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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两次伏击真是打的激动人心,热血沸腾,至今记忆犹新,仿佛就是昨日发生的一样,”劳步沉神色甚是激动,脸色很是兴奋,眼睛深沉的说道,“可是哎,不说了,火灵啊,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我没什么能教你的,就此别过吧。”
如此的离开,想必谁也不好受吧,劳步沉这番沉静大为出乎我意料。
四辆马车,马车上装着食物跟金银赏赐,谁都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呢,是他劳步沉的吗?有些是,但很多不是他的,如今他要带走,我能拦住他吗,我能忘记在我走的时候那赠马的恩情吗?
这些金银食物他要带走就带走,可是那些马匹我是真的想要,大有用途啊,营地里就只剩下四匹马,可以肯定的是四匹马也是老弱病残。
劳步沉骑在马上越走越远,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劳步沉和他那队卫士消失在峡谷口的转角,踪影不见,我失落的心顿时陷入了绝境。
走进劳步沉曾经住的营帐,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反感,好像这里摆设的东西令我不舒服一样,一股子奇怪的气味让我闻出了病态,我本想先拆了这里,另行搭建,但是我还有事情需要商议,因此,只能先忍忍。
这个大营帐被隔开成了两半,前面的大半部分当作了将军议事厅,后面小部分便作为将军休憩的卧房,中间隔断的帐幕之下放着一把新作的木制椅子,没有上油漆,发黄的颜色还挺新。
一张横案摆在椅子前,用布盖住,布脚一直垂到了地上,案上的左边垒起一叠文书,笔墨纸砚一字排开摆着。
两旁分列着凳子,同样是新作,但是做工显得粗糙了些,四个角落陈列着一个木架,木架上一盏乌黑的小油灯,除了这些便无其他东西。
“去把军曹、粮曹叫来。”我对我身旁的火嚼说道。
他转身出去,过了很久,所谓的军曹才第一个被找来,圆脸阔眉,厚唇高鼻,一双手白而厚实,给人的印象倒是很喜气和福气,想必是东海郡城的人,不然不可能保养的如此之好。
见过我之后,我问他:“军曹,现在营地里有多少军士?”
军曹利索干脆的说道:“军士总共有一千六百零三名。”
竟然有一千六百多军士,这个出乎我意料,我问:“兵器,盔甲如何?”
军曹见我问这个,顿时一惊,但很快恢复稳定,说道:“长矛六百余根,其余的都是刀剑,盔甲只有百来副,弓箭三百余张,箭矢不足一千。”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军曹还算对自己负责的事情很清楚,可以打八十分,于是,我继续问道:“这些军士都是些什么人?”
军曹冷静的说道:“其中六百余人乃是前两批征召新军的军士,剩下的都是新近征召来的军士。”
“剩下的一千军士都没上过战场。”我嘀咕道。
“嗯,他们还很幸运,没来得急上战场。”军曹苦涩道。
我不再问话,靠在椅子上沉思着,眼睛闭上,尽量让思绪空明,那样我能想出好的主意来,然而,没过多久,营帐外响起一个声音,说:“粮曹典史求见火营领。”
这两人竟然扎堆前来,我睁开眼睛,说道:“军曹你且坐下。”
示意属下叫粮曹进来,粮曹以前倒是多次见过面,只是未曾打交道,他人偏瘦,似乎管理粮食不是什么好差使,让他们捉急的身体都不壮实了,然而,关于他的传闻可不是什么好的。
让他们坐下后,我问粮曹道:“粮曹,军营里现在还有多少储存的食物?”
