……”她想说不是,是发现了母亲与薜堂靖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多一个人知道只会让母亲更加难堪。
薜武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孩子别急,爷爷帮你把他催回来。”
“爷爷,不用麻烦了。”她扯出一抹笑来,“我看看您就走。”
薜武疼她,当她是亲生孙女儿一般疼爱着,她希望他能挺身而出,为她和母亲作主。可仔细一想他不会,她怎么能忘记,他们都姓薜。对于薜家的声誉来说,她和母亲又算得了什么?
离开薜武的院子时,天色已晚。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决定收拾好心情,像平常那样回到母亲的身边,在这个时候母亲肯定是需要她安慰的。
走进院子,便看到母亲呆愣着坐在厅里,守着一桌子的冷饭冷菜。
“妈……”喊出这一声,得费了她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那极欲流出的眼泪。
“美惜,回来啦!”
母亲如往常一样,对她展露笑颜,只是那青瘦的脸颊,布满了未干的泪痕。
“妈妈……”她冲过去,紧搂着母亲发颤的身子,抽泣道,“妈妈,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她想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做不到。看到母亲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她怎能装得下去。
“孩子,听我说,你听我说……”
母亲的话没说完,韩美惜便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定睛一看,母亲的嘴角正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妈……妈……”她慌了,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弱,身子越来越软,像随时会弃她而去。
“美惜,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常文欣抬手,想要摸摸女儿的脸,“答应我,不要嫁给薜龙翼,永远不要……”
韩美惜哭着用力点着头,即便母亲不说,她也不可能再嫁给薜家的人啊。
“不要去恨任何人,不要想着为我报仇,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妈妈,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她哭着,想要带母亲去看医生,无奈身子软得和母亲一样,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太晚了,我吃掉了院子里那株有毒的铃兰。”常文欣说着,嘴唇勾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慢慢地笑了。二十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笑美得夺人心魄。死亡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可怕,真正令人可怕的是想死而不能死。
“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你是韩家唯一血脉,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常文欣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举起的手顺直滑落,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她的唇角,仍旧带着那抹浅浅的微笑。
“妈妈……”她呐喊着,紧抱着母亲软倒的身子,亲眼看着母亲在她面前没有了气息,永永远远弃她而去,“妈妈……”她一声声低吟,当心痛到麻木的时候,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或许换个角度想想,她应该替母亲高兴才对,等了二十几年,母亲终于可以到天堂与父亲哥哥会合了。
她抹干眼泪,抱着母亲逐渐僵硬的身体,轻轻地笑了起来!
……
常文欣的葬礼非常简单,火化过后,送她上山的人也只有韩美惜与几个顾来的帮工。当一切完毕过后,她跪在墓前,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擦干最后一滴泪。
“妈妈,女儿会听您的话,好好活下去。”
随即起身,刚要离去,就被几名大汉给挡住了去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吸入一股异味,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来时,身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抬起头,将这里打量一番。
看样子,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修车场,阴暗潮湿的很。车场后方有一座小小的铁皮房,由于年久失修,房子看起来像随时倒塌一样。这一刻,屋子隐隐约约透出昏暗的灯光,五个粗壮的大汉坐在里面,看起来非常落迫,非常燥狂,一个个抱着酒瓶狂饮着。
昏暗的灯光照向最里面的角落,那里,跪坐着的正是韩美惜,她一头头发凌乱,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块布。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因为陌生害怕而不停地擅抖着,汗水沿着那苍白憔悴的脸上滴落。她不断地挣扎,不断地磨蹭,双手早已血肉模糊,绑着手的绳子也早已被血水染成红色。可她好像不知道痛一样,绑在身后的小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好像这样就能挣脱掉。
但是,那几个大汉似乎早已见惯她这样的动作,依然如大吃大喝。等过好了一会,他们吃饱喝足了,一个人打了个饱嗝,敲破手上的瓶子,趁着酒意向她走去。
她瞪着双眼,眼里满是惧意,看着那男人逐渐靠近,她努力往后退缩。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冰冷的玻璃紧贴着她的脸,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嘴里不断地呼出浓烈的酒精味。
他的手慢慢往下,尖锐冰凉的玻璃停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用力,那玻璃就毫不留情地划破她的喉咙,让她命丧在此。
她紧张得快无法呼吸了,不由吞了吞唾液,紧紧地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老大,这妞长得不错,要不让哥几个尝尝味道如何。”
“老三,不准乱来。”被唤为“老大”的男人呵斥着说,“没接到上头的电话,谁也不准乱来。”
上头?上头到底是谁?由不得她细想,那男人提起她的衣领,像提着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般,将她扔到了屋子中央。下腹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她紧缩成一团,额头也冒出冷汗。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一男人迅速接通,只见他用力点头:“是。”
“老大,上头怎么说?”
“拿到赎金后撕票。”
“撕票?那让我玩了再撕也不迟。”
这次领头的男人没再阻止,而是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男人再次将她提起,狠狠一甩,又扔回角落里。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远比其它部位要疼得多,额头的冷汗一滴滴不停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