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门不是被推开了,而是直接倒在地上。
原来这扇门已经坏了,也许因为长时间没人用,腐朽了。
钟墙踏着门板走了进去,他把蜡烛举高。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卫生间,有一个白瓷浴缸,里面长了黑绿的霉斑,一个抽水马桶,盖子是盖着的,马桶后面还有一瓶洁厕剂和一个拖把,一面不大的镜子挂在墙上,镜子下面是盥洗盆。
除了落上厚厚的灰尘外,钟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看了看马桶,走过去,把盖子打开,除了窜出来一股发霉的臭味,什么也没有。
钟墙走出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推开挨着卫生间的房门。
这是个小书房,不足十平方,有一张书桌,一把靠背椅子,一个靠着墙的书柜,书柜上第二层的书还放得满满的。
钟墙好奇地走过去,凑近了看,都是一些心理学的书籍。
看来,这座房子的主人是心理学的爱好者,也许是个心理学专家。
书房的隔壁是个婴儿室,墙上贴着卡通画,地上铺着木地板,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玩具。
钟墙的目光被一个特别大的婴儿床所吸引,他走过去。
这是一个特制的婴儿床,比一般的婴儿床要大些。
虽然上面都是灰尘,但是还是摸得出来木头栅栏打磨得很光滑,床里铺着厚厚的垫子,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
可是钟墙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肯定这垫子是粉蓝色的。
他试着推推床,床慢慢地滑动起来,原来这床底下装有轮子。
这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钟墙总觉得有说不出的难受感。
婴儿室,对了,婴儿,他想起了视频上和手机上的婴儿图片,还有刚才绊倒他的婴儿手臂。
一阵冷气从钟墙的脚底直窜上来,他踉跄地跑出婴儿室,房门在后面关上的一刹那,恍惚间听到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最后一个房间就是主人房了。
钟墙忽然不想进去了,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邪恶的地方。
也许秘密就在这里面,他对自己说。
然后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
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被子还在,被子隆起一块长条形,好像是有人躺在里面一样。
钟墙的心咚咚地跳起来,手脚忽然变得冰凉。
不用说,被子里面一定是一具尸体,一具腐烂了的尸体。
一股恶臭扑来,钟墙更相信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怎么办?
钟墙问自己。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偏偏像被钉子钉住了,半步也挪不了。
他像梦游一样走过去,慢慢伸出手,一把掀开被子,一阵呛人的灰尘扬起来,钟墙举起蜡烛,床上什么也没有!
钟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打量着对面的大衣柜。
衣柜在恐怖片中也是个凶险的地方,也许里面吊着一具尸体,伸着长长的舌头,眼睛血红。
钟墙打开衣柜的时候,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充满了整个房子,咚咚咚!
咚咚咚!
可是他拨开一件件衣服,除了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来主人离开得很匆忙,连衣服都来不及全带走,被子也没带,好像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急匆匆地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房子竟然什么秘密也没有,不对,楼底下应该还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
钟墙看看手里的蜡烛,已经快燃尽了。
他赶紧往外走,咚一地声,接着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钟墙吓得心里忽地一跳。
一照,是个花瓶,被他踢翻了,正咕咚咕咚地在地上滚着。
他扶起来,放在床边,离开了主人房,走下楼梯,穿过客厅。
奇怪,刚才那些蝙蝠一只也不见了,窗外不住地闪电打雷,雨还没有开始下。
第20节:
第九章 吊在树上的尸体(2)
钟墙走进卫生间,跟楼上的卫生间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剩下厨房了。
钟墙立刻想起一个惨剧,丈夫和妻子吵架,一怒之下,抡起菜刀,把妻子大剁八块,斩碎了放高压锅里,一锅一锅地煮烂后冲下马桶。
这么一想,钟墙立刻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
这可疑的香味正是来自厨房。
钟墙定了定神,就差这最后一下了。
此时他满脑子的恐怖镜头,早忘了自己是来赴约的了。
他弯下腰,悄悄地把匕首从绑腿上抽出来,手里有了武器,心里就安定多。
他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匕首,一脚踹开了厨房的门。
就在这时,手里的蜡烛跳动了一下,熄灭了,眼前立即变成一片漆黑。
〃该死!
偏在这时候燃尽了!