“只有三万两千斤了。”粮曹回答道。
“一个军士一人吃一斤,足够吃二十天。”粮食还算充足,只是我的心头却是高兴不起来,白巾军一旦围困东海城,势必没有粮食补充,到时候我就得自己想办法了,如今狼山郡已经进驻到了东海城,与守军合军一处抵抗白巾军,暂且狼山郡也靠不住了。
“恐怕吃不了那么久,军士们训练的强度都非常大,消耗太快,一天一斤不够。”粮曹解释道。
这问题倒不大,比起火月军士过日子来,这算的什么呢,我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又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睁大了双眼问道:“如今东海郡局势如此恶劣,你们觉得胜算几何?”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拿这个问题来问他们,一时间心绪百千,不知如何回答,跟着劳枣的时候打了一通的败仗,到处逃跑,后来跟着劳步沉以为会好转,谁知道结果仍然是一路逃窜,能够捡回来一条命算是祖坟埋的好,菩萨保佑。
谁不担惊受怕呢,然而这能直接说出来吗,要是我脾气不好,还不被骂死。
第一百零三章 约法三章()
见他们都不敢轻易说出心中所想,我便道:“但说无妨,发挥你们就事论事的本事,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的把你们的能力表现出来。”
虽然有我安抚的话,他们依然还是不敢说,粮曹半天也只是说:“白巾军犯上作乱,迟早要被消灭,有了营领的带领,属下相信我们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样的话太假了,我听着耳朵都发腻了,原来马屁就是这样子,虽然发腻令人听了舒服,我笑了笑道:“你们都没什么看法,算了你们不负责带兵打仗,问了也是白问,粮曹下去吧。”
粮曹告辞而去,我便盯住了军曹,没有即刻问话。
只剩下军曹,军曹不明所以,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见我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他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是别扭。
过了一会,我冷不丁的道:“军曹,如何称呼?”
“属下劳只深。”他倒是渐渐镇定了下来,语气平稳了。
“家在东海城?”我似问似说道。
“嗯。”劳只深看了我一眼,搞不懂我这个时候为何对他的家感兴趣,以前见我虽然人高马大,甚是鹤立鸡群,然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头而已,如今突然擢升为营领,真是难以想象。
“家中都有些什么人?”我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语气很是平常。
劳只深吸了口气,一五一十的说道:“拖火营领洪福,双亲健在,家中只有我一个儿子,五年前娶妻生了个儿子。”
这劳只深倒是机灵,知道我要问什么,所以全部详细的说完,不用我多费口舌,对我这外来的营领不无尊重,看不出带着什么轻视之心,粮曹跟典史就不一样了,神情倨傲,即使是打了败仗,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思索了片刻,问道:“我们征召新军战力一直提升不上,你作为掌管军队里低级将官任免的官员,你该负责任吗?”
“属下属下责无旁贷,”劳只深顿时冷汗直冒,终于说到关键了,“只是”
“只是什么,说。”我冷冷的说道,立刻显示了我这个营领的霸气来。
“属下人微言轻,又是新近提拔的军曹,一切事宜早有东海郡的大军曹安排,即使有想法也没用。”劳只深怯弱的说道,他已经感觉到他这个芝麻官要当不久了。
“这样,倒是,”我沉思着,道,“你说说,你在征召军营里也这么久了,总旗队尉都有哪些是合格的。”
“劳过总旗,作战勇敢,临危不惧,他是一名合格的总旗,”劳只深很是激动的说道,“至于其他人,属下也不熟悉,无法评论。”
“劳过。”我嘀咕道,又念叨了一会说道,“我记住这个人了,其他人呢?”
“属下”劳只深欲言又止,很是为难。
“没人了。”我问道。
劳只深算是默认,最后点了头。
“过来,帮我写几条法令军纪。”我琢磨了片刻说道。
劳只深立刻站起身子,走到横案旁,恭恭敬敬的站好,一双眼睛带着焦急的神色等着我的话。
“我想颁布几条法令,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你先写下来,”我离开了座位,走出了横案道,“约法三章,第一条,临阵脱逃者就地斩杀,不论是谁;第二条,凡是所属队旗长官战死而属下未战死者,一律斩立决;第三条,只要是杀敌有功者,无论是谁破格提拔,赏赐不断。”
说完我把眼睛看向了劳只深,劳只深下笔如有神,我刚说完,他便写完,去看字迹,棱角分明,笔画强劲有力,竟然写的一手漂亮的好字,劳只深一副恭敬的样子,等待着我的训话。
我不得不说道:“你觉得这三条法令怎么样?”
