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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澈看过去,袁东对外坐在凉亭上,腿垂向湖面。于是开口,“丞相是为了王上好。”
“是啊。”袁东温和的笑了一下,“大家都这么说。”
“嗯。”顾澈应声了一下。
倒是袁东有些惊讶了,“夫人没有什么想同孤说的么?”
“王上想我说什么?”顾澈开了口。
袁东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先前听闻席璨言夫人与席府一月余几乎不言,原是想夫人是有话对我说的。”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应该是王上有话同我说。”
袁东看向顾澈,然后开口,“嗯?我同一个妇人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顾澈笑了一下,“王上既不需要对我有什么好说的,也根本不需要在乎一个妇人的想法。”
袁东有一些侧目的样子,然后才开口,“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来了,顾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谁?”(未完待续)
331:最初()
“萧惊鸿。”袁东开口。
顾澈抬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萧……”顾澈想了一下措辞,“萧姬还活着的时候,我……”顾澈笑了一下,还没有出生呢。
顾澈这个话多少有些无耻,然而她看起来年纪也确实不算大,袁东却是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笑了一下,“其实我与何夫人,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
顾澈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一跳,然而面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袁东……上钩了。
顾澈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在这一刻让袁德以为她是何夫人那边过来的人,一直没有说自己的姓氏,仿佛忌讳莫深,然而在这个时候却这般告诉他了。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王上过的……自在么?”
袁东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一国之主,如何不自在。”
顾澈轻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而袁东依然挂着微笑,却也没有说话了。
若是袁东过的自在,怎会同顾澈说这些。
袁东同何夫人之间有什么?
一个年仅十八变不远万里嫁到荆楚成了间谍,周围都是敌人。
一个从小便没有了母亲,一路被人当做庸才养大,不受重视。
这样的母子在一起会有什么?
顾澈恍然了些许,或许当初何夫人要将他带走到江东除开作为人质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吧。
何夫人少年张扬了半辈子,然而最后还是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袁东呢?
顾澈叹了口气,“王上长大了。”
袁东带着一些笑意看过来,然后才开口。“谢谢。”
顾澈没有说话了,袁东才又皱眉,“可是这毕竟是楚国的国土。”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对,这是楚国的国土,这片国土信的是袁。不是席。”
袁东看着顾澈。顾澈也笑了一下,“王上放心,自然也不姓何。”
袁东没有开口了。半晌之后似乎觉得同顾澈在一起太久了确实不合适,所以便匆忙告辞了。
顾澈松了一口气,这番话袁东只怕将她当做江东过来的间谍了,只是这个间谍同何夫人感情非同一般。
顾澈本只是想就这样。想试探一下袁东与席臻之间是否有间隙。
顾澈不是席臻所以她并不知道席臻作为监国是如何教袁东的,只是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样子。
这一次同袁东的对话收益太大了,袁东同何夫人感情不一般,而席臻完全架空了袁东。
何夫人十八岁从江东嫁到楚国来,一直没能掀出什么大的风浪。想来席臻也算是功不可没。
袁东当然清楚在楚国的席真才是他如今的盟友,而何夫人无论如何说都是江东的人。
可是楚国毕竟姓袁。
袁东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什么举动,然而动摇的心一旦在心里扎根生起了种子之后。再往后越放越大的。
之后的事情顾澈自然不用多想,只不过既然袁东默认了她是何夫人的人。而自己说了这么多离间的话他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么席家的人要怎么动自己,虽不说这个被架空的王上有多大的权利,但是至少在席臻不在京都的时候保一下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顾澈的目的便达到了。
季夫人能够想到她出来或许会搭上线顾澈会想不到么?
然而季夫人到底是女流之辈,而席璨到底是一个还没有站在担当过大任的世家子而已。
在他们眼里顾澈的身份再高能高过他们么?人的地位总是同眼界有关的,他们断然想不到一个妇人竟然敢在他们眼下策反。
季夫人和季璨有意无意的观察了顾澈一天,然而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观察到,只是隐约可以看出顾澈心情很好。
不过也确实,哪里有这么好运顾澈进来的第一天便有情况?
