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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南摇摇头:”她别的倒没说,就是说您其实挺疼她的。”
陈小南之所以这样撒谎,是因为罗教授刚才那一刹那的慌乱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劣。怎么可以为了追求喜欢的女人而这样来套一个老人的话呢?何况这个老人还是自己最尊重的老师。再加上罗教授明显地不愿意提这些事,所以他放弃了。他宁愿自己努力去打动罗密丽,也不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来获取一些小道消息。
丽丽居然这样说他?这是真的吗?罗思强觉得很意外,问陈小南:“真的吗?她真的这样说?”
陈小南点了点头。
请吃饭
四月末的中午,天气逐渐显得闷热,在广州,四五月,夏天就已经真正开始了。易展鹏拿着车钥匙进了地下车库,打算回家陪刘颜一起吃饭。
最近,公司倒不是很忙,一切趋于平静,业绩嘛,有李美掌握着,虽然开年以来的业绩不是很出色,但他知道,这也是市场经济所致的。他不用怎么操心,再说,也操心不来。
不过,最近公司职员的士气倒是很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越老师的缘故。她旁征博引,拿案例和结果说话,以丰富的知识内涵说明,销售之路是永远止境的。很多员工都表示,这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培训活动,对未来的培训课程也充满了信心。有几位员工甚至发邮件给易展鹏,感谢他斥资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学习机会。
易展鹏开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看到前方有一个非常惹眼的女子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按了按喇叭,女子回过头上,给易展鹏展现一个明媚的笑容。
是张越老师。
易展鹏摇下车窗,头伸到窗外:“张老师你好,怎么现在就来了?”据他所知,张越是每天晚上六点左右才到公司,准备课程。
张越款款走到他面前:“我奉了公司领导的命令,前来请易总吃饭。不知易总可否赏脸?”
易展鹏一愣,随即笑道:“张老师见笑了,这餐饭,要请也是我请,感谢张老师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课程。”
张越眼睛一眨:“易总的意思就是说肯赏脸了。那时间也不早了,走吧!”
易展鹏还没回过神来,张越就走到另一侧车窗面前,等待着他给车门解锁呢。
他有些晕呼了,那样回答本是客套话,没想到张越当真了。倒不是一餐饭的问题,而是刘颜和泽儿还在家里等他呢。但这个时候,再拒绝也不大好,于是打开车门给张越上车。
“张老师,你说去哪儿吃?”
“西餐厅吧,我比较喜欢西餐”。张越说。
“好的。”易展鹏调转车头,往左边的上岛咖啡厅开去。
“张老师,在我们公司授课还顺利吧?”易展鹏问道。
“嗯,挺好的,你们公司的员工都挺配合的。”然后又朝易展鹏说道:“易总,你别一口一个张老师地叫,把我叫老了。你可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年轻。”
“那可不行,你是老师,该有的原则还是要的。”易展鹏道。
“以后叫我张越就行了。再说了,你是堂堂老总,我哪能作你的老师呢。你知道吗,你的事迹我两年前就在报上看到过了,这次一见,果真是年轻有为啊。”
“见笑了。”易展鹏笑道。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中午不能回去吃饭了,应该给刘颜一个电话。
“不好意思,我先打个电话。”易展鹏朝张越说,掏出电话打给刘颜。
“颜颜,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你先吃吧,别等我了。”
“啊?不是说好回来的嘛,有应酬呀,我还给你煲了汤呢。”电话那头,刘颜的声音传来。
“嗯,和来我们公司的培训老师一起吃饭呢,汤我晚上回去喝。对了,泽儿睡醒没!”
……
易展鹏挂了电话。张越似笑非笑:“哟,还向谁交待呢?”
易展鹏笑了笑:“是我老婆,和她说一声,免得她等我!”
张越揶揄:“易总很幸福嘛。”
这时候,张越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骄傲,奇异的光芒。
西餐厅
十余分钟,就抵达了西餐厅。看得出,张越对这一带也很熟,优雅地走在前面开路。
两人坐在餐厅的一角,俊才靓女,非常惹眼,好些客人都朝他们这一头望来。张越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显得非常从容。什么话也不说,一直保持着浅浅的微笑,看上去修养和气质都呈现出来了。
“易总,你吃什么,我帮你点?”
“好啊,随便点个就行了,我不怎么挑食。”易展鹏答道。
“好的。”张越应道,朝向服务员:“给我来个美式香焗土豆皮,另外给这位先生来个海鲜咖喱饭,一人一杯咖啡,OK?”
