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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袁德建立蜀国之后,变得独裁了起来,再无之前礼贤下士什么都能接受的模样,也杀了不少人。
这下一来,由于席臻的判断失误,许尤死了。
席臻接下来的话袁德还听不听就未必了,而许尤对于袁德来说意义非凡,从军事上来说是支撑一方的将领,从感情上来说席臻可以说自从袁德发迹便一路跟着。
而从政治上来说,如今荆楚已经变成了楚国,死了这样大的一员大将楚国还能够沉默吗?
当然不能,不但不能,甚至还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必须要为许尤报仇。
然而作为谋士,顾澈知道,楚期知道,席臻没有理由不知道。
虽然拿下了北越一座城池,然而楚国并不能算稳胜,楚国此时的国力并不适合这样大规模的远程作战。
可是袁德会听么?
不会,席臻越劝袁德越听不进去,甚至袁德会迁怒他。
迁怒的后果是什么呢?
大概是这次出征不会带上席臻吧。
顾澈又想起了于归,那个人当时其实就明白么?
可是即使是这样,对于江东来说,也并无好处才对,顾澈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样的局势下,江东与荆楚不再次结秦晋之好,而这般行动的理由。
“看来天下又要出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呢。”顾澈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楚期,“楚先生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333:守护()
顾澈抬眼往上看了一下,淮公子是最近太舒适了么。
叶淮笑了起来,明珠在前,却不让人触碰,岂不是难为常人了。
“知何可碰,何不可碰,才为人矣。”顾澈站了起来,“否则与畜牲,有何不同。”
叶淮被这么说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我从小就学着去明白,什么是我该得该觊觎的,而什么是我看都不能够多看一眼的。”叶淮笑起来,“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当初告诉我不要觊觎会遭来祸患的东西,我都一一拥有了。”
顾澈看了叶淮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
叶淮点了点头,“如大哥,柳先生,还有叶赋,薛先生……”叶淮说完了这些名字后笑了起来,“说不定哪一日便没了,那时候抱负,社稷,理想……都不过空谈。”叶淮抬起头看着顾澈,“我啊……”叶淮笑着看向廊外,“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才开始后悔。”
顾澈看着叶淮,叶淮点了点头,“阿澈之前说的没错,此云州存亡之秋矣,你在外对其他势力的震慑,与我不同。而对于政治的阴暗面,你不如我。”
顾澈万万没想到叶淮说了这么多竟然是为了放权,“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
“不必。”叶淮摇摇头,“用你最舒服的方式便好。”
“我……”顾澈还要出声,叶淮已经倾过身子抱了上来,“一会儿就好。”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叶淮的声音又低了一声,“一会儿就好。”
顾澈抬起头看着书房的屋顶。“澈,必当担起主公所托。”
顾澈这句话说完,叶淮并没有回应。在顾澈东征的时间里,叶淮并没有闲着,每日应对这些世家的事情也让他足够劳累。
顾澈看着案几上的资料,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看向门外。一看便愣住了。
叶锦正站在门口抓着门框往里看着,顾澈笑了一下。然而她被叶淮抱着也动不了。便只是静静的看着叶锦。
叶淮醒来已经连午膳的时间都过了,顾澈揉了揉脖子,“你平时是不是都这样。也不许人打扰的。”
“当然不是。”叶淮揉了揉额角。
顾澈有些无奈,“过时不饮,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过食不饮说的是那些圣人,你我皆不是。还在意这个?”叶淮笑了一下,然后往外面走了过去。“我向来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顾澈摇头笑了一下,然后随着叶淮走了出去。仆人上了餐食,顾澈看着笑了起来。“战士还在前线征战呢,你就摆这么大的排场。”
叶淮给顾澈夹了一筷子,“人生而不同。我自然会考虑自己的子民,然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是做不到了。”
顾澈看着叶淮,叶淮笑着开口,“我比谁都自私。”
顾澈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笑了起来,“谁不是呢。”
叶淮摇摇头没多说什么,用过餐之后又才开始同叶淮整理起世家的名单。整理了一会儿之后顾澈才抬起头,“你打算如何处置叶昱呢?”
叶淮想了一下摇头笑了起来,“阿澈以为如何?”
