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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略根本没有把暴动队伍放在眼里,耀武扬威地命令队伍直奔杨家院。队伍拉得老长,前头快到杨家院村头了,后边还在过溯河。这个时候大约是上午十点光景。队伍尾巴过了河床,突然从杨家院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前边的马队有一个伪军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上。紧接着,队伍的前后左右都响起了枪声和喊杀声。从树林里,从院子里,从土坎后边,子弹嗖嗖射过来,人和马一个接一个倒下去。队伍立刻大乱。马队一看不好,立刻掉头就跑。往回跑的骑兵又有几个被打落在地。剩下的很快被分割成几段,刘略的指挥已经失灵了。刘略刚想骑马逃跑,一想不行。他逃跑了,所带的军队都让八路给消灭了,那心狠手辣的伪县长和剿匪司令一定枪毙了他,还得落个骂名。如果死在八路的枪下,那倒成了英雄了。反正是一死,还不如一拼,也许还能活命。这里有机枪能坚持下去,不如派人搬救兵;实在不行,投降八路,听说八路优待俘虏,也能活命,干吗要自己回去送死呢?刘略想到这里,马上让一个士兵骑上他的马,赶紧冲出包围圈,回去搬兵来救他们。这个人骑上马往回冲,没跑出多远,眼见身子一斜胳膊受了伤,但还是冲出了包围圈,回去搬救兵去了。伪军完全失去了抵抗信心,纷纷投降。刘略毕竟是一队之长,带领十几个人,躲在一群坟茔地里,依靠周围高高的坟堆和良好的步枪、充足的子弹和两挺机枪在抵抗。暴动队伍的子弹射不着他们,也不敢轻易冲过去,就这样互相僵持着。刘略盼望伪县长和剿匪司令来救他。救他?谁来救呀?跑掉的那几个骑马的败兵,一溜烟跑回县城。告诉伪县长和剿匪司令,可不得了,刘队长让八路军给包围了。伪县长问,你们看见八路军了?败兵说,那树林里,那几个村庄,密密麻麻的都是八路军,多了去了。赶紧关城门吧,说不定那些八路军会来攻打县城的。伪县长一听说,浑身像筛糠一样,说,“司令,快关城门,快关城门。一个耗子,一个麻雀也不能进到城里来。城里还有多少兵,都调到四个城门上去。”剿匪司令说:“我哪里还什么兵呀?兵不是都让他妈的刘略这小子带走了吗?现在只有一些不中用的警察了。”伪县长说:“警察就警察吧,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们上城门楼,上城墙。”伪县长又找日本顾问,请求日本宪兵出来保护县城,再调其他地方的军队来。整个县城立刻乱做一团,警察集合哨子吹个不停,不多的警察和日本宪兵在街里来来回回奔跑着,横冲直撞。日本鬼子在城门楼上,在城内的一些重要地方都架上机枪。吓得老百姓家家户户关窗闭门。货摊都收了起来,店铺都关了门,街上立刻没有了行人。就在关南城门的时候,刘略派的那个受伤的士兵进了县城,见了伪县长。伪县长急忙给奔城打电话,让那里的保安队来援助县城,保护县城。奔城那边一听说遇到了八路军,立刻吓得麻了爪,推托说,这里也有了八路军,不能出城。等八路军退了,再说吧。伪县长骂道,真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刘略这小子光他妈的说大话,还说马到成功呢,现在可到好,全完了,连老本都搭上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结果养了这么个废物。
再说刘略一边坚持着一边纳闷:这些人不就是一些暴动的老百姓吗?火力怎么布置得这样好?指挥这么统一?枪一响,他的兵马完全处于紧密包围之中,而他所带领的队伍完全不能施展开,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自己马虎大意,太轻敌,固然是自己处于不利状况的原因之一,可这对手排兵布阵绝非等闲之辈,这里面是不是有正规八路军?前些天我可听说八路军到冀东来了。说不定眼前就有八路军。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突然从庄里传来整齐雄壮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声。刘略心想,这可坏了,自己的救兵没有到,村庄里八路军增援部队可到了。