〃钟墙扔掉手里短短的蜡烛头,手伸进裤袋里掏手机。
他的手还没抽出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顿时,全世界都充满了叹息声,一声一声,连绵不绝。
这时候,毫无征兆地,没有闪电没有雷声,暴雨哗哗哗地下了起来。
钟墙不顾黑暗,窜出厨房,冲向大门,向院子里飞奔。
他跑着下台阶的时候,居然还忍不住数着台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不对,怎么多了一级台阶?
钟墙来不及多想,脚底下一绊,又摔倒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
他的匕首脱手而去,他想起了刚才绊倒后摸到的婴儿手臂,不敢再找匕首,所幸手机还在。
钟墙爬起来,刚才绊倒时面向着那棵玉兰树,这时一个闪电,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睁着眼睛,显出极端恐怖的神情,五官都向外渗着血,白大褂的下摆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啊!
〃钟墙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窜到大门口。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拉,铁门都纹丝不动,好像已经被铸结实了。
钟墙惊恐地向后看,那个吊在树上的尸体的白白的影子在雨中飘飘荡荡的,这一次绝对不是幻觉!
他后退一步,嗖地一跳,两手攀住墙沿,再一用力,人就翻上了围墙。
他也不管这围墙到底有多高,在黑暗里跳有多危险,往下一跳,〃啊〃地一声,扭着了脚。
他不顾脚脖子钻心地疼,开始在雨中狂奔起来。
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
第21节:
第十章 死者被割了生殖器(1)
第十章 死者被割了生殖器
〃他大概是午夜零点差几分钟的时候来找你的。
〃
〃时间确切吗?
〃
〃我确定,因为那天晚上我是值夜班,从零点开始,我的习惯是提前十分钟去接岗。
我去了大约五分钟,他就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了。
〃
〃他当时是怎么一副样子,跟平常是不是有不同的地方?
〃
〃好像没什么不同。
哦,对了,他的头发打了摩丝,这能不能叫不同平常?
。。〃
〃当然,他平时不打摩丝吗?
〃
〃不,反正我没见过他打。
〃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
〃他只是说有事,要把自行车放在我那保管一下,三点之前若是不来取,就第二天来。
〃
〃他有没有说要去干什么?
〃
〃他没说,可我猜他是去约会,又觉得骑着自行车丢脸,他也没否认。
〃
〃他几点来取自行车的?
〃
〃两点半,我还看了看表。
〃
〃当时他是一副什么样子?
〃
〃非常狼狈,浑身泥水,脸色惨白,脚也崴了,一拐一拐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向后面看,很害怕的样子。
我还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跟女鬼约会了。
〃
〃他怎么说?
〃
〃他什么也没有说,取了自行车就走了。
〃
〃什么也没有说吗?
〃
〃好像说了一句〃有鬼〃什么的。
〃
〃仔细想想,还有别的吗?
〃
〃没有了。
〃小区保安杨晨好奇地问,〃警察同志,钟墙真的杀人了吗?
那小伙子,不像呀,不过,人不可貌相。
〃
刑警卢大器合上笔录,说:
〃别瞎猜,如果有什么漏了的地方,请你随时跟我们联系。
这是电话号码。
谢谢你配合我们调查。
〃卢大器递给杨晨一张纸。
〃我一定会配合,好歹我也是个保安,知道破案需要证据。
〃杨晨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陈队长,是不是立即拘捕钟墙?
〃卢大器问坐在桌子后面皱着眉头的刑侦队长陈剑飞。
〃我觉得证据不够充分。
〃刑警小米在一边插嘴道。
〃怎么样才够?
现场到处是他的脚印,每个房间都有他到过的痕迹,那把带血的匕首上只有他的指纹,死者正是被这把刀割下生殖器,失血过多而死。
〃卢大器说到这里,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冷气,〃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怨,要用这么残忍恶心的手段!
〃
小米不服气地说:
〃法医对死者的死因的鉴定书还没送来呢,怎么能断定是失血过多而死?
〃
〃吊在树上流上一宿的血,换谁都会死。
〃卢大器说。
〃会死不等于就死在这个原因。
〃小米反驳。
〃好了,别吵了。
〃陈剑飞摆摆手,问卢大器,〃你说是钟墙杀死了苏医生,那动机呢?
他们根本不认识。
〃
卢大器愣了一下,说:
〃不认识只是假像,如果不认识,当天晚上苏医生的手机上怎么会有两条短信是发给钟墙的?
〃你来了,进来吧〃,〃别让我等太久了〃,这分明就是他们事先约好要见面的。
钟墙特地喷了摩丝,说不定他们是同性恋。
〃卢大器兴奋起来,〃对,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割下生殖器!
