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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营领警告你们,下次如果再遇到你们,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一定杀无赦,斩立决。”说完,我吩咐汉诗体打发这些俘虏去村外挖大坑,埋葬这些尸体。
经过一番厮杀,军士们都疲累至极,我打算在此休息一会,我又返回劳康年的院子,暂且这里也权当休憩之所,不用再去别处,回到院子的时候,高季里来说,内室里有个女人上吊自杀了。
将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憔悴绝望的脸庞,竟然是劳共的女人,以前可是见过好几次面,没想到她竟然在劳康年的内室上吊自杀了,先前这里住的是白巾军的一位营领。
我的心里极其的不好受,虽然跟这个女人没什么紧密的关系,可是看到她这么冤死,很不是滋味,假如我率领军士一直驻扎在这里,或是早点来此,这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劳共呢?
“去查查村子外一户人家,他叫劳共。”我吩咐高季里道。
时间临近午时,军士们已经在大肆起灶做饭,似乎是想着反正要将粮食点火烧掉的,那么烧掉之前,饱餐一顿再说。
劳共的消息也查清楚了,胸口贯穿,死了十几个小时了,同时调查清楚的还有下此毒手的是这次白巾军的营领,名字叫公明交,乃是白巾军五大天王中的南大王的兄弟,为了发泄****,掳走劳共的女人,想必劳共就是反抗的时候被杀。
而劳共的女人不堪受辱,最终上吊自杀,已经是上午的事情了。我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为劳共报仇,这次那公明交走运,竟然率领军士逃走了。
吃过午餐之后,人间炼狱经过打扫收拾,又重新恢复天地乐园的景象,我也从血腥战场的画面中剥离了出来,决定好好睡一觉,劳康年家的床可是柔软舒服,没想到,我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看来疲累也紧跟着我。
早已经下午了,高陵来找我,见高季里在院子外,问道:“季里,营领醒来了吗?”
“还没醒来。”高季里见高陵很焦急的样子,有点疑惑。
“怎么还没醒来,你去试着将营领叫醒,不是说好下午拔营的吗?”高陵怨怅的说道。
高季里显得为难,如今身份地位可是大不相同了,虽然他高季里曾经是火高陵的副手,可是现在他保护的是高陵的上司营领,乃是营领的亲随队尉,一切都要为营领着想,不然,他这位置可做不久,何况跟着我,前途大有可为,高季里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留下不好的印象。
“怎么,使不动你了。”火高陵没好气的冷冷的说道,见高季里一副不想动的样子。
高季里没想到火高陵竟然突然如此的暴脾气,心里大为歉意,只好说道:“我去叫。”都是生死兄弟,族人朋友,高季里也不好做的太过,答应了下来。
高季里刚走进外厢房门,我却是已经被惊醒了过来,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一件未脱,鞋子也没脱,坐在床上正恢复神思,高季里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突然看到我已经醒来且坐在床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面前,说道:“营领,高陵总旗求见。”
“叫他进来吧。”我虽然睡了很久,可还是没睡足,哈欠连连,但被我忍住了,强打起精神来,走到窗台边放着的支架前,支架上放着脸盆,脸盆里还满水,顾不得有人曾经用过,捧了两捧水清洗了脸和眼睛。
火高陵走进来,朝我说道:“营领,什么时候拔营,去往何处?”火高陵忽然变得焦急和激动了。
“你们都休息好了,军士们都休息好了,从这里走了之后,又是落宿荒山野岭了。”不得不说刚才的那一觉还是很舒服很惬意。
“哪里有心思休息,还是早点走的好,白巾军丢了粮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追兵很快就会到。”火高陵可是担忧着这个问题,以为我又托大,忘乎所以了。
“哦。”我恍然大悟,然后道,“那么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火高陵问道。
“上次我们围剿白巾军的猎场。”我神思飘渺的说道,一想到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天然的猎场,虽然火星死在了那里,并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想去那里怀念那一次大获全胜的战争。
“为什么是去哪里,营领你还想在那里伏击白巾军。”火高陵这问题问的真是白痴。
我真懒得回答,可必须下决定,说道:“暂且去哪,徐徐再做打算。”
劳康年的院子算是被毁灭的只剩下渣滓了,大火连天,腾腾而起,烧了好几个小时,火星依然没有熄灭,直到黑夜里,那火星都还闪耀着红光,直到晚上的一场大雨,才将火星给全部浇灭。
如果知道大雨会在晚上来临,我想我不会将军队开拔到这山里来,呆在和村多好,白巾军应该也不会冒着大雨倾盆来报仇,除非白巾军的主要军队没有去围困东海城。
