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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家百万的富翁外出,突感内急,总不能再跑回家应个急吧?何况也来不及啊。
路边的豪华公厕既方便又高雅,包您满意。
当然了,三急解决后,您得付费,不多,五个铜板;您全家要是包月只需二两银子,不管是少爷小姐还是您家的奴仆婢女,单独来也成,组团来也可以,一天来十回都成。
大户人家当然会选择包月,就算一年也不进去一回也得包月,谁还差一年这几十两银子?不然传出去丢不起那人啊。
这些收入足以解决雇工的费用,并且还能盈利,至于盈利的银钱,当然是日常维护之用。
南北两城的公厕不会收取任何费用,也没有任何附加设施,但干净卫生是必须的。
其实京城整治以前,那些乱丢垃圾的现象也并非很常少见,整个城市中还是比较干净的,脏也是相对,并不是绝对。
这个时期的巴黎、伦敦,大街小巷里污秽遍地,随地大小便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你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一堆污秽之物从天而降,砸到你的头顶。
高跟鞋就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发明出来的。
一袭长裙的贵妇人,穿着平底鞋出门一趟,回家后裙边满是屎尿,恶心不?
怎么办?
鞋跟加高呗。
于是,风靡后世的高跟鞋诞生了,从此家长再也不担心你出门逛街会沾上屎了。
看过洪承畴的奏本及详细战报后,朱由检略感失望。
那个打不死的小强还是跑了。
不过这次好歹没跑到中原地带继续祸害大明,而是跑到长城北边去了。
这结果还算可以接受,按照李自成天生的战斗属性,去了塞外和蒙古人互相虐杀是不可避免的。
双方不存在媾和的可能。
李自成们虽然是反贼,但向来以大明人自居,他们同样视塞外的鞑子建奴为兽性未改的野人,打心里瞧不起这些化外之人。
养成了抢掠这种好习惯的双方,一旦碰面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狗脑子都打出来才好呢。
朱由检不担心李自成会在塞外壮大起来。塞外的蒙古部落都穷的很,哪有打仗需要的各种战略物资?要是有的话,他们早就破口而入大肆掳掠了。
没有物资你发展个屁啊?
刀子砍人不会缺口?弓箭射没了上哪打制?
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很多蒙古部落现在还在使用兽骨打制的箭头呢,哪有铁料打造兵器箭只?
要不要花钱让延绥镇跟塞外蒙古买流贼的人头?尤其是李自成、刘宗敏等匪首。
嗯,可以试试。
蒙古人不认识匪首没关系,装束打扮甲胄可以分辨的出,还可以让贼众指认。
匪首一个人头一万两,外加一百石粮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有枣无枣打一杆子。
这次没能杀掉李自成是个遗憾。
朱由检琢磨了半天,觉得官军轻视是最主要的原因。
洪承畴等人毕竟是当时之人,无法认识到李自成巨大的破坏性和危害性,而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流贼首领而已。
在所有人的眼中,名不见经传的李自成比起高迎祥、张献忠之流差的远了,甚至连拓养坤比不上。
这就造成了主观上的不重视,能杀的了就杀掉,杀不掉逃了也无所谓。
只有自己这个穿越者才知道事实的真相,但却无法把真相讲出。
跑了就跑了吧,现在大明境内的局势已经彻底扭转,就算李自成没跑,最终也逃不出覆灭的命运,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逼着上吊了。
话说要不要那棵歪脖子树砍掉?
在国内基本稳定的情况下,大力发展民生和经济,改善大明百姓的生活条件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江南一带在万历中后期就开始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各种工坊开始陆续出现,少数富户投资开设工坊,雇请工人生产各种商品。
但也只是萌芽,当今的社会制度严重的制约了这种新兴事物的发展。
因为现在重农抑商还是社会的主流,商人的地位很低,造成了商人赚钱后不得不花费重金,从官场寻求庇护。
重农抑商的思想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中。
商人们在赚钱后,不是通过投资扩大生产规模,而是购置田产后佃租出去,以获取稳定的收益。
还有就是大明的农户太穷了,维持温饱都成问题,哪有余钱购买各种商品?
