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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火,剿杀流贼无数,哪有现今日见安稳的局势。
孙传庭虽然骤得高位,但论起功劳来确实丝毫不逊色于洪承畴和卢象升。
毅然授命奔赴众臣畏之如虎的陕西,一年之内屯田练兵大获成功,极大的减轻了朝廷的压力,并且将流贼的标志性人物高迎祥击败擒获,间接瓦解陕北两大股贼寇。
这些功绩无论哪一项单独拿出,都会力压绝大多数朝官,尤其是剿灭高迎祥之役,可以说是崇祯年间朝廷最振奋人心的胜利。
其他参战的将领也是各有升赏。
虽然洪承畴等人指挥有功,但在前线浴血奋战的还是一众武将。
秦军总兵周遇吉晋左都督衔,职衔仍属秦军。荫子侄锦衣卫百户,赐铠甲一件。
昌平总兵左良玉晋左都督衔,职衔仍属昌平。荫一子锦衣卫百户,赐山文甲一件。
临洮总兵曹文昭晋左都督衔,荫一子锦衣卫百户,赐甲胄一件,宝马一匹。
秦军参将罗世芳晋副总兵,赐甲胄、宝马。
陕西副总兵贺人龙晋总兵,赐甲胄。
孤山副总兵艾万年晋总兵,赐甲胄。
延绥镇副总兵左光先晋总兵,赐甲胄。
临洮参将曹变蛟晋副总兵,赐甲胄、兵刃、宝马。
山东副总兵黄得功晋山东援剿总兵,赐甲胄、兵刃。
辽东援剿总兵祖宽晋左都督衔、仍归卢象升麾下听命,荫一子锦衣卫百户,赐甲胄。
辽东援剿副总兵李重进晋总兵衔,仍归卢象升麾下听命,赐甲胄、兵刃。
锦州副总兵祖大乐晋总兵衔,赐甲胄。
广宁参将吴三桂晋副总兵衔,赐甲胄。
四川援剿总兵秦翼明晋左都督衔,荫一子锦衣卫百户。
其余各部参将一下都是晋升一级,士卒赏银五两,以酬其功。
一次性晋升如此多的将领职衔,也算是对崇祯九年的最终总结吧,至少让将士们知道皇帝并没忘记他们的功劳,能让他们在皆大欢喜的状态下过个好年。
第179章 安定()
今年京城的各种市场出现了多年未见的繁荣景象,与过节有关的物资都非常畅销,很多商铺里的商品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现象。
早在十一月末京城的商户们大量进货备战过年时,户部设在崇文门的税务署便扩大了核税人员的规模,并在崇文门外设立了若干税卡,用以方便运货进城商户缴税,避免近内城时在崇文门处产生拥堵。这样从通州码头下货后,商户们将货物装运上车,走外城的左安门再到内城崇文门这一段路上,随时都能完税并拿到进城许可木牌,然后再在内城售卖。
由于没有想到今年过年会出现如此旺销的局面,很多商铺商行备货不足,一些经营布匹绸缎、成衣鞋帽的商行,从上午辰时开张营业,到了午时左右便卖断了货。商行的东家、掌柜不得不亲自上阵,带着伙计赶着马车急急忙忙奔赴京师南面的通州码头,试图从刚刚到岸的商船上抢购布帛等物,为此引发的打架争执时有发生。最后顺天府衙门不得派遣百十名衙役,专门在通州码头维持秩序,以防更多此类事件的发生。
大街小巷的行人们脚步轻快,手上身上拎着背着各种各样的物品,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相熟的人在街上或商铺中遇见,相互之间都是热情的打着招呼,聊聊过年采购的物品,谈谈哪里的东西多还便宜,语气里流露出轻松和满足。
以前过年时京师虽也比往常热闹许多,商品物资也是琳琅满目,但采购者除了达官贵人家的管家仆从,就是小有资产的京城富户。寻常百姓们手头拮据,虽也会给家里添置一些物品,但对整个京城的商品市场来说,属于微不足道的一点补充,商人们最大的收入还是来自于大户人家的大宗采购。
不光是百姓手中无有太多余钱,就是京师各衙门众多中下层官员属吏也比他们强不到哪去。
各省的官员虽然派遣众多随员趁着过年前来京师送礼,但都是给那些手握重权的上官大老爷,谁会给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送礼?
