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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奇怪的是最后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流血事件,甚至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声响,只是时间稍微的持续了一会,拦住这车队的刚强营领便放行了,车队还是原来的车队,粮食还是原来的粮食,金银也都还在,只是护送的人已经另外换过一批了。
车队来到太守府,没有走正门,走的后门,虽是后门,也有人把守,问清楚是劳烟飞郡丞和劳业主薄的粮食车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飞快的向里面通报之后,没有多做检查,便放行穿过几重关卡的外院进入内院。
马车是不能进府了,只能一个袋子一个箱子的扛着或者抬进去,两百来人扛着麻布袋子抬着箱子如履平地,轻松平常,显得很不正常,然而,似乎没有谁注意到这些。
直到这些人手里提着发寒的刀剑四处乱杀人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他们的刀剑锋利无比,闪闪发光,乃是军中独有的狠辣刀剑,出手又是猝不及防,一招致命,粮仓附近没有防备的守卫们基本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便上西天去了。
太守府的守卫虽然不够警惕严密,但是,终归是军队里调拨过来,很快知道遭了算计,守卫们赶紧的向着大厅附近的守卫总旗通报,然而,事起突然,又有几个见多识广的人能够迅速处置这种突发状况。
太守府邸平时常驻的守卫只有三百,因为是战争时期,另外加派了两百,基本上全部齐集在大厅旁的演练场附近,其余的在太守府邸四处安置了几个重要的岗位。
劳鑫德的计划是安排一半人马将演练场的守卫给堵住,分出三支小队直扑附近的岗位,解决完那些岗位,再对后花园形成包围,由他亲自率领三十名心腹直接杀入太守府的后花园,将劳章给砍了,最后杀出太守府,有郡丞与主薄掩护,掩盖事实,将事情推给白巾军的细作。
丝毫不像演电视剧一样,任何一场血雨腥风都是那么的火光冲天,这次的劳鑫德领导的谋杀进行的很平静,也很快,后花园的零星的守卫还不知道前院究竟发生何事,也没来得及做周全的准备,根本抵挡不了已经露出狰狞面目的劳鑫德的毒手,凡是与他们遇见的,无一例外,见了阎王。
就这样,劳鑫德率领三十名心腹直接杀到了太守劳完的居室,过而不入,直奔劳章的卧房,可笑的劳章虽然听到了动静,他竟然没有选择暂且避祸,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危险的来临,当他发现他太自负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来人啊,来人啊”劳章最后发出了不甘的叫声,这时,一把刀横着削了他的右手臂。
“啊”劳章还想喊,可是剧痛已经穿透了他的神经,他叫不出来,而是不由自主的发出痛嚎声,他仿佛感觉他的右手手臂已经失去知觉,可是疼痛的感觉却依然那么强烈清醒,左手掌里满是鲜血,一股腥味传到了他的鼻子里。
“劳章,你的死期到了。”劳鑫德的声音传到了劳章的耳朵里。
劳章立刻清醒了大半,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阴谋的主谋竟然是劳鑫德,而不是白巾军,是啊,劳章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到白巾军是怎么穿破重重防线来到太守府的后花园来行刺的,根本不可能成功,唯有内鬼啊。
“是你。”劳章忍住剧痛,强自定下神色来,打量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刺客们,竟然是很熟悉的感觉,似曾谋面啊。
“是我,你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去阎王爷那里好好学学怎么杀人吧。”劳鑫德狰狞而冰冷的说道,说完迈步向前,刀轻而易举的刺进了劳章的胸膛,穿过胸口,直透后背,不愧是沙场老将,杀人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劳鑫德转动着刀柄,不甘死亡的劳章伸出了左手抓住了劳鑫德的右手腕,似乎想用力掰开,可是却那么的软弱无力,劳章又想使动已经被砍了一刀的右手,可是却不听使唤,想说话,气息却只往喉咙里咽下去,咕咚咕咚两声,眼神都模糊了。
劳鑫德推开了气息微弱的劳章,劳章软泥般瘫倒在地,胸口鲜血狂涌,抽搐了三下,渐渐趋向安静。
露出的刀身鲜血不停的滴在地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劳鑫德看了一眼地上的劳章,已然活命无望,又回看了一眼来路,守卫仍然未杀到,于是,跟心腹手下眼神交流了此时此刻的想法之后,望着北面疾走而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定局后的演戏()