我想现在的白巾军对于海陵县和南望县的防卫是相对空虚和薄弱的,从这次攻击运粮部队便可看出端倪,同样都是些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军士,被少数的老军士带领。
假如情况不是这样,那样我也只能绝望了,白巾军战力如此了得,根本回天乏术,所幸我料想的没错,看着那明灭不定的灯火,我不敢想象没有火油的夜晚。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话()
火油越来越稀缺,在和村因为没有去村户里搜刮,一点火油都没弄到,如今,也只有我的营帐晚上还能奢侈的点起油灯,其他副营领总旗已经剥夺了这个待遇,除了巡逻的军士之外。
雨水打在帐篷顶噼啪做响声,由于白天休息的过头,这晚上了一点困意也没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只想有个女人在这,大干一场,心里也是异常的烦躁。
雨稍微停了一会,火高陵跟火录,以及火大山来到我营帐,应该是看到我的营帐点着火,料想我还没有入睡,两人进来叫了我一声,我点头示意,让他们随意坐,这会可没什么好地方能坐了,地上就是土石,和被割掉了的草,摆着几个凳子。
火高陵三人看了看凳子,没有坐的意思,宁愿站着也舒服一些,火大山最先说的话:“见营领营帐还燃着灯火,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你们的营帐都没灯火,可不好受吧。”我问道。
“这倒是没事,比起心里担忧的算不得什么。”火高陵代替火大山说道,我其实问的时候也是问火高陵,眼睛是看着他的。
“高陵,你是不是担心我们这两千军士会被白巾军吃掉是吧。”我看着火高陵说道,此时的火高陵对于我心情可是复杂,曾经的外来人一个,如今想不到已经爬到他头上,还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真是奇怪。
火高陵没有兜圈子,直接说道:“海陵县,武县,南望县都有白巾军军士把守,我们如此贸然进军实在草率,一旦遭遇伏击被拖住,等到大部队来袭,我们可是万劫不复的。”
我陷入沉思,火高陵说的是事实,也正是我忧虑所在,然而,我还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假如我引兵跟东海城的兵马合为一处,那么我跟火月军士的下场再明白不过,死在守城的城墙之上,我能那样做吗,岂不是愚蠢至极。
良久,我说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去东海城只会让我们死的更快,而进入海陵县或许我们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而这次的胜利正是很好的开端,高陵,你还有什么好担忧。”
“这次不过是运气使然,实在难消心头忧虑。”火高陵苦涩的说道。
“白巾军的主力要么在东海郡以西的起阳县驻扎,要么已经被抽调到东海城围困去了,留在海陵县以及周边地区的军士都是一些未经战阵的军士,何足惧哉,白巾军不过造反数月,不可能训练出战力非凡的军队出来,此时此刻正好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高陵,”我亢奋慷慨的说道,“大好功业等着我们去摘取呢,牺牲在所难免,只要死得其所,我们为他们报仇雪恨,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便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相信我,我们同心协力,共同进退,我们必将取得胜利,得到我们应得的荣誉和地位,到时候绝对不是现在这番境地,任人宰割啊。”我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相信你,可是其他人呢。”火高陵反问道。
我笑道:“火录总旗,火大山队尉不是也相信我,不然就不会一起来了。”
火录跟火大山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我的看法,然而,这默认似乎带着牵强,乃是我自以为是。
我问:“魔月,火瘦拖他们可有什么怨言。”
沉默了一会,火高陵说道:“倒是没听他们说什么憋气话。”
没有憋气话可不见得是好事,如果表现出来反而更好,至少知道及时补救预防,而这样埋藏在心底,谁也不知道何时出现问题会出现什么问题。
东海城。
雨似乎更大了,尤其是到了深夜,打的路面上不浅的积水噼里啪啦的响,檐前,屋顶上的水柱掉到地上,水珠飞溅两米之远的台阶之上,打湿了站岗的卫士的裤脚,湿润到了膝盖。
四名守门卫士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站立在门口,浑然不在意这大雨倾盆,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正如往常,轮到他们的任务。
两个硕大的灯笼悬挂在大梁上,火光洒下来,照的门口一片亮堂,三个铄金大字“太守府”贴在大门上方,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豪光出来,昭示着这太守府的无尽威严和至高地位。