顾澈没开口,“我不明主公心中何想,便不好开口。”
“嗯。”叶淮点头了一下,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我曾经于他,也与阿澈一般。”
“嗯?”顾澈抬起了头。
叶淮才开口,“我想人活着总要有一点寄托和抱负吧,我一生已经这般了,便想他能同我不一样。”
顾澈翻过了一页纸张叶淮却又笑了起来,“现在想来人与人却实不同的。”
顾澈有些出神,叶淮开口,“我所喜欢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这是自然。”顾澈开口,“人都是这样。”顾澈回应的很淡,“没必要去想这些。”
叶淮站了起来,然后摊开了卷轴,“这里。”
顾澈看过去,便看到了陈留。
“这是我们长大的地方,我留给他做封地了。”叶淮开口,“有时候我也会想……”叶淮说到这里眼神悠远了许多,“若是我们没有随着父亲入云州,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顾澈合上了折子,“即使不入云州你们也会有分歧的。”
即便不是乱世,顾澈也依然会站在今日的位置。
每个人所想所求是不会变的。
叶淮摇了摇头,“我将陈留予他,他作为陈留太守,想怎样都行。”
“陈留……”顾澈看过去,“三方势力汇聚之地,你就不怕叶昱他……”
“怕。”叶淮笑了起来,“若那是他的选择,我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顾澈看着叶淮,然后点了头。
叶淮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能够毫不在意的杀死叶翎,于叶颐也是从未有过一丝的动容。
然而却能一次次的容忍叶昱的存在。
之后便到了年关,只不过这大概是云州最为紧张的一年了,前线还在焦灼着。整个外部势力也虎视眈眈。
年关一过,顾澈给顾曦行了加冠礼,便可以正式入仕了。
随着这些举动,四下有有一些意味了。
前线吃紧,顾澈却久久没有上前线。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等等春天正式来临的时候,叶淮终于搬出了圣旨。
少帝禅位,新皇等级。定国号为越,国都云州。帝号越文帝,改元长清。追封叶颐为越武帝,上拥顾澈为上将军,旧臣齐宏为辅国宰相。又立前后左右四将军,楚期封司空。
任何一个国家的成立都是随着战火的,兵权居然还在顾澈手中,这多少来说都有一些意味在里面。
然而若说有意味,顾曦已经加冠却未曾担任任何的职务。
顾家的举动或多或少有些让人看不懂,等到入夏,顾澈再次上了战场,只不过这一次随行还要护送叶昱前往陈留。
大军拔营之后顾澈往一边让叶昱随着女眷门坐入轿中,叶昱看着顾澈,“你看不起我。”
顾澈对叶昱愈发的没有耐心了,明明已经各自都经历了这么多,这其中深浅与事情叶昱再明白不过,他又凭什么在这之后还能够天真的说出这些话来?
“若人辱之,必先自辱。”顾澈连看都不看叶昱,然后看向一边的士兵,“给他牵匹马。”
叶昱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马,然而顾澈却钻进了马车里。
这样过了两日顾澈都没有从马车出来,叶昱终于熬不住了。他作为叶家子自然是会马的,然而叶昱说到底从来未曾上过战场,也未曾这样长时间的骑过马。于是在第三日,又坐回了马车。
顾澈听到下属来报不以为然,“他喜欢怎么闹都由着他,只要不耽误行军。”
属下立马答了是,退了下去。
顾澈看着卷轴,然后心里大约有数了。
叶淮一登基,荆楚和江东必定按耐不住了,否则就是向叶淮称臣,那么一定会有一波进攻。然而如今各地将职布置下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北越根基深厚,又是人心所向,之后……
之后两方势力就要为自己打算了。
少帝禅位,熊距中洲四百余年的大瑞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没有了少帝的幌子那么荆楚和江东就要重新选择开始了。
顾澈一边看着前线的战报,一边分析着局势,西北以上潼关终于从西凉军到了大越手里,彻底归顺。
顾澈看着信息然后有一些疑惑,“没有抓着代昂么?”
丘卫在一边点头,“给逃了。”
“逃了……”顾澈手指在案几上敲击出“哒哒”声,“这可不能算好消息。”
顾澈想完之后打开了叶淮的手信,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陈夫人现在何处?”
