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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爬山,又练习跳坝阶子,攀登峭壁。坝阶子多高的都有,比较高的三尺到五尺的,要一跃跳下在土地上打个滚立刻站起来,接着往前跑,又不能伤着。比较矮的坝阶子,三尺以下的,要直接跳下接着跑。练完跳五尺高的坝阶子,再练习跳更高的。练完跳下坝阶子,再练习爬上坝阶子。先练方法,练技巧,再练速度。练得大家一个一个都像土猴似的。
攀登峭壁,梁凯告诉大家,关键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三点接触岩石。就是说,两手两脚在任何时刻只允许有一个点离开岩石。练习攀上攀下。练习徒手攀岩,又练习借助于绳子攀岩。大家衣服、手脚都刮破了。
梁凯让韩绍才买来针线和不同颜色的布头,让大家自己动手缝补衣服。这些小伙子们,从来没有自己缝补过衣服。梁凯告诉大家,八路军什么都会,自己缝补衣服,补鞋子,也都是基本功。
轻装练习、荷重练习。伤口包扎、止血、抢救伤员……一项一项进行着。
几天下来,大家渐渐觉得枯燥了,笑声也没有那么多了。
晚上开会的时候,有人问什么时候发枪。
梁凯笑着问大家:“是不是大家觉得当八路军特别苦?整天练这些东西没有意思,是不是?”大家不说话。梁凯接着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思。大家就盼着哪天提着枪见着鬼子、伪军,乒乒乓乓打一阵枪,把敌人消灭了,我们扛着缴获的大量枪支弹药,胜利归来。是不是?”大家微笑着点头。也有人悄悄说是,我们参加手枪队不就是为了杀鬼子除汉奸吗。梁凯说:“这不是讲故事,这是战争,是对比我们强大得多的敌人进行的战争。敌人的武器比我们的多,比我们的好,弹药比我们的充足;他们都是正式军人,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我们靠什么打败他们?”
有人回答:“靠广大老百姓的支持和掩护,靠游击战术。”
梁凯说:“对。离开这两样,我们就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战争的目的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老百姓的掩护,只是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只是保护自己,到头来自己保护不住自己。只有把敌人消灭了,才能真正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消灭敌人,就靠我们这些游击队员利用游击战术。人和战术的关系,人是主体是根本,战术是翅膀是方法。人最重要,首先要勇敢不怕死,再有良好的游击战术训练,就如虎添翼。游击战争就是要靠我们这些游击队战士去完成的。只有具备游击战术真本事硬工夫的人,才能把游击战术充分发挥出来,取得最好的效果。一个功夫好的游击队员,参加很多次战斗,消灭了不少敌人,自己不受一点伤;一个没有功夫的战士,没参加几次战斗,就受伤了,甚至光荣了,那怎么行?那还怎么消灭敌人?我们的武器不如敌人,我们就得在功夫上练得比敌人强。这样,再有人民群众的掩护与支持,利用游击战术,就能消灭敌人。大家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大家佩服梁队长说得好。
接着,梁凯又带领大家在矮庄稼地里练习蹲着跑,练习匍匐前进;练习格斗、擒拿、反擒拿、摸岗哨;又临时借来十枝鸟枪,还有梁凯他们三人带来的手枪,利用这些枪支练习空手夺枪和反夺枪。
光练兵不打靶(2)
几天后,枪支发下来了,六枝大枪,十把手枪。不够每人一枝。每枝枪十发子弹。还有一些子弹壳。子弹壳是梁凯专门要的,以便做成假子弹,练习子弹上膛和瞄准时用。
梁凯告诉大家:“这些枪都是上级领导尽了最大的努力筹集来的,还有八路军第一支队支援给大家的。这些枪支都来之不易,都是八路军和游击队用生命从敌人手里夺来的。但是目前还不能保证每人一枝枪。我们要尽快做到每人都有枪,这就要求大家学好军事,从敌人手里去夺。日本鬼子、汉奸、伪军,他们手里的枪多的是,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去夺了。”大家一阵笑声。
有人问,现在有枪了,又练习了基本功,什么时候打靶?