顾澈随着季夫人又上了回席府的马车,“萧夫人今日心情不错。”
“和风丽日紫气东来,自然。”顾澈随便应了一句,季夫人若有所思。
季夫人当然不会将顾澈同萧惊鸿联系在一起,萧惊鸿还活着这是一个秘密,恐怕是一个席臻都未必知道的秘密。何夫人会告诉袁东,却未必会告诉其他人。
季夫人想了一下顾澈这句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来,便笑了一下,“那萧夫人好好休息。”
顾澈没有开口往一边走进去,而身后跟着她的侍女便多了。
这是自然的,顾澈也并没有什么反应,随侍女进去时候顾澈便有些困顿了。
一边新来的侍女开口,“需要伺候夫人洗漱吗?”
“好。”侍女作礼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下去。
顾澈揉了揉头,如今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了,确实很多时候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了。
刚闭着眼睛,便有侍女端了水进来,替顾澈脱了鞋袜之后将顾澈的脚放到了水盆里。
顾澈舒服的应了一声,“不用了,泡一会吧。”
“是。”侍女站了起来,然后开口,“奴婢替夫人揉揉头吧。”
“好。”顾澈应了声。
侍女走进了一些,然后抬手揉了揉顾澈的头,顾澈便将手从头上撤下来,然而刚一动便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手里。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手垂了下去。
在席家之外接头太固然是最便也最快捷的方式,然而危险却非常的高。
在军中待过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顾澈从一开始便知道。不过出去一趟之后自己这么开心,席家的注意力便该转移了。
夜晚躺在床榻上之后顾澈才借着烛光打开了纸条,纸条的背面盖着楚期的私印,顾澈笑了一下,然后将纸条塞入了口中。
季夫人之后带顾澈出去便少了些许。然而却还是带的。
可是期待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季夫人便多少有些失了兴致了。
顾澈却仍然没有动静,只有愚蠢的动物才会在眼前环境安逸的时候松懈。人都会看到松懈的表面下隐藏着的危机。
终于,等到席夫人真的没有兴致之后顾澈才动了。
侍女伪装着大肚子等着第二日被人发现,然后季夫人便下令全程戒严了。
顾澈却依然在席府里,等到席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澈却已经在楚期安排下楚了席府。
等到季夫人想明白情况的时候。顾澈已经在前往大越的马车上了。
顾澈如今已经八个半月。再也没有时间耽误了。
一路前行回到顾家,已经九月余了。
顾曦看着床前,而卉歌握着顾澈的手久久没有言语。
顾澈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卉歌再了解顾澈不过。叶淮都死了顾澈还有活着的可能么?顾澈是女的,这个事情极少有人知道,而席臻的事情云州这么远自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峡谷中所有越军全军覆没,顾澈不知所踪。这个便是云州得到的所有消息。
顾澈本身是个女子,即便是死了检查尸体的时候自然不会被当做是顾澈。
然而顾澈既然报的还是失踪那么顾家便不能就此挂丧。世人都看着云州的变化,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顾澈悄然无声的回来了。
一路赶回来顾澈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的,卉歌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顾澈休息了。
卉歌同顾曦走到廊外,接着卉歌边扶着门口捂住了嘴。
“母亲。”卉歌点了点头。无声无息的哭了片刻之后卉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阿澈回不来了。”
顾曦拍了拍卉歌的肩膀,没有多说。
第二日顾澈一醒来便看到床边等着侍女。顾澈是喜欢清静的,便抬手。“怎么了?”
“回老爷,王上来了顾府。”
王上……
顾澈有片刻失神,随后才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是了,现在会来顾府的王上已经不是那个任性视天下如儿戏般的叶淮了,而是叶锦。
顾澈点了点头,侍女便下去了。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次唤了人更衣,刚更到一半便听到外面一阵响动,顾澈皱了一下眉,便看见叶锦从外面走了过来。
顾澈皱眉了一下,“王上何以……”
而叶锦挥了挥手将仆从侍女们遣了下去,顾澈有一些疑惑,叶锦伸出了手将帮顾澈整起了衣冠。
顾澈有一点疑惑,而叶锦具是沉默着顾澈。
等顾澈穿戴整齐之后叶锦才开口,“太傅去书房么?”