黑暗中打斗异常的激烈,此时的动静大了许多,显然是演练场有人主持着进攻,主持反击的是总旗劳聚,负责整个太守府的防卫和安全,当劳鑫德指挥心腹军士从仓库杀进后花园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吃饭,本来他的饭应该在太守府吃。
然而,不知道他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回去给儿子过生日去了,等到手下过来通报,火急火燎赶到太守府,只看到一队几十人打扮普通的人堵住了进入后花园的路,守住了一处院门,不管军士们如何突进,他们硬是不后退一步。
劳聚一眼看出就不对劲,这些既不是什么死士刺客,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竟然是军中悍勇的老军士,足可以一敌二啊,劳聚的心即刻沉入谷底,心突突的跳,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方。
劳聚下令将弓箭给备齐,这些不惧怕死的老军士在弓箭手的面前可是讨不到好,立刻有一队军士去拿来弓箭,弓箭准备好,不需要多说,弓箭手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只等劳聚的命令。
劳聚此时不再耽搁,将手抬起来,迅速放下,做出放箭的手势,手势一开始,弓箭离弦,全部射向院门,来不及躲闪的刺客们顿时被数支弓箭射中,这些轻弓射出的箭威力惊人,只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有了弓箭手的攻击和掩护,劳鑫德的心腹军士再也占不到任何优势,经过两轮的交锋,劳聚指挥手下强行突进院门,将这数十人的刺客给团团围住,紧接着发动最后的围歼,同时,安排一队人赶到后花园去支援。
太守府的遇袭引起了整个东海城的震动,四面八方都有军士向这里赶过来,最先赶到的竟然是郡丞劳烟飞,只见他匆匆忙忙,焦急无比的出现在太守府的大门口,身后跟着十来名护卫,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剑,择人而噬。
守门的队尉本想拦住劳烟飞,然而,见到劳烟飞脸色拉沉下来,说劳章司马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得起吗,他就不自主的闪开了身子,他一闪开,手下军士更是不敢拦,就这样,劳烟飞第一个率领着自家护卫冲进了太守府,来到了第一波交锋地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鲜血横流的尸体,细看之下,竟然守卫的尸体还要多一些。
劳烟飞只是略微打量了几眼,昂首挺胸向着里面走去,当他穿廊过院,来到后花园的院门的时候,正好劳聚指挥手下收拾完了刺客,最后一名刺客也死在了万箭穿心的攻击之下,虽然那名刺客身上钉满了箭矢,即使已经死去,可却是身体仍然屹立不倒,不愧是一猛士。
劳烟飞看在眼里也不禁动容,心想这劳鑫德有如此死心塌地的心腹,怎么也败得如此彻底,实在想不通,而如今为了抱怨竟然将心腹死士全部葬送在了这里,可说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啊,如此之人可畏啊。
劳聚收起紧张的神色,来到劳烟飞跟前说道:“劳郡丞。”
劳烟飞故作焦急道:“废话少说,司马呢?”
劳聚摇了摇头,劳烟飞不再理会,当先向着后花园走去,步履快速,好像真的担忧着大公子劳章司马的安危一样。
第二个赶到的劳步沉将军,先都尉一步来到,两人眼神交流了之后,没有废话,联袂进入了太守府邸,当他们一路惊心动魄的来到后花园看到劳章的尸体之后,震惊在这一刻达到最大。
虽然此时此刻这里只有劳郡丞一个东海城的主事者,然而,毫无疑问他不是凶手,因为他们手里拿着的刀剑滴血没沾,身上也是整整洁洁,不可能他们杀了人又换了衣服在这里等人来,路上死了百多个人,也不可能他们一点伤都不受。
因此,劳步沉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郡丞大人,司马是怎么遭的毒手?”
劳烟飞悲戚的说道:“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大公子已经遭了不测,只看到满地的尸体。”
劳步沉突然对着身旁太守府的守卫骂道:“劳聚呢,他在哪里?”
有守卫战战兢兢的回答:“劳总旗追击凶手去了。”
劳步沉向劳烟飞道:“郡丞大人,请恕我失陪了。”说完,把清楚情况的守卫叫过来,前面带路。
都尉在一旁一直没说上话,眼神向劳烟飞示意了之后,也随着劳步沉后脚跟而去,仍然留下劳烟飞郡丞在这里看守着劳章的尸体,东海郡的郡司马在自己的府邸被杀死,他们这两个负责防卫的主事者可是要负首要责任。
第四个来的是劳枣,当他看到外甥的尸体躺在地上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实的景象,最后,触摸到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流满了一地,再也没有办法不承认这沉痛的现实,他不禁失声大叫了起来,失去了理智,不可控的失态了。
劳郡丞不免劝慰:“请节哀顺变。”这话说的甚是轻巧而沉重。
劳枣泪眼慌神道:“这是怎么回事,东海城什么时候混进来这么多奸细?”