劳只深摇头道:“属下学识浅薄,才能有限,不敢妄议。”
我倒不好硬逼他回答,只好问他:“我颁布这三条法令,会不会引起什么不满和抵触情绪。”
“他们身为属下,胆敢违抗命令,这是大罪,料他们也不敢,只要队尉和总旗们站在营领这一边,那些军士也只有服从。”劳只深这会倒是说到了重点,知道掌握军队,先要掌握住将官,做到令行禁止。
“嗯,”我点了点头,觉得这劳只深是个人才,可堪大用,说道,“你将总旗队尉的名单拟一份给我,我要确认人选。”
劳只深先告退,回去拟定名单。
我去见了此次前来下达命令的使者,这次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劳章的心腹劳商,在我被任命为征召新军的营领的时候,他也一并被任命为征召军的监军,带来了二十个东海郡军士,其意图不用说也很明了。
见到劳商,我只字不提刚才跟劳只深商谈的事情,只是跟他说起我决定在军营里举行一场比赛,火月军士与新军队尉和总旗的比赛,目的便是确认正副队尉和正副总旗的人选。
劳商明白了我的目的之后,并不反对,劳商清楚的很,火月军士的确比起东海郡军士要胜过许多,由这些人来带领新军再好不过。
劳商在意的还不是这些琐碎事情,他在乎的是我的战略意图,准备怎么打这一场战,如果推理不差,白巾军陆路那一万兵力在占领了南望县之后,便会挥师北上,进攻东海郡,那时候征召军便与东海城失去了联系,征召军就孤军奋战了。
一千六百多征召军,加上火月旗三百来人,来到峡谷营地的火月军士远远不足三百,加一起总共都不到两千,平均战力跟白巾军不相上下,取胜的希望不得不说很渺茫啊。
这是劳商深深忧虑的地方,劳章派他来征召军,不单单是监军这么简单,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征召军能够打胜仗,以解东海郡之围困。
劳商一开口就问我这个复杂的问题,我不答反问:“不知监军大人有何妙计教我,还请赐教。”
劳商被我问的气恼不已,然而,如今是同级合作关系,不好发作,沉思着道:“我们征召军一千多兵力跟白巾军硬拼肯定是不行,只有偷袭,偷袭最有效的便是截断白巾军的粮草,白巾军没了粮草,他们便只能退军。”
“没有郡司马的命令,我们擅离值守,可是违反军令。”我无奈的说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劳商说出这句话很是令我意外。
“这个主意虽好,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如今南望县已经落入白巾军之手,消息便不通了,我们要如何知道白巾军运送粮草的路线时间地点。”我狐疑道。
第一百零四章 比武夺位()
劳商也是考虑着这些关键问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白巾军没了粮食他们会怎么做,到时候遭殃的便是南望县,海陵县,被他们劫掠一番,要多久才能恢复得过来元气。”我深深的担忧着,深知战争的破坏性,要死多少的平民百姓,多少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重建家园又是谈何容易。
劳商被我深深震惊,他可没想到那么远,只想着如何取胜,驱逐白巾军,便是万事大吉,目光短浅啊,不得不佩服。
“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这些征召军的战力不强,更是弱点。”劳商苦涩的道。
“我们既要偷袭了白巾军的粮草,又要白巾军来不及破坏南望县和海陵县才是正理。”我慧黠的说道。
劳商震惊的问道:“这如何做得到?”
“白巾军自从攻陷了武县,不曾多做停歇整军,便一路北上攻打到东海郡,据说他们根本没来得急进行破坏,只是将那些有钱有粮的大富人家给劫掠一番,便迫不及待的想占领东海郡,战线拉如此之长,正好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成败便在我们是否能够截断白巾军的粮草,然后进行反击,现在,白巾军总共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一万五,我们的兵力有将近一万,完全有能力拼个你死我活,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机会。”我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劳商却反问道:“如果白巾军再有援兵支援,我们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太守大人不是去了王都了,也该有消息了,难道王都就坐视不管,任由白巾军上窜下跳,给东海郡搅个稀巴烂。”我难以置信的说道。
“一个不好的消息,据说王都为了此次出兵由谁统兵几方势力争执不下,这才导致了白巾军日益坐大,以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劳商丧气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服了,醉了,懵了,原来如此啊,真是天下都如同儿戏啊,不愧是阴谋家,政治家,权力家玩的游戏啊,就是要宏大而高人一等。
我得重新认识这个局面了,首先得依照**的理论做持久战的准备,以及做好游击战的准备,绝对不能把队伍给打散打没了,不然就都什么都没了,东山再起一般来说都是空谈,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天才除外,未来的皇帝除外。
我是天才吗?我是未来的皇帝吗?