“嗯。”顾澈站了起来,叶锦却没有放手,而是牵着顾澈的。
顾澈有一点疑惑,叶锦却是再自然不过,就如同小时候每一次一般。
顾澈没有说什么,还是将叶锦带了过去。
顾曦和卉歌都不在,也许是叶锦的缘故。顾澈到了书房便要跪坐下去,叶锦笑了一下,“太傅还是坐到榻上吧,现在跪坐应该很难受。”
顾澈有一瞬间迟疑,叶锦却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无事,这是在太傅家里,太傅不必拘礼,何况……”
叶锦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还带着一些轻松的笑意,“何况若是要算带坏,先皇他……”
顾澈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叶锦从头到尾没有丝毫当初她离开时候的稚气了,明明不过两个月而已。
仿佛一夜之间便长大,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没有感情,却非常理智,明白所要和需要付出什么的——政客。(未完待续)
332:孤注一掷()
顾澈看向楚期,而楚期只是摇了摇鹅毛扇没有说话。
顾澈笑了一下,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楚期这个人,出身并不高,对于家族或者这些权利并没有多大的兴致,然而一早却将这一切东西看的透透的。
自己这般也是楚期算进去了的吧?顾澈敛了眉,没有再多说了。
第二日整兵之后是顾澈亲自带兵去了荆州一侧,一时之间谁都知道形式危机了起来。
紧紧不到八天顾澈便到了,刚安宅扎营江东便有使者前来了。
这样的局势若是北越有想法就是渔翁得利了,江东并不傻。北越拿那边的城池自然让就让了,却万没有连着连算了这么久的荆州都交出去的说法。
顾澈也没有去信,此时有使者前来也是常理。
顾澈立马挥手让人进来,摆好了东西之后顾澈看到有人进来,便直接开口,“实在抱歉,这次行军匆忙,想着来回书信也要些许时日,所以便直接先过来了,免得耽搁军情对吧。”
顾澈这话说起来轻松,然而谁听都知道这句话完全是扯淡。
自古以来哪里有大军已经攻过来了,还开口说,“我们是为了和平而来,但是这和平需要代价。”的?顾澈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实际上算是示威了。
只不过大军已经压境了顾澈还这么说,确实在表达没有分荆州这杯羹的意味。
“这自是的,如今江东北越联盟,顾将军自然是来助于一臂之力的。”顾澈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跟着来了,声音没有丝毫下位者对于上位畏惧或者说尊敬。而是带着一种自信和闲合。
顾澈抬起眼看过去,便看到了穿着一席青衫的公子哥。
没错。是公子哥儿。
战场上刀剑无眼,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敌军便来袭了。即便是顾澈也不会穿的这般风流潇洒。和那些在云州的世家子比起来,只差手中拿个什么把玩的小玩意儿了。
“阁下是?”这般气度绝对不是随意而来的使者,然而如今江东的人和许尤焦灼着,怎么可能随意过来?“
“在下姓于,单名一个归字。”对方笑了一下,顾澈微微有些吃惊。
大军还开着战。主帅居然离开了营帐?
顾澈笑了一下往一边抬了一下手。“于……将军坐。”
于归笑了一下随顾澈的动作坐了下来,“多谢顾将军。”看着一边的其他士兵斟上了茶水,于归抬起杯子晃了一下。却没有喝,“顾将军此行的想法归大概明白得七七八八。”
“嗯。”顾澈点了点头,“那于将军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顾澈这么一做,许尤再无活着回去的可能。许尤一死。荆楚和江东绝无可能再心无芥蒂的联手,到时候楚国会怎么对大越。又会怎么对江东?