劳烟飞看了一眼劳枣,见劳枣一副无知的模样,他这才说道:“他们不是奸细。”
“不是奸细是什么人,自己人?”劳枣终于回过神,冷静了一些。
劳烟飞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劳枣清醒了许多,顾不得失态走到了先前看着眼熟的尸体的前院门,越看越是触目惊心,越是不可思议,这些人好像都是劳鑫德军中的军士,其中被射了数十箭的那人还是劳鑫德手下的营领。
劳枣不由的骂道:“劳鑫德你个王八蛋,狼子野心”劳枣咬牙切齿着,发现身边聚集了许多的守卫军士,一声吆喝道:“随我走,将那劳鑫德给抓来问罪。”
劳枣率领着一干军士走大门,打着火把,出太守府,径直杀向劳鑫德的府邸,来到劳府,打翻了看门人,抓住了府邸里的奴仆女人,翻遍了整个府邸却是没有找到劳鑫德的影子,听说劳鑫德在劳主薄府邸,率领着军士又赶到劳主薄府邸,却只见大门外的街道上军士们刀剑虽然在手,并没有交战的准备,显然是陷入了胶着状态。
而他们的头领一个都不在场,似乎都进入了劳主薄府邸去喝茶了。大门外的军士大都是劳步沉和都尉带来的,见是将军劳枣,太守大人的小舅子,当今司马的舅舅,赶紧的给让开了大道,劳枣也不客气,走到大门口,领着军士就要往里面闯,然而,主薄府的看门人可不是寻常人,见着如此大阵仗,没有任何的胆怯,即使是劳枣率领着军士在眼前。
那看门人依然不客气的挡住道:“劳将军。”
劳枣没料到劳业府邸一个看门的竟然敢挡住他的去路,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事情,怒道:“让开,不开眼的东西。”
看门人道:“劳将军稍安勿躁,大人正和劳鑫德将军品茶讨论战事,刚刚劳步沉将军,汗岁都尉前来拜访,没想到将军后脚就到,请容我进去通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劳枣的无奈()
劳枣没好气的说道:“不用通报了,我是来找劳鑫德的。”劳枣怒火冲天,一直对劳业看不起他耿耿于怀,如今岂会给劳业好脸色看。
然而,他却不知道如今形势又起了大的变化,虽然他升职为了将军,当征召军的将军时候倒是有实权,然而回到东海郡之后一直是个虚衔,并没有多少的实权,以前太守劳完坐镇东海郡,大公子劳章撑腰,而今,劳完远在王都生死未卜,大公子劳章已经丧命,他劳枣现在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他带来的那几十名军士不过是炮灰而已。
看门人道:“劳将军,这里是主薄府,主薄府有主薄府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今日我就要进去里面,你能把我怎么着。”劳枣气的不行,骂道,“滚开。”
劳枣说着就要往里面闯,那看门人却是当门而立,并不买账,劳枣怒火中烧,从旁边军士的手中拿了一把刀过来,正要砍了过去,这时候,却听得一声大叫:“劳枣,你好大的威风啊,耍威风耍到我主薄府来了。”
声音落地,一行人龙行虎步而来,如洪水般奔涌出现在了劳枣的视线里,主薄劳业,劳鑫德,劳步沉,汗岁,东海城的主事者差不多都在这里了,除了劳烟飞。
劳枣如今好歹也是将军的头衔,并不惧怕劳业,不甘示弱道:“劳业没你什么事,劳鑫德的营领和军士刺杀了我外甥,如今的郡司马,我来拿劳鑫德去问罪,你阻拦什么。”
劳业打断道:“此事与鑫德无关,主犯已经伏诛,你来拿鑫德去问什么罪,就算问罪也轮不到你来问罪。”
劳枣反击道:“劳业你什么意思,如此维护着他,是不是”劳枣还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却被劳步沉给拉住制止再说下去。
劳步沉道:“劳聚总旗追击凶手到了这附近,便看到刚强营领领着军士将刺客团团围住,全部击杀在当场,你要拿劳鑫德将军去问罪,从何说起。”
汗岁也一旁劝解道:“事发之时,劳鑫德将军正在劳主薄府上商议战事,劳主薄可以为证,你可不能胡乱指认,今时不同往日,来的时候你没看到刚强营领已经将这里全部给围住了吗。”
劳枣确实没有看到,根本就没注意。
劳枣环视了一周左右前后,却在人群当中没有看到刚强营领,心里大为光火,不禁大叫道:“刚强”
劳枣两声叫落地,只见刚强领着心腹军士从容不迫的从大门外的街道上走过来,众军士见了纷纷让路,不敢阻拦和拖后腿,这个时候可不是小喽喽当出头鸟的时候。
而在刚强身后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和异样的目光,个个好奇的盯着地上,顺着刚强的队伍一直来到大门前,刚强身后的军士散开来,现出身后的异样,原来有数名军士拖着几个死尸,一路鲜血淋漓,染红了地面,留下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此时的刚强要多神气有多神气,根本没把劳枣放在眼里,甚至劳业府内诸位主事者,保持着高傲傲慢的神色,沉静的望着劳枣,以及其他人。
劳枣率先发问道:“刚强,杀害司马的凶手你可捉住?”