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都颇为艰难,这些衙门中的底层吏员们心里充满了怨恨。自己也是为朝廷辛苦劳累,到头来却无余钱给家里添置物件、给孩子置办新衣。
几个月前皇帝给所有衙门官吏大幅增加了俸禄,以前的折色全部改为现银,这让众多的官吏从心里对朱由检感激不尽,从前暗地里的种种恶毒之言荡然无存。
这次涨薪的效果在年底得到充分的体现。
手头陡然宽裕无数倍的官吏们成了这次过年消费的主力军,放假之后的官吏们便装着身,大摇大摆的带着妻儿出来采购年货。
有钱了,敢出来见人了。再也不是往年过年时,为了自尊,只敢拿出若干铜钱,几块碎银,让妻子外出采购些米面肉食,给孩子扯几块棉布缝制衣袍就算过年的日子了。
以前不敢买的商品现在成了寻常物件。
相公,这件银钗样式新奇,打造的好生精致,奴家心里甚是喜欢咧!
喜欢?买!多少银子?一两?把那个银手镯一并包起来,本官不还价!我家夫人的皓腕带上定会美不胜收!
爹爹爹爹,我要这个会翻跟头的小木人,还有这双好看的靴子!
没问题,买!只要儿子喜欢就成!
看着妻儿脸上眼中那份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快乐,每个人心中都是浓浓的满足感。
这些底层官吏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从前每逢年节回到家中,看到父母妻子孩子满是期待的眼神,自己却因囊中羞涩,无力将他们喜欢的物事采买回家,心里那种羞愤歉疚的感受让人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这个丑陋的世界砸碎,将那些上官老爷们的豪宅一把火烧个干净。
现在一切都变了,并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涨薪之后,每月的月初自己带回家的是白花花的碎银,再不是薄如蝉翼丝绸,掺杂着砂砾的米面,黄中带黑的大粒粗盐,亲人们看自己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崇拜。日子突然间就好了起来,这样的日子让人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这一切都是当今圣上的恩德。
官吏和原先的穷匠户以及勇卫营、京营中有家口在京城的士卒们,这些人组成了今年的消费大军。
朱由检最早去过的皇庄也是热闹非凡,最早富起来的便是这群穷庄户。
原先庄外的小市场现在已被改建成了各种各样的商铺,皇庄里的数千口人对物资的需求可不是小数目。
庄户们购买的商品与京师里基本相同,虽然购买力相对弱一些,但依旧成为拉动市场的一只不可或缺的力量。
由于营养跟得上,顿顿能吃饱饭,大牛和妞妞现在发育的很快。九岁的大牛已经成为养猪喂鸡的小能手,在他的精心喂养下,分给他饲养的两只猪仔已经长到百斤左右,庄里的管事对他赞不绝口。
妞妞已经六岁了,在这里一年多的生活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安全、简单、快乐,再也不是从前那种饥寒交迫的样子。所有人都非常的友善,她也结识了很多和她年龄相仿的小伙伴,由于都是孤儿的缘故,妞妞经常和小姐妹们睡到一张床上,大家钻进被窝里嬉笑打闹,仿佛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这些收拢来的孤儿每十人一组分成了若干组,每组都由两名妇人看护他们。
在朱由检的授意下,这些妇人全部是特意挑选出来的,都是因战乱饥荒失去了丈夫孩子的苦命人。朱由检认为,这样的妇人才会把母性的光辉发挥到极致。
他不想后世那种孤儿院中的龌龊之事发生在眼前。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普遍都有淳朴的美德,但他还是力图做到完美,不愿让每一个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
事实证明,他的举措完全正确,甚至可以说是神来之笔。
那些一无所有的妇人本来对生活已经彻底绝望。虽然被朱由检收留在皇庄,衣食安全都得到保障,但失去了所有亲人,尤其是亲生骨肉的打击让她们的心神受到巨创,对亲人的思念让她们无时无刻沉浸在痛苦之中,很多人活着也已如行尸走肉一般,上吊自杀的惨事时有发生。
皇庄里给她们安排的差事让每个人都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看着眼前一张张天真可爱的脸庞,这些妇人们的母爱被完全激发出来。
她们把这些孩子当做了自己亲生的骨肉,把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孩子们的身上,原先麻木恍惚的神情重新恢复了鲜活,每一个人都尽心竭力的看护着自己所属的那些孩童。皇庄会按人头下拨钱粮油盐肉食,然后由这些妇人们给孩子们料理日常饮食起居,在她们的精心照料下,大牛、妞妞们健康快乐的生活着。
朱由检最初收留这帮孤儿时,一是出于自己柔软的内心,二是想通过其他手段将这批孩子培养成一只忠于自己的特殊力量。
但现在他已经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只把这些孤儿当成正常孩童对待和看护。
天下太平已经并不遥远,强大的对手正在逐个被剿灭。剩下的关外那只部落因为体量太小的缘故,很难与即将恢复健康的大明抗衡,下一步要加大对其的封锁力度,使其极度落后的生产力进一步受到重创。在形势越来越好的情况下,干嘛要把本该快乐成长的孩子培养成被洗脑的产物?