自己的救兵能不能来还不一定,就是来了,也是来送死,自己是没有救了。刘略想到这的时候,从村庄里传来喊话声:“伪军弟兄们,我们都中国人。中国人不要打中国人,要共同去抗日打日本鬼子!”、“只要你们愿意抗日,我们就欢迎!”、“有血有肉的中国人应当打日本鬼子,不要打自己人!”、“弟兄们,日本鬼子才是我们的共同仇敌,过来吧,咱们共同打日本鬼子去!”、“不要给汉奸政府卖命了,不要为日本鬼子卖命了!”听着喊声,刘略不敢说话,周围的几个警防队士兵也不说话。过一会儿,那边又喊话了:“你们想好了没有?我们可没有时间等你们了。你们投降过来,共同抗日,这是你们的惟一出路。如果还要给汉奸政府卖命,你们就完蛋了。这里的迫击炮可瞄准好了。几个炮弹过去,你们就都没命了。”喊话中,还有南方口音。一听说迫击炮瞄准好了,一个警防队员就说,刘队长,怎么办?那南方口音肯定是正规八路军,连日本人都怕八路军,咱们肯定不行。要不咱们投降吧。不然,迫击炮一轰,死了还落个汉奸的骂名。别人也都说,刘队长,咱们投降吧。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咱们回去呢。刘略想了想,好吧。说着,把里面的白褂子脱了下来,绑在枪上,高高举了起来。高喊着,你们不要开枪,我们都投降。
杨家院战斗是滦县暴动队伍打的第一仗,战斗打得十分漂亮,初战告捷。俘虏了二百多人,其中包括警防队中队长,缴获轻机枪两挺,步枪和手枪二百来枝,战马两匹。打死敌人十几人,打伤的四五十人。我暴动队伍没有一个牺牲的,只有一些受伤的。
为了防止敌人报复,我抗联第五总队立刻秘密转移了。刘略等大部分警防队士兵愿意参加抗日的编入我抗日联军队伍中。愿意回家的,打发回家了。
杨家院庄初战大捷(3)
我们队伍走后,留下一封信,让老百姓送到县城。让县城里的伪县长派人把打死的和重伤警防队抬回去。并警告伪县长,如果还敢同抗日联军作对,绝没有好下场。
几天后,刘略与中队长闲谈时说到杨家院战斗,刘略问:“其实你们都是暴动的抗联队伍,都没有打过仗,那次战斗,你们怎么布置得那么好,指挥得那么好呢?打得又那么漂亮呢?”
中队长告诉他,“我们都是没有打过仗的暴动队伍不假,可是指挥我们的总队长不仅是八路军,而且是经过长征的八路军干部。”
刘略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我说呢。我们这些人同身经百战的长征老八路相比,我们什么都不是。”刘略接着问,“我还问你个问题,打仗的时候,我们听见你们的枪声越来越近,不断杀伤我们的人,可是我们就是看不见你们的人,是怎么个事?”
中队长告诉他,“有老百姓不断带领抗联队伍找更好的射击地点,从隐蔽处接近你们,在墙后,在窗户里向你们射击。你们当然看不见我们了。”
刘略问:“老百姓就不怕你们?”
中队长说:“老百姓怎么会怕我们呢?我们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我们又坚决主张抗日,老百姓恨日本鬼子恨得牙根直。一听说我们要打汉奸军队,都纷纷出来帮助我们。有的富户人家还拿出枪和子弹同我们一起参加战斗。”
刘略低下了头,说,“这真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老百姓这样拥护你们,日本鬼子和汉奸政权肯定长不了。我呀,真糊涂。怎么就鬼迷心窍当了汉奸中队长,做了人民的敌人呢。”
中队长拍了刘略肩膀一下说:“知道了就好。如今你也加入抗日队伍了。以后多杀鬼子多杀汉奸就行了。别的,你啥也不用想了。”
刘略说:“如果我知道你们有这样的人指挥,老百姓又这样拥护你们,我根本就不应当抵抗,我会命令全部人马,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旁边的人开玩笑说:“你现在不已经是抗联战士了吗?怎么还想投降一次?再投降可就又成了人民的敌人了。”
刘略忙摆手说:“不,不。我保证抗战到底,再不投降了。”
大伙一阵开心大笑。
转移伤员铲锄汉奸