一定是因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
钟墙年轻力壮,把苏医生打晕了,然后割下他的生殖器,吊在树上就离去了。
〃
第22节:
第十章 死者被割了生殖器(2)
〃想像力够丰富!
〃小米拍掌,揶揄道。
〃那你说说。
〃卢大器看着小米,〃你说因为什么动机。
〃
〃我根本就没说苏医生是钟墙杀的,就算是,为什么他们要在复国路419号约会?
那房子已经二十年没人住了,谁会跑到一个黑洞洞的荒宅里约会。
〃小米说,〃哼,根本不成立嘛。
〃
〃同性恋都是变态的人,谁知道他们想什么呢,说不定他们就喜欢这样的刺激。
〃卢大器知道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
不过,小米总是打击他,他们一见面就一定会抬杠子。
有时候就因为他们抬杠子,海阔天空,不受成见的束缚,反而找到了破案的关键所在,所以陈剑飞并不阻止他们相互抬杠子。
〃如果他们有约会,怎么在苏医生的手机里找不到他们约会前的通话或者短信呢?
〃小米问卢大器。
〃因为见不得人,他删掉了。
〃
〃那好,如果是这样,苏医生一定是个小心的人,应该每次通话或发短信后马上删掉记录,可为什么又留下两条呢?
〃小米步步逼紧。
〃这……
可能是比较激动,忘了。
〃卢大器勉强说。
小米冲他笑笑,什么也不说了。
一个女法医走进来,手里拿着鉴定单,递给陈剑飞,〃(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是苏医生的死亡验证报告。
〃
〃哦,〃陈剑飞并不看手中的单子,而是问法医,〃他是怎么死的。
〃
〃惊吓过度引起的心脏破裂,死者本来就有心脏病。
〃法医说。
〃做为一个医生,有什么能把他当场吓死呢?
〃卢大器自言自语。
〃还有什么能引发心脏破裂呢?
〃陈剑飞问法医。
〃不排除由于极度的心理压力引发的可能。
〃法医回答,冲陈剑飞笑笑,轻盈地走出去了。
〃我认为苏医生可能是一个意外。
〃小米若有所思地说。
〃天方夜谭!
〃卢大器嘲笑。
〃你想想,苏医生是一个外科主任医师,三十多年来,动的手术数都数不过来,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这次却因为手术意外直接导致了病人的死亡,而且这病人非同小可,她是市委副书记的夫人!
苏医生的心理压力之大是可以想像的。
〃小米认真地说。
〃那他跑去复国路419号干什么?
〃卢大器问。
〃可能是因为别的事。
〃小米说。
〃现在我们再到苏医生家去看看。
〃陈剑飞忽然说。
第23节:
第十一章 梦游中被吓死?
(1)
第十一章 梦游中被吓死?
苏医生的妻子丁芸打开房门,陈剑飞、卢大器和小米走了进去。
丁芸默默地倒上茶,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
她的眼睛红肿,脸色十分憔悴。
苏医生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三十年的恩爱夫妻,苏医生说死就死,连一句话也没留下,她直在现在还不能接受苏医生已经死亡的事实。
〃丁护士长,很抱歉又来打扰你。
〃陈剑飞说。
丁芸抬起眼睛,并没有说话。
昨天,陈剑飞一行人来到她家,告诉她苏医生的噩耗。
尸体是旁边小区里窗户对着复国路419号的住户发现的,那家女主人早上起来,无意中向外眺望,看到了悬挂在树上的苏医生。
她没听完就昏厥过去,醒来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悲痛把她打倒了。
他们是丁克家庭,没有要孩子,所以,所有的悲痛都由她自己一个人承担。
〃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小米同情地看着她。
丁芸点点头。
〃6月29号晚上,苏医生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陈剑飞问。
〃比如说,他有没有上网聊天?
〃小米问。
她忽然想起钟墙说是因为网上的恶作剧才去复国路419号,那么,苏医生是不是也因为上网跟网友的约会呢?
丁芸想了想,用沙哑生涩的声音回答,〃因为手术的事,他睡不着,我让他吃了两片安眠药。
他吃了以后建议我也吃两片,我就吃了。
醒来他已经不在身边。
他没有上网聊天,但是前一天,我值夜班,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上网聊天了。
〃丁芸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小米,你到书房里查一下苏医生的网上聊天记录。
〃陈剑飞说。
小米站起来,丁芸带她进去,打开电脑,然后回到客厅。
〃我明白了,他一定没吃药,等你睡着了就起身出去。
〃卢大器说。
丁芸低头不语,心里的懊悔快把她杀死了。
如果那天晚上她多留一个心眼,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苏医生为什么要换上白大褂呢?