梁凯接着说:“大家想打靶?有你们打的。但是我必须多说几句。我先给大家泼一瓢凉水,现在没有专门给大家打靶的子弹。这是为啥呢?首先,咱们没有那么多子弹。枪发下来的时候,每枝只配十发子弹,这已经不少了。训练的时候,只发三发。就是这三发,没有命令还不准打。另外,我们这里是在敌人的包围之中,随时都要准备作战。就那么几颗子弹,打靶打没了,战斗来了,怎么打敌人?再说,正因为我们是在敌人包围中进行训练,我们一打枪,那不等于给敌人报信吗?说我们这里有个训练班。你们来围剿我们吧。大家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大家笑着说,是这么回事。
梁凯说:“但是,打靶还要打。怎么打?在战斗中打,用真敌人做耙子打。”大家一片议论声。
“大家先等一会儿再说,先听我说。等一会儿大家要好好讨论的。”大家安静了下来,梁凯接着说:“这不是我想这样,是形势逼迫我们只能这样。敌人可不是老老实实给我们做耙子,等着我们打的。他们同时也向我们射击,他们的武器肯定比我们的好,子弹充足。子弹没有了,手枪就是废铁一块。大枪就跟烧火棍差不多。大家还没有练习枪法。下一步,大家还得苦练枪法。枪法练好了,就能用最少的子弹,消灭最多的敌人。”大家不说话了,觉得队长说的有理。
梁凯带领大家练习大枪和短枪的瞄准;用大枪进行格斗和刺杀;使用双短枪时,练习如何一只手打枪,另一只手摸着准确迅速给另一枝枪装子弹,然后两手交替射击与装子弹。练习如何利用把手枪装到木壳上,瞄准射击。练习拔枪出枪速度。还让大家把空子弹壳塞上木头削成尖,做成假子弹,留待练习时用。用假子弹练习枪械的使用,既能达到练习的目的,又不能走火。练习投掷手榴弹,比谁投的远,投的准。梁凯一边做示范,一边讲,投弹要注意使用手腕子的劲,力气大的人固然有优势,可是不会使用手腕子的劲,手榴弹照样投的不远。
梁凯讲解的时候,李德才给大家做示范,纠正大家不正确的姿势。梁凯讲解利用双手枪边开枪射击边装子弹的动作,李德才就示范给大家。只见李德才左臂弯曲,胳膊肘处夹着一只手枪,枪口向左。同时左手端枪做着向右边射击的姿势,右手掏出子弹夹,给左胳膊肘夹着的手枪装子弹。左手中的手枪子弹打完之后,身体突然转过180度,右手用刚刚装满子弹的手枪进行射击,同时用右胳膊肘夹住左手手枪,用左手装子弹。梁凯讲解抛掷手榴弹如何用手腕子劲的时候,李德才先不用手腕子劲,只是用胳膊抡起来抛掷手榴弹;再同时加上手腕子抖动的劲,两者一比,投掷的距离相差很大。后者能比前者超出一半的距离。就这样大家一遍一遍照样练习。
经过一些日子的培训和练兵,大家进步很快。游击战、利用地形地物等理论课学的不错,打游击战的基本功,各个练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刚来的时候本事大多了。韩绍才以前也没有经过这样的严格训练。在这次训练中,他也学了一身本事。
甄明和何祖峰练的最吃苦,练的也最好。梁凯说,大家刚来的时候彼此不熟悉,当时指定了两个临时班长。现在大家都熟悉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与练兵,大家也彼此了解了许多。现在要大家自己选举班长。他告诉大家要选思想品德好,理论学得好,功夫练得好的人做班长。当班长的,平时要关心大家,比战士多吃苦,打仗时要冲锋在前。他要求大家认真考虑,慎重选举。选出来后再报上级批准。
班长很快选出来了,第二天正式公布,手枪队一班班长甄明,二班班长何祖峰。
牛刀初试(1)
牛刀初试
经过谷云亭、周文彬、梁凯研究,一次真刀真枪的练兵决定了。
晚上,梁凯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大家不是想打靶吗?想真刀实枪地干吗?今天后半夜就行动。大家好好睡觉,鸡叫头遍就起来,吃完饭出发。具体任务到时候再告诉大家。大家现在不要问到什么地方去。以后大家要习惯服从命令听指挥。为了安全和保密,军队行动经常要求这样。不然,大家知道了军事行动的目的地,一不小心就泄漏出去。军事行动最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反之,我们的行动时间、路线、目的被敌人知道了,敌人就会事先做好准备,或者在半路上设埋伏,或者在目的地包围我们,我们的目的不能实现,反而让敌人的目的得逞。为了明天早晨不惊动乡亲,今天夜里大家就挤着在这两个屋子里睡觉,不要回到老乡家去。这样我们的行动连这里的老乡也不知道。这是军事行动。以后,大家一定要理解,要适应,要坚决服从。大家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中,第一条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我们是八路军。八路军是纪律最严明的军队。大家要牢记。一会儿,大家把枪支准备好。十枝鸟枪、六枝大枪和十把手枪都带上。每枝枪配的十发子弹都带上。枪里装好子弹,但是不要上膛。带鸟枪的人,多带一些铁沙和火药,再带上几颗手榴弹。每人都要有武器。走夜路,身上不能有叮叮当当响的东西,有响动的东西都留下。有没有感冒咳嗽的?谁咳嗽不要去。好了,大家各自准备,抓紧时间休息。
