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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运昌司令员、谷云亭、周文彬、卢启明、梁万禄等十几个人参加了会议。一张桌子了摆上几碗白开水。周文彬把门坐着,为的是抽他自己卷的又粗又长的旱烟炮时烟可以从门口的门帘缝中出去。其他人有的坐在炕上,有的坐到长凳上。
李运昌同大家握手,给大家介绍了新派来的卢启明同志,说了几句家常后,'奇‘书‘网‘整。理提。供'会议就开始了。他开门见山告诉大家,这次会议是丰滦迁联合抗日民主政府成立的会议。联合县县长由卢启明同志担任,县政委由周文彬同志担任,梁万禄同志为副县长。从今天起,丰滦迁联合抗日民主政府正式成立并开始工作。会上颁发了委任状。
李运昌司令员讲,根据目前敌我斗争的不利形势,采取的相应措施就是集中使用为数不多的干部,在像丰滦迁这样自然条件和群众条件好的地方建立抗日民主政权,要稳步发展基层组织,以巩固民主政权;积极发展游击队,以保卫民主政权。
丰滦迁联合县下辖三个区,一百多个村庄。遵化县东南至丰润县腰带山前后划分为一个区,叫做一区,也叫西区;丰润县左家坞以东划分为一个区,叫做二区,也叫中区;滦县榛子镇以北到迁安县边缘划分为一个区,叫做三区,也叫做东区。各个区任命了区委书记和区长。
司令员告诉大家,联合县民主政府成立后,主要任务有以下五项:
一. 统一征收抗日粮款,保证抗日部队供应;
二. 打击土匪汉奸,稳定社会秩序,肃清吸毒分子;
三. 领导群众反对日伪发放户口册和良民证;
四. 组织动员人民参军参战,进行各种抗日活动,如破坏敌人交通和通讯设施;
五. 实行村办事员制度,发展各种政策法令,协助部队开辟抗日游击区。
关于村办事员制度,李司令员讲,这是谷云亭同志的一项创造。经过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村基层抗日组织形式。
还是8月份的时候,冀东区党分委在遵化县舍身台召开会议,讨论了建立抗日政权问题。谷云亭同志提出在村一级的基层抗日政权中,把抗日干部叫做办事员比较好。这样,我们的干部工作起来伸缩性大,有没有敌伪政权都可以设立我们的办事员,不会引起敌人注意。谷云亭同志在丰润县皈依寨村搞了试点,这是冀东第一个抗日村政权。
司令员指出,联合县政府的另一项重点工作就是建立基层抗日政权,主要是建立村政权,具备条件的地方可建立区抗日政权。在村一级抗日政权中普遍推广这种办事员制度。
要建立什么样的村基层政权,司令员进行了分析。根据以前我们建立基层抗日政权和目前敌我力量对比以及伪政权的恢复与建立,将有五种村政权形式:
第一种是日伪完全控制的政权,是亲敌的一面政权。这样的政权,对我抗日活动基本不提供支持。
第二种是亲敌也应付我们的两面政权。这样的村庄一般在敌人设立的据点附近,能悄悄为我抗日活动提供一些经济支援,但是不能派其他抗日勤务。
第三种对敌我双方都应付的两面政权。这里有敌伪的保甲长,也有我们的抗日政权干部。我们的抗日干部可以在这里秘密活动,但是不能公开活动,更不能公开召开抗日会议。
第四种是亲我而应付敌伪的两面政权。这里主要是我们的干部管事。虽然也设立保甲长,但只是为了应付敌伪。
第五种是抗日的一面政权。敌伪势力在这里站不住脚。这样的政权非常少。到现在为止,只有潘家峪和柳沟峪等少数几个村庄。在潘家峪的东山沟里,有我们的兵工厂、被服厂和印刷厂。
这五种村政权,除了第一种之外,都可以设立我们个办事员。
李运昌一边分析讲解,一边在墙上的一个小黑板上用粉笔划着。丰滦迁联合政府成立之后,就把主要精力放到基层政权的建设上。不同地区,建立不同政权。
联合县政府的任务
司令员最后指出,上面提出的联合县政府的任务,没有说组建和发展游击队的任务。这不等于我们就不组建和发展游击队。就好像我们安排一天的工作,常常不提吃饭的事。到时候吃饭是理所当然的,是绝可少的重要内容。大家都明白吃饭的重要性,是使得人有精力干好工作的根本保证,肯定要安排好的,因而也就无需在工作计划表中列出了。组建和发展游击队建立革命武装,就像我们每天要吃饭一样,是抗日政权建立、存在和发展的根本保证。除了动员群众参加冀东统一组建的抗联之外,县要有县一级的游击队,区要有区一级的游击队。这次明确提出政府的自身工作重点和建立基层抗日政权是吸取了去年我们在这方面做得非常不够,使得我们几万抗联大军没有很好的基层政权作为基础,使得游击战争在很多情况下陷于被动。现在我们特别注重建立基层抗日政权,在这样的基础上,组建的游击队,就有了很好的基础,供应有了保证,游击也有了广阔的回旋余地。我们不仅要组织游击队,在适当的时候,打击分散的敌人据点,削弱敌伪势力,让政权中我们的成分加重,争取建立更多的第三种和第四种基层政权。但是不要急于建立第五种完全由我们控制的基层政权。只有在条件成熟的时候,第五种基层政权才会水到渠成的。