无奈之下才有了海贸的繁荣。
国内需求不够,只能通过外销解决产品的销路。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江南很多头脑灵活的小商人和小业主,虽然想扩大产能,但手中缺乏足够的银钱。
其实江淮一带的盐商们,除了盐利这项稳定的收益以外,他们还有一项重要的收益,那就是高利贷。
盐利能保障他们长久持续稳定的获利,但高利贷却能让他们很短时间内获取暴利。
现在的高利贷可不是后世那样一分两分利,而是翻倍甚至数倍,民间俗称“驴打滚”。
放贷者借给你五百两,到期后你要还一千两,甚至更高。
江南一带因为借贷而家破人亡的家庭不在少数。
这种方式和流贼没什么区别,都是明抢,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
说一千道一万,先把农业发展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农业生产力得到巨大的提升,解决了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才会给经济发展带来稳定的基础和持续的动力。
现在要考虑的是吴三桂和祖大乐的去向问题。在陕西全境基本平定的情况下,辽东骑兵已经没有留在陕西的理由了。
祖宽和李重进还在跟随卢象升进剿湖广一带的张献忠等部,暂时不用考虑他们返回辽东的可能性。况且就二人现在的表现来看,还是有可能从辽东集团中争取过来的。
尤其是李重进,本来在关宁军内部就属于边缘人物,远不如根红苗正的祖宽地位高,只是依仗军功才被拔擢起来。
你关宁军毕竟名声在外,不能只会伸手要钱,手里没有能打的将领吧?
但要说长期在辽东集团内部不被重视的李重进心里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
虽然被兵部调到中原地区剿贼刚刚一年有余,但已积功升至副总兵的位置,比他在辽东多年才熬到游击要快了许多,接下来只要他再立功勋,总兵很快会得到,这是祖大寿们不会给他的。那种手握重兵的重要位置,向来都是他们家子侄和亲戚才能坐上的。
洪承畴在孙传庭的策应和支持下,总算是把陕西平定了,多年奔波确实辛苦。没有他的左支右绌,大明的形势早就恶化了,这次的胜利也会让朝臣对他的各种不满暂时得以缓解。
等卢象升平定湖广,两人论资历和功劳,大学士应该足以酬其功,孙传庭也能名正言顺的赏兵部尚书衔,成为正一品的高官。
吴三桂和祖大乐都是辽东集团中的代表性人物,其对关宁军的忠诚度远高过对朝廷,根本无法让其从辽东彻底脱离出来。
既然暂时无法控制,那就放回去好了。
朱由检已让骆养性派遣锦衣卫以各种身份深入辽东,尽量探查有关情报。
以各种理由向朝廷伸手要钱,这个可以暂时容忍,但要是有交通外贼的情形,这就是朱由检根本无法接受的了。
倘若真要出现这种情况,这只军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吃里扒外的家贼要他作甚?
朱由检有种直觉,关宁军和后金之间肯定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但现在没有证据证实这一点。
但愿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不然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174章 盛京()
十月的辽东已是非常寒冷的季节,前几天的一场大雪将辽阔的东北大地笼罩在一片白色当中。
盛京城中心位置的皇宫崇政殿内正在进行例常的八王议政,大清国皇帝皇太极高坐于龙椅上,阿敏、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亲王、郡王、贝勒分坐于阶下两侧。
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因为数月前扣边损兵折将,并失陷额驸扬古利与阵中归来后,经八王合议后已从郡王降至贝勒,正白旗旗主的位置也被迫让给了年幼的多铎,其旗下的三个牛录被分出来给了豪格的两黄旗。
御座上的皇太极皱着眉头开口道:“自从张家口堡的范永斗等人被明国查抄之后,我大清所产之物发卖无方,所需之粮食、铁料、火药等物资也少了来源,对明国局势也是一无所知。现下库房中毛皮、山参、鹿茸堆积如山,长此以往对我大清影响甚大;诸王对此有何见解?但有良策直须畅言!”