“就在营帐外。”丘卫立马回应,顾澈点了点头,“请进来。”
顾澈看着叶淮的手信觉得确实有点意思,这陈夫人原本是同夫君一起在代昂手下的,后代昂落了势,本是陈夫人一营护着代昂家人的。却突然反了水,投了叶军,挟着代昂妻子以迫使代昂投降。
然而最后代昂眼睁睁看着妻儿死也没有投降,之后便是代昂最后的疯狂了。
一路入蛮夷,最后反杀回西凉,杀掉了陈夫人的夫君,再之后遣散了部队,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西凉靠近少数名族,对于男女尊卑并不如中原这般男尊女卑。女子掌家,上战场甚至为一方首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位陈夫人名气虽不及代昂,却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叶淮写给自己的手信里写都很有意思,这位夫人想要上前线为夫君报仇。
可是代昂明明遣散部队失踪了。
顾澈看着这些信息笑了起来,而陈夫人一打链子进来了。
顾澈往一边挥手做了个请坐的模样,“夫人如何称呼?”
“称呼为陈氏就可以了。”陈夫人比顾澈想象中年轻,看起来依然是风韵犹存,举手投足直接不同于一般妇人有股别样的风情。
顾澈笑了一下,“澈知夫人为亡夫而来,然而只要在澈营帐中便是个人,而不是谁的附属品。”(未完待续)
334:接受()
“萧惊鸿。”袁东开口。
顾澈抬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萧……”顾澈想了一下措辞,“萧姬还活着的时候,我……”顾澈笑了一下,还没有出生呢。
顾澈这个话多少有些无耻,然而她看起来年纪也确实不算大,袁东却是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笑了一下,“其实我与何夫人,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
顾澈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一跳,然而面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袁东……上钩了。
顾澈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在这一刻让袁德以为她是何夫人那边过来的人,一直没有说自己的姓氏,仿佛忌讳莫深,然而在这个时候却这般告诉他了。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王上过的……自在么?”
袁东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一国之主,如何不自在。”
顾澈轻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而袁东依然挂着微笑,却也没有说话了。
若是袁东过的自在,怎会同顾澈说这些。
袁东同何夫人之间有什么?
一个年仅十八变不远万里嫁到荆楚成了间谍,周围都是敌人。
一个从小便没有了母亲,一路被人当做庸才养大,不受重视。
这样的母子在一起会有什么?
顾澈恍然了些许,或许当初何夫人要将他带走到江东除开作为人质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吧。
何夫人少年张扬了半辈子,然而最后还是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袁东呢?
顾澈叹了口气,“王上长大了。”
袁东带着一些笑意看过来,然后才开口。“谢谢。”
顾澈没有说话了,袁东才又皱眉,“可是这毕竟是楚国的国土。”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对,这是楚国的国土,这片国土信的是袁。不是席。”
袁东看着顾澈。顾澈也笑了一下,“王上放心,自然也不姓何。”
袁东没有开口了。半晌之后似乎觉得同顾澈在一起太久了确实不合适,所以便匆忙告辞了。
顾澈松了一口气,这番话袁东只怕将她当做江东过来的间谍了,只是这个间谍同何夫人感情非同一般。
顾澈本只是想就这样。想试探一下袁东与席臻之间是否有间隙。
顾澈不是席臻所以她并不知道席臻作为监国是如何教袁东的,只是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样子。
这一次同袁东的对话收益太大了,袁东同何夫人感情不一般,而席臻完全架空了袁东。
何夫人十八岁从江东嫁到楚国来,一直没能掀出什么大的风浪。想来席臻也算是功不可没。
袁东当然清楚在楚国的席真才是他如今的盟友,而何夫人无论如何说都是江东的人。
可是楚国毕竟姓袁。
袁东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什么举动,然而动摇的心一旦在心里扎根生起了种子之后。再往后越放越大的。
之后的事情顾澈自然不用多想,只不过既然袁东默认了她是何夫人的人。而自己说了这么多离间的话他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么席家的人要怎么动自己,虽不说这个被架空的王上有多大的权利,但是至少在席臻不在京都的时候保一下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顾澈的目的便达到了。
季夫人能够想到她出来或许会搭上线顾澈会想不到么?