我觉得我没这么好的命,也就有点地球上人的聪明才智,方能在这里占到上风,至于是不是未来的皇帝这个完全不想说,这里的现实同样的冷酷无情,老天爷不会轻易的照顾人,我觉得老天爷已经够照顾我的了,不会再有更大的恩赐。
但是话说回来,我是非常非常想做皇帝的。
从劳商处回来,我又召见了劳只深所褒扬的劳过,这人第一眼看上去倒是给人很彪悍勇猛的感觉,身板结实,眼光锐利,深入的交谈之后,无论是外表和内在,我认为都是个不错的总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特意给我安排了,现在,经历过战败伤亡,除了劳枣大命建在,副将劳正阵亡,旗下营领劳省失踪,劳问断了一条腿,再也无法上战场,回到了东海郡颐养天年。
等到劳步沉接管征召军,同样的只打败仗,不打胜仗,有官职武官多半战死,没有战死的也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营领以上如今劳步沉将军再被调走,征召军竟然只剩下我一个营领。
副营领据说还有一个安然无恙的,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因为资格老,加上运气特别的好,征召军大肆扩招赶鸭子上架,填了营领的坑,竟然跟劳步沉将军和劳枣将军一样没有战死,在我看来,多半是因为贪生怕死有人保护,所以才不至于早死,不然结局跟其他营领没得区别。
我一字一字临摹着约法三章上的字,等到一张宣纸全部写满了字,我才放下笔,认真的看着站了许久的劳过,见他虽然面上带着不满,并没有爆发,我感到满意,便说道:“你是少数几个没有战死的武官,听说你作战非常的勇猛。”
“谈不上勇猛,不过是为了保命奋力杀敌而已。”劳过说话淡漠,气息平稳,给我的感觉很充实,平添一股大气。
“你怕死?”我以质问的口气问道。
“谁不怕死,死亡是最恐怖的天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人能免。”劳过慷慨道。
“说的好,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见识,”我也赞赏的道,“那你一路败阵下来,可知道为何我们征召军的武官大半人都是战死,或是重伤垂危。”
劳过陷入沉思,尽力思考着这个问题,以便如何回答我这个信任营领的话,我所主张的那两次伏击已经在营地里传开了,正因为有这两个战绩,心高气傲的劳过才对我表现了应有的尊重。
“是没有跑得开结果死在了白巾军的屠刀之下?”我见他没有即刻回答,我试探着问道。
劳过反驳道:“不是,他们大半都是因为阻止军士们恐惧和溃散,来不及逃跑,才被白巾军包围,杀身成仁的。”
“如此,那你可有好的建议能够防止军士们不恐惧,不逃跑呢?”我说道,眼睛里带着期待的神色看着劳过。
劳过见我这么看重他,他倒是有点感动,当下苦涩道:“属下愚笨,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皱眉,仰头,摇头,一连窜的动作看在劳过眼里,甚是局促不安,搞不懂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良久,我盯着劳过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向对待老朋友一样的笑道:“过来看看我拟定的约法三章,觉得怎么样?”
劳过看了之后,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说不出话来,我再三催促,他才认真说道:“营领思绪缜密,想的周全,眼光之独到就是征召军的两位将军也万万不能比,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又想出了对策,属下实在是佩服。”
“你可把话说大了,说偏了,也说错了,我怎么能跟两位将军比呢,实在是无法比的。”我面子上虽然嗔怪,其实心里还是欢喜,看得出这劳过对我是真心的敬佩,不像是装出来敷衍于我,神色比起刚才进来的那副模样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是的,属下说大了,说偏了,也说错了,两位将军怎么能跟营领比呢。”这劳过看似粗鄙,心思倒是很细腻,说话也很讲究,竟然跟我来起反语。
“这约法三章你觉得会不会在军营里引起抵触情绪?”我一问出口就发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只是我一直站在我是火月人,他们是东海人的立场上考虑着,有这样的顾虑实在是正常。
“抵触情绪肯定是有的,但是,这里是军营不是什么老百姓的家里,出入自由,毫无规矩,只要他们服从命令就行,抵触情绪谁能没有呢。”劳过不以为意的说道。
“嗯。”我点头称是。
第一百零四章 比武夺位()
劳商也是考虑着这些关键问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白巾军没了粮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