二珠要看爸爸的委任状
会后,梁万禄回到家里,说起丰滦迁联合县政府成立的事,说以后在新政府工作事情会更多,更忙。榛子镇和西新庄这一片都划入这个联合县了。
二珠听了,问梁万禄:“爸爸成立新政府,是不是又该有委任状了?”梁万禄说:“是呀。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二珠说:“上次烧爸爸的文件时,妈妈说把爸爸的委任状也烧了。我好后悔,没有看见爸爸的委任状是啥样呢。委任状有啥用呀?新委任状啥样?让我看看可以吗?”梁万禄摸了一下二珠的头,说:“你这个丫头。”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不大的硬纸。二珠打开一看,上面有好多大字,还有一个红色大印章。二珠看了一会儿,说:“我就认识上边的梁字。爸爸,我认识爸爸的梁万禄三个字,可这里怎么没有万禄两个字呀?”
德成挤过来,说:“我看看。”说着接了过去。妈妈在旁边说:“你们小心点,别抢坏了。”到底还是德成识字多,磕磕巴巴地念:什么任状。梁万禄在旁边说,委。德成接着念:“委任状,什么委任”,爸爸说,特。“特委任梁什么升,”爸爸说,鸿。“特委任梁鸿升。”德成指着‘丰滦迁’三个字、联合的‘联’字和冀东的‘冀’字,说这几个字都不认识。爸爸一一告诉。之后,爸爸又让德成从头到尾再念一遍。德成记性很好,不认识的字,告诉一遍就能记住。德成念道:
委任状
特委任梁鸿升为丰滦迁抗日联合民主政府副县长。
中华民国河北省冀东抗日联军司令部
中华民国廿八年九月初八
念完了,德成得意地看了看二姐和爸爸。爸爸夸奖说:“还是我的二儿子德成,没上学就认识这么多字了,生字告诉一遍就能记住。不错,不错。”二珠不服气地说:“感情他们男孩子有很多识字的。我们女孩子有几个识字的?爸爸要是教我,我也会认识那么多字的。”爸爸笑着说:“我的娇闺女也不错。以后爸爸教你。你可以先问问二弟嘛。”二珠说:“他才不告诉我呢。”说着,小嘴撅了起来。妈妈在旁边说德成:“以后,姐姐问哪个字,你认识的不告诉不中,记住没有?”德成说:“记住了。二姐也不问呀。我怎么知道她哪个字认识不认识呀。”又转过来问爸爸:“爸爸,那梁鸿升是谁呀?”梁万禄说:“也是爸爸的名字呀。在家里,熟人面前叫梁万禄,生人面前叫梁万祥,在外边叫梁鸿升。”二珠说:“爸爸有那么多名字呀。我还一个大名也没有呢。爸爸啥时候也给我起个大名呀?”爸爸说:“好,好。我好好想想,以后给爸爸的娇闺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妈妈在旁边说:“一个闺女家,有个小名就得了,起大名也没有用。”二珠耍娇地说:“不嘛。我要大名,我要大名。”来成和小四也凑过来纠缠爸爸,要起大名。爸爸有点烦了,说:“看你们这个闹扯劲。以后都给你们起大名。”德成没挨说,显得特别得意。他还在那一本正经看那委任状,指着大红色官印问爸爸:“爸爸,这红印中的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呀。”爸爸说:“你当然不认识了,那都是篆字。”德成惊讶地说:“啊。这就是篆字呀。可真难认哪。”二珠也赶紧把头凑过来看,说:“我看看,篆字是啥样的?”爸爸说:“中国字分为隶书、草体、正楷、篆字,简称隶草正篆四体。每种字体,还细分多种分体。例如篆字体,就有大篆、小篆;正楷分颜、柳、欧、赵、黄等,多着呢。以后打垮了日本鬼子,国家太平了,都送你们念书去。到时候你们好好学吧。中国的文化一辈子也学不完。”
德成看着委任状上的大红印章,问:“爸爸,我看见过街上贴的布告,那红色大印怎么有方的还有长巴的呀。爸爸委任状上的大红印也是方的。这是怎么回事呀?”爸爸笑着说:“德成还真留心。方的叫印,长方的叫关防。武用关防文用印。就是军队和武官发的布告盖的大红章都是关防,政府和文官发的布告盖的大红章都是印。明白了吧。”
妈妈说:“记住你爸爸的话。行了,别看了。把委任状给我,好好藏起来,可不能让外人看见。要是日本鬼子和汉奸知道了,非把你们的脑袋揪下来不可。”梁万禄说:“你妈说的对,可不能跟外人说。敌人知道了,咱们一家都没命了。可要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后有忒紧急忒危险的时候,就把它烧了。千万不能落到敌人手里。”指着几个孩子说:“尤其是你们几个孩子,嘴不严。委任状的事,对谁也不能说。你们记住了?”来成问:“尤各庄的大姐夫也不能说吗?大爷大娘和二晨哥,也不能说吗?”妈妈说:“对。不能。他们知道了,一不小心说出去,就能传到坏人的耳朵里。就咱们这几口人知道就行了,别人,谁也不能说。你爸爸做啥事,也不能说。”来成又天真地问:“那问我们呢,我们怎么说呀?”妈妈说:“问你啥,就说不知道。”二珠说:“看你这个磨牙劲。妈妈告诉多少次了,问啥都说不知道。这还记不住?”
