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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明常见汗宾陷入沉思,不由催促道:“汗营领就不要卖关子了,既然知道详情,不妨告知我,我公明常承你的情。”
汗宾回过神,看了一眼公明常道:“他们是火月人没错,火月人现在混入了东海郡征召的征召军里面,因此数量才有这么多。”
公明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顿了顿,公明常道:“拦住他们,等到劳奖营领的那营军士回师,两兵合一处,便能剿灭这股官兵。”
汗宾打断道:“没这么简单,火月人乃是前朝王族后裔,天生的战斗民族,个人武力号称天下第一,就凭我们三个营的兵力加起来不过三千多,胜算不大。”
公明常没听说过火月人的往事,因此很怀疑道:“他们不过也是肉做的,也是一条命,以命搏命,就看谁的命硬。”
汗宾道:“在王都有一个天下闻名的角斗场,角斗场上时常有贵族举行的盛大决斗,那里的决斗根本是你我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火月人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公明常表示的很钦佩,羡慕的眼神道:“你还曾经有幸到过王都,王都可是令人一辈子向往的地方。”
汗宾道:“角斗场是一个不公平的地方,也是一个产生奇迹的地方,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过的如此空前绝后的盛大决斗,那个叫做魔月的火月人以一敌四,四名稍逊他的角斗士,四个人无论是谁都比我们强壮了许多,战斗力高出了太多,可是,结果仍然是那位魔月的角斗士赢了,赢得令人尊敬,肃然起敬。”
公明常对汗宾已经有了根本上的改观,因此,意识里已经赞同了汗宾的看法,于是说:“那该如何是好,火月人如此战斗力惊人。”
汗宾道:“给东天王报信,请求援兵。”
公明常叫来了传令兵,吩咐赶紧的送信给东天王,请求派兵支援。
“我们必需派兵跟着征召军。”公明常认为不妥,如果让征召军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经过南望县支援东海城,岂不是把他白巾军视若无物了,无论是面子上,还是白巾军高层都过不去。
汗宾突然奇怪的道:“他们为何如此的大摇大摆的经过南望县?”
公明常解释道:“他们有那个实力。”很正常不过的解释,水到渠成,聪明的汗宾竟然没想通。
汗宾觉得公明常的解释很合理,既然有实力大摇大摆,就没必须偷偷摸摸,其实,他心里早这么以为,只是借公明常的口说出来而已。
南望县的白巾军采取的竟然是一路监视着我征召军的行军这个举措着实令我震惊,我们行军他们也行军,我们歇息,他们也歇息,我以为会少不了一场会战呢,反而省事,只是接下来危险已经越来越距离我们近了,心里总压着一块石头。
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那块石头很重,能够将人砸死,砸成肉酱,神色不免都沉重了起来,战争带给人的除了最后胜利的喜悦,便只剩下苦痛和悲剧,可不像演电影,能够凭空生出艺术美来。
绵延的队伍行走在安静的大地上,从遥远的天空往下看队伍就像一条巨型的蟒蛇,蜿蜒盘踞在丘陵山坳间,在距离这条蟒蛇大概两里路远处同样还有一条蟒蛇并行不悖,各自朝着东海城走着,好像互不相干,又好像两相斗气,你追我赶,僵持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弱肉强食()
月光微弱,照在安静的白巾军营地上,只能够看到十几米远的物体,再远就只能借助灯火了,营地里早没有了灯油,用燃烧着的柴堆代替,用来照明倒是不错,然而要是下雨的晚上便要哑火了。
距离营地不远的低矮的山岗上,两个身影静静的伫立着,一前一后,一矮一高,一瘦一壮,很是鲜明的对比,但是两人总体的感觉却非常的和谐,仿佛与天地共一色,万物交融。
漆黑的大地上,两人眺望着东海城的方向,东海城的城楼上依然燃烧着巨大的火盆,火盆里是烧的滋滋响的灯油,似乎隔着几里的路程都能听得到那声音,让人心悸不已。
尤其是那些曾经参加过攻城战的军士,近距离的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极度高温的火油的灼烫之下发出惨烈的嚎叫声,那种贪生怕死的恐惧感让人的心几乎想跳出胸腔来,现在只要回想起来,依然胆战心惊,无法入睡。