附近屋宇亭台乌七八黑,寻不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唯有这里灯火执杖,卫士精神抖擞,从这更见这太守府的不凡和严谨之处。
四周一片平静,忽然,夜空里一声马嘶打破了周遭的平静,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转角出现一道亮光,随着亮光完全出现在雨中街道上,看得见那是一名骑士骑着战马归来,第一名骑士出现之后,接着后面又出现一名,一连出现八名骑士,这个时候最前面的骑士已经来到了太守府的台阶前。
第一名骑士翻身下马,快步跑上台阶高举灯笼,照着后面的同伴,第二名骑士翻身下马牵过第一名骑士的马,向大门的左面走去,又有三名骑士各自牵着两匹马走向左面黑暗中。
这时,走在第四位的骑士走上了台阶,身后跟着三名骑士,显然这位才是最高领导,只见他走到卫士的身边,卫士立刻单膝跪地,整齐喊道:“见过劳将军。”
“起来吧。”劳步沉边说边走进了大门,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上了抄手走廊,快步向里面走去,走廊上隔着一段距离便挂着一个灯笼,照的路面光亮,因此,黑黢黢的夜里,人也可以走得很快又很稳。
沿着游廊一直走,冒雨穿过花园小径,踏上亭院的走廊,望着后花园的弄巷前行,劳步沉的步子越来越快,一扫往日的伤痛和老态,当看到后花园里那栋精致小居还亮着灯火的时候,劳步沉松了口气。
劳章越来越睡不着了,倒不是因为不疲劳,每晚上,他都要将一些官员武将叫到太守府邸来商议政事,有时候一商谈就到了深夜,商谈的内容无非是有关如何破敌之策,商谈了好些天,似乎都没得个什么好结果。
劳章上心这个事情,心情糟糕的很,召见下属,总是叮嘱手下说:“不能松懈,在这攻防分出胜负的时候。”
“属下明白,自从城外出现白巾军,每天都有安排捕役们上街巡查,一旦发现可疑形迹的人,宁愿错过也不放过,量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都尉汗岁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前额突出,油光发亮,脸圆圆的,不笑的时候很是平易近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掌管着整个东海郡盗贼凶犯缉捕事宜的大官员。
“还是没有白巾军细作的消息?”劳章早前查到有城内人暗通白巾军,想揪出细作出来。
“先前就应该早关闭城门,不放那些逃难的人进城来,白巾军的细作就是混在那些逃难的人中进城的,犯了妇人之仁的错误,现在追悔莫及。”劳章自我的责怪的说道。
“这几天都没出现什么反常的情况,属下已经派了许多的捕役去打探,城内并没发现白巾军细作。”汗岁辩解的说道,他可不能把责任揽在身上。
“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才可怕,说明那些细作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早有预谋,我低估了白巾军的野心和阴谋,才导致了今日不利的局面。”劳章苦涩的说道,他已经意识到权利之争给他带来的后果。
“属下定当仔细探查,一定查出细作的身份,公子尽管放心。”汗岁没想到公子这么忧心忡忡,抓住问题不放,他以为能一笔带过这个问题,他已经安排手下严加去查探,可是一点线索没有,好像城内真的没有细作一样。
“汗都尉,东海城的治安稳定,你可要时刻关注防范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乱子,只要是敢捣乱的,就地斩杀,无需多言。”劳章叮嘱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谋怂恿()
汗岁一惊,但是很快神色稳定,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赶紧的应和劳章的话。
站在门外,都能想象得出劳章的那忧愁面容,这个原因可是促使劳步沉老当益壮的动力源泉。
奴仆见是负责巡查事宜的劳步沉将军来到,赶紧的往里面禀报,不一会儿,奴仆便叫劳步沉里面见面,劳步沉脱下蓑衣放到门角,甩了甩身上雨水,快步走进房内。
劳章对于这位曾经打过两次胜仗的劳步沉将军现在可是倚重的很,把巡视城墙防卫的重任全部交给了他,对他的信任可是十足十,而劳步沉虽然没有多少谋略远见,但本职工作做的非常扎实,这个时候了,不管刮风下雨,依然亲自往城墙上巡视一番,来报告了郡司马再回去休息。
这已经成为了劳步沉的习惯,天天如此,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公子肯定还没有睡,因而乐此不疲,人越老,劳步沉是越会做事,如果早先这么会做人做事,估计他现在的职位还会更进一层。
“劳将军,辛苦你了。”劳章见到劳步沉,心里顿时明亮了一些似的,信心痴长了一分。
“属下分内之事,何足辛苦,相比起公子可是不足道了。”劳步沉也拍起了他这位老主公的长子,现如今的郡司马的马屁,竟然丝毫不见别扭。
都尉汗岁心里不禁冷笑不已,以前他可是看走眼了,从来没重视过这个所谓的守备军名不见经传的副营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位不容忽视的征南将军。
劳章不置可否,问道:“城外没什么动静,守城军士如何?”