杨家院战斗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胜利,可是,战斗后安排伤员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为了防止敌人报复,我第五总队在取得杨家院战斗胜利之后,连夜悄悄转移了,伤员也一起转移了。这时候,梁万禄以前送给五总队的红伤药、茶叶、包扎夹板和止血包扎小册子,起了作用。我们的十多个伤员经过简单敷药包扎后,跟随抗联队伍转移到安全地方。梁万禄深深知道伤员医治的重要,不仅要请医术好又可靠的医生进行医治,还要把不能随行队伍转战的重伤员安排到可靠的人家,精心护理养伤。梁万禄知道五总队住处之后,悄悄请了赵各庄的大夫连夜赶着车来了。让大夫对每个伤员重新进行了检查和包扎。身体里有弹头和其他异物的都取了出来。有的伤了胳膊,有的伤了腿,有的伤了肩膀,有的只是皮破了,有的伤了肉,幸好没有一个伤员是伤了致命部位的。这些人,有的包扎后几天就没事了,有的要换几次药,问题也不大。这些人都可以随队伍行动。但是有五个人伤了骨头,属于重伤员,在一个可靠人家的下屋临时住着。梁万禄派人来护理。第三天,从打入敌人内部的人得到消息,日本鬼子和警防队很快就要派军队来,抓这几个伤员。梁万禄听说后,连夜把五个伤员转移到另一个更偏僻安全的村庄。梁万禄同时意识到一定有汉奸给敌人通风报信了,不然敌人不会知道这里的。梁万禄把伤员转移之后,告诉庄里的同志,敌人来搜查的时候,要尽力保护群众,同时了解是谁投靠敌人当了汉奸。
把五个伤员转移之后,梁万禄心想,伤员住在哪里才能又安全又不引起人们注意?不能分散,否则容易人多嘴不严,暴露目标,也不便于医治;也不能太集中,否则一旦被敌人知道就会连窝端的。第一次遇到伤员养伤的问题,梁万禄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有的伤员提出要回家养伤。梁万禄说,不能回家。回到家里,虽然家里人照料最精心,但是太分散,不便于医治,安全也不一定能有保证。有人说,不回家,住在别人家,住在哪家,哪家都是担惊受怕的,说话之间不小心流露出蛛丝马迹,被坏人听见了,就会告到敌人那里,岂不是更不安全吗?梁万禄告诉大家,先不要着急,这一两天就能想出好办法。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再分别回家养伤。
怎么能遮人耳目,既养伤又不引起人们注意。梁万禄想,只要是别人知道是打仗的伤员,又不敢到医院去医治,人们立刻就知道是抗日的,就会引起汉奸特务们的注意。得想法子说成是事故受伤,只要自己人不说出去,别人就不容易知道。梁万禄想来想去,想到附近有石灰窑,人们每天都要到山上采石头,也经常出现伤人的事,就说成一次事故伤的就可以了。对,这是个好办法。梁万禄左打听右打听,打听到一个有正义感又十分痛恨日本鬼子的石灰窑主,对他说明了来龙去脉,请他帮助掩护这抗日第五总队的五个重伤员养伤。石灰窑住一听说是帮助抗日联军的,就说:“老梁,你说怎么帮助你们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不说半个不字,也算我对抗日做一点贡献了。”
梁万禄说:“我想这么办:假装你的采石场出事故了,伤了人。然后我把这五个伤员送来,你给安排到一间稍好一点的屋子中,让他们养伤。你就说是你雇佣的人,你再经常抽时间去看看就行了。名义上是你掏钱给他们治伤,其实,这里不用你一个钱。我是赶车的,过几天就把大夫拉来,给这些伤员换药什么的。”
窑主说:“好了,明天下午我就安排妥当,晚上,你们就可以把伤员悄悄拉来。住处就安排到我们租的一个里外间中。不过,那大夫可得是自己人,也得让他帮忙,按照石头砸伤治疗,而且保证不能说出去。”
梁万禄说:“你放心吧。大夫是自己人。让他怎么做,都是全力帮忙的。”
梁万禄和窑主又详细商量了一番第二天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山坡上采石场有十多个人,打眼安装炸药。突然炸药爆炸,有五六个人当场‘炸伤’。大伙背着抬着,把受伤的人送到住处。晚饭后,梁万禄把大夫接来了,给受伤的逐一上药包扎。窑主还让火夫专门做了挂面给伤员吃。
第二天,窑主向梁万禄说:“你们那些弟兄还真行,装受伤的装的还真像。身上那些血怎么弄出来的?”
梁万禄说:“那感情。我们这些人都是游击队,各个都非常机灵。让他们做什么,一说就行。他们都经过简单受伤包扎培训。他们来的时候,带着红药水。其中有两个还真干着采石头的活,知道炸药怎么安装,突然意外爆炸时,人在什么位置能炸着,在什么位置炸不着。炸药一爆炸,他们有几个就撕破衣服,往胳膊腿和脸上抹红药水。唉,师傅,那几个真伤员替换假伤员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吧?”