刚强道:“已经伏诛,地上的死尸不就是。”
劳枣急道:“为何不留活口,问出他们的主谋以及党羽?”
刚强立刻反驳道:“他们都悍勇不畏死,可不是那么好捉。”
劳枣心内怒火中烧,可是他现在已经清醒了许多,这刚强今日很是反常,以前可不是这副神色对他,自然了,以前他虽然只是东海城的使令,但背后却有个太守姐夫,谁都要礼敬他三分,给点面子。
如今呢,太守姐夫远在天边,外甥劳章莫名其妙的被谋杀死,说出来都羞愧难当,自己这么当出头鸟,没几个人帮衬,能成什么事呢,怕也只是炮灰而已,当今之计,唯有隐忍。
劳枣想到了曾经的征召军,虽然征召军不堪一击,但是也是有几千人的队伍,运用的好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假如他能够控制征召军,眼前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劳枣朝着劳鑫德放狠话道:“劳鑫德,你真是能演戏能装,我看错了你。”前几日,劳鑫德还亲自到劳枣府上拜访,大诉苦水,说劳章如何如何不能容忍他,想致他于死地,连家人都不放过,结果劳枣还四处为劳鑫德打探消息,这才几日的功夫,惊天大逆转。
劳枣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棋子被劳鑫德玩弄于股掌之中,心境愤怒至极,然而,却又不敢发怒,如今外甥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可见此人的厉害与狠辣,背后又有主薄劳业的支持,他这个根基不稳的将军实在没得什么拿的出手的力量跟东海郡曾经的第二号第四号人物抗衡。
劳步沉的台阶适时的抬了出来:“劳枣将军,我们还是暂且回太守府,仔细查查这些刺客是如何混进太守府,太守府里面肯定出了内奸,不能再让这些人跑掉。”
劳枣作势还不想无功而返,劳步沉拉着劳枣硬是离去。
望着劳枣、劳步沉、汗岁带领着太守府的守卫以及一干军士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劳业冷笑道:“人啊还是要给个台阶磨练,当了几天的征召军将军,劳枣这废物也敢在你我的面前大呼小叫。”
劳鑫德平静的说道:“如果劳章不死,东海郡迟早会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劳业对视着劳鑫德冷酷的眸子,没有说话,但那意思是说劳章已死,危害已除。
这会,刚强走到了劳业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劳主薄,劳”刚强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一时语塞。
劳鑫德挥挥手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带着你的人去太守府见机行事。”
刚强领命,转身而去。
劳业感慨道:“此事若是没有郡丞的首肯,吉凶还真不好预料,劳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劳烟飞会奋力反击,不愿意坐等宰割。”
“劳章不过是略有才智,输在经验不足,看问题还不是最周全,对付他不是很难,”劳鑫德讥笑道,“接下来就是我们重新夺回权利的时候了。”
劳业问道:“你打算如何计划行事?”
劳鑫德道:“第一步解除劳步沉的防卫重任的权力,接管四门防卫营,劳步沉这人虽然没什么特别出众的能力,然而胜在老成持重,稳扎稳打,这样的人如果不贪功冒进不好对付。”
劳业担忧的说道:“如今的劳步沉可是不同往日,同为将军,他那一营的军士只怕多半跟他是一条心,如果我们贸然解除他的权力,他要是反抗,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劳鑫德高深莫测的说道:“有你跟劳郡丞联手施压,他劳步沉没那个胆量敢反抗,现在劳章已死,能够做主的除了你,就是劳郡丞,至于二公子资历浅,经验不足,他还不是听我们的。”
劳业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你那些手下真的这么可靠,全部自愿赴死,也不会被抓活口。”
劳鑫德冷哼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