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不相瞒,劳某原本打算借到极东关,逃亡鲸鲨岛国,如今看来那只是下下策。”我真是大吃一惊了,他原本的计划竟然是逃亡鲸鲨岛国,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他们是想去鲸鲨岛国。
“不知道劳老板的中策是什么,上策又是什么?”我回过神问道。
“中策是往南,取道南曲郡,逃往神象王国。”劳博没有对我隐瞒的意思,觉得也没必要隐瞒。
我一副倾听的样子,等待着他的上策。
“上策到这几天才想到,乃是遇到了队尉大人才促成了上策。”劳博笑道。
“哦。”我惊讶的道,不知所以,“劳老板你的上策是什么?”
“请火月军庇护我一家大小,再安全不过,好过去鲸鲨岛国投奔不知还会不会伸出援手的朋友,也好过去人生地不熟的神象王国重新开始。”劳博冷静而安稳的看着我说道。
“庇护你一家,我们能得到什么,”我仍然冷笑道,“我们犯不着跟东海郡司马对抗,他可是我们直系顶头上司。”
“你们火月军的处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假如没有金银的资助,你们活不过这个寒冬,而劳某正好不缺金银。”劳博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这些天每餐吃的东西可都是看在他的眼里,记在他的心里,不难推测出火月营的境地。
“我可以将你们的金银夺走,然后将你儿子送给郡司马示好,这岂不是对我火月人一举两得,何苦得到熊掌,舍弃了鱼呢。”我加大了冷笑的寒意。
“劳某所带的金银最多也能维持你们到十一月,十一月份之后,只怕你们还是免不了忍饥挨饿,坐等死神的来临。”劳博收起得意之色,严肃而威灵道。
“你耍傻子呢,你那几个箱子就只值得这么点。”我反驳道,“我们栽种了红薯,玉米,到时候收成好,高枕无忧。”
“这场大雨必然导致饥荒,能有什么收成,吃的价格必然猛涨,或许这几个箱子还不够你们支撑到十一月份的时间。”劳博争锋相对的说道。
我恍然大悟,洪水泛滥导致大量的难民,说不定还可能激起民变,那样天都有可能改变,何况只是吃的提升价格,我陷入沉思,想到了更严重的后果,我们将怎么办。
“劳某早就做好了打算,在海陵县一个村子里藏了一半的金银,只有我有方法得到那些金银,只要你们火月军能够庇护我,劳某愿意将全部的金银奉献出来。”劳博很是诚恳的说。
“劳老板真是深谋远虑,狡兔三窟啊。”我失望的赞叹道,即将面对的局面不是一般的困难,我根本没得一点把握渡过,死亡依旧离我很近,就在眼前。
“在这个权贵当道的世界里,唯有聪明才智方能渡过劫难。”劳博的眼睛慧黠而深邃,让人很难琢磨其内涵。
“劳老板,我们各取所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已经不敢要挟他,或是巧取明夺,这个人不好对付,千万不要轻易得罪。
“火灵队尉,劳某并不希望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加入火月军,成为火月军的一份子,这样更能为火月军出一分力,力量虽然小,但是作用却不容小觑。”劳博得寸进尺,紧逼道。
“劳老板,你放心,我火灵可以保证,不会过河拆桥,这你尽管放心。”我承诺道。
“不是不信任,而是劳某决心想进入军队,做出实实在在的功勋出来,而不是只算得上数量的金银,命却掌握在卑贱愚蠢的人手里。”劳博看起一副很是悔恨当为商人的历史。
“这我可是做不了主,得总旗大人首肯。”我无奈的说道。
劳博这次又给我一箱子银币,叫我代为送给总旗,见面礼已经给过了,这次的礼物我想不出是什么明目,我问劳博为什么,他说你只要想办法让我一家在火月军的庇护之下就行了,意思很明朗,他准备用钱砸出一条生路出来。
我答应试试,然后拿着那不算大的箱子出了营帐,进了火星总旗的营帐,每次进入火星总旗的营帐,他总是端坐在矮几前看着一本厚厚的发黄的老书,有一次我瞥见了那本书的首页,上面写着竖起的一列字——东海郡志,署名劳捆,看扉页的情形,还只是看了一半,却不知道是第几遍,等总旗看完,我想借来仔细看看。
当我将那箱子银币放到总旗的矮几上,总旗若有所知的看着,合起了他正在阅览的老书本,说道:“他答应了助我们渡过难关。”
我皱起了眉毛,表现出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商人唯利是图,想必他提出的要求也不容易达成。”火星面带喜色的道,他还是高兴大于不幸。
我说道:“要求倒是不大,他提出加入火月军营,成为火月军的一份子。”
“这以后就是脱不开干系了,我们必须为他那杀人逃犯的儿子庇护到底,否则我们也没好结果,”火星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出卖他们,将他们的钱抢了再将人送出去吗?”