鸡还没叫,炊事员就悄悄起来做饭了。大家正睡得香甜的时候鸡叫了。大家立刻都起来了。初秋的凌晨已经很凉了。大家还睡得懵懵懂懂的,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头脑清醒了。
大家很快吃完了饭,在院子里集合。梁凯告诉大家,走路时,脚步要轻,要快。注意跟上,不能掉队。不能说话,不能咳嗽。他自己和韩绍才在最前边。然后是班长带领自己全班战士,李德才断后,应付背后出现的任何情况。
手枪队出发了。这是第一次去参加战斗,人人都很兴奋,有的人也有点紧张,心里在怦怦跳着。想到队长梁凯经过大小很多次战斗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到李德才和韩绍才那么沉着冷静的样子,大家心里想这次战斗他们一定都运筹好了,肯定会取得胜利的。这么想了,大家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只有嚓嚓嚓快速行进的脚步声。
队伍走上山路。梁凯告诉韩绍才向后传话,大家变成一路纵队,注意脚下的石头,不要绊倒。走着走着,有人瞌睡了。两条腿机械地向前走着。地上有石头也看不见了,绊了一个趔趄才清醒过来。梁凯听见有人脚踢在石头上的声音,知道有人瞌睡了,马上向后传话,大家注意不要打瞌睡,要打起精神来。
鸡叫三遍之后,队伍来到一个山洼里停下来。这山洼里有大一片三角形庄稼地,有高粱、苞米和谷子。庄稼地两侧是荒山,岩石峭立,灌木蒿草丛生。一条不宽的路,从这片三角形庄稼地的一个边上穿过。路的另一侧是乱石头铺底深深的山沟。显然,这山沟在雨季是河。沟的对面,又是陡峭的高山。
梁凯把大家带进高粱地里,让大家坐下来休息。
梁凯让李德才到地边上警戒,他把大家围拢在一起,悄声说:“现在我们的位置是杨柳庄和七家峪之间的路上。今天上午大约有十多个治安军到七家峪去。这条路是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打伏击。
“部署如下:一班,埋伏在庄稼地的两侧山坡的岩石后边。二班,埋伏在庄稼地里。战斗听我一个人指挥按暗号执行。当敌人都进入我们的包围圈之后,听到打的暗号,鸟枪和手枪一齐开火。但是都往敌人的头上空打,然后大家一起喊,举起手来!缴枪不杀!如果他们举手投降了,你们就冲出去缴他们的械。如果敌人抵抗,你们就往死里打。有敌人丢下枪逃跑就让他随便跑。敌人带着枪逃跑就往腿上打,听明白没有?”
大家一齐小声回答:“明白了。”梁凯说:“大家立刻按照我的布置,去隐蔽起来。”
大家刚刚准备好,天渐渐大亮了。路上偶尔有行人走动,有空行人,有挑担的,有骑驴的,有赶车的。大家趴在岩石蒿草后边,趴在庄稼地里。路上的人没有任何察觉,不慌不忙地过去了。日头出来了,没有见到敌人到来。日头上到一竿子高,敌人还没有踪影。两竿子高,还是没有踪影。日头一照,‘知了’开始呜哇呜哇叫起来。叫得让人心烦。有的人开始饿了,肚子咕咕叫着。有人趁路上没有行人,伸手在野酸枣棵上摘几个酸枣放在嘴里嚼着。
韩绍才没有隐蔽。他把褂子搭在肩上,在路上一会儿向这边走走,一会儿向那边走走。一会儿坐在路边休息,就像行路人,累了,临时休息一样,没有引起行人的注意。
突然,韩绍才连续学布谷鸟的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这是敌人来了。大家立刻紧张起来。韩绍才躲到岩石后边,监视敌人。一会儿,咕咕!咕咕!咕咕!大家屏住呼吸,眼睛盯着道路入口。人们把枪瞄准了,数着敌人个数:一个,两个,四个,六个,八个,十一个,十三个,十六个。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哦,大家明白,就这些了,一共十六个人,都进入了包围圈。梁凯小声对韩绍才说:“发令,打!”韩绍才立刻发出呱!呱!呱!三声乌鸦叫。突然在敌人的前边、后边和侧面,轰!轰!轰!鸟枪连续从三个方向打来,嗒嗒嗒,连发的子弹从三个方向射到敌人头的上空。周围是山,回声很大,震耳欲聋。敌人立刻吓得爹一声妈一声叫喊。紧接着三个方向一齐高喊:“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敌人纷纷举起手来,嚷道好汉饶命呀!就在这个时候,路上的敌人对准高粱地哗的一声扫过来一梭子子弹。紧接着,大枪向高粱地射击。敌人开始反抗。高粱地和两侧山坡上的游击队员用大枪向道路上射击。两边对射起来。路上一片慌乱,有三个敌人在向游击队射击,其他人举着枪叫喊饶命。游击队员毕竟没有经过真正战斗,枪打的不准。李德才看了,从一个战士手中把大枪接过来,说句看我的。啪!一声,路上立刻叫了一声,哎呀妈呀。啪!又一枪,又一声我的妈呀!入口方向的山坡上也啪!一声,躲在路边依靠沟沿做掩护进行还击的一个敌人,哎呀一声,掉到沟里去了。敌人都安静了。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跪着,都举起了手。这边梁凯喊了一声,冲上去!游击队战士呼啦一下从三个方面冲了出来,把十多个敌人团团围住,一个个枪口对着求饶的敌人。有的喊好汉饶命!有的喊爷爷饶命!有的喊八路饶命!