服务生写好菜单,退去。
张越拉开了话闸。
“易总看上去挺年轻的,能否透露一下,究竟哪一年?不会是80后吧?”
“哪里。我啊,76年的。老喽!”
“胡说,年轻着呢。我才老了呢,女人嘛,总是老得快一点,再过两年,就成黄脸婆了。”
“怎么会,像张老师这么年轻漂亮,再过十年也不会跟黄脸婆挂上沟。”
张越笑得吱吱咯咯得,有点像刘颜。易展鹏禁不住多望了她两眼。
张越有一张精致的脸,似乎挑不到毛病。皮肤吹弹可破,脸型框架搭配得极致。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易展鹏移开了视线。
张越又问:“问个私人问题哈,易总什么时候结的婚,太太哪儿人?”
易展鹏顿时笑容满面:“我啊,前年结的婚,我老婆南京人。”
张越看见易展鹏洋溢出来的自然的幸福笑容,嘴角也浮出现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哦,南京的啊,南京我去过,那儿的什锦豆腐涝特别好吃,色白如玉,清香爽口,每次去那儿,我必定光顾豆腐涝小店。对了,还有那儿五香蛋也不错呢,你吃过没有?”
易展鹏笑笑:“我还没去过南京呢,不过听我老婆说过,看样子下次去的时候,一得定尝尝了。”
“张老师哪儿人呢?”易展鹏觉得不能总是张越问,他答。于是挑个话题来说说。他领悟到了,和女人单独吃饭很尴尬,特别是不算熟悉了解的女人,早知道叫上李美一起来就好了。李美的口才很好,话题多,坐到这儿来一定不会冷场。
“我啊,云南人。”
正说着,他们的饭就送上来了,咖啡也随后奉上。
易展鹏确实有些饿了,顾不上客气,拍拍双手就开动。
张越斯文地将餐纸铺好,还细心地将易展鹏的那边的铺展开来。
“小心,很脏”。张越低头说。
“呵呵,谢谢张老师。”
“没什么,男人嘛,总是不会注重这些细节。不过我很喜欢不拘小节的男人。”张越优雅地笑道。
易展鹏听后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埋头用餐。
“你太太一定很优秀,改天带我去见见她。”分别时,张越对易展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易展鹏自然是十分欢迎:“行啊,改天请你去我们家吃顿便饭。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啊?为什么还得做心理准备?”张越望着他,不解。
“因为我老婆跟我一样,不大会做饭。”
两人齐笑。
去漂流(上)
罗密丽觉得自己很累,想去放松放松心情,于是就决定趁着五一之前,将当年的年假一块儿休了。
年假一共有七天,她向领导申请通过后,决定利用两天的时间去漂流。漂流这档子事,她一直没敢行动。倒不是因为害怕发生意外,她只是觉得水上运动会将全身淋湿得像落汤鸡,比较狼狈。但她听同学说,漂流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心里痒痒的,跃跃欲试。趁着休年假,便定了下来。
最开始,她有想过叫上刘颜一起去,但马上就否认了。刘颜刚生产完,身体比不得自己,再说了,泽儿那小丫头要吃奶,她一刻也不离开。所以就决定,一个人去吧。
母亲听说她要休年假,还要一个人去漂流,觉得有点突然。突然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一个女孩子,不会游戏,跑去下水,据说还挺危险。于是就极力劝说,去桂林玩玩也好啊,别去那什么漂了,一听就心惊胆战的。罗密丽双手给母亲的脖子拧拧,权当按摩,然后将报名的单子递给母亲:“我名都报啦,桂林也有水啊,再说了,我还没去蹦极呢。”
母亲摇扔头:“你啊,做事之前也不商量一下。”
罗密丽去漂流选择的地点是增城。
晚上,罗密丽的父亲罗思强拨通了陈小南的电话。
“小南,你最近都要上班的吧?”
“对的。罗教授,有什么事呢?”
“哦,是这样的。我家密丽这几天休年假,明天单独跟团去增城漂流,她不会游泳,水里很危险的。唉,很突然,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看上去挺不开心的。我和你阿姨不放心,你如果有时间,能不能跟在后面一起去呢?”