窑主说:“没有。你们人替换的还真麻利。”[·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梁万禄说:“这都是安排好了的。”
第三天,石灰窑上的人都知道,窑主有几个在这里干活的远方亲戚带来的几个人受伤了。窑主还嘱咐大家干活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故了。
杨家院庄初战大捷(4)
伤员安排好了,梁万禄终于把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了。
过了几天,梁万禄听说,上百个保安队和十几个日本鬼子真的来到五个伤员先前住过的那个村庄,按家搜查八路伤兵,结果一无所获。他们逼问老百姓有关伤员的事,老百姓说前几天是有伤员,但是已经被抗联队伍接走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敌人把老百姓狠狠地打了一通,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敌人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而去。临走,鬼子还打了带路汉奸几个嘴巴,说提供的消息不准确。若不是打这几个嘴巴子,人们还没有留意,这嘴巴子一打,人们一细看,这不是北庄财主家的二小子吗?这个人在日语学校念书,说是书念好了就能找到好事做。原来就是做这样害国害民缺八辈子德的汉奸差事呀。这二小子在庄里以前是有名的好吃懒做,打架斗殴的恶棍,又整天想挣大钱,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原来成了日本鬼子的翻译官,穿着一身日本鬼子军服,说一口日本鬼子话。这小子回家的时候,穿日本鬼子服装怕他爸爸妈妈看着不顺眼,揍他,就总是换一身便装。几天前,他又换成便装回家,听说邻庄有伤员住着。他一想,那一定是在杨家营那次战斗中的伤员。警防队全军覆没,那一定是八路军打的,因此断定是八路军伤员。他又悄悄托人了解,伤员总共有五人。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日本鬼子。开始日本顾问想立刻派人来抓,他说等两三天好。等两三天,八路军伤员觉得没有事,伤员和保护伤员的人都会放松警惕,那时候,突然派人去抓,一抓一个准。这次这个汉奸专门带领鬼子和保安队来抓人,以为抓住八路军的伤员,他立功一件,皇军可以奖赏他了。没有想到,扑了个空,得到的只是几个嘴巴子。
梁万禄问乡亲:“那个人确实是北庄的二小子吗?没有看错?”
一个中年妇女说:“保证没有错。扒了他的皮,我也能认识他。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眼熟,稍稍一细端相,还有他左脸上那个痦子,肯定是他,错不了一点。我娘家就是那个庄的,从小到大都知道他,还错得了?再说,他们来那天,我看见他,他也看见我了。在庄里论着,他得叫我姑姑。他怕我叫出他来,还给我一个眼神,不让我多说话。我当时看见日本鬼子,本来就害怕,看见他的眼神,我就更不敢说话了。”
梁万禄说:“只要肯定是他就可以了,以后见了他,可要小心,抗日的什么事也不能让他知道。当汉奸,都没有好下场。”
几天后,这个翻译官又换成了便装,像往次一样骑着洋车子回来了。离庄还有一里多路的时候,路边有两个年轻人老远就很有礼貌地向他拱手,一个穿长衫戴礼貌的人问道:“唉吆,这不是财主家的二少爷吗?”翻译官见了,忙下车子,说:“二位是哪里的?有什么事?”另一个穿短衣服扎腰带的人说:“听说二少爷如今给皇军当翻译官了?可真是平步青云。你把小时候的朋友都忘了?”听这么一说,翻译官真有点糊涂了,忙问:“在下只是在皇军那里混碗饭吃。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请问二位尊姓大名?”穿长衫的说:“真的想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没有关系,一会儿翻译官先生就想起来了。”说着,打了一声口哨,立刻从高粱地后边转过来一匹马拉的一辆小车子。到了跟前,赶车人‘驭’的一声,车停了下来。小车子是有钱人或者妇道人出门乘坐的用普通花轱辘车改装成的。车上有用炕席做成的拱形棚顶,外面用蓝布罩着,前后挂着布帘。穿长衫的用手一指说,请上车。翻译官一看,这是要让他上车,要把他拉到别处去,便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说着手就往怀里伸。穿短衣服的人抢上一步,把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翻译官的腰上,说道:“二少爷是明白人,不要做愚蠢的事情。”翻译官立刻乖乖把手拿了回来,又顺从地举了起来。穿长衫的笑了一下:“翻译官怀里还有东西,让我看看是什么?”说着伸手掏出来一把日本撸子手枪。“回家还带这个?怕不安全是不是?”穿长衫的把撸子插入自己的怀里,又把翻译官全身摸了摸,确信没有武器了,说:“这东西由我给你保管。你的安全由我们负责了。上车吧。”翻译官刚要上车,穿长衫的说:“别忙,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你看见那只麻雀没有?看好。”说着从地上捡起两块小石头,左手把一块小石头向麻雀投去,麻雀立刻飞了起来。就在这个瞬间,穿长衫的右手一抖,另一个小石头唰的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在急飞的麻雀上,麻雀立刻掉到地上。“看到了没有?你进到车里好好坐着,别想别的,明白吗?”,翻译官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明白,明白”,乖乖进了车棚。穿短衣服的把洋车子也放进车棚,然后坐在车子前耳板上,穿长衫的坐在后耳板上,赶车的喊了一声‘驾!’,小车子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赶车的是梁万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