“他被权贵给欺压怕了,想加入军队建立功勋,得到封赏,打的是地位权势钱财全部得到的算盘。”我解释道。
“如果只是打的这个算盘,倒是不怕他,只怕他是阴谋的开始,请我们上钩可就”火星担忧的始终这个忧虑,生怕中了圈套,被人给冤枉的宰了。
“我想不会,那位县尉大人也不看是演戏,如果是演戏,那戏也演的太天衣无缝。”我难以置信的道。
“火灵你可要多留着心眼,本旗对你是完全信任的,已经把你当作亲密无间的兄弟对待,只要察觉到不对劲,尽管动手,务必斩草除根,做到不留把柄给他们。”利益还是大于祸害,容不得火星拒绝。
“总旗,您尽管放心,这个我懂得。”我冷酷的道,眸子里闪过狠辣的寒光。
“叫那位劳老板来营帐,本旗单独见见他。”火星最后说道。
火星跟劳博的谈论如何进行我不知道,反正结果非常好,营地里的军士对劳博一家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的尊敬,看两位女人的眼光明显的没了轻侮和调戏的神情,想必这就是那次谈论之后的结果,出于火星总旗授意,而不是我这位半路出山的队尉的威慑。
第三十章 贿赂()
极东关终于有了消息送回来,相安无事,鲸鲨海盗也似乎撤退了,不再出现在极东关外,同时,带来的还有劳均来到极东关的消息,劳均本想上关墙上看看,结果被魔月当场拒绝,劳均县尉一队人马最后向着南面而去,走得也很急。
在营帐里,跟劳时云谈起了他鲁莽冲动的事情,起因无外乎是那位郡司马卑劣无耻,竟然觊觎其妹劳玉美色,竟然肆无忌惮的将其妹掳走,意欲不轨,却被劳时云及时感到,老羞成怒愤怒无比的劳时云抽出青铜阔剑出来,就是一剑,不承想那郡司马长公子是银样蜡枪头,就这么一剑给他劈死。
劳时云说起他那一剑,他都很是得意,说道:“就一剑要了那蠢货的命。”
“呵,”我笑道,“你一剑,你可知道你父亲要付出多少的金银,是否因为你父亲赚的轻松钱,你可以不珍惜。”
“我父亲并没有责怪我,他说我杀的好,我以能有如此父亲自豪,就算此次我因此而送命,我也不后悔当初如此冲动鲁莽。”劳时云很是激扬亢奋的说道,手始终抓着他的剑,剑带给他安全感觉,和掌握命运的神圣使命。
“你有个既好有能干的父亲,为你承担了冲动鲁莽付出的代价。”我不无轻侮的说道。
“多谢火灵队尉能够提供庇护,如果我落入官府的手里,后果无法想象。”劳时云此时又有点害怕了起来,毕竟是他的冲动给家人带来了灾难,他无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看着他们的貌美如花的妹妹,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美人,怎么能够受人欺侮呢,作为她的兄长就更应该保护她免受伤害。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律法为权利而生,作为底层贱民来说,它是权贵的看门狗。”我不知道怎么跟劳时云发起了这样的感慨,莫名其妙。
“以前还觉得海陵县很公平正义,认为交了几位很不错的好友,结果这一次全部表露了真是面目,在更强大的权贵面前,他们都做出了选择,一个个都没有帮助我,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都是狗屁。”劳时云愤怒的说道,爆出了脏话。
“道德是我说有它就有,我说无就无的东西,只有当你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摆布,强者说道德它的效果才好,弱者说道德,很苍白无力。”我戏谑的说道,劳时云深有感触。
“火灵队尉你看得真清楚明白,我以前都看错了,谢谢你教我这些,以前的时光都是荒废中渡过,以后不会这样。”劳时云很是赞赏的说道。
“以后你打算怎么做,说说你的决心跟计划。”我有点摸不准这位富人公子真的能够说到做到,我看他的手可很是精细白滑,估计青铜阔剑只是装饰品,却不知道为何能够宰掉那位郡司马的长公子。
“我想从成为一位战士,建立功勋,当威风凛凛的将军。”劳时云信誓旦旦的说起了他的决心。
“将军很威风凛凛吗,仅仅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那你就错了。”我讥笑道,“你见过真正的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吗?”