每个人的选择权应该属于自己,而不是被强加和强迫。
既然收留孩子时自己的初心是保护弱小,那这份初心就不该被忘记和改变。
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崇祯九年在一场大雪中、在人们对未来的期待中结束了。
年三十的乾清宫里,朱由检以及懿安皇后、周后、田贵妃、李贤妃几个大人,还有太子、定王、永王、长平几个孩子,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桌上放置着几个铜制的火锅,一盘盘切的极薄的鲜鲜羊肉和几种绿叶菜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几个酱料碟子,盛放着芝麻酱和蒜泥、韭花等佐料。
这是在朱由检的提议下举办的家宴。
往年过年时乾清宫里并无此般景象。心忧国事、不喜奢侈的朱由检哪有什么心情与家人聚餐。
懿安皇后也是独自在清冷的宫中熬过每年的大年夜。
随着形势越来越好,日渐拮据的财政问题基本得到解决,宫中上至贵人下到宫女杂役,几乎每个人的脸上满是轻松和喜悦的神情。
这几个火锅是在朱由检的特意吩咐下打造的,懿安皇后等人从未见过,并且这种吃法也未尝试过。
火锅中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朱由检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在沸水中来回涮了数下,然后夹到酱料碟中沾上佐料送到口中。
桌上的人都好奇的盯着朱由检,看到他闭眼嚼着口中的羊肉,脸上满是惬意的神情时,长平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父皇,你流口水了!”
第180章 争议()
就在京城的人们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中时,远在湖广的卢象升正率军跋涉在崇山峻岭之中。
寿州一战击败高迎祥、张献忠余部后,经过数日短暂的修整后,卢象升带兵尾随高迎祥向西而去。
一路经过河南汝宁府、南阳府时,卢象升分兵扫荡从寿州败逃到河南西部,然后聚集起来打家劫舍的小股残匪,中间耗费不少时日。
高迎祥西窜时并未顾及大队步卒和普通匪众,流落到河南西部几府的流贼着实不少,这些残余流贼虽然不具备攻打府县的实力,但仍是抢掠村庄和大户,对当地的治安造成严重的影响。
卢象升不断接到所经府县官府主官的禀告,说是流贼死灰复燃,数百数百上千一股,啸聚山林、为祸地方,恳请理臣派兵绥靖地方,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在数次查看舆图,研判高迎祥西逃目的及动向后,卢象升判断流贼或进入湖广,在山高林密的郧阳附近休养生息,网罗贼众后寻机东山再起,或是走淅川去往商洛山一带,准备伺机返回陕西。
要是前者的话,自己没必要率队急赶。流贼既然要找地方落脚,那自己率军从容跟进既可。到时寻见流贼盘踞之地,或是袭杀或是强攻,相信犹如惊弓之鸟的闯贼残部并无多少必战之心。
若是后者的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卢象升从朝廷下发的塘报中知道孙传庭和洪承畴都在陕西,也知道孙传庭屯田练兵颇见成效,更兼有洪承畴率领的两万精锐官军一直在陕西与贼交战,如果高迎祥不明情况下窜入陕西,正好遭到孙、洪两部的联合打击。
鉴于情况并不紧急,卢象升遂在汝宁府和南阳府分别驻留了一月之久。期间他将祖宽和李重进部分为三百骑一队,辅以其他三军的五百步卒轮流出击,其他大部官军则趁势歇息休养。
在当地官府选出的敢战之士的引领下,小队官军依仗人少而精,迅速出击剿杀占山为王的各股流寇。
两个月后当卢象升率部离开时,汝宁府的确山、真阳、泌阳,南阳府的邓州、内乡、新野、镇平等州县境内的残匪被彻底肃清;并且通过审讯俘虏,观察大军所经留下的痕迹得出结论:高迎祥部并未走淅川进入陕西,而是向西进入郧阳府境内。
随着深秋季节的到来,天气逐渐转凉,但几天一场的小雨也慢慢减少,沿途路面变得干燥结实,更加有利于长途行军起来。
当卢象升部从南阳府进入湖广的郧阳府郧县一带时,得到了当地县府的禀告:前端时日确实有流贼经过,但并未攻打县城,而是在劫掠了数个村庄后从县城北穿过后向西而去。
卢象升立刻遣数队探马向西追踪而去,并派人知会郧阳巡抚宋祖舜,让其前来郧县商讨要事。
等数日后派遣的探马接连返回禀报时,郧阳巡抚宋祖舜才姗姗来迟。
据探马回禀,他们数队接力,前出数百里后,在西阳关附近探查到曾经有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确认流贼渡过白河,进入了陕西境内。
就在卢象升俯身查看案上的舆图时,宋祖舜优哉游哉的进入卢象升的营帐中。
年近六旬的宋祖舜是万历四十年的进士,论起科场与官场的资历,都要比不到四旬的卢象升深厚许多;所以倚老卖老的他,并未把卢象升放在眼里,私底下与幕僚偶尔谈到卢象升时,宋祖舜轻蔑的斥其为“幸进之臣”。
在接到卢象升遣人知会后,宋祖舜本待称病不来,但在幕僚的提醒下才忍着气从郧阳赶来。
郧阳府距郧县不过四十余里,宋祖舜愣是在三天以后才到达这里。
他觉得卢象升应该前去郧阳府拜会他这个老前辈,而不是让他来这里等待接见。
虽然卢象升贵为五省总理大臣,但宋祖舜认为那只是个临时差遣,说不定有一天剿贼不力的情形下就会被一道圣旨给罢免。
听到亲兵的高声唱报后,卢象升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位面上富态滋润,一部花白胡须的巡抚,心中不由暗衬:郧阳地处三省交界,向来是穷土僻壤,怎地这位老先生犹如富家翁一般。
他面上带笑,拱手寒暄道:“可是宋前辈当面?后进这厢有礼!”