孩子们乖乖地点头。
秘密传递信件
秘密传递信件
自从丰滦迁联合县政府成立以后,梁万禄家收发信件和转发信件的事多了起来,隔三岔五就有一次。送信,有通过暗语传达口信的,有用密码写的信,也有用明码写的信。用密码写的,往往是一封平安信,看上去都是平安家信,说的都是普通的事。信纸上却用一般人看不见的液体写上要传送的内容。这样的信,在信纸不显眼的地方都加上约定好的暗号。这些暗号表示如何读这样的信,或者由送信人口头告诉如何读。有的信放到水里就能读出来,有的浸泡在淘米泔水里就能读出,有的只有小心翼翼地烧,在烧完的灰上才能出写在纸上的字。用明码写的信,有的是非常小的一个字条,放到人们意想不到的安全地方携带。也有的是明码,实际是事先约定好的暗语。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了只能理解为一封普通信件,暗语隐含在其中。
来往信件中,经常是鸡毛信。‘鸡’与‘急’谐音,用鸡毛的多少表示紧急程度。一根鸡毛是急信,不能耽搁;两根鸡毛,是紧急,要昼夜兼程转送;三根鸡毛是特急,必须在指定时间内送到。送信的有大人,也有半大小子。这些信件,梁万禄在家就由梁万禄处理了,梁万禄不在家,征得送信人同意,或送给梁臣或送给梁自堂处理。梁臣是西新庄的地下党支部书记,梁自堂是附近几个庄的游击队长。
有一天来一个人,背着个破粪筐,说立刻要见梁万禄。这个人来送过好几次信了,梁万禄妻子认识,就让德成立刻到梁臣家去找。梁万禄在梁臣家商量事情。梁万禄来了,梁臣也一起过来了。那人从粪筐底下拿出一个铁片,铁片翻过来有个字条。梁万禄一看是县委指示要打下五岭据点的集合时间和地点,并问梁自堂的游击队能出多少人,能带多少条枪。梁自堂不在庄里,梁自堂队伍的情况梁臣比较清楚。梁万禄和梁臣商量了一下,梁臣口述,梁万禄写。写完了,从鸡窝里找出鸡毛插到信封上。送信人还没有吃饭,做饭来不及,又没有剩饭,只好烧了点开水泡一些锅巴吃,吃完立刻带上信走了。
攻克下五岭敌人据点
自从上五岭被抗联袭击之后,上五岭、下五岭和王官营的敌人都加强了力量。尤其是下五岭,离大镇远,又是南北和东西交通道路的交汇处,敌人增派100来名治安军,还有50来名民团。下五岭增加了10个鬼子。一个小村庄派驻这么多伪军和鬼子,不仅在山区不多见,就是平原地区以前也少见。
其实敌人有敌人的打算。丰滦迁联合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敌人很是气恼。上次抗联西撤之后,抗联力量再也没有恢复到西撤前的规模。敌人到处增强兵力,反复讨伐、围剿,满以为从此没有抗日游击队了。敌人万万没有想到又有新的抗日政权诞生。进山围剿,山险沟深路难行,老百姓又齐心抗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只有在已经设立的据点增加兵力,防止山里的抗日政权向外蔓延,防止游击队出山袭击他们。
敌人在上下五岭和王官营据点增加兵力,经常对周围村庄进行讨伐,对我丰滦迁抗日政权边区东部构成威胁,也严重限制了游击队活动。敌人依仗人多枪好,有恃无恐,又常到各个村庄抢掠民财,残害百姓。敌人还在道路上设卡搜查,不是扣压物资,就是罚款。谁敢不服,就是一顿暴打,或者带回据点百般折磨拷打,再让家人拿钱赎人。敌人的据点已经成了魔窟。