“见过,曾经王都派遣过一位将军来剿灭鲸鲨海盗,他带兵到过海陵县,很是威武飒爽。”劳时云没什么城府,脑袋不怎么转,谈不上复杂。
“哦,”我说道,“那你还是跟别的队尉好,我这里负责屯垦,可是不能对你有什么帮助,我可不想耽误你。”
“这事真还得火灵队尉帮忙说话,我确实不想呆在屯垦队里。”劳时云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却又忍不住。
我答应了劳时云去说,走出营帐,我却不知道要找谁,高陵不在这里,看重我,对我言听计从的只有高陵,火枭或许也能,但是明天他就要回到极东关去,难道将劳时云派去跟他,这可不妥当,劳博不让,就算劳博让,他母亲也不会同意。
找魔月,虽然有那么点惺惺相惜,可是这要如何开口,如果他拒绝,我丢脸可是丢大了,再找总旗,显得我没能力了,这点小事情都想不到法子,还要他从中发话。
想来想去,我还是准备去见火枭,火枭见我去找他,显得意外,我跟他走出营地,去了北面的树林。火枭的身子骨好的很快,烂肉割掉之后长出的新肉促使伤口开始愈合,不再发炎,精气神都上来了,行动已经是没什么问题。
“火枭队尉明日就要去极东关了,我却想不到要怎么送行啊。”我跟火枭随意的聊到。
“无需送行,送行最是别扭难堪,令人讨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送行。”火枭大笑着说道。
“送行是我们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种方式,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旧的朋友走了,新的朋友又来,新的朋友又走,像我们军营里的人不打仗还好,一打仗怕就是这么的分分合合。”我戏言道。
“火灵队尉看不出还是性情中人啊,这可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军营杀将。”火枭开着玩笑说道,我听起来却很不自然。
“虽然我们交游不多,然而,我从高陵队尉和你的身上看到了令我佩服的品质,深深敬服,因此,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一想到我们即将离别,怎能不叫我难以割舍。”我渲染的说道。
火枭听了,心头一热,说道:“极东关离这里不远,有空可以来看我。”
“只怕没空闲时间咯,在这个非常时期,困境还会越来越严重。”我担忧的说道。
“你说的是洪水泛滥导致的粮食短缺,甚至民变。”火枭也忧虑道,眸子放出悠悠的光芒。
“是啊,形势会恶劣到何种程度,谁知道呢,如果形势极度灾难,到时候要如何应付。”我看了火枭一眼,见他也有着忧虑,心下甚是欣慰,我和他还是有共同之处,心有灵犀一点通。
“火灵队尉你可真是为难我了,让我把守一个关口,我知道怎么把守,让我去思考怎么应付困境,从困境中走出来,我是真没那本事,这样的本事只有你火灵有,总旗有。”火枭谦虚的说道。
我倒是不反驳,相信了他的话,虽然摸不准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故意装傻。
第三十一章 南望县()
东海郡太守印盖的通缉令发到了火月营地,派发通缉令的是东海郡的一名金领骑士,金领骑士在龙国虽然算不上地位尊崇的人,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然而,可都是实打实用实力拼杀出来的荣耀,至少在战力上来说都是一流的勇士。
他单枪匹马的来到火月营地,那股子战士特有的悍勇叫人一目了然,就是眼高于顶的火月勇士们也不敢小觑了他,何况他身强体壮不比火月人瘦弱。
这不是他的特别之处,特别之处是他左边的死鱼眼睛通体莹白,显得非常的怪异,令人见了起鸡皮疙瘩,加上他冷漠寡言,说话的声音像是冬夜里寒风的呼呼响声,带着一种诡秘,火月军士搞不懂为何派发通缉令的竟然是这么一位人物,生的也太令人看了觉得不顺眼。
火月人是这个世界最高最强壮的人种,平均身高也才一米八五,其他的人种身高偏低,远远低于一米八五,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往往身材的强壮决定了一个人的战力,越是身高体宽的人他的战力无疑要偏高,尽管他动作不是那么的灵活。
而像魔月这样的勇士,不仅仅身高体宽,动作敏捷,有如猛虎,他能获得龙国第一勇士的头衔实在很正常,但魔月却没有金领骑士的头衔,金领骑士是平民战士最高的荣耀,要想加官进爵,金领骑士是龙国上下认可的第一步。