就是不想着那些惨死在城墙之下的同伴们,每天看到那些伤残病弱的同伴时不时的痛叫声,心里的感受和滋味也跟最差劲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时间久了,经历的多,心也麻木了,像机器一样照常运转着,没有了感情。
站在这山岗上的两个黑影早没了感情,只有成败与胜利,狂热的热血像是加入了兴奋剂,整个人处在极度的亢奋当中,然而,人终究是高级的生灵,精神不灭,思维不死,那清晰的条理总是不时的击中人心当中的最软弱处,人最软弱的是什么呢,死亡似乎是最佳的答案。
这山岗上的两个人虽然看似与天地融为一色,其实内心却也颇不平静,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寻常的小打小闹,而是提着自己的人肉脑袋在搞造反起义,成功了倒好,成王称霸,风光无限;失败了就是寇,砍头凌迟,不得好死,悲惨绝伦。
谁不贪生怕死呢?怕是没几个人敢大声说他不怕,不论是生存在底层的普罗大众,还是衣食无忧的人上人,尤其是从底层慢慢爬到人上人的人来说,他已经体会到上位者的美味,有些东西更是变本加厉的涌现了出来。
这两个站在山岗上的黑影,曾经倒是没那么的贪生怕死,以前衣食难有着落温饱难成,认为要死就死了吧,反正都有一死,早死早脱身,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统帅成千上万的军士,出入有马骑,晚上有美女暖被,人见人低头哈腰,那感觉非一般的感觉,那滋味美妙绝伦的滋味。
这个时候,死便是很不值得的事情,人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到那些还没有玩够的东西,早死肯定是很悲哀的,因此,既然手中有庞大力量供驱使,岂能不奋力抵抗死亡的来临,奋力一搏,就算是死也死得轰轰烈烈。
公明赞现在的心境大抵就是这样子,宏天心知肚明,他清楚公明赞的心境,也无比清晰自己的心境,这是两人之间心有灵犀的默契,公明赞大晚上的将他叫到这山岗上来,第一次的眼神交流开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站在这山岗这么久了,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
直到气机似乎无处可破,到了锁死的地步,公明赞才打破这平静,说道:“我低估了东海城反击的力量,东海城也不是全无人才。”
宏天附和道:”一手征召军士组成征召军,一手借来狼山郡的兵马,眼光不能说不独到,准备不能说不充足,东海城城高墙厚,凭借我们手底下现有的军士想要攻破东海城,极其困难。”
“不仅仅是极其困难,东海城粮食充足,兵力强大,在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军士们打这种艰苦送死般的攻城已经从心底里害怕了,”公明赞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王都王师来之前不能攻下东海城,我们将失去最佳攻城的时机,我们也将陷入极其不利的处境。”
宏天道:“如果中天王能够在五天之内率领两万军士和攻城器械来支援,攻下东海城也不是不可能。”
公明赞闭上了双眼,一会儿道:“中天王不会来支援,他已经在准备对付即将到来的王师,王师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虽然我们白巾军攻城拔寨不在话下,其实战斗力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要想提高白巾军的战斗力,只有一个途径,静下心来加紧训练,时间足够完全能够训练出一支出色的军队出来,中天王没有与我一同来攻打东海城,原因在此。”
宏天道:“中天王只怕也以为东海城有您一定能够速战速决,然而却不曾想东海郡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毕竟是偌大的东海郡的第一府城,根基深厚。”
确实根基深厚,公明赞打心底里对这么一座城池生出羡慕的遐想出来,他心想假如他是东海城的主人,完全不是这副被动挨打的样子,偌大的东海郡的实力完全不会这样不堪一击,不说名列龙国这些郡实力的前茅,至少也在前几名,而不是如今的倒数第一,被猝然而起的白巾军打的落花流水。
宏天见公明赞沉思,说道:“既然攻城无望,何不引兵退去,专心训练,提高军士们的战斗力,可不能把军士们的心给打怕了,士气低落可是致命的打击。”
公明赞悠悠的道:“我在等,我还有最后一记杀手锏。”
宏天略微思索,狐疑道:“他还会实现它的承诺吗,人在死亡面前许下的承诺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来实现不可信?”