以范永斗为首的晋商集团,近几年来给建州女真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建州出产的各种物资通过范永斗等人分销到大明各地,然后晋商凭借在大明境内打通的各种关系,将建州需要的各种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后金能从一个穷困野蛮的部落,发展到现在建号立国,除了靠四处抢掠聚敛财富外,晋商在其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当然了,晋商也通过这一次次的商业活动从中赚取了巨额利润,但这种从自己的母国身上吸血供养敌人的做法令人不齿。
锦衣卫对晋商的查抄,等于斩断了后金的一条臂膀。近一年来,八旗各部出产或抢夺来的皮毛、巨木、东珠以及人参等物彻底没了销路,只能建起仓库存放。幸好这些物资都是可以长久储存之物,不然的话后金的损失将会更加巨大。
并且没了晋商源源不断的运来各种建州急缺的战略物资,原先积存的铁料、火药、药材都是每日见少,但却无处补充。辽东对各种原材料都是需求巨大,本身又不出产这些物资,现在这种坐吃山空的情形可不是好兆头。
原本应该变成钱粮的这些东西现在成了死物,放在那里毫无任何价值,这种只消耗而无进账的恶果渐渐显现了出来,也让皇太极等人不安起来,他们意识到,必须尽快拿出法子来改变这种状况。
阿济格三兄弟以及代善等人并未接皇太极的话。既然你是皇帝,这些事自当有你操心;俺们要是献出良策,到头来你会说你也是这般想的,还不如在旁边瞧个热闹。
三贝勒莽古尔泰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没了范永斗,还有张永斗、李永斗!叫底下的奴才们多打听打听,再从明国找几家商人便是!”
贝勒岳托点头道:“五叔说的有道理。明国商人极是爱财,得知与我国沟通能获大利的话,定会不惜其身!不妨着人多打探一番,应能寻着!”
睿亲王多尔衮忍不住冷笑道:“范永斗几人皆是数代居于宣府镇,因与明国边将勾连密切之故,方能出入边塞无阻;换做别等商人,单是打通各种门路便须耗费数年,就算有人贪念巨财也难以与其比肩!这个办法绝无可行之处!”
礼亲王代善附和道:“老十四说的在理!范永斗等人一死,这条路算是彻底断绝了,要想恢复千难万难,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才可!”
皇太极对莽古尔泰和多尔衮的言行甚为不满。
虽然现在仍是八王议政,但自己已经贵为大清皇帝,按明国例,其他人不管是谁,说话前必口称圣上后方能发言。可自己的这些兄弟侄儿从来都是这般无礼,显是并未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不行,以后要立一下规矩才成,要让他们懂得君臣之道。
郑亲王济尔哈朗出言道:“睿亲王所言虽偏颇但不能说不对,臣觉得张家口堡这条路子暂时指望不上了,现下唯有从锦州那边着手,让祖家把这个担子全部接过去才好!”
皇太极满意的频频点头。
还是郑亲王知晓礼节,懂得上下尊卑,不像这帮莽汉一般粗鲁无礼。
他开口道:“郑亲王所言甚合朕意,但若想彻底解我大清燃眉之急怕是要多费些本钱。祖家虽与我大清有所交通往来,但无法与张家口堡相提并论,更兼其虽首鼠两端,可究竟是明国高官,心下会有所顾忌。可眼下这情形,也只能暂时依靠他家。要挑个能说会道之人前往才可,且要携以重贿,祖家贪财之名众所周知,朕会自内务府库中选取珍宝与之!”
既然议定了如何解决此事,那就是挑选合适的人选问题了,最后众人议定由已故额驸李永芳之子,一等子爵李率泰前往锦州面见祖大寿,促请祖家暗中帮忙,解建州一时之困。
两边交锋多年,明着是对手,但暗地里互有勾连。双方历次战斗中,有很多辽东明军被八旗俘获后加入了汉军旗,尤其是一些级别较高的将领,数代在辽东军中打拼,人脉很广。他们得到主子的授意后,用金银暗地收买贿赂原先的同僚,以换取一些重要情报和物资。
辽东将门的头头对这些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他们虽无直接通敌之意,但对八旗的坐大也是乐见其成。
正是因为有了后金这个祸患在侧,辽东军阀才有了发财的借口和门路。
祖大寿兄弟几个在锦州的豪宅辽东人谁不知晓?里面的奇珍异宝、名花异草都是从哪里来的?不都是以种种借口伸手问朝廷要来银钱后置办起来的?
要是后金覆灭,祖大寿们从哪里弄到一年几百万的粮饷?
更何况还有那些私底下的手段了。
祖家、吴家门下都有投靠他们的大商人,经销的商品基本都出自建州地盘上,若非这些将领允许,建州的货物能来到大明境内?