陈小南想了想,答道:“好的,我安排时间。您放心啊,不会有事的,再说,她也大个人了,知道照顾自己的。”
挂断电话,陈小南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也将当年的年假休了。将工作交待给下属之后,他也去旅行社报了名,恰好罗密丽所报团次的名额还没满,陈小南也搭上了这趟末班车。
第二天早上九点,陈小南准备行李,准时到达了旅行社指定的出发点。包里边装着带上了水,干粮,以及换用的衣服。
陈小南想好了,等会罗密丽发现自己也跟上来,肯定会下车。到时候就狠狠按住她,等到车一开,她就没辙了。
结果令他意外。
罗密丽坐在靠近车尾,身边的位置空着。陈小南凑了上去,朝她“呵呵”一笑。罗密丽看了看他,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她很快就平复自己的情绪,扭过头去没有吭声。
罗密丽心里在想,这个人还真的阴魂不散。他(指的是父亲)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休个假也不让我安生。
一路上,车辆平稳地向增城开去。他们这次所要去的景点是大丰门,这个漂流区在华南地区来说,还是比较出名。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辆停了下来,按照行程,要去吃中饭。中饭安排在从化小镇的一个小餐馆,车上五十来人分成四桌,陈小南自然是被分配和罗密丽一起。这些,他早就和导游小姐打点好了。
罗密丽不看陈小南,更没有说话,陈小南递矿泉水给她,她也不接。始终保持最优雅的平静。可是,等到餐馆将准备好的饭菜送上来的时候,她的眉头禁不住皱了皱。交了那么多钱,吃的就是这个,这也太离谱了吧?
去漂流(下)
只见桌上摆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盘子,空心菜炒成了紫灰色,肉是切成一砣一砣的,仔细瞧瞧,哟嗬,三角形的都有呢,看上去就倒胃口;虾米倒是有几只,但看得出,根本没有经过清理,黑色的污秽物通过透明的虾壳若隐若现,虾壳上面不冒着黑油渍,一看就知道煮虾的锅没有清洗干净;另外几个小菜更是上不了台面,南瓜炒得成了粉状。
这样一来,谁都没有食欲了。有些愤怒的乘客开始抱怨,要向导游讨个说法,要么就退钱,要么就换菜。导游是个兼职的在校大学生,对这一切的安排也不是很清楚,吱吱唔唔的,在众人的抗议下急得都快哭了。
只得作罢,大家自认倒霉。
游客们将就着吃了两口,罗密丽压根没动筷子。不是她挑剔,至少清洁工作要做到位吧,就眼前这个样子,哪里吃得下。
陈小南在一旁提醒她:“吃点吧,等会儿下水了就没有东西补充体力了。”
罗密丽照样不吭声,同桌的游客好奇地望着他们,一个热情,一个冷漠,到底是熟人,还是男人借故搭讪。
陈小南也不生气,露出一副“看你等下怎么后悔”的表情。
四十分钟之后,车辆继续往漂流点开去。
车辆行到了山间,远处的大山高高耸立,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公路是盘山的,在半山腰,底下就如同传说中的万丈深渊,车上的乘客发出惊呼声。
关于这些山峰,和这些崎岖陡峭的路,罗密丽早就知道了,她在网上了解过,所以也不奇怪。
“哇,这么高啊。”
“我的天哪,太恐怖了。”
“呃,刹车失急,掉下去怎么办?”
“乌鸦嘴,别胡说。”
罗密丽无心在意他人的说法,而是细致地欣赏起了这些美景。这是她见过最雄伟的山,如果带了相机,一定得拍下来。
一旁的陈小南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从背包里掏出相机,递到她手里:“确实很漂亮,要不要拍下来?”
罗密丽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窗外。
陈小南对着窗外的山头,“咔嚓咔嚓”的一连拍了很多张相片。罢了,对罗密丽笑嘻嘻地说:“把你电子邮箱给我,改天我发给你。”
罗密丽还是不搭理他。
陈小南的耐心仿佛被磨光了一般,小声地咕嘀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罗密丽“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车头昏昏欲睡的导游大喊:“导游,我要换座位。”
声音太突然了,连司机也吓了一跳,车头明显摆动了一下,这时候有乘客幽默地说:“我说这位小姐,你别一惊一乍啊,我们的命都掌握在司机手中呢,这路很危险,要是吓着司机了,大家都不好搞啦。”
导游也被吓着了,赶紧走到罗密丽身边:“怎么了怎么了?”
罗密丽指着陈小南:“他骚扰我,我要换座换。”
全身人都看着他们。司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开到宽阔处将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前排的男乘客挺身而出:“小姐,我跟你换位,你坐我这儿来吧。”然后站起来,用一脸鄙夷的眼光看着陈小南。
陈小南在心里后悔不已:“这个罗密丽,我又被她算计了一把!”