公明赞走动了一步,说道:“不知道,所以我在等,等机会出现。”
宏天难以置信的说道:“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您为何会做如此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在当时看来是多此一举,只是没料到现在的情况反而埋下了一个大手笔。”
公明赞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当初就答应了,我现在只记得当初我只想着来一次神来之笔,来一次惊天的逆转,我相信我的直觉判断,因此,我毫不犹豫的就做了,不管最终怎么样,我也绝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宏天担忧的道:“如果其他天王知道您这么做他们会怎么想?”
公明赞皱眉,他显然不曾想到这上面,道:“随他们怎么想,我为了白巾军出生入死,忠心可表,解释清楚就可。”
宏天不以为然,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问题很敏感,他不想给公明赞挑拨离间其心可居的遐想。
“从极东关方向来的不明军队跟出现在南望县与海陵县交界处的军队是否就是同一支军队?”宏天突然问起征召军。
“应该就是同一支军队,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走一趟还有余。”公明赞心里盘算了时间。
“这支军队神出鬼没,领兵的有点能耐,明日的伏击会顺利完成吗,他们中间可是有五百人的前朝王族后裔,那个种族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战士种族?”宏天不由的担忧着明日的伏击战。
“三倍于敌人,有能打能守的公明与领兵,又是伏击作战足可取胜。”公明赞对自己的安排似乎很满意,信心很足。
“您为何不派我去呢,反而让公明与去,这可是大功一件,让他捡了便宜。”宏天不解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黑夜里的凝望()
“派你去必然是带你的军士们前去,这次的那股军队看样子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必然是一场恶战,既然是恶战何不让公明与去吃下那个苦果,让他苦不堪言呢,”公明赞分析着说道,“公明与打了胜仗如今已经是将军,依着现在局面不可能再有提升,谁捡了便宜都一样,反而是损失了兵力短时间根本补充不回来。”
“这次被他们烧掉那么多的粮食真是天大的损失,叫他们血债血偿。”宏天点了点头认同了,却又叹气道。
“没想到东海郡还埋伏了这一手,我们急功近利,目空一切,以为东海郡已经是我们白巾军的地盘,全然不知道极东关上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军士,结果陷我们于困境,不然,根本不会放纵军士四处劫掠,闹得人心惶惶,民怨沸腾,将来怀恨在心可不好管治。”公明赞既然已经想到了将来的管治问题,看问题不能说看的不远。
宏天冷冷的说道:“只要他们还贪生怕死,一盘散沙就不足畏惧。”
公明赞抬头道:“我们白巾军是因为不怕死,团结一致才取得了今日的成就,不然早就被灭掉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不团结便任人宰割。”
宏天悠悠的说道:“如果不是碰着了您,加入了白巾军,只怕我也是贪生怕死中任人宰割的一员,没想到能够有今日,还做了将军,世事难料,出乎意料。”
公明赞得意的说道:“只怕是谁也没有料到白巾军会发展成今天的模样,到了不能掌控的地步,王都的那些王公贵族们肯定都不敢相信,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至今都没看到王都来的王师。”
宏天讥笑道:“不来才好,我们正好大肆发展我们的势力,建立我们自己的地盘。”
公明赞低沉的说道:“迟早会来,王都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
宏天由衷的赞叹说道:“军师真是神人,算的真准,对天下大势似乎都能说出个子午寅卯出来,他主张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拔寨,收取难民贫民壮大力量,转而劫掠南曲郡,而后会师东海郡,以东海郡为支点,攻打狼山郡,与天虎国合谋,可图天下,这个决策正一步一步在实现。”
公明赞神色也动容了,说道:“白巾军当中,除了中天王,我就佩服他了,不愧是我们白巾军的军师天王,没有他我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一步,他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高悬在天,醒目亮眼,让我不断的觉悟,不断的进步,他是我们的师父,不可替代的军师。”
宏天道:“军师的见识真是匪夷所思,计划的不只是我们将要走的一步两步,连我们以后要走的所有步骤都计划到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当中,真是不可思议。”
公明赞突然说道:“如果军师在此,你说他会如何行事?”