然而季夫人到底是女流之辈,而席璨到底是一个还没有站在担当过大任的世家子而已。
在他们眼里顾澈的身份再高能高过他们么?人的地位总是同眼界有关的,他们断然想不到一个妇人竟然敢在他们眼下策反。
季夫人和季璨有意无意的观察了顾澈一天,然而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观察到,只是隐约可以看出顾澈心情很好。
不过也确实,哪里有这么好运顾澈进来的第一天便有情况?
顾澈随着季夫人又上了回席府的马车,“萧夫人今日心情不错。”
“和风丽日紫气东来,自然。”顾澈随便应了一句,季夫人若有所思。
季夫人当然不会将顾澈同萧惊鸿联系在一起,萧惊鸿还活着这是一个秘密,恐怕是一个席臻都未必知道的秘密。何夫人会告诉袁东,却未必会告诉其他人。
季夫人想了一下顾澈这句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来,便笑了一下,“那萧夫人好好休息。”
顾澈没有开口往一边走进去,而身后跟着她的侍女便多了。
这是自然的,顾澈也并没有什么反应,随侍女进去时候顾澈便有些困顿了。
一边新来的侍女开口,“需要伺候夫人洗漱吗?”
“好。”侍女作礼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下去。
顾澈揉了揉头,如今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了,确实很多时候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了。
刚闭着眼睛,便有侍女端了水进来,替顾澈脱了鞋袜之后将顾澈的脚放到了水盆里。
顾澈舒服的应了一声,“不用了,泡一会吧。”
“是。”侍女站了起来,然后开口,“奴婢替夫人揉揉头吧。”
“好。”顾澈应了声。
侍女走进了一些,然后抬手揉了揉顾澈的头,顾澈便将手从头上撤下来,然而刚一动便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手里。
顾澈笑了一下,然后手垂了下去。
在席家之外接头太固然是最便也最快捷的方式,然而危险却非常的高。
在军中待过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顾澈从一开始便知道。不过出去一趟之后自己这么开心,席家的注意力便该转移了。
夜晚躺在床榻上之后顾澈才借着烛光打开了纸条,纸条的背面盖着楚期的私印,顾澈笑了一下,然后将纸条塞入了口中。
季夫人之后带顾澈出去便少了些许,然而却还是带的。
可是期待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季夫人便多少有些失了兴致了。
顾澈却仍然没有动静,只有愚蠢的动物才会在眼前环境安逸的时候松懈。人都会看到松懈的表面下隐藏着的危机。
终于,等到席夫人真的没有兴致之后顾澈才动了。
侍女伪装着大肚子等着第二日被人发现,然后季夫人便下令全程戒严了。
顾澈却依然在席府里,等到席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澈却已经在楚期安排下楚了席府。
等到季夫人想明白情况的时候,顾澈已经在前往大越的马车上了。
顾澈如今已经八个半月,再也没有时间耽误了。
一路前行回到顾家,已经九月余了。
顾曦看着床前,而卉歌握着顾澈的手久久没有言语。
顾澈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卉歌再了解顾澈不过。叶淮都死了顾澈还有活着的可能么?顾澈是女的,这个事情极少有人知道,而席臻的事情云州这么远自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峡谷中所有越军全军覆没,顾澈不知所踪,这个便是云州得到的所有消息。
顾澈本身是个女子,即便是死了检查尸体的时候自然不会被当做是顾澈。
然而顾澈既然报的还是失踪那么顾家便不能就此挂丧,世人都看着云州的变化,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顾澈悄然无声的回来了。
一路赶回来顾澈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的,卉歌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顾澈休息了。
卉歌同顾曦走到廊外,接着卉歌边扶着门口捂住了嘴。
“母亲。”卉歌点了点头,无声无息的哭了片刻之后卉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阿澈回不来了。”
顾曦拍了拍卉歌的肩膀,没有多说。
第二日顾澈一醒来便看到床边等着侍女,顾澈是喜欢清静的,便抬手,“怎么了?”
“回老爷,王上来了顾府。”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