一米方圆的通缉令上画有劳时云的画像,从外表轮廓看有七分像,画像下是对于劳时云犯罪的概论檄文,写的很是令读者看了不耻,让人气愤,文采之斐然,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其中一句“此恶魔,阴痹毒辣,作恶无忌,实属国之奸贼”令我大开眼界,不胜感慨。
这几天天气回暖,我吩咐军士马不停蹄的挖水田,九个麻袋的水稻种子需要的水田面积可不小,得赶紧把水稻种给播下催芽,及早的种下去,早点收成,希望能应付应付洪灾带来的恶果。
十人如此的用锄头挖水田,即使是强壮如火月勇士,效率还是不高,我琢磨着是不是能有牛来耕作,那样就能够事半功倍,人也没那么的劳累。
我问劳博这方面的问题,他为我一一解答,海陵县有的是牛,这令我很是欣慰,只要去一趟海陵县,不愁买不到牛。这个问题需要从长计议,到时候如果想从海陵县买粮食,需要牛和牛车拉粮食,海陵县到极东关有差不多四百里的路程,人力肯定耗费巨大,用牛拉是最好的选择,马也行,只是马作为作战伙伴似乎更妥当。
火月军营里曾经是有几十匹马,去年冬天的时候大部分被宰杀当肉吃掉了,剩下的马匹也在后来的月份里陆续宰杀充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把马匹当作作战伙伴的军营里竟然逼不得已将马杀掉充饥,可以想见火月人面对的困境不是一般的大,而当一个几百人的军队在没有粮食吃的情况下,宁愿杀马也不造反,可以推测火月人的隐忍是来自于一种不可抗拒的恐惧。
同样震惊的还有劳博这位有识之士,他的眉毛也皱的很紧,似乎在重新估算他所投靠的军队是否可靠,是否能够迅速的壮大,如果只是这么几百号人,终归在整个王国中只能是小蚂蚁一只。
如果他知道火月人是得罪了王都一位君侯才发配到极东关来,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估计会气个半死吧,说不定半夜逃营也说不准。
河水已经引退,露出了被洗礼过的沾满黄泥巴的草地,地上一条条向南而去的黄泥巴的水流印子,说明水是往南部的低地而去。
水稻种子已经全部育种,只等催出新芽,便可播种,本来按照地球上的方法是中间还要集中催嫩芽,然后再插秧,我总感觉在这个世界没那个必要了,水稻的生命力特别的旺盛,因此,只要催芽了发出新芽,便撒播到水田里就是。
然而,不能再等水稻催出新芽,我得尽快往海陵县一趟,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无所知,还是先赶到那里去再说。走之前先得跟劳博商议,劳博这人倒是容易说话,我说我需要他拿出金银币出来,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且还答应随我走一趟海陵县,这可把我震惊住了。
我可不愿意他与我同行,一来目标容易暴露,他的脸海陵县熟悉的人没有上万,至少也上了千,认出他来麻烦可大;二来我有阴谋可不能被他一眼看出什么破绽来呢,到时免不了生出嫌隙,不利于团结。
我是极力反对劳博随行,劳时云就更加不行,最后,商量了很久,选择了劳玉小姐随行的主意,劳玉虽然看起来端庄淑德,温婉雅丽,可却是会骑马,骑术还不错,这令我很是惊讶,劳玉会骑马的能力彻底的征服了我,浑然忘记了她不过是一个看似坚强的女子。
行进不到十里的路,我就开始为我的色心感到后悔和气恼,聪明如我,忘记了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富家小姐根本不可能认得这荒山野岭的路径,忘记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女怎么能够经得住几百里路马背上的折腾,忘记了一个女人家跟男人同行是多么不便的事情。
结果在南望县境内就折腾了两天两夜,而我彻底的成为了劳玉小姐的贴身保镖,其实称为保姆更合适,我是打死也不承认这个名号。
途经南望县,村子还是不少,这次的雨水虽然百年一遇,灾害还不是很大,淹掉的土地只有极少数低洼地块,经过一番修整,红薯和玉米还是能够重新成活,只是收成会减少一些,这一年少吃一些就是了,再多抓些野物多捕鱼就是,不至于饿死。
村子看起来都很落魄,木头搭建的茅草屋就是世代所居住的房屋,有几户人家围栏筑起,圈养着猪羊,羊的骚尿味道老远就闻到了,猪屎的味道走近了特别的重,其他人家可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