劳步沉禀报道:“城外没有任何动静,就是灯火都不见一处,看来白巾军的营地里是没多少火油点灯了。”
劳章一字一句全部仔细听在耳朵里,琢磨在心里。
劳步沉又说道:“守城军士都斗志高昂,没有任何的懈怠。”
劳章点了点头,口头称赞,又道:“见着了桥天目公子没有?”
“见着了,他今日还与属下一同上了城墙查看白巾军的动静。”劳步沉很是自豪的说着,现如今在东海郡他唯一敬佩的人除了大公子劳章,便数狼山郡的桥天目将军了,虽然贵为的狼山郡太守的公子,可那股子将军才有的气度真叫他折服。
劳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劳章对桥天目的动静可是非常关注,现在他的生死可是被桥天目掌握去了大半,想想以前花了的那些金币和粮食,花的真的很值,没有白花,如果没有狼山郡的五千兵马,东海郡只怕已经落入白巾军的手里。
桥天目跟劳步沉站在城墙上眺望白巾军营地的时候,桥天目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都是沉默着向前走去,劳步沉只记得一句奇怪的话:“今夜真是黑啊,白巾军竟然没点灯。”
他当时回答说:“他们应该没火油了。”
桥天目摇头道:“不是。”
劳步沉道:“何以见得。”
桥天目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步一步走下了城墙。
劳章陷入沉思,忽然惊道:“你认为白巾军没有火油了,所以晚上点不起灯火。”
劳步沉先是哑然,然后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有火油的话为何不点灯呢,难道为了节省火油?”
劳章恢复了神情,喃喃说道:“不是,桥天目为什么认为不是,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思索问题。”
“嗯,”劳步沉回想道,“他当时一副深思的样子,属下追问他原因,他没有告诉我就走了。”
“除了防城战时,他好像一直呆在我给他安排的营房里,今夜却突然出来了。”劳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桥天目现在可是不容易忽悠,劳章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桥天目似乎对他避而不见,这激起了劳章的傲气,不见就不见,他也懒得去见。
劳章知道问劳步沉问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于是,问身旁一直沉默听着的汗岁道:“汗岁都尉,那桥天目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属下以为那桥天目不过是故弄玄虚,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出来,好让我们自乱分寸。”汗岁按照平日的思维习惯推测道。
劳章推测的说道:“桥天目没有变本加厉的提出要求,是想要我自动前去求他,好让他不至于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汗岁点头的说道:“怕是如此。”
劳章愤愤的说道:“这个名声有那么重要。”
“桥天目现在是公子的妹夫,帮助东海城抵御白巾军乃是理所应当,如果他再开口要钱要物显得不厚道不仁义,而他又不想看着手下白白送死,因此,便来此一道。”汗岁装腔作势的说道。
劳章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心下反而有点高兴,既然知道桥天目的打算,反其道而行岂不是不会落入圈套里面。
劳章喜道:“这狼山郡的人也忒小家子气了,拿了钱,结了亲,仍然不肯死心塌地的卖力,真是白眼狼啊,只是苦了我那妹妹,还有”
劳章他那妹妹倒是真的苦了,千不该成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万不该在联姻之前还丢了处子之身,桥天目吃了这个哑巴亏,哪里能不震怒,可是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