许尤饮了一口茶,然后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军营之类,还有这般好茶。”
“是薛先生死之前留给我的。”顾澈笑了一下。“他知道我喜欢喝茶。”
许尤这句好茶其中有多少意味有没有暗指局势顾澈并不多想,然而她这句话却是明明白白的借顾家同薛家的事情来暗指江东同荆楚了。
薛家本比顾家大,两家也本是姻亲关系。然而薛家落马不但没有拉下顾家。顾家还因为这一次大洗牌而彻底站到了云州势力的顶端。
于归放下茶盏看了一下茶盏里晕开的茶叶笑了一下,“于一直仰慕顾将军。今日得此一见,死不恨矣。”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于将军这番话说的太大了,澈可受不起。”
于归笑了一下,“顾将军不是许尤,这话自然是受得起的。”
顾澈点了点头,于归又站起了身,“刚从营外一路走来,可以看出顾将军练兵有方,归收益良多,此番回去定不负将军所托。”
顾澈笑了一下,将于归送出营帐,然后看着于归的人一路送他离开。
等到于归离开楚期才从一边姗姗来迟,“如何?这个于将军?”
顾澈看了一眼,“楚先生以为如何?”
楚期摇摇头,“与于将军谈话的是将军你,又怎么问我呢?”
“哦……”顾澈点了点头,“那楚先生如何知道那是于归而不是他旗下其他谋士?”
“咳咳。”楚期尴尬了一下,然后开口,“看起来这个于归确实厉害。”
顾澈点了点头,然后同楚期进了营帐。
于归不是谋士起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征战而上的将军。然而他在此时还能够来到顾澈的营帐,还有这幅打扮说话的气度。
顾澈看了一会儿行军图,然后安排人下去驻扎了。楚期笑了起来,“我看这于归到是像一个人。”
“嗯?”顾澈抬起头,楚期开口,“这个于归看起来与顾将军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顾澈开口就要反驳,随后立马便笑了一下,“这么说倒是有几分。”
楚期摸了摸胡子,“可惜真正实力有几分倒是不好说了。”
顾澈笑了一下,就凭这一战,已经足够看出来于归的实力了。
于归最后走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知道顾澈的打算,并且他无所谓。
许尤的命,江东还真要定了。
五月,最终于归引水演了半座城池,生擒了许尤。
越军丢了一城,而顾澈已经让所有的队伍驻扎在边防,楚国休想再夺走一城一池。
局面再次陷入僵持,而一边云州城中顿时陷入了沸沸扬扬的舆论之中。
顾澈虽然之前虽然也有输掉战争(也输了好几次!大家回想一下),然而都是万不得已,算不得顾澈的问题,然而这次却绝对是顾澈的问题了。
江东与荆楚本来就是结秦晋之好,这次没有直接杀掉许尤,说不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楚国把荆州送给江东,而江东通过顾澈这边,送了一座肥沃的城池给楚国。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对顾澈的说法有一些多,顾澈如今早已有了自己的情报网,自然是知道的。大越刚建成,军事上便有这么大的失利,多少便有一些弹劾顾澈的人了。
毕竟无论是从征战的时间,还是资历上来说顾澈都不是最合适的。
然而这些舆论都让叶淮压了下来,叶淮压下来的方式也很特别,直接抬头,“不过是一池而已,我相信顾将军。”
然后呢?然后没有了……
满城各种弹劾的都有,然而叶淮就一副,“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听。”的态度。
没有任何理由,紧紧因为相信。
顾澈看着这些情报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淮本不是这样的人,然而自从登上那个位置拥有了绝对话语权之后,反而越来越任性了。
顾澈想了一下,终于把整个事件想法都写给了叶淮。不过虽然写了过去,顾澈却有一点迟疑了。
顾澈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便是当时于归的举动,若是江东有继续同荆州结秦晋之好的想法的话,当时于归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单人来见他。
可是于归在江东的地位并不高,而时局本就是瞬息万变的,若是临时有什么想法更改也是常情。
顾澈只能安慰自己,许尤这次算是彻底被落了脸,而他怎么说也是楚国的二号人物。就算江东放了他,之后也未必见得好。
很快楚国同江东走动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所有人都看着江东的情况,然而很快云州弹劾顾澈的人便哑口无言了。
六月,许尤在江东牢狱之中被杀。
连顾澈都觉得有些吃惊,当初连叶颐这般的人才都没有舍得杀掉的许尤,直接死在了曾经结盟的江东。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
自从袁德建立蜀国之后,变得独裁了起来,再无之前礼贤下士什么都能接受的模样,也杀了不少人。
这下一来,由于席臻的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