上级决定拔除下五岭敌人据点。经过严密侦察,把下五岭敌人据点的构成、敌人居住情况和活动规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下五岭庄在南北大路的路西,敌人据点在下五岭庄西。据点有四个院子,院墙都有两人多高,布成一片。南边有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高墙隔开,北边有两个院子,也是用一道墙隔开。南北院墙之间有一条过道。这样,四个院子呈现的形状,从东往西看,是两个并排的日字形。当初设计这个据点的一个日本鬼子,说这样的格局有意义,一个日字象征大日本帝国,一个日字象征冀东心向日本。各院都有向外的大门,又有角门连通。南边两个院子大门向南,北边两个院子大门分别向东西开。四个角门开在南北院子之间的过道上,两两相对。各个院子相对独立又互相连成一体。西北边大院是民团居住,东南边大院是日本鬼子和部分治安军居住,东北和西南两个大院是治安军居住。田字形布局的四角有四个炮楼,昼夜有敌人把守。白天各个大门和角门都开着,有人站岗。夜间角门都关闭,大门十一点之后关闭。大门关闭后,有人出来围绕四个大院巡逻,半小时一次。巡逻人数为四人。
夜间院子里有电灯照明,把院子照得通亮。西南角院子里一到晚上就有锅拖机 在响。显然是用来发电的。
拔除这个敌人据点,参战队伍有陈群支队留下的一连八路军,有丰滦迁联合县能动用的全部游击队,还有迁安县北部山区的游击队。
这是丰滦迁联合政府成立以后第一次比较大的战斗,县委非常重视。丰滦迁联合县成立后,梁凯的手枪队、大枪队归县政府领导,成了联合县政府直属游击队。各个区有自己的游击队,能调来的都调集来了。包括榛子镇在内的三区游击队,参战的主要是梁自堂的游击队。一区和二区也有游击队参加。
天黑以后,各路队伍向下五岭庄悄悄集结,进到下五岭周围的山沟。按照约定的时间,各路负责人到下五岭北边徐家洼南的山沟里开会,分领任务,确定攻击时间、攻击方式以及相互配合的注意事项。
凌晨1点30分,敌人四个巡逻兵打着手电出来巡逻。突然,北墙外不远处一堆乱草里传来嘎嘎嘎鸡的惨叫声。一个巡逻兵小声说:“黄鼠狼把鸡拉到这里来了,我去看看。”另一个巡逻兵声音也不大,说:“黄鼠狼拉鸡有什么好看的。”四个人接着打着手电继续往前走。又一只鸡叫。一个人说:“今天夜里真怪了,两只鸡拉到一块来了。你们俩去看看。今天弄两只鸡,好好做做,咱们先解解馋。”两个巡逻兵奔鸡叫声摸过来。有个不深的坝坎,鸡叫声在底下,两人摸着下了坝坎。
过了一会儿。鸡还在叫。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朝鸡叫的方向问:“找到没有?找不着算了,回来吧。”没有声音回答。那人接着低声说:“两个废物,你去看看。”
这个人又是一去没回。 “今天夜里真有点邪门了。难道都被黄鼠狼迷住了?”剩下的这个人也打着手电来到坝坎边用手电往下边照照,一片乱草没有动静。这人低声喊:“喂,喂,你们几个在哪儿呢?回来!”突然有人从后边把他抱住,把嘴堵上,一把匕首横到他的脖子上,腰上一个硬硬的枪口:“不准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几乎瘫到地上,两个人架着他来到一个屋子里。屋子里点着一个小油灯,让他坐到炕沿边上。一个大高个告诉他:“我们是游击队。我问你什么,你老老实实说。不许撒谎。”这人看了旁边的雪亮的匕首和黑洞洞的枪口,说:“我老老实实说。只要饶我,我啥都告诉你们。”高个说:“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一会儿就能得到验证。有一个假字,别说我们不客气。”这人连连点头,说:“是,是,我保证句句实话。”
高个问:“大门怎么进去?”
这人答:“我们从南大门出来的。那个大门掩着,一推就开。”
高个问:“炮楼里几个人?他们是不是也有手电?”
这人答:“炮楼里两个人。有手电。不过,这时候他们也睡着了。”
高个问:“各个院子的角门怎么进?”
这人答:“都从里面插上。我们进不去。”
高个:“角门里边有没有站岗的?”
这人:“没有。除了我们定时巡逻的和岗楼里的,其他别人这时候都睡觉了。”
高个:“发电的锅拖机在哪里?”
这人:“就在我们出来的那个院子里,就是西南院子里。”
高个:“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