牛刀初试(2)
梁凯对敌人一声命令:“你们举着手站起来,站到到那边去!”敌人都乖乖举着手站起来,站过去了。有两个敌人一动不动。上前一看,那两个人脑袋都正在流血,已经死了。梁凯问李德才:“这是你打的吧?”李德才说:“这不怪我,他要抵抗,是自己找的。”梁凯对两个战士说:“你们两个下去看看,那个掉到沟里的死了没有?”李德才说:“我说呢。我明明听出来有三个人抵抗,我那里只能看见两个。两个解决完了,第三个怎么就没有了?原来是掉到沟里去了。”一个战士说:“那个家伙在还击,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我打了两枪都没有打着,梁队长接过枪去一枪就解决了。”两个战士上来了,提着那个敌人的枪和子弹带,说:“他还没有死,血糊糊的。在沟底下喘气呢。”梁凯告诉那边举着手的人过来四个。有四个人马上过来了,还是举着手。梁凯命令:“你们身上的武器都交出来。”四个人忙把子弹带摘了下来,说:身上啥没有了。梁凯说:“你们四个下去,把你们同伙包扎一下止住血,再抬上来。”
梁凯又来到其余的敌人这里。这时候,这些人都垂着手,低着头站着。有的两腿颤抖,有的裤子已经湿了,有的脸煞白,牙一直在打颤。李德才已经让他们把子弹带交了出来,身上都搜索过了,没有枪支弹药了。梁凯问:“你们谁是头?”一个胆子大一些的人回答,中队长已经死了。队副,就是受伤的那个。李德才问:“我们命令你们缴枪不杀,你们为什么还不缴枪?还敢抵抗?”那个人说:“我们没有抵抗。就是队长、队副和他的一个亲戚抵抗。”梁凯说:“我们是八路军。我们也知道你们是杨柳庄的治安军。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别这么随随便便的到处搜刮民财,残害百姓。今天,大家见面了。我们都记住了你们。下次再让我们见到你们出来残害百姓,别说不客气。今天我们是手下留情。不然你们一个也剩不下。”这时,另一个治安军边作揖边说:“谢谢八路爷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出来残害百姓了。”一班长甄明说:“我说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如果你知道一伙像你们这样的治安军到你的爹娘那里又打又骂,又要钱财,你们是啥滋味?”那人说:“我们绝不再干这些对不起乡亲的事了。”梁凯说:“你们愿意回家的就回家。别干这种缺德的治安军了。”那人说:“我们是被抓来的,不干不行,硬逼着我们当治安军的。”梁凯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的队副跟前。看见他闭着眼睛听着说话,用脚扒拉一下他的腿,说:“睁开眼睛,别装死。装死,就把你就地埋了。”队副一听说要埋,立刻睁开眼睛说:“老总,有什么吩咐。”李德才说:“你们别什么爷爷、老总的,叫着多难听。叫我们八路,或八路兄弟就行了。”队副忙改口说:“是!八路兄弟,有什么吩咐?”梁凯说:“你听着。你手下愿意回家的,就让他们回家,不许再抓他们,不许找他们的麻烦。你回去向你的上司说是八路军逼着你这么做的。还要告诉你的上司,杨柳庄也不是保险箱。你们对老百姓太坏了,说不定哪天就把你们的兔子窝给端了。”队副说:“是,是,是。我如实向上司说。”梁凯说:“你们都走吧。”李德才说:“你们老实点,别回头回脑地。走吧。”队副最后问了一句:“八路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那部分的,哪来的,回去向上司好有个交代。”梁凯说:“我们是冀东八路军游击队。哪里有中国人,哪里就有我们的人。”李德才说:“怎么,还想报复呀。摸摸你还有几个脑袋。快滚。”队副忙说:“是,是。”
治安军们背着抬着一伤两死,垂头丧气走了。他们真的连头都不敢回。
这边,梁凯带着手枪队高高兴兴转过山洼,消失在崇山峻岭中。日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