遭辱(上)
到了漂流地点,还需要走一段山路才到源头。大家都神态自若,对即将到来的漂流活动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罗密丽等人跟着导游往半山腰走去,一路上看见瀑布,水车,有一条宽宽的河从山顶弯弯曲曲地倾泻下来,水质非常清澈,游客们纷纷拿出相机拍照,大赞景色怡人。
罗密丽准备工作没作足,头天晚上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只记得带上了一套衣服,加上去报名的时候旅行社的人说,漂流过程中几乎全身都要湿,根本没有拍照的机会。所以,相机啊什么啊,她一概没有拿。没想到沿涂居然有这么美的景色,她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倒是陈小南,一点也不知趣,三番四次地要借相机给她,她都没有理会。她不想与他有着太多的纠葛和交集。无论他此行是偶然,还是被父母通风报信(当然,用脚趾头都知道,她被父母出卖闻),她都不想理他。
十五分钟之后,大家到达了漂流源头处的更衣室。在导游的安排下,先去换衣服,寄存包,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达了漂流点。
大家都穿着泳装,套上救生衣,系上安全帽,就逐个地排队。罗密丽周身的皮肤白晳,身材高挑,自然就引起了很多人注视。当然,陈小南也在时不时盯着她。她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跳上气艇,心里想,这水究竟冷不冷的呢?
源头的水还算清澈,等到罗密丽下水的时候,才发现,真是有些寒意。虽然南方的气候很特别,四五月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夏季,但水还是有些清凉。她犹豫了一下,跳上气艇。
漂流过程,必须是两个人共一艘气艇。导漂看见罗密丽一个人,说:“小姐,你需要找一个漂伴。”
罗密丽看看岸上,大多数都是男士,不知道和谁一起好。这时陈小南也下了水,对导漂说:“我我我,我跟这位小姐一起的。”
罗密丽否认,对导漂说:“对不起,不是,我不认识他。”然后朝岸上的男人看了看,很多人在朝她挥手示意,表示愿意和她共乘一艇。她环视一周,顺手指了指一个高个子男人:“先生,我们一起吧!”
高个男自然是迭声叫好,速速下水,还没等陈小南明白怎么回事,罗密丽乘坐的气艇已经在导漂的推动下,沿着水流飘远了。
陈小南气得咬牙切齿,岸上的人还在笑他,仿佛在说他陈小南想吃天鹅肉。确实,漂亮高雅的罗密丽在人群之中,太引人注目了。每个人有意无意的都想接近她。
最终,陈小南跟另一个中年男子上了一艘气艇。
气艇里潜了些水进来,冰冰凉凉的。高个男仿佛得到了上帝的垂青,笑眯眯地朝罗密丽打招呼:“小姐,你是哪里人,在哪儿上班?”
罗密丽出于礼貌,回答:“广州人,在小单位上班。”她不想碰到任何人都说她是某某局的。
高个男又问:“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罗密丽有些生厌,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写稿的。”
“哎呀,搞创作的啊?原来如此,难怪一看小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呢,搞创作的人,聪明,有才华。佩服佩服。”
罗密丽笑笑:“我们往下继续漂吧。”
一路上,水流时而像一面镜子般平般,时而喘急,水中的气艇越来越多了,爱玩闹的游人取下头上的安全帽,开始到处泼水,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看到有人,舀一帽子水就往对方身上头上泼去。罗密丽也无法幸免,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就被人给浇湿了,头发上水滴不断。
罗密丽知道大家都无恶意,湿身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也没有理会,更没有恼怒,反而很享受这一切。
浇就浇吧,有时候,被凉水淋一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遭辱(下)
高个男开始还一心一意地“迎战”,人家泼他们一回,他就加敬一次。一时间,尖叫声,欢呼声,挑战声,水花溅起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令罗密丽气愤至极的是,趁着混乱,高个男居然在她身上乱摸乱碰,一张嘴脸也凑了上来。
“糟了,我遇上色狼了。”罗密丽心想,拼尽全身力气将高个男推开,大骂:“你他妈的干什么啊,想死啊?”
高个男面不改色,用一种近乎淫荡的笑声说道:“你叫我上船(床),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干嘛。”
“无耻,你给我滚。”罗密丽喝道。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这船又不是你家的,我也出了钱,当时是你让我上来的,现在又想反悔啊。”他又反驳。
正在这时,陈小南从人群中冲了上来,对高个男说:“我跟你说,你赶紧下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得,英雄救美的人来了,我也不漂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高个男望着陈小南,讪讪地说。
轻轻一跃,从气艇上跳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