宏天陷入迷茫,他实在无从琢磨军师的心思跟胸怀,那样的缜密的心思跟宽广的胸怀不是他能模拟出来的,无迹可寻,不可复制。
公明赞看出了宏天的窘迫,开脱道:“算了,如果你能够想到军师所想,那么军师就不是那个军师了,我也就不会问你这个问题。”
宏天无言以对,在军师面前,宏天只能点头哈腰,以学生自处,尊他为师父,或者恩师,如果他能够琢磨到军师的心思跟胸怀,那么他也将是不可一世,绝对不会这么迷茫困惑。
劳烟飞虽然忙着筹集粮食和金银,看似心无旁骛,一本正经,其实,内心里的不安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思前想后,觉得这个计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成功,假如不成功,劳鑫德的一力承担责任到底有多可信实在无法预估,而且劳章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来谁知道呢。
为了以防万一,劳烟飞秘密给劳鑫德送了一个口信,换回来了劳鑫德的一封信,信上详细的写明了计划的实施步骤和安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由的劳烟飞再有任何的犹豫,一心暗中支持了劳鑫德的阴谋计划。
劳鑫德需要劳烟飞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在装粮食的麻布袋子当中暗藏凶器,一件事是将运送粮食的帮工换成劳鑫德的心腹军士,其他的事情都留给劳鑫德去完成。
白巾军这两日来已经熄火了,没有在白天发动攻击,也没有在晚上发动偷袭,除了每日在城外嚣张叫骂之外,叫骂的话颇为难听,说东海城的守军简直就是东海郡的蠹虫,龙国的垃圾,整个大陆的废物,只配当着缩头的乌龟,没娘生,没爹管的野孩子,骂的东海城的守军将领是牙齿咬的嘎吱响,只恨地上没有缝隙钻进去了。
东海城上至将军,下至军士,虽然脸面尽失,却没几个敢真正的发怒,愿意出城一战,这更是惹的城外白巾军的讥笑,一天下来,城外的白巾军竟然没有停止过叫骂,后来真是骂的东海城的守军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听说城外骂的非常的凶,劳烟飞很高兴,想必劳章为了此事肯定操坏了心,那样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其他的事情了,正好方便他们行事,又听说狼山郡营地显得很古怪,人好像少了许多,却无人知道是去了哪里。
劳烟飞看得很清楚,狼山郡不可能卖命来帮助东海郡,说不定是趁夜走了,劳章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肯定得为这事伤神,哪里顾得到他们耍阴谋诡计。
劳章啊劳章,你抢班夺权的速度也太快了,完全没把我们几个人放在眼里,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欺人太盛,黑暗中劳烟飞自座椅上站了起来,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劳烟飞叫来了护卫,安排了一些事情,又仔细叮嘱一番,才让护卫去做事,没多久,劳烟飞也出了书房,来到了偏院,院子里摆满了麻布袋子和黑漆箱子,还有靠在墙壁下的推车,这便是劳烟飞这两日忙活的成果,劳章需要的粮食和金银,日落之后,他便要安排护卫送到太守府邸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谋杀()
先前被劳烟飞安排去做事的护卫这时候也来到了偏院,他的身后带来了数十名帮工,他们都穿着粗布衣服,打扮随便,乍看似乎都长得差不多,劳烟飞扫视了一眼,很是满意。
这些帮工在那名护卫的指挥下,依次着将推车给推出院子去,然后,又将麻布袋子和箱子扛出去装车,差不多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完工,此时太阳越见西下,好似留在墙头,远处的山岗尖尖上不愿意坠落,悄悄的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那名护卫来向劳烟飞请示,已经装好是否出发,劳烟飞眸子若有深意的看着那名护卫,意思很明了按照计划行事,无需多言。那名护卫去指挥着车队行进,劳烟飞也跟了出来,随着车队一路向着劳主薄的府邸而来。
街道上已经禁止胡乱走动,因此空荡的街道上除了移动的车队,看不到其他的人,遇到巡逻的卫队,看到是劳烟飞郡丞的车队,前来请示之后,哪里敢多说什么,多查看什么,就眼睁睁的送行了。
车队来到主薄府,主薄的车队似乎耽搁了,一直没看到动静,劳烟飞进了主薄府去见劳业,等到他再次出来,天色渐晚,大地笼罩着一片昏暗,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昏暗越发浓烈,眼看晚上即将来临,主薄的车队终于准备好出发了。
两个车队并做一个车队,行进的速度相对来说变慢了,但是因为街道空荡无人,畅通无阻,倒是没有再耽搁,直到遇到一位不开眼的营领率队将车队给拦住,这个拦住是前前后后的将直通的街道的两端给拦住,似乎不让放出一个活口似得,也不让一个活口放进这直通的街道。
然而,奇怪的是最后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流血事件,甚至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声响,只是时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