其实辽东将门这些行举和范永斗等人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还知道有皇帝,有朝廷,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建奴提供物资上的帮助。他们手下的商人可以用低廉的价格从建奴那里购得皮毛之类的特产,然后运到关内加价几倍后卖出,但还不敢运回铁料、粮食等物资出售给建奴。
注意,是不敢明目张胆,至于小规模小批量的输送各种物资的行为并不罕见,因为建奴对这些急需的物品出价相当的高,在数倍的利润面前,被背后之人默许的走私之事时有发生。
议定和锦州联系的人选后,众人继续商讨阿济格败北之事引发的后续事宜。
阿济格兵败一事北还后,极言明军火器之犀利,大炮之威势,阵容之严整;声称之所以兵败,并非自己无能,而是昌平明军火器之威远胜从前,此股明军不除,实乃八旗之大患。
阿济格的话引起了皇太极等人的警觉与重视。
在阿济格以及阿巴泰、受伤的谭太等人的描述中,这次击败他们的明军与原先的明军截然不同。虽然总数也就一万余人,但战力十分可观,其所用之火铳似较原先明军使用的射程更远,对八旗的步卒冲阵威胁非常大,原先的盾车对铳子的遮蔽作用已经非常微弱。
皇太极等人对此事已商讨过数次,但并未想到有效的应对之策。
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尽快想法解决才可。
皇太极开口问道:“礼亲王,大雪之前,正红旗从喀尔喀蒙古部带回多少人马?”
对付明军铳手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大股骑兵冲击,而建州女真本身是渔猎民族,虽然也有精锐骑兵,但人数过少,平常与明军交手多以重装步卒打破明军阵型,然后辅以精骑冲杀为主。
要想以大队骑兵冲击的话,只能想法从蒙古各部召集大量的骑兵。
为了对付将来会再次交手的这股明军,皇太极下令正红旗出动二十个牛录的人马,对附近喀尔喀蒙古没有臣服的部落展开攻势,收服更多的蒙古骑兵为己所用。
代善答道:“此次统领冷格里率二十个牛录西征喀尔喀,共获牛羊牲畜两万余头,人口五千余口,成年兵丁两千余人可编入伍。”
皇太极皱眉道:“兵丁还是太少。现下已入冬,这大雪会一场接上一场,道路已无法通行;等来年开春雪化之后,镶红旗、正蓝旗、镶蓝旗都要遣重兵向西,喀尔喀部、插汉部、科尔沁部不服八旗者都要征剿一边,要多掳人口,蒙古八旗就要派兵参战!”
岳托等人应下。
皇太极继续道:“朕会让豪格率军往北,去林子里多捉一些生女真来,趁着猫冬,各旗要加紧打造兵器箭只,明年西征之后,积蓄力量,后年朕要御驾亲征明国,定要将昌平那只明军灭掉,不能使其成为我大清的心腹大患!”
莽古尔泰接话道:“可打造兵器箭只的铁料并无多少,俺旗下粮食也已不多,锦州祖家之事须乘早,咱八旗这半年可是啥都缺,有金银都花不出去!”
沉默半天的多尔衮开口道:“光指望祖家也不行,还得去打粮才成!朝鲜有粮,俺们两白旗愿意遣人去朝鲜走一遭!”
皇太极点头同意:“睿亲王之策可行!两白旗遣将入朝后不光要打粮,朝鲜铳手甚是精锐,寻机多抓一些回来,火药铳子顺便多拿一些!”
多尔衮点头应下,众人眼见再无他事,便各自散去回了各旗。
第175章 勾连()
锦州城内有几座占地宽大,房舍林立的奢华宅院,分别属于左都督、锦州总兵祖大寿、副总兵祖大乐、宁远总兵祖大弼三兄弟,以及他们的妹夫,山海关总兵吴襄。
祖大寿的宅邸处于几座豪舍最中间位置,其结构之宏大,占地之宽广,装饰之华丽,更加优于其余几座宅院。
后宅主院落的书房中,祖大寿正在接见秘密前来的李率泰,长子祖泽润侍立在父亲身后。
在原辽东游击、大凌河之役被俘降清的姜新的牵线搭桥下,李率泰花费重金贿赂了数名将领后,才得以受到了祖大寿的接见。
祖大寿身材不高,但魁梧壮实,坐在铺着虎皮的交椅上犹如一座小山一样,一双狭长的双目精光四射,不时的扫视一眼坐于下首的李率泰。
自从崇祯四年在大凌河城被围数月,因断粮已久无奈之下诈降后,以夺取锦州为由逃回来的祖大寿再也没见过建奴的使者。
虽然期间皇太极三番五次的遣密使携带书信前来,催促祖大寿勿要食言毁约,尽速将锦州献出,但祖大寿不见来使,只以种种借口搪塞推诿,仍是固守锦州一线,拒不献城。
这次之所以与李率泰见面,实是在身边的亲信将领数次建言请求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