宋祖舜皮笑肉不笑的微微拱手还礼道:“不敢当部堂之礼啊!老夫宋祖舜,听闻部堂相召,遂放下所有公事急忙赶来听命!不知部堂有何要事吩咐啊?”
卢象升心下微微不喜,心道:某敬你是科场前辈,这才先给你行礼。莫非尔以为本官这正一品大员比你品级要低不成?
他慢慢放下双手,手抚玉带,换成官场的语气,淡淡的道:“本官奉圣命总理五省军事,前番于寿州大败闯贼后追至郧阳,故遣人将宋抚治唤来。一则是询问郧阳是否清楚流贼动向;二则是贵抚治要统兵赶来与本官合兵一处,向西追击闯贼之败兵;三则是烦请宋抚治备好大军所需粮草一千石,以免将士们因缺粮而无力追贼。这可是事关剿贼之大事,还请贵抚治尽快处置妥当为好,否则若是耽误剿贼大事,圣上与朝廷怪罪下来,你我可吃罪不起!”
其实卢象升并不缺粮草。在河南这两个月,不光是将贼寇们抢来还未用掉的粮草据为己有,汝宁府和南阳府以及下辖各县的官绅士绅们,为了早日将流贼赶跑或剿灭,也是捐输了不少粮饷。
但他看到宋祖舜傲慢的神态举止后,瞬间决定要拿捏这老家伙一把。
叫你不拿理臣当干部!
五省总理虽然只有军权,但这项权利在流贼肆虐之地可以无限放大,任何事都可以用事关剿贼的名义作为旗号。地方官要是不积极配合,卢象升一个奏本上去,不配合的官员基本会被朝廷罢官,甚至会被锦衣逮治入京。
只是卢象升生性宽厚仁慈,基本没用这项权利压人。若换了洪承畴、陈奇瑜等人,这宋祖舜丢官罢职都在顷刻之间。那两位可不是善茬,也不像卢象升这般好说话。
宋祖舜也是官场老手了,岂能听不出卢象升的话中之意?
他心里既惊又怒,面上也是青白互现,一张富态的老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但卢象升的话并不过分,官军剿贼需要粮草,地方官府负责协助筹办,这是朝廷早就明令过的。
宋祖舜负气之下只能拱手回道:“事关剿贼大事,下官自当尽力而为!只是郧阳穷困天下皆知,更兼数月前献贼等数股流贼窜至西南之竹山、竹溪一带,四处攻伐县城及乡下士绅,收拢失地之农户,聚众数万啸聚郧南。下官只得责令各县招募青壮把守城池,自身则亲率数千卫所兵防守郧阳府城,实无余力再行征粮与遣兵,还望部堂体谅郧阳上下之苦衷才是!”
卢象升骤闻张献忠率部在郧阳南部活动,心下也是一惊:难怪寿州之战时未见献贼主力,自己率部沿途扫荡时不见献贼的旗帜,原来早就匿至此地!此贼确实狡猾难制,其窜至郧阳应是蓄谋已久之举!郧阳穷困农户甚多,更有利其招兵买马,蛊惑百姓;看来闯贼暂时顾不上了,得先将献贼剿杀才可!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追究宋祖舜推脱征粮派兵的责任,接口问道:“宋抚治可曾见献贼所张旗帜?除献贼外,都是哪股贼寇盘踞郧阳?”
宋祖舜摇头道:“献贼势力最强,故人尽皆知,其