〃卢大器问。
丁芸抬起头,〃他心里的压力大太了,我怀疑他是梦游,他以前也梦游过。
〃
〃梦游!
〃陈剑飞眉毛一扬,〃丁护士长,你还发现了什么,对吧。
〃
〃他有一把手术刀放在书房的书柜上面,可是现在不见了!
〃丁芸哽咽着,〃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以至在梦中还忘不了穿上白大褂,带上手术刀。
〃
〃手术刀!
〃陈剑飞和卢大器一齐惊叫起来。
丁芸点点头。
从苏医生家走出来,三个人都沉默了,对于新出现的情况,每个人都在心里做各种假想。
〃苏医生6月23日的晚上是上网聊天了,可是在聊天记录里没有复国路419号的约会,前几天的也没有。
我已经把他的记录拷下来了。
〃小米首先打破沉默,〃他带了一把手术刀去复国路419号,是不是意味他要自杀呢?
也许是他自己割下的生殖器。
〃
〃也许是像丁护士长说的,他在梦游。
而钟墙也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因为一个恶作剧跑到复国路419号,然后撞见正在梦游的苏医生,梦游的人受不了任何刺激,所以苏医生心脏破裂而死。
〃卢大器说。
第24节:
第十一章 梦游中被吓死?
(2)
〃那为什么会被割下生殖器?
〃陈剑飞饶有兴趣地问他。
〃我想,可能是因为苏医生的手术刀是藏插在皮带里,受到惊吓后摔倒,刚好被手术刀割掉了生殖器。
我们可以从裤子上被刀割破的洞看出来。
〃卢大器解释。
〃听起来有一点道理,可是为什么苏医生死后被吊在树上?
〃小米问。
〃也许钟墙没说实话,他也是梦游,所以在一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情况下把苏医生吊上树。
〃卢大器说。
小米哈哈大笑起来:
〃杰出的推理!
以后什么离奇古怪的案子我们都能破了,反正破不了就是梦游的人干的!
〃
卢大器的脸挣红了:
〃那你有本事,你来推理推理呀。
〃
〃卢大器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桩案子确实很奇怪,〃陈剑飞沉思着说,〃起码现在我们可以说,如果卢大器说的不符合实际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案子还有一个人,也就是第三者。
〃
〃陈队,现场除了苏医生和钟墙的痕迹,什么也没留下。
〃卢大器说。
〃这个神秘的第三者一定不简单,〃陈剑飞说,〃也许我们要面对一个不寻常的对手。
〃
〃那么,那把手术刀呢?
怎么在现场找不到?
难道它被那个第三者带走了?
〃卢大器自言自语。
〃肯定是!
〃小米说。
〃凶器应该是手术刀,而不是藏刀。
〃陈剑飞说。
〃为什么?
〃卢大器问。
〃从死者的伤口看,应该是被比藏刀更薄的刀割的。
当时因为现场只有藏刀,就把我们引向了歧路。
藏刀上的血只是血滴上去的。
〃陈剑飞分析。
〃现在我们要上哪里。
〃小米说。
〃找钟墙。
〃陈剑飞说。
第25节:
第十二章 他是个臆想狂(1)
第十二章 他是个臆想狂
钟墙因为脚扭伤了请假在家。
他斜坐在床上,脸色有点发青。
今天是7月2号,复国路419的约会已经过去三天了。
那天晚上的情景依然在清晰得好像他正在坐在一个大屏幕前,看着屏幕里面的自己在复国路419里的一举一动,客厅、蝙蝠、卫生间、书房、婴儿室、主人房、厨房,多出来的台阶,一幕一幕地无比清晰,他甚至闻到了那股恶臭和肉香,听到了婴儿地啼哭和女人的叹息,最后定格在暴风雨中吊在树上的死人,穿着白大褂,空空荡荡地飘着,鼻子嘴巴眼睛都往外冒着血,白大褂底下血不停地滴下来,就算是在急风暴雨中,也看得见血珠的滴落,好像特定镜头一样。
午夜准时在线一直没有再出现,他已经等了两夜了。
从午夜零点开始,等到凌晨六点天亮,可是她却从他的好友里就像加入一样突然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聊天记录,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倒霉透了,无缘无故地成为一桩谋杀案的